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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造女尊国-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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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门去,偏殿四处都点着荧荧火烛,比起王巍大殿来即小了些,又亮了许多,凭添一股温馨的气氛,不远处,一男一女正在下棋,旁边站着几名仆人,男女各有,纭舟在引路的人一声“民女天纭舟谨见”后按礼下跪,半天过去,却只听见棋子落盘的声音。

    喵喵的,故意把老娘晾在这里……纭舟心中大骂,身体便跟着不安份起来,偷偷抬起头来四处张望,当她数着台阶的石头上面镶了七颗个宝石时,终于有声音响起了:“陛下,你输了。”

    纭舟非常没骨气的立刻又把头低了下去。

    “唉,又输,你都不让让人家……”这把比林志玲还要嗲上一万倍的声音,让纭舟连脚心都生出鸡皮疙瘩,不知道百官朝拜时那些人听着这声音是什么心情。

    男皇语带笑意道:“好了,办正事了,不要让别人等太久。”纭舟只听得头顶布料摩梭的声音,再接着是那个腌过蜜的声音说道:

    “你就是天纭舟?抬起头来。”

    纭舟这才有机会看清两人模样:

    那女子长的一付鹅蛋脸,稍长,带出几分凌厉的感觉,细眉入鬓,眼角上挑,嘴唇却似故意般嘟起来,柔软了锐利,再配上软绵绵的音调,就好象无害的小动物般惹人怜爱。

    而那男子却有着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浓眉大眼却不入俗,予人稳重,但斜视于人的毛病却给人狡猾之感,两相抵冲,奇异的形成一股威严的气势,在看向身旁女子时,却立刻化了厉气,一派宠爱有加的神色。

    两只伪君子!纭舟的第一印象如此。

    赵谦曾经说她,如果不擅于理性的分析,那么不如相信直觉,也许反而能得到准确的答案。

    “听说你以一已之力攻破北巍山海关?”纭舟还未来得及背出李嵬教的标准答案,男皇插嘴道:“疆儿,你该说王巍。”

    女帝一嘟嘴,嗔道:“就说北巍,就说北巍……”

    “好好,随便你,反正也没有外人……”

    妈妈咪呀,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仆人们你们辛苦了,要整日听这两只妖怪打情骂俏……纭舟觉得连内脏都要长满鸡皮疙瘩,只盼早早结束,没想到两只妖怪你一句我一句扯了半天就是不讲正题,当她回忆琼瑶奶奶电视剧最雷台词到第三遍时,终于有句正题抛了出来。

    “天纭舟,你为凤汉立下这么大功劳,可想要什么赏赐?”

    李嵬老师给出的标准答案是“民女身为凤汉人,无需赏赐”,纭舟话到嘴边,又转了个弯:“民女请陛下赐我金银。”

    纭舟话音刚落,瞥见有年轻仆人嘴角立刻翘起,那些老练的则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任何表情,女帝愣了片刻,扑哧一声娇笑起来:“还以为什么,你这人倒是实在。”

    纭舟陪笑几声,男皇却斥道:“别人贪图富贵倒还遮掩,你倒好,直接向女帝要银子。”语气不硬,眼中却闪出不满的光芒,本以为是个有野心的女子,没想到只是个好富贵的俗人。

    “别嘛,这丫头挺不错的,我喜欢,来人啊,赐金银珍珠布匹。”老板不说多少,小职员纭舟也不敢问红包有多厚,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一拿钱,二装傻,三搏名。

    想着正事该没了吧,跪了半天也该让老娘站起来歇歇了吧,纭舟正要退下,闻听屁股后面一声吼:“骄阳公主到——!”

    骄阳公主!?不就是慕容英的老相好?不管怎样,纭舟刚抬起来的屁股又得坠了下去,老实趴地上,腹诽中,眼前一溜鞋子走过,一双绣满凤凰的鞋子停在眼前。

    “你就是天纭舟?抬头我看看。”

    纭舟更加卖力的腹诽封建礼仪,一边抬头“仰视凤颜”:以慕容英的年纪来算,骄阳公主怎么着也该是六十多的人,眼前这妇人看起来却顶多五十,清妆素裹间显出的阵阵威势,比起现任女帝超了不止一个档次啊!额间一颗珠砂痣,不知是天生还是点上去的,增添了几许不食人间烟火之气,年轻时,真是个让天下男儿俱癫狂的绝色吧。

    “奶奶,你怎么来了~”女帝的嗲功在骄阳公主面前也收敛几许,轻浮气袪了不少,男皇却是躬身行礼,大气不敢喘一下,敢情这两位都是面子工程,中看不中用的啊!

    纭舟胡思乱想着这些,骄阳公主却理也不理女帝,发话了:“我有个孙子,与你年龄相仿,就给你做了主夫吧。”

    老公主说的清淡,在纭舟听来却无疑于平地惊雷,反射性的便回道:“民女……已有主夫。”想到不立主夫似乎太驳皇家面子,特意撒了个谎,没想到那老妇眉毛不抬一根的说道:

    “休了。”

    纭舟咬了咬牙:“纭舟与主夫已成婚多年……”

    骄阳道:“可有子嗣?”

    “无,可是……”

    “无便休了,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多话?”骄阳走到女帝位了,毫不客气的坐下,两名正主儿只能侍立一旁。

    “民女已有三个丈夫,相处甚洽,不敢高攀凤子。”纭舟微一沉吟,不认为这位骄阳公主会就此把她怎样,一狠心还是不应,开玩笑,弄个皇子在身边,还能干什么?

    骄阳眉头皱起,猛的一拍桌椅:“你这小小民妇!我嫁给个孙子还推捼!?就不怕砍了你吗!?”

    “公主不会。”纭舟背后渗出冷汗,仍然强自镇定。

    “你以为我不会!?为何不会?”

    纭舟整理下思绪,缓缓道:“民女以一已之力攻破山海关,扬凤汉威名于四仪,公主却叫我休多年丈夫,因嫁孙而斩民女,传了出去,岂不令人发笑?”

    殿中无声,半晌,骄阳声音响来:“娶个皇子给你富贵却不要?你不是只求富贵吗?”

    纭舟心中顿悟——妈的,这老狐狸!

 —贰— 谁为棋手谁为棋?

    姜还是老的辣,老将出马一个顶俩,比起那对矫情男女,这个老太太才算是幕后大黑手,翻手为云覆手雨,垂帘听政的风范哪!

    纭舟跪在下面,心中把骄阳公主当靶子踹,面上还得恭恭敬敬诚恐诚慌逼出一脑额门的冷汗,摆出一付任人鱼肉的谱,不过这样一来,倒也了然自家性命无忧,否则这老太太何苦绕这么个大弯来试探她?

    好象听见纭舟心中所想一样,骄阳嘴角一挑:“那丫头,我告诉你,不要以为我提婚约是随便讲讲,我这孙子,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

    纭舟唯有闭上嘴巴装聋作哑,果然老太太还有下文:“不过嘛,鉴于你已成婚多年,传出去叫天下人笑我家孙子仗着凤子身份欺压平民,就不要立主夫了吧,平夫也可,但是……”

    骄阳话锋一转,语气严厉:“平夫也只能立那‘红发战神’,扬我凤汉之威,这身份倒也说的过去,其他人一律只能作男从!”婚后的男从,比三妻四妾中的妾还要低等,不可认子,不可继业,不可退婚,形同玩物。

    知这大概是骄阳底线,纭舟唯有高呼“皇恩浩荡”,心里把老太太腹诽成慈禧,如果是官宦人家的,没有二话,肯定得休夫娶皇子了,只可惜纭舟是一介平民,而且人前人后都知已娶丈夫,硬逼下去,未免让旁人耻笑。

    这话转回来说了,纭舟也十分不解,为何一定要塞个皇子过来?联想到她的晦男运,难道这个皇子有什么隐疾?比如不能人道之类……那也没有理由塞给她啊,等着消化皇家残次品的小官们无数个,何苦来为难她这出头鸟!?

    当下也容不得她多想了,老太太一个眼神,两名活招牌就挥手示意她下去,自有人来接待这位新出炉的皇家新贵,那态度,那眼神,和入宫前哪能比,不过这也看出,骄阳这一计划并未对女帝男皇透露。

    走了半晌,纭舟虽然对这迷宫般的皇家不熟,也看出方向不对,看惯了眼色的仆从立刻附身过来恭敬的说道:“羽公主,骄阳公主交待过,带您先去见十七王。”

    羽公主原称为“御龙公主”,大概哪位男皇看的恼火,把龙字去掉,改御为羽,即为娶了皇子的女子,本该婚后再称,仆从这时称了,显然存着巴结的心思,

    “这个,男女婚前似乎……”纭舟越发看不透那位假慈禧的想法了,皇家可以如此不守礼俗吗?

    那仆人低眉顺眼道:“小人不知,只遵公主吩咐。”

    十七王,也就是说这是个一辈子注定无缘至尊宝座之人,“封王悭君”,自古以来,封了王,这辈子就做个富贵闲人吧,连官员都不可以做,虽然传至今日,这条规矩有诸多松动之处,但大体上还是被公认的。

    赵谦给纭舟恶补政治时,曾经说过一个猜测,封王的人应是朝廷暗线,做一些政权不方便做的事,比如杀政敌搞恐怖活动之类,但也只停留于猜测上,事实如何,恐怕全天下也只有那么一小撮人知道。

    又这么磨磨蹭蹭走了半个时辰,纭舟开始觉得腹中空空时,仆人一声唤,把她神游太虚的思想拉了回来,定晴一看,眼前一道矮墙,圆门紧闭,似在等人推开。

    “羽公主请进,小人在此处等候。”

    纭舟进去后几乎立刻又出来了,脸色铁青,那仆人见着不敢多话,引着这位新贵一路狂走,出了宫城。

    骑上马,直奔客栈,在旁人惊异的眼光中闯进房间,也不与同伴多言,叫来一通酒菜塞饱了肚子后,空落落的小心肝儿方归了原位,长叹口气,才对着神色紧张的奚南赵谦吐出一句话:“真是老妖婆一个!”

    男人们面面相觑,催促纭舟把原委一说,怎样走的腿都酸了,跪的膝都破了,等的发都白了,又被老妖婆戏耍的恼火,直到圆门前。

    “那门后面是个小花园,我顺站小径往前走,有亭,亭边有竹帘,那十七王就呆在里面,我是连他高矮都没看出来,只对我说了一句话。”纭舟讲到这儿,似心有余悸,“他说,周渊的三年太少,你该多要些时候才是。”

    饶是赵谦,脸色也变的难看无比,按理说这事该天知地知我知周渊知,可偏偏被千里之外端坐深宫的老妖婆一语道破。

    “先冷静下来。”赵谦嘴上这样说,他的神色却缓不过来,“目前最要紧的是,确定你并没有性命之忧。”

    纭舟说出麻烦后,心里轻松了不少,脑筋也活络了起来,沉吟一会儿道:“我有个感觉,这事儿是周渊那家伙告诉老妖婆的。”

    “我们先不管骄阳公主是怎么知道的,就假设她全知道了。”赵谦站起来走了两步,手背在身后打拍子,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从骄阳公主的态度上,可以看得出她并非反对你,而是支持的态度。”

    “嫁皇子?”纭舟撇撇嘴,虽然奚南没说什么,但她从他眼中可以看出一丝不满,却有苦说不得,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这是其一,她要抬你的身份。”赵谦从最初的惊疑中脱离开,也渐渐恢复正常,“其二,她在提醒你,无论是殿上的话,还是通过十七王传的话,都在提醒你,她是因何这样提拔你的。”

    “行,就算她知道了周渊的心思,想顺水推我去打王巍,但她就相信我有这个能力?”

    “她相信的不是你,是周渊的眼光。”赵谦瞥了纭舟一眼,把她溢于言表的得意消散无形,“况且还有三年时间,她可以慢慢观察你、培养你,如果失败,一个皇子而已,对她来说算得了什么?”

    “而且有一点是你没想到的,也是周渊和骄阳公主都放纵你的原因。”赵谦真视端详纭舟的脸,令她倒有点不好意思。

    “周渊或者是疯了,希望北巍灭亡,可是,他绝不希望看到凤汉由此独占天下,于是他选择你,也许他看出来,你绝不是那种灭了北巍后,会乖乖被兔死狗烹的人,而他很清楚,骄阳不会容忍一个手掌重兵的女子!”

    “那骄阳为什么还扶持我?”

    赵谦诡异一笑:“象骄阳这样的女人,怎能不怀有超越千古女帝的想法?她的局,布了一辈子,先积富,灭赵家,蚕仙门,她做好了准备,可是,没有人能做她的将臣,她年事已高,不能再等了,孙子孙女又不争气,这时候,你出现了,她可以让你去狂,让你去占尽天下,然后只需轻轻一捅,叛国通敌的罪名就落在你头上,与周渊之间的约定便是铁证,谁会信你和北巍皇帝约定去灭他的国!?”

    “这也是为什么你如果是男子还可逃过一死,但你却身为女子,骄阳怎可能放你一条生路?你功成之日,便是死期,周渊知道,骄阳知道,他们相信自己是下棋的人,棋盘就是天下,而你,就是棋子!或者说,反过来,你要做棋手?”

    纭舟被赵谦一连串的分析打懵了头,如果说以前她是因为热血和希望而奋斗,现在则是为了挣脱命运而努力,后者会如磨刀石,让她迅速成长起来。

    赵谦续道:“舟儿,你没有发现,当你说起未来时,眼中的光彩,比日月更盛,比星辰更辉,就连我,也不相信拥有那样眼神的人,会是一个甘于平凡的……”

    “云弟。”奚南低沉的嗓音打断了赵谦的叙述,平淡的声音也稍稍降熄了纭舟纷乱的心情,“你站了半天,坐下来歇歇吧。”

    室内一片静默,接着响起衣服摩擦声音,赵谦坐在桌边,似把全身力气耗尽般坐在椅上,纭舟刚想说点什么,他却突然站起来,道:“我还有事,你……自己想想吧。”

    纭舟眼神追随着高瘦的背景消失在门后,五味杂陈,奚南握住她的手,令她稍感温暖,刚想把用轻薄美男来消解烦恼,他却也站起来说道:“我有事出去一下。”最终她仰天一躺上床铺,恼火的乱蹬被子出气。

    奚南找着赵谦时,对方并不意外:“为何不听她说?”

    “听了又如何?”赵谦头也不抬,盯着手中书本,“我知她要说什么,我又能应什么。”

    两人沉默片刻,红发男子道:“你仍是我兄弟,救命之恩我不会忘。”

    但,我也会用我的方式去影响纭舟的选择,至少我会替她淌过鲜血之河,因为我懂那种罪恶。

    “过去的事不用再提,我很感激你。”

    但,她的路早已确定,不为你,不为我,而我所能做的,就是化身恶鬼,为她挥起黑暗的屠刀。

    毋须言明,奚南与赵谦已做出了选择,虽然不赞同对方,但仍然认同对方的地位,因为他们同乘一艘名为天纭舟的小船,于尘世骇浪里努力划向光明的彼岸。

    首先得面对的问题就是,无根无基的他们,该怎样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按纭舟的想法,先休息一下,占个地,养点兵,发明发明,创造创造,最后领兵灭北巍篡凤汉,被赵谦怒斥为胡闹。

    “凤汉士兵为何要替你攻击自己的家人?甫天之下,莫非皇土,你建什么造什么能瞒过去?更何况骄阳还整日里盯着你,简直是白日做梦。”

    纭舟尴尬的呆半晌,还是老实低头请教,赵谦这才稍稍减了气,道:“你蒙圣恩宠,但出身贫寒,与豪门大户间没有瓜葛,这是优势,也是弱点,一,绝不可以与其他大臣交往过密,娶了皇子,最好的姻亲方式就断了,这也是骄阳老辣之处,二、尽力表明对骄阳的忠心,不管做给谁看,必须演的滴水不漏。”

    纭舟道:“那其他豪门不会给我找茬?”

    “当然会,那也是你活命的保证,如果你在群臣中混个脸熟人热的,你觉得骄阳还会给你掌兵吗?”

    细想确实是这么个理,纭舟也努力清除脑中的杂草:“那我接下来是不是该去努力积攒功名……”

    “骄阳需要一个将,你就得是将,但她也不可能一上来就给你十万兵,机会是要慢慢争取的,饭是要一口一口吃。”赵谦想了想,“除了北巍、南齐,这天下,还有其他可以给我跑马的地方,不过首先,我想骄阳会让你去办的肯定是那件事……”

    奚南一直默不作声听着,他不擅长这些分析,此时却凭着野兽的直觉,说出赵谦未尽的话:“仙门!”

 —叁— 老妖婆才是真慈禧

    第二天,纭舟终于见识到“百官觐见”,跪在初夏烈阳下等了近二个时辰,才听见朝官高声叫道:“宣——天纭舟上朝——!!”

    字字缭绕,聚空不散,纭舟一边运气疏通膝盖的麻木,一边佩服朝官的嗓音,不能抬头、不能停顿、不能跑动、也不能发出声音,按照礼部官员所教的,至地砖青线处停下来,双膝跪地,身子前伏,双手掌心向上放于头前,再高呼:“民女天纭舟,见过陛下。”

    “站起来回话吧。”女帝的声音仍然嗲意充盈,让纭舟麻了一下,站起身后,头可抬,却必须垂视脚面,双手交握置于腰间,谓之“陛下可见你,你不可见陛下”。

    幸好女帝似乎对于与纭舟交谈兴趣缺缺,平板板的宣布:“天纭舟破山海关有功,护使团有功,赏金银珍珠布匹,另附兵事郎一官。”

    纭舟口中高呼万岁,脑中开始在赵谦教她的官职表上寻找,最终在兵部掌弓箭射手一栏中找到了这三个字,这是虚衔,如要实权,得再有职名,官职官职,光有官名不过是一顶虚帽子,真正的权在职。

    “另,尊骄阳公主意,下嫁十七王凤萧作其夫,望早生凤女,白首相守。”

    时代不同,这语言也跟着变化,连最高统治者的问候都变成早生孩子,纭舟心中想着这些,却听得朝堂上一阵喧哗,如果说刚才的赏赐不过是羽过风声,现在就是石落起涟了。

    十七王,虽说是个皇家窗边族,好歹也是龙子凤孙,突然就这么嫁给这个土里冒出来的民妇?而且还是那位骄阳公主的意思?顿时好几道视线投注到纭舟身上,炙热非常,她倒是早有所悟,两不听朝臣语,一心只听陛下言。

    不出所料,立刻有人出言反对,纭舟掀起眼皮望去,只瞧着一个背影,宽服厚背,看起来不象文臣,那人道:“陛下家事臣本不该多嘴,但天纭舟年龄不匹,资历尚浅,出身卑微……”

    尚未说完,女帝娇嗔的发话了:“爱卿都知是本君家事了,还说这么多~”语尾打卷,又让纭舟的心脏长出一圈鸡皮疙瘩,那大臣呆立半晌,终不敢顶女帝嘴,悻悻退了回去,接着各路神魔纷纷上场,说来说去不外是两个字——不配,女帝听了一会儿,脸上现出不耐神色,一挥袖子:“此事不必再议,就这么定了,天卿退下!”

    纭舟立刻跪拜告辞,从乌鸦一片的朝堂中跑了出来,半途中又被拦了下来,“骄阳公主有请”,知这才是正主儿,忙打起精神跟了去,路上想着凤汉没有宦官,这宫帷里,不知道藏着多少香艳事情,那赵家指不定就是哪天午夜狂欢惹出来的。

    脑中想着这些猥琐的事,纭舟又见着一座大殿,比起偏殿的温馨、主殿的冰冷,这里却充满着佛意,隐约能闻见淡淡的檀香,老妖婆端坐一方,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纭舟聚功双目,仔细一看,骄阳坐的垫子,还真编织成莲花状。

    奶奶啊,你就这么崇拜观音吗!?

    骄阳金嗓一开:“天纭舟,你在这奉天住的还惯不?”

    “惯。”

    “吃的可惯?”

    “惯。”

    与周渊的直接风格相左,这老婆婆东扯西拉的说了半天,把纭舟的耐心磨个精光后,才施施然开口:“昨天,萧儿说的听明白了没?”

    纭舟一激零,毕恭毕敬装孙子:“听明白了……愿为公主倾尽身家性命。”

    “我又不是叫你去送死,你赶着说这些干什么?”骄阳笑道,又话锋一转,谈起那未过门的孙子来,“萧儿这孩子命苦,从小没了爹娘,跟着我长大,我老了,总寻思着给孙子寻门好去路,本是想哪家的温柔女子,却落了你便宜,唉,我这做奶奶的,还真有点心疼啊。”

    纭舟腹诽道,你要是真心疼就不会拿孙子来当密探,口中还是要肉麻道:“纭舟自然对皇子奉为至亲至爱,心头肉,掌中宝……”

    “好了好了,你这丫头,以为我不知道?把家里订的亲退了,自己乱寻些男人,看上去就是个夜夜偷欢的主!如果不是奔波在外,恐怕早已儿女成双。”

    骄阳所言倒不假,如纭舟的母亲天稚,在她这般年纪时,已是两个儿子的娘,联想到她现在仍是个雏,心中便涌起一股酸味。

    “今天就先这样吧,你娶了萧儿,再去领个兵事郎监的缺,也没什么事了。”

    老太太一扭腰身,动动筋骨,似坐累般随口说道,倒让纭舟不确定的重复了一下:“兵事郎……监吗?”这就是实权了,可以调动兵部器具,上头发话了,还可以领几个大头兵充把小头领。

    “怎么?觉得低了?”

    骄阳老眼闪出丝丝精光,纭舟急忙装惶恐:“哪能啊!民女高兴还来不及。”

    老妖婆“邪魅”一笑,纭舟冷汗一身:“以后你身负官职了,还称什么民女?该自称臣。”

    “是。”刚要后退离开,骄阳的声音又不紧不慢的响起:

    “过几天大婚,你可准备好了,大婚后领了缺,就赶紧的去仙门一趟,帮我跑趟腿,退下吧。”

    奶奶的,东扯西拉那么久,最后才说正题,老妖婆果然御下有一套,纭舟连询问的机会都没有就灰溜溜的退了出来,回去跟几人说了下,赵谦奚南早知详情,唯有柳香吓了一跳,愣了半晌,冒出一句:“那、那我们呢?”

    纭舟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柳香如果你要离开我不拦你……”

    “谁说我要离开!”柳香双眼一瞪,脑泛红潮,“但也总不可能和皇子共侍一妻吧!”

    “那个……骄阳公主许奚南作平夫,其他人……”纭舟嗫嚅着嘴唇,吐出实情,“其他人只能做男从。”

    赵谦面容沉静,柳香先是变色,随即又平静下来,自言自语道:“就知你会越走越远……罢了。”

    看着柳香离开的身影,纭舟撇嘴道:“他不是要离开吧?”

    “怎么?你舍不得啊?”

    奚南一斜眼,纭舟便化虎作猫:“不是啊,我只是有点心疼我那箱书,白送他了。”

    “不会白送,他不会走的。”赵谦拍了拍身边女子脑袋,笑道,“你不知他看你的眼神。”就和我看你的一样啊,舟儿……

    “怎样的?”纭舟立刻兴趣大开,女人对于仰慕者从来不嫌多的,没想到两人同时瞥她一眼,各自离开,把她扔在当场,十二分没趣。

    晚上时,司马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跑来见纭舟,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说了半个时辰,听的人最终烦了,叉腰吼一句:“有话快说,有屁就放!”

    司马那圆滚滚的脸居然泛起阵阵红晕,与柳香的娇美相比,喜感十足,蚊子哼般说道:“那个,纭舟啊,我以前不是有跟你约定过,以后如果见到中意的女子,你要帮我穿针引线……”

    胖男一提,纭舟从落满灰的记忆中挖出一块,随即又牙痒痒的说道:“我不是给你帮过忙了!?”如果不是她随便一说,太清怎可能对胖男假以颜色,也不会被玄祥这脑筋有毛病的缠上!

    司马红潮更盛:“其实,最近清儿邀请我去仙门一游……”

    仙门女子邀请男子去仙门,算是某种正式的信号,代表着此男已得许可,进入丈夫备胎行列,也难怪司马如此兴奋,纭舟虽然不喜太清,但听到朋友得偿所愿,还是为他高兴,不想胖男接着一番话,让她不由的跳脚大骂。

    “但是,清儿说,只要纭舟你愿意接受玄祥,才行……”

    “接受个屁!能接受我也会先接了赵……云过!还有柳香!我接哪个也不会接他!”纭舟气的差点说漏嘴,司马急忙安抚道。

    “你别急啊,他们也知道你要娶十七王,只要接受玄祥做男从,做不了男从做男仆,只要让他能够呆在你身边,以慰相思之苦。”

    “相思他妹!!”纭舟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他只会想把我劈成两半!我受不了了!司马你这个白痴!”

    司马也不是完全不明事理,但情根深种,怎能拒绝爱人的要求,虽然自知无耻,仍不愿死心,现在被纭舟怒喝,羞愧难当,却仍然苦苦哀求,眼看胖男就要下跪,纭舟愤怒的甩开他冲出房间,不理身后叫声,窜到客栈包间阳台,看了好一会儿街景,才渐渐消了气。

    身后门响,听着熟悉的脚步声,纭舟顿时委屈之意大涨,赵谦落坐时,她的嘴巴嘟的能挂油瓶。

    “司马跟我说了。”

    赵谦的嗓音总是清淡温和,静静抚平纭舟冲动的心:“他个混蛋,见色忘友的家伙……”

    “生死一掷为谁轻……情这东西,只要沾上了,有几人能斩断。”赵谦语气中不带一丝感慨,却微妙的反而显出真实,“司马兄弟大概是看你身边有我们,所以觉得玄祥奈何不了你吧。”

    “可是这时候说这个,难道是叫我去跟骄阳提啊,说,我又看上个男人!?”

    “这看你了,提一次,被驳了,你也好给司马一个交待,不提,你也无愧于他。”

    纭舟沉默半晌,闷闷的说:“但从此司马会恨我对不对?他是爹爹的徒弟……”

    赵谦没有说什么,轻轻把纭舟揽进怀里,这次没有人来打扰,也没有发生飞碟迫降皇宫屋顶之类的事,当他柔软的唇覆上去时,她还有点象在做梦的睁大眼睛,直到他贴着她脸说闭眼时,才慌忙闭上眼睛。

    初吻……果然是甜的,讲难听点不过是口水交换罢了,但就是能给人比吃了蜂王浆还甜的感觉,气息交缠,双唇相粘,纭舟睁开眼时,定定的发了半天愣,猛的来一句:“你和奚南约好了是吧?”所以才来吻我,因为你和他约好初夜给他。

    赵谦顺着纭舟发丝的手停顿下来,落回她肩上,发乎情、止于礼,道:“司马的事你自己决定,骄阳不会为这事怪你的。”

    说完,便留纭舟一人立于厢中,独面夕阳黄昏,窗外人声如织,窗内清冷似夜,她忍住泛红的眼眶,恨恨的踢了脚木椅,也离开这斜影破碎的房间。

    第二天,纭舟对骄阳一提玄祥的名字,老妖婆便道:“是你那退的亲?”

    纭舟愣了愣,道:“是。”

    “怎么回事?”

    诚实,是几人定下的对骄阳态度,尤其是在一些无关的事上,是以纭舟便把玄祥之事前前后后原本说出,老妖婆居然还听的津津有味,末了叹道:“原来如此,你这丫头也算是孝心了。”

    沉吟片刻,骄阳似乎想到什么:“这样吧,念在你一片孝心,叫玄祥做那个奚南的妻伴好了,也还说的过去。”

    纭舟当下郁闷不已,却只能拜谢,接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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