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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末果-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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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无二。
白筱将窗帘揭了条细缝,看着曲峥的神情,沉默了,她这步棋,赌得实在有些冒险。
她让他怀疑她,却又不能确定是她,如果他是贪图利益的人,定然会去向北皇或者白宜禀报,如果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做出什么举动,她也就可以从中证实这些年来,心存的疑惑,到底是谁对她下手。
如果他瞒下不往上报,那这个人还可以用,那“冷剑阁”的事,也不愁打听不到。
看上去是双利,但有可能赔上的便是自己的性命。
随后想到容华如果知道她把北朝的人招惹到’竹隐‘会是怎么样的一副神情,怕是要比锅底还黑,就觉得有趣。
知秋在帘外咳了一声,“姑娘,昨晚衣坊为姑娘定制的衣裳,说是连夜赶着做,今天会送两套过来给姑娘试试,要不早些回宫?”
白筱寻曲峥的事已经算功成,横竖也没什么事,“也好。”
知秋也不知是中了哪门子的邪,兴奋得不得了,隔着车帘对着她道:“没想到姑娘也认识曲公子,曲公子性格怪癖得很,是太子想得,却不得多年的人。而他做的风灯更是一绝,每年飞得最高的风灯必定出自公子之手,所以南北朝的姑娘们想得到他一个风灯,想得发疯,恳求他做一个风灯,不知有多难,没想到他居然肯给姑娘做风灯。”
白筱与曲峥一起一年多,还不知他会做风灯,“他做的风灯当真灵验?”
“另不灵验不知道,但传言他每年会为他已故的小主子放一盏灯,给他小主子照明,实在是个赤胆忠心又怀旧的人。”
白筱撇撇嘴角,小声嘀咕,做样子给人家看罢了,生前也不见多好,死后还能有什么赤胆忠心,鬼信。
回到“顾和轩”,果然衣坊的嬷嬷们已候在门口,见她回来,捧着装着衣裳的盒子向他行礼。
白筱不知荣华和古越是怎么对下人吩咐的,这些下人见了她,都是按对主人的礼节,一来她懒得去辩,二来她本身的身份也受得起这些礼,也就没加理会。
推开门,迈进屋,屋中淡淡的梅香若有若无的飘来,他离开已有两日,就连古越的龙诞想味都散得渣都不剩,可他这梅香却是不散。
放了衣坊的嬷嬷进来,抖开赶制出来的那两套衣裳,却是极素雅的款式,衣裳披在身上,擦过肌肤,又冰又软,痒痒的十分舒服。
束上腰带,紧窄的上衣,宽幅的裙摆,十分合体,难为她们那么短时能赶制出来的东西也如此贴服。
另外配有胸衣,室内浴后所穿的软袍。
虽然她觉得这样的软袍,在这屋里是不可能派得上用场,不过她们的这份心意,她是心领了。
那几个送衣裳的嬷嬷交换了眼色,最后又捧了个盒子递到她面前,神态暧昧,“这个是我们送给姑娘的。”
白筱见那盒子比别的小了许多,包装的极为精致,比那几个大盒子更华美了许多,按利她不该随便接受别的人赠礼,但见她们神色怪异,忍不住好奇,他们送的什么东西,接了盒子便要拆。
嬷嬷拦下她,低笑道:“等我们走了,姑娘再看。”
白筱不好这么接受她们的东西,但转念一想,都在宫里的,这么直接回了人家,难免伤人,大不了这些日子,她寻什么回赠她们,把这礼补回来便是,便欣然接了,“知秋送客。”
候在们外的知秋推门进来,引那几位嬷嬷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白筱心挂着那个盒子,等她们前脚出门,后脚便揭开那个小锦盒,从里面提了间东西出来,眼都看直了,这???这???居然是一件薄如蝉翼的纱衣,不但薄,还却布少料,领子大的不知能不能扛得住肩膀,往下更是挖得能露出大半个胸脯,长度怕也只能到大腿。
这东西穿了跟没穿一个样,这东西给她,要她穿给谁看,不用说也知道了。
她愣过之后,一张脸涨得通红,如果不是那几位溜得快,她真会将这东西揉成一团,摔在她们脸上。
这时窗棂轻动,一个人影从窗外飘进,落在窗前。
白筱惊得抬头看去,来人面如桃瓣,眉如墨画,斜挑挑的凤目含秋蕴水,顾盼间媚态自生,他背光而立,有光自身后窗棂透入,另他肌肤隐隐泛着流光,风吹过,吹着他耳鬓墨黑长发翻卷一阵,拂过他艳红的唇,留下一束半含着不去。
真真比春晓之花还娇,比月下芙蓉还媚。
白筱愣了愣,当即无语,四年了,他还改不了这偷鸡摸狗的习性。他的狗鼻子倒是灵光,她前脚回来,他后脚便寻到她的住处。
风荻见她自提了件东西发愣,定眼一看,脸上也刹时烧了起来,干咳了一声。
白筱转眼看自己手中之物,更臊满面如吐猪血,飞快的将那东西揉成一团,藏在身后,冷声道:“你出去。”
北朝皇宫的护卫脓包倒让他来去自如,半夜摸进她的寝宫,南朝的护卫越加的脓包,可以让他他白天的在皇宫里自由来去。
风荻不走反上前,向她走近,直到她面前才停下,俯视着她,“筱筱?”
白筱身体微僵,忙站起身避开。
风荻伸手一拦,双手撑了她身后的床缘,将她卡在臂间,吹开唇上墨发,锁着她的眼,一点点向她伏近,直到她觉得她的腰快断了的时候,才停下,“筱筱?”
白筱僵着身体,“什么筱筱,你认错人了,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私闯,?活得不耐烦了?走开。”
他不屑的一笑,“当年我去北朝皇宫看你,不也这么来的,谁能奈何得了我。”
“什么???什么北朝皇宫,我不知你说什么。”白筱一个头三个大,怎么就遇上了他,她的长相与四年前已有很大区别,他怎么这么肯定她就是白筱。
他邪魅一笑,双手在桌缘上一撑,轻飘飘的斜倚在给她搬进来的新软榻上,以手撑了头,细细的打量她,“果然是我的筱筱。”
第一卷 第095章 不知道的年份
白筱见他退开也就不再避,仍于桌边坐下,锁眉看着对方那张比女人更俏的脸,却又觉得女气让人厌恶,撇嘴笑了笑,男人长成这样实在是极品。
仍于桌边坐下,将揉成一小团的透明布料压在屁股下,用裙幅遮住,才自行在桌上翻了杯子,给自己斟了杯茶,慢慢喝着给自己压惊。
风荻眼角钩着她所坐之处,笑意莹然,“那衣裳做起来颇为不易,你这么揉了,且不糟踏人家的一番美意。”
白筱白了他一眼,面色冷了冷,怎么就遇上这么个人,与她也算不上熟络,怎么就纠缠不清。
风荻嘴角微钩,眼角处飞出些暧昧之色,另白筱越加眉头直皱,听他低笑了一声,声音带了湿意,道“要不你穿上试试,我帮你看看她们做的是否合身。”
白筱正含了一口茶在口中,即时喷了出来,呛得咳了半天,才缓过来。却听他在一边‘啧啧’“你这么见不得这些东西,以后嫁了我,夫妻之乐岂不少了许多乐趣?”
白筱生生被一口气差点哽死,青了脸,就着手中半盏茶朝他砸了过去,“无耻,谁要嫁你”
杯中茶泼得七七八八,风荻抬手将她砸来的茶杯捞在手中,睨着她,凑到唇边将杯中残余的那点茶汁慢慢饮下,“真甜。”
白筱小脸越加的青黑下去,眼里飞刀一刀一刀地戳着他,真难为他,早晨的时候还跟落水狗一样到处逃窜,这是却这副德行,“真不该管你的闲事,你死了,世间还少一个祸害。”
风荻面色微凛,继而又笑道:“你这一世的老子,着实有些手段,竟然能请到这等身手的杀手,如不是筱筱怜惜,我今天便又要去哪阎王小二那儿饮回酒了。”
这人还当真自恋得紧,她怜惜他?他的话又让她暗吸了口冷气,果然是北皇,“我叫小竹,不是你口口声声说的什么筱筱。”不管他怎么一口咬定她是白筱,她也给他来个打死不承认。
她不认,他也不强求,把玩着手中空茶杯,打量四周,微一咬牙,“容华小子居然敢把你藏在自己住处,也不怕古越吃味。好在那小子断袖,不会把你怎么的,不过古越却不甚妥当,筱筱,还是随我回西越的好。”
白筱睨着他越加的无语,声调冷了下来,“我们非亲非故,你这般无理纠缠,只会叫人厌恶。你寻我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说,不必这般兜兜转转。”
他见她神色冷然,却又坦坦荡荡,脸上笑意渐敛,他一直以为以他的修为,那些梦婆汤顶不了多少事,只消过些日子便会失效,不想全然不是这么回事,“你当
真不记得以前的事?不记得我?不记得青丘?”
青丘?白筱茫然的摇了摇头,她能记得的不过十被阎王框得在地下排了九年的队,在之前什么也不记得了。
风荻心间微量凉,飘身落在她前面,乘她一愣之间,握了她的手腕,凝神闭目,过了半晌睁了眼睛,她服了忘情丹,还被封了记忆。
自嘲一笑,她对他的记忆只是在‘大眀寺'起的头,在这之前是一片空白。
他这世为人,也按天规封了法术,不过那日阎王醉得厉害,他使了小手段,保了这段追魂之术,孟婆曾欠他一个人情,在他喝孟婆汤是背身泼了,孟婆假装不曾看到,所以他到这凡间是带着过去原原本本的记忆。
白筱见他抓着自己的手腕发愣,有些着恼正要发难,他神色一定,伸手在他脸上一刮“不如我给你算上一卦。”
“你还会算卦?谁信?放手”白筱挣着抽回手。
他拉了根凳子于她对面坐下,“当真会,你不妨试试,报个生辰来,我帮你算算运程。”
白筱鼻子轻抽,哼了一声,一个未知的年份脱口而出,“天元二千六百九十七年。”说完自己就是一愣。
风荻即时愣了愣,他出生于天元一千五百二十三年,而白筱小了他整整一万来年,生于地元二千三百年,这小他一千来年的生辰却不知是谁的,心里念头闪过,难道是他?心间五味杂陈不是味道,她什么也不记得,如何能知道那人的生辰,“筱筱居然对三万年前感兴趣。”
白筱抿了抿唇,也不知这年份是怎么来的,却感到这个人和她一样,怕是从下面上来的,或许当真与她过去有些牵连。
不管以前如何,她现在不记得他,也不想与他有更多的纠葛,正色道:“不管我以前是否认得你,但我不想再见到你,如果你我当真有渊源的,过了这一世,自会相见,如果没有渊源的,也强求不得,你”
她什么也不记得,他如果还如以前那般胡搅蛮缠,当真是要引得她反感,收了嬉皮笑脸,“你为何就那么不待见我?”
白筱冷笑,“既然你咬定我是白筱,我也不必再瞒。你身为皇家人,且能不知皇家险恶。你一个西越王子的身份,在此处也险些送了性命,何况是四年前大难不死。
(看不清)
我如今叫小竹,有容华和古越护着,隐着,甚是安全,你左个筱筱,右一个筱筱,请问小王子,你是何居心?
如果你的目的是想我暴露身份,将我早些逼入死地。
你也无需这么辛苦,只需跑一趟北朝,寻一寻我父皇,告诉他们,我活着,就在南朝宫中。
我相信不消多久,便会有人前来寻我,我没有小王子的敏捷身手,要如小王子的愿,是再容易不过的。
如果你嫌麻烦,不怕手上沾了血腥,现在自己动手也可以,小竹绝无还手之力。”
她每说一句,风荻脸色便变上一变,最后那张艳丽的脸颊完全失去了颜色,“你认为我会害你?”
白筱将脸微撇,眼里冷无情义,“不是我在认为,而是的确如此。我不知我为何会历这一世,但我知道有果必有因,既然将我安置在了这凡间,就得顺天而行,如果逆天而行,必遭天谴。如果小王子迫我逆天而行……”她浅浅笑了笑,淡然道:“百年后,万一我与小王子当真有再见的机会,难免会生出不必要嫌隙。”
她一席话说得风荻周身一阵冷,他话中之意再明白不过,如果他阻止了她的路,造成什么不良后果,就算她以后恢复了记忆, 对他难免忌恨,眼角媚意尽失,“
你不记得以前的事为何要跟着容华?”
白筱好生奇怪“荣华的身份地位,小王子不会不知,她对我有用,仅此而已。以小王子之言,难道我和容华过去有什么关系不成?”
风荻自知失言,挑了眉“如果你想要太平,西越不比这安全?有我在,任谁也伤不得你丝毫。”既然她要按宿命过一世那他便静下心来陪她过这一世。
白筱见他说话正常了,不再疯疯癫癫,脸色也缓和了些,“小王子以为我会做你的宠物狗吗?”
风荻了半晌,她,不会,她从来就不是一个顺服的性子,探身向前,手撑了她身边桌缘,“想要容华和古越帮你做什么?或许我也能帮你。”
白筱摇了摇头“我也不过是见步行事”
“见步行步。”他眉头微敛,慢慢起身,听说她要到凡间散散心,便一根筋的跟来,只盼她的孟婆汤失效,二人在这一世胡乱混上一混,得个开心,百年后重返仙界,有这一世的情缘,回去后,二人关系自会不同。
哪知她却将这一世当了真,丝毫不肯马虎,她的入一算盘自然也落了空,这一切便得重做打算。
“好,甚好。”
愣忡的走到窗边,回过头,望着窗外晚霞,面颊泛着金光,“筱筱……小竹姑娘,你再见风荻,已不会再是你现在所见的风荻。”
白筱起身,向他福了福,“谢谢小王子成全。”
他一手扶了窗棂,回头看了她半晌,“你对容华当真无情?”古越身中“相思锁”,所以他并不担心。
“无情。”白筱声音淡得不带一丝感情。
“那个杀手是你的情郎?”他一直担心她心系容华或古越身上,不想今天所见让他大出意料。
白筱转开脸,眼底有些湿意,“以后不再是。”
“如此甚好,‘冷剑阁’的人不会有好下场。”他忘不了她用自己的身体保护那个黑衣杀手的那一瞬,鼻息间尽是醋味。
白筱蓦然回头,“你也知道‘冷剑阁’?”
风荻冷笑,眼底有些诧意,“除了冷剑阁‘的死士,还有谁能有这等身手。”他本来功夫不弱,竟被对方迫得无还手之力,这样的人在“冷剑阁”怕也是数一数二。
“你知道多少冷剑阁的事情?”白筱眸色沉了下去,他功夫越高,越是会受到重用,也就越难脱身。
风荻摊了摊手,“只知道是一个及神秘的组织,他们不轻易出手,一旦出手,很少有失手的时候,让各国君主畏如蛇蝎,又惜如珍宝,谁都想将她们收为己用,难道他没告诉你?”
他见他们一起,直道是她身为北朝皇家中人,难免与‘冷剑阁’的人打交道,而今日听见那少年杀手,英俊非凡,郎才女貌,两个人难免生出情谊。
这时听她打听‘冷剑阁’反而奇怪,不知二人是怎么相识的,还待要问,听门外传来脚步声,接着听知秋在门外道:“小竹姑娘,想和”(这句话 我也不懂 估计果大的错误)
白筱见他对‘冷剑阁’所知有限,已不愿再与他多言,对着门口,扬声道“传。”
知秋隔着门应了一声,院中便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白筱再回头,窗边已失了风荻的身影,只剩下窗外树枝轻摆,将刚才坐在屁股下的那团薄纱紧握在手中,藏在身后,走到门边开了门,放了端着小矮桌的小厮进来,顺便吩咐院中下人另送了干净的被褥进来,将风荻滚过的垫被换去。
知秋指点着小厮布置好饭菜,揭了菜肴上的银盖,“公子走之前吩咐些菜式,说是姑娘喜欢的,不过公子走得匆忙,未能(看不清)味道, 叫小的问问姑娘,是不是姑娘所想的味道。如果不是,便吩咐厨房调调。”
白筱见知秋没有出去的意思,暗自纳闷,又不好将他直接拽出去,手中握着那团东西,很是不方便,想藏在她睡的软榻被褥之下,又怕一会儿小厮进来更换被褥是看到,她可丢不起这个脸,只得不着声色的先将那东西塞在了容华枕下,等没人的时候,再作处理。
坐到桌边,看着桌上四个精致的小菜,再加一个樱桃汤,果然都是自己喜欢的,也不知他是从什么地方得知她的喜好。
向知秋笑笑道:“很好了,不必再调。”
“姑娘都不曾试过,如何知道很好?”知秋得了容华的吩咐,哪敢马虎。
白筱拿了筷子轻拨了拨面前的瑶柱和龙茄,连作料都是过去在荣府时所吃一般无二,“容华给你们菜式时,想必将菜谱一并交于厨房的。”
知秋将手中银盖交于送膳来的小厮,“姑娘当真是料事如神,果真是如此。”
白筱笑了笑,不再说什么,南朝宫中大厨,水平且有差的,照着菜谱又怎么能做不出那等味道?
“姑娘慢用。”知秋见她不再说什么,知趣的同送膳的小厮退了出去。
白筱等他一走,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愣看着眼前菜肴,虽然是她所喜欢的,却那有什么胃口。
容华甚会做人,他和她之间,明摆着是利用与被利用关系。他人虽然离开,却也不怠慢她。
不过她在民间过了几年,生活很是简朴,早不是过去宫中一天到晚无聊到只是研究如何吃喝来打发日子的白筱,这些过场大可不必。
今日又经历了莫问那件事,又哪里有心情吃喝。
点了灯,只是望着灯芯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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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荻出了南朝皇宫,神情恍惚,脚尖刚着地,喉间一凉,惊出一身冷汗,一柄青钢窄剑,剑尖抵着他的咽喉,一来是他心神不宁,全无防备,二来对方是在太快,快得让他无法躲避,令他全无招架的便被人所制。
顺着泛着冰冷青光的剑身望过去,落入一双冷寒无情的双眸,这把剑,这双眼,他不算陌生,就在早晨之时便差点丧命这把剑下。
苦笑了笑,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初二,也罢将眼一闭,平静道“动手吧”
突然喉咙上微微一痛,拿剑并不刺入,剑尖的寒意透过他的肌肤,冰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如果你暴露他的身份,我会将你碎尸万断”
风荻轻笑出声,一脸的不屑,“一个杀手,有凭什么与人谈情?”他看对方脸色一变,脸上笑意更浓,心里莫名的有一丝痛快,“听说‘冷剑阁’的主人对手下死士私情一事处罚想当严厉,可以娶,但不能爱。你如果想她活得久些,也最好离她远些。”
莫问暗吸一口气,脸色不变,心里却痛得一搐,手中窄剑不由轻轻一颤,在他白皙的颈项上划出一道血痕,忙收敛心思,冷声道:“不劳你费心。”
手腕一转,将长剑背到身后,俊眸微窄,“如果再让我看见你骚扰她,令她不快,我决不饶你。”
说完背转身,身子一晃已消失在树梢之后。
风荻望着随风轻动的树梢,抬手抹了颈间血迹,凤眸燃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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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白筱睡到半夜,梦见莫问拖着她一路逃窜,他一身黑衣尽湿,她着手一摸,满手的腥红,心疼的泪流满面,他抬了手为她拭泪。
这时一柄长剑向她当胸刺来,他将她一把抱住,旋了个身以自己的身子护着她,那柄长剑穿进了他的后心。
她赫然惊醒,正欲睁眼,脸上的触感却真实起来,一股她所熟悉的,淡淡的气息围绕着她,心里砰地一声,不敢再睁开眼,仍自装睡,眼眶里涌出的泪却更多。
过了一会儿,只觉身边软榻微微一陷。
她心里再难平静,装作熟睡中翻了个身,脸紧紧压上为她拭泪的那只大手,那只手很暖。
那只手因她的动作微微一僵,在见她并未醒来时,才慢慢重新放松,拇指又为她擦拭眼角的泪痕。
白筱一动不动的任他轻抚着她的面颊。只盼这一夜能长些。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小心的抽出被她压着的手掌,小心道唯恐触醒了她。
白筱听到一声极轻的叹息,耳边风声拂过,微睁了眼,见窗棂处黑影一闪,消失在月色中。
睁了眼,愣看着那扇窗,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低声的哽咽着,“莫问……”
第一卷 第096章 以牙还牙
白筱同香巧一起坐在‘竹隐’茶庄侧厅看着姑娘做礼仪训练。
她今天穿上了新做的衣裳,容华为她选出来的料子很合她心意,一色的白,里面是刚掩了胸的窄紧白抹胸,没做过多装饰,只是打斜绣了只寒梅,花瓣均是由细小的白色珠粒钉成,褐色的树枝串着黑宝石,凡有光过,便隐隐生辉。
外面罩了件镂花薄纱,领阔及肩,斜斜的自胸前拉拢,半掩胸前寒梅,被腰间宽腰带束着,下摆连着里面撒花长裙一同散开,腰带中间结了条苏璃带。
头发仍不梳高髻,只是将两鬓发束拢到脑后,贴着头顶松松的朝下挽了个双落环,正中压了朵珍珠花,斜斜插了支坠了一粒大珠的珠钗,拖在脑后的墨黑长发,在背心用了条白色丝带束着。
肌肤的白与白衫融在一起,越加显得肌肤赛雪,眉目如画,一双大眼更衬得黑亮动人。
她此时捧了杯香茗轻吹慢饮,说不出的端秀闲然。
香巧于她侧里看着,模样已美成这般,最吸人引(偶觉得应该是最吸引人)的还不是这外表之美,而是她不刻意妆扮的素雅,她越是不在意自己的这份容颜,越叫人记到骨子里,女人看她已是这般,男人见了又哪能不动心。
也难怪那个人也要将她留在身边,而另一位那般暴烈的性子,也不忍对她动粗,自己也才十九岁,大她不过四岁,这时却觉得老了她许多,一时间生出从来不曾有过的嫉妒。
端嬷嬷跟香巧已久,在这之前便因古越之事对白筱心存嫌隙(偶觉得可能是间隙),这时于香巧身侧见香巧看着白筱发愣,眼底隐约有着涩意,对白筱更是横看横不是味道,竖看竖不顺眼。
看着场中忍着辛苦,努力训练的姑娘们,想着听新来的一批姑娘说,这个白筱是和她们一起来的,而且在进宫前,穿的很是寒酸,该是穷人家的姑娘。又说那晚她睡到半夜,摸出了军帐,第二天便见她跟一位头戴纬帽的白衫公子拉扯着上了马车。
别人不知那白衫公子是谁,她不会猜不到那肯定是容华,以此看来,定然是白筱半夜去勾引容华,才有这朝的乌鸡变凤凰,这个白筱表面上文淑,骨子里就是个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下丄贱破烂货。
订定如此,便更为香巧愤愤不平,有心寻机会让白筱露出狐狸尾巴。
盯着场中,灵光一闪,生出一计,看了看香巧,走到白筱面前,福了一福,道:“姑娘以后是后宫中人,又在此身居高位,想必在宫廷礼仪上有过人之处,姑娘可否给奴婢们示范示范,让她们早些领悟要领,以免在众使臣面前出丑。”
她话一出口,场中众姑娘也停了下来,往这边观望,有将她的话当真的,盼着白筱指点的,也有看热闹的,不管是存着什么居心都盼着白筱有所表示。
香巧飞快的睨了端嬷嬷一眼,与她的目的已然明了,她这是想让白筱当面出丑,在众人面前落下笑柄,失去威信。
这般做法,如果白筱丢了脸面,容华回来必然要责怪、追究,正想开口将这事圆过去,话到了嘴边却不愿出口,她内心却也是希望端嬷嬷得逞。
白筱本是白止帝之女,天上虽然与凡间有些不同,但大方面的接人待物却是大同小异,她自小生在仙家的皇家,于礼仪无所不知。
只不过她的性格活泼好动,不喜欢那些约束,而青丘又是民丄主之家,除了一些正式场合,大家也十分随意,所以白筱才造就了现在这般性子。
虽然她被封了记忆,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但这些从小便习惯了的东西,却是与天俱成的,不用记也能记住。
后来到了这凡间,更是天天有皇家的礼仪课程,她虽然烦不甚烦,但学习上却没马虎过,这南朝没有妃嫔打理的后宫,在礼仪方便(方便?偶认为是方面)比北朝不知要薄弱了多少。
茶庄众女要招待各国使臣,虽然礼俗不能免,但她也觉得不需要太过死板。
听了端嬷嬷的话,又怎么听不出里面的挑衅的味道,眉头微微一敛,她能理解端嬷嬷的心思,来来去去为了个“忠”字。
她一来便压了香巧,这个端嬷嬷听说是以前和香巧一起服侍长公主的,长公主过了身之后便跟着香巧,铁着心认香巧是她的主人,为香巧心存不平,自是难免。
不过不满归不满,做为奴才,这么跳着脚起来越过自家主人向她叫嚣,却是不该了。
一手托着茶杯,一手揭着杯盖,轻拨浮上来的香茗。
不理,显得太过于骄纵;理,却是助长了她们的气焰。
端嬷嬷见白筱默着不出声,只道果然是挣到了她的痛处,暗自得意,偷睨香巧,见她没加阻止,胆子更壮,回身对场中道:“姑娘们,我们请小竹姑娘指点一二,好不好啊?”
下面一片赞同喧闹。
白筱笑了笑,睨了香巧一眼,放下手中茶杯,起身。
大家以为她要做些什么示范,顿时安静下来,十余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她。
不料白筱走下场子,什么话也不说,慢慢绕着那些姑娘们所站队形踱了一圈。
大家不知她葫芦,面面相觑,有些不自在。
香巧和端嬷嬷交换了个眼色,也拿不准白筱要做什么,只得站起身,走向场子,在一边候着。
白筱将那些姑娘一一看过,站定问道:“这茶庄衣裳是容华要求这般穿的?”
香巧愣了愣,她不讲有关礼仪方面的事,却问服饰,又听她直呼容华的大名,有些错愕,“并非容公子要求,容公子说随意便好。”
白筱淡淡一笑,“这么说来是香巧姐姐的意思?”
香巧不知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得应了,“是奴婢的意思。”
白筱又将她上下看过,她今天穿的是一身海蓝宫装,梳着双翼展飞落环髻,眼角描了彩蓝烟熏,艳丽非凡,和声问道:“姐姐为何不也穿这些白色素装?”
香巧又是一愣,她长得虽然高挑,但骨骼偏大,稍微胖上一点,着白衫便十分显眼,所以她明知那个人喜欢白,却不敢穿上白色将自己不可喜的一面摆在他面前。
二来,如果她也穿上一身素白,混在这些姑娘里面,他来了,怕是更不会注意到她的存在。
所以不管何时,总是盛装,从不马虎。
现在被白筱一问,反而不知怎么答得好。
白筱也不迫她回答,只是笑了笑,走到其中一个与香巧体型类似的姑娘面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杏姑。”
“平时喜欢穿什么样的衣裳?”白筱和颜以色,她记得上次在军营见她穿了件紫色长裙。
她这一问,所有人看向杏姑,她长得极其丰满,那身白色衫裙裹在她身上,非常不觉得体态婀娜,反显了胖,平时大家都是白色,也没怎么在意,这时不免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实色些的衣裳。”杏姑不安的看了看香巧,又不敢不答。
“你以前的旧衣裳可还要带来?”白筱扫了眼周围,淡淡的眼神却让人不寒而战,那些姑娘们忙收了声。
“有……有带。”杏姑微微一颤,她不喜欢这身白服,每天收了工,仍是穿回自己的旧衣裳,只道是这么做犯了这儿的规矩,吓得慌了神,“奴婢以后再也不敢穿了。”
白筱微微一笑,“你现在去穿回你的旧衣裳。”
杏姑越加吓得唇色发青,杵在那儿不敢动弹。
“还不快去?”白筱加重了些口气,低声催促。
杏姑不敢违,看了香巧一眼,飞跑着去了。
白筱又走到另一个姑娘面前停下,那姑娘体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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