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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心似刀-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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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两本书扔在上铺,扯了几张纸去了趟厕所。
等到回来的时候,我发现床上满是撕得稀烂的书页和燃烧过后的灰烬。
不仅如此,被褥完全湿透了,散发着一股浓浓的尿骚味。
我暗自攥紧了拳头,转过头来,从牙缝里蹦出声音,一字一顿道:“谁干的?”
第四百七十二章 搞点大事件()
我虽然在质问他们,但其实心里有点逼数,直接看向了周狼。
“看着我干什么?这么多人可以作证,谁看到是我干的?”周狼梗着脖子,死不承认。
我走到他的床边,咧嘴一笑:“你觉得这套对我有用吗?”
不等他反应过来,我直接将他从床上拉了下来。
满腔的怒火让我顾不得许多,猛地揪起他的头发,“哐”的一声撞到了铁制的床沿。
“啊——我草泥马!”
周狼发出一声怒吼,手下一伙人再次将我围住。
“是不是老子惯着你了?啊?”
“每次都不想闹事,你们就以为老子好欺负?”我真的是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地骂着。
完全当其他人不存在,按着他的头,朝着床上就是“哐哐哐”的连撞。
周狼被撞得头破血流,鲜血若小蛇般蜿蜒流淌。
其他人顿时炸毛了,疯了一般地叫骂着向我围攻过来。
监室里没有武器,我基本上是靠近谁打谁。
一个房间里乱做一团,全是拳打脚踢声和惨叫声。
我动了真火,这次把他们全部人打翻了还不算。直接一手按着一个人的脑袋,“哐”的一声就往床边撞上去。
“打人了,救命啊!”
“警察!快来啊!”
他们高声呼喊着,但似乎没有警察在附近。
我挨了一些拳脚,但毕竟只是皮外伤。
虽说有些痛楚,鼻青脸肿的也很狼狈,但比起他们的情况要好太多。
毕竟半步崩拳不是闹着玩的,同样没有武器,我打他们就全是内伤。
我直接揪住周狼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啪”的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他脸上。
“狂啊?继续狂?”我咧嘴一笑,心头那股恶气还没出够。
“我错了!”周狼哭丧着脸,再也嚣张不起来。
“错就完事了?”我又是一个耳光打在他脸上。
特么的,脸皮还真厚,打得我手都麻了。
我将他扔在地上,横七竖八地已经倒了一片。
看向监室里的其他犯人,看向我的目光中已经满是惊骇和畏惧。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我这样想着,一脚踏在了周狼的后背,质问道:“现在告诉我,谁是这个监室的老大?”
周狼痛得一声惨叫,几乎是哭喊着开口:“你才是老大。”
“给老子把被褥床板全部换了,就用你的。”
“把我的床位收拾干净!”
我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想起了那个民警的话。
真的是贱皮子,不打一顿吸取不到教训。
我将周狼的被褥掀开,找到了里面的小半盒紫云和一对打火石。
就这么理直气壮地给他拿走了,这货屁都不敢放一个,还谄媚地要给我点烟。
“给老子把床收拾好。”我一脚踹在他身上,觉得自己真心万分暴躁。
跟我斗?
觉得自己在看守所待得久,就无法无天了是吧?
我点燃一根紫云,发觉口感真的有够垃圾。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烟几年前味道还行,现在越来越差劲,厂家的良心不会痛吗?
看到那堆稀烂的书页和灰烬,我真心觉得有够窝火的。
山音里面的信息我一点都没看,全部这帮畜生毁了!
“也不知道会不会错过什么信息。”我有点郁闷,但也没辙。
就是刚才那一架,我本来是仗着有李毅山给我铺的关系,想一次把周狼这伙人打怕少些麻烦。
可我没想到的是,整个监室里面的人都把我当老大了。
我也就由得他们去,反正还有十几天我就溜了。
后来警察来送午饭的时候,才发现周狼一伙人伤得厉害。
他们调出了监控,把我们参与打架斗殴的人一并请到审讯室“聊天”了。
过程搞得蛮严肃的,结果也就那样。
周狼带头搞事,被上了手铐脚链。
而我也因为没有叫民警来处理,而是私自动用武力,被流程化地口头教育批评,关了半个小时禁闭。
那滋味还真心蛮不好受的。
没有手机、没有书,没有任何娱乐方式和可以说话的人。
就是一个狭小的空间,四面都是雪白的墙和强光。睡也没法睡,对精神很摧残。
所幸我还有一手三体桩功,干脆站桩打发时间,艰难地熬了过来。
“这就是禁闭室啊,那李青被关这么久不是惨了?”我心头感叹了一句。
吃过午饭后,十二点到两点就是午休时间。
我的床铺已经完全收拾整理好了,而周狼也抢了李青的被褥换上,遭罪的始终还是最底层抬不起头的人。
小小的一个监室,竟然有了特么封建社会的阶级压迫感。
午休过后,就是静坐思过,然后进行法制教育。
随后,就到了劳动防风的时间。
所有人都被放到了一个露天矿场,发给我们铁镐和背篼,让我们挖矿!
“卧槽。”我下意识就骂了一句,还有这种操作?
我心里那个郁闷啊,这不就跟劳改差不多?
窃格瓦拉不是这么说的啊,明明应该“比家里好多了”,让人大年三十都不想回家。
果然,别人是网友眼中的“精神领袖”,这个思想境界我还比不得。
我虽然没有挖矿的经验,但从小在农村长大,就当是用锄头了,也没太大区别。
将背篼丢在一边,往手上吐两口唾沫,奋力地挥动铁镐,把煤矿像挖红薯沟一样挖出来,扔进里面就行了。
面朝黑土背朝天,汗水很快就湿透了衣物,浑身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环顾了一下四周。
我发现先前对我唯唯诺诺的周狼,此刻带着他的一伙人,在和其他监室的人交头接耳,不时向我这边看一眼。
而监管的民警那边,似乎也有人故意闹出事情,把他们支了过去。
“有完没完了?”我心头火起,觉得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这次可不是闹着玩的,每个人手上都有一把锋利尖锐的铁镐,一镐头砸在头上能把*给敲出来。
看着他们向我走过来,我立即扛着镐头,飞快地往高处跑。
周狼他们一伙人提着铁镐,浩浩荡荡地向我追过来,看样子是想搞点大事件。
第四百七十三章 李毅山之名()
我跑到高处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冲着下面人头攒动的犯人高声吼道:“我是周国鹏!”
这样的举动看似有些煞笔,但我清楚知道它的价值。
因为李毅山给我的那本书中,清楚交待了他的安排。
我想切身感受一下,他在蓉城的看守所,到底有多大的影响力。
我的话音一落,无数双眼睛顿时向我看了过来。
周狼还离我老远,听到这话就讽刺地高声骂道:“煞笔,老子管你是谁!”
“山哥要保的人!”不知道谁在下面高声嚎了一嗓子。
接下来,我就看到了震撼人心的一幕。
密密麻麻的铁镐被下面的犯人高高举起,发出整齐的吼声。
简直像革命时期的无产阶级,举着镰刀锤子要推翻旧社会一样。
民警也被惊动了,却根本压不住这样的场面。
周狼也被吓了一跳,惊疑不定地看着我,不敢妄动。
最关键的是,他叫来的一群人里面,竟然有很多人听到我的名字后,默默地站到了我前面。
什么叫一呼百应?
这特么就是!
庞大的人群开始闹事,警察都控制不下,密密麻麻的人群就将周狼他们包围了。
还有将近三分之一的人一脸茫然,根本搞不清发生了什么。
换作我在他们的位置也能够理解,一个名字就能引发这么大的轰动,这特么得是多大的名号啊?
所有动身的人都拿着铁镐,虎视眈眈地看着周狼他们。
“山哥的人也敢动是吧?”
“周狼,上次惹我们还没被教训够,又狂起来了?”
“煞笔崽子,是不是搞不清状况?”
这些人都很社会,上去就冲着他们推推搡搡,似乎一点也不怕他们手上的铁镐砸过来。
在一片“当啷”的响声中,周狼那边的人扔下了手里的铁镐。
“周狼这个煞笔没告诉我,要早知道是山哥的人,我特么敢动吗?”
“大哥,别生气,你等会歇着,我们哥几个多挖点矿分给你们交差。”
“来,大哥,抽根烟。”
塑料兄弟情,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们推诿着,说不关他们的事。
周狼瞬间众叛亲离,只剩一个人,面无血色地站在中间,两月退都在发抖。
我走到旁边,觉得没有比这更有意思的事情了,心头一阵大爽。
原来灰社会老大是这种感觉,哪怕只是狐假虎威一次都觉得牛逼。
“狂啊?”一个纹身青年直接冲了上去,一拳打在周狼的身上。
他都不敢吭一声。
一群人最后围着周狼拳打脚踢,骂骂咧咧的,往他身上吐唾沫。
周狼后面不得不开口求饶,“噗通”一声就跪在了石头上,连磕三个响头。
有人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跟我们道歉有屁用?”
“滚过去,给鹏哥道歉。”
周狼的一张脸一片淤青红肿,像是被一群马蜂蜇过一样,瞬间胖了一大圈。
他哭丧着一张脸,冲我磕头求饶,和最开始要和我“讲规矩”的模样判若两然。
“算了,起来吧。”
“我不想搞事,你以后自己注意点就行。”
不知道为什么,我打心里有些反感。
哪怕他是在向我求饶认错,我也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警察来了之后,李毅山手下那群人才冲我打了个招呼,露出一个胜利者的笑容离去。
闹事的人太多,也没搞出什么大乱子,加上李毅山可能交代过,民警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除了把周狼带去医治,这件事轻描淡写地就带过了。
我原以为这只是看守所生活的一个插曲,最多就是让人不敢惹我,但似乎我错了。
我不了解这里面的规则,根本不清楚先前那一幕,会在其他犯人眼里造成多么震撼的影响力。
回到劳动岗位之后,一群人争先恐后地要帮我干活,说让我在一边歇着就行了,保证我采的矿最多。
我懵逼了一瞬,都没反应过来,背篼和铁镐就被人夺走了。
不仅如此,还有人给我递烟和打火机。
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带进来的,总之香烟皱巴巴的,看其他人羡慕的眼光,在这里面应该很珍贵。
我稀里糊涂就叼上了烟,还有人给我点上,带我到阴凉背光的地方休息。
还有人给我送水,笑呵呵地打探我和李毅山什么关系。
“我去,这特么算在看守所过皇帝待遇吗?”我哭笑不得,但心里还蛮爽的。
我就是一个俗人,相信绝大多数同我一样的俗人,都没谁会拒绝高待遇的享受。
尤其是在看守所这种地方。
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刚一个人坐没多久,静静地抽着烟思考人生,又有人过来找我搭讪了。
还是几个女犯人。
她们身上都有纹身,最让我注目的,还是走在最前头的女人。
因为她的脖子上纹了朵莲花,看样子已经是朝着胸口里面延伸的,只是被衣服遮住了看不到。
这些窃格瓦拉口中的“友女”,表现得十分大胆,上来就朝我身上腻。
“让一让,谢谢。”
“热。”我有些招架不住,不得不把她们推开。
“小哥哥,请我们姐妹抽根烟呗?”带头大姐还是有几分姿色,“看上哪个姐妹,可以私下沟通交流一下嘛。”
她的语气很嗳味,冲我暗送秋波。
只要不是情商低到极点,估计都能猜明白她们的心思。
“交流就免了。”
我拿出半盒皱巴巴的黄鹤楼,一人散给她们一支。
她们惊讶地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出手这么“阔气”。
“捏捏肩捶捶背,再顺便给我扇扇风,我就谢天谢地了。”我伸了个懒腰,笑着开口,已经全然没了初来乍到的不适应。
就这样,别人都在太阳底下埋头苦干,我还有美女捏肩捶背。
我喝了一口白开水,惬意地简直想睡一觉。
后续递交煤矿的时候,我果然是“干活最勤快的人”,还受到了高度赞赏和表扬。
晚饭过后,就是洗澡的时间。
可在公共厕所兼浴室中,我听到了很让我难以接受的声音。
旁边隔间里面,有某种“啪啪”的声响,还有两个男人狂野的声音。
怕是憋疯了。
第四百七十四章 网中鸟()
“砰砰砰!”
我拍了拍隔间的墙壁,高声喊道:“小声点!”
虽然这是他们你情我愿的行为,但严重影响到我了。
都说不应该歧视这种行为,可我真心有点膈应。
毕竟三观不一样,谁也别想强求谁改变看法。
“你特么谁啊?关你鸟事?”隔壁传来一个很不爽的声音。
“周国鹏。”我吐出三个字。
“啪啪”的声音顿时停下了,然后传来了道歉的声音:“对不起啊鹏哥,不知道是你!”
我懒得理他,反正没动静就行了。
洗过澡后,按照监规本来应该洗衣服和打扫卫生。
但这种事都有人和我抢着干,我也就随他们去了。
李青也从禁闭室放了出来,整个人显得很恍惚,愣愣地看着空无一物的床铺。
“周狼!”我直接喊了一声。
周狼立即连滚带爬地从床上翻了下来,客客气气地把被褥还给了李青。
李青这才回过神来,像个痴呆儿一样看着我。
我没有跟他解释,自顾上床休息。
还是周狼识趣地和他解释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李青才反应过来,震惊得不行。
但在短暂当老大的新奇感之后,我真心觉得没什么意思。
混得再好也是在看守所这种地方,我只渴望能早点出去。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我把鸡蛋给了李青,还分了他一根烟。
我万万没想到的是,这货竟然哭了,哭了!
“多大点事啊?你哭什么?”我真心觉得看守所不是人待的地方。
看看这些人吧,感觉就没有一个正常的。
“鹏鹏哥,”李青呜咽着开口,“就是我进看守所,第一次没有被欺负。”
我竟然无言以对。
秉着好奇的态度,我问他犯什么事进来的。
“偷电瓶车。”
他一句话,差点没把我噎得背过气去。
“你是在致敬窃格瓦拉吗?”我下意识问道。
“鬼迷心窍啊!”李青痛心疾首,悔不当初。
我觉得,他这趟看守所来对了。
至少悔改了,没有在一条路上走到黑,还有回头的机会。
看电视的时候,昨天那个纹了一朵大荷花的女人,主动坐到了我身边。
看个电视也不安分,把手搭在了我的大月退上,缓缓向上游走。
我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但她却若无其事地看着电视,似乎什么也没发生。
我将她的手拿开,没一会又搭过来来了。
“警官,她侵犯我。”我都想这么来一句了,但愣是忍住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压低声音说道,“可我还有十来天就出去了,巴结我真没意思。”
这个女人愣了一下,果然把手收回去了,再没有这样的举动,反而是小声和我聊起了天。
她问我是犯什么事进来的,我简单地说被栽赃陷害。
这个女人直接笑了:“我不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
我知道她不相信,也懒得解释:“那你呢?”
“我嘛,”女人摇头一笑,“网络诈骗,骗钱咯。”
“怎么操作的?”我听到这个话题,多少还有点兴趣。
至少比电视好看。
“澳门皇冠赌场上线啦,美女荷官在线发牌。”她饶有兴致地看了我一眼,笑着模仿起我熟悉的一句话。
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相信老司机都很熟悉这段话。
“你果然懂。”女人笑眯眯地看着我,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
“赌博?”我追问道。
她摇头道:“类似于那种宣传方式,在特殊影片的开头加工自己的广告放出去。”
“总有人会上当,然后和选择和一丝不扌圭的美女互动。”
“其实都是我们网上找的视频,配合点就行了。比如视频上的女人低下头打字,我们也就打字给客户。”
“牛逼。”我轻声感叹,算是长见识了。
“还有就是卖原味衣物。”
“之前有段时间我的顾客很多,一些网图就把他们骗了,要买丝袜和内内什么的。”
女人笑得很得意,似乎很有成就感似的。
“然后你卖了?”我有些感慨,深知网上原味交易那种暴利价格。
女人来钱这么容易的吗?
“是卖了,但不是我穿过的。”
“那么多东西,我怎么穿得过来嘛?”
“挨个揉皱了,用来给我的狗当擦布,然后喷少量廉价香水就糊弄过去了。”她的笑意根本止不住,像是在嘲讽“一群煞笔”。
我听得“目瞪狗呆”,忍不住继续问道:“就没人发觉吗?”
“没啊,”她理直气壮地回答道,“还有人给我发消息,说主人的气味很好闻,他释放了几发什么的。”
我的内心是万分凌乱的,不知道她那些买家要是知道实情,会不会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你活该被抓。”我觉得这个女人开得起玩笑,也就毫不顾忌地吐槽道。
在一番交谈中,我觉得她或许不是什么好人,但绝对是个有趣的人。
她告诉我,她的名字叫何琳。
随后每天干活或者看电视的时候,她都会来找我聊天。
那些兄弟也往往冲我们投来会意的笑容,然后主动把她的活担下来。
何琳需要理直气壮地偷懒,也喜欢在我这里蹭烟,偶尔我也会给她留个鸡蛋之类的。
有次中午饭我得到极高待遇,还给她留了个鸭腿。
没别的心思,她有想获得的好处,我也不喜欢看守所这种被限制人身自由管教的地方。
只有和她在一起聊天,我才觉得很有趣和轻松,算是看守所中最愉悦的短暂时光。
各取所需。
每次何琳谈到她在看守所中的生活,我都会第一时间让她不提这个,谈谈外面的生活。
后来她也就识趣了,只谈外面的生活。
我们坐在阴凉地之中,望向铁网围栏的外面,看着鸟儿飞了出去。
有那么一瞬间,我还蛮羡慕它的。
“鹏哥,我问你个问题啊。”何琳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你说。”我躺在了地上,动都懒得动一下。
她将双手握成拳头,不轻不重地在我腿上敲打着,直勾勾地看向我:“如果你不是关十五天,而是很久很久。”
“你会和我发生点什么吗?”
我懵逼了整整一秒,很想骂一句这是什么狗屁问题。
第四百七十五章 戒赌吧老哥()
“你还是别咒我了,关很久很久?就不能想我点好?”我无奈地吐槽道。
“说了是如果嘛。”何琳依旧紧追着不放,“回答我问题好不好?你看我们聊了这么久,都是一直在谈我,就不能我问你一次吗?”
我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加上也不是什么难以回答的问题,稍微思考了一下就说道:“去年下半年之前,可能会吧——我也不太确定。”
“但在那之后,绝对不可能。”
“你去年下半年发生了什么?”何琳饶有兴致地追问道。
看来在这个地方,对别人生活充满好奇,当听故事会打发时间的,不止我一个。
“不告诉你。”我哈哈一笑,惹得她直翻白眼。
何琳思索了一会,用一种特别奇怪的目光打量着我,似乎在看外星人一样。
我被她看得有些毛骨悚然,下意识问道:“怎么了?”
“你不好意思开口,是不是萎了?”说到这里,何琳还看向了我的下边。
“萎你妹啊,天天就不想我点好。”
“我跟你说,也就是我这个人好说话。换个人当老大,你这么跟他说话试试看?”我都不知道她一天天在想些啥。
“那没萎总有需求吧,关很久还不找女人办事,难不成你要找男人?”何琳越猜越离谱。
我干脆伸出了右手,郁闷道:“看到这只手了吗?”
“我没残废,这么说够明白了吧?”
“明白了。”何琳笑得花枝乱颤,“就是搞不懂,何必这样为难自己呢?”
“我有老婆。”我简单回答。
何琳的笑容收敛了,随后伸出手向我要烟:“一根烟,我给你讲我老公的事。”
“明天吧,”我坐直了身子,看向了一旁,“到点,收工了。”
话是这么说,我还是扔给她一根玉溪。
因为其他犯人都在交付煤矿和工具,要准备走人了,何琳抽烟就跟玩命一样地吸。
“女人抽烟不太好,”我这里倒不是说看起来有风尘味,“影响内分泌系统,以后生孩子都影响很大。”
何琳愣了一下,冲我一笑:“你在关心我?”
“你是在撩我?”我反问道。
我们相识一笑,都不说话了。
我将空的烟盒丢在一旁,看到她抽烟也心痒。
本来戒烟很成功的,来到看守所这个压抑的地方,就忍不住想要整点。
“我抽两口。”我向她伸出了手,结果只剩三分之一的香烟。
连抽三口,火星都染到了烟屁股,才将它扔在地上,一脚踩灭。
“爽。”我长长吐出一口烟雾,感叹道。
原来抽烟就和做那种事情一样,越是久违,越是觉得带劲。
“鹏哥,你这算不算和我间接接吻?”何琳打趣道。
我愣了一下,倒是没考虑这个问题。
不过像这种完全没有实质性接触的说法,我并不以为意。
监室里轮流抽一根烟的人多了去,照这种说法,难不成一群男人全在间接接吻?
“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想跟我接吻。”我故作痛心疾首地玩笑道,也算说出了我的心声。
有人说男女之间没有纯洁的友谊,其实我不太认可。
比如何琳这个女人,我一度甚至把她当男人看了。倒不是她长得如何,而是更多的时候豪爽得像个孩子。
抽烟、吹牛逼、讲荤段子、说哪个女人的胸摸起来舒服,比我一个男人还带劲,怎么把她当女人看嘛?
第二天她还真给我讲起了她老公的事情,我觉得也是我喜欢听故事打发时间,她也恰好需要找个人倾诉一下。
何琳的老公是个赌徒,玩戒赌吧的“老哥”。
我一向喜欢玩贴吧,当然知道戒赌吧的老哥是种多么牛逼的存在。
什么欠“高炮”,也就是高利贷的钱,动辄几十个,这里的个就是指万。
输得倾家荡产什么都顾不上,跑路的人多了去。还有人半夜跑到别人红薯地里偷红薯,被主人发现非也似的逃窜。
也有人在贴吧求“团饭”,也就是转账个十几二十块钱吃饭。
饿得慌了没法,身上又实在没钱,就去吃沙县小吃。
吃完就跑路!
还有一句经典名言,和窃格瓦拉也相去不远了:“凭本事借的钱,为什么要还?”
何琳的老公也是这类人。
结婚之前还蛮好的一个人,在销售公司当个主管,也算小有成就。还让何琳不用上班,在家做做饭,每天逛街看电视什么的,玩就行了。
但后来被人设了圈套,陷入赌局就什么都完了。
“设了圈套?”我觉得自己已经够见识到社会的险恶了,但还是不太明白,这会怎么设圈套。
“新来的同事,其实就是个老赌徒。他觉得我老公蛮有钱的,就和人商量着给他下套。”
“开始是隔三差五地请我老公吃饭喝酒,把关系搞熟了,我老公也认为这个人很耿直仗义,把他当兄弟哥们看待。”
何琳冷笑了一声,感叹道:“那会我也以为他有好兄弟了,还为他开心,请他到家里做客,给他做饭。”
“看着他们俩吃饭喝酒吃牛逼,我也为老公有这样的朋友开心。”
“可我没想到,一些人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
何琳继续说道,到了后来,那个狗屁朋友就带着他老公去赌了。
就像温水煮青蛙一样,开始就是拉着他小赌。也是都设计好了,这个阶段他老公都是赢多输少。
后来她老公多少沾染上了点瘾,赌博这种东西,向来都是这样。
逐渐的就开始玩得大了起来,还玩上了戒赌吧,整天都是说些什么“三五瓶”、“军体拳”,还觉得很开心。
温水煮青蛙,只要青蛙不敏锐地跳出去,总有煮熟的时刻。
她老公在狗屁朋友的怂恿下,开始了第一次豪赌。
输得很惨烈,让他整个人就慌了,不知如何是好。
“赌博嘛。赢了的人还想贪更多,输了的人想回本。”
“我老公当时输了那么大一笔,心里肯定是慌的。加上有人怂恿,就咬牙赌了把更大的。”
何琳看向我,有些悲凉地一笑:“然后房子没了。”
第四百七十六章 柔弱的大姐头()
我能够想象得到,她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中,隐藏着当时多少如受晴天霹雳的震惊和痛楚。
“当晚他回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
“失魂落魄的,都不敢看向我。”何琳继续说道。
她就追问怎么了,她老公却目光闪躲支支吾吾的,什么都不敢说。
何琳什么都明白了,直接吵着问他是不是又去赌了?
她老公,一个奔三的大老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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