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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末果-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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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幼南随他望了过去,“你觉得她像不像白筱?”说完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他最放不下什么,她偏提什么。
他看了她一眼,“我倒希望是她。”
她忙耸了头,偷偷侧眼望远去的马车,明明是南朝宫里女眷的车,怎么可能是白筱,“我可不希望是她。”
军中已报过子时,大帐中仍燃着火烛……
一身铠甲的古越撩帘进账,不理正在向桌案后禀报的通讯兵,除了头盔,扣上立在帐中一角的挂衣架上,又开始卸身上铠甲。
容华退下通讯兵,浅笑着睨了他一眼,“余孽清干净了?”
古越勾唇一笑,脱了脚上战靴,往地铺上一躺,斜睨着他,“一个没漏,还摸到了他们老窝,见了一个,我顺便带回来了,你猜是谁?”
容华看向手中信函,微微一笑,“白筱以前院子里的丫头银镯。”
古越一骨碌翻身坐起,屈了一条腿,手撑了下巴,“你如何知道?”
容华冷笑,“北皇一直认定白筱未死,在南北朝地盘上又查不到眉目,因为魏国公主儿时曾随兄前往北朝与白筱一见如故,传说有百合之交,离别时,约定过几年大些再续情缘。
于是北皇便怀疑白筱是逃去了北魏。半年前魏国使臣前往北朝,北皇便将白筱院子里的丫头送给了那使臣,随使臣回国其意是叫她暗中打探白筱的下落。
不料魏国公主当真还情系白筱,听了这事后,大怒,将那丫头贬为军妓。
在我们来之前,这些外寇刚偷袭了魏国后营,掳了后营那批军妓。
既然你肯带回来的人,定然与南北朝有些联系,除了她,我想不出还能有谁。”
古越听完,笑躺下去,“你说,那白筱当真有百合之好?”
容华看着信函的眼,微微一错,他不会忘记那晚在镜中看见,她偷看他换衣衫时捂着鼻子的模样,笑了笑,“不知,你把那丫头带回来了,如何处置?”
古越半眯了窄眸,“人是带回来了,怎么处置却是你的事了。”
容华将信函折起,放回信封,“送回北朝,虽然是个丫头,北皇却得承我们个人情。”
古越抬眸睨了他,“你为何对那丫头的安危如此上心?难道你洗礼当真储了她?”
容华不答,提了身边药箱,走到他身边,坐下,慢条斯理的开了药箱盖,取出针包,摊开来,“你不想讲她送回北皇,何须将她带回来?”
古越勾唇笑了,看着他取针在火烛上烧烤,抬眸之间无需有更多解释,将银镯送回北朝,北皇听银镯说被贬之事,定会认为魏国公主知道了白筱出事与北朝宫中有关,才怒贬银镯,如此一来更会认定白筱就在魏国,这样一来,白筱在京里就越加不会被人怀疑,也就越加的安全。
“你将她与香巧放一起,就不怕吗?”
容华看着他慢慢卷起衣袖,将手放松放平在铺上,手起针落,刺入古越手臂穴位,又接连几针,才道:“香巧奈何不了她,反之,她还可以牵制香巧。”
古越微微一愣,“你为何如此肯定?”
容华眼里闪过白筱那双清澈的大眼以及她与他谈判时的那份淡定,“她是以静制动的人,香巧不动,她不会动,香巧如果要想对她做什么,怕是要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一卷 第099章 她是棋,他是剑
古越看着手臂上的银针,一阵烦躁,“回去把香巧遣了,死活不管,不要在我面前出现就好。”
容华修长的手指拈着银针,慢慢转动,动作丝毫不滞,漆黑的眼眸温润柔和,垂着的长睫却是一颤,“遣了她,你也活不了了,我们这些年所做的耶就前功尽弃了。”
古越平放在襁褓上的手,握了拳,手臂上青筋冒出,盯了眼前和他一般无二的脸,永远温和不起波澜,烦躁略减,又生出些涩意,“以你的医术都奈何不了,四年了,你当真不烦吗?”
“不烦。”容华微微一笑,“起码控制到一年才发作一次,不是吗?”他慢慢抽出银针,在火上烤过,才收入针包,“如果你性子柔和些,这一年一次或许也能免。”
古越一咬牙,“我每次看到她,都恨不得杀了她,却又不能不见,我烦了。”
“会有办法的,别想这么多。”容华笑容依旧,将针包放入药箱,起身撩帘出了军帐,去后面牵了自己的吗,翻身上马,径直出了军营。
看守营门的卫兵赶上来见是他,便又各自散开。
古越望着帐帘扑闪了两下,牢牢合拢,视线落在帐帘关合处,眼底深处的黑里泛蓝暗了下去,放在身侧的手一握拳,腾身跃起,也出帐牵了马,急奔出了军营。
容华直驰道离军营十里外的山丘前才停下,下了马,也不寻路,身形轻动,脚尖连点,如白色大鹏一般向山顶飞跃,直到崖顶一处突出的巨石方停下,跃向支在悬崖外的一株大树树梢,依坐下来。
于黑夜中,对着仿佛近在眼前的明月静望了一阵,抽出身后白玉箫,凑到唇边,微低了头,悠扬箫声,于黑夜中传开,曲音如寒冬飘雪,慈乌夜啼,哀声锁人心弦,似有似无的伤感催人泪下。
儿时无意中窃得天机,说他绝亲缘,寡情义,一生一世,注定孤独。
一曲终,唇角轻勾了勾,像是笑,带出的却只有凄然苦涩,低声轻呢,永生只得一人,是何等的绝望。
垂着眼睑,隐入沉思。
过了一会儿,赫然惊醒,抬头对暗处山石后扬声道:“来了,就出来吧。”
一身黑衣的古越从大石后转出,山风吹开他的发尾,衣袂飘飘,立在崖前,静看着仿佛镶在明月树梢中的那抹白影,半响无言。
容华已收眼角落寞,和煦的笑了一下,又叹了口气,“我不过是出来吹吹风,你又追来做什么?军中无主帅,万一有什么事,如何是好?”
古越也跃上树梢,于他身边坐下,“你当真想不起那个女子是谁吗?”
容华摇了摇头,笑了笑,“想不起,或者是好事。凡是与我走得近些的人,大多没好下场。”
“那白筱呢?”古越摘了片树叶,含在口中轻吹,吹的却是容华刚刚吹的那个曲子。
“她是我们的棋,我们是她手中的剑。”
容华浅浅一笑,虽然是初夏,这悬崖上山高风大,却有些凉意透骨。
古越含着树叶的薄唇停了停,睨向他,“或许她是这般想,但你当真也这么想?”在他记忆中,白筱是唯一能接近他的女人。
“有什么区别。”容华过了会儿才轻轻开口,拭了拭玉箫,放到唇边轻吹。
低柔的箫声缠着清脆的叶鸣,划破山谷,远远传出,惊醒了远处夜鸟,发出声声鸣啼。
曲毕,二人谁也不再说话,四下里一片寂静,良久,容华才望着明月慢慢吁出口长气,“回吧。”身影轻动已离了树梢,向悬崖下跃去。
古越随其后,黑影闪动,也离了树梢。
二人到了山下各自唤回自己的坐骑,翻身上马。
古越向他侧眸问道:“你认命吗?”
“不认。”容华淡淡而言,两腿一夹马腹,骏马如飞而去。
白筱自从在‘竹隐’闹了那一场,表面上看来,茶庄里除了姑娘们的衣饰与过去不同,换上了适合她们的衣衫外,另外就没什么大的改变。
香巧对白筱和初见她时一般恭敬,不亲近也不排斥,但仔细看,就发现了其中不同之处。
以前有什么事,她总是先办了再告诉白筱一声,虽然每次问的都甚温柔,比如说,“今天今天谁谁去做了什么,你觉得如何?”又或者说,“昨日上面分派了什么下来,我叫她们拿去分在了何处何处,姑娘觉得这般分配,可有问题?”
所有事情都已经办了,不过是事后告诉她一声,难道白筱还能要她把泼出去的水收回来?
不管同不同意,也只得一笑而过。
但这以后香巧遇上什么事,不再先斩后奏,必然先行问过她,等她点了头,再吩咐下去。
虽然白筱并不会去刁难,只要合理的,也不多异议,但气势上边与以前不同了。
下面的人不敢明着表示,暗里是会看的,虽然仍不敢对香巧有什么违逆和不顺服的举动,但对白筱却是不敢轻视了,只要她有什么指示,哪怕是一个眼神,也不等香巧点头,已经跑的飞快。
香巧表现的越是服帖,妥当,白筱越惊,这女子实在太能屈能伸,越是这样的人,一旦爆发就更加可怕。
寻了个机会,把端嬷嬷仍招了回来。一来,她明白端嬷嬷就算不在茶庄,同样在香巧身边,对香巧而言起的作用是同样的,遣了她,不过是让香巧脸上无光,加深她的恨意。
二来,端嬷嬷藏在暗处,对白筱而言,更是难防,还不如将她摆在明处,有什么事,还能看看脸色,看看行事,还能看出点眉目,提前有所防备。
三来,在下面的人看来,只会觉得她心胸宽广,不计前嫌,对她更加亲近,于她在‘竹隐’的地位,无疑中又认可了一层。
香巧虽然明白白筱的目的,但让端嬷嬷回来,她是愿意的,所以也就带了嬷嬷来向她道了谢。
第一卷 第100章 西越来使
接连三个月下来,‘竹隐’里很是太平,虽然来往使臣不断,她不愿在京里过于招摇,所以只是在背后打理安排,并不露面。
在别人看来,她是给香巧留下足够的地位和颜面,这样一来,‘竹隐’中人,反而在客人面前并不多提她,她便自然而然的隐在了这茶庄中,不为外人知道。
‘冷剑阁’的事依然没有进展,不过莫问不时乘她睡后潜到她榻边。
每次他来,她都装睡,只要能不时见到他,知道他平安,她便心安了。
他也有所觉,她是装睡,不过彼此不道破,二人默默守着这份默契,直到一天夜里他再次来到她榻边,低声道:“小竹,艾姑姑旧疾发作,这次有些严重了,离退隐的日子不远,在未寻到合适的接班人之前,我得暂时代她做她现在所做的事,明天要回基地训练。这次得离开些日子了,艾姑姑会好好保护你的安全,你无需担心。”
白筱虽然希望他离开‘冷剑阁’,但知道并不是所想的这么容易,听他说要暂代艾姑姑的位置,一直悬着的心,反而突然落了下来,艾姑娘的位置已高,许多事不需他自己出手,反而安全。
不着声色的,将手轻轻覆在他撑在她身体旁边的大手上。
他手指微僵,借着月色,看着她睫毛轻动,却不睁眼,也不识破,反握了她的小手。
如果不是为了查她的事,他不会愿意坐上艾姑娘那个位置,只有接下艾姑娘手中权力,才有可能亲自接触皇家,他才有机会去寻到北朝宫中到底是谁对她不利。
也只有除去这个人,她才能真正的安全,而且自由。
二人一睡一坐,五指紧扣,直到拂晓,他才飘然离开。
白筱慢慢睁开眼,看着他掠出窗棂的身影,长吁了口气,既然不能脱身,便求攀高,虽然高处不胜寒,但有权却能最好的保护自己的安全。
接下来的几个月,过的倒是风平浪静。
唯有一件事让她不明,也不安。
那就是风荻在茶庄遇刺后那晚在她房中出现过以后,便无声无息的消失了,音信全无。
他是西越的王子,在‘竹隐’被刺杀,是何等大事,再说,这么明显的迹象与香巧有关,他完全没有向‘竹隐’或者南朝兴师问罪,实在诡异。
西越越是没反应,她越是不安,她不安,香巧同样不安。
香巧泄露风荻的身份,为他引来杀身之祸,他接待来使的地方是大忌,一旦声张出去,损的是南朝信誉,引来的是战争,而她便是杀身之祸,所以她就算再不安,也只能自己忍着,不敢露出一丝一毫口风。
白筱为了不将莫问暴露,也将这事深埋了起来。
二人各怀鬼胎,却等来了个惊天的消息,西越向北朝递交战书,向南朝请求结盟。
太子尚未回归,派人快马差来旨意,同意与西越结盟。
朝中上下顿时沸腾了,一片喜色,西越富裕,兵强,二国又征战多年,一直是南朝的心中痛,这一结盟,无疑是结束了二国多年来的战事,可以说是举国欢庆的大喜事。
但另外两个人却不是这么乐观,那便是白筱和香巧。
风荻被刺杀是北皇请的人,开战合情合理,但出卖风荻的却是南朝的人,他不会不知,这么做必然有因。
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怕不是好药。
既然要结盟,西越自然要派人前来南朝面对面的议和。
按惯例也得由‘竹隐’接着。
眨眼两个月过去了,西越和北朝边界已打得热火朝天。
而到西越的来使却如期进入南朝境内,由南朝的护国将军子涵接着,亲自护卫前往南朝京都。
又有边界喜报,太子所帅大军大败敌寇,近日凯旋返京,京中更是沉浸在一片喜悦之中。
香巧不管心里怎么虚,却是有条不紊的将迎接来使之事,安排的妥妥当当,不管排场还是礼节都是对得起对方的。
又另收拾了上好的院子,更换全新的被褥帷幔。将旧时的窗花也尽数撕了,换上全新的纱绫,里里外外的乱了几日。
白筱冷眼旁观,怕是要看场好戏。
已入严冬,天气晦暗,铅云压得很低,直近午时,才下起了雪珠子。
白筱平时便不爱多穿衣裳,这时里面只穿了件薄抹胸长裙,束了白绫宽腰带,腰带正中辫了条红丝带,坠了如意结。外面罩了见绣竹暗纹薄夹棉长袍,上身紧束,勾出纤腰,宽摆裹了里面百褶阔裙。
这身衣裳本来配了条银狐围领,不知为什么,她看了那条只得个皮的银狐,心里就觉得堵得慌,不肯围那围领,将那条银狐皮齐齐整整的收进了衣柜。
在屋外站了半天,小脸冻得红扑扑,反显得更冰雪可人。
传讯兵报来的西越使臣到达的时间已过一炷香,却始终不见人影。
‘竹隐’的姑娘们站在门口,虽然穿了袄子,双脚踩在雪里,仍冻得手脚冰冷。
但白筱和香巧也是门口候着,没人敢抱怨,只是不住的捧了手哈着暖气,来来去去的搓。
香巧裹着件锦绣花团窄袄,脖子上卷了条火红的赤狐围领,雍容华贵,一如往常的艳丽。
白筱怎么看怎么扎眼,恨不得将那条赤狐从她脖子上拽下来,但富贵人家冬天好皮草,她虽然不喜,也不能对人家节外生枝,干脆撇开脸不看她。
又过了一会儿,才见派出城门口盯着的小厮打着马奔了回来,“快了,快了,已经进了城了。”
众人才长松了口气,说是进了城,可是又等了半个时辰,仍不见人影。
白筱眉头微皱,难不成要把京城里的蚂蚁踩死吗?就算他想踩,这天气也没有蚂蚁在外面给他踩啊。
正等得不耐烦,又有传讯兵气喘吁吁的跑来,“到了,到了,已经到西街口了,这就转过来。”
香巧忙招呼众人站好,刚排好队,便见十来个西越侍卫奔了过来,到门口也分两边站好。
又等了两盏茶功夫,才见子涵护着一队人马向这边走来,官兵过后是二十来个身着西越宫装的侍女分左右或挑了灯,或捧了扇,或托了些这样那样的用具拥着一辆镶金含玉的马车缓缓在‘竹隐’门外停下。
白筱暗暗唏嘘,这西越的使臣好大的排场。
香巧接下过不知多少使臣,像这等排场的却是没见过,忙迎出门立在众姑娘前面,双手捧在腰侧,蹲了蹲身,“香巧恭迎使臣。”
在门口负责接着的姑娘们也忙跟着施礼。
白筱站在门里见有宫人在马车前摆了木梯,开了车门,里面还有小羊绒挂毯遮风。
撩了挂毯,里面才钻了个华服的公子出来。
银白暗花缎面浅蓝长袍,滚着绣莲纹蓝边,肩膀处团了百鸟争鸣的团花,下摆开叉处隐约露出里面的白色缎面锦裤,脚上蹬着双软底白色鹿皮靴。
一头墨黑长发拢到一侧,绞着东珠辫成辫,半隐在耳鬓的碎发后,眼眸流转中,媚意自生,他不看身前香巧,直接看向门里的白筱,勾唇一笑,唇色在雪光中含着些艳色,形容女子的倾国之色,怕是要换做他身上了。
他抬眸望了望四周,才慢慢步下马车前的木梯。
白筱眉头微敛,这人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还敢来这里,看他这副神情却是有备而来,不知这次唱的是哪出。
香巧垂着头,半蹲着身子,见对方既不回礼,也不叫她起来,抬了头看向来人,这一看之下,惊得脸色微变,好在她反应得快,忙又一埋头,掩了眼里慌乱,“香巧带领众姑娘恭迎使臣。”
风荻这才似笑非笑的看向她,“我们又见面了,香巧姑娘。”
香巧身子一僵,未作反应,他也不叫香巧起身,大步流星的进了大门,那些侍女们整整齐齐的跟在了他身后。
香巧神色尴尬,只得自行站直。
他进了门,在白筱面前站定。
白筱这才款款行下礼,“小竹恭迎使臣。”
风荻看着白筱,“好一位如兰似玉的姑娘,以前怎么不曾见过,这位是……”最后一句问的是尾随他身后的香巧。
白筱眉头一松,不管他唱哪出,这话却是问的好。
香巧无语,上次他喝多了,还将白筱抱了一场,这时却说没见过,不过醉酒之人的话,哪里当得了真,不管他是真不记得也好,假不记得也罢,他说不知道,也就只能依着他,“这是我们‘竹隐’当家的,小竹姑娘。”
风荻扬了扬眉梢,“原来‘竹隐’易了个主。”单手托了白筱手肘,“小竹姑娘请起。”
香巧大窘,又无言以对,只得杵在了那儿,他分明是来拆她的场子的。
白筱有些纳闷,他是有意拿她来落香巧的面子,也不知到底安的什么心,顺着他的力道起身,“不知该如何称呼使臣。”
这时子涵也安排好随来的亲兵,迈进茶庄,看向白筱,暗吸了口冷气,那日见她一身粗布衣裳已是难掩美色,这时一身素白衫袍却将她装扮的如此清雅绝俗,“这是西越的风荻小王子。”
白筱微微一笑,又重新见过礼,“小王子,天寒地冻的,我们为使臣备了热茶,请屋里暖暖身子,稍后将以一些南朝特色膳食宴请小王子。”
二人假情假意的当着众人的面,把这出戏演完,白筱心里别扭的难受。
正纠缠着以后在这儿与他相见,总得这么假来假去的,好没意思,一会儿寻个空子早些溜了的好,听他道:“不忙,在下想先去换件衣裳。”
香巧总算是寻到了说话机会,“我们已为小王子备下寝院,香巧领小王子前去。”
风荻斜眼睨着她,突然伸手勾了她下巴,“香巧姑娘浑身上下,无处不美,太过诱人勾魂,在下怕一个把握不住,倒在姑娘的石榴裙下,便回不得吸引了,乘现在还有些定力,远离着些的好。”
香巧身子微僵,别人不懂他这一语双关的话,她却不会不懂,**下慌乱,强笑道:“小王子好风趣。”
白筱忍着笑,他果然是记着恨来的。
子涵常年滚打在男人堆里,生性直爽,这西越王子出门带这许多侍女,一副花花公子的派送,便有些看不得,这时见他行事说话轻佻,不禁眉头直皱,但他的职务却不能出声,“要不子涵陪小王子前去换衫。”
风荻风情万种的睨了子涵一眼,笑笑道:“不知将军可有断袖之好?”
子涵面色顿时一鄂,僵住了,黝黑的俊脸红了红,眼里闪过愠意,还没反应,又听他道:“如果将军有此好,倒是不妨陪我前去,如果没有,还是免了。”
此言一出,周围众人面色各异,子涵更是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白筱翻了个白眼,他几时有了断袖之好,这么做不过是逼她陪他去换衫罢了,两眼望天,只当不懂。
心想,她不出声,他总不好意思当面开口强求吧。
哪知她算盘没打完,便见风荻向她看来,忙将脸撇过一边不看他。
可惜她低估了他的脸皮。
风荻转头看了看香巧,“在下胆小怕死,就算再安全的地方,仍不免有些疑神疑鬼,何况在下在此处小住过些日子,住的甚不愉快,***。”
香巧面色瞬间白了白,向白筱道,“小竹姑娘,既然小王子对我们‘竹隐’心存成见,又不喜欢香巧服侍,不如姑娘走一趟,陪小王子去更更衣。”
子涵好生奇怪,西越小子,什么时候来这儿住过,又这么不愉快了,看向白筱。
白筱暗呸了香巧一口,拉出的臭屎,自己不会擦屁股,叫她来帮她擦,又骂风荻,明明说好不再来骚扰她,现在不知又在玩什么花样。
但如果这时不同意,万一风荻抽风,把那天的事当着子涵的面暴了出来,不用多久,便能飘进容华的耳朵,容华那人精,不可能猜不到刺杀风荻是莫问所为。
以容华和‘冷剑阁’的关系,莫问的事败露,难免生出事端,只得咬牙应了。
风荻挑了眼角睨着她笑了,“小竹姑娘请。”
白筱白了他一眼,走在前面。
风荻一动,后面又跟了一长串,走在最后面的,抬了一口老大的箱子,光看那口箱子,怕是能装得下四季衣裳。
白筱禁不住又想翻眼,出来一趟用得着带这许多东西吗?
转过花径小道,风荻才上前一步,走到她身边,轻笑道:“请你带个路就这么难?”
白筱回头望了望跟在三步外的那串尾巴,撇了嘴角没出声。
风荻也不以为然,悠悠然然的走在她一侧。
进了为他备下的寝院,白筱推开房门,脸上已没了多少笑意,“小王子请。”
风荻站在门边不动,身后人鱼贯而入,放下手中之物,又自出来。
风荻只将立在门边打算撤退的白筱看着,“我怎么知道里面安全不安全,万一又冒出个什么黑衣……”
白筱一瞪眼,“打住,打住,我先进去查探,确保无事,你再进。”
风荻不知从哪儿摸了把折扇出来摇了两摇,笑吟吟的道:“请。”
白筱两眼望天进了屋,小声咒骂,“大冬天的,冷不死你。”
风荻拿了扇子对着她裸着的脖子扇了两扇。
白筱打了个冷战往里避开两步。
只听身后“咣当”的一声关门声,心里一惊,回头见风荻背靠在关拢的门上,拿那把扇子摇啊摇,脸顿时黑了下去,“开门。”
风荻收了手中折扇,随手一抛,站直身走过一边开箱找衣服,“我换衣服可不喜欢别人观赏。”
白筱越加的无语,那她在这儿算什么,走向门口。
手指尚美碰到门板,手腕一紧,被他抓住,拽了过去。
他后退一步,做在了那箱子上,她便立在了他两腿间,他两腿一环,将她圈住,“不过你例外。”
白筱的脸更黑了下去,眼里更是乌云滚滚,“你喜欢脱给我看,可惜我不爱看。”
风荻挑了眉梢,这才是她的真性子,“那你爱看谁?”
白筱脑海瞬间浮出在军营中所见的容华那宽肩窄腰翘臀的性感背影,小脸一红,“谁也不爱看。”
风荻扬声哈哈大笑,她再顽劣,终是个小姑娘。
白筱大窘,扭着身子要从他腿间迈出去,他却将腿夹的更紧。
白筱即时恼了,“你到底来做什么?”
风荻脸上笑意略减,向她欺近些。
她忙双手撑了他的双肩,不让他靠近,“我耳朵不背,你再远些,我也能听得见。”
他刚收敛的笑,又化开了,“我是不想外面的人听见。”
白筱死顶着他双肩的手,不自觉的松了些,“你说小声些,我也能听得见。”
第一卷 第101章 看过要负责
白筱跟了来,虽然是被香巧架上的台阶,不来不行,但她也想寻个机会能问问风荻打着什么算盘。
向北朝宣战,想南朝结盟都是大事,可不是忍着性子哄哄女孩子的事。
“你说吧,我听着。”
“我现在不想说了。”风荻抖了抖手,才想起手里的折扇被他抛掉了,这一摇就摇了个空,便又抽了紫玉短笛出来,在手里把玩。
白筱歪了头,瞪了他好一会儿,胸口火气搜搜上窜,最后终于还是把怒气忍了下去,没握了拳头照着眼前的这张美人脸招呼过去。
拍拍他环着她腿部的长腿,没好气的道“让开。”
风荻难得见她这幅隐忍深情,有些小得意,想笑,又怕一笑,给她火上加油,也不忍了,没准能把给轰出去,生生憋着,一时挤眉皱鼻的,神情古怪得紧。
“憋死你算了”白筱如果不是顾忌他是来使身份,真一脚将他跺出去,又拍了拍他的腿,提高了些嗓子,“叫你让开”
风荻本憋得难过,听了这话,再也憋不住了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白筱眉头一皱,咬了一边唇角,拍着他腿的手,掐了他推上一点肉,用力一拧。
风荻像捏了喉咙的鸭子,声音顿时就变了腔,放开她,向后急跃退开,揉着推上被掐过的部位,苦了脸“白筱,你可真下的了手。”
白筱眼一瞪“你叫我什么”
风荻脸上虽苦,心里却是美滋滋的,见她翻了脸,忙改口“小竹姑娘。”
白筱的脸便缓了下来,丢了他不再理他“自己换了衣服出来。”既然他不肯说,她也不用再跟他浪费时间。
刚将门开了条缝,一只手穿过她耳边,讲开了一条缝的门按了回去。
白筱觉得自己像是待宰的猪,身体被吹满了气体,胀胀的,就是没处可发,骤然转身,大吼一声“风荻”
风荻正一手撑着们,笑看着她,被她这一吼吓得声色呆滞,转而又笑,另一手挖着被震得发麻的耳朵,“我好歹也是来使,你就不能温柔些?”
温柔,也得看对谁了,白筱半眯着眼,给他点颜色,他就开起了染坊,突然转眸一笑,神色媚溺,令他心头一乱,浑身都酥麻了,又听她轻声道“小王子,是要温柔,是吗?”
他几时见过她这般对他,望着她知意盈盈的眼,正在失神,也没多想就点了点头。
“那小女子服侍小王子更衣可好?”
她服侍他更衣,他放下挖耳朵的手,真怀疑听错了话,她会服侍男人?她这性子,怎么看,怎么不能。
没等他花时间去想,她将他推开了些,当真探了手上他衣领结扣处,一粒粒的解了起来。
他实在太过意外了,僵了身子吸进口气,便忘了呼出来,低头看她,她抬头冲着他勾唇一笑,他这魂就飞的找不到边际了。
她笑着,手上一点不慢,当真退了他的外袍,又开始解他里面的雪白中衣。
他更是大气不敢喘一口,在这之前,都是他调戏她的份,这时反了过来,他反而不敢乱动,只是看着她很用心的将他身上剥了个干净。
他天生异体,虽然也练武,但身上没有一块突鼓的肌肉,所有线条无处不柔和,再加上肌光似雪,如果不是胸前少了两个馒头,当真难辨雌雄。
白筱手指在他胸前一路滑下,低笑“小王子这副身子骨,当真美得很。”
风荻脑袋嗡的一声烧的炸了,体内一股邪火窜了上来,伸了手要去搂她。
她啪的一声打开了他的手,“别乱动”又伸手摸索他的裤带。
他不由自主的深吸一口气,僵着身子立的笔直“你不停下来,一会可怨不得我了。”
“谁要怨你了。”她弯弯唇角,眼里笑意更浓,手指牵了他裤带一头,慢慢拉直,手指似有意,又似无意的碰了碰他身下搭起的帐篷,“转过身去”他顿时连呼吸都没了。
风荻不知她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反常,反常到像是变了个人,但这是只觉得浑身上下全是火,屋子里本来就拢着地火,很暖和,被他身上的热血一烧,温度就更高了,烧得他也没去多想,依言转了身。
白筱手臂从身后环过他的腰。当真解了他的裤带,白色的锦裤滑到地上,瞪了眼,也愣住了。
目瞪口呆的等着眼前滚圆挺翘的窄臀,宁值班的肌肤晃花了她的眼,他。。。他居然不穿衬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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