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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放-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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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料想的结果并没有出现。这七天之内,白云军已经休整完毕。小隙和因葵也率军与及向平和青藤在水中坻会合。同时,思缭已向竹莫蓝发出战函,他不能等了。
备马!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巨响,倚岩驾着气泡冲出湖面,然后气泡在空中破开,倚岩飞了出来。竹莫蓝喜出望外。
你怎么在这里?
我在这里等你等了七天,就是想看到你出来。我没看错人,你果然能从气泡中逃出来,从这魔湖中逃出来。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因葵在哪里。
和小隙在水中坻。
水中坻?小隙也在?你没骗我?
魔界的人又起兵造反了,他们在水中坻会同灵界的将军和魔界作战。
我外公呢?
不周天神自尽了。
不可能!外公死了的话小隙怎么会替铨季卖命。你想骗我去水中坻干什么?
我外公究竟在哪?
你现在随我去解点城,我要你做我的中军大将。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我要杀进白云城,杀了铨季,杀了索阅和序项。
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解释什么,你如果真为了不周天神好,就随我走。
倚岩看着平静如初的白云湖,清澈得如同佳夕河。看到这个美丽的镜面,全然不会相信白云湖底是另一番景象。倚岩的手突然又在抖动。我相信你一次,但我不会和你去解点城,我要去水中坻。如果我在那没有看到小隙和因葵,我还会返回来杀了铨季,杀了索阅和序项,还有你,竹莫蓝。倚岩不容竹莫蓝说完一句话就向远处掠去,看上去飞技增进了不少。倚岩依然没变,对竹莫蓝还是这样的不留余地。竹莫蓝反倒一阵高兴。
第三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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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放》42
界尊。
百梯,你来青崖关干吗?本尊不是令你留守血城吗?
启禀界尊,今年来依山的寒幽草开花了,开了两朵。
寒幽草?
寒幽草,多年生草本植物,花黄色,是能使凡人复活的花。界尊不是正缺少大将吗?当年凡人也会练武习剑,而且名剑辈出。两朵寒幽草正可以助界尊复活两位剑手!百梯已打听到,凡人练武造诣达到最高的莫过于断名与无念两人。
此事何日能成?
十天之内。将寒幽草的花炼至成气,而后加上界尊的魔力。
此二人值吗?
百梯愿以性命相保。
十天以后,百梯带来两个人站在思缭面前。
百梯,他们就是你所说的两位剑中奇才?思缭的眼前站着两个抱剑的人。
凡人的事很简单,我认识一个医痴。只要给他难得的药材,通晓天下事的他就会告诉我。
他们真的有绝世无双的剑技?
不错。一位叫断名,其剑名曰间眠,剑技名枯荣;另一位叫无念,剑名亦人名,其剑技名梦魇。两人记忆因复生已荡然无存。两位剑杰,拜见界尊吧!
界尊好。两人冷酷的表情,吐出的字也如冷风般无情。
致究,战函是否送出?思缭内心激动不已,对于百梯,他是完全信任的。
禀界尊,前几日已经送出。致究一直担心自己的命运,因为界尊一直未曾因为战败而惩罚他。他知道,处罚肯定会降临的,不过是时间的迟早问题。
致究,你去灰炎做几过的副将吧。我不处罚你,难平众口,你去灰炎与几过并肩作战,我不想再听到战败的消息了。
莫将谢过界尊。
走吧。百梯,既来之,则安之。一起看看断名与无念的剑是否真的出神入化。
《天放》43
战场上。
浓烈的阳光撕下一片惨烈,贴在击鼓手的肩膀,泛出油泽。咚咚咚咚。大鼓敲得两军军士的心更加激动。鼓面描绘着他们的图腾太阳。永远光明的向往,永远红火的象征。战马的嘶叫时不时揪起兵士们的心,它们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暴风雨前的黎明,若无其事地踏着步子。兵士握剑的手心汗出了一阵又一阵,一柄柄竖向天空的剑在太阳的映照下,刺目的光芒更加猖狂。兵士们彼此的呼吸都可以听得很清楚,越来越快,越来越重。大鼓还在敲个不停,咚咚咚咚。在风中猎猎作响的大旗,不知疲倦地舒展着。
你就是竹莫蓝?思缭驾马而出。
正是。竹莫蓝出来答话。魔界亡徒,留你一城已是仁至义尽,为何卷兵厮杀?
谁说这三界壤壤就是神界和灵界的?只要是人就有资格去拥有这片土地,能不能拥有就要看他的本事了。
人人都有资格?好笑!难道凡人也可以当界尊?
谁说不能!思缭的眼睛扫过断名和无念,表情依然冷峻。
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攻破青崖关的。
哈哈哈哈……是呀,那道天险本尊可是很快就顺利通过了,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打?
我不相信日晒坚守不住青崖关,至少也能坚持三个月圆。
是吗?那么死人能不能?思缭笑道。早在他从白云城回青崖关的途中就死在我的剑客手上。群龙无首的青崖关你说能坚持多久?哈哈哈哈……
竹莫蓝的心感到一阵一阵的寒冷,因为他看到对方的两员大将根本不是魔,反而像凡人。他突然记得莫和他说过,凡人的感情是高深莫测的,正如他们的剑技。
浸缺,打头阵。淀飞,第二阵。习纪,零次步,矩寒轮番上阵,打满十阵,兵士上前厮杀。竹莫蓝指挥自若。神界的兵士振臂高呼,赢!赢!赢!
浸缺纵马出阵。哪个有胆上来与浸缺一战。
百梯呀,你说让谁上?思缭戏谑地说。
这个,要看谁想立功了。断名,无念,谁上?
断名飞身而出,飘到浸缺面前。
你若此时下马我也饶你一死,断名侧身对着浸缺,伸出他的剑间眠。
浸缺不答,驾马杀过来。断名高飞,拔出间眠。浸缺也弃马而飞,与断名在空中比拼起来。太阳耀眼的光,刺得两边的人都无法看清他们的比拼谁占上风。
很快,一具尸体从空中摔了下来。人们尚未辨清是谁时,那具尸体已慢慢变得模糊、透明,然后消失得只剩下一粒鹅卵石。淀飞连忙飞身出列,同样很快掉了下来。一个凡人的剑技居然如此高深莫测!竹莫蓝想起莫的那句话,心微微一颤。
思缭高呼,冲杀!十万大军如潮水决堤般黑压压地涌了过来。后撤!站在最前排的兵士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就被践踏在十万魔军的脚下。大旗纷纷倒了下来,人们都是往同一个方向跑。有的人以为前面是安全,有的人以为前面是胜利。那个少年旗手的旗又在向前飘,为白云军而战!白云军又转身抵抗魔界军的攻击,鲜血在书写最壮丽的死亡,最悲哀的胜利。在辽阔的大地时不时有人倒了下来,没有人在乎,没有人怜悯,只有长风的哭号,阳光的掩埋。
《天放》44
小隙。倚岩在灵军的大营里突然现身。
小隙刚从及向平的营帐走出来,听到这熟悉的叫喊,缓缓转过身来。倚岩!
你真的在这里!倚岩长舒了口气,小隙跑了过来伏在倚岩的肩膀上抽泣着。
爷爷死了,父亲死了,娘亲也死了!
看来竹莫蓝没有骗他。倚岩没有插话,只是让小隙像个孩子一样畅快地哭泣。因葵也走了出来,泪眼模糊地看着这场风雨飘摇的相聚。三个孩子一起抱着,埋怨命运,埋怨那些无理的安排,倚岩要小隙和因葵跟他一起回白云城杀了铨季,为外公复仇。小隙却要留下倚岩打败魔界,为他父亲日晒复仇。而且青崖关也许有复兴他们家族的一些东西。倚岩正在迟疑的时候,小隙说了他父亲和娘亲的故事。他们围着一团篝火,火红的焰跳动在他们的脸上。
倚岩答应留下来,但他却说他不参与任何战斗。他认为这是为铨季,为他最痛恨的人卖命。小隙和因葵都没有说什么,隐约之间,他们觉得倚岩变了,举手投足之间的细微。倚岩向小隙要水野看一下。水野的灵性更强了,扭曲着剑体透出令人胆寒的杀气。
那晚,倚岩又做了那个梦。那个女子朦胧的话依然是他跨越不了的海洋。这一次似乎还下着粉红的雪,让那些死亡更加的绚丽。倚岩起床走出营帐的时候,灵界的军队已经拖着兵器,搭拉着脑袋回来了,他们又打败仗了。这时,倚岩看到了一张他从未看到的美丽的脸庞。那高高在上展翅欲飞的凤凰栖息在头盔的顶部,定格那最威武的瞬间,镶嵌在头盔里的洁白的脸庞是最美丽的骄傲。倚岩的视线聚集在那张宠辱不惊的脸上。青藤其实一直知道他在看自己,她还厌恶地瞟了他一眼。那眼神的锋利让人望而止步,倚岩却更是张狂地看着她,一动不动。
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青藤忍不住终于说话了。
因为我想从你的高傲中读出可怜。倚岩语气平和地说。
可怜?你才可怜!一个武士却不能上阵杀敌,可悲呀!这何止是可怜!
听说你们攻打灰炎久攻不下?上战场更是可悲!倚岩同样高傲地离开了。
青藤很快知道他就是剑界的奇才倚岩,小隙的表哥,还有一张干净的脸。青藤总觉得那张脸上的干净是一面有待呵护与擦拭的镜子。她从中读不到他的心,甚至捕捉不到丝毫的透露。她从来没有如此深刻地记住一张脸。倚岩的是第一张。
《天放》45
第二天,灰炎城在一夜之间只剩下倒塌了的断壁残垣,零零碎碎的物块,凝固了的血,畜生的尸体。几过和致究不知所踪。及向平震惊了,自己并未派遣一兵一卒,何况自己的军队哪有那么犀利?!及向平赶到倚岩的营帐,责问灰炎城的事是否为他所为。倚岩说他只想证明自己不是可悲,更不是可怜。青藤却问他为何不放过城中无辜的百姓,他们都是生灵,倚岩一边悠闲地喝着茶,一边缓缓地说是那些城民挡住了他的剑,根本不关他剑的任何事。青藤气愤地离开了,有点伤心,不知道为了谁。倚岩看着青藤远去的身影,他的双手又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刺痛他的心。昨夜如同噩梦一般,他第一次杀人,杀了那么多人,灰炎城上上下下一个不剩,包括老人,小孩和那些不会战斗的女人。
晚上,倚岩又在重复那个梦。只是他看清了,下的并不是雪,而是桃花。一瓣一瓣地飘零,如同雪花一样洒了下来。这一次,他杀那个女子的时候心有点痛,他没想到竟会为一个陌生女子心痛。梦同样以竹莫蓝杀了自己为结束。他睁开眼睛时,小隙和因葵出现在他面前。他们马上要去解点城与竹莫蓝会师了。倚岩埋怨了一句,又要见他了。
思缭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灰炎城一夜之间被灵军踏平了。被委以重任的致究和几过竟然无法承担这份重任。思缭愤怒了,他不得不拿出自己最后一副杀手锏,自己早已准备好的杀手锏。
几天之后,及向平的军队到达解点城。倚岩、小隙和因葵又听到了令其厌倦的死亡。淀飞和浸缺死在一个剑技极高而又不知名的凡人手里,因为他不会剑由心生。竹莫蓝在淀飞和浸缺死后又组织了一场进攻,仍然是大败而归。所幸的是几员大将并未丧生。竹莫蓝听到及向平描述灰炎城一夜之间被夷为平地时甚感不惑。显然,青藤并没有说出这是倚岩所为。倚岩感激地望了青藤一眼,她今天换上了一件鹅黄色的上衫,那张洁净的脸显得更加迷人。青藤看到倚岩又在看她时,她走出帐外,倚岩也跟了出去。
我有一句话想对你说。倚岩走出帐外对她说。
说吧。青藤止住步子,却没有回过头。
我是无心的。倚岩望着那退去了戎装的背影。
什么无心?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青藤干涩的声音。
那天晚上,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也不想看到那么多的死亡搁在我面前。
我会相信你?青藤还是没有转过身来。
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事实,信不信是你的事。
为什么在乎我怎么看你?
倚岩想了一会儿。这个问题并不好答,我不想被人误会。
误会?你可是真的杀了人。
我说过我是无心的,你能不能不把我往那种杀人不眨眼的坏人身上想?
但愿如此。青藤又迈开了步子,快速地走开。
倚岩望着那鹅黄的倩影,越来越远,手也越来越痛。远方的沙场,平静得如同安详的夕阳。这沙场上的血干了,吹散了,消失了。又洒下来了,又干了,又散了。一遍一遍,没有人来记录。
《天放》46
战争又开始了。这次牺牲的是习纪。杀死习纪的不是上次那位剑客而是另一位。他的剑一样地扑朔离迷,比比划划如同梦一般晶莹,梦一般美丽,只是娇艳的背后是丑恶的杀戮。习纪进入了无念的梦,那让人一旦踏入便永远无法自拔的梦。无奈地挣扎展示的只是一个弱者的凄凉。竹莫蓝不得不率军杀上来,可是杀上去的军队一拨一拨倒了下去。那里有两柄无坚不摧的剑。
每一个人都沉默,没有人敢打破这种让人心惊的沉默,也没有人敢说有办法让那两柄剑变得喑哑。连对方什么来历都不知道,这样的进攻只是徒增一些无谓的牺牲。前进的步伐在停滞。倚岩又听到了白云军一位将军的死,已经是第三个了。倚岩走进那群沉默。
到底是谁?是谁杀了他们?
青藤小心看着那张写着愤怒的脸。小隙小声地回答,不知道对方的来历。
倚岩又望着竹莫蓝。竹莫蓝很抱歉地看了倚岩一眼,便再也不敢看那双如火的眼睛。我要去会会那个人。青藤心一惊,望着倚岩,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倚岩还没有等到第二天,就被告之明日即刻回白云城。小隙也不明白为什么,于是两人同来问竹莫蓝。那时,及向平、青藤也在。
铨季被杀了。
倚岩心中一震,他连忙问是谁杀的,可是竹莫蓝也不知道。小隙说,眼看马上就可以取得胜利了,不如干脆攻下青崖关再回白云城,倚岩此时也赞同这个办法。竹莫蓝无奈地说,及向平与青藤要赶着回叶城。因为灵界界尊当皓也死了。
倚岩看着青藤。青藤却不敢看他,面孔上泛起莫名的表情,心中涌起淡淡的酸楚,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作这个决定。及向平此时给了一个说法,做上界尊就受到了上天的庇护,是不会死的,可是神灵两位界尊同时暴毙,此事太过于蹊跷。其实,及向平只是想回去当上界尊,这是一个很好的借口。他们不知道所谓的庇护早在涩天球破碎的那一刻就宣告结束了。他们想的只是剑技高超的界尊居然也会被人杀死,这只能说明,对方是一位剑中奇才。
竹莫蓝下令撤军到易守难攻的笑烟谷。由矩寒与零次步负责防守大局,小隙、因葵随竹莫蓝回白云城,当然还有倚岩。尽管白云城里的将军们可能反对倚岩的归来,甚至又会把他关进坎占,竹莫蓝还是毫不犹豫地作了这个决定。倚岩没有看到灵军的离开,也没有看见神情凝重的青藤,他也不想去看,他有种抗拒的感觉。
《天放》47
一切都变了。
白云城熙熙攘攘的街头变得冷冷清清,萧瑟的秋风在长街上一哮而过。重回白云城,儿时的点滴油然而生,倚岩感叹良久。竹莫蓝猜错了,不受欢迎的不只是倚岩还有他自己,没有任何官员来迎接他。也许欢迎他的,只有紫依。因葵终于看到了,看到了竹莫蓝的情人。比自己漂亮一百倍的女人,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轻盈,她也会心动的。因葵伤心地跑开了。倚岩看到紫依时,总觉得在什么地方瞧见过这人,但急于去追跑出去的因葵,也就忘了仔细去想。紫依也有一种愕然,因为她也觉得见过倚岩,就像自己见过竹莫蓝一样。
第二天,序项死了。同样是被杀的,和铨季一样,有人从窗外目睹了序项被杀,一个黑影从窗子跳出逃走了。不同的是,序项似乎没有反抗。倚岩很自然地被指为杀人凶手,要不是竹莫蓝作证铨季死时,他还在解点城的话,铨季也会被认为是倚岩杀的。倚岩不承认他杀了人,小隙也为他辩护,但他们的话同时遭到索阅的训斥。索阅说他们是囚犯,没有任何权力做一个神。但竹莫蓝说了一句话。
我相信,倚岩不是凶手,他没有把剑带回来。众所周知,倚岩不会剑由心生。
竹莫蓝说这话时,倚岩的眼中滑落一丝令人难以琢磨的得意。一种侥幸的笑泛起在他的嘴角。
各位剑尊,虽然四大天神只剩我和条天神了。但新界尊的人选亦不能马虎。
我提议谁先找到杀死界尊和清明天神的凶手,谁就有资格做界尊。
第三天. 索阅死了。竹莫蓝又一次成为受攻击的对象。众位剑尊开始在怀疑惟一的天神竹莫蓝是不是想当上界尊而杀了索阅。竹莫蓝没有做任何的辩解。倚岩、小隙也在沉默,他们认为这件事自始至终都不关他们的事。
第四天. 拓坚、武城、起忆关、仓尘城主都被杀了。
对竹莫蓝和倚岩的疑虑一下子都消除了,因为那天是铨季的祭日,竹莫蓝一直在灵堂之上,而住在私邸的倚岩和小隙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奔走于这四城之间,杀了这些城主。不仅如此,竹莫蓝临危受命当上了界尊,号令神界,小隙、倚岩、矩寒、零次步则当上了四大天神。
身为不周天神的倚岩依然喜欢忧郁,只不过现在的忧郁更多的是和因葵有关。
你很爱竹莫蓝?倚岩问因葵 我不知道,我们和小隙走吧,离开这里。
为什么?我和小隙现在都是天神,看到我们的仇人一个接一个死去我很高兴。如果竹莫蓝不娶你,他也得死。
序项和索阅的死与你有关?因葵不敢相信这是倚岩说出的话。
这是报应。为什么要我动手。因葵,我们将来会过得很好的。
你变了,倚岩。
每个人都要变的,只是时间的长短不同罢了。
不是的!你的眼神变了,变得好可怕。仇恨真的占据了你的心?
你在说什么?因葵。
我似乎越来越孤独,我想我会离开这儿的,但我不能确定什么时候。
因葵静静地走开。他们的谈话第一次显得这么散乱,像因葵的心一样。
《天放》48
幽深的神殿之中,高高在上的神坛。
竹莫蓝在看神界历代界尊们的丰功伟绩,似乎这段历史都在抵制一个名叫〃剑魔〃的东西,不知是神,是魔,还是灵的东西。壁橱里放置两个盒子。他知道,作为界尊必须要掌握这两样东西。尽管他一直都不知道这两样东西到底是什么。
《神衣飘》,这一个盒子里装的竟是神界传说中最顶级的剑篇。这种剑术本只有界尊才能修炼,才能阅览。记得不是界尊的栾极也修炼了这种剑篇,也许正因为如此,铨季做上界尊之后一直忐忑不安,直到栾极去世。
另一个盒子……
神殿很大,很高,大厅里也没有柱子,神殿的中央是一座神坛。只有界尊才有资格站在这上面,俯视群雄。大殿的屋顶是黑的,望不到尽头的黑色。
速传小隙。竹莫蓝看完第二个盒子里的东西,沉思好久之后终于说出句话来。
魔界的军队还在进犯。解点城的几员小将抵挡不住魔界如潮水般的攻击。在笑烟谷,现在贵为天神的矩寒和零次步坚守住了城池,思缭无可奈何地作罢,转向攻打灵界的城池了。
竹莫蓝与紫依即将完婚的消息,传至前线大营。矩寒不明白,倚岩和小隙还在白云城为什么他们没有制止这一切?不止矩寒不明白,所有的剑尊都不明白。
或许这事只有竹莫蓝自己清楚。
我想我该走了。因葵找到倚岩,凄凄地说。
为什么?因葵。难道就因为竹莫蓝要成亲了?走,我们去神殿。
去又怎样?倚岩,我们走吧。我真的累了,我们和小隙离开这里吧。
不行,非去不可。竹莫蓝要娶你。我答应你的。倚岩不讲道理地抓起因葵的手,朝神殿走去。
竹莫蓝居然会选择神殿作为完婚的地点,这是对神的亵渎。众位剑尊板着脸,忍受这肃穆的大殿挂些红红紫紫。界尊们不懂为什么天神小隙这般积极地参与这场闹剧,而不去阻止竹莫蓝。
倚岩拉着因葵的手,推开神殿的大门,恍若隔了千年……
他双手掌心里的痣让他恢复了那断裂了千年的记忆。是他,在灰炎快意地屠城;是他,让序项和索阅毫无还手之机就死在他一招剑由心生。他手心的痣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一种灼人的痛,神志似乎也因此变得模糊。他感觉自己在急速地熔化,一半是神,一半是魔,直至古钝出现在他的手里,他把剑直刺向紫依,那个梦中站在竹莫蓝身边的女子。
因葵惊愕不已。倚岩,住手!
而竹莫蓝和小隙似乎早有准备,把他的剑挡住。四周的天罗地网铺天盖地。
古钝把那些坚硬无比的网统统撕破。因葵迅速跑上去。
倚岩,你在干吗?
倚岩毫不犹豫地用古钝在她身上划了一下,谁也没想到。时间听到窒息的声音却依然前行。倚岩迅速逃出了大殿,身后传来小隙撕心裂肺的痛叫。因葵以为倚岩是为自己而去杀紫依的,她不知道,倚岩,双手手心长出痣的时候就已经成了剑魔。
《天放》49
是竹莫蓝看了盒子里脱尘帝国的瓦解记载以及魔坛尊者羽轩盗尸铸剑的记载,才有了这场未果的表演。他们仿制了千年前的一切,准备拯救剑魔让其改邪归正,但是他们低估了剑魔,剑魔轻而易举地逃出了他们精心设计的埋伏。不仅如此,因葵也死了。
小隙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太多的不可能,太多的绝对不会也无法更改事实的真相。朝夕相伴的日子,且歌且行的岁月,都消失在倚岩轻轻一划的那一刹那,真情不再,感动不再,它们都隐退在剑与肉模糊而沉闷的磨擦声中。
你一直都在骗我,你根本不爱我,从来没有!是不是?紫依凄凉的声音。
竹莫蓝没有吱声。一直盯着屋内一个不起眼的东西,神情漠然。
你利用我?原来我的感觉一直在骗自己,我以为在你身上有我的曾经,有我的幸福。我真是瞎了眼。这是她第一次不让笑容盛开在脸上,原来伤感是这般的难受。啜泣,低沉的声音。为了一场游戏的婚礼。
此时,一个黑影晃过房间,紫依随黑影飞出房间。
紫依!竹莫蓝肯定前面那个就是剑魔,除了他谁的飞技会如此的惊人。他没想到剑魔又回来了,这么快。他不知道剑魔与紫依之间有什么仇恨以至于剑魔这么穷追不舍。竹莫蓝舍尽全力地去追,可是离黑影越来越远,直到他只能无奈地看着黑影与紫依消失在夜的森然之中。
不是的,我是爱你的,真心爱你的,我是要真的给你幸福!为什么没让我说完这些话,你就离我而去?我爱你的,紫依,自从那个第一眼看见你的黄昏。紫依,你在哪?告诉我,我来接你。回来呀!回来!回来……竹莫蓝无力自语。
小溪,浑浊的小溪。倚岩跪在小溪里,湿漉漉的头发一缕一缕搭拉下来。
因葵,对不起,对不起!他无助的哭泣响在空荡荡的林子里,幽幽传来。因葵,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所有阻挡我的人都必须死,没有人能制止我的剑,那些残骸般的生命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倚岩突然换个人似的说道。
小隙,你不会怪我吧?我也不想这样的,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原谅我,你知道吗,你和因葵在我的生命里比什么都重要,我怎么可能忍心下得了手?那个不是我!小隙,我不敢回家,我不敢面对这一切。我该怎么办?倚岩哀哀地说。
我想杀谁就杀谁,有什么顾忌?古钝,我们还要杀人,不住地杀人。我知道你喜欢血的味道,喜欢血的颜色,那刺目的红艳多么迷人哪!哈哈哈哈……
我不是那么想的,那个不是我!不是我,那是谁呢?不就是我吗!是我!是我!我就是剑魔,无所不能的剑魔。天下就在我的剑下,我要用我的剑为忠于我的臣民开拓一片自由的土地,天下最广最广的土地,天下最广最广的王国。
哈哈哈哈……
这般快速的变换,灵魂原来也可以这般的自由。
《天放》50
战争并没有因这些个人的恩怨情仇所终止。
小隙被任命为讨魔大将军,征讨魔界。同时,灵界派来军队,只是没有将领。矩寒和零次步很出色地完成了阵守笑烟谷的任务,魔界的军队很久也没有进攻了,思缭仿佛遗忘了他还是在战争的使命。小隙到达笑烟谷的同时,灵界的军队也赶到了。小隙很茫然,他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要面对怎样的残酷,因葵的离去书写着太多的伤感。他答应竹莫蓝拯救他最爱的倚岩就是个错,剑魔的心已经变了。以前的倚岩再也不在了,因葵也走了,孤独如同一股寒气袭上心头,冻结了所有的欢乐。小隙很茫然,他不知道仗该怎么打,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从白云城赶到这里来。渐缺的月,为这无常的离别而伤心,长啸的西风,为这无止的厮杀而哭泣。
那天,小隙兵败如山倒。尽管没有思缭指挥,百梯以及那两位剑技高超、来历不明的剑手率领军队把小隙带的军队打得溃不成军。矩寒与零次步在止水峡接应小隙,幸好魔界的军队没有追杀而来。小隙一如往常痴痴呆呆的表情,矩寒与零次步伤心不已。小隙天天一个人爬到止水峡从高处俯视那些过往的伤心欲绝。
倚岩!小隙惊愕地站起来。
小隙,我……你还好吗?
倚岩,你为什么会这样?
小隙,那个不是我,不是我杀了因葵。你知道的,我怎么会下手?真的不是我。倚岩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他表情羞涩地看了小隙一眼,又低下头去。
你是剑魔,爷爷在终习关的时候就告诉我了,你会变的。我没有勇气接受这一切。倚岩,这是不是梦?
小隙,倚岩欲言又止。他怎么辩解,他怎么道歉,因葵还是不在了,他只有不住地叹息。
你和我去见界尊吧,让我们帮你,好不好?我不想我们是这样的面对,我们失去了太多,我不想再失去你!我不知道怎么样来面对我最最钦佩的人,那个忧伤的时候会跑去看佳夕河的你去哪了?那个快乐的时候会带我和因葵去玩耍的你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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