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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妾-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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务必要夫人出面才成。
回府时已经天黑,巧玉和翠儿已经等在大门口迎接,刘勋下了车携着巧玉的手进门。忠叔到马圈里把马安顿好回到自个儿屋里,忠婶已经热好了饭菜等着。忠婶拧了一把湿毛巾递给忠叔,忠叔擦了把脸,与老伴坐下来吃饭。
“老头子,怎样?路上有没有跟老爷提起那事儿?”忠婶夹了一筷子菜给忠叔问道。
“有提有提,不但提了,今天还见到了一位非常合适的姑娘。”忠叔兴奋的说。
“是哪家姑娘?人品相貌如何?”忠婶问。
“样貌那是没得说,在咱们县里恐怕除了夫人就是这位姑娘貌美了。张庄张老大家的闺女,生得如花似玉,能言能说,是个聪明伶俐的主儿,关键是还识字儿,咱老爷就喜欢识文断字之人。”忠叔学着老爷平时读书的模样摇头晃脑的形容起来。
“那老爷同意啦?张老大家也同意吗?”忠婶急切的问。
忠叔立即面露为难之色:“老爷没同意,他说以后再说。张老大那边还不知情,我还未将此事告知张老大。我感觉老爷也喜欢那姑娘,眼下关键老爷是怕夫人不同意,所以才推脱。毕竟是结夫妻,夫人又没有不端行为,老爷对夫人敬爱有加,他也怕提出纳妾会伤了夫人的心,如果此事夫人能出面那就好办了。”
“那行,老爷那边你也盯一盯,夫人这边我来去说。”忠婶边吃边说。
“但就是难为夫人了,唉!”忠叔叹道。
第5章 巧玉劝夫()
廊檐下的两只画眉鸟儿唧唧喳喳唱着小曲儿,天井上方的天空湛蓝湛蓝的,清新没有一丝风,今日是个好天气,鸟儿的歌唱令人神清气爽。文Δ学迷..
刘府的花园很大,且相当的精致,说到精致当然是花园里的亭台与荷花池了,据说当初修见园子时老太爷从三百里外的州府请来的能工巧匠建的。工钱高不打紧,关键是石材和木料全是南方运来的,据说是因为少爷小时候喜欢花鸟,老太爷才特意建造这个别致的花园让少爷每天能在里面开心的玩耍。
忠婶一大早绕过花园来到夫人巧玉房门口等候,每日夫人的髻都是忠婶一手盘好,忠婶手巧,会编好多夫人喜欢的髻,连夫人的贴身丫鬟翠儿都自叹不如。
巧玉起来了,翠儿端着热水进屋,老爷不在屋里,老爷向来有早起到前厅喝茶的习惯。忠婶和翠儿伺候着夫人洗脸梳头。忠婶看着镜子里的巧玉说:“夫人,您还是刚嫁到府里时的模样,一直这么美,全府上下的丫头们私下里都赞夫人美呢。”
巧玉抚着左耳畔的青丝笑了笑,屏儿捂着嘴轻笑了一声:“那是,我们小姐是咱们县里第一美人,做姑娘时城里各家的公子少爷们都托媒前去提亲呢,老夫人谁家都相不中,唯独看中了咱们刘府少爷。”
“死丫头,就你话多,嘴快手懒。”巧玉轻打了一下翠儿的胳膊阻止翠儿往下说。
忠婶对翠儿说:“翠儿,你先下去把水倒了,再去厨房看看老爷和夫人的早饭好了没有。”
“好咧。”翠儿端着洗脸水出去了。
看着四下里没人,忠婶压低声音对夫人说:“夫人,帮老爷纳妾的事有眉目了,刘忠回来说有家姑娘极合适。”
巧玉侧起脸问道:“是吗?快说说,是哪家的姑娘?”
“就是张庄张老大家的闺女,今年一十八岁,长得相当俊秀,老爷也见过了,对那姑娘似有意。”
“张老大家只有一个独生闺女,人家肯把女儿嫁过来做妾?”巧玉疑惑道。
“这个应该没问题,咱们县谁不知刘府家大业大,老爷又是那么的英俊,刘府行善积德方圆百里无人不知,如此良善之人谁不爱慕?张老大是咱家的佃户,女儿嫁进来吃香的喝辣的,他们老两口老了也不用愁了。夫人尽管放心,只要老爷夫人同意了,我就差人使吴媒婆去说媒,保证能成。”
巧玉心里一阵酸楚,她其实最不希望刘勋再纳别的女人,她希望此生刘勋心里只有她一个。可是自己结婚多年未有生育,刘勋不但没有嫌弃她,反而对她一如既往的好,更让她心生愧疚。刘家两代单传,万一自己连个闺女都生不出来,那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不能到了刘勋这辈儿把香火给断了。因此她没有理由阻止丈夫纳妾,自己是读过书的大家闺秀,必须通情达理,不能象个鼠肚鸡肠的小户人家女儿,应该高兴的为丈夫张罗纳妾之事。
回过神她又问:“老爷可有与忠叔说什么?”
忠婶答道:“我那口子回来说老爷似乎喜欢那丫头,但是却并未同意纳妾之事,老爷说他不能对不起夫人,不能让夫人伤心。”
巧玉心里一阵感动,原来老爷心里确实是有自己的,那自己更应该主动为刘家着想,不能只顾着自己了。
“这事儿不急,我先和老爷商量妥当,到时你再和忠叔去办。”巧玉微笑道。
早饭后,巧玉问刘勋:“老爷今日可有事?”
刘勋道:“想到南街布庄去看看,已经有三四日未曾过去,今日有一批新进的绸缎到,要去看看货色。”
“好的,老爷放心去看吧。”巧玉笑着点点头。
“夫人有事?”
“没有,随便问问。”巧玉欲言又止,微微笑着答道。
“好,若是夫人没什么事我先到柜上去,中午你就自己吃饭,晚上我回来陪你吃,好吗?我先走了。”刘勋轻轻拍着巧玉的手温柔地笑着说,转身招呼着忠叔往大门口走去。
看着丈夫出去的背影,巧玉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内心有丝丝的隐隐痛感。老实说,自她嫁到刘府以来,丈夫与她相敬如宾,平日里两人闲暇时在花园里下棋、弹琴,兴致来时出个对子考考对方。她知道刘勋是爱她的,而她的心里也只有刘勋、只有这个家。如果这个家真的又娶进一个女人来,她真不知自己是否能容得下另一个女人与自己成为一家人。可是,万一真是自己不能生育,若是不同意丈夫纳妾,那自己不是成了刘家的罪人了么?这样的矛盾心情扰得巧玉这两日寝食难安。
刘家在城里最繁华的南街有一家布庄,这是刘老太爷当年迁到本县时买下的四家铺子之一,铺面很大,是由五间铺面连成的。掌柜钱亨是刘老太爷一手培养的,对刘家的忠心绝不亚于忠叔。
刘老太爷在世时从不用担心他们中会有人贪墨柜上的钱财、从不用担心他们谁会谎报帐目,精明的老太爷心中的帐明白着呢,这些掌柜全是他私下里观察考核许久后定下来的,老太爷想得远,栽培几位信得过的掌柜就是为了在自己百年后这些产业能继续光大。
刘勋绝对得了父亲的真传,从小就聪明,看书能一目十行、过目不忘,读书做画样样精通,最让刘老太爷欣慰的是这个儿子对生意天生精通,每次带着小刘勋到柜上去,他都能把布匹和粮食、药材的进价售价记得清清楚楚,一手算盘更是打得非常好,能赶得上钱大掌柜。这也是刘老太爷对儿子最放心的地方。
钱掌柜正在里面看着一本帐本,布庄二掌柜吴崇文正在忙活着,一边招呼客人、一边吆喝伙计帮着大户人家的太太小姐们选料子、量尺寸,铺子里好生热闹。
看到刘勋进来,钱叔赶紧起身相迎,与刘勋章、忠叔客套了一番,叫小伙计倒茶。主仆三人坐下后刘勋问了这几日布庄的生意情形,询问了这次进来的布料,钱掌柜把此次进货的帐目拿给刘勋一一过目,看完后刘勋叫钱掌柜带去布庄的后院看新到的货。
伙计们正在后院卸货,钱掌柜指着刚卸下的布匹说:“老爷,这些面料全都是上好的缎子,而且这次价格比上次进的便宜了不少,您摸摸,跟以前的缎子相比丝绸细腻柔软得多,色彩明艳雅致,绝对是太太小姐们的最爱。”
刘勋用手摸了摸,翻起一角仔细看了看,搓了搓,满意的点点头:“不错,确实比以前进的货好多了。”
随即对着忠叔说:“你们二人选几匹浅紫色和浅粉色的缎子,给夫人做几身新衣裳,叫绣娘们好生绣上夫人喜爱的花卉。夫人生辰快到了,到时候几个铺子的伙计全到府上热闹热闹。”停顿了一下又说:“夫人今年的生辰操办得特别一些,要比往年更新鲜、更热闹,让夫人高兴高兴。”
“好嘞老爷!”忠叔和钱叔乐呵的转身挑选着布料。
回到府中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了,巧玉正站在前厅大门前向大门方向眺望,看到刘勋回来开心的迎上前去:“老爷回来了,快进去吃饭吧,菜刚叫厨娘热过了。”
夫妇俩坐下后,刘勋边吃边聊今日在布庄的见闻,只字不提为巧玉选了料子的事,他要给她一个惊喜。
回到房里,巧玉拉刘勋章坐在床沿,鼓足勇气对他说:“老爷,你不觉得咱们家平日里少了点儿什么生气吗?”
刘勋诧异的问:“没有呀,怎么了?少了什么?”
“少了孩子的生气,老爷,你不想要个孩子吗?自从我嫁到你刘家,你对我恩恩爱爱,可我却未能为老爷生个一男半女。老爷虽不在乎,可我心里却不是滋味,我不能对不起刘家列祖列宗”
“好了巧玉,别说了。”刘勋捂住巧玉的嘴不让她继续往下说:“我们还年轻,才几年而已,往后我们会生很多的孩子,你别说这些丧气话。”
“不,老爷,你让我说完,不说出来我心里不好受。”巧玉仰面说道:“老爷如果愿意,就纳一房妾回来,好为我们刘家传宗接代,我是乐意的,我也好有个伴。”
刘勋一惊,起身走到窗边再踱回来说道:“巧玉,我是不会纳妾的,此生有你足够,除了你我心里绝容不下他人。跟你说实话,忠叔也跟我提过纳妾的事,忠叔虽说得有道理,但是我还不想,我们还如此年轻,还没到那一步,我更不想因此与你疏远。”
巧玉愕然:“老爷,你不是,不是看上张家姑娘么?”
“不,我欣赏那姑娘的灵秀,但我绝没想过要纳她为妾,更没想过纳妾之事。此生能够与你结成夫妻是我三生有幸,你日日为这个家操劳、对我照顾有加,我岂能有负于你?”
巧玉上前抓住刘勋双手:“老爷,我”
“你别再说了,今后休提此事,就这么定了。”刘勋目光坚定的注视着夫人,巧玉感动得满含着眼泪点点头,帮丈夫脱去外衣,两人坐在床上,刘勋把巧玉拥进怀里,两人就这么闭着眼睛拥抱着,静静的享受着彼此的温暖。
刘勋的心里对巧玉满是愧疚,因为诺大的府中大小事情全是巧玉在打理,他平时走亲访友到处出游,府里的事全落在巧玉身上。说实话,自从父亲过世后,巧玉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亲人。她恪守妇道,体贴丈夫、尊敬下人、聪明善良、并且持家有方,府中上下对她一片赞扬和尊敬。她虽说出身大户人家,但嫁进门之后丝毫没有半点千金小姐任性的脾气,更无半分富贵人家的势利与骄横,府里的下人们全都很喜欢她。如今不过才结婚三年多就断言巧玉不会生育,并因此而起二心纳妾,这实实对不住她,孩子一定会有的,自父亲在世时起,家中每年都在做善事,他相信善有善报,老天爷定会赐给他很多孩子的,刘勋相信!
看着巧玉渐渐熟睡,兴许是巧玉太累了,自己平时的确对她关心不够,刘勋的心里暗自对自己保证,今后一定不让巧玉太操劳了,要让她每天都过得快快乐乐的。
第6章 误摔玉镯()
东街的“泰顺玉器”是刘家的四大商号之一,其实就是个饰店,卖的是金银珠宝饰品。Ω『文学迷.』.这个玉器店是刘老太爷当年迁到本地之后所开的第一家店铺,位于东街最繁华的地段,是富豪太太们常来的地方。
掌柜李保兴是本县玉器行业的大行家,据说早年在新疆可是鉴玉高手,一块石头出来他只需看一眼就知这块料如何,当时很多有名的珠宝商人想要请他去做掌柜,他都谢绝了,选择了本县刘老太爷这个东家。
李保兴个子高瘦,脸上很少有笑容,一副阴沉的脸让人看着顿觉寒意袭背。他还是个有名的玉雕刻师傅,一块玉石上手,他无需多琢磨,只需看两眼心里就有了谱,随后就闭门雕刻,不出三日一件栩栩如生、巧夺天工般的作品出来了,绝对让人惊艳不已。
据说一般的料他不接,需有好料而且重金请他才行,一般的料都是店内伙计们雕刻制作。这个怪脾气全县有名,若是料子普通了,连县太爷请他雕刻他都不干。就凭他精湛的手艺,人送绰号:李一雕,雕刻的雕,意思是他只雕精品。
这不,前几天县太爷的老丈人让人从新疆运来一块石头,说是上好的羊脂玉,点名必须要李一雕亲自动手给雕一件“福如东海”,下月他的老亲家(县太爷的父亲大人)要过8大寿了,这件宝贝将作为贺礼送到县太爷府上。
李保兴一大早就在铺里候着,老远就见俩人抬着一件红布盖着的物件朝这边走来,领头的就是县太爷的老丈人宋员外。李掌柜慌忙走到大门口相迎,宋员外哈哈大笑着招呼伙计把玉石搬到桌上。
李掌柜往石头上一瞧,心里大赞,真是上等的美玉啊,那皮,那毛孔,还未经雕琢就自然透出油润细腻之感。连见多识广的他都不曾见过这么一大块上品,他啧啧啧赞叹不止。
宋员外得意的说:“李掌柜,如何?这石头好吧?这可是极品啊。你瞧瞧这结构,再瞧瞧这水头,瞧瞧,如何?“李掌柜惊叹:”简直无以形容,只能用五个字概括‘白、细、润、糯、温’!”
“李掌柜果然大行家,说得太对啦。请李掌柜给瞧瞧,这石头雕个什么物件合适?福如东海如何?”
“这石头雕‘福如东海’有些浪费了,完全是一块天然的‘五子登科’的好料啊!您看这形状,对不对?而且您想想县老太爷那福气,正好五个儿子,个个了不得,做知府的做知府,当县太爷的当县太爷,不是五子登科是什么?”李掌柜看着玉石露出几分难得的笑容。
宋员外恍然惊悟道:“对呀,你这一说还确实适合雕件五子登科啊。”
李掌柜点头是是是,宋员外两手一拍:“就这么定了,月底交货来得及不?下月初我那老亲家的寿辰。”
李掌柜说:“行,还有十五天,来得及。”
宋员外两手一抱拳:“那好,此事就托付李掌柜了,那我先回了。”
“宋员外走好,有空来坐。”李掌柜恭敬的把宋员外送到大门外,然后命伙计把玉石搬到后堂去。
刘勋在书房看书,难得今天闲暇,他喜欢安静的坐在书房边品茶边看书。
管家忠叔进来说:“老爷,张庄大傻子家的张奶奶又病了,您要去看看吗?”
刘勋闻言怔怔的看了看忠叔说:“好,备车,我去看看。”
说起这位张奶奶为什么刘勋会这么在意?这位张奶奶原先最早是刘府的厨娘,刘老太爷迁到本县时张奶奶是第一个进刘府的佣人。当时刘勋年幼,刘老太爷忙着在外打理生意,张奶奶对这位小少爷关爱有加。一次刘勋调皮掉入了花园的池子里,恰巧被张奶奶看见,当时四下无人,府里仆佣甚少,张奶奶不顾一切下到池子里把小少爷抱住硬顶上岸,她自己因跳入池中左腿撞到大石头撞断了,从此左脚不能动弹,只得回老家休养。
当时刘老太爷为张奶奶找了城里最好的郎中为张奶奶医治,无奈左脚还是不能行走,张奶奶的儿子是个傻子,生活不能自理,更无人肯嫁,所以张奶奶母子俩的生活刘府全包了。
主仆二人驾车来到张庄时已是过午了,忠叔先在村口对一小孩说:“来,孩子,你到张老大家去知会一声,就说刘老爷来了,还没吃饭呐,叫他家准备点饭菜,老爷去看完张奶奶就过去吃饭。”
张庄的大人小孩都认得刘府的人,那孩子痛快的应一声就飞也似的跑去报信去了。
来到张奶奶家,大傻子坐在院子里自个儿玩着沙子,看着刘家主仆二人进院子友善的呵呵呵傻笑,知道他们是来看他娘的,嘴里呜哇呜哇的叫着,手往屋里指去。
刘勋进了屋,张奶奶躺在床上,整个人干瘦干瘦的,床边的桌上放着一小碗面条,看起来没动过筷。忠叔轻唤一声:“张大妈,你瞧谁来看你来了?”
张奶奶听着熟悉的声音知道是刘府管家来了,使劲儿的睁开双眼,模模糊糊看见刘勋的脸,顿时老泪哗哗的流下来,想起身却又动不了,忠叔把她扶起,拿过一边的一条破棉被帮她垫在后背。张奶奶颤抖着伸手抓住刘勋的手:“少爷啊(老婆子还是习惯以前的称呼),大老远的您还跑来看我老婆子,我老婆子受不起啊。”
刘勋握住张奶奶的手对忠叔说:“忠叔,你让人找个郎中来给张奶奶瞧瞧。”
忠叔:“老爷您放心吧,咱们动身时我已经安排下去了,郎中等会就该来了。”
张奶奶感动得一个劲儿的流泪,使劲儿的说着:“少爷,你们刘家个个都是活菩萨啊,老婆子不知怎么报答才好。”
刘勋说:“张奶奶快别这么说,刘勋这条命是你救的,我孝敬你是应该的。”
张奶奶一边抹泪一边喃喃说着:“好人啊,好人啊。”
主仆正说着,张老大进来了,他得了那小孩的信就叫媳妇赶紧重新做饭菜,这会儿饭做得了赶紧过来喊老爷去吃。
刘勋安抚张奶奶一番,留下一袋钱给张奶奶,叫她不要省着,该用要用,用没了随时叫人到刘府去取。交代完毕起身往张老大家去了。
一进张老大家,便见秀儿和张婶正在忙着摆放碗筷,秀儿看见刘勋进门,道了个礼就红着脸退下了。刘勋这回没有象上回那样眼睛跟着秀儿走了,跟张婶和张老大寒暄一番就坐下吃饭。
用饭完毕张婶对着院子喊:“秀儿啊,快沏壶茶来,拿柜子里那包新茶!”
一会儿秀儿端着茶进来了,倒好茶就拿着茶盘垂着手站在张老大身后,眼睛不时的偷偷往刘勋身上看,可是却总不见刘勋看向她。秀儿心里有点儿懊恼:“老爷上回来不是老看我吗?还夸我,这回怎么了?连瞧都不瞧我一眼。”
其实刘勋心里已打定主意心无旁骛,自己向巧玉承诺过不纳妾,不能在外心猿意马。所以一心与张老大、忠叔聊着农田和佃户们的事儿。
忠叔看在眼里,心里稍稍有点儿着急:“老爷今儿个是怎么了?上次不是挺欣赏秀儿姑娘的吗?今儿怎么瞧都不正眼瞧人家姑娘一眼?不行,我得想办法让老爷跟秀儿姑娘说上话。”
各自的心里正打着小九九,秀儿过来给刘勋添茶了,一只老鼠从堂上的柜子上爬过,一只猫突然窜了过来朝那老鼠扑去,穿过秀儿面前,秀儿正斟着茶,被突如其来的猫吓得茶壶摔在了地上,人也为了躲猫整个身子往后倒去。刘勋眼明手快,欲扶住秀儿,一把抓向秀儿的左手,谁知没有抓到秀儿的手,却把秀儿的玉镯给抓了下来摔在了地上。忠叔一步上前扶住了秀儿,她才满面惊吓地站稳了,伤心欲哭的看着地上摔成几段的玉镯。
刘勋也惊呆了,看看地上又看看秀儿,连连说道抱歉抱歉,把你的镯子给摔了。张老大忙打圆场:“老爷不要放在心上,一只不值钱的东西碎了就碎了,小孩子家玩意儿,不得紧的。”
秀儿委屈的捂着嘴跑出去了,刘勋欲叫住她,可抬着手不知说什么好,心里满是内疚。转头对忠叔说:“回去到柜上挑一只上好的玉镯给秀儿姑娘送来,要上好的。”特意强调“上好”二字。
张老大连连摇手推辞:“使不得,老爷使不得,乡野丫头戴的不过是只平常镯子,不是什么宝贝,不值当的东西,老爷不要放心上。”但刘勋不容分说,站起来跟张老大告辞。
走到院子里见秀儿坐在大水缸旁边的小凳子上默默哭泣,走过去尴尬得不知怎么安慰秀儿。秀儿感觉到身旁站着人,抬起头一看是老爷,连忙站起来低着头抹干眼泪不吭声。
刘勋问:“那只镯子是你的心爱之物?”
秀儿点点头:“是姥姥留给我的,她老人家去年过世了”秀儿哽咽着说不出来。
刘勋听了更加难受了,原来自己无意中摔碎的是她姥姥留给她的遗物,那么世间就难有什么宝贝抵得上这样一份念想了,这可如何是好?他心里这么想着,嘴上仍然安慰道:“秀儿姑娘你别难过,明日我让忠叔挑一只送来给你。”
说完转身与忠叔走到院外直接坐上马车头也不回的回城去,留下秀儿站在门外往着远去的马车半晌没说话。张老大走到秀儿身边说:“秀儿,别难过了,玉是讲究缘分的,这只镯子碎了,说明姥姥这只玉镯与你无缘,等会儿跟爹一起把它们埋在院墙边儿上吧,让它找你姥姥去。”秀儿懂事的点点头,擦干眼泪不再哭了。
第7章 张秀相思()
第二天一大早忠叔在前院忙着,刘勋过来低声对他说:“忠叔,你到咱玉器行去找李保兴挑个镯子去,叫李保兴亲自挑,就说我说的。文┡学迷%.Ω.”
忠叔心领神会,拍拍衣秀就出门朝东街的泰顺玉器去了,店里伙计们正在把门板卸下来准备开张,看到忠叔来了连忙把忠叔让进店里。
“伙计,你们师傅呢?”忠叔环顾四周,他问的师傅就是这泰顺的掌柜李保兴。
伙计说:“师傅在后院雕宋员外送来的一块石头呢,我去给您喊来。”说着伙计就朝后院去了。
一会儿工夫李保兴进到店里抱拳道:“哟,刘管家,您今儿怎么来了?请坐请坐。”
忠叔客气一番坐下,瞧瞧镯子柜那头,对李保兴说:“李掌柜,你给挑只上好的玉镯,老爷要的,大概手寸跟咱家夫人差不多的吧,你帮夫人打过镯子你懂的大小。”
“老爷这是送给夫人的?”李保兴问。
“应该是吧,老爷要的东西咱们做下人的不好多问,劳你挑一只,老爷吩咐要上好的玉,这只有李掌柜在行了。”
“好嘞,您坐着,我这就给您端过来选。”说着李保兴起身朝玉镯柜子走去。
李保兴端着一大盘子的玉镯过来放在桌上,拿起一只雕刻着荷花的白玉镯子对忠叔说:“刘管家您瞧瞧这只怎样?您看这油润,这水头,这荷花是我亲自雕的,您看这工如何?”
忠叔拿起边看边赞叹:“李掌柜,不愧是李一雕啊,这荷花简直栩栩如生,就它了,您给包上,我这就戴走。”
“刘管家,您不再坐会儿?您是大忙人,难得来啊。”
“今儿不了,一会儿我还要去趟张庄替老爷办点事儿。今天先告辞了,改日再来与李掌柜喝茶。”忠叔摆摆手说。
李保兴道:“那行,您稍等。”说完吩咐伙计拿红绸布把镯子包好,交给忠叔。
忠叔接过镯子藏好,作揖:“好,李掌柜谢了,告辞。”
“您慢走,不送了。”
“好嘞。”
看着忠叔走远,伙计说:“掌柜的,这老爷不年不节的、也不是夫人生辰,突然来拿这么好的镯子是作何用?”
“多嘴,主人家的事是你猜测的吗?干活去,记住多做事少说话,管好自己的嘴,小心祸从口出。”李保兴训斥道,别看他对店里伙计严厉,但其实一点儿也不苛刻,伙计们背地里都说他外冷内热,对伙计们好着呢。伙计被训得吐吐舌头忙去干活了。
忠叔带着镯子赶回府里,见刘勋和巧玉正在用早饭,就站在饭厅外候着。一会儿他们用完饭,一个丫鬟上来把餐具收拾了端下去忠叔才进来。
巧玉看忠叔欲言又止的样子,知道他找老爷定有事,于是起身说:“老爷你们谈,我和翠儿到后院去看看。”
等巧玉出去了,忠叔拿出玉镯给刘勋:“老爷,这镯子是李掌柜亲自挑的,上面的荷花也是他亲自雕的。这么好一只镯子您确定要送给秀儿姑娘吗?”
“什么叫送给秀儿姑娘?这是我摔碎了秀儿姑娘的镯子赔偿给她的。”刘勋没有接过镯子,只粗略看了一眼就摆摆手让忠叔收起来。
“你此刻就给秀儿姑娘送去,别让人小姑娘伤心久了,也怪我不好,摔了人家的一个念想。”
忠叔连连应声,包好镯子出门套上马车直奔张庄而去。
一路上风呼呼的响,刘忠觉得身上、心里都特凉爽,觉得老爷纳妾之事有希望了。虽然他心里对王巧玉这位年轻的夫人尊敬有加,对她的贤良淑德佩服得五体投地,但是为了刘老太爷的托付,为了刘家的香火,只能对不住夫人了,这完全也是为了刘家好啊,夫人一定能体谅的。
到了张庄口,正巧遇到秀儿提着一只篮子朝家的方向走着,听到马车声秀儿赶紧用手遮挡着眼睛,怕风沙吹到眼睛。
“秀儿姑娘,秀儿姑娘,你这是到了哪里呀?”吁的一声,刘忠把马车停在了秀儿的身旁。
秀儿闻言抬头看到是刘忠,高兴的招呼:“忠叔,您来啦?”眼睛使劲往马车里瞟。
“别瞅了,老爷没来,老爷叫我给秀儿姑娘送镯子来了,走,上来,上你家去再说。”
秀儿应声跳上马车和忠叔往家走去。
到了张老大家,张老大已经出去地里干活去了,张婶在院里忙活着。秀儿进门大喊:“娘,忠叔来了!”
张婶直起声笑道:“刘管家来了?您快请进来。”
放下手中的活,往围兜上擦擦手,对秀儿说:“秀儿,快去给你忠叔沏茶去。”
“哎!好嘞!”秀儿开心地跑进厨房去了。
张婶把忠叔引进堂屋里,用手中的围裙掸掸凳子,对忠叔说:“刘管家,您请坐。秀儿她爹一早去地里干活去了,我让秀儿去把他喊来。”
“不用不用,我今天不是来找张老大的,我是来找秀儿姑娘的。”忠叔连连摇手。
“您找秀儿?您找秀儿何事呀?”张婶担心的问道。
忠叔笑着说:“张老大家的,你别紧张,是好事儿。昨天不是老爷不小心把秀儿姑娘的镯子给摔了?这不,今儿老爷特地挑了一只上等的白玉镯子叫我给秀儿姑娘送来了。”说着从兜里拿出红布包。
打开后摆到桌上,对张婶说:“你瞧,这镯子可贵重了,就连这雕的荷花都是老爷铺子里的李一雕师傅亲自雕的,一般人家可买不起它呀,你可收好喽,这镯子能买得下半个张庄的地呢。”
“哎哟,哎哟,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刘管家,您拿回去,就跟老爷说我们承受不起这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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