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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放-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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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信传闻?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你来寻医,莫倒会给你把把脉。问什么天下事,莫什么也不知道,要问去问涩天老人去。

  如果我告诉你涩天老人连并涩天球都死了,你信不信。

  信!莫看着竹莫蓝。你是白云城主嘛!

  莫,我真的有事求你。竹莫蓝很急切的样子。

  上回你不也这么说?然后呢?大兵压至,一批一批的凡人武士被你屠杀。我的好朋友全部死了。莫开始磨起药来。

  我不会走。我要问的事一定要问到。竹莫蓝把眼睛贴到莫的眼睛边。

  好哇!明天一起去洒桃花。

  洒桃花,即是神界未舒山一带的风俗,叫桃花祭。相传在放天上还没有人的时候,这是一片桃花的天地。后来人类逐渐霸占了桃花的土地,于是桃花灭绝了。灾难开始降临,战争,瘟疫,仇恨等等层出不穷。有人说只要把桃花瓣倒入玄水之中,让其流入海里一切就可以平安无事,于是开始有了桃花祭。当然,只有凡人才来做这些在神魔灵眼中看来可笑的事情。凡人曾经也和神魔灵一样,练剑,选王。他们有剑族,枪族,弓族,这些便是凡人所说的武族,或叫江湖,但是竹莫蓝率领大军把神界所有的凡人武士都杀了,还在凡人居住的地方颁布不准练剑的命令,违者,格杀勿论。

《天放》30

  第二天。

  一个大汉光着膀子站在船上卖力地敲着鼓,那首乐曲是《桃之夭夭》。船头有一个老者,身披黑斗篷,手执一杖,嘴里呼啸出令人难以听懂的语言。时而高调,时而低调。而玄河两岸的人都保持沉默,轻轻地闭上眼。莫也是如此,只有竹莫蓝看着一切。鼓声突然激烈起来,打破了原有的旋律,错乱得令人悚然。那老者的叫声也尖锐起来,刺破每一片平和,每一片安宁。紧接着,所有的喧闹戛然而止,留下一片寂静。

  放桃瓣  这时,人们才睁开眼睛,把采集来的桃花瓣撒进玄水,纷纷扬扬的如同大雪。飘舞的粉红色的精灵在祝福人们可以避免所有的灾难。

  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笑?莫一边撒花瓣,一边问站在一旁的竹莫蓝。

  没有。只是,大家都有这样美好的愿望,为什么不联合起来反抗压在他们头上的那些人。

  反对你?莫感觉竹莫蓝的话有些不对劲。

  你认为这种祭祀有用吗?竹莫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总比什么事都不做好。不是吗?我参加了这场祭祀,我的心对那些亡灵便少一份愧疚。你心里不难过吗?

  如果我告诉你一个连你这个号称通晓天下事的人都不晓得的秘密,你愿不愿帮我?

  莫摇了摇头。没兴趣!我只想在余下的日子尽量补偿我以前的种种不是。

  到底要怎样才肯帮我?

  没有可能。莫把最后一把桃花瓣撒到水里,然后转身离去。

  这花瓣很美!竹莫蓝提高声音以让莫听得到。

《天放》31

  第三天。

  莫一直在磨药,没有答理竹莫蓝。

  第四天.  莫仍然在磨药,偶尔也有人来看病。竹莫蓝也没有提要他帮忙的事,只是跟在他身边,不发一言。在白云城,他虽然做上了新城主,可是没有一点威信。白云城有界尊铨季在那坐镇,一切都是他说了算。竹莫蓝只是一个摆设,或者说只是一个挡箭牌。所以他宁愿在其他地方逗留也不愿回到白云城,扮演一个不仁不义的角色。

  玄水紧靠未舒山,那是条有感情的河流。那条河很久都是蓝色的。蓝色是代表忧郁的,可是莫不知道天下将要发生什么事让玄水流淌蓝色的精灵。竹莫蓝总是凭窗而立,眺望这条河,忧郁的河。他的头发很黑,如同神殿里的诡异。倚岩总是夸他的头发漂亮,却不说怎么个样子。四天了,莫还是没对竹莫蓝说一个字。

《天放》32

  第五天。

  莫开始不磨药了,开始与竹莫蓝说话。

  你怎么看这些凡人?

  凡人,最苍白地活着,他们会无奈地老去,等到老去,他们什么事也不能做。我听说凡人也练武。我也知道,脱尘留下一个诅咒,凡人要是练习三部剑篇就会即刻苍老。

  竹莫蓝,你太小看凡人了,他们的力量是神魔灵永远无法拥有的。

  哦?

  当年,姑射仙女创制三部剑篇便是由感情中悟出真谛。神魔灵感情的隽永永远无法和凡人相比。在你们的眼中,只有利益,只有利用。

  依你的意思,凡人的剑篇应该比神魔灵的剑篇更高明?

  是。

  谁的?

  我不能说,那是禁语。错把不该告诉的告诉了栾极,于是栾极死了。这是命,你以后会知道的。

  竹莫蓝摇了摇头。我不信命,事在人为。

  凡人中有一个智慧高过我的女子,她很信命,她说命运诠释了你一生的轨迹,你不能做任何的反抗,丝毫的抗争,就像那场突如其来的灾难。

  竹莫蓝抿了抿嘴,想说什么,可终究没有说出来。

  那个智慧很高的女子告诉我可以透视内心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眼睛。

  错,掌纹。每个人手心的掌纹时刻都在改变着,只是我们太忽略了。我当时恍然大悟,于是,本领更高一层。

  她是凡人。

  凡人也有生命!不是想杀就能随意杀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叫什么?

  方生。方生方死,方死方生。可惜,在那场灾难后,她郁郁而死。因为她的爱人在灾难中死去,被你的人杀死!

  玄水那年是什么颜色?

  无色,可在我眼里是蓝色。

  竹莫蓝一个苦笑。莫,你真的能通晓天下?

  但愿不会。

  莫包起药来,不停地包。像刚刚他磨药一样。然后,把药送给周围的人,还告诉他们药性,仿佛他要离开似的。竹莫蓝一直跟着莫,他感到莫和错一样令人难以琢磨。

《天放》33

  第六天。

  莫不磨药了,他问竹莫蓝。

  人,最脆弱的是什么?

  竹莫蓝想了好久才回答,痛苦的伤痕。

  莫说不是。他说人最脆弱的莫过于自己的眼睛,容不得有半点伤害。正如他看到了领军杀凡人武士的将领,其实并不是竹莫蓝。

  你知道了?竹莫蓝有种释然。

  怎么说也是号称通晓天下事的人。莫自我解嘲地说。你求我什么事?

  打听一个人。

  谁?

  倚岩。

  莫突然停止了。你应该知道规矩,我帮了你,你要帮我做一件事。

  知道,你不就是要来依山上的药材吗?

  不。这次我要你替我杀一个人。

  谁?竹莫蓝感到诧异,救死扶伤的莫怎么会有这样的要求。

  倚岩。

  不行,竹莫蓝更加惊诧。接着又问,为什么?

  你不是答应栾极了吗?竹莫蓝,我知道你下不了手。你有没有考虑,连栾极都能狠下心来杀他,你为什么不可以?你跟他非亲非故的。

  我不知道,反正不能杀他。你知不知道栾极为什么要杀倚岩?

  不知道。我们有些禁区是不可以涉足的。你知道错为什么死了吗?对!就是因为他涉足了禁区。死罪,死罪。

  莫,我发现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蹊跷得很,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能预视未来的是错,不是莫。错已经死了,谁也不知道了,只好听天由命。

《天放》34

  第七天。

  我要走了。竹莫蓝对莫说。界尊召我回去,有要事相商。

  他让你背那么大黑锅,你还帮他?

  莫指的是几年前是铨季领人屠杀了凡人武士,因为有一个叫溅融的女子。铨季偶然看见她在两冢坟前伤心地哭泣,干涩的表情,白皙的脸,便不可挽回地迷恋上了她。可是溅融根本没有把铨季当朋友看。铨季很恼火,想抢走溅融,可是有个叫庄严的凡人武士,在他的眼角划了道口子。那时还是凉天神的铨季要了仓尘所有的兵马,穿了竹莫蓝的战甲,横冲直撞。一夜之间,仓尘周围的武士都战死了,包括庄严和溅融。事后,人们不得不以为是竹莫蓝干的,因为他前一天恰巧找莫问了所有关于仓尘周围凡人武士的事。而铨季回到白云城立即向界尊冻疾启禀了这件事,冻疾非但没有惩罚他,反而嘉奖了他。也许冻疾认为铨季比栾极更有手段对付灵界,栾极有的只是对付奄奄一息的魔界的方法。为了统一三界,他决定让铨季来担任下一位界尊,甚至他还以提竹莫蓝的官职来掩住栾极的耳目,因为此时他已经将《神衣飘》授予栾极。

  他是界尊,我是白云城主。

  铨季总有一天会害死你的,别那么卖命。这里有封信,没事找出来翻翻。莫把信递了过去。

  竹莫蓝接过来装入口袋中。有关倚岩的事你还是不肯告诉我?

  替我杀了他?莫戏谑地说。

  珍重。竹莫蓝正欲离去。

  哦,忘了问你一件事。你记得是谁给你的剑取的名字吗?

  竹莫蓝脑中一片空白,然后摇了摇头。

  好名字!

  竹莫蓝骑上马,扬长而去。

  莫继续捣药,只是,药钵里什么也没有。他望着夕阳西下的方向,竹莫蓝在那轮落日中越来越小……

  竹莫蓝:我很佩服你。我想不仅仅因为你的忍耐,还有你的才干。还有,你的剑。默锉,那是我和错的名字。记得错诠释你命运的那八个字吗?

  你答应栾极的事你不可能做到了。日晒死了,所以你不可能帮他讨伐铨季,你很聪明。

  你能做的只有听铨季的话。倚岩在哪里,其实我真的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他没有死,错告诉我的。我和错的命是连在一起的,他死了,我活不了多久的。

  七七四十九天.你来的时候,已经四十二天,你在这呆的最后一天便是我死亡的最后期限。我算过了,要等你走了好远你才会看这封信,那时我已经死了。思缭的战车已经辗过了青崖关,当然灵界的来依城也被占领了。你说得不错,三界的确有事情要发生,开始了。

  我和错既非神魔灵也非凡人,我们的死不会与你们尽然相同的。我和错是来依山上一位先知派遣下来的,没有使命,来时就是这样的安排。我是大夫,错要守护涩天球。我们都有你们没有的能力,但是我们却不知道自己的未来,自己的所有事情。这是我俩最大的悲哀,这也可能是我们的命运。竹莫蓝,你真的很聪明,命运是可以改变的。不过,你不行。因为你的命!

  错和我把三界的未来都掐算完了,可惜不能和你说。说了,你就会死。这七天,我希望你不会白来。

  你说桃花很美,真的吗?把它种到白云城你就可以天天看到了。只不过,桃花美丽的背后隐藏着你看不到的东西。桃花真的很美,像我们的生命,生命,美吗?

    莫竹莫蓝立即勒马调头,莫死了,他一个朋友也没有了,竹莫蓝或许想得更多的是莫应该会留下一些什么东西。莫叫他不要回头,其实是暗示他回来。

  马的蹄子在地上敲着,咚咚的声音,桃花,莫门前的桃花上洒了血,更加灿烂。熊熊的大火把这个夜晚的黑暗撕裂开来。竹莫蓝没有明白莫说的话。桃花,沾血的桃花。竹莫蓝突然想起错对他说的一句话,为剑而生,为剑而死。大火渐渐小了,竹莫蓝看见门口有莫捣药的罐子,摔成了两半。

  为剑而生,为剑而死。

《天放》35

  竹莫蓝勒马调头,转向白云城。

  竹莫蓝回到白云城就接到命令,不日出军抗击魔界的入侵。本来这是主管兵权的凉天神索阅的职务,可是铨季说要锻炼锻炼他,其次还要看看当年战无不胜的白云军是否锐气已减。竹莫蓝知道这次出军,凶多吉少。连骁勇善战的日晒都死在思缭的手里,思缭的军队肯定是今非昔比了。而且思缭打的只是神界,并未动灵界的城池,一切思缭肯定都谋划好了。他不明白的是夹在枫晚山与来依山之间的青崖关居然三天之内就被攻下来了,不可思议。

  永咸城告急!

  竹莫蓝很低调地领了八千人马抗击魔界军。这些军队有六千是白云军,两千是竹莫蓝的直属军队。

  城主,我们的主要战将只有三个,而且他们都还是剑侠。

  子通,何日可以抵达永咸?

  下个月月圆之时。

  你领三将带领我们的两千人马快速前进。我要你们七天之内到达永咸城,永咸城主支撑了一个月圆!你记住,抵达永咸城之后,布置防守,不可出战。违令者,斩!

  末将领命!城主的意思是……

  白云军还不是我的军队,何况栾极的死与我有莫大的关系。他们的士气不可能高涨,我想留点时间给自己。你现在出发吧!

  是!末将定当日夜兼程,七日之内抵达永咸。

  夜色渐渐浸染开来。

  扎营,布守,造饭。一切井然有序。白云军依然是白云军。竹莫蓝看到一个少年擦着他的剑,他走过去。少年看到竹莫蓝立即站了起来,将军。

  坐。多大了?

  十九.他继续擦着剑。

  你是骑兵还是步兵,是不是想上阵杀敌了?

  回将军,我是一名旗手,擦剑心里才踏实一点。

  怕打仗?

  不是。老城主走了,我一看到我们的大旗,就会想起老城主,心里就有一团火在燃烧。

  好样的,我们共同为了老城主而战。我们不会输,老城主在为我们祝福。我们是神!我们是白云军!

  少年刚毅地点了点头。

  军中有人唱起那浑壮的军歌    刚毅的闪电,不要失去你的光芒  我还要用他来照亮我的行军  疾行的暴风,不要失去你的力量  我还要用他来增加我的速度  所有的星辰,不要隐遁  为我们的英雄歌唱!

《天放》36

    凝固的血,倒下的大旗,死马,以及战士们死后变成的各式各样的物品……

  荒凉,死亡,战败……

  子通率领的两千骑军在解点城外十里处遇到埋伏,全军覆没。面对这样凄惨的失败,军中在窃窃私语。突然,一个少年从军中走出来,把地上沾满血迹的大旗重新竖起来。

  为老城主而战!为白云军而战!赢!赢!赢!

  赢!赢!赢!全军振臂高呼。

  竹莫蓝笑着看着那个少年,正是那擦剑的少年。

  永咸城已被思缭的先锋致究占领。解点城也已被围困多时了。竹莫蓝的到来,只是让更多的人进入了这个埋伏。白云军呆在解点城并不出战,但是防务却是抓得很紧。致究在这个月圆之内攻了五次城,均以失败告终。竹莫蓝只守不攻的战术让思缭和铨季都很恼火。铨季下令竹莫蓝出击,竹莫蓝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思缭也是心急如焚,致究正准备第六次攻城了。

  竹莫蓝每个黄昏都要亲自视察防务。那一天,他看到了她,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丽,仿佛几千年前,竹莫蓝就看过这种美丽。她也看着他,一种似曾相识的依赖。那一袭紫衣,在残阳的映照下,美轮美奂。

  致究的第六次攻城还是没有奏效。此时,从白云城来了一道命令:竹莫蓝私自通敌,贬为剑侠,不再担任讨魔大将军、白云城主、条天神之职。竹莫蓝要回白云城领罪了,他领着一队护兵缓缓地离开解点城。接任他的索阅正在途中,马上就会到达解点城。竹莫蓝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沮丧,一切他都无法把握。错死了,莫也死了,倚岩不见了。莫反反复复提到的桃花,以及那句令他心惊的话开始了。为剑而生,为剑而死。猜不透的谜,古远。

  这时,她又出现了,那么的不食人间烟火。竹莫蓝把她抱上了马,她笑了。

  咯咯咯咯……原来,她什么也没有,包括记忆,或者说主要是记忆。因为忘记所以失去。但她告诉竹莫蓝,她认识他。只是觉得太久远了,记不清是怎么回事了,惟有那张冷峻的脸,一成不变。竹莫蓝给她取名紫依,因为那件紫衣。准确地说,竹莫蓝自己也不知道爱上的是那件紫衣,还是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一路上,竹莫蓝与这个没有记忆的女子缠绵着,他也希望做一个没有记忆的人,没有可以把自己变得忧郁的哀伤,了无牵挂。紫依很像个孩子,无论多么小的事都能激起她很大的快乐,而她的快乐慢慢也就成了竹莫蓝的快乐。

《天放》37

  索阅带了四千人马进入解点城。休整三日后他便开始出城与致究开战。那天,神界的军队斗志高昂,解点城外一役杀敌两千,迫使致究拔营后撤三十里。索阅是一个不易于满足的人,当日他便夜袭魔军的营帐,杀敌五百。致究再次后退三十里,八千大军只剩下五千人了。而索阅的军队却扩充到一万多。索阅再接再厉,又取得大捷。索阅向铨季夸下海口,三日之内攻下永咸城,十日之内收复青崖关。索阅命令五千骑军甩开步军迅速追击,步军断后杀敌,三日之内攻下永咸城。

  结果索阅输了,一万多人都惨死在魔界的埋伏之中。索阅中了致究的诱敌深入之计,而且他不知道白云军的骑军与步军之间的依赖性,结果骑军陷入了致究的主力包围之中,步军也是半路遇伏。解点城很快就被致究占领了。

  一年未到,思缭便攻下了神界的半壁江山,他开始在盘算是否应该加快进度,毕竟他手下的主力都未打一场战役,这些都是先锋致究的军功。思缭令几过为先锋攻打玄水那边的灵界。在开战之初,铨季致信灵界界尊当皓,要其发兵阻挡魔界的进攻,当皓却按兵不动。当皓甚至以为他的来依城都还在,因为每个月圆时,来依城主都会有飞鸽传书送来。孰不知,他的灰炎也已被魔界军队占领,坐镇青崖关的思缭看到了匡复魔界,一统三界的大业指日可待了。

  索阅退到笑烟谷,急奏战败一事,要求速派援军。

  铨季无奈,只好再次起用竹莫蓝。而竹莫蓝却以伤势在身推脱了一番。铨季亲自赶往竹莫蓝的府里,要求竹莫蓝出任。

  启禀界尊,没有白云军,属下毫无胜算,说不定仗打得比条天神还烂。

  可是现在白云军早已死伤过半,你要本尊去哪里替你找第二支白云军?

  坎占。只要把原来的白云军的大将释放出来……

  不行,本尊岂能坏了几千年的规矩。

  那属下也无能为力,界尊慢走。

  慢着!

  ……

  当日,白云城内人心惶惶。所有的白云军大将都被押入了坎占,甚至在灵界的小隙也被捉了回来,关进坎占。而今日,他们却成了几千年来第一批能从坎占走出来的死囚。

《天放》38

  小隙,中军大将,曾誉为白云军的接班人。

  淀飞,浸缺。白云军的两位先锋大将。

  矩寒,有万夫不挡之勇,曾是中军帐三牙将之首。

  习纪,中军帐三牙将之一,右翼大将。

  零次步,中军帐三牙将之一,左翼大将。

  被释放出来的还有因葵,以及三千多白云军的将士。现在缺的就是军中悍将倚岩了。因葵很高兴,是竹莫蓝迎救她出来的。而其他将士却不这么认为,竹莫蓝与他们的旧主栾极的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然,他怎么会当上白云城主,日晒的死更使他们认为复辟栾极家族的希望变得非常渺茫。竹莫蓝知道小隙年纪虽小,但他是栾极的后代,那些将士肯定听他的。竹莫蓝不愧为白云城主,两天前,出了坎占的人谁也不愿意为铨季卖命。而两天后,所有的人都披上战衣,准备赶赴战场。

  竹莫蓝令淀飞、浸缺为先锋,率领五千军士先行,于笑烟谷和解点城之间扎营,沿途收编残军。令小隙为副帅,习纪、零次步为副将,率大军三万随时接应淀飞与浸缺。令矩寒为中军副将,与竹莫蓝一同亲帅主力五万大军随后赶到。

  因葵也要随小隙一同赶赴沙场,因为白云城不再有她的家,这是一座孤独的城了。正是因为她与小隙先行,所以没有看到那位绝色女子与竹莫蓝的缠绵相别。

  败退笑烟谷的索阅居然没有受到赐死之罪,反而作为神界的特使出使灵界,要求灵界派兵出战。思缭同时也在往解点城增兵,他知道竹莫蓝能东山再起肯定不简单,况且上回坚守解点城时,解点城固若金汤。几过的军队在占领灰炎之后,正往水中坻方向移动。

  致究本想再休整几日,无奈思缭催得紧,要致究未等竹莫蓝站稳脚跟,便击破它。其实已然晚了。淀飞和浸缺先在笑烟谷布好防守,又在笑烟谷与解点城之间依山扎营。紧跟上的小隙又在离淀飞营不远处扎营,互为照应。等到竹莫蓝率大军来时,犄角之势已然形成。次日,小隙率军来到解点城外骂战,致究点精兵两万出城迎战。第一阵习纪与致究战,习纪不敌败下阵来。小隙剑由心生,手执水野与致究酣战,几十个回合下来,小隙也败下阵来。致究掩军杀来,两军各有死伤。第三日,竹莫蓝将三营收编为一,后撤十里扎营。致究探听到竹莫蓝后撤扎营之事,料定他当夜数万大军必有疏忽之处,于是下令半夜造饭,三更出军劫营。致究没想到竹莫蓝的整座大营空无一人,知道中计后致究急忙后撤。此时淀飞与浸缺掩军杀来,致究无心恋战,且战且退。刚走一段,小隙与零次步又率大军埋伏在那儿。幸好致究熟悉该地地形,抄小路逃得活路,四万大军只剩半数。

  等回到解点城下时,竹莫蓝已攻占了城池。致究率两万军队突围,逃至永咸只剩一万人。

  致究的战败给思缭极大的震动。他下令,几过不必攻打水中坻,后撤至灰炎,与青崖关,永咸互成犄角,等待血城第二批军队的到来。

  灵界也在索阅的说服下,确切地说,是在知道魔界的军队占领了灰炎之后,参战了。灵界派出天灵及向平、青藤出战。他们将从枝齐攻打灰炎,以减小思缭对解点城的压力。竹莫蓝的军队此时也在休整与操练。这支庞大的军队战斗力极低,矩寒于是建议在解点城操练一番,以待与灵界军队会师。此时,竹莫蓝终于从小隙的口中得知了倚岩的下落白云湖底。

《天放》39

    空中飞鸟的哀鸣还在悼念时光的流逝。竹莫蓝站在白云湖畔。他知道倚岩被囚禁在下面,他也知道铨季既然把倚岩关在下面就是不打算再让他出来。因为白云湖是一汪魔湖。界尊的神力也无法操控这白云湖。沉落于白云湖底的往事谁也记不清了,只有那日捉拿倚岩并将其投入湖底的情景还在神界传播……

  界尊,倚岩有一事不明!肯请界尊明示!

  这就是你持剑闯入神殿的原因?四周是爬滚在地上叫疼的被倚岩打倒的武士。

  白云军为神界立功不少,为何现在捉拿下狱?

  你也配问本尊这个问题?没教养!

  愤怒顿时从倚岩的剑中涌了出来。铨季一招剑由心生与倚岩比拼起来。把《神剑术》舞得如此出神入化的恐怕只有倚岩了。铨季的《神衣飘》尚未练完,看上去招架那已经脱离了招式拘束的剑法很吃力。铨季现在不得不佩服倚岩剑法的酣畅淋漓。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父母,把你抛弃的父母?要不要我告诉你为什么你是没有父母的孩子?

  的确,栾极从未向他提及他的父母,以及他们的一切。因为栾极的权威,神界也没有人敢嘲笑他的来历不明。他很想知道,但没有人能告诉他。铨季真是太聪明了,尽管倚岩脸色未改,但他已经看出自己的分心术已然奏效,倚岩的比划在变得清晰。

  序项,快想想办法制住他。不然界尊怪罪我们办事不力怎么办?索阅在一旁比铨季还要着急。

  不周天神,您回来了!

  倚岩回头,看见的却只是索阅和序项险毒的笑。

  铨季见机忙施沉魂咒,倚岩中咒立即死睡过去。

  我要用神界最坚固的牢房锁住这个小杂种。在神界,界尊想囚禁一个人很容易,但杀一个人却很难,因为神界死一个人,神界便多一份灾难。灾难多一份,界尊的生命就短一天。铨季所谓的最坚固的牢房就是神薄气泡。要耗费界尊一半的神力才能做成。人随气泡一直往湖底沉。

《天放》40

  白云湖底是一片蓝色的汪洋,那蓝色如同灿烂的鲜花,向倚岩招手。这个气泡很薄,但却十分坚硬。倚岩不敢用力去触碰四周,生怕把气泡弄破;那么湖水就会把他埋葬。他总是听见湖底有股声音传来。那神薄气泡没有下达的世界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世界,为什么总是有凄楚的哀鸣,奏不完的弦乐。倚岩运力往上冲,他要去救因葵,他说好他马上会回家的。可是气泡上浮一会就下沉,沉到最初的起点。反反复复,那湖底的魔紧紧把他拽住。后来,四周的水也冲向气泡,挤得倚岩十分难受,终于他倒下了,沉睡在这个气泡里。

  在梦中,倚岩拿着剑刺向一个女子,站在竹莫蓝身边的女子。竹莫蓝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愕、恐惧,还有仇恨。而那个女子用哀怨的眼光看着倚岩,呢喃些什么。竹莫蓝把倚岩杀了,他清楚看见那柄剑从他的小腹刺了进去。他本来可以挡住的,但他总想努力地听清竹莫蓝旁边那个女子在说些什么,于是忘记了防备,忘记了抵挡。梦醒后,气泡还是如初地悬浮在水中,上上下下。倚岩左手心的痣,突然发胀,疼得要命。

  又是那个女子,倚岩还是把剑刺进她的身体。这回他要听清她的话语,可是湖底悠悠传来的笑声、呻吟、哭声扰乱了他的听觉,等他再想听清的时候,竹莫蓝的剑已然杀了他。梦到这里戛然而止,倚岩又醒了。他的头发发出一股发了霉的味道,他用手小心地梳理,把手放在额头然后往后摸。突然,他发现自己的右手心也有一颗痣长了出来,是红色的。倚岩惊奇地望着自己的左右手,始料不及的两颗痣,一并刺痛他的心,狠狠地刺,倚岩尽力地把双手张开,此刻心脏似乎已然迸出胸膛,突然一把剑握在他手中。终于,终于他练就了剑由心生。剑不像是铁剑,倒如一柄石剑,石头一样的质地,石头一样的颜色。古钝,倚岩给剑取了个很怪的名字。无人不希望自己的剑又薄又利,而他,却是又古又钝。倚岩发现古钝即使不在自己手中,它的游走也是随心所欲。

《天放》41

  竹莫蓝在白云湖畔等了七天七夜。他以为倚岩可以驾驭神薄气泡冲出水面。

  但他料想的结果并没有出现。这七天之内,白云军已经休整完毕。小隙和因葵也率军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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