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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末果-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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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姑越加吓得唇色发青,杵在那儿不敢动弹。
“还不快去?”白筱加重了些口气,低声催促。
杏姑不敢违,看了香巧一眼,飞跑着去了。
白筱又走到另一个姑娘面前停下,那姑娘体态苗条,但肤色灰暗,那身白色素服穿在身上,虽然也甚合身,但将她那张脸,衬得越加的暗了下去,也如刚才那般问了她名字,平时的喜好。
那姑娘老老实实的答了,说是叫小茶,平时爱穿些以蓝色为主的衣裳,说了蓝色,抬头见香巧正穿了蓝色,忙住了口。
白筱也让她去穿回自己的衣裳,她却说什么也不敢去,她穿件蓝色出来不冲了香巧吗?
香巧见白筱脸色略沉,只得道:“小竹姑娘叫你去,怎么还不去?”
她开了口,小茶才跑着走了。
此举可以摆明她白筱在这儿不过是个摆设,说得话的还是香巧。
白筱只当不知,也不再看别的姑娘,仍走回自己的位子坐下,也不招呼香巧,继续端了茶来喝,将香巧晾在那儿,入座不是,步入座也不是。
等喝了几口茶,才看向香巧,“姐姐怎么不坐?”眼角扫过桌上茶杯,对服饰在一旁的小丫头道:“姐姐的茶凉了,怎么不换一换?”
小丫头早被刚才场子里不正常的气氛镇在那儿,大气不敢出,见白筱点了她,忙跑着去换茶。
香巧这才呼出口气,走回她身边座位坐下,心里堵得难受。
下面的人一看,算是回了神,这儿不管谁说话主事,地位最高的,并非香巧,而是这位小竹姑娘。
白筱只是把玩着手中茶杯,她不爱争,但容华把她丢在了这儿,她就得让给自己扒开一块容得下她的地方。
端嬷嬷在一边立了半天,见白筱不再说话,她刚才提出的问题被她直接无视了,更是臊得脸色通红,为了捞回点面子,扁了扁嘴,又对白筱道:“小竹姑娘,姑娘们等着……”
香巧虽然不知白筱在打什么算盘,但能感觉到她刚才的做法,就是冲着端嬷嬷刚才提的问题去的,这瞬间的功夫,已让她难堪了一回。见端嬷嬷又提起,脸色微变,正想开口呵斥。
听白筱慢悠悠的道:“我本来也没把心思入在这‘竹隐’,既然大家觉得我太轻闲了些,我也就免不得要理上一理,凡事一件一件的来,不急。”
端嬷嬷算是听出味来,偷看香巧,见她眼里带了愠意,忍了气,也不向白筱说句好话,退了开去。
跟着白筱的知秋沉了脸,要骂端嬷嬷。
白筱也全不在意,抬后将他拦下。
这些人不将白筱看在眼里,却不敢不把知秋不看在眼里。
以前容华每次前来,都带着知秋,知秋虽然在容华面前是个小厮,但在别人面前却是个人物。
也正是因为这,容华才将白筱交给他照看着。
一时间场中一片寂静,气氛越加让人不安。
去换衣裳的两个姑娘,已是尽了自己最快的速度,片刻不敢耽搁的跑了回来,众人却觉得仿佛进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那二人所穿均是她们进宫时所穿,虽然谈不上华贵,却也是家中精心准备,不管裁剪,式样都很是得体,显得体态婀娜,十分可人,出现在场中时,众人眼前一亮,全然没有刚才她们穿着素白衣裳时得怪异感。
一时间又是一阵吁嘘。
白筱斜睨香巧,“姐姐觉得她们比方才如何?”
香巧脸色变了数变,“娇艳可人。”
“既然如此,那姐姐为何要强她们穿全然不适合她们的衣裳?”白筱不再兜圈子。
香巧这时方明白她是挑着刺来的,虽然不是每个姑娘适合白色,但过去容华也不曾说什么,且哪容她这般挑鼻子挑眼的,道:“‘竹隐’是以气氛幽宁舒适,服务周全取胜,讲究的就是整齐,而不是以美色取悦于人。”
她口气顺和,话中之意却是句句带刀,意指白筱要把这地方变成以美色勾引男人的下作地方,另一层意思,也暗指白筱以色引诱容华。
端嬷嬷心里一阵痛快,埋着头,眼里储了得色。
知秋怕白筱下不了台,虽然他也不便得罪香巧,但白筱的地位,他却是再明白不过,拉脸,走出一步,正要开口。
白筱已轻笑出声,“既然如此,这些姑娘也不用再训了,一会儿尽数随我回宫。”
众人一愣,她又转头对知秋道:“如今后宫人事谁管着?”自从前皇后去了,太子一直未立妃,后宫中空,人员调动这个缺便一直空着。
“在太子立妃前,暂由掖庭局的掌事嬷嬷,尚嬷嬷管着。”知秋也是一肚子迷茫,怎么扯到了尚嬷嬷身上去了,而这些姑娘进宫做什么?
白筱神色不变,“一会儿回了宫,将她们交给尚嬷嬷,就说这儿用不上她们了,叫她将这些姑娘分派到各宫里去任职。”
知秋也完全愣了,“这……”
香巧再也沉不住气,冷声道:“姑娘将她们全谴了,‘竹隐’怎么办?难道来了使臣,要你我两人应付?”
白筱笑了笑,“姐姐别急。”又转头对知秋道:“另叫尚嬷嬷挑出对宫规礼仪过硬的嬷嬷二十个,送来‘竹隐’,以后接待使臣便由这些嬷嬷们接着。”
也不管众人如何惊愕,对端嬷嬷道:“端嬷嬷在些多年,关于礼俗方面,定然络,等明天嬷嬷们送来了,你领着她们一同招呼来使。”
说完站起身,“都散了吧,回去收拾行礼,准备入宫。”
香巧一张脸红了黑,黑了白,哪里还按捺得下去,嗖得一下站起身,“小竹姑娘这是什么意思,有意来拆台,砸场子的吗?”
白筱回头看她,“我几时砸了一杯一碗?既然香巧姑娘觉得在这儿只要礼俗周到,那些嬷嬷们在宫中多年,且不强过她们,何需费心费力的做这训练,还得处处担心她们出错。”说完又将香巧看过,“还劳烦香巧姑娘将脸洗洗,把这身艳服换下,太招眼了。”
她此时也不再称她姐姐,香巧气得身子乱颤,看过下面场中,下面的人虽然不敢有所表示,神色间却也有些不同,“荒谬……”
白筱拦住她的话,“不知香巧姑娘认为哪点荒谬?”
“哪能有老妈子接待使臣的。”
“既然无需颜色,老妈子与姑娘们有何不同?”白筱冷笑,这地方虽然不是花楼,终是见人的场合,好些使臣双是花销惯了的,哪能喜欢对着一群老妈子,不管这些姑娘能不能碰,但起码眼观要爽心悦目,这个道理,谁都明白。
既然香巧要跟她使横,她就横给对方看看。
“这……”香巧一言之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些衣裳,容公子都不曾有过意见,我在此执管多年,拼着容公子责罚,也不能由着姑娘胡来。”送些老妈子前来,这“竹隐”也该关门了。
“香巧姑娘在此多年,也辛苦了,要不也去休息些日子,等容华回来了,再回来,这‘竹隐’打理得好坏,他也责罚不到你头上。”白筱挑眉笑了,她还偏不怕拿容华压她,声调轻描淡写,五官明明柔媚,秀雅,却让人平白生出寒意。
香巧气得双肩轻颤,面色青紫,双手攥紧,她不敢相信眼前这小丫头会如此狠厉,这才来没几天,开口便要将她一脚踢开,来来去去不过是因为端嬷嬷给了她一个下马威,“你有什么权利遣了我?”
白筱眨了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无辜的道:“我没遣了姑娘啊,不过觉得姑娘太过辛苦,休息些日子比较好。”
第一卷 第097章 放灯许愿
白筱笑盈盈的看着香巧,“知秋,容华是怎么吩咐香巧姑娘的?”
知秋也有些懵,这位小竹姑娘行事雷厉风行,隐约有容公子的风范,实在不能小看,“容公子吩咐,要香巧姑娘好生协助小竹姑娘。”
白筱坐回椅中,拉下脸,将香巧看着,“容华这一去也得几个月,既然他将这场子塞给了我,我也就得担着,如果香巧姑娘有什么异议不愿协助于我,大可先行离开,等他回来,向他数我的不是,至于他如何处置,那是他的事。在他回来之前,这儿的规矩可得改改。”
在一旁一直忍着的端嬷嬷见香巧受挫,这时当着众人的面驱赶,是何等落面子的事,再加上她平时仗着香巧的势又是骄横惯了的,哪里还忍得下这口气,上前一步,指了白筱道:“我们姑娘是什么人,就是连容公子见了也要给三分面子,你算老几,还没上位,便骑到了我们姑娘头上拉屎,要使横也得等你坐上了那个位。”
香巧面色大变,来不及阻止,见白筱面向她,神色莫辨,笑道:“香巧姑娘仗的谁的势?太子?”
刹时间,倒抽了口冷气,那晚在后花园是何等的丢脸,倒退一步,转身一个耳光掴向端嬷嬷,骂道:“姑娘说话,几时轮得到你来大呼小叫,滚,以后不要再出现在‘竹隐’。”
端嬷嬷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转身疾步抢了出去,下面场中人全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口。
香巧暗暗吸了一口气,面色灰败,是她太小看了她,容华送来的人,哪能有弱的。压下内心的不平与怒焰,对白筱道:“香巧管教不严,冒犯了姑娘,还望姑娘原谅。”
白筱笑了笑,她倒是会保护自己的人,如果她不这么做,端嬷嬷可没这么轻松脱身。见香巧服了软,也不再闹,给她一个台阶下,毕竟她是容华的人,也不能说遣就遣,“她也是一片忠心,难得的很。这事小竹也处理冒进了些,还望姐姐见谅。”
香巧不笨,见她递了个台阶,也就顺着摸了下来,“也是奴婢太过意气用事,以为上头喜欢素净,便一心想着上头,有欠考虑,今日听姑娘说起,也实在欠妥当。”
白筱只是浅浅的饮了茶,看不出这一个胜仗打下来,有任何得意之色,“那就按着她们个人气质另备些衣裳,只要不过于花哨便好,姐姐认为呢?”
香巧哪里还敢再违逆她的意思,“应该的。”
下面的人听说不用再穿这些素白衣裳,个个欢喜,这一场下来,对她们而言反倒有好处,心里不觉中开始向白筱偏了偏,觉得她更贴心。
白筱胜了这一仗,也知道该退避,留时间给香巧自行去发泄,否则当真把她逼急了,还不知能做出什么,她刚才小露了脸,但对这茶庄终是不熟,许多事还得依仗着香巧。
起了身,“我有些累了,回去小歇一会儿,这余下的事,就有劳姐姐了。”说完等香巧见过礼,便带了知秋离开。
出了门,知秋跟在她身后笑嘻嘻的道:“姑娘好魄力,怪不得容公子放心大胆的将‘竹隐’交给姑娘。姑娘今天不闹这一出,她们还难服姑娘。”
白筱回头看着他笑了笑,“我不过是赶鸭子上架,硬上。你这话,以后可不能再说,让别人听见,还以为我有意刁难人家。”
知秋不以为然的笑了,更觉得容华是个神人,抬头见一个小丫头引了个小厮模样的人向他们走来,那小厮衣着不是这茶庄中人,手中捧了个用帛缎盖住的东西。
“咦”了一声,“怕是北朝的曲公子给姑娘送风灯来了。”
白筱也停了下来,顺着他的眼风望了过去,“怕是了。”
果然那人到了白筱面前恭恭敬敬的站住,将手中盖着之物捧上,“我们公子,叫小的将这风灯给姑娘送来。”
白筱接过,揭了上面盖着的帛缎,见白色的风灯,做的十分精巧,不禁面露喜色,“代我谢谢你家公子。”取了荷包要取酬金。
小厮忙双手乱摇,“这是我们公子送给姑娘的,不收酬金。”
白筱也不坚持,曲峥还能差这几个钱使?另取了锭银子,塞给小厮,“小哥辛苦了,回去代我好好谢谢你们公子。”
小厮说上面也不肯收,将银子塞回给白筱,“我们公子说,姑娘只需将要许的愿定在风灯上,便可以将愿望上传上天,听说一定要在柳岸湖畔放,愿望才能实现。”
说完向白筱行过礼,转身随着小丫头又从来路返回。
白筱把玩着手中银子,那木头为人板直,调教出来的手下,也很懂规矩,如果不是有些手段和人品,也不能如此,怪不得古越如此看重他。
在院中休息了一阵,也不回宫,就在茶庄随意用过晚饭,磨了墨,小心的写上‘莫问’二字,看了一阵,轻叹了口气,又在反面写上‘平安’二字。
虽然她的目的在曲峥,但也想借这机会,许上一愿,不管灵不灵,算是有一缕想念。
等天略黑,便乘了车前往柳岸湖畔。
到了湖畔,天未黑尽,已聚了许多姑娘在湖边。
年轻姑娘多的地方,自然也就有许多年轻公子哥前来打望。
原本寂静的湖畔变得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白筱将马车和知秋一起留在了街口路边,戴上幕离纬帽,自己捧了风灯,走向湖畔。
知秋暗中得了消息,雇用了‘冷月阁’的人暗中保护白筱,所以也不跟着,坐在车上观望来往的年轻姑娘。
白筱见天未黑尽,也不着急,依着湖边大石,看着姑娘们一群一群的聚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准备着一会儿天黑了放入湖中的莲花灯,有些羡慕,她从地下到这凡间,以前还有个三梅做陪,自失了三梅,便没了女伴。
除了莫问每次回来,她能开开心心的过上些日子,平时都免不得孤单,哪能有她们这样的日子。
看了一阵,轻叹了口气,见天色已黑,湖上慢慢已漂上莲花灯,湖面上很快繁星点点,甚是漂亮。
周围也开始有风灯慢慢飞上天空。
低头看了眼怀中风灯,打算寻个地方,请人烧个炉子,将这风灯放上天。
转身间,见一身藏青衫袍的曲峥立在身后,一手抱了个风灯,一手提着两个装了炭的小炉子,也不知站了多久,一愣之后,心下暗喜,他果然来了。
起身向他福了福,“谢谢公子的风灯。”
曲峥惯来少话,听了她的话,也只是回了个礼,“姑娘不必客气,我帮姑娘把灯放上去。”
白筱点头应了,“有劳公子。”往旁边站了站,在大石上让出更多的位置。
曲峥迈上大石,蹲下身,放下手中小炭炉,先将自己手中风灯架上,才接了白筱手中风灯,架到另一个小炉子上,细心的点了火,看着上面的字,一面求的平安,倒没什么奇怪,而另一面却写的是‘莫问’二字,不由觉得稀奇,“姑娘这愿许的好生奇怪,不问,这上天如何知道姑娘要许的人是谁?”
白筱微微一笑,也不说破,“我心里想着,莫问,上面自然知道是谁。”
曲峥想了想,这许许多多的人许愿,都顾不上来,哪还能去猜人家的心思,摇了摇头,不大认同,却也不驳,将他自己的风灯下炉子也点燃。
白筱看向他所带的风灯,上面写着‘白筱’二字,却没许什么愿,昨天听知秋说他每年会为她放一盏灯,不觉的什么,这时亲见,心里却也有些波动,“白筱是公子何人?”
“我们公主,在下的主人。”曲峥也不瞒,他每年为白筱放个风灯,已不是什么秘密。
“你不写上许什么愿,能有用?”白筱看着并排着的‘白筱’和‘莫问’二字,眼底有些湿意。
曲峥眸子微黯,眼底闪过一抹涩意,见她并不追问白筱的事,略松了口气,“我们公主失踪四年,生死未卜,我也不知能许什么愿,能做的不过是道个祝福。”
两个风灯聚了热,一前一后慢慢上升。
白筱长吁了口气,不管他为什么这么做,能有这心,她仍是感动的,卷起遮住面颊的幕离,双手合十放到胸前,闭上眼祈祷,“有公子这份心意,她会平安的。”
“谢谢……”曲峥转过脸,望见她绝秀的侧脸,白皙的面颊在火光下闪烁,精致的五官美的诱人,却与那人隐约相似……即时愣住了,一瞬不瞬的看着,忘了要说的话。
不远处一棵树下,抱臂依在树干上的一个黑色人影,静望着一前一后追逐着徐徐上升的风灯,上面的字迹印入他的眼底,艳红的灯暖了他冰冷的心,舍了空中的风灯,视线落在湖畔的那抹娇弱的白色身影上,眼里柔情化成水,再也挪不向别处。
有她的这份心,这份情,他此生还有何求,即使是此时此刻为她死去,也无怨无悔了。
喉头微哽,“小竹……莫问此生足矣……”
第一卷 第098章 白跑一趟
曲峥做的这两个风灯越飞越高,到后来果然遥遥领先别的风灯,渐渐的化成一点,最后那一点也消失了。
白筱甚至觉得那两个风灯当真能飞上天宫。
朝着风灯消失的方向看了良久,才长吁了口气,收回视线,看向一直呆看着她,一脸愕然的曲峥,“你看着我做什么?”
问过之后,他却是没反应,皱了皱眉,推了推他,“喂,你看我做什么?”
曲峥浑身一颤,又看了她两眼,才回了神,“你说什么?”他才回神,还不是很清醒,连尊称都忘了,直接跟了她说你字。
白筱见他魂不守舍,并非装出来的,笑着又问,“你看着我做什么?”
“姑娘很像在下的……”他神智慢慢清醒,突然想起,拿人家一个大活人比一个可能死了的人,有些人会顾忌,认为是大不吉利,便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白筱不以为然的指了指天空,“像你放灯的那个白筱?”
曲峥抿了唇,将她看着,不否认。
白筱扬起眉梢,笑道:“公子就不能寻个好些的借口?”
“呃?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曲峥把刚才的话想了一转,没发现有什么不对,他哪能有找什么借口。
“大多男子想跟哪个姑娘搭讪,或者拉些关系,就会说,姑娘长的和我的谁谁谁很像。”白筱转身下了大石,回眸一笑。
曲峥鬼使神差的跟在了她后面,想解释他没有骗她,但一想,算了,这么说出来更显得假,干脆闭了嘴,跟在她和面,“姑娘哪里人氏?”
白筱也想知道自己算是哪里的人,突然想到风荻所说的‘青丘’,可是‘青丘’是什么地方却不得而知,“说实在的,我不知道我是哪里人氏,我师父把我拾回去后,就把我养着,连我师父都不知道我是哪里人。”
这话说出来绝非谎言,她的确是被艾姑娘养了这些年,艾姑娘也的确不知她是哪里人。
“对不起,在下不知道姑娘……”
“这有什么?反正不知道,也没什么想念,自然也不会难过的。”白筱突然站住,回转身,“你很想你们北朝的那位二公主?”
他一个没收住脚,差点撞到她身上,忙后退一步避开,飞快的抬眸看了她一眼,接着了然,她是‘竹隐’的人,对皇族中人不了解才叫不正常,深吸了口气,微低了头,轻叹了口气,“我愧对她。”
“哦?为什么这么说?”白筱奇怪,以前他们二人不大合拍,她的死与他又有什么关系,他有哪门子的愧。
曲峥苦笑了笑,有些话,怎么能说,“过了的事,不提也罢了。”
白筱耸了耸肩,转了身接着走,“我四年前识得一个姑娘,长的和我有几分相似,既然你说不说,就不说了罢。”不理会曲峥刹时间像被电击中的鸭子,呆杵在那儿,望了望天,“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谢谢公子的风灯。”
等了等,见他仍楞着没反应,便自行转身要走开。
曲峥见她要走,莫名的一慌神,快走两步,伸臂将她拦下,“姑娘且慢。”见周围有人望来,他一个男子这么纠缠人家姑娘是很失礼了,脸上微红,放下手,“姑娘可有空……再走走……”
他没约过女子,这话说出来,很吃力。
“有事?”白筱歪着头,明知故问,她鱼饵已经放下,等的就是鱼儿自己上钩。
他见向他们望来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人停下来观看,顿时大窘,但他有感觉,这么放了她走,他一定会后悔,绷着脸,很是不自在,“在下想向姑娘打听一下,姑娘刚才说的那位姑娘。”
白筱无视周围的围观,只是不着痕迹的放下面上的幕离,有人围观,他顾忌多,思考问题才不会太过细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这……”曲峥望了望四周,更是窘迫,忍了忍,终是道:“我对她有愧,想知道她如何了,过得可还好。”
白筱转了身接着向前走,“我说的人也不见得便是那位。”说着双手背到身后,仰头望了望天,意思是被他放飞了的那位。
曲峥顺着她的眼风望了望天空,这姑娘也像她那样顽皮,见她走向的是湖边的方向,暗松了口气,追了上去。
周围的人见二人是认得的,没有好戏看了,便各自散了。
“或许不是一个人,但只要有一线希望,在下也不能放过。”
白筱走到湖边一块大石上坐下,拾了粒小石子抛入湖中,绽开一圈圈涟漪,“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说对她有愧。”
她的要求很合理,既然他向她打探消息,那她便应该问个明白。
曲峥垂着头想了一阵,在白筱以为他不会回答时,却在她身边另一块大石上坐下,“姑娘是‘竹隐’的人,也走到在下为皇家做事,有些话不方便说。”
白筱微微一笑,她当然明白,又拾了粒小石子,抛向湖面,“那就不说了。”
以为这话题就到此为止了,想着怎么转个话题,转到‘冷剑阁’上,又听他道:“不过我可告诉姑娘,如果那时我陪她读书,出事那日,我如果不那么天真,拦一拦,或许她便不会出事。”
白筱奇怪的看向他,“天真?”他向来少年老成,和这个词怎么也扯不上关系。
他轻点了点头,懊悔的垂了头,“我一直以为她是公主,又是以后北朝的继承人,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受到最好的保护,所以皇上要我提前去叙宁镇等她,我也没多想便提前去了,如果那时多想想,等她一起,或许她便不会出事。”
白筱望天,还当真天真,不但那时天真,这时同样天真,他那时等她一起,山崖下只会多一个肉饼,他可不见得有她这么好的运气,好死不死,拿了艾姑娘的牛做了替死鬼。
“所以你觉得她的死是你的责任?”
他垂头不语,不管是不是他的责任,总算与他有关。
“你为什么想着为她放灯?”
“我希望她活着。”如果她还在,那他心里也会好过些,“你说的那姑娘姓什么?”
“她姓什么,我答应过她,不能告诉别人,所以也不能告诉你。”
她越是不说,他反而越是相信,她所说的人便是白筱,心里沸沸扬扬的,有些激动,“那你可否能告诉我,你是这么认得她的?”
“这倒是可以。”白筱抛着手中石子,“那年我和兄长在青峰下放牛。”她说到这儿,眼眸微涩,好在有幕离遮面,他不会看到她的表情,“突然从崖上掉了个小姑娘下来,挂在了半山腰,后来树枝断了,掉了下来。”
她想到初见莫问的日子,停了下来,思绪慢慢飘远。
曲峥心里一抽搐,果然是她,当时他亲自下了山崖查探,的确有折落的树枝,不禁又看向眼前的幕离,“后来呢?”
“后来……”白筱咬了咬唇,“后来,掉下来,正好掉在了我家牛的身上,把牛压死了,她活下来了。”
曲峥闭上眼,长长的吁出口气,刚才听她的话,便料到她活着,但这时亲耳所闻,这些年压在心上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转开脸,看向湖面,“她还好吗?”
“还好,不过此次我进京,她要我帮她办两件事,可惜我人生地不熟,也不知该如何帮她办这两件事。”
白筱隔着幕离见他强压着涌动的情绪,眼里不掩喜色,是那种突然听说故人喜讯的喜悦,不觉也觉得自己与他的关系,或许不像以前那么恶劣。
“姑娘能否说说是什么事,看在下能不能尽一点微薄之力。”他激动的声音有些颤抖,那次查探,虽然觉得那些血液有些蹊跷,但怎么也没往牛身上想,加上几年来,一直没有她的音讯,怕是当真不在人世,这几年一直自责,皇上将她交给他,他却没能保护好她。突然得知她消息,如何能不激动。
如果能为她再做点什么,那更是可以略微弥补那年的失职。
白筱望着天空才又放起的一个风灯,没答话,这么来寻他还是冒失了些,从他的眼神里已然看得出他根本不信她的鬼话,在他看来,她就是白筱。
曲峥等了一阵,自嘲的笑了笑,“她十岁时变不相信我,我又怎么能让姑娘相信。”他不明白她依然不信他,又为何要来寻他。
“第一件事,她想知道谁要杀她。第二件事,她想知道‘冷剑阁’的主人是谁。”白筱将手中石子掷出,既然来了,何必再前怕狼,后怕虎。
曲峥面色微凛,沉默了下去。
“让公子为难了。”白筱苦笑了笑,还是来错了,站起身。
他突然拽了她的衣袖,“不是在下为难,而是怕要让姑娘失望。”
“是吗?”白筱笑了笑,不都一样吗?轻挣了挣袖子。
他拽着不放,“我一直没查出是谁要杀她。”
这话也在白筱意料之中,这件事,她也不过是随口问问,并没打算当真能知道结果。
“至于‘冷剑阁’,就算是我们皇上,也不知道他们主人是谁。”
白筱低头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无奈的笑了笑,她居然相信他的话,抽出袖子,和声道:“谢谢公子。”
曲峥看着她走开,那身子单薄得让他突然间生出从来没有过的心疼,一个小姑娘,险境逢生,这些年独自漂落民间,其间艰辛,不想而知,如今她回来了,却不敢堂堂的出现在人前,这心里的苦,怕也不是别人能想的出的,一时不忍,急唤出声,“姑娘。”
白筱回头,揭了面纱,微微一笑,“只要公子不讲今日之事告知他人,她便承了公子的情了。”
曲峥心里像塞进了块巨石,比不知她的消息前,更加沉重,“其实你可以信我的。”
白筱笑了笑,轻声道:“好。”转身又走。
曲峥他人眼底微润,“皇家与‘冷剑阁’的人联系,都是他们堂主,只有他们堂主能接触他们主人。”
白筱停下脚步,也不转身,静静听着。
“他们这一任的堂主,是一个姓艾的女子。”
白筱微一阖眼,果然是艾姑娘,要从艾姑娘口中套口风,根本想也不用想,“谢谢公子。”
曲峥站起身,望着她的背影,“可否还有相见之日?”
白筱尚没回答,听到一个女子声音传来,“曲峥,你原来在这儿,叫我好找。”
曲峥眉头微皱,见白筱抬头放下脸上的幕离,往前走了,才看向声音传来处。
一个红衫少女奔到曲峥面前,一把将他拉住,“我就知道你会来放风灯,寻遍了那边湖畔,不想你竟躲在这角落里。”
曲峥拂开她的手,“大庭广众之下,这么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那少女撅了嘴,嘟囔,“没有人,也不见你让我拉扯。”
曲峥眉头拧成了疙瘩。
白筱听见,忍不住笑,回头看了,那张圆乎乎的娃娃脸很是眼熟,稍稍回想,眉梢轻扬,原来是她,那个一直想贴着曲峥的慕容幼南,过了四年,看这副情境,她对他的劲头不减当年。
没想到她还是个长情的人,也不知这几年,他们二人混成了什么状况。
慕容幼南野转头看见白筱,也是微微一愣,莫名的一紧张,扯扯曲峥,“她是谁?”
曲峥见白筱被小厮扶着上了马车,落下车帘,马车扬起一阵尘,绝尘而去,转身也走。
慕容幼南等了半天,什么也没等到,有些纳闷,向他追去,“问你呢。”
“不知。”曲峥睨了一眼马车远去的方向,他也想知道她是谁,到底是不是她。
慕容幼南随他望了过去,“你觉得她像不像白筱?”说完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他最放不下什么,她偏提什么。
他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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