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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骸魔京-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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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说,老师是什么人?”

    ‘他不过是个围着血转悠的死掉的苍蝇。’

    “伊格尼丝请住嘴。老师?”

    ‘嗯,是啊。乡绅这个词,大概比较接近。别看我这样,我在这里也算是老面孔啦。’

    神甫笑了笑。

    “我能理解成,老师是魔物中的乡绅吗?”

    ‘你也是直来直去啊。’

    “之前我说过,我说话只能是直来直去。”

    ‘嗯。我的职责就是管理这城市中的非人住民。’

    “那么找我有什么事?”

    ‘首先是诉苦。各类非人住民为了追逐你的血,都开始活动了。我们想要维持这个小城的平稳,这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件麻烦事。’

    “是说那个半鱼人吗?”

    ‘并不仅仅是它们。’

    我突然想到,于是提问。

    “老师没想要得到我的肉体吗?”

    ‘你的力量很富有魅力。我追求的是这里的安定,所以突出的力量就是其中的障碍。’

    “那么,对于老师来说最合理的做法,就是令我消失。”

    神甫张开了双臂。

    ‘我们是文明人。我想通过对话来解决这个问题。’

    “个人的利益和城市的利益比较,要选择城市吗?无法置信。”

    ‘不被信任是件可悲的事。’

    伊格尼丝笑出声来。

    ‘好,克绮。就是这样。那家伙不杀你的理由,就是因为我跟在你身边。’

    神甫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伊格尼丝说话的证据。

    也就是说,与伊格尼丝为敌是件危险的事。

    “原来如此。我了解了。请继续往下说。”

    神甫苦笑着,继续说。

    ‘我也拣要点来说吧。想要留在这座城市,作为代价,希望你能听我一个请求。这是对于人类来说也有利益的事。’

    “是什么呢?”

    ‘你知道最近的连续杀人事件吧?’

    我点点头。

    ‘杀人犯,不是人。’

    这是当然该预料到的。

    ‘看来是某处的非人住民没有遵守惯例,胡作非为了。事后处理就已经让我们忙不过来了。我希望你们能够帮忙逮住犯人。’

    我往伊格尼丝那边看。

    伊格尼丝轻轻点点头。

    “那我接受。”

    我眼前浮现出牧本同学害怕的表情。

    还有惠的脸。

    既然必须有人制止这事件,那么合适的人选应该是我吧。

    ‘是吗,那真是感谢。’

    “如果事情说完了,那么我们就走了。”

    ‘嗯。已经很晚了。路上小心。’

    “啊,老师我还有一句话。”

    ‘什么事?’

    “如果遵守惯例,就可以杀人了吗?”

    ……

    回去的路上,伊格尼丝一直在笑。

    ‘真有意思,刚才那家伙的表情太有意思了。’

    “我觉得这是个符合逻辑的问题。”

    ‘他一直自以为是个知识分子,刚才那是发现自己大意说多了话。’

    我歪着脑袋想。

    这是该藏着不说的吗?

    “梅鲁可利阿利老师,是非人住民,应该是保护非人住民的利益吧?因此才想要保持这里的稳定。”

    ‘是呀。’

    “尊重人命的事,他一次都没说过,而且也没有必要。这次的杀人事件,问题也在于成为案件产生的影响。”

    就是这样。超越警察的具有超常能力的人所引起的事件,也在频繁地发生。只不过,都没有公布而已。

    ‘一般来说应该在这一点上感到反感。’

    我把手放在胸口上。

    金怀表的秒针随时间走动。咯查咯查地。

    “我在意的,是我的朋友和家人。其他的人……”

    ‘作为人类的一员,不关心吗?’

    “很多国家中,很多人都很不幸。我即使看着,也什么都做不到。到底我还是无法说我爱着人类。我只重视身边的人。”

    ‘那么,你见到而且互相认识了的怪物,和你没见到不认识的人类。你优先考虑哪一方?’

    “考虑什么,如何优先,都是要看具体情况。这个问题过于不确切了。”

    ‘是呀……这样如何?与你很要好的非人住民,和你不太熟悉的人类,同时面临死亡,你只能救其中之一。你选择哪个?’

    我……

    (非人住民。)(人类。)(从逻辑上来说无法选择。)

    (人类。)

    “这还受关系好坏和状况的影响……但我还是想选择人类。”

    ‘为什么?’

    “价值观不需要理由。非要说的话,那就是因为,我是人类。”

    ‘这比较可信。是作为一个生物的义务?’

    伊格尼丝表情很认真。

    “作为生物的义务……我不认为有这种东西存在。”

    ‘留下子孙,保护家人,这不是生物的本分吗?’

    “生存本能和生殖本能,都是长久的年月中,由生存竞争所制造出的解。这没有其他什么含义。我个人感觉不到遵从这些规则的必要。”

    ‘那,为什么执着于人类?’

    “我说过吧,没有理由。我只是想这么活下去而已。”

    ‘是吗。’

    伊格尼丝沉默了一下,回答。

    ‘其实我也一样。’

    伊格尼丝笑了。

    但是,我觉得她的声音,仿佛缠上了一丝阴影。

    惠站在公寓大门处。她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看着我们这边。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哥哥。’

    惠的声音有些不情愿,她拉着我的手臂。

    我就这样带着她进了我的房间。

    ……

    ‘已经不是“我回来了”的问题了吧!哥哥以为现在是几点呀?’

    “二十二点十七分。已经很晚了啊。”

    ‘我一直担心哥哥。’

    “担心什么?”

    惠做了深呼吸。

    ‘哥哥,看电视了吗?’

    “不,没看。”

    ‘报纸呢?’

    “很少看。”

    ‘……最近这附近发生杀人案件,知道吗?’

    “嗯。知道。对了,惠。犯人还没有逮住,现在很危险。晚上不要出门为好。”

    ‘这是我要说的话啊!’

    惠大声喊叫,墙壁都在震动。

    “嗯……就是说,我回来晚了,惠在想我是不是碰上杀人事件了。”

    实际上,我也确实是因此而回来晚了。

    当然,实际和惠想象的状况应该不一样。

    ‘是啊!晚回来也不是不行,但至少应该打个电话回来啊。’

    确实如此。

    “我知道了。下次我会这么做的。具体来说,几点以后应该打电话呢?”

    惠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张嘴。

    ‘唔,会比较晚的时候。’

    “晚多长时间的程度?”

    ‘呃,大概,一小时?’

    “我知道了。当预计会比平时到家时间晚一小时,或者已经晚了一小时的时候,我会联络的。”

    ‘嗯。拜托了。’

    惠点点头,看她的表情很疲劳。

    大概是心理疲劳吧。

    我起誓,以后不再让惠担心。

    ‘那晚安啦。’

    “晚安。”

    ……

    衣服很紧。

    像是大人穿的那种衬衫和裤子。

    还给我系上了黑色的领带。手和脚都像是用浆糊固定了,难以弯曲。

    所以我站得很直。

    这大概就是为了站得很直的衣服吧。

    黑和白。大家都穿着一样颜色的衣服。

    我也是,惠也是,第一次见到的叔叔阿姨也是。

    阿姨用手帕按着眼睛,对我说话。

    我感到这声音离我很远。

    她说话的时候,充满了混着眼泪的鼻音,我听不太懂她说的话。

    她用戴着戒指的手,拨着我的头发。

    ‘真可怜呀,真可悲呀。’

    她这么说我。

    她一次又一次地说。

    ‘居然爸爸和妈妈一下子都死了。多可怜啊。’

    她说悲伤。

    不知为什么,我不理解这话的意思。

    那是指要哭红眼睛,哭得脸都肿了吗?

    那么,我不悲伤。

    我见不到爸爸妈妈了。

    我这么想着,感到胸口变冷了。

    但也仅此而已。我没有想哭的感觉。

    我以前是很爱哭的。

    哭得眼泪顺着脸颊留下,一直弄湿脖子。

    惠现在已经不哭了,但她直到昨天还是那样。

    ‘哥哥……’

    惠轻轻握住了我的手。

    虽然惠站得很直,但她的手指尖,还是在颤抖。

    “惠。”

    我拉着她的手。

    “惠,悲伤吗?”

    ‘不……’

    惠摇头。

    她咬着嘴唇,拼命地思索该说的话。

    ‘我害怕。哥哥呢?’

    “不悲伤……但是孤单。”

    啊啊,这样啊。我很孤单。

    这里只有我和惠。

    其他人以为自己在看着我,其实他们没有看到我。

    他们以为自己在看着惠,其实他们没有看到惠。

    “没事的,别怕。”

    我说着,我还是直冲着前面。

    “不怕。有我在呢。”

    我想到,之后就一直只剩我们两个人,我稍微感到有些害怕。

    我想,是不是惠感觉到的‘害怕’,跑到我这里来了呢。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会很高兴。

    惠的‘害怕’,只要能减少就行。

    衣服特别紧。我很努力才抓住惠的手。

    如果能回家换了衣服,我真想紧紧地抱住惠。

    就像妈妈对我们做的一样。

    我想到这里,眼泪便稍稍流出了一点。

    但那眼泪,还没来得及流出眼眶,就已经不见了。

    ……

    我不悲伤。

    我只是有些孤单。

游戏剧情 伊格尼丝线 5日

    没有特别的理由。但是等我注意到的时候,我的双脚已经朝那里走去了。

    --犯人,是一定会回到作案现场的。

    这句话涌到了我的胸口。

    --仪式。

    自己做了和平时不一样的事,感到无法承受的时候。

    人大概就会走向做出那件事的地方,以便重新审视自己吧。

    为了深切体会自己所做的事情。

    ……

    无论如何,我已经到了那里。

    就是昨天我杀死半鱼人的地方。

    也许是找人清理后事了吧,移开的井盖也恢复了原位。

    这里没有半鱼人的尸体。

    有人打扫了吧。

    应该是梅鲁可利阿利神甫派人做的。

    没有留下血迹,也没有花束。

    我摇摇头。

    我并不是在期待留下了什么。

    但是,这里没有一丝痕迹,干净到这种地步,让我感到了不可思议的感觉。

    我感觉就像是,我想看看自己的脸而去照镜子,结果镜子里面没有眼睛没有鼻子完全是空的。

    因为是清早,很少有人走过。我感觉像是自己一个人被留在了这里,我在这里站了很长时间。

    我到底站了多久呢。我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于是我抬起了头。

    小道的对面站着一个女孩子。她身上穿着黑色的和服,看起来就像是丧服。

    扑通。

    我的心脏跳了一下。深蓝色冰冷的血液在我体内流动着。

    我的后背颤抖,我的手指颤抖。

    我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和刑警擦肩而过的犯人。

    我做了深呼吸,让自己的身体放松。我没有害怕的必要。

    对方只是一个小女孩。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向前走去。

    离女孩子还有五步、四步、三步……

    我走了过去,什么事也没发生。我吁出一口气。

    那个孩子,到底是做什么呢?

    丧服……即使是从法事回来,一个人在这样缺少人气的小道中,也实在太奇怪了。

    害怕的心脏,催我赶快逃跑。

    但是我输给了好奇心,我回过身去。

    我和女孩子对视了。

    一瞬间的沉默,令人不舒服的沉默。

    古朴的少女,行了个礼,就走了。

    我呆呆地看着她逐渐远去的背影。

    我的心脏猛烈地跳着,甚至令我感到了疼痛。

    ……

    那个女孩到底是什么人?

    我一直想着这件事,直到我走到了学校。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静谧的哀伤。加上黑色的丧服,她像是在悼念什么人。

    --我是个杀人者。

    但是,其中并没有对任何人的恨意。

    我知道我想的太多了。

    她和那个怪物之间没有任何能产生关联的东西。

    可是--

    那个眼神,在苛责我。

    心在转着圈,无法离开。

    ‘哟,怎么啦?一付卖剩下了的卷心菜一样的脸。’

    “怎么,是峰雪啊。我要求解释。那是怎样的脸?”

    ‘变得不新鲜了,感觉随时都会腐烂的脸。这付样子连半价都卖不出去呀……喂喂,别认真。’

    我呼出一口气。

    “我的脸,这么容易看透吗?”

    ‘最近这段时间是这样。这个趋势很好。’

    ……

    ‘早安。怎么啦?一付卖剩下了的莴苣一样的脸。’

    “没……没什么事。”

    ‘别管他,别管他。他自己也有些乱七八糟的事吧。’

    ‘九门君,我也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不要太勉强就对啦。’

    “嗯。”

    我感觉着强烈的疲劳,朝教室走去。不过,我也感到稍微轻松些了。

    ……

    班会还是关于那个事件。杀人事件还是在继续,件数似乎也增加了。

    老师要求我们尽量结伙回家。还要求了夜里不要出门之类的一堆事情。

    同学们虽然一齐起哄,但这大概并不是针对于老师的,而是对于状况本身吧。

    教师并没有强制力。不遵守规矩是每个人的自由,去死也同样是自由。

    ‘真是让人受不了啊。年轻人不享受夜生活,那要什么时候才行啊?’

    峰雪抱怨。

    “别征求我同意。我很少在夜里外出,所以并没有感到多少不便。”

    ‘你达到枯淡的境界啦!不说你了,小惠又如何呢?’

    “嗯。惠应该很不便。”

    ‘是吧,小惠还年轻呀,漂洋过海到了哥哥这里,结果还被绑在家里面。’

    “收回你这话。把别人的妹妹说得像是没到期限的小姐。”

    ‘那么,当哥哥的没打算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吗?’

    对了,问这个男人试试。

    “就是这样。这周末,我说了带她去游乐园。你知不知道什么好地方?”

    我说完,峰雪鼻子呼出的气就突然变粗了。

    ‘好勒!不肖峰雪拼全力给你们最棒的一天。说了去游乐园啊,还有其他希望吗?’

    “回来的时候想去扫墓。”

    ‘扫墓?呃,这确实也像是你干的。没什么,不过要穿丧服去游乐园吗?’

    “……我没想到这里。我们谈谈吧。”

    ‘是周日啊。在车站前见面好吧?’

    峰雪打算来?

    算了那也挺好。

    我点点头。

    上完了课,放学之后。

    我造访教堂。

    校庭角落里面的教堂,白天更让人感到这里吹着冷风。

    大概是错觉吧。

    人类的五感,就是这样受到主观左右。

    ……

    ‘你来啦。’

    “梅鲁可利阿利老师。我想占用您一些时间。”

    ‘请吧,请坐。’

    我眼前是个活力十足的神甫。说他不是人,我即使这么看着他也难以置信。

    ‘有事问我吧?从哪里开始说呢?’

    “你是否曾经直接或间接地杀过人呢?”

    ‘啊呀,这问题真是毫不留情啊。’

    神甫脸上浮现了困扰的笑容。

    ‘如果光说结论,那就是Yes。’

    他的声调没有一点变化,但我能感到,空气有变化。

    教堂关上了门,即使白天也很暗。

    我感到,这黑暗变得更深了。

    ‘魔物是吃人的。’

    神甫的眼睛,反射了灯光,他的眼睛一瞬间闪耀了红光。

    “第二个问题。您吃人,和半鱼人有什么不同?”

    ‘我们尊重人类社会。我们是不会把路上行走的人抓来吃掉的。我们会很有礼貌地交易。所以这和社会表面的人们没有关系。和人杀死人的数目相比,这简直太渺小了。这样一来……’

    神甫耸耸肩。

    ‘那些半鱼人可不管这些。不知道它们何时会袭击谁。对,比如说,你的妹妹。’

    我知道自己心脏变得激动。我的嘴里冒出了野兽的气息。

    “请不要说我的妹妹。”

    我终于说出了这句话。

    ‘我只是指出可能性。我是想,让这城市中的大家,都能够睡个安稳觉。’

    “我最后还有件事要问。如果只是为了营养,没有必要吃人吧。还是嗜好呢?或者……”

    ‘我承认人类温暖的血液很美味。但是,这并不只是嗜好。这对于我们来说是必要的。’

    神甫平静地说。他的声音,让我觉得不是假话。

    “那又是为什么?”

    神甫的脸上浮现了嘲笑的表情。他回答。

    ‘你不知道吧?魔物吃人,说到缘由还是因为人类自己。’

    ……

    因为人类自己啊。

    我出了教堂。阳光照在我脸上,我眯起了眼睛。我回忆着神甫的话。

    之后的事,梅鲁神甫都没有告诉我。

    他只是说,‘去问伊格尼丝吧’。

    ……

    ‘九门君!’

    “牧本同学,怎么了?”

    ‘我们在这里遇上,真巧啊。’

    “是吗。”

    我看着牧本同学。

    牧本同学向后退了退。

    ‘说实话,我是在等九门君。’

    “为了什么?”

    ‘班会的时候说了吧。最好不要一个人回家。’

    确实。

    “所以呢?”

    ‘那个……九门君,我们一起走吧?’

    “嗯。好的。”

    我们开始并排向前走。

    ……

    “牧本同学。”

    ‘什么事?’

    “我们决定一下受到袭击时的行动吧。”

    ‘行,行动?是啊……’

    “重要的是朝不同的方向逃跑。至今为止的案件,虽然每次都只有一人死亡,但不能保证两个人不会同时受害。”

    ‘是说……一个人受害的时候,另一个人逃跑?’

    我轻轻点点头。

    ‘不行呀,这样。’

    “至今为止的案件中,都没有发现争斗的报告。就是说,战斗力都是如此压倒性的。那么,被袭击的目标应该有死亡的觉悟。”

    牧本同学低头考虑了一会儿。

    “如果能够决定当诱饵的人,那么效率会更高,但是我们不知道敌人到底瞄准了什么。所以不知道如何充当诱饵。”

    ‘诱饵……我觉得,不用尽想些死亡的事情……’

    “我只是在考虑生存概率的最优化。我不是在考虑死亡。”

    ‘虽然我说不太好……那是不对的呀。我们明明有两个人,如果不是两个人都活下来,那是不行的呀。其余的情况都算失败。’

    “这真是难办的要求呀……”

    我仔细想了想。

    实际来说,如果是半鱼人袭击,那么我还是能够充当对手的。

    这样,我希望牧本同学能够先逃离……

    “那么,这样吧。犯人袭击的时候,牧本同学逃走,我来战斗。只要我赢了就没问题了。”

    牧本同学笑得喷出来了。

    “怎么了?”

    ‘九门君也会逞强呀。’

    这是单纯的事实。不管牧本同学不知道我的实力,所以从她的角度来看,我确实是在逞强。

    “是呀。我逞强了。”

    ‘怎么了?’

    牧本同学盯着我看。

    “什么?”

    ‘好像不是九门君了。’

    “我不太明白,不过这大概算是失礼的话吧。我是我。”

    ‘那就好……嗯,我感谢九门君的心意。’

    “当然。我希望你只把这当作心意。”

    ……

    ‘哎,怎么回事?’

    停止通行,检查。

    ‘抱歉。请排成两列,一个一个过来。’

    一个男人拿着引路灯,哑着嗓子喊。

    检查人员的旁边,停着很大一辆车。

    这就是装甲车吧?

    ‘是警察吗?’

    “看起来不像是一般的警察。”

    我们通过检查的瞬间,车门开了。

    里面满是穿着绿色制服的男人。他们腰间的是……枪?

    ‘好,没事了。请过去吧。’

    拿着引路灯的男人,催我们前行。

    ‘工作辛苦了。’

    牧本同学低头行礼,我也低头行了礼。

    ……

    ‘刚才那个到底是干什么呢……’

    “案件的对策。可能是特殊部队。”

    ‘能逮住犯人吧……’

    “可能性并没有那么高。无论是什么特殊部队,没找到犯人就无法逮捕。现在犯人也没有留下痕迹,这就是这案件的特征。”

    对手不是人类,这样一来,用对付人类的搜查法就不行了。

    单纯的逻辑。

    ‘早些抓住就好了。’

    “是呀。案件赶快结束就好了。”

    我从心底这么说。

    会以什么形式结束呢。

    这是完全无法预料的。

    ‘那,我走这边。’

    “明天再见。”

    明天,吗。

    ……

    我和牧本同学分手,拐过街角的瞬间。

    她在那里,就像是在等我。

    夕阳照耀着的路上,伊格尼丝站在那里。

    ‘嗨。’

    “什么事。”

    ‘我有事和你说。跟我来。’

    如果我评价这个女人,就是随时需要戒备。

    我该说,这个人是个不能相信的存在。

    她两次想要杀我。

    但是她总是很直来直去,说话也直说核心。

    只有这一点让我喜欢。

    “我知道了。

    去哪里?在公寓不行吗?”

    ‘想让妹妹也听?’

    我经过思考,摇摇头。

    确实,我不想让惠知道。

    ‘喝酒吗?’

    我又摇了头。

    爱喝酒的是峰雪。

    ‘来喝吧。’

    “为什么?”

    ‘酒能加深友谊,这是这国家的传统吧?’

    “我不重视传统。”

    ‘跟我来吧。什么都要经历一下。’

    我考虑了一下,点点头。

    我并不是不能喝。

    ‘关键是,我想看看你这张死板的脸,醉了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里应该说,彼此彼此吧?伴随着酒精分解的酩酊,会令你露出怎样的面孔呢?”

    ‘想看的话,就跟我来。’

    伊格尼丝说着,露出了美艳的笑容。

    ……

    我们走进的,是繁华街的酒吧。

    开店的老板朝伊格尼丝挥手,笑脸相迎。看来她是常客。

    伊格尼丝脱去了外衣,坐在了吧台前,要了一瓶酒。

    ‘你喝什么?’

    “你点吧。”

    我也不了解酒的分类。

    这种店里,到底要什么好呢。

    ‘喜欢什么样的?’

    (不太清楚,不过还是要酒劲小的。)(容易喝的。)

    (容易喝的。)

    ‘容易喝的……喜欢果味吗?’

    我点点头。

    ‘黑醋栗橙汁酒。’(编者按:CassisOrange,由45毫升法国黑醋栗酒加上适量橙汁。)

    伊格尼丝点来的酒,带有通透的夕阳般的色泽。

    ‘干杯。’

    我们碰杯之后,我提心吊胆地把杯子举到嘴边。

    ……

    “我有事想先问你。”

    ‘问什么都行。’

    “你,是什么人?”

    伊格尼丝稍稍歪过头,轻轻抿了一口酒。

    ‘我应该说过。名字是伊格尼丝。因故自称为人类的守护者。’

    我看了看酒保。

    他在很规矩地擦着杯子。

    虽然我们在进行着非现实的对话,但他仿佛一点也没注意。

    从职业道德上来看,这是很礼貌的。或者。

    --他也不是人吗。

    “今天,我去见神甫了。”

    我也举起了酒杯。

    酒通过了我的喉咙,我感到胸口中逐渐变热。

    ‘那个吸血鬼吗?’

    “嗯。神甫说了。魔物是吃人的。”

    伊格尼丝点点头。

    ‘大致正确。’

    “你不是吃人的魔物吗?”

    伊格尼丝把空杯子放在了吧台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酒保无言地倒上了第二杯。

    ‘为什么这么想?’

    “一般的人,能够对抗人狼和吸血鬼吗?”

    ‘别说这么没用的话。’

    伊格尼丝的声音很冷。

    ‘你的祖先,曾经用矛和弓箭消灭了野兽的住民呀?为什么现在认为人类做不到?’

    “原来如此。你是说,人类也可以凭借修炼和知识打倒魔物。”

    ‘是的。’

    “不过,你果然不是人类。”

    ‘为什么?’

    “你说的是‘你的’祖先。而不是‘我们的祖先’。”

    伊格尼丝无声地一笑。

    ‘耳朵真尖。不过,可能性就这么多吗?’

    “迷题吗?”

    ‘嗯。’

    我不讨厌迷题。

    “首先,请明确‘祖先’的定义。”

    ‘同一种族中前代的。’

    原来如此。

    即使没有直系血缘关系,也能叫做祖先。

    我仔细考虑了一段时间。

    如果我的祖先,不是伊格尼丝的祖先。

    而且我和伊格尼丝还是同一种族。

    层叠的迷题,让我思考着。我终于找到一个答案。

    ‘怎么了,投降了?’

    “不,我知道了。

    前提一:伊格尼丝和我,是同一种族。

    前提二:同一种族,前代的叫做祖先。

    前提三:和人狼战斗的时候,我的祖先不是伊格尼丝的祖先。

    如果同时接受这几个前提,答案只有一个。

    伊格尼丝的辈分,比我祖先还要靠前。就是说,伊格尼丝活了很久。”

    伊格尼丝脸上还是那付嘲弄人的表情,她拍了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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