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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放-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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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禀界尊,白云军的人都很嚣张,不听属下的派遣。

  哼!本尊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将白云军所有的将领关押至坎占。给我们的不周天神发函,令其自行了断。哈哈哈哈……

  遵命。

  坎占,神界的监牢。这里没有一个守卫,守卫坎占的全是脱尘遗留下来的古老的咒语。没有界尊的口令,没有人可以进坎占。关在坎占的人也从来没有放出的可能,即使是冤案也会将错就错,因为界尊的权威是不容有半点诋毁的。正如在神界之内不执行界尊的命令便只有死路一条,同样有古老的咒语来行刑。

 〉诙欤缱鸶?

  诸位剑尊,今日召大家前来,是要公布一个令人伤心的事。我们敬重的不周天神居然在终习关论剑失败。

  当场哗然。

  我神界颜面已无法挽回。本尊令不周天神回白云城,本尊念在他劳苦功高也不想惩罚他,更何况胜败乃兵家常事,可是他居然畏罪不归。本尊怀疑他极有可能去青崖关与日晒一起谋反。当初本界上任,他就不满意。诸位剑尊,按我神界刑律当作何处理?

  赐他死,赐他死。

  铨季满意地笑了。条天神听令。

  臣在。竹莫蓝应声而出。

  本尊令你前往灵界寻找栾极,赐他死罪。

  界尊  不必多说。天命不可违,众神之愤亦难平,你不必多说了。本尊令你即日启程。

  臣领命。

《天放》19

  竹莫蓝终于在一个小山坡找到了栾极。栾极坐在那里,绝望的眼神。竹莫蓝走过去。老天神,晚辈有礼了。

  竹莫蓝,铨季居然派你来了。铨季,好毒辣的一颗心哪!栾极有点吃惊。

  尊令难违,界尊盛怒,谏亦不听。还请老天神与晚辈一同回白云城。

  竹莫蓝,你可知铨季为何要你来?

  凉天神与清明天神均有要事……。

  哈!你太不了解铨季了。四大天神中,惟你我二人可称得上是天神。铨季要你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甚至我们俩都死。这样,他就没后顾之忧了。你何以知我在此?

  涩天山庄涩天球。老天神肯定有要事才会亲自来督剑,而灵界值得一提的便只有这涩天球了。

  你居然也知道涩天球的下落,老夫没有看走眼,可惜呀!

  晚辈有个朋友告诉晚辈的。老天神,不如与晚辈一同回白云城,也许界尊念你劳苦功高……

  住口!竹莫蓝,你能否帮老夫一个忙?

  老天神请讲。竹莫蓝犹豫了一下。

  杀了倚岩。

  为什么?

  你不该问,你只该去做!此事关系神灵两界的安危,老夫求你了!

  老天神?竹莫蓝左右为难,还有惊奇。

  铨季是命你来赐我死罪的吧?

  竹莫蓝点了点头。他还在惊奇栾极刚刚说的话。

  老夫成全你。你回神界之后必定登上白云城主之位,只要你肯相助日晒。复辟我家族大业,以保神灵两界之安,老夫能告诉你统帅白云军的口令。老夫求你之事还望务必办到。

  竹莫蓝呆立在那儿。天空,孤独的飞鸟,翅膀无助地扇动,凄惨的哀鸣划破长空……栾极慢慢变得透明,然后消失,只剩下一小块花岗岩,细致的斑纹,书写无奈的线条。竹莫蓝跪在那儿,是他来不及止住栾极的剑划破喉咙的那道闪电。

第二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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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放》20

  秋风染红了这一片枫林,火一样的鲜艳。

  晴,我回来了。

  之,你又杀人了?我求求你不要再为我去杀人了,我好害怕!如此,我宁愿自己死亡,你天天不在我身边,留我一人在家担惊受怕。

  晴,我没有去杀人,我只是去打败了一个人,一个据说是神界不周天神的人。你看,界尊又给了我一株绛姝草。

  之,我不知我何时会离去,不知没有我的枫晚山,是否也会这般美丽……

  晴,你不要难过。界尊告诉我,只要打破天涩球就能打破命运常规,那时你的病就能好,你就不再需要绛姝草来维持生命了。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天天一起看日出日落,一直到老……

  桑晴笑了,倾城倾国。

  他叫谅心之,一个魔界的孤儿。他的父母战死在为了夺回他们说属于他们的城池的战役中。他于是开始乞讨为生,每天走过萧瑟的街头,饱饮人们的唾骂。

  他瘦小的身体穿梭在这座并不繁华的城市。记得那是一个雨天,天空下着很大很大的雨。他蜷缩在一个屋檐下,雨水如珠子一般一颗一颗饱满地落下来。今天他只吃了和狗抢来的半片馒头。饥寒交迫的他在渴望天晴后的美景可以让自己忘记饥饿,还可以把衣服晒干。突然,有个人挑着担子奔跑在雨中。他的脚把雨水踏起来的声音很响,吵醒了就要睡着的谅心之。突然,那个人摔倒了。谅心之清楚地看见白乎乎的馒头从他的担子里滚了出来,掉进铺陈在街道上的雨水中,尽管隔了层密密的大雨,他还是很清楚地看见了。谅心之没有多想,立即冲入漫天的雨幕,捡了两个馒头就死命地跑。他认为两个馒头已经足够了,足够他今天不饿肚子进入明天。那个摔倒的人对着抢了他馒头的小乞丐谩骂不止。谅心之怕得要命,不知怎么掉了一个。他却不敢停下来捡。因为他怕后头的人追上会把他打死。他一直跑,跑到累了,也认为那人不可能追上的时候,他就钻进了一个屋檐,去喂饱那饥饿的肚子。

  时间似乎也喜欢这一尴尬的场面,于是停住不走了,听着滂沱大雨稀里哗啦,看着故事的延续。那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他,应该是盯着他手中那只浸了水的馒头。谅心之也怯怯地望着她。原来屋檐下还有一个饥饿的肚子,她咽着口水,很馋的样子。谅心之于是把馒头掰成了两份,可是掰得并不均匀,一片很大,一片很小。谅心之不好意思再撕开馒头了,他不舍地把那块大的递了过去。她没有立即接过来,还是望了他几眼,似乎在确认些什么。然后抢过馒头,死命地啃了起来,谅心之看着她的狼吞虎咽,张开嘴巴笑了,那个女孩也笑了,咯咯咯咯地笑了。

《天放》21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馒头的主人追来了,嘴里嚷着咒骂谅心之的话语。谅心之见事情不妙,扔下那一小块只咬了一口的馒头,抢过那个女孩的手,说,走。

  然后两个人又飞快地奔行在雨中,嘀嗒嘀嗒地把水踩得很高很高。谅心之使劲拽紧女孩的手,不顾一切地往前跑。那个女孩被她牵着没办法停止,她好想叫他停下来,因为她回头发现那人并没有追来,而且,自己也很累。但不知是雨声掩盖了她的声音还是她也想欣赏那穿梭在雨中的美景,朦朦胧胧的。

  走了好久好久,他们才停了下来。他们面对彼此,一边喘气,一边笑。雨水无法洗去这般的笑容,于是它识趣地离开了,一片晴空。我叫谅心之。我叫桑晴,他们互说了名字之后又开始笑,他们忘记了饥饿,忘记了疲劳,只记得看彼此狼狈的神情和那一片郁郁葱葱的草地,晴天。等他们笑累了的时候,他们才发现,现在自己出城了。因为他们面前的就是枫晚山,永远是秋天的枫晚山。被青松托出的红叶,燃烧了大半个天空。好美呀!桑晴赞道。是啊,只是我们没办法再回血城了。他们不是忘记了回家的路,只是血城易出难进,把守森严。

  怎么办?我们会不会饿死或者冷死?桑晴忧虑重重地望着谅心之。

  我们去枫晚山上找东西吃吧。那是秋天,应该有成熟的果子。谅心之自己也不知道山上到底会不会有果子,事到如今,只有这个选择了。

  桑晴疑虑不减地跟在后头,为了那半块馒头,把自己陷入了一个比以前更加难以预测的地方。刚刚的高兴,顿时都化成愁云散布在那张脏兮兮的脸上。

  仁慈的上天怎么会遗弃这两个可怜的孩子!原来,枫晚山才是他们的乐园。

  他们在这里摘果子,打野兽,不会再有谁的辱骂,再不必用自己的自尊去交换温饱了。谅心之的身手越来越敏捷,他像猴子一样活动在森林之中,快乐,简简单单的快乐。他们给自己搭了所房子,可以遮风避雨,以后绵绵的秋雨来了,他们可以在那儿睡觉、唱歌、说话。说一些只有他们自己才懂的话题。他们会给自己储存食物,因为雨天桑晴不让谅心之出门。他们不再是乞丐,他们长得很快。快到谅心之不得不搭两所房子。天要是不下雨,谅心之还是依然会像小时候一样牵桑晴的手,坐在空旷的草坪上等待日出。那微弱的温暖总会让桑晴感觉朦胧,想起小时候牵手在雨中奔跑的时候。她倚靠谅心之的肩膀,唱着古朴的歌谣,温暖一生的幸福。之,你爱我吗?桑晴轻轻地问。谅心之说,看见你乌溜溜的眼睛,我就想牵住你的手,一生一世摇晃在这灿烂的季节里。我们一起唱歌吧!

《天放》22

  谅心之很喜欢看桑晴在如火的枫林之间舞摆。夕阳把那摇曳的身影点缀成枫晚山最美的风景。

  每一个朝朝暮暮,他们就是这样不停地舞着,唱着。年轻一天一天写着快乐。一天他们发现原来枫晚山上不止有他们两个人,还有一个胡子都白了的老伯。

  于是,他们成了邻居。谅心之和桑晴每天都去老者那儿听他讲故事。一个也是发生在枫晚山上的故事,一个神界的女子与魔界的男子相爱的故事。桑晴哭了,问,为什么要有战争?老人回答道,自由。自由远超出爱情的伟大!他转脸对谅心之说,小伙子,你应该为你们魔界的自由而战。桑晴抓住谅心之的手,对老者说,我只为我们两个人的自由而战。说完,就继续戏耍去了。桑晴再也没去陪那位邻居了,倒是谅心之天天都与老者在一起。那个老者在教他绝世的剑技《神衣飘》和《灵雷音》。这样,谅心之陪桑晴的日子越来越少了。他们甚至有时都不看日出了,谅心之天天想着练剑。桑晴不懂为何那剑的魔力如此之大,竟让谅心之可以舍弃陪她的时间。她开始学会与林子里的鸟说话解闷,开始欣赏自己跳舞时的影子。

  谅心之在学剑的同时,也知道了老者的秘密我问涩天球,我的命运究竟会如何,它只告诉我,我会死在枫晚山,于是我来到了枫晚山。其实我很年轻,只是稍比你大三四岁。一切只是因为我偷学了《神衣飘》和《灵雷音》。

  有人惩罚了你,把你变成了苍老的样子?

  不是。三界原来是一个王国,叫脱尘,脱尘王国瓦解了,但它的一些诅咒却留下来了,凡是偷学三部剑篇的凡人会立即苍老。

  为什么?谅心之表情凝重。

  我也想看看别人受到诅咒时那无奈的神伤,你的表情简直和我当初一模一样。

  我不是问你为什么这么做,我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谅心之依旧很平静。

  我想看到你神伤的表情,看你苍老以后怎么去面对你的爱人!你不是要学剑保护她吗?原来,世上还有比我更可怜的人哪!

  很可惜,我不是凡人。

  嗯,剑技是我教你的,你也不算偷学呀!

  谅心之眼中掠过一分惊恐。什么意思?

  诅咒是传承的,我教你剑技的同时也让诅咒降临到你身上了!哈哈哈哈……等着和我一起衰老吧!

  很可惜,你看不到那一天了。说罢,谅心之剑由心生,一剑划去。那位年轻的老者竟然没有丝毫反抗的余地,谅心之的剑太快!太狠!如果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你就不该教我剑技。多失败,竟然死在自己徒儿的手上。是不是,黯然?

  黯然是谅心之的剑名,桑晴取的,犹如一道乌黑的闪电。桑晴很失望,谅心之居然在练成剑由心生时这么高兴。当谅心之问她给剑取什么名字?桑晴随口说了句黯然。谅心之很喜欢这个名字,一柄让所有的剑都黯然的剑。

  谅心之很无奈地看着那具尸体模糊,消失,然后剩下一个普通的小石子。苍老,要他怎么面对桑晴?当初所有美好的景色都在眼前凄然逝去,然后荡然无存。谅心之回到家,看见的却是桑晴倒在血泊中。

《天放》23

  晴,你终于醒来。你知道吗,你睡了三天了,饿不饿?

  桑晴摇摇头。之,你回来了,你不去练剑了吗?别让老伯等久了!

  我不会去了,我要陪着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是有人来过?

  桑晴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坐在那儿站起来的时候,口中就吐血。不知怎么的,也许是太想你,你真的不要练剑了?

  不要了,我要陪着你一步也不离开。谅心之抱紧桑晴。

  好。那我们明天就去看日出。桑晴渴望地看着谅心之。

  谅心之点点头。久违了的温馨。

  他们依旧坐在那个空旷的草坪上,桑晴依旧靠着谅心之,太阳依旧从东边升了起来。

  晴,假如有一天我老了,你离开我好吗?谅心之担心那个诅咒。

  你老了,我不也老了。我老了你还想赶我走呀?桑晴不知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不是。我是说,假如我突然老了,一夜之间。

  那才好!以后你不听我的话我就扯你的胡子,让你什么事都依着我。

  谅心之没有再说下去,他知道桑晴不懂,他也不愿告诉桑晴。他们继续无言地沉浸在这份浓浓的幸福之中。但他知道,这样的日子不长了。

  之,我怎么看什么都是红色的?桑晴说完便倒了下去。桑晴七窍流血。他赶紧抱她回家,帮她洗干净,要不然等她醒来非吓死不可。三天之后,桑晴醒了,没事的样子。可是过了两天,她就第三次流血了。谅心之不知道是桑晴帮他抵挡了那残酷的咒语。桑晴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谅心之不得不赶往血城请大夫,可是血城的大夫都不肯出城求诊。谅心之用黯然把其中一个号称血城最好的大夫架到枫晚山。

  大夫无奈,帮桑晴看病,可是病情离奇到大夫也无能为力,桑晴的脉象是他从没有遇见的。他告诉谅心之,未舒山上有位神医叫莫,让谅心之去找莫。可是谅心之和大夫都不知道未舒山在哪里。于是谅心之又问大夫可有其它的办法。大夫终于说出魔界魔坛有一药仓,天下药物应有尽有,而且魔坛里有人或许知道这种异症。谅心之把大夫送回之后,直奔魔坛。魔坛,血城的中心,界尊的寝宫。

  尽管谅心之剑技超群;还是被围攻了。他打了好久都没有打退那些兵士,似乎那儿有无穷无尽的兵士。此时,有一个人喝住了兵士们的围攻。

  你是何人?来魔坛干什么?

  我来找药。谅心之紧握住黯然,虽然无法前进,但全身而退应该没问题。

  你知道我这儿有药?那人知道谅心之是魔界的。

  听说。

  我可以把药给你,但你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

  说吧。

  你先把药拿回去治人,我相信你能守信。

  可是,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要什么药。

  加一个条件。百梯,你随这位壮士去治病。

  是,界尊。原来,那人便是魔界界尊思缭。

  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思缭正欲离开突然回头问道。

  谅心之。剑名黯然。

  人的名字好,剑的名字更好。

  谢谢。

《天放》24

  百梯随谅心之上了枫晚山。

  你两个人怎么在这里?百梯也从来没到过枫晚山。

  谅心之没有理他,他不知百梯能否治愈桑晴,要不行的话,只好去未舒山找莫了。

  她是中了诅咒。百梯把完脉,舒缓说来。

  那怎么办?

  这个诅咒是已经瓦解了的脱尘王国遗留下来的,只要服药就可以抗拒诅咒,但她要一直吃药。虽然脱尘瓦解了,原先的一些遗物却尚在,所以,诅咒不会消失,尽管它已是苍白无力。也就是说,这位姑娘要一直服药。

  什么药?

  绛姝草。

  在哪?我去采。

  天下药材皆生于来依山。不过,绛姝草非同一般药材。绛姝草必须晒至九九八十一天,方可用于救人性命。晒完装于陶罐之中。多晒一个时辰不行,少晒一个时辰也不行。如若不然,绛姝草就会变得剧毒无比,其毒性虽不及雪狱,但同样无药可治。

  那我去哪找绛姝草?

  魔坛药窟。不过那里同样有诅咒在把守大门。界尊令我来,我带了一株绛姝草。煎两个时辰,第二道煎三个时辰。之后就倒掉。

  谢谢大夫。

  我不是大夫。我是魔界四大天魔中的明庶天魔,你可以向界尊要绛姝草,只有他才能进魔坛药窟。我告辞了。哦,你的剑很漂亮。

  谢谢,天魔慢走。

  谅心之没想到那诅咒伤的不是自己而是桑晴,其实他更愿意那诅咒伤的是自己.望着桑晴,他有说不尽的抱歉。

  之,你哭了?桑晴在谅心之掉下眼泪的那刻醒了。

  没有。晴,你醒了。我找大夫给你看过了,大夫说你没事,只须每次月圆之时服服药即是。

  之,是我连累了你。我连累你出了血城,连累你……桑晴挣扎着想起来。

  谅心之走过去,扶住桑晴。桑晴,是我的错。他把一切告诉了桑晴,因为他们两个之间是不能有秘密的。桑晴没有怪谅心之,只是叫他不要离开她,永远永远。

《天放》25

  一株绛姝草的药效维持不了几天。所以谅心之不得不再次踏进血城。

  你来了?魔界的主人思缭缓缓道。

  谅心之站在坛下说,我要绛姝草。

  你是魔界的人吧?

  是。我要绛姝草。

  可以,你不是答应了我三个条件吗?

  你先给我绛姝草。

  可以。不过你必须先履行你的诺言。

  哪三个?

  第一,帮我杀一些我要你杀的人;第二,教我你会的神奇剑招;第三,做我的将军。

  第一个可以,第二个勉强,第三个不行。

  你没有拒绝的权力。

  第一,我不可能离开枫晚山;第二,我会尽量答应你的条件;第三,你必须给我绛姝草,马上。

  你有你的要求,本尊有本尊的条件。怎么办?本尊可以找别人去杀人,找别人做我的将军。可是没有绛姝草,你要救的人就必死。

  我答应你。但我绝对不可能做你的将军,我不能离开枫晚山太久。

  这可以。不做本尊的将军,那么就换一个条件。至于什么条件,本尊现在还没想到。那么你从今天开始替我执行一个任务。

  什么任务?

  本尊父王是界尊,他有好多王子,也有好多贤臣。谁来做下一个界尊?本尊想了好久,本尊发现除了本尊没有人比本尊更适合的人选了,于是本尊就成了界尊。可是有好多人都不服本尊,说本尊年轻,见识浅薄,说本尊武艺不精。要不是本尊看到手心里有痣的人才有资格做界尊,然后在手心里画了个痣的话……你知道本尊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吗?本尊一边要对他们这些所谓的前辈赔笑脸,一边诅咒他们一个一个尽早死去。哎!做人真难!做界尊更是难哪!你说本尊该怎么办?

  谅心之摇了摇头。你吩咐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魔界也像神界和灵界一样,有四大天魔。广莫天魔庭振,闾阖天魔致究,景天魔几过,明庶天魔百梯。庭振本事最大了,他甚至可以在这大殿上指责本尊的不是。你知道该怎么办了?

  谅心之转头就走,只留下一句话,我明天来拿绛姝草。

《天放》26

  思缭的父亲有三个儿子,每一位都武艺精湛,除了思缭。但他们两个都突然暴毙,没有人知道是怎么死的,思缭信誓旦旦对父亲说要报仇,要找到凶手。那时还是主管魔坛药窟的庭振,一看便知道那是死于柯莼,一种剧毒。因为它不生在来依山,很少有人知道这种毒。可是精通天下药理的百梯不可能不知道,而百梯却是思缭的手下。于是他去威胁思缭,后来居然当上了四大天魔之首。

  当天晚上,庭振死了。思缭撤消四大天魔之衔以示哀恸,从此一人独揽大权。思缭很欣赏谅心之,他办的事思缭很放心,也很满意。只可惜,谅心之无法帮他收复失地。接下来,谅心之帮思缭除去异己,使魔界空前团结。魔界开始招兵买马,打造兵器。思缭本来还要去学谅心之的剑招,可是他发现时间已经不允许了,因为神灵两界的试剑开始了。这个机会可是千载难逢。思缭感觉自己的舞台已经搭建完毕,现在他要做的是开始早已进行的表演了。瞧,连神界的四大天神之首都输在了自己的安排中。

 过了一段时间,谅心之的绛姝草用完了,于是,他只得再找思缭。

  你又来拿绛姝草?累不累呀?你知道吗,有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什么办法?谅心之问。

  传说灵界有个能预视未来的球,叫涩天球。涩天球把每个人的命运都安排好了,但只要打破这个涩天球,就能打破命运常规。一切都会变得有可能。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又要现在告诉我?

  当初,我不知道涩天球在哪里,现在听说在暮雪山上的涩天山庄里。我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想浪费我的绛姝草。能不能打烂它,还要看你的本事。

  那你告诉我怎么才能打破那个球。

《天放》27

    上联:玄水汤汤,源于暮雪。下联:三界攘攘,算由涩天。横批:错。

  这就是传说中的涩天山庄?简单到只有一堵墙?

  其实这堵墙要功力达到一定境界的人方能看到。栾极行,竹莫蓝也行。于是他们都找到了这里。涩天山庄只有庄主让你进来,没有人能闯进来,除非,你的功力远超于涩天球。

  晚辈竹莫蓝求见庄主。

  你有何事?

  晚辈有一事想问。

  问吧。

  神界白云城主栾极为何委托晚辈杀其外甥倚岩?

  如是白云城主委托,你照办即是。

  晚辈不明,倚岩可是千年难得的剑才。

  正因为如此。竹莫蓝,你进来吧。

  竹莫蓝走到墙前,一脚踏入,一下子就进去了。仿佛面前不是一堵墙,而是一扇虚掩的门。黑沉沉的屋子里让人很难安静下来。一束光从屋顶射了进来,照在放在屋子中央的涩天球上,反射出七彩的光芒,弥漫在涩天球的四周。庄主叫错,披着苍苍的白发,一袭黑衣,让人琢磨不透的神秘。竹莫蓝的脚迈不动,沉凝在那儿。

  请坐,竹莫蓝。我从莫那里听说过你,他很看好你。你可知为何栾极要亲自来灵界试剑吗?

  不知。竹莫蓝轻轻走到涩天球跟前,涩天球的呼吸急促起来,摇摇欲坠。

  别接近他。错拉开竹莫蓝。栾极是为了见错,错让他失望了,没有将他要知道的告诉他。错不是不愿帮他,而是爱莫能助,因为涩天球的回答只是几个人的名字而已。

  哪几个?竹莫蓝和错对面而坐,他依然看着那个神奇的涩天球。

  你是其中一个。错问这几个人的命运,问到一个人时,涩天球开始剧烈地发抖。错知道,他的功力远在涩天球之上。

  那人是谁?竹莫蓝看着错的眼睛。

  天机。有时候,错也不说一些事。不然涩天球会生气的,他一生气所有的灵性都没有了,而且,听的人也会受害。竹莫蓝,你想知道自己的命运吗?

  竹莫蓝一时呆在那儿,他没想到这居然不是天机。请庄主明示。

  为剑而生,为剑而死。

  剑?

  不错,是剑。不过不是你的默锉。

  晚辈不知何意。

  有些事情知道得太明也不好。是不是?好了,错能说的只有这些,这场三界的大劫难是不可避免的。

  什么大劫难?竹莫蓝还没问完这句话便被送出了涩天山庄,无奈,以及迷惘。忽然远处有一人走近,看见竹莫蓝却理也不理。

  在下谅心之求见涩天老人。

  不见。错用深厚的内力把话送了出来。

  谅心之一招剑由心生,闯进了涩天山庄。显然,他的功力远超过了涩天球。

  莫非他就是那个人?竹莫蓝还想去涩天山庄时,谅心之已经不见了。他只能站在墙外,望着这堵摇摇晃晃的墙。

  突然,一个清亮的声音传出来。涩天球碎了。

  哇……

  叶城门口突然有一男婴哭声震天。

  如来出世了。错眼无光芒,有的只是绝望。

  谅心之凌空而去,那堵墙顺势倒了下来。

  一堵坍塌了的墙,有着倒了几千年的古老。竹莫蓝面对着这堵墙,悼念着错的死去。

  能测算未来的涩天球毕竟不能测算自己的命运。原来,生命都是这般的脆弱!

  竹莫蓝在一堆倒塌的神秘断垣中寻找错的影子。可是,除了泥土什么也没有。涩天球还没给他说明未来的阳光就消失不见了。竹莫蓝独立于这断垣之上,风把他的思绪飘得好远好远……

  为剑而生,为剑而死。

《天放》28

  涩天球打碎的消息很快传到白云城。

  什么,涩天球碎了?铨季的声音在颤抖,似乎听到了死亡的召唤。怎么可能!谁打碎的?

  一个剑技极高的人。竹莫蓝答道。

  你为什么不拦住他!

  属下无能!

  退下吧!哦,你即日接任栾极,升为白云城主。

  臣领命!

  这实在令竹莫蓝始料不及。索阅和序项都有可能升任白云城主,惟独他不可能,他不是铨季的亲信,可他现在是了。他知道自己只是一个挡箭牌。

  第一次,竹莫蓝发现了孤独。索阅和序项的冷嘲热讽,众将对他的一眼轻蔑。栾极提拔了竹莫蓝,竹莫蓝却远赴灵界将其赐死,而且在这个时刻当上了白云城主。这一切都会引起人们太多的想法。令他迷惑的是日晒居然按兵不动,而且下将子通还告诉他,小隙被关进了坎占。看来,栾极精心安排的一切都成了摆设。竹莫蓝只想见倚岩,而子通却告诉他倚岩不知所踪。竹莫蓝越来越发现高处不胜寒,也许错不能回答的问题,能在莫那里找到答案,是否该去未舒山呢?

《天放》29

  未舒山。永远是春天的未舒山。

  第一天.  白云城主怎么有空闲到未舒山庄来?未舒山庄的主人莫问道。

  传闻天下有两位奇人。一位能通过涩天球来预示未来的涩天老人错,另一位就是通晓天下医术且知天下所有事的莫。竹莫蓝答。

  你信传闻?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你来寻医,莫倒会给你把把脉。问什么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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