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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妾-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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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资深宅女被自己的电脑拉进了一个不知名的世界。什么!?让我当你第九十九房小妾?不行!“抽筋剥皮”“挖眼割耳”“千刀万剐”“车裂腰斩”我同意!我同意!俗话说,熟读宅斗小说三百篇,不会宅斗也会斗。宅斗,我来了!可、可是为毛觉得这里的人很诡异、天气很诡异、环境也很诡异。“元芳,你怎么看?”“大人,此地甚是蹊跷。”不久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原来穿进以前看过的一篇小说,里面鬼怪多多。当故事即将结束,才知道这一切不过天道所设。天无情,大道成,人上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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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冤魂出潭()
“姐姐,你要坚持住,我们只要冲破这道屏障就能上去了,上去之后我们一边寻访母亲,一边寻找姓刘的仇人!”紫衣女子紧紧抓住一道布满荆棘的铁一般坚硬的透明屏障,一双纤细的双手流出鲜红的血,她痛苦的对着身边同样吃力的顶住屏障的黄衣女子说道。』文学Δ迷』.┡.
“好!妹妹放心,我一定坚持!”黄衣女子坚定的点点头。
准确说,她们不是人,是两屡飘荡在江底的冤魂;她们是鬼,是两个投江自尽满怀怨气的鬼!
为了这一天,她们姐妹俩在这冰寒的潭底浸泡了多年,心中有无数的不甘,惦记着不知生死的母亲,更没有忘记那个劫了她们所有钱财的船梢公,害得她们姐妹二人成了这深潭之下的冤魂。要不是为了报这个仇,两个纤弱的女子何来惊人的勇气和毅力承受这2年千锤百炼之苦?
她们清楚的记得双双沉入江中之时,便被两个虾兵蟹将抓住,押往龙王面前。她们向龙王哭诉了自己的遭遇,求龙王收留,帮助她们重返岸上去报仇雪恨。
龙王爷是个嫉恶如仇之人,听闻她们二人遭遇,拍案道:“真真是气死本王!在本王的江上竟然生如此有违天道之事!”
“来呀!给本王到江上去,把那恶人给本王抓了来!”龙王狂怒道。
虾兵蟹将们上到江面,却只见江雾茫茫,不见任何船只,它们回到龙宫回报,龙王一掌拍断案角:“没想到让此恶人逃了!”
遂安慰姐妹二人道:“二位姑娘莫急,那恶人逃离了江面,人间的事本王管不了,二位姑娘先在本王龙宫安顿下来,让本王思筹思筹再作打算。”
于是姐妹俩就此被龙王收留下来。
龙王回到后宫与王后说了此事,王后道:“大王,您惹祸事了!”
“为何?本王只不过收留了二个冤魂孤鬼,何来祸事之有?”
王后说道:“大王您想想,她们二人生前是凡人,凡人死后必须下到阴曹地府去报道,我等龙宫岂敢犯天条收留两个鬼魂?更何况此二女是自尽而亡,自尽之人犯的是大罪,死后要进入第十八层地狱,要经历十八年一百八十道残酷的磨练方能达到轮回道去投胎,若未经历那一百八十道炼狱,她们将永世不得生,永远要在地狱受苦受罪。大王好心收留,不但牵连了自己,也反害了她们二人。”
龙王大惊道:“多亏王后提醒,本王只顾打抱不平,倒把此道理给忘了,那这可如何是好?请王后想个完全之策。”
“大王,此事无策可想,唯有把二女交由黑白无常领去方可,否则咱龙宫也后患无穷啊!”王后担忧道。
龙王沉思片刻,对一旁的丫鬟道:“去请丞相前来议事。”
丞相老龟坐下后,龙王把经过跟老龟说了,老龟沉凝片刻道:“大王,老臣有一计,距离咱们江十里处有一深潭,名‘归魂潭’,深不可测,那是极阴极险之地,除了怨气深重之鬼,任何人哪怕是黑白无常也进不去。不过进入此潭之人,要经历十八重磨难,方可全身而出,那时哪怕光天化日对她们也是无奈的,否则她们若想出潭报仇,不是被无常抓走,就是在烈日下魂飞魄散,就怕此二女经受不了那残酷的磨炼。”
龙王抚着长须对丫鬟道:“去把二位姑娘请到后宫来。”
二女随着丫鬟来到后宫,向龙王、王后、丞相行礼后站立一旁。
“二位姑娘如何称呼?”王后温和的问道。
“回娘娘,我叫如烟,这是我的姐姐如玉。”紫衣女子指着黄衣女子道。
王后点点头说道:“你二人且细听丞相道来,再作打算。”
丞相把刚才的想法对二女叙述了一遍,二女连连点头跪谢:“多谢龙王、龟丞相相助之恩!我姐妹二人誓报深仇大恨,无论前面是怎样的深潭万险,我姐妹二人都一定要去,只要能避开地府无常,多凶险我们都不怕!”
老龟面色凝重的说道:“进入归魂潭便是第一关,潭口看似一个旋涡,但其实凶险无比,它不是把人吸进去,而是把人弹出来,一旦被弹出便魂飞魄散,你二人可有准备?”
“我们不怕,我们一定要进潭去!”姐妹二人异口同声道。
“那好,你们身故已过十二个时辰,恐地府黑白无常已在来抓你们的路上,刻不容缓,此刻便差人领你们去。”龙王点头道。
归魂潭,顾名思义便是聚魂之地,能聚魂必是极阴极寒之处。
领着如玉、如烟二人来的蟹将在离潭边数丈开外便停下,对姐妹二人道:“二位小姐,前边便是归魂潭,小将不便靠前,就此别过,二位小姐步步当心,能不能进去就看二位小姐的造化了。”
姐妹二人朝蟹将施礼道:“辛苦蟹将军了,将军请回吧。”
告别了蟹将,如玉、如烟二人来到了潭边,只见潭内一个巨大的旋涡冒着一股强大的寒气。姐姐如玉捡起地上一根树枝往潭中投去,只见旋涡大开,一股强大的力量把树枝弹出,倾刻间树枝化为乌有。姐妹俩顿时深吸一口气,胆怯的后退几步。
“妹妹,这可如何是好?”如玉惶恐道。
“姐姐莫担心,咱们再试,我就不信咱们进不去,既然龟丞相能推荐此处,想必是可以进的。”如烟安慰姐姐道。
如烟继续捡起石子、树枝、树皮等一一投入潭中,每投一次她都认真观察着旋涡的变化,她现每当旋涡开口喷出强大气流之时,潭边的水变现出一圈狭窄的通道,她决定一手向潭中的旋涡投石子,一手向潭边那圈通道投树枝,两只手同时投。
果然在旋涡中的石子被弹出的同时,潭边那圈通道的树枝进入了潭中,没有被弹出来。
如烟兴奋得拉住姐姐的手大喊,对如玉道:“姐姐,你抓进我的手,在我向潭中旋涡投石子的时候,你紧跟着我往潭边跳!”
说完她一手拉紧如玉,一手捡起一块大石子往旋涡中间投去,石子一出手她迅的拽紧如玉跳入那圈狭窄的通道中。二人害怕得紧闭双眼,眼边只听得呼呼的响声,凭着感觉她们知道自己正在迅下坠,已经进入了潭中,二人心里异常兴奋,此刻也并不害怕了,她们知道自己没有被弹出去,已没有了魂飞魄散的危险。
姐妹二人自打进入深潭之后,便遇上了潭底的千年鬼母,这千年鬼母是千年阴魂修炼而成,占据着这不属三界管的深潭。她得知二人为躲避黑白无常,他日能够出去复仇而不顾艰险进潭来修炼,动了同情之心,接纳了二人。
鬼母每日给二人安排功课,每一节都是一劫,一劫要一年来完成。她们二人凭着惊人的毅力,终于到达了第十八劫,出潭的最后一道屏障,只要冲出这第十八劫,姐妹二人便可重见天日,出潭寻找仇人。
第2章 刘勋娶亲()
刘府是本县大户,刘老爷单字一个勋,谁也不知道这刘勋家是从何处迁来的,只知道刘老爷的爹刘老太爷当年带着家口迁到县上时很是阔绰,为人和蔼、与乡邻为善、资助贫困弱小等,搬来一年时间买房买田,在城东置办下了很大一份家业,在本县够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富户。ΩΔ.*.
刘老太爷迁来时5岁,没带女眷,身边只有一个8岁的小少爷刘勋和几个仆从。
自从在县城安下家后,家里请的婆子丫鬟也多起来。
刘老太爷让管家请来县里颇有名望的老先生教小少爷读书识字,这小少爷聪明伶俐,先生教什么他都能倒背如流,吟诗作对、琴棋书画样样皆能。
刘老太爷6岁那年,带着马夫去乡下收租子,在回县城的山道上因马受惊,马车翻下了山隘,刘老太爷头撞在大青石上当场身亡。县上的人都为刘老太爷惋惜,多好的人啊!怎么老天爷这么不长眼,好人就没好报呢?出殡那天,受过他家资助和恩惠的人们自的来为他送葬,连县太爷也来给送了一柱香。
刘老太爷去世后,家中的一切就由刚刚成年的少爷掌管。少爷刘勋生得英俊了得,并且仁孝之极,是个跟老太爷一样的大善人。
自古娶亲皆是男方托媒婆上女方家说媒,没有女方上赶着请媒婆上男方说媒的道理,会让人笑话闺女嫁不出去似的。可是刘家少爷的婚事却不同了,因了刘家是慈善之家,且又是富户,少爷又是个读书人,因此在刘老太爷满七之后,远近许多说媒的几乎踏破刘家门槛来为那些大家闺秀们说媒。
本县风俗是未婚孝子需在热孝之内,也就是守孝百日内结婚,不然就得等到3年后守孝期满方可结婚,而刘少爷已经十八岁了,已到娶亲的年龄,如若要再等三年,年纪就大了。于是刘家的管家也着急的为少爷开始张罗起来。
管家刘忠,人如其名,是个忠义之人,跟随刘老太爷十多年,对刘家忠心不二,在刘家的地位也是相当高的,连少爷都十分恭敬的喊他忠叔,府里的丫鬟仆从们对忠叔自然更是敬畏。
忠叔最后与媒婆敲定了城西王员外家的二小姐王巧玉,接着便是纳采、问名、纳吉等等一系列婚娶规矩,全由管家刘忠一手操持。
这位王二小姐生得如花似玉,是全县文明的大美人,且知书达理、性情温婉,与刘少爷称得上是天生的一对。
于是忠叔着人挑着礼担前往王家纳征,这个纳征就是现在的男方到女方家下聘礼,在古代也叫过大礼。下聘那日可热闹了,城东的乡邻们听说刘府少爷要娶亲了,都挤往街上去观看。
只见前后一共7担的花茶、果饼、绸缎、三牲、三禽、银铤等等,聘礼相当厚重,姑娘们一个个满是羡慕的眼光,以前内心对刘勋爱慕的姑娘家此刻算是死心了。
喜日订在了下月初一,还有半月的时间,刘府上下将府里装饰一新,仆从们忙里忙外、各种采买,府内披红挂绿、张灯结彩。
娶亲这天本街的街坊们全部都来刘府帮忙,城中几家大户也前来贺喜。这王家也是个大方人家,光嫁妆就足足堆满了整个前厅,客人们一个个竖着大拇指啧啧不已。
新娘子在拜完天地之后被婆子丫鬟们送入了洞房。厅堂里摆满了酒席,宾客们喝酒猜拳,新郎官敬酒,好不热闹。
新娘子端坐在新房内等着新郎来揭盖头,陪嫁丫鬟屏儿站在一旁陪着。亥时过后刘勋少爷才踩着棉花步子摇晃着来到新房,屏儿忙退出新房。
刘勋见新娘坐在房中,突然清醒不少,上前揭起新娘的盖头,新娘巧玉娇羞地低着头,刘勋第一次见到巧玉,心中充满欢喜,这容貌简直赛过天仙啊,比媒婆形容的样子美多了。
他拉起巧玉的手柔声说:“娘子,来,你我已是夫妻了,来喝一杯交杯酒吧。”巧玉起身随着刘勋坐到圆桌前,拿起酒杯始终不敢看刘勋一眼,微微闭着双目。刘勋凝望着妻子,也拿起酒杯挽着巧玉的手,两人一饮而尽。
看着巧玉酒后微红的双颊,刘勋深情的说道:“睡吧娘子,今天你也辛苦了。”巧玉点点头,起身伺候丈夫宽衣上床。
第二天一大早夫妻俩还在酣睡中,刘忠在门外低声叫:“少爷、少奶奶,丫鬟仆妇们在偏厅候着见少奶奶呢。”
巧玉醒了,见天已大亮,慌忙推醒身边的刘勋。
俩人来到偏厅时,府里上下全都在厅里候着,管家忠叔正给大伙“训话”,见少爷和少奶奶来了,忙对众人说:“今天起,大家改叫少爷为老爷,改称少奶奶为夫人,今后府里上下全听老爷和夫人的,咱们刘府是良善之家,老爷和故去的老太爷都是大善之人,我们今后要更加尽心尽力的伺候好老爷和夫人。”
仆众们连声称是,忠叔转身对向来勤快的丫鬟翠儿说:“翠儿,今后你就到夫人房里与屏儿一同伺候,你手上的事交由其他人来做。”
“是。”翠儿满心欢喜,她第一眼便喜欢上了这位美貌的夫人。
翠儿来到夫人面前施了个礼:“夫人,翠儿陪您去更衣。”
翠儿搀着夫人来到厢房,帮夫人把喜袍脱下,换上孝服跟着老爷一起来到前厅。翠儿点着了香递给老爷和夫人,老爷夫人接过香对着正中的灵位跪拜。这算是新媳妇第一次拜见公婆,也是给刚故去的公公戴孝来了。
祭拜完毕之后,巧玉再由翠儿扶着去换回新衣。
巧玉不愧为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不仅对府中上下都慈善,对府中事务和刘家的田庄也管理得井井有条,加上有忠叔这个得力管家鼎力相扶,让生来不善于管事的刘勋很是满意,闲日里不是与同窗外出游玩,就是与朋友聚集论诗,回到府中还有娇妻伺候着,日子过得好不快活。
第3章 巧玉心事()
巧玉倚在阁楼上向大街上望去,县城的西边就是她的娘家,她悠悠的叹道:“自嫁到刘府3年,还是第一年的上元节与老爷回过娘家呢,那次是父亲的六十大寿,大姐、三妹也都回娘家给父亲祝寿,一家人团聚好不欢喜。』%.Δ.”
屏儿见夫人微蹙着眉头,安慰着说:“小姐想家可以跟老爷说说,屏儿陪夫人回去住几天。”屏儿因是巧玉的陪嫁丫鬟,从小与巧玉一起长大,因此还是称呼巧玉为小姐。
巧玉说:“以后吧,眼下老爷要读书、秋收也到了,过几天老爷和忠叔要去乡下收租,家里的事儿呀多着呢。大姐、三妹都带着外孙回去拜见过外祖父、外祖母,我”
屏儿知道夫人又因自己一直未育而伤心了,赶忙打断说:“夫人,起风了,我们下楼吧。”扶着夫人就下了阁楼。
结婚三年未有生育是巧玉的一块大心病,虽说在刘府是她当家,任何大小事情都是她说了算,老爷对她也是恩爱有加、尊敬有余。可是,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老爷刘勋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是看得出刘勋的心里也是很着急的,只是怕巧玉难过而没有说出口罢了。
忠叔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也为刘家着急啊,刘勋是独子,老太爷去世后家里显得更为单薄,若是刘府能添丁,将来自己见了老太爷也有个交代了。
忠叔回屋跟自家婆子说了此事,忠叔的婆娘人称忠婶,为人也是极厚道,忠叔早年因家人遇难,妻儿皆被山匪所杀,他则被山匪吊在路边饿昏过去,山匪以为他死了,抢去他们随身物品就走了。后来路过的刘老太爷把他救下,从此他就死心踏地的跟着刘老太爷了。
直到后来都四十五岁了,才在老太爷的撮合下,与府里的仆妇张寡妇结成了夫妻,这张寡妇就是现在的忠婶,忠婶年轻丧夫,没有生下孩子,自此孤身二十多年。后来刘府招婆子才进的刘府,对她来说,能与忠厚的忠叔成为夫妻是她的造化,是老天爷的恩赐。
忠婶听完丈夫的话沉思了一会儿,说:“如果建议老爷纳妾不知夫人同意不同意?”
忠叔连连摆手:“此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老爷夫人相敬如宾、感情深厚,老爷岂肯纳妾?不可不可!”
“不试试你怎知不可?老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老爷是个读书人,他更懂这个理儿。”
忠叔迟疑道:“那夫人那边夫人会同意吗?”
“夫人那边我去试探,夫人是个懂情理之人,想必不会为难老爷的。”忠婶轻拍着桌角说。
“好吧,那你委婉点儿,别把话说太明了,别伤了夫人的心,试探试探,不行就算了。”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说,行不行的你就听信儿吧。”忠婶起身就出去了。
巧玉坐在花园的荷花亭栏杆边给池子里的鱼喂食,翠儿站在身侧给她摇着扇子。忠婶来到巧玉身旁施了个万福对翠儿说:“翠儿,你去后院督一督婆子们绣的布怎样了。”翠儿猜想忠婶可能有事求夫人,于是识趣的退下了。
“忠婶,你把翠儿支开,找我有事吗?”巧玉说道。
忠婶低着声说:“夫人,你平日里待我夫妻如亲人,刘家没把我们当外人,今日我就斗胆和夫人说说体己话,要是有哪句说得不对,还请夫人莫怪。”
巧玉笑着说:“忠婶尽管说吧,既知咱们是一家人,那就有甚么说甚么,我不怪你便是。”
忠婶说:“夫人,我觉老爷很喜欢小孩儿,每次在外面看到别人家的孩子,老爷都会低头摸摸。”
“是啊,可惜我肚子不争气,这么久也不见怀上一男半女,唉只怕将来老爷怨我。”巧玉的睫毛垂下来,脸上挂满了伤感。
“夫人莫要伤心,你还年轻,将来定会给刘家生下满堂儿女。”
“忠婶就不要安慰我了,这几年来郎中的药也吃遍了,四处的寺庙也求过了,仍是不见好,没用的。对了,你今天找我可有何办法?”
“夫人,你何不试着给老爷纳一房妾?将来妾室生下的孩子同样喊你作娘,既给老爷延了后,也让外人觉得夫人宽容仁义。”
“这个其实我也有想过,也试探过老爷,被老爷一口回绝,我便不好再开口了。”巧玉落寞道。
忠婶说:“夫人,这个交给刘忠去办,让刘忠去劝说一下老爷。”
“好,忠婶,那就拜托你和忠叔了,只要能给刘家延后,怎么样我都成。”
忠婶握着巧玉的手:“夫人,您高义啊!真难得有如此心胸的夫人呐!我这就叫刘忠去劝说老爷。”
忠婶一走,屏儿端着果盘走过来,她四下里看了看,对巧玉说道:“小姐,翠儿不在您身边伺候着,到哪偷懒去了?”
巧玉知这丫鬟向来体贴自己,笑答道:“我使她到后院去监督婆子们绣花去了。”
“小姐,那忠婶的话我刚才在廊下都听到了,这婆子安的什么心?小姐与姑爷才成亲多久?就怂恿着小姐同意姑爷纳妾,哪里有把小姐放在眼里?”屏儿愤愤不平道。
“屏儿莫胡说,此事是我先提的,我自觉嫁过来几年未能给老爷生个孩子愧疚得很,寻思着该给老爷纳一房妾,让府里添丁添口的也热闹些。”巧玉阻止屏儿继续说。
“小姐,我替您委屈,是姑爷有这意思吗?此事要是让咱们家老爷知道了,准气得不行,非打上门来不可。”
“行了行了,莫越说越不象话了,姑爷还不知道呢,只是我这么与忠婶一提,你别多话了,我心里自有分寸。”巧玉拿起一块梨,用食指戳着屏儿脑门道:“走吧,老爷明天要到乡下去,去看看必须准备些什么。”说完起身朝卧房走,屏儿端着果盘跟在后头。
大清早刘勋来到前厅吩咐刘忠道:“忠叔,你去套一下马车,我们今天去张庄看看今年的收成如何。”
“好嘞,老爷。”忠叔应声退下,去准备下乡之事去了。
一路上忠叔坐在前头赶着马车,刘勋坐在车里,掀起帘子欣赏着道路两旁的景色。
今日是个大晴天,天空蓝得一丝云彩都没有,仿佛一块蓝莹莹的绸缎般闪耀着太阳的光芒,刘勋虽说如今已是一家之主、一府老爷,掌管着诺大家产,但是内心还无时不刻处处透露出读书人那股儒雅与脱俗,常常与同窗们到郊外小聚,吟诗作对、下棋弹琴,颇有雅兴。
忠叔抬着鞭子指指道路两边的田地:“老爷您看,这些全是咱们家良田,当年老太爷带着我一去买下的,当时可是花了大价钱从孙财主手上买来的呀。”
刘勋抬眼往去点点头说:“恩,是的,从小听父亲说了,当时孙财主死活不肯卖,最后还是念了父亲曾有过恩于他家才肯放手的啊。”
第4章 初识秀儿()
忠叔慢悠悠的赶着马车,张庄离县城1公里,一天来回时间足够,老爷是个读书人,喜欢一路悠哉悠哉的赏着美景。』文』Ω学Δ迷..到达张庄的时候已快到晌午了,张庄的佃户头张老大与刘老太爷颇有交情,每次刘府来人都是张老大招待的。
忠叔把马车赶至张老大家,张老大年近五旬,身强体壮,一看就知是个庄稼好把式。此刻他正在院内劈柴,看到老爷和管家来了赶忙起身:“哟,老爷、忠叔,今日您来怎不提前稍个信儿,我好去庄头接您二位呀。”
“不必了,农忙时节你也忙的,我也就是随便来看看。”刘勋一向对佃农很谦和,因为刘老太爷在世时常教诲说佃农就是刘家的衣食父母,善待佃农就是善待自己。所以性情宽厚的刘勋一直秉承老太爷这一家训。
张老大把刘勋和忠叔迎进堂屋,边走边冲着西屋喊:“秀她娘,快,倒茶来,老爷来了!”
“哎!来了来了!”张老大婆娘张婶在西屋应声。
刘勋进屋落座后,张婶端着茶进来,必恭必敬的递了一碗给刘勋:“老爷,请喝茶。”转身又递了一碗给忠叔,然后抱着茶盘说:“老爷稍坐会儿,我去做饭。”说完退出去了。
刘勋主仆三个正在聊着,院门外传来一串清脆的笑声:“娘,我回来了!今天做什么好吃的呀?”
刘勋举目往外望去,只见进来一位身形婀娜的姑娘,大概十七八岁的模样,生得玲珑清秀,双眼含笑的正准备朝堂屋走来。
“好一位标志秀美的女子啊!”刘勋看得目不转睛,心中暗暗叹到。妻子巧玉已是城里数一数二的大美人了,可这乡下姑娘与巧玉的美完全不同,是那种让人心旷神怡之美,象一块质朴的白玉一般。
忠叔注意着老爷的这一串神态,心里突然有了个念头。
张老大站起来走向堂屋门口:“秀,你回来了?快来见过老爷和忠叔。”
这位被叫做秀的姑娘进来对着刘勋道了个万福,羞涩的站在一旁。忠叔问:“张老大,这是你闺女呀?”
张老大:“是,是。”
“以前我每次来你家怎么没见过侄女儿呀?”忠叔又问道。
“孩子一直在庄西头陪我老母居住,伺候奶奶,您每回到我们庄子来孩子都凑巧没有过来。”
忠叔说:“哦,难怪今天才见呢。侄女今年多大了?找婆家了吗?”
张老大叹了一口气说:“今年十八了,还没呢,隔壁几个村的媒婆都快把门槛踏破了,死丫头性子执拗,死活不同意,眼界高着呢,也不看看自己啥出身。唉,愁着呢,都是被老母给宠坏的。”
“我才不愿意嫁那些粗人俗人,我要一辈子陪着爹娘。”秀俏皮的扬扬下巴说道。
“死丫头,跟先生学了几天字就看不惯庄户人了?都成老姑娘了还在嘴硬,快去厨房帮你娘做饭去。”张老大把秀推出堂屋。
从张秀进来到出去,刘勋的眼睛始终跟着张秀转,张秀出去后他还时不时往院子里瞧着,心不在焉的喝着茶。这一切全被忠叔看在眼里。
午饭虽算不上丰盛,但绝对是刘勋有生以来吃得最合胃口的一次,乡下虽然粗茶淡饭,但是对于日日华服美食的刘勋来说,自是别有一番风味。
刘勋上座、忠叔和张老大在左右两边下坐着,秀站在一旁给三人添酒添菜。刘勋更是胃口大开,两眼总是撇向端着酒壶站在旁边的秀。每次秀倒酒时,他都假装无意的轻轻碰碰秀的手背,秀并未察觉他是有意,反倒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因此微微点头羞郝的笑笑,满脸歉疚。
饭后小坐了一会儿,忠叔提醒刘勋说:“老爷,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去田间看看了,回头还要赶回城呢。”
“哦,好,好,那么,这便去吧。”刘勋不舍的把目光从秀身上移开,朝院门走去。
张老大在前面领着路,带着他们往刘家的田间走,微风徐徐,田里稻浪滚滚,这是刘勋从小跟着父亲下乡最爱看的秋天景象。田里忙活的人们老远看到了都喊着:“老爷,您来啦!”、“老爷,您慢着点儿,田埂小不好走。”刘勋心里满是激动。
刘府对佃户们一向仁厚,租子从不过份,也从不苛刻对待佃户,佃户们谁家红白喜事、结婚育儿,刘府都会让管家去送一份礼以表心意。因此佃户们对老太爷和老爷也敬爱有加,从未有拖欠过租子的现象,刘府每年也无需象其他庄子土财主似的派大拨的家丁打手去催收,佃户们都会自觉交租。
回城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了,斜阳照在马车上金黄金黄的耀眼。忠叔在前头赶着车,刘勋在车里闭目养神,满脑子全是张秀银铃般的笑声和面容,那窈窕的身姿在脑海里总也挥不去。
主仆二人都沉默了会儿,还是忠叔先打破了寂静:“老爷,您看张老大的闺女秀怎样?”
刘勋睁开眼说道:“挺好的呀,清秀水灵的姑娘,怎了?”
想到老爷生前的嘱托,忠叔硬着头皮说:“老爷,您和夫人成亲都三年了,膝下还没有一男半女,您该纳妾了。”
说完忠叔立刻就后悔,觉得自己说得太突然,万一老爷没有纳妾的心思,那自己岂不是要被老爷责怪嘛?可是既然话已出口,如同泼出去的水无法收回,那就干脆跟老爷一次把话说明,反正迟早也得跟老爷说的。
“这事儿别提了,我和夫人还年轻,自从夫人嫁过来贤良端淑,没有对不起咱刘家的地方,我不想让夫人伤心。”刘勋果然阻止他说下去。
“老爷,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老太爷生前也说过,刘家几代单传,老爷需为刘家香火着想啊。何况大户人家三妻四妾也是正常的,可以多为刘家生儿育女,人丁兴旺啊。老爷,夫人那边也愿意呐。”忠叔仍然小心翼翼的劝说着。
“你几时听说夫人愿意?”刘勋差异道。
“我那口子前些日子跟夫人说了那么一嘴,夫人没有反对,还表示支持老爷纳一房小妾,夫人是大家闺秀,明事理之人,她是不会反对的。”
刘勋沉默了一会儿道:“此事以后再说吧,回去不要跟夫人说什么,别给夫人添烦恼。”
“是是。”忠叔明白老爷怕他跟夫人透露今天见到张家姑娘的事儿,嘴上应着不提,但心里盘算着要如何告诉夫人。通过这几年来对夫人的了解,他知道夫人是个明大义、识大体之人,此事务必要夫人出面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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