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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权保镖女少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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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宁绒将赵律师的话慢慢复述了一遍。

    邝云修静静听完,眉头不禁微皱。

    “你说,我爸的意外会不会……和这事有关?”宁绒的眉间有些纠结,出口的话也有些迟疑。邝云修说得没错,怀疑一个人谋杀,真的是一件极其严重的事。

    邝云修眼神凝了凝,没有开口。

    他想起天影刚刚介入宁家时,那时宁家还在治丧。痛失丈夫的阮紫朱的悲伤让每个见到的人都心有恻然,这样的人,会向自己的丈夫动手吗?

    邝云修直觉阮紫朱的悲伤不会掺假。但人的感情总是复杂到难以言述的,爱一个人并不代表对他没有愤怒,而掺杂了重大利益的的愤怒的确有可能演变到最坏的极致。

    看着宁绒清亮眼底痛楚明显,邝云修斟酌着字眼,“现在,确实还是没有定论!但这无疑是条重要的线索,你还是先不要多想,我会让私家侦探密切留意阮紫朱的一举一动!”

    宁绒倾过身来靠进邝云修的怀里,难受地闭上眼睛,良久才哽咽着开口:“修,你一定要帮我找到凶手,我不能让我爸走得那样不明不白!”

决裂() 
决裂

    欧亚娴在医院住了八天。出院那天下午,因为田穗刚过赵氏,不放便请假,就由邝云修接她出院。

    一进田穗的公寓,欧亚娴就有些感慨的叹了一口气,以她的情况,的确是每一次入院,都有可能再也无法回家了。这样一想,就想到自己此次入院的原因,脸色不由阴了阴。

    她在长沙发上坐下,见邝云修正将她的黑色行李袋放在单人沙发上,便说:“云修,过来坐,我有话要和你说。”

    “你和小穗是怎么回事?”欧亚娴微仰着头,看着邝云修在身边坐下。她也不拐弯抹角,直接一句就直击重点。

    邝云修神色不变,平静回答道:“我和小穗从来没有什么事!”

    欧亚娴面上一窒,邝云修这一副淡漠的态度让她克制不住的有些激动:“你别说你不知道小穗一直都很喜欢你!”

    邝云修淡淡说:“我一真都把她当作妹妹!”

    欧亚娴明显一愣,接着一股怒气直往脸上窜去,声音拔高了些:“妹妹?有哪个当妹妹的会十八年心心念念都牵着你?有哪个妹妹会你喜欢什么她就喜欢什么,甚至一个娇娇嫩嫩的姑娘家去学什么跆拳道?会因为你读警校她也去考警校?会在你失踪的三年她想尽办法地去找你?会因为你想开保镖公司她连公务员也不考就跟着你干?”欧亚娴越说越气,平时温婉的面容已是一片厉色。

    邝云修微蹙着眉,这些年,他也是第一次见欧亚娴这样跟他发火。

    “娴姨!感情的事是勉强不来的,我很早的时候就已经说得很清楚,我只当她小穗是妹妹,而且我也一直都不愿意她待在我身边,希望她能去和别的男孩子交往,找到真正属于她的幸福!”

    欧亚娴又是窒了一窒。邝云修说女儿是妹妹的话,这些年她的确是不止一次地听到,可却是从来没当真!至于当时女儿要进保镖公司,邝云修本是一口拒绝的,后来还是女儿央她出面,她花了一番功夫才让他勉强答应下来。从来在她心里,邝云修就是她们家的一份子,她一直都认为,虽然他那么多年都没和女儿确立恋爱关系,但他身边也没有其他女人,他现在应该是以事业为重,等他想成家的那一天,他和女儿铁定会在一起的!可没想到,有一天,他竟会突然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这于她无异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是因为那个宁绒所以才嫌弃小穗的对不对?”欧亚娴越发的气恼。

    邝云修头疼,眼前的人真是让他感到陌生,一向的温婉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不可理喻的蛮缠。

    “娴姨,这根本不关宁绒的事!有没有她,我和小穗都不可能在一起!以前不可能,现在不可能,以后也不会有可能!”邝云修说得坚决,声音却仍然克制。

    欧亚娴只觉脑袋“轰”的一声,脸色开始发白,唇都有些哆嗦:“你……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先不说小穗对你死心塌地了那么多年,我和你田叔,也一直对你那么好,把你当成儿子一样,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我们的?”

    邝云修眼色一沉,他克制的咬了咬牙,然后起身去接了一杯热水,走过来递到欧亚娴跟前,平心静气地道:“娴姨,你不要激动!这才刚刚出院,你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

    “不用你假好心!”欧亚娴怒不可遏,手照着杯子用力一挥,“砰”的一声,地上玻璃满地,水湿了一滩,两人的裤腿都沾了些水珠。

    邝云修面上一下绷紧,欧亚娴似乎也被自己的行为吓了一跳,面上有一刹的无措。两人情同母子多年,邝云修性子虽然清冷,但两人相处一直都很温馨,从来没想到有一天竟会这样撕破脸面。

    邝云修看看一地的狼藉,缓缓抬眼看向欧亚娴,眸底深幽如井,声音也沉了下来:“你们一家对我的好,我当然不会忘!我虽然不可能和田穗在一起,但我这辈子会把她当作妹妹一样好好照顾!”

    欧亚娴低着头,好像还没从刚才的情绪中脱离出来。

    邝云修紧接着又说:“如果这样还不够,您可以向我提要求,除了我这个人,其他不管您要什么,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什么都能给!就算是我一时半会办不到的,我也会慢慢去想办法,一定满足您的要求!”

    欧亚娴猛地抬起头,面上全是震惊。看了好半晌,她忽然讽刺地扯了扯嘴角冷笑:“你想用钱来打发我们?我们那么多年对你的感情是用钱能买得到的吗?你把我们母女当作什么人了?”欧亚娴的声音越说越高,像是受了极大的侮辱似的。

    “你还真是变了!你不就是怕小穗碍着你吗?你放心,像我女儿这样的好姑娘,你不稀罕,大把人争着去宝贝她!你以后不要后悔就行了!现在,你给我走!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我就当过去十八年瞎了我的眼!”

    邝云修握拳,手背的青筋根根直绽,眸中更是阴郁,心中压了一块铅石。

    眼前的人给了他十八年的温暖,是他一直尊敬爱戴的长辈。他珍惜与田家的感情牵联,却无法违背自己的心意,用爱情去回报他们给予的温暖。

    走到这一步绝非他所愿,但如果非如此不可,他只能接受。否则,一个无原则的退让,只会让更多人的生活陷入灾难之中。

    “您以后多多保重!”邝云修的声音像被重石压下一般。

    欧亚娴铁青着脸望着窗外,一语不发。

    “砰”的一声,铁门关上。

    欧亚娴两眼死死盯着门板,难受中还夹着不可思议,她实在无法想象,这个她看着长大的男孩,竟然放弃她们母女而选择其他女人。她越想心火越旺,腾地站了起身,去行李袋抄出手机,拔出了一组号码。

    电话一接通,欧亚娴就咬着牙开口:“小穗,你马上辞职!我们马上回f市!”

    那边正陪着赵氏娱业老总开新闻发布会的田穗听得一愣,问:“妈,你怎么了?”

    “你不要再浪费自己的大好青春在那陈世美身上了!回老家,你去考警察,去认识其他男孩子,过得好好的给他看!”

    田穗脸色变了变,稍稍退到角落,低声问:“妈,是不是云修哥和你说什么了?”

    欧亚娴恨声道:“是!我们都摊牌了!所以你不要再犯傻了,为了他不值得!走吧!以后离他远远的,过你自己的生活!”

    田穗咬了咬唇,闭了闭眼,她吞了吞口水,像是要把苦涩咽下:“妈!我不走!”她的话很轻,却很坚决。

    欧亚娴面上一窒,然后气急败坏起来:“你不走?你还留下干什么?他都说以前和你不可能,现在不可能,以后更加不可能!你以为你还能等到他回心转意?”

    田穗脸上白了白,眼色越发暗淡,她咬了咬牙,却固执地重复:“我不管!我就是不走!”

    她喜欢了他十八年,一个女人最美好的年华全用来爱慕他。她气他的无情,可她就是不甘心,她不能让自己的一腔深情这样不堪,她不知道留下能改变什么,可一旦离开,他便会彻底消失在自己的生活当中,这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你……你想气死我啊!”欧亚娴气急,声音都有些颤了。她实在不懂女儿为何这样执迷不悟。

    田穗想起母亲的身子,声音放软了些,央道:“妈,我求求您,您就别管我了!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那边欧亚娴已是气得身子微微发抖。“好!好!好!我不管你!你们一个两个都想气死我!我以后再也不费那个闲心了!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话完,欧亚娴立即收了线。

    田穗盯着暗下的屏幕,脸上阴霾满布,原本清亮的眼眸却有一抹骇人的狠色。

本事大得不像保镖() 
本事大得不像保镖

    欧亚娴的偏激实在让邝云修始料不及,十八年的感情就这样一朝被否,心里不是不难受的。只是他的感情不能被人挟持,哪怕对方是母亲一样存在的人也不可以。他没将这件事情诉宁绒,他知道她虽然对欧亚娴有了看法,却还是会为此而感到不安。

    日子就这样在忙碌中一天天地过去了半个月。

    这一天下午,宁绒到市府参加一个企业家座谈会。散会后差不多五点半了。

    上了车,宁绒记起天影就在这附近,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于是开口问道,“现在这个时候云修会在办公室吗?”她之前已和他说好今天不用去接她,所以她也不清楚他的行程。

    路樵从后视镜看她一眼,回道:“修哥今天早上在银行有个讲座,下午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安排,应该会在办公室。”

    “怎么,宁小姐这是想亲自到天影去指导工作?”醒目的张蓦已对宁绒的意图进行大胆猜测,饶有兴趣地问。

    宁绒抿嘴一笑:“指导可不敢当,就想去参观参观咱们市里保镖行业里最好的公司!”

    路樵与张蓦高兴的相视一笑,面上与有荣焉。

    “那咱们现在就过去给修哥一个突然袭击!”路樵笑说。

    “好!”

    路樵发动车子,朝天影的方向驶去。

    “这附近地段挺繁华的,在这儿租办公室租金挺高的吧?”宁绒看着窗外鳞次栉比的高楼华厦,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租?”张蓦诧异的吐了一个字,然后微转过头,奇怪地看着宁绒:“天影的办公室是修哥名下的物业,半层楼,足有一千平方米呢!”

    宁绒眨了眨大大的眼睛,她还真不知道这事,之前也没想过去问。

    在这个地段拥有一千平方米的办公室,价值最少也过两千万。还有邝云修的那套公寓,面积虽然没有她住的那套那么大,可档次却是不相上下。原来邝云修不声不响的那么有钱。

    “保镖公司那么好赚吗?”宁绒反应过来有些傻傻的问了一句。

    她与邝云修很少交流公事,要说也是说她工作上的烦恼,他会为她支招。她倒真是没有好好去了解过天影的情况。

    张蓦和路樵同时呵呵地笑出了声。张蓦又调回头,面上大起钦服之色:“其实修哥不仅保镖公司办得成功,他的投资眼光也是非常精准的!他的投资水准,就连千银投资的老总段千岩那样的金融海归也是要写个服字的!”

    宁绒又是暗自结舌了一番。

    张蓦继续抒发他对自家老大的景仰之情:“要说修哥还真是了不起,既不是官二代也不是富二代,单枪匹马来这座城市闯荡,年纪轻轻就靠自己有了今天的成就,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宁绒笑得眼睛弯得只剩一缝,心里深以为然。她一早就觉得邝云修本事大,大得都不像个保镖。

    二十分钟后,宁绒第一次站到了天影的地盘上。

    办公室简约大气、整洁有序,员工面貌蓬勃,第一眼,就给人印象极好,看来邝云修果然是御下有道。

    张蓦将邝云修的办公室指给宁绒,她便一个人走了过去。

    在总裁室门前站定,宁绒抬手敲门。

    “进来!”一贯低沉有力的声音。

    宁绒好玩似的抿了抿嘴,推门。

浓得像雾的伤痛() 
浓得像雾的伤痛

    “小许,你把去年在xy银行贷款的那份合同找给我。”邝云修头也不抬的吩咐了一句。

    刚跨入门内的宁绒无声一笑,美眸晶莹灿亮,神采耀目,看着那个在办公桌上埋头不知在看什么的男人,她双目一转,然后尖着声音:“是,邝总!您还有什么吩咐?”

    邝云修愕然一抬头,一触那笑意闪闪的灵动大眼,原本无甚表情的面孔笑意渗出,黑眸掠过一片暖色,声音放柔了些:“你怎么来了?”

    宁绒含笑的眼眸在办公室里打量了一圈,依然是偏冷色调,简约而又不失格调,是他一贯喜欢的风格。

    “当然是来查岗啦!”

    “调皮!过来!”邝云修眉目舒展,喉间滚过一声低笑,身子舒服地往背后靠去。

    宁绒向他做了个鬼脸,再向他靠近。在她近身时,邝云修一手搭上她的腰,稍一用力,宁绒便舒舒服服地坐在他的大腿上。

    宁绒总觉得邝云修的怀抱是她最天经地义的归宿。就算她在外是可以掌控几千人前途命运的强人,在他的怀中,她却只是女人;就算她在商场上迅猛凌厉如母豹,在他的怀中,她却只是小猫。

    邝云修轻柔地拂了拂她鬓边的几缕发丝,黑眸睇着她:“觉得我这公司怎么样?”

    宁绒伸手揽住他修长的脖颈,笑嘻嘻地点头:“唔,保镖业界的楚翘,果然是不同凡响!”

    邝云修愉悦的一扬嘴角,伸手亲昵的刮了刮宁绒秀挺的鼻梁。“承蒙宁董夸赞,敝人不甚荣幸!”

    面前男人难得这样轻松戏谑,宁绒没忍住“扑哧”一声,却很快就嘟起嘴,“我要不是今天过来,还不知道原来你这么有钱!”

    邝云修挑眉:“我这小公司和万屏比起来,那就是一毛比九牛吧?跟宁董比,我只能算穷人!”

    宁绒笑着翻了一个白眼给他,一脸认真:“你别给我装穷!哼!待会儿要请我好好撮一顿!”

    瞧着宁绒那副“让你有钱,不宰你宰谁”的模样,邝云修啼笑皆非。别看这女人平时大气知性,可一旦小性情一露,总会把他惹得一阵好乐。

    邝云修双眼一眯,凑过去在宁绒饱满润红的唇的一啄,然后唇角一勾,竟透着几分邪肆:“怎么说得我平时好像没喂好你似的,那么欲求不满,今天还特地要求加餐,好!说,想吃什么好的?”他边说,黑幽幽的眸便在宁绒身上扫来扫去。

    宁绒被他瞧得头皮发麻,脸上微微发热,知道他是故意曲解她话中意思,一时羞窘,轻骂一声:“无赖!”然后利落的一张口,在他下巴咬了一下。

    “嘶!”邝云修轻轻一吸气,然后唇就报复性的压了过去。

    正在此时,一把清脆的女声突然横插进来:“邝总!你找我什……”

    邝云修眉头一皱,宁绒却是吓了一跳,四唇分离,四道眼光齐齐向门边投去,与一双错愕的大眼遇个正着。

    没有敲门便从虚掩的门口径直进来的冒失鬼大概没想到会见着这样外人不宜的一幕,刹那间大是尴尬,一连声说:“对、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宁绒耳根更是发热,手迅速从邝云修的脖子拿开,身形稍稍一动,就想从邝云修腿上起身。邝云修却及时握住她的腰,不让她动。

    “砰”的一声,门已合上,那名坏人好事的女职员知趣的风一样的遁了。

    “放我下来啦!”宁绒绯红着脸娇嗔,身子轻挣了挣。

    “别动!不会有人再打扰我们的!”邝云修手上不松反紧。他办公室的门与宁绒的不一样,她是美式风格,门永远都向公司员工大敞着,而他的门却习惯阖得严严实实。所以,基本上邝云修到宁绒那儿只能迫于无奈的正襟危坐。

    宁绒只觉颈间一热,邝云修的唇又粘了上来。她脸上发红,这男人才真是胃口大得总像填不满似的。

    怕他一发不可收拾,她可不敢像他那样随心所欲。张蓦和路樵整天就在她眼皮底下晃悠,要是今天公然在这里闹出什么动静,她以后要怎样见人。

    “刚才听他们说,你还是个投资高手?”宁绒一边运用理智抵御邝云修的热情,一边想办法引开他的注意力。

    埋首在她颈项的邝云修轻轻一笑,心中对宁绒的小算盘明镜一般,不急不徐地用舌尖撩拔着宁绒敏感的颈,然后模糊出声。“还行吧!”

    宁绒给他三两下挑弄得身子已有些发酥,“嗯,你怎会对这个领域这么有研究?”

    话一出口,她忽然觉得那已开始在她身上作乱的手骤然一顿。不过也只一下,那只手又游刃有余了。

    “我曾经得过一个名师指点。”

    宁绒面上越来越红,气息微乱:“噢!他是谁?”

    这一次,宁绒觉与她交颈的男人动作又是一滞,几秒之后,才听他声音有些沉闷地回了一句:“以前的一个朋友。”

    邝云修的异常让宁绒略是奇怪,却也没有多想,继续照着原来的思路问下去:“有这样的高手你怎么不介绍给我认识?我也正好请他给我理理财啊!”

    邝云修身子一僵,窝在宁绒颈项的头脸慢慢拉开,就连已经那只在宁绒衣服里煽情的手也褪了出来,那双原本被情、欲染色的眼眸一点一点沉黯下去。

    “怎么了?”宁绒有些无措。他的脸上,有一种从来没有呈现过的悲伤。

    “三年前,他死了!”邝云修声音低哑,面色黯淡,眼色悲凉。

    宁绒倏地瞠大双眼。

    他不是一个善于表露情绪的人,既使是说到自己的身世时,他的哀伤也是淡得像烟。而这一刻,一股浓得像雾的伤痛却将他团团围笼。

    宁绒心里难过,这个人对邝云修一定很重要,否则他不会表现得如此失常。

    “对不起!”宁绒轻轻说,张开双臂抱住他宽阔的后背。

    邝云修的下颌抵在宁绒的纤弱的肩膀上,眼睛缓缓闭上,像是拒绝一场不堪回首的回忆。

    过了良久,宁绒才放开邝云修,再看他时,面上已恢复了一贯的淡然。

    宁绒暗地松了口气,笑笑,意图让气氛恢复轻松:“时间不早了,要是你的工作完成了,咱们就去吃饭吧!”

    邝云修黑眸凝着她,一会儿才说:“好!咱们去喂你的肚子前,你先喂饱我!”话完,泰山压顶般地压上了宁绒的唇,然后直直抱着她起身,熟门熟路地向办公室内的休息间走去。

    接下来的两个多小时,宁绒只觉自己仿佛身处一个巨大的旋涡之中,将她拖进那个旋涡的,除了男人狂猛的欲望,还有,一些莫可名状的情绪。他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释放的那样彻底。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宁绒在复杂的心情中等待着私家侦探进一步深挖阮紫朱的情况,谁想到还没等到私家侦探的突破,却意外等来了一个让她大吃一惊的消息。

    那天邝云修下班过来接人,宁绒一上车不久。邝云修便问:“明建是不是万屏的供应商?”

    宁绒侧过眼去,不知他怎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对啊!是老供应商了!”

    邝云修盯着路面沉默了一下,又问:“你对这个公司了解多少?”

    宁绒更加纳闷,面带困惑地答道:“这家公司和万屏合作多年,原来有些狮子开大口,不过年初招标他们将价钱回归到合理价位,于是我们还是继续与他们合作,应该说,双方的合作还是不错的!”

    “明建的老板是萧良行!”

    宁绒这一惊非同小可,被安全带缚住的身子半转过来,失声道;“你说什么?”

    邝云修抽空向她望了一眼:“明建的法定代表人刘永权只是一个幌子,他是萧良行搞出的假身份,这个人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宁绒震惊瞠目,隔了半晌,才有些不甘心地追问:“你确定没有搞错吗?”

    邝云修慎重的点了点头:“这是私家侦探无意中发现的,为了不致冤枉好人,我亲自到公安局查了一下,发现果然不假。”

    宁绒早已僵住的面容沉了下去。如果这是真的,那就意味着萧良行是深藏在万屏中的一个大硕鼠,这么些年,他拿着万屏不菲的薪水,肩负着宁万承父女对他的信任,背地里却瞒天过海,假公济私,中饱私囊。

    宁绒眼前晃过萧良行平时精明任事、勤勉谨慎的样子,心情直线下坠。“他怎能这样做?”宁绒的声音中有惊、有怒、有失望,还有不可思议。

    “这样的事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为了私利监守自盗,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邝云修语气淡然,见怪不怪。顿了一顿,又说:“因为这事,我又顺带查了一下,以前你们那三家供应商,除了明建,还有一家公司的幕后老板也是萧良行。”

    宁绒气极,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宁绒兀自在气,邝云修的声音又钻进耳里,“他若是只贪这些便宜倒还罢了,怕就怕他有更大的胃口!”

    宁绒又是一惊,惊疑望了过去:“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怀疑他和你父亲或者是你被袭的事情有关!”

    恍若霹雳一声,宁绒整个骇住,头却下意识的猛摇:“不会的!不会的!”

    父亲一向照顾妹妹妹夫,而萧良行自小看着自己长大,他要他们的钱也就算了,如果要命,那岂不是丧心病狂?不管怎么说,大家一场亲戚,宁绒无论如何也不敢置信他会那样心狠手辣!

    “我们之前一直认为,你或者你父亲消失后,阮紫朱母子是最大的受益人,而事实上,萧良行也是个潜在的受益人,尤其是你若出了意外,按如今的情形,万屏会马上落到萧良行的手中!”

    宁绒面上一凛,心头有些发冷,可她有一部分的意识仍在挣扎,过了一会儿,她才苦恼万分的开了口:“我姑父不至于这样狠心吧?他若是这样做,姑姑知道后,怎肯原谅他?”

    萧良行与宁缓如感情一直都很好,若是他伤害了妻子的亲人,岂不是等同伤害了妻子一样?

    车子慢慢停下,正好到了一个路口,红灯当道。

    邝云修转头看了看宁绒难过而又无措的面容,叹了口气:“的确,现在这一切只是臆测而已!但一个贪心的人,为了更大的利益,或许什么都会做!”一顿之后,又说:“如今要证明他是不是有问题已经不难,他若真是对你有加害之心,完全是因为利益,只要你动了他的利益,他肯定会按捺不住,更要将你除之而后快,因此,肯定会很快再安排袭击,只要我们一早做好准备,就有机会逮住那个对你虎视眈眈的杀手!”

    宁绒秀丽的眉几乎都拧在了一起。邝云修抬起她的下巴,面色凝重,直直望着她说:“现在你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沉住气,千万不能在萧良行面前露了什么风声!那样不仅打草惊蛇,也可能会激得他狗急跳墙,以致铤而走险,让你更加危险!你只要耐心等一个合适的机会,让他自己暴露出来!”

    宁绒难受的闭了闭眼,心乱如麻,却还是在睁眼后,沉重的点了点头。

    事关生死的事,容不得半点差池。宁绒这几个月死里逃生过几回,知道生死不过一线之间,若是要好好活下去,只能比敌人更加聪明。

    这几个月的在商场的历练给了宁绒极大的帮助,虽然萧良行的形象在她的心目中一落千丈,她恨不得让这只贪婪的老狐狸在万屏消失,但为了寻找更多的真相,她没有快意恩仇,而是强压下了自己的愤怒,在面对他时,尽量做到与往常无异。

    不管他是否真的对她父女起过坏心,但凭他私心坏公这一条,哪怕他是自家长辈,宁绒也绝不能容忍万屏的米缸里躺着一条那么大的蛀米大虫。她耐心的等,等一个合适的机会,让他自暴其丑,然后无法在万屏立足。

    ——————

    愚人节的第二天,是张蓦的生日。他在夜霓包了一间大厢房庆生,宁绒和邝云修都在受邀之列。

    那日,因为宁绒要参加市里工商联企业家的一个联谊活动,吃过晚饭后,邝云修才带着她过了夜霓。

    宽敞的包厢房门一被推开,立时一股脑热热闹闹的笑声、说话声和歌声就冲进耳膜。藉着灿黄的灯光,宁绒略一转目,沙发上已坐了年轻的男男女女十几号人。

    除了寿星公张蓦,宁绒只看到两张熟悉的面孔。一个是路樵,一个是田穗。

    没想到今晚会见到田穗,宁绒一下想到那晚欧亚娴入院时她打来的那通电话,眉尖稍稍一蹙。而田穗和她目光轻轻一触后,面上稍稍有异,却很快挪开眼,眼光落在她和邝云修相牵的手上,盯了几秒,才瞧上别处。

满意的大礼() 
满意的大礼

    “修哥,宁小姐,怎么才来?都等你们老半天了!”被众星捧月的张蓦一见两人进来,笑着嚷起来,人也立即从座位上站起。

    “修哥!”“邝总!”……

    接着又有几人分别向邝云修恭敬的打了招呼,对宁绒则是和善的点了点头。其余的人面带微笑打量着这一对姗姗来迟、外形出众的璧人,男的女的都掩不住眼有惊艳。

    坐在路樵身边的田穗微垂着头,不声也不响,表情也瞧不真切。

    “快过来这里坐!”张蓦热络地向两人招呼。坐在他身边的人自觉地向两边挪开些,在沙发上腾出了两个空位。

    邝云修刚进来时眼光在全场旋了一周,见到田穗,眼光也只是在她身上一掠而过,没有任何异色。张蓦话完,他侧眼望了宁绒一眼,携着她走了过去,在众人的簇拥中坐下。

    坐下后,宁绒便伸手进手袋里掏出一张白色的信封,向她右手边的张蓦递了过去,“张蓦,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张蓦俊朗的脸上好比日出东方,灿烂无比,礼貌的用双手接了过去。

    手上的触感很薄,也很软,张蓦垂目打量着信封,有些奇怪,心想宁绒该不是给自己签了张支票吧?

    “我现在能拆礼物吗?”张蓦翻转了一下信封,那信封口只粗粗封了一下,他的好奇心全被钓了起来。

    “当然!看看喜不喜欢?”宁绒嫣然道。

    张蓦拆开信封,手往里一伸,两指夹出了两张船票,他略一看,两眼陡地一亮,一脸兴奋。

    “哇塞!太棒了!”张蓦声音激动的都有些大了。这一下,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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