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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造女尊国-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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纭舟当下郁闷不已,却只能拜谢,接下来的日子,天天为大婚忙碌,似乎老妖婆很着急仙门之事,用礼部官员的话来说“从未见骄阳公主如此催促婚典”,让她苦笑不已,突见那小吏手上捧着的草,好奇道:“这是什么?”
小吏脸上露出暧昧的神情:“这是为缓解洞房疼痛的草药,不过天大人已……咳,这个自然就不需要了。”
纭舟思考了一会儿,突然脸色剧变,辞别了小吏,旋风般卷回客栈,四处寻找奚南赵谦的身影,抓着两人后拉进房里,关上门后问道:“怎么办?”
两人见她慌张,也紧张起来,赵谦回道:“什么怎么办?”
“成婚后要洞房!”
“……成婚后自然要圆房的。”听得这样的话,两人沉默半晌,赵谦干咳一声,应道。
纭舟涨红了脸,不知该如何续下去,二男一女对坐半晌,直到赵谦默然起身离开,奚南才慢慢道:“你晚上有没有什么事?”
“啊?”
纭舟呆滞的回答,惹得他笑,说出让她几乎要流鼻血的话来:“再过不久就要成婚,不赶在这几天,圆房时那位十七王会发现。”
苍天大地琼瑶奶奶金庸爷爷JK罗琳阿姨后翌大神好莱坞动作片以及爱情片的编剧!那个时刻,终要来了吗!?
—肆— 大婚!大昏?大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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纭舟似虎入笼中,在房间里走来踱去,她终于发现,妲己也是需要技术的,引诱也是需要练习的,风情万种、妖娆如斯不是每个女人都可以做到的,老老实实在奚南的注视中坐下,冷不丁冒出来一句:“奚南,你……有没有经验?”
红发男人沉默半晌后,慢吞吞的应道:“我今年22岁……”古人成婚早,十四五岁不稀奇,言下之意,二十二还纯洁如处子,只能算异类了,象司马胖男这样的痴情种不算。 //
纭舟越发坐立不安,片刻后突然狂吼一声:“不行!不行啊!我冷静不下来!第一次不该是这样子的!不是应该两个人**抱在一起啃然后滚在床上嗯嗯啊啊吗!?我们俩这样子衣衫完好的坐在桌边算什么!”
门外传来微小的窃笑,钻入纭舟的耳中,猛的窜过去一把拉开门,柳香与赵谦立刻摆出路过的表情,讶异的说道:“舟儿啊,有什么事?”
脸部毛细血管会爆裂的话,应该是从七窍里流出来吧,如果哪位女子初夜因为害羞而七窍流血,该是喜剧还是悲剧呢,又或者说,该叫恐怖片……
纭舟额头青筋倍增,这才明白奚南光说不动的原因,敢情有人扒墙,看着赵谦别过去的脸,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突然抓住两人的手,拉了进来,豪情万丈的踩着凳子说道:“老娘今天要3P!”
室内静默如夜啊,星辰也羞愧的遮起脸……
奚南问道:“何为3P?”
“跟三名美男共渡良宵!”纭舟觉得脑袋肯定出现间歇性失语症,但她仍然低估了男人的承受力,三位帅哥面面相觑,赵谦悠悠来了句:“那该叫4P了吧……”
混乱的雏鸟终于抵受不住这样的刺激,纭舟捂着痒痒的鼻子,轰然“倒下”,为了抵冲这种丢人,她只好利用外力——酒。
原本完美的二人世界变成四人酒会,纭舟悲哀的发现,越嚷嚷着“我是色女”,越是会临阵脱逃,不然怎么解释她把美男扔在旁边,一杯接一杯的灌自己的酒,几十杯黄汤下肚,眼睛跟着迷蒙起来,嘴角绽开歪斜的笑容,胆量也跟着飚升,绕过障碍物,一屁股坐到谁的大腿上,搂着他脖子道:“你……你呆会儿一定要对、对我说,‘啊!你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记得、得……一定要说噢!”
有人想走,纭舟身手敏捷的抓住那人,顺势把门一关,狰狞的表情浮上面庞,血管在皮肤下突突的跳动,醉眼朦胧的眼神看向房内的人,嗯?为什么三对双胞胎?
“谁也不许走!嗝……呆会儿,一定要、要说,‘还满意你看到的吗’,记得,一定要在脱光后说!”
“还有……还有什么要说的,嗝,我想想……”
朦胧中,纭舟感觉到有人在脱她的衣服,燥热的皮肤上有冰凉的东西在游走……
还有灌进口中的茶香……
还有压在身上的温热躯体……
还有耳边低沉的昵喃与气息……
以及那丝若有若无的快乐,如浸梦中……
**苦短,月落星稀,几人欢愉几人忧,这一夜,命运用扇子遮住恶作剧的嘲笑,看着尘世潮水落涨淌飞。
纭舟隐约感觉到光亮,模糊的透过窗棱射了进来,她翻了个身,拉紧身上的背子,头好痛,昨晚喝了酒……还……
那是个嫩夏妙晨,阳光透着春天的温和,刚刚披上灿烂的丽装,奉天的某个小客栈,充斥着女子的尖叫,纭舟从床上坐起来后,又以一手捂腰一手捂头的姿势缩成一团,这时候,她心中所想的是,怎么有人会酒后乱性不记得,就算脑袋不记得,身体也会记的很清楚啊!
瑟缩了一会儿,纭舟急慌慌的爬下床,拣起扔满地面的衣服,当她手忙脚乱的把身子裹住时,奚南恰好推门而入。
“醒了?”
纭舟不及多想,冲到奚南面前拎起他衣领一阵猛摇:“昨、昨晚是你吧?”但在看见奚南平静的面容后,心肝儿跟着沉进地狱十八层。
“不是我。”
这三个字足以把纭舟击的粉粉碎,她张大了嘴巴,愕然道:“怎么会,明明记得是你!”
奚南平静的抓下她揪着领口的手:“你记得是我?”
碰上这种事,冷静已经飞至八百万光年之外,片刻之后,房内坐着三男一女,纭舟暴跳如雷的吼道:“是谁?到底是谁!?”
“你不记得了?”赵谦诚恳如常。
“你不记得是谁?”柳香很诧异。
“不记得就算了。”奚南很大度。
“怎么能算了!”纭舟脑中展开不好的联想,“难道不是你们三个中的?”
三人互相打了个眼色,异口同声的说道:“是的。”
“难道是三个同时……”纭舟铁青着脸,想象不能,待看见三人同时摇头后才放下心来。
“那、那到底是谁?”纭舟这时也顾不得羞,狂暴如霸王龙,可惜三男完全不吃她这一套,表情各异的吐出令她呕血的答案:
“奚大哥。”这是柳香。
“是赵弟。”这是奚南。
“柳公子。”这是赵谦。
无力感漫延至胸口,纭舟欲哭无泪,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别人都是早上在男主的怀抱中醒来,娇羞的缩进温暖的怀抱,她的遭遇为什么会是这样?喜剧片不是这样演的啊,好莱坞的编剧大人!
大概是见着阴气阵阵沉重如云,赵谦安抚的拍拍纭舟肩膀,道:“其实,舟儿,你何必介意,第一次也没什么乐趣……”
随即走了出去,柳香跟着紧紧拥抱了她一下,低声说道:“你要是觉得身子不舒服,来找我,给你药。”
柳香离开后,奚南最后,也是最温柔的把她揽进怀里,小丫头顿时委屈之意大涨,趴在他怀里装可怜:“为什么你们都不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也许是错觉,纭舟觉得奚南的表情一滞,似乎想起来了什么恐怖的事,随即掩饰的笑笑:“过去就过去了,反正,第一次确实没什么乐趣……”
剩下的时间,无论纭舟怎么抓狂,怎么各自逼问,三人好似约定了般,打死不开口,让她郁闷不已,同时宫中又传来消息,拉拉杂杂的事等着她去准备,忙碌间,日子飞速的溜走,她也唯有无奈的放下这件事,但这件悬案在解决之前,恐怕会永远留在她心底,夜深人静时就会浮出来,困扰一番。
大婚的流言早已传遍奉天,小小民女一跃龙门娶得皇家凤孙,青云直上怎不叫人眼红?自从消息公布后,小官员们流水般递上名贴,希望与这位新贵搭上关系,只可惜无一例外遭了闭门羹,大佬们着冷眼旁观,试图理清混水下面的暗流,看清未来的道路。
双将执棋两相望,北河相隔互对旗,在老妖婆与黑豹君的战场中,纭舟迎来了她人生的第一次排场,大婚!
皇子的大婚场面自然不会小,但奈何时间紧迫,骄阳下令一切从简,饶是如此,豪宅鲜衣怒马美宴,样样不少可,最让纭舟感兴趣的,自然是那奇异的风俗。
赏赐的豪宅给了纭舟作娘家,她一大早便要起来,当作木偶给丫环们打扮,顶着沉重如锅的凤冠霞帔在头上,这玩意儿虽已与传统中国不同,但也脱不开那个形式。
再穿层层叠叠的红色喜服,最让她欢喜的,莫过于那长有丈许的精致长斗,丝质结成,上有刻丝金绣,依光影而显色,以她的品级,本无缘攀凤,但由于十七王身份尊贵,“特准绣凤”,纭舟听此在心里鄙视的竖起中指,斗蓬以蝴蝶邹褶式从领间镶至上臂,走动间,飘动飞扬,颇有气势。
笔画蛾眉,粉凝玉脂,胭脂飞腮,唇点朱绛,绾青丝为君娇色,穿羽衣愿郎顾盼,在镜中看见打扮一新的纭舟后,世上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一说,得到了最好的印证。
新娘于主家,等待丈夫骑马来会,四牡有骄,朱幩镳镳,周围看热闹的未嫁女子不由羡红了眼,一般人家,自然不会有一个男人,但凤萧身份特殊,虽有骄阳特赦,但总不好叫天下百姓亲眼见着,是以余夫在娘家等待,纭舟开门出迎,只会看见十七王,而此时,她才第一次看见这枚“谍棋”的模样。
神清骨秀,气宇轩昂,便是形容凤萧这样的男子了。
与奚南战场出厮杀出的内敛沉重不同,气宇轩昂是一种态度的张扬,不至狂妄之度,也不缺昭示之意,也与赵谦那豪门深锁中磨励出来的温和低调不似,神清骨秀是一种如瘦金书的简炼,不会单薄无依,也不乏铮骨坚硬。
凤萧,有点象奚南与赵谦的混合体,即不黑,也不白,处于中间的灰色,唯一的弱处,大概就是无法予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过于完美,也是一种普通。
纭舟顶着一身几十公斤重的漂亮行头,与下了马的凤萧互礼,众目睽睽,两人都是板着脸,只行礼仪,拜过后,新人需携手迈进女子娘家,谓嫁,再行至主堂,按风俗,高堂不可人代,只能以物置椅,此时,其他丈夫才可出现,不似纭舟的明朝艳红为主,男子装似汉朝,玄端礼服,缁衪纁裳,却又不似汉服的宽松,而是类似紧窄胡服,后披长氅,身材修长的男子穿上,挺拔之姿令人心动,出嫁男人右手必置长剑,仅止装饰,更添男儿英姿,唯一让纭舟觉得碍眼就是玄祥,老妖婆狗血精神一开,他便得以赵谦妻伴身份站于堂上,虽然容貌不丑,却仍然让她心中厌恶。
六人齐拜高堂,之后纭舟转身面对众夫,凤萧与奚南以平夫并列,后面是赵谦、柳香与玄祥三位男从,五人再拜妻主,双手抱臂置前,单膝点地,半跪示礼,虽然不喜玄祥,她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场面,对于女人来说,无疑于核弹级的杀伤力,之后,这混杂着各朝代服饰与奇特礼节的婚礼,才算大功告成。
辛苦这么久,终守得初见晓月,纭舟脑中突然想到那不知谁笑谁哭的初夜,如花笑魇稍僵,便把这恼人的谜团扔进垃圾篓。
礼毕,众人同起,按俗礼,由主夫牵新娘手入洞房,纭舟一手一个,牵着凤萧和奚南离开众人视线,男从招呼客人,不得入房亲近妻子。
三人顶着华丽繁复的衣装钻进新房后,同时开始脱厚重的装饰品,尤其纭舟头上那顶凤冠,还是奚南帮忙才脱了下来,松气间,新娘想起接下来的节目,正自想着怎样调戏新夫,那凤萧却突然往床上一躺,和着天真纯良的表情:“啊,终于能歇歇了,累死本王了,结婚好累哦~~再也不干了!”
纭舟望向四叉八仰的凤萧,为他语尾打卷的娇嗔而起一身鸡皮疙瘩,哦?哦你叉叉啊!
—伍— 养马一婚,三天即用!
这一章俺重写了三遍,囧,明天会两更!初夜番外是肯定要写的,保证囧中带色,色中带囧!求推荐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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纭舟脱掉心中马甲,以前虽也是猥琐在内,以后却是赤果果的猥琐了,杀向众位帅哥的眼光总是火辣辣的,被赵谦狠批一通,什么“沉迷于儿女情长”,什么“今朝有酒今朝醉”,就差把她说成一位昏君,这之后,也唯有乖乖低头纳谏,没办法,谁叫她不能强迫男人呢,为此还跟柳香大大抱怨了一通。
这柳香,自从与纭舟那说不清道不明的一夜后,心情大好,地位得到肯定,混杂着崇拜与感激的心情,也得到寄托,与妻子在一起讲话,当然愈加“贴心”了:“你想怎样强了男人?”
纭舟鬼鬼崇崇的靠过来:“有没有那种,可以让男的发疯般想要的?”
“有,不过。”柳香也把脸藏在阴影中,“你要对谁用?”
心怀不良的某女干巴巴一笑:“当然不是对你们……”
柳香讶道:“难道是对那十七王?你都还没见过他面就……?”
说这话时,还未大婚,纭舟头摇的象拨浪鼓:“哪可能,我是想给他下点药,新婚之夜昏昏沉沉的,他也许一激动就自个解决了,我就不用陪他了嘛。”
“你总不可能一辈子不与他圆房吧……”
柳香问道,没想到纭舟胸有成竹的答:“没关系,时间长了,慢慢熟了,我也就接受他了,况且他的长相应该不丑吧,再不济,我就当招了个鸭!”
纭舟还真得到了一柱香,柳香云:只对男性有效,点燃即可,新婚夜,洞房中,纭舟脸容扭曲的听着凤萧用顽皮可爱的声音说道:“那个谁,叫天纭舟的,快过来侍候本王脱衣啊,好累哦~偶不想动~”
偶!偶!他居然用偶这个字!?纭舟觉得她耳花了,二世做人,居然在这个世界听见一个男人用“偶”这个字?而且刚才大婚上那个神清骨秀,气宇轩昂的男人去了哪里?怎么变成这么个孩子气般不懂事男人!?
纭舟失语中,奚南作为平夫先振妻纲:“十七王难道不知规矩,怎能让妻子为您脱衣?请自重!”
那凤萧在床上打着滚,哼哼唧唧了半天,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自己爬起来,三下五除二脱光了衣服,一股脑扔在地上就钻进了被窝,不一会儿,传来呼噜声,把两人惊的目瞪口呆。
哪里是堂堂王上!?简直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纭舟拉着奚南直接离开,与赵谦聊了一晚上,也没有理出个所以然,第二天一早,她从赵谦房里出来时,门外赫然立着一根木棍,不是那凤萧又是谁?
不等纭舟脸上现出作出什么表情,凤萧作礼一揖,道:“昨晚是本王怠慢了,还请娘子原谅本王。”
纭舟围着凤萧转一圈,怀疑他是不是别人假扮的,与昨晚简直判若两人:“你也知道错啊?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凤萧冷笑一声:“昨晚确是本王不对,不过还请娘子口下留德!”
软中带硬,自持身份,这才是符合皇子的作派啊,昨晚那个是什么?新婚之夜综合症?
纭舟大婚后,本应有十天假期,朝廷惯例,不想才三天,老妖婆一道秘令急吼吼的砸了下来,催着她去仙门,理由是“仙门作为凤汉臣民,见敌而不御,遇主而不护,降我凤汉威势”,啰哩啰嗦一大篇,无非是怪仙门在北巍地儿的作为,处理办法,却只有一句,“责兵事郎监见机行事”。
靠,这不就是把责任全推纭舟头上了么?仙门在北巍死了一堆弟子,却叫她跑上门去指着别人鼻子骂,娘唉,这可是仙门唉,又不是哪个小官,万一人家心一横,左右各扑出五百刀斧手,那她这条小命就算留在山上了,再说她是个小小兵事郎监,又不是巡查使,这等搅混水的动作干她屁事啊?
纭舟咬着牙,从一本正经的凤萧手中接过那副黄黄的绢子,恨的想冲着老妖婆脸上吐口水,收了马就要先运粮,首仗就是硬骨头。
皇命难违,无奈之下带着一家老小拖车带马的上路,当初春节从丘元村出发时,五个人五匹马,现在七个人,再加十几个仆从丫环,老妖婆对凤萧还真大方,赵谦甚至还说,这丫环中,必有被凤萧临幸过,惹的纭舟八卦瘾大盛,整天盯着丫环们看奸情。
时节进入盛夏,烈阳当头照,小鸟哀哀叫,纭舟也不想晒健康色的肌肤,钻进马车逍遥去了,骄阳是命令尽快办成,她却另有打算,能拖一日是一日,那位凤萧虽然脾气古怪,高温下居然还稳坐马上,令她佩服不已,不过她也有非做不可的事——跟着奚南整理兵书。
奚南是凭着实践杀出一条血路,而纭舟却只有书本知识,凤汉有兵书,可她却无缘一见,干脆自己来编一本,目前也称不上书,只是一本笔记而已,但她却相信,将来会值钱的,盯着笔下的字,联想到印书,再想到印刷书,又想到积金如山。
古威的过去浮现在她脑中,突然想到那个远去的金钱梦,抬首便对旁边的赵谦说道:“钱这东西,是不是多多益善?”
赵谦早已习惯纭舟的飞来神笔,不慌不忙答道:“未必,要看你怎么用。”
“能驻颜,善疗饥,解困厄,利邦国,污贤达,畏清廉。积使有度,谓度,视钱作物,谓德;付存相适,谓义;不求非财,谓礼;乐善好施,谓仁;易不违约,谓信;控钱不伤,谓智。”
纭舟说完,赵谦才抬起头来,笑:“李说的文章背的不错。”这在前世是唐代张说的经济理论,此地真是个“张冠李戴”了,纭舟也不在意,续道:“打仗不要钱吗?不管是替谁打,总要钱的。”
“替凤汉打,你不太可能有操心钱的机会,除非另有内情,但替自己打,这方面你总要涉及到的。”赵谦考虑了一下,娓娓道来,活象前世的大学教授,纭舟豆腐吃的不亦乐乎,如果有这么温文儒雅的大学教授,至少女生的成绩合格率该火箭上升,可惜她似乎对数字有着天然的抵抗力。
赵谦说完,两人大眼瞪小眼片刻,不成器的学生轻咳一声,避重就轻说道:“那个,这些你去想啦,我只想问,如果我发明一个新的东西,能不能赚大钱?”
“比如?”
“……印刷术?”
赵谦反问道:“活字印刷术?”
纭舟愕然:“已经有活字印刷术了?”
“有,一个叫南升的人发明的,我们去北巍前,我在情报网上发现这条消息,等我们回来时,似乎已推广开来。”赵谦的话令纭舟捶胸顿足,一个大好的发财机会啊!就这么眼睁睁从眼皮下面溜走了,她红着眼睛,抓住赵谦命他以后有这样的消息一定要报告上来,他却完全不买帐。
“人的精力有限,你不如去想想怎样行兵打仗,情报网这方面有我给你操持,你的武功有进展吗?是不是荒废了?”
纭舟一瞪眼:“怎么可能,我天天都练,从不拉下!”
这点她倒是说了实话,武即命,一个懒惰的人,终是不可能成大事,每天早晚的内功盘息不少,寒炎两种武功也要同时练习,深入心脏六脉后,完全可以做到杀人于无形,又尽力按照现代复合弓的方式重金打造出来一张弓,虽然大婚时收百官贺礼收到手软,但如此花钱如流水,还是让小家子气的她心疼了许久。
奚南也得到了皇家赐刀,以奖励他断刀护主之功,这也提醒了他一件事,偷个空对纭舟说道:“舟儿,你得换刀。”
纭舟鞭法是古威亲传,心中不愿,问道:“为何我要换刀?鞭子也一样。”
“长鞭武斗确实有所长,可是战场杀敌,唯有刀矛弓箭,甚至连剑也不适,当然如果叫你也上阵杀敌,那就是败了,可是你总得带得刀在身边,要形成一种习惯。”
纭舟嘟着嘴不语,半晌后还是承认奚南说的有理,承诺以后上阵必带刀,忽然发现过去的东西正在一点点的丢弃,这就是所谓成长的代价么?
凡人,俱是想走捷径的,没几天,纭舟把赵谦招来,问道:“有没有什么男女合修的武功?”
赵谦愣道:“男女合修?”
“就是,在**做的事时,还能修炼武功的。”纭舟两眼放光,一派色女神情,让赵谦啼笑皆非。
“哪有这种武功,如果仅是床第之事便能修习武功,这天下,不是谁都去练了?”
纭舟仍不死心,追在后面问了半晌,最后赵谦烦了,把奚南拉来,三个人在马车里滚成一团,正当她以为要上演限制级的3P时,两个男人同时整整衣衫,告退离开,独留她面红耳赤在马车里抓车厢壁,诅咒声传十里。
山高水远,千里迢迢啊,纭舟恨不得自己发明子弹列车,青春全浪费在滚滚长路上了,幸好人多嘴杂,轮着调戏丈夫也不乏乐趣,但那玄祥,却总是在关键时刻打扰,又是她推倒美男,就要扑上去时,帘子掀来,木头脸现,惊的两人手忙脚乱穿衣,那道士还幽怨的举起小木牌:'舟儿,为何见我要穿衣呢?'
“因为你是变态!”纭舟与玄祥相处一段时间下来,对他仍然无法提起半点好感,又无法赶走他,赵谦的意见是,既然无法赶走,不如活用他的身份获得有利情报,倒也废物利用,她却无法做到,对他讲话也越发刻薄。
不过,纭舟这次倒是错怪了他,还真不是来捣乱的,而来“送礼”的。
'如果对于仙门有什么不了解的事,就问我吧。'
纭舟瞧瞧木头脸诚恳的神色,再看看他手上举的牌子,总有种看喜剧片的感觉:“玄祥,那你首先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嫁给我?”
'因为我想你爱我,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如果你第一次见我,哪怕你在青楼光着身子嫖美人我也可以接受!可是你把我打个半死再来说这话,我又不是受虐狂!虐啊虐的就爱上了!
纭舟努力平复溢出冷笑的嘴角,正要继续毒舌挖苦讽刺一起上,马车猛的一刹,她钻出窗户,看着前方出现的人群——难道又是传说中的,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陆— 一个人和一百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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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马长队层层叠叠的,纭舟处在队中,想要看清楚前面到底何人拦路,还真有点难度,等到有人来禀报她时,双眼已处于迎风流泪状态,真不知道武侠小说里看见几千米外的高人是如何炼成的。/
“主人,前面的人自称铜源的知县曹华,有事相商。”
京官见人大一级,果然名不虚传,这位知县按理来说,比纭舟的级别还高上那么一点点,却老老实实的来求见,按礼,应该是她去打招呼才对,不过两人的职位却八杆子打不着,一个是管理国家军事后勤小吏的,一个是地方父母官,但这反而引起了她的兴趣,从马车上爬进烈阳下,去见那位知县。
曹华身穿崭新官服,只带一仆前来,看起来四十不到,黑而瘦,面容萧肃,两人见面,首先客套一番,“久仰久仰”“失敬失敬”。
“大人路过本县,还请一定至本县歇息。”
曹华态度恭敬,纭舟却心中犯难,果然凤萧听见这句话后,立刻抢白道:“我们有皇命在身,曹知县的好意心领了。”
如果凤萧不说这句话,纭舟还会考虑一下,他一说,那叛逆心理便上来了:“不妨事,不过一天而已,还麻烦曹大人引路。”
曹华脸现喜色,这位黑老哥也是,想来做官也不少年头了,却这么喜形于色,就连纭舟都猜测,八成是官场老油条最讨厌的揭穿皇帝新衣的小孩,混不上去,被贬在这里做父母官。
一行车马跟着曹华慢慢移动,纭舟无视凤萧要杀人的眼光,钻回车上,问赵谦:“这人如何?”相信赵谦的眼光,几乎已经成了定例,而他也从未让相信他的人失望过。
“清廉倔强,吃过苦,是个好人,可未必是个好官。”赵谦缓缓道,语多叹息,“也许就是因为有这样的官在,凤汉才能继续强大下去,可是也正因为这样的官都在下面,凤汉一直无法一统天下。”
纭舟脑中浮现出北国千里外的周渊,那苦寒之地矗立的皇城,永远虎视耽耽着南方的凤汉,咂了咂嘴:“我倒觉得正因为有王巍和南齐在,凤汉才没有**下去,团结是需要条件的,而一个最重要的条件就是,敌人,有敌人,才有团结。”
赵谦赞同的点头:“自然,可这不是唯一的条件,就象你带着的这个小家庭,你又能保证就一定是团结的?”
“清官难断家务事嘛。”纭舟撇撇嘴,结束了交谈,临近天黑时,一行人终于到达曹华所说的铜源县,原本以为,就算不如河城、奉天这样的地方繁华,但至少是个平和安定的小城,入境之后的模样,却让他们吃了一惊。
百里无烟,如同鬼域,连家禽动物也没有一只,夕阳斜下时分,只余老树昏鸦,孤村是孤村,却连绕的流水都没有,除开随风晃动的残破门板外,几乎没有会动的东西。
“这,是县?”
纭舟越看越是惊心,曹华却是沉默不语,只是前面带路,凤萧的眉头紧皱,骑马赶上曹华,喝道:“你到底是何人?竟敢冒充朝廷命官!想带我们去哪里!?”
曹华前行,口中应道:“不敢,在下是铜源知县,这里自然就是铜源县。”
“怎么可能……”凤萧脸色一沉,他虽是皇家窗边,但在骄阳的调教下,对于民生政事知之不少,铜源县临近奉天,只是个小地方,但土地肥沃,民风纯朴,只要风调雨顺,得一温饱不成问题,现在这个破落残垣怎么回事?
曹华脚步不停,语气却越发透出沧桑之感:“各位大人跟我来便知。”纭舟虽心中疑惑,却仗着人多势众,又多有武艺在身,便不作声,只是跟上去,小半个时辰后,夕阳逾斜,倦鸟归巢,荒凉之中,终于出现有人气的地方。
一幢大屋,看起来年代久远,可是与周围的破落相比起来,屋瓦整齐,更有寥寥数道炊烟升起,令众人有从鬼域回到人间的感觉,门匾上赫然写着:铜源县府,原来,这便是曹华的办公楼了。
进去后,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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