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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不讨喜-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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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她讶异,他脸上仍故意不做表情,哪怕心里已经在笑。「不想吗?那好……」
「想!」骆可熏赶在他改变主意以前脱口而出,「想,想。」
看她紧张的态度,他心里的笑意更浓,但脸上的表情故意不松懈,只是忍不住想看她继续紧张的模样。
这几天看她在自己面前变得战战兢兢,傅维庸突然发现像这样逗逗她很有趣,毕竟过去一年多来自己也吃了她不少苦头,就当作是礼尚往来好了。
哪怕她是因为年轻不懂事,而他却是为了自己的乐趣。
好不容易终于暂时摆脱那一堆书,骆可熏简直想高兴得想举起手来松一口气,要不是傅维庸这会就在身旁,她一定会欢呼。
在出门吃饭的路上,她都在想,他为什么会突然带她出门吃饭,以为他应该会叫外卖把时间省下来逼她念书才对。
虽然觉得不应该问,她还是忍不住探询,「为什么要出来吃饭?」
「不喜欢?」她小心翼翼的语气,让傅维庸专注在前方路况的眼神里透着笑意。
「不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担心一个没说好搞不好会变成提醒他,到时惨的是自己。
尽管猜出她语气里的担心,他仍故意说道:「顺便再去书局买几本考试用书。」
什么?!还买?!
骆可熏的一张脸差点垮下来,并没有察觉到他眼神里的笑意更深。
稍后当两人一块坐下来吃晚饭时,她心里一直在犹豫是不是应该要提醒他,她其实不用那么拚。
终于,她尝试着开口,「其实……我不是要考台大。」
傅维庸抬起头来,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是吗?」语气不动声色。
「就我们家过去那间大学就不错了,而且也有我本来念的那个科系。」路可熏进一步解释,希望他能明自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他其实也同意,念那间大学交通也方便,「所以呢?」嘴巴上仍是不露口风。
骆可熏忍不住要怀疑,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迟钝?
她只得再试着提醒他,「那间学校并不像台大那样竞争。」希望他能松懈对她的督促。
「我知道。」
「那……」傅维庸却没有要接话的意思,她只得在心里叫苦。
明知道她这么说的用意,他却不打算松口,执意享受继续督促她的乐趣。
一顿饭里,骆可熏因为无法解除他对她的鞭策而苦着张脸,反观傅维庸则显得享受,彷佛面前的餐点特别美味。
饭后,预期要转往书局的骆可熏非常意外,因为傅维庸居然带她到百货公司?
「不是说……」问题才起头又担心自己提醒了他。
他表示,「百货公司里也有书店。」
前一秒还感到惊讶的她顿时又苦下脸来,就知道他怎么可能改变主意?
只是傅维庸显然不赶时间,进到百货公司后先在一楼逛。
料想他应该是想暂时放松心情,于是她也不催他,省得买完书后还得再回去窝在书房里。
之后两人走手扶梯上楼,骆可熏原本还以为他会搭电梯直接上书店那一层楼。
二楼是女装部门,比起书店,她更想逛女装,只是想也知道傅维庸不会理她。
他回头问她,「有想要买的衣服吗?」骆可熏诧异,根本没想到他会问她,一时口拙,「呃,其实也……」
傅维庸已直接表示,「要买什么就顺便买吧!」
「可以吗?」就算没打算买衣服,逛街本来就是女人的乐趣,怎么说也好过逛书店。
傅维庸默许地走进二楼,骆可熏连忙跟上他,并在心里打定主意,就算不买也要逛个彻底,并不知道他其实是故意带她出来放松心情的。
晚上在傅家,偌大的洋房里就只住了傅氏夫妇跟管家。
这会在客厅里,傅母在管家整理好屋子离开后,表情严肃地对丈夫说:「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什么事?」
「儿子的事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当初刚听到儿子要结婚时她感到很讶异,但是在知道女方的身份后,虽然觉得媳妇的年纪是小了点,不过双方家世背景相当,于是她也欢喜地接受这门婚事。
哪里知道婚后儿子跟媳妇的相处,却全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一回事,尤其是儿子的态度,刚开始的时候她还因此而念了他几回。
只是随着时间过去,媳妇的行为也渐渐失当,有几次居然还到自家医院去跟儿子起口角,这让她实在看不下去。
加上儿子对媳妇的态度始终没有任何的改善迹象,也让她深刻地体认到,不能再任由他们这样下去,否则她想要抱孙子的希望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实现。
因为这样,她这会才会打算先跟丈夫把这事情谈清楚。
关于儿子跟媳妇的事情傅父自然也明白,他也没有预期到小两口的关系会那样不睦。
但是怎么说这门婚事当初是儿子主动回来提的,加上跟骆父之间的关系,他纵使也感到头疼,却不能对亲家那里交代不过去。
现在面对妻子的问话,他只能表示,「年轻人的事就交给他们自己去处理就好。」
「都闹成这样了还交给他们去处理?若能处理早就解决了!」
「怎么样也是儿子自己的选择。」他们做父母的也没有立场去责怪别人。
「维庸当初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是这一年多来他跟可熏的相处我看得是一清二楚,两个人再这样下去只会没完没了,而且也只是浪费,彼此的时间。」
虽然也看得出来儿子对媳妇的态度,但是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儿子,她不能不为儿子着想,更何况她还想抱孙咧!
既然媳妇不能给见子幸福,她总得要想办法替儿子解决这门婚事。
傅父又何尝看不出来,「当初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既然相处不来就不应该耽误可熏。」
傅母可管不了是谁耽误谁,「反正儿子跟可熏之间不能再这样下去。」
「你又想做什么?」
「当然是要他们离婚。」怎么说以儿子的条件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总不能一直让他们这样绑着。
「你胡说些什么!」傅父斥责妻子。才结婚一年多就离婚象话吗?而且离婚这种事怎么能轻易挂在嘴边。
「谁告诉你我是在胡说?难道你想让儿子一直过这样不幸福的日子?还是说你不希望能早一点抱孙子?」
他当然不希望这样,只是在情理上对亲家那边毕竟交代不过去,结婚才多久的时间啊!
「再等些时间吧,夫妻俩刚结婚难免会有摩擦。」傅父叹了口气。
「还等?他们那样算是刚结婚的摩擦吗?都一年了!」丈夫根本是在逃避问题。
傅父其实也知道自己的说词过于牵强,但毕竟他仍是想劝合不劝离。「反正就再等看看,他们年轻人的事你别插手。」
傅母不以为然,「你不急着抱孙子是你自己的事,我可是不能等。」
听出妻子语气里的坚定,担心她出面会把儿子跟媳妇之间的关系弄得更拧,甚至伤及亲家之间的和气,他只得妥协表示,「知道了,我会先跟儿子谈过,你暂时什么也别做。」
「你可别跟我随便说说。」担心丈夫只是在应付自己。
「明天到医院我就先找儿子问清楚,看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之后再做打算。
听到丈夫这么说,傅母才勉强打住亲自出马的念头,就等丈夫跟见子谈过再说。
第六章
以前因为不想回家面对骆可熏,傅维庸多半时间都待在医院里,纵使回去也只是洗澡睡觉。
但现在他不需要再为她的无理取闹心烦,因为她已改变自己任性的个性,现在回去,多半是她在他面前苦着一张脸,他则当作是消除疲劳的乐趣。
想通了她只是因为年轻一时任性没有恶意后,渐渐的,他待在医院里的时间也缩短了,这会他在早上八点左右才到医院的研究室。
在他隔壁研究室里的余世华听到声音走过来,再次对好友最近的作息时间改变感到意外,尤其是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他睡在研究室里了。
之前误会骆可熏怀孕的事,以为两人之间会就此结束,所以那一阵子好友才不再感到烦躁,但是误会解开以后,原本还担心两人之间的关系会变得更恶化,没想到,结果却不如他所设想的。
尤其是这几天,好友的心情明显上扬,甚至不曾见他心烦了。
「现在才来?」
「不然呢?」傅维庸看了下表上的时间,也才八点,离九点的门诊时间还早。
余世华看他态度轻松,忍不住探究,「你最近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少瞎猜了。」傅维庸这话多少是拿上回误传怀孕的事情亏他。
余世华感到意外,毕竟过往只要提及跟骆可熏有关的话题,好友的态度可不像现在这样轻松。
只是考虑到他对骆可熏的观感,他还是小心的再探询,「到底是什么事?」
傅维庸因为想起骆可熏苦兮兮的表情,脸上不自觉的泛起一抹笑容。
「你赶快说来听听。」他忍不住催促。
傅维庸其实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毕竟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
余世华只得自己再发问:「你跟她……你们最近还好吧?」
「就是那样。」他顺口回得轻松。
什么叫就是那样?余世华不以为然。要是以前他不早拉下脸来了。
「跟她关系改善了?」
「总不能一直那样下去。」
听到他松口的态度,余世华惊喜,「真的改善了?」
理解他的惊讶,傅维庸解释,「之前我对她太严苛了。」
已经够惊讶的余世华听到他又这么说,双眼不禁瞪大,「到底发生什么事?你对她的态度居然变这么多?」
傅维庸不否认,只不过也不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有时候纯粹是转个想法,看待事情的角度就不同了。
「只是想通了一些事。」
「终于决定接受她了?」若能接受,就是最好的结果。余世华乐观其成。
冷不防听好友这么一问,傅维庸征然,他压根没想那么远。
「你在说什么啊?」
「不然呢?看你这会提到她的态度,如果不是打算接受她,怎么能这么轻松?」
一句话问住了傅维庸,他心里是真的没有想过。
余世华打算再追问,却被敲门声给打断。
傅维庸回头看向门口,「进来。」
一名护士开门进来,「傅医生,院长请您去找他。」
「知道了。」
护士离开后,余世华不忘叮咛,「回头记得把话说清楚。」他非要追问个水落石出不可。
傅维庸在他离开后才脱下西装外套换上医生袍,跟着走出研究室。
院长室里,进门的傅维庸见到父亲,「爸找我?」
傅父已经在沙发那头等他,「过来坐吧!」
不知道父亲找他有什么事,傅维庸走向沙发坐下。
看着儿子,傅父心里其实也有些忧心,哪个做父亲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幸福?
「最近你跟可熏……」
听到父亲起的头,傅维庸多少猜到父亲要问的事,「爸不需要担心。」
面对妻子时,傅父虽然还能自我安慰,但是这会面对儿子,他希望能将事情说清楚,「这话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
傅维庸自然也知道。
傅父看儿子没有答腔,又道:「真的处不来,我跟你妈也不可能勉强你。」
就算是跟骆父在医学领域里相交多年,儿子在学校时也受过骆父个别的指导,但傅父不可能因为这份交情就牺牲儿子的幸福。
虽然听出父亲话里的意思,但傅维庸仍然只是表示,「我知道。」
这不是傅父想听的答案,他要知道的是儿子心里究竟有什么打算,「本来我跟你妈是不打算插手,但是也担心你会不会是因为顾虑到两家的关系,所以才找你过来让你知道我跟你妈的想法。」
听到这里,傅维庸已明白父亲的意思,父亲只差没把离婚的提议说出口。
问题是,他根本没想过要离婚,「暂时不会了。」
傅父一时没能听懂儿子的意思。
傅维庸进一步表示,「之前的那些事不会再发生。」知道父母担心他的婚姻状况。
「这种事能靠口头上说说吗?」夫妻之间的相处是一辈子的事。
傅维庸因为父亲语气里的反对,下意识地改口,「以后不会再有那些事情发生了,我说到做到。」
傅父意外听到儿子这么说,不明白他这自信从哪来,但是看儿子说话的神情,又不像是在搪塞他。
「不管以后的情况会怎么样,爸妈都不需要再担心。」对于跟可熏之间的关系,他有自信能妥善解决。
傅父看儿子说得这么有自信,似乎是跟媳妇之间的关系出现转机,他仍忍不住问:「可熏也是这么想的吗?」毕竟夫妻如果不能达到共识,婚姻还是无法持续。
可熏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不清楚,但是他有自信会让她的想法跟他一致。
「对。」
他信心满满地替她回答。
听儿子这么说的傅父虽然不清楚他们之间的转折,但是今天找儿子过来的目的总算是达到了。
「那好,不管怎么说,两个人要是能相处下去总是好事。」径自替儿子跟媳妇之间的关系做了结论。
傅维庸也没有反驳这样的结论。
因为跟父亲的一席话,白天在医院里傅维庸想了许多,尤其是对骆可熏的想法。
虽然之前压根不曾想过,但是这阵子以来她的改变确实引起了他的注意,甚至是改变了他对她的态度。
因此当父亲提出有意让两人离婚的想法时,他才会下意识的给予否定的答案。
甚至是这会,进门的他已经习惯她不在客厅里等他,反而是他自行走去书房找她。
只是在经过房间时看到门开着,他觉得奇怪,于是走进房间,听到浴室里有声音,而且浴室的门也是开着的。
知道她人在浴室的传维庸走了过去,看到她背对着他站在洗脸槽前,镜子里的她脸上沾着血。
「怎么回事?」他连忙走了进去。
从镜子里见到他回来的骆可熏没空打招呼,正忙着用卫生纸将鼻血止住,「我流鼻血了。」说着鼻血又流下来,她微微要将头往后仰。
傅维庸看她这样不行,抓过架上的一条毛巾,「先捣着。」跟着在她来得及反应前,人就被一把抱起。
抓着毛巾打算止血的骆可熏一惊,傅维庸已经抱着她要走出浴室。
直到来到房间,他才将她放下来让她平躺,骆可熏也才反应过来他的用意。
「流鼻血要躺着。」
她其实,也知道,「我以为很快就停了。」
看着她抓着毛巾的手上还沾着血,「怎么会突然流鼻血?」语气里是对她的关心。
「我也不知道,洗完澡打算去念书,到房间门口就突然流鼻血了。」
傅维庸伸手接过毛巾,要看她的情况,见还没有止住便又替她按着。
「以前也常流鼻血吗?」
「才没有。」跟着像是想到什么似的,骆可熏忍不住喃念,「以前又不用读这么累……」语气像是在自语,却是对他的埋怨。
「说什么?」明明听到的傅维庸故意问。
「呢,没有。」
他忍不住又逗她,「今天的功课都读完了?」
骆可熏眉头一皱,怀疑他还有没有良心?她都已经读到流鼻血,不知道她以前怎么会没有发现他这残忍的一面。
「我在流鼻血。」除了是提醒他自己的情况,也是在转移话题。
「所以呢?」傅维庸像是不明白两者之间的关联。
骆可熏只能张着嘴找不到话回他。
倒是傅维庸注意到她锁骨沾到一滴血,应该是刚才在浴室里仰起头时滴到的。
几乎是出于直觉,他伸出另外一手要抹去那滴血。
骆可熏一惊,虽然没能看到他的手摸上自己锁骨的画面,其中的亲密已经足以让她愣住。
他在她惊讶的表情里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却没有要收回手的意思,「沾到血了。」
明白他意图的骆可熏虽然稍稍收敛了惊讶,心里的骚动却无法平息,尤其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两人这会的亲密。
最后她选择逃避,「我去擦干净。」跟着就想起身。
「在做什么?」傅维庸的手还替她按着毛巾。
骆可熏不自在的接手按住,「已经不流了。」
见他打算说些什么,她已经比他心急地按着毛巾要下床,在他来得及阻止以前,她匆忙下床往浴室走去,傅维庸先诧异,跟着像是反应过来她的羞涩,因而扬起嘴角。
盯着浴室关上的门,他的指间彷佛还透着她锁骨上的余温,脑海里不觉想起白天好友说的话——
「看你这会提到她的态度,如果不是打算接受她,怎么能这么轻松?」
傅维庸发现,其实接受她未尝不是件愉快的事。
很多时候心态一旦改变,之前没有发现或者是察觉到的事实也会跟着开始慢慢浮现,像是骆可熏面对他时的回避。
之前傅维庸不容易注意到,但是在对她的戚觉改变后,发现她不再像以前那样一心想讨好他。
偶尔不经意地一个眼神对上,她却像是心虚似地移开了,这让他感到无法理解。
如果说是担心再引起他的反感,相信他的态度应该已经明显改变,更别提在那之前她的态度似乎就有所不同了。
虽然说在准备考试,但是也不可能因此改变她对他的心态。
不再黏着他、不再讨好他,甚至不曾再到医院来找他……这样的发现让傅维庸称不上愉快。
问题是,如果他没有看错,她当时匆匆躲进浴室的反应明明是因为羞涩,不可能是因为不再喜欢他。
那到底是什么理由,让她对他的态度变得不同?
傅维庸想不明白,但是不管是基于什么理由,他都不打算让她逃避他。
在上午的门诊时间差不多要结束以前,护士离开去上厕所的时间里,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打回家里。
家里那头的骆可熏接起电话,意外是丈夫打回来的。
「在书房吗?」
听到他这么问的骆可熏直觉,他该不会是打回来查勤的吧?「对,在念你交代的范围。」现在的她每天都得遵照他订下来的进度念书,根本就不可能偷懒。
「今天先别念了。」
猛一听到他这么说,她很意外,「为什么?」有一点点不甚安心。
傅维庸说出事先想好的说词,「在你现在左边抽屉中间那格有个黄色纸袋,是很重要的数据,我急着要用,替我送过来。」其实他打算跟她来个午餐约会。
资料?她一楞,「呃,可是……」
「快点,我急着用。」他交代完便结束电话。
留下电话那头的骆可熏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为他突然打电话回来要自己替他送数据过去。
一切就如同傅维庸所预期的那样顺利,中午门诊结束后,护士正在整理病历资料。
在等骆可熏来的傅维庸,意外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
「妈有什么事吗?」他奇怪母亲怎会在这个时间打电话来。
「门诊结束了吧?」傅母在电话那头问起。
「已经结束了。」
「那中午跟妈吃个饭吧!」
「抱歉妈,我今天……」
像是不打算让儿子有拒绝的机会,傅母直接表明,「我现在在你们医院附设的餐厅。」
「你在餐厅?」
「怕你说工作忙,所以就先过来餐厅这里等你。」
听到母亲这么说,他一时也无法再拒绝,虽然已经约了骆可熏,但看了下表上的时间,应该来得及,于是他决定先跟母亲见个面后再回来。
「那好吧,我现在过去。」
挂上电话后,傅维庸看护士还在整理病历,「Miss李。」
「是。」护士抬起头来。
他直觉想交代她可熏会送资料来的事,但话到嘴边又因为这一年多来周围的人对他们夫妻之间关系的看法,最后转念收口,「我一会就回来。」
护士怔了下,不明白他这么交代的用意,毕竟门诊己经结束了。
无暇理会护士反应不过来的表情,傅维庸起身走出诊疗室,打算快去快回。
从家里到医院的路上,骆可熏还是忍不住意外他会打电话请她送数据到医院。
虽然说最近两人的关系有明显的改善,甚至那天去百货公司,看中的衣服还是他付的钱,她刚开始的时候觉得惊喜,但之后仔细想想,便猜到他应该是因为自己最近改变的行为,而不再排斥她。
果然,这么做是对的,只有试着放开他,才有可能让他开心。
只不过他会愿意主动交代她事情,并要她到他工作的地方碰面,仍令她感到讶异,毕竟自己之前到医院无理取闹的行为让他很没面子,他应该恨不得她别再踏进医院一步才对。
像是为了报答他愿意再信任她,骆可熏不敢耽搁,一到医院就直接往他的诊疗室走去。
诊疗室外头因为门诊时间已经结束,并没有病人在等待,因此她直接走过去敲门。
里头的护士听到声音说:「请进。」
骆可熏推开门,以为会看到傅维庸,却只看见护士一个人。
护士见到她也感到意外,表情甚至还有丝为难,显然是因为她以前的行为太令人印象深刻。
虽然看出对方表情里的为难,她仍试着让自己表现出应有的礼貌,「你好,请问傅医生在吗?」知道自己之前的行为确实不应该,她现在试着改进。
护士意外她对傅维庸的称呼,之前她都是直接喊他名字,态度也不像现在这么客气、有礼貌。
只是因为之前的事记忆犹新,护士下意识仍是有些防备,「傅医生出去了。」
出去?骆可熏意外。他不是还等着要这份文件吗?怎么会出去了?
「请问他去什么地方?」虽然依稀有听到他的去处,但基于过去的经验,护士还是隐瞒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她担心骆可熏会去餐厅跟傅维庸起争执。
骆可熏明白自己过去的行为让她不受欢迎,心里并不怪对方。
这时她想到傅维庸急着要这份文件,「请问,他是不是急着要这份文件?」护士看了她手上的文件一眼,她今天天并没有听到傅维庸交代,所以以为是骆可熏又像以前一样找借口过来医院找他。
「抱歉,我真的不清楚。」护士语气淡淡的说。
骆可熏质疑她说的话,但也能够理解对方的态度为什么会这样,她想把数据留下来,却又担心他不晓得她人已经到了,他在电话里再三的交代他急着用,她觉得亲自交给他比较妥当。
「这真的是他请我拿过来的,而且很急。」
护士看骆可熏说得真切,实在不像是在说谎,而且她今天的态度也似乎改变许多,不像之前那样蛮横强势。
尽管心里半信半疑,她最后仍松口了,「可能是在餐厅里,刚才院长夫人打电话过来,我听得不是很清楚。」
妈?因为以前不懂事的行为,这会听到婆婆来找他,骆可熏心里多少产生迟疑,只是想到手上的数据……
最后她对护士说道:「谢谢。」跟着走出诊疗室。
护士看着她离开,心里还有些意外她的转变。
第七章
医院餐厅里,傅维庸没想到母亲并不是一个人过来,还有个颇具姿色跟教养的女人。
才刚坐下,他就听到母亲热心地介绍起对方,「维庸,这位是巧玲,是妈妇女会朋友的女儿,跟你年纪差不多。」
对方看到傅维庸的外表显然很满意,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一看就是大家闺秀的教养。
傅维庸虽然不明白母亲的用意,但心里却有不好的预感。
「你好。」女方主动打招呼。
傅维庸点头响应,视线转向母亲。
「巧玲是营养师,跟你应该很有话聊。」
听到这里,他要是还不明白母亲的企图,那他未免太过迟钝。母亲这是在干什么?
「妈!」敢情她忘记自己的儿子已经结婚了?这样的想法一起,他也才意识到,曾几何时自己已经接受跟骆可熏的婚姻关系。
傅母知道儿子想说什么,但她依然故我,「年轻人多交交朋友也没什么。」
虽然丈夫要她别插手,她却已经等不及,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子一直不幸福吧?
所以她才会想替儿子介绍个好对象,两人如果谈得来,之后感情有进一步的发展,到时候儿子主动提离婚,丈夫也不可能再反对。
此时在餐厅门口,骆可熏刚到,视线梭巡了一下,她很快找到傅维庸跟傅母坐的那张桌子。
让她意外的是,同桌还有一个年纪约莫二十七、八岁的女人,笑容可掬地专注看着傅维庸。
因为角度的关系,她无法看清楚傅维庸的表情,只看见傅母正热络地在跟两人说些什么。
看似和谐的用餐气氛让她心头一窒,没想到自己会看到这一幕,心里直觉感到嫉妒,但又想到自己的立场,都已经决定要放开他了,她连嫉妒的资格都没有。
「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原本打算要转头离开,但是想到手上的数据,她只好佯装出最自若的表情走过去。
桌子这头的傅母热切地想要拉近儿子跟女方的关系,却不经意的看到媳妇走来。
察觉到母亲突然惊讶的表情,傅维庸回头也看到骆可熏,心里一愣。可熏怎么知道他在餐厅?
像是做了亏心事的傅母感到一丝不自在,但是想到媳妇之前无理取闹的行为,遂先声夺人道:「你怎么会来?不是告诉过你医院是维庸工作的地方,没事不要常过来吗?」
如果是以前,骆可熏肯定会直呛傅母,挑她话里的语病——为何这个陌生女人就可以来找维庸?
但是在懂事以后,她知道婆婆这席话说的是她不受欢迎,跟其它人无关。
之前,在走近他们的餐桌时,她已经先逼自己要释怀,所以不管婆婆说了什么,她脸上依然堆出笑容,「我知道。」接着她转向傅维庸,发现他也正在看她,从他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他心里的想法,她只是将手上的黄色纸袋递给他,「这是你要的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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