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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权保镖女少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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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邝云修开门进屋时,双手抱着小腿,下巴枕着膝头,面色有些烦乱的宁绒就撞进他的眼帘。

    见他回来,她没有像以往一样马上笑着亲热的迎了上来,只是抬眸静静看过来,眼里有疑问、有怒气,有受伤,还有几丝不易觉察的忐忑。

    邝云修也没立即开口,与宁绒对视几秒,才去换鞋,然后到厨房去洗了个手,这才走到宁绒身边坐下。

    “晚上吃东西了吗?”邝云修黑眸温存投注在对面的俏容上,关心问道,声音柔和。

    宁绒不答,只拿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凝视着他,慢慢开口:“我这一辈子最恨的人就是破坏人家感情的人!今天,田穗的妈妈说我破坏了你和她女儿的感情,说我抢了田穗的幸福,你告诉我,她说得是真的吗?”

    她一个人从傍晚想到天黑,想到脑子都发疼,想到最坏的结果就是欧亚娴说得全是事实,她无意中成了自己一向最痛恨的人。可如果事实真是如此,她又该何去何从,是要道德还是要爱情?她想不出答案。

    邝云修面上沉了沉,一直放任田穗母女对自己存有幻想,实在是不智至极。

    “当然不是真的!你绝没有抢任何人的东西!”邝云修面色肃整,语气十分认真。

    宁绒双眼动了动,似是涌上一丝喜悦,可马上她面上又闪过一丝不安:“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之前推开我,是因为你没有办法确定一些事情,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让你无法确定的究竟是什么事情?”

    邝云修眼神微凝了凝,他没有张口就答,面色变得有些幽深,屋里一下岑寂下去,宁绒觉得自己的心仿佛一下悬高了。

    沉默中,一阵闷哑的蜂鸣突兀的响了起来,高度紧张的宁绒身子不自觉抽搐一下,是邝云修的手机。

    原本在想着如何措词回答问题的邝云修伸手入西装袋掏出手机,一闪一闪的荧幕显示是田穗来电,他的眉下意识蹙了一下。

    电话一通,耳边竟是尖锐的“哔布、哔布”的声音,他的心咯噔一下,闪过一丝不祥之感,然后,就听到田穗带着浓重哭腔的声音:“云修哥,我妈晕过去了!”

    邝云修面色凝重起来,说:“你先别哭!怎么回事?”

    田穗呜呜地又哭了两声,才哽咽着开口:“今天我回家时就发觉她脸色很不好,问她时她说心有些不舒服,我让她去医院看看,她又不肯,刚才突然就倒下了!”

    邝云修霍地立起了身,宁绒一下惶然,眼光茫然追随邝云修的身影,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明显感觉到他的紧张。

    “你们现在在哪家医院?”

    “我叫了120,现在在去第一人民医院的途中,呜呜!云修哥,你快过来,我很怕!”

    邝云修伸手抚了抚额,冷静道:“你先别慌!我马上赶过去!”话完,立即收了电话。

    “怎么了?”宁绒忐忑开口问道,能让邝云修那么紧张的事情,一定不是件小事。

    邝云修看一眼宁绒,伸手抚了抚她的头顶,沉声说:“我现在马上要过医院一趟,你一个人在家不要胡思乱想,等我从医院回来我们再好好谈谈!”

    话完,也不待宁绒回话,急急大步朝客厅走去。

    宁绒立起身子,不知所措地看着匆匆忙忙的邝云修,想说话,却又像鱼骨硬生生地梗在喉咙里,什么也吐不出。

    邝云修离开后,宁绒虚软地落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空荡荡的大厅里只得她孤零零一个,她的心,也是空荡荡的。

    二十分钟后,一阵手机的响铃惊醒了有些失魂落魄的宁绒,她拿过手机接通。

    一把带着哭腔满是怨愤的声音钻入了她的耳中:“宁绒,你今天下午到底对我妈做过什么?”

欲加之罪() 
欲加之罪

    心不在焉的宁绒先是一愣,然后心头就猛然窜出一丝火气。

    她莫名其妙地被招去受辱,又被当众泼茶,别人既动了口又动了手,她连自卫反击都得忌惮三分,她能对欧亚娴干什么?

    不等宁绒反应,田穗那愤怒的子弹已经继续向她扫射:“我妈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你知不知道她的身体状况很差,每一次昏倒都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你……你到底做了什么,让我妈受了那么大刺激?”

    宁绒面上微微变色,心沉了沉,原来是欧亚娴出了事。虽然她已隐隐猜到,可现在一经证实,心还是不免咯噔了一下。从刚才邝云修的反应来看,田穗这样气急败坏倒不是做假。

    只是田穗口口声声说是她害欧亚娴发了病,这让她觉得很冤枉,眉不禁就狠拧了起来。

    “今天是你妈约我见的面,我没对你妈做什么,是她自己太过激动,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妈有病!”宁绒沉声为自己辩解。

    事实上今天之前她不仅不知道欧亚娴的身体状况,甚至并不知道邝云修与田穗母女的关系。而欧亚娴明知自己身体不好,还那样盛气凌人不加自控,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田穗俏脸含怒,带着鼻音冷哼一声:“你如果真是什么也没做,我妈怎会气成这样?”顿了一顿,几丝凄凉涌上她的脸,声音更是哑了几分:“你已经赢了,得到了云修哥,这样还不满足吗?即使我妈气不过找你理论,你又怎能这样过分,连我妈也一起打击?”

    宁绒只听得一口气噎住,这两母女看似斯文有礼,怎么却生成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性子?她原本因欧亚娴入院而生出的担心刹那间都被气得烟消云散。

    脸上憋得通红,宁绒怒道:“我已经和你解释过了,你要不信,硬要往我头上编罪名我阻止不了,但清者自清!”

    田穗只觉宁绒态度恶劣,像是不屑与自己多说,心里禁不住更是火了三分。再想想自己的一腔深情化作流水,还有那躺在急诊室里昏迷不醒的母亲,心痛自怜之余更是恨恨不已,白着一张脸咬牙说:“我妈和云修哥情同母子,你伤害我妈就等于是让云修哥难过!你就是这样对云修哥好的吗?”

    宁绒疲倦地捏了捏鼻梁,心中是又气又觉得无奈,她语气不是很好地道:“你们怎样情深意重犯不着告诉我,我和云修之间的事也轮不到别人来说三道四!”

    “你……”田穗平时一双总似浸了水的美目瞬间像是喷出了火,秀婉的脸已变得铁青,声音尖厉起来:“今天我妈要是真有什么意外,我不管你和云修哥关系怎样,我也不怕你财雄势大,我绝不会放过你的!”话完,大拇指狠狠地摁掉电话。

    “嘟嘟嘟……”宁绒气恼地将手机自耳边拿开,悻悻摁了电话,将电话扔在沙发上。

    她伸出双手,五指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脑袋疼得厉害,胸口处堵得发慌。

    像邝云修那样诱人的黄金单身汉,身边会有些想要攀上他枝头的莺莺燕燕实在不足为奇,可宁绒没料到与他纠缠人竟与他有那么深的渊源。十八年感情的青梅竹马,加上对方的母亲对他还有恩有义,这样的人,又哪里是挥一挥袖便能撇得一清二楚的干净云彩?

    邝云修斩钉截铁地告诉她她没有抢别人的幸福,可田穗母女对她的一言一行却无不是理直气壮的控诉,她究竟该信哪一边?邝云修与田穗的关系又究竟去到了哪一步?

    如果邝云修真是因自己而抛弃了田穗,那她还能不能和他继续走下去?

    一个个无解的疑问狠狠撞着宁绒的脑袋,让她心烦意乱到了极点,只恨不得立即见到邝云修,让他明明白白告诉她所有的答案。

    然而那一夜,她一直清醒到深夜两点,还是没有等到邝云修回来,甚至连电话也没有接到一通。那几个小时,宁绒越等越是坐立难安,既对欧亚娴的病况感到几分忧心,又希望邝云修尽快给自己解惑,她几次三番地摸起了电话,却最终按不下手。

    后来宁绒终于抵不住睡意,揣着一腔心事迷糊失去了知觉。天刚亮,睡得很不安稳的宁绒就醒转过来,邝云修仍是不见踪影。

    已近三月,春天的气息于无声无息间弥彰,一日暖似一日的早晨,云天青润。面色微微沉暗的宁绒站在宽敞的阳台上,满眼都是柔和的光色,而那光却像照不进她的眸瞳,黑的像夜,她的心,仿佛仍没天亮。

    八点半时,宁绒决定不再呆呆等下去。她下了楼,打算若是邝云修没让张蓦他们过来接她,她就自己打车回公司。

    落寞地出了大堂,宁绒举目四顾,正是上班时分,明媚和煦的薄阳下,小区内人车都活络起来,只是视力所及,既不见那辆黑色路虎的踪影,也不见自己那部银色特斯拉。

    她扯了扯嘴角,像是自嘲,也像苦涩。吸了口气,整了整脸色,抬脚向小区大门方向走去。

    她低着头,漫不经心地走在路边,像,轻飘飘的影子。

    差不多到大门口时,“哔——”的一声,宁绒吓了一跳,抬头转眸,那辆熟悉的黑色路虎不知何时开到了她的身边,正和她齐头并进。

    宁绒顿在原地,眼色复杂的看着贴了膜而隔住车内情形的车窗。

    等了一夜,憋了一肚子的疑问,现在他终于出现,她却没有了昨夜的迫不及待,心头一涌而上的,是一股酸涩和莫名的怒意。

    车内的邝云修看宁绒呆站着只是不动,于是降下车窗,对着她说了声:“上车!”

    宁绒眼神动了动,猛地别过脸,负气迈出一步,继续走自己的路。

只要她笑,这世界就是美好() 
只要她笑,这世界就是美好

    见状,邝云修俊眸底滑过一丝沉郁,伸手一推车门,长腿着地,大步追了过去。

    人高腿长,没几步,宁绒就邝云修赶上,他一把伸手抓住了她摆动中的小手。

    “宁绒!”邝云修的声音并不比往常高,却隐有一丝严厉。

    宁绒立即就要甩手,秀美的眉眼沾着恼意,“你放手!”

    “有什么事上车上说!”邝云修微蹙着眉。

    “我没有什么想说的!我不用你管!你去管人家就行了!”宁绒没好气地开口。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有一堆问题想问,可现在却只剩一肚子的气。

    看着闹着别扭的宁绒,邝云修眸光凝了凝,抓着她的手突然稍稍用力一扯,宁绒便被拉得贴到了他的胸前,而那只空出的手已迅即擒住她的纤腰,头一俯,唇用力压上了宁绒毫无防备的唇。

    “唔唔唔……”宁绒慌乱的双手下意识地去推,奈何邝云修的怀抱已成了铜墙铁壁。

    “嘻嘻!妈咪,你看,你看!那边有个哥哥姐姐在亲亲!”

    不知过了多久,一把娇软稚嫩的声音钻进了两人还没完全失觉的耳朵。

    接着又是另一道年轻女人的声音:“嘘!小孩子不准多事!”

    小女孩对母亲微含笑意的责备似乎不以为意,又“嘻嘻、嘻嘻”笑了几声。

    宁绒浑沌的意识马上清醒过来,她立即又伸手去推邝云修。

    这一回邝云修终于配合的放过了她。

    “你是要继续留在这里被人围观,还是要上车去?”邝云修淡声问,一双黑眸却灼灼。

    宁绒微喘,面红耳赤,双眼羞怯的在附近一个蜻蜒点水。

    不远处,一个女年轻女人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那小女孩一双浸着笑意、滴溜溜的大眼好奇地盯着他们俩不停的转。而其他的行人,一双双眼也是明着暗着频频投过来。

    宁绒心虚的收回眼光,不满的瞪了邝云修一眼。

    邝云修眸底有淡淡的笑意生起,他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车。宁绒也不说话,微鼓着腮隔着车窗闷闷盯着前方。

    “娴姨昨天晚上昏过去了,她有很严重的心脏病,昨天我在医院守了一晚。”

    邝云修侧脸看着宁绒,淡淡打破了沉默。

    宁绒眼光微一动,仍盯着前方不吭声。

    邝云修也将眼光调到前方,缓缓开声道:“欧亚娴就是我和你提过的那个对我很好的长辈,她是福利院的工作人员,从小待我就很好,还有她丈夫田叔,前几年已经过世了,对我也很好,这么多年,他们一家都很照顾我。”

    宁绒抿了抿唇,终于侧过头去。

    “她……情况怎样了?”虽然欧亚娴母女昨日的所做所为让宁绒很是恼火,但她还是禁不住为欧亚娴感到担心。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欧亚娴昨天确是因为她而入的院。

    邝云修调过头,与宁绒眼光相接。“这次还算好,急救措施很及时得宜,昨天下半夜醒了,所以不致于太严重,但是要住院几天。”

    邝云修的脸上闪过劳累一夜遗留的一丝疲倦。

    宁绒暗自松了口气。

    担心一去,委屈却涌了上来。她咬唇,语带责备地问他:“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田穗的事情?”

    邝云修看着宁绒的眼光平静:“因为根本没什么可说的!”顿了顿,又说:“她们两母女对我真的像亲人一样,可就算是真的亲人,像你,也没有必要跟我把宁游解释清楚了,才和我在一起吧?”

    这个解释让宁绒呆了呆,他这么说就是说一直都只把田穗视作妹妹了?可是……

    宁绒撅着嘴,语气有些酸溜溜的:“人家可不只是把你当哥哥!”有哪个妹妹会为了哥哥弄得这样鸡飞狗跳的?

    邝云修面颊绷了绷,眸色微冷,淡然道:“她的想法我无法控制,可我早就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她只是妹妹!”

    宁绒不说话了,面上鼓着的气却一点一点漏了出去,面色渐渐回复平常。

    别人喜欢他当然不是他所能掌控,喜欢他的人要找他喜欢的人的麻烦当然也非他所能预控的。

    从昨至今,虽然心头对邝云修与田穗关系的确有过疑问,但综合之前的种种情形来看,其实她的推论还是偏向于邝云修与田穗两人是无情感瓜葛的居多,如今邝云修一加解释,她便愈加肯定。

    只是,心头似乎还有一些不能解开的结。“那你说的那件不能确定的事呢?”

    邝云修的密睫掩了掩,却很快又扬了起来,他沉吟了一下,然后神色极其认真的开口:“我之前不能确定的事情与田穗无关,与任何女人都无关!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患得患失,我也不例外!”

    宁绒面上滞了一下。这个答案,既让她感到安心,又让她隐隐难安,他的话似是犹有未尽之处。

    还有什么是不能让她知道的呢?

    她仍在纠结,又听邝云修说:“怎么样?还有什么要问?今天我可以一次性满足你的好奇心!”

    宁绒抬眸,见邝云修的俊脸之上微有调侃之色,她忍不住一眼瞪了过去,但心头的阴霾却是随风流散了。

    车厢里本来被重力压下的空气开始解压上浮。

    邝云修伸手轻柔抚了抚宁绒滑嫩的粉颊,微微含笑,说:“以后不准再这样和我生气了!”

    宁绒嘟起小嘴,不甘埋怨道:“还不都是你惹的!”

    邝云修笑笑,也不辩解。

    宁绒眼中慢慢也有了笑意。可转念想到某件事,眼中的笑意又隐了下去,面上起了些内疚:“昨天我不是故意要气欧亚娴的,是她对我妈不敬,我一时气昏了头,所以才忍不住反击的!”

    邝云修眉头微蹙,有些讶异于欧亚娴的偏激。他叹了口气:“不怪你!你不知道她的身体状况。昨天你受委屈了!”迟疑了一下,又说,“她昨天那样待你,确实过分,我希望你不要再和她计较!等她身子恢复后,我会和她好好谈谈!”

    宁绒仔细忖了忖,没有犹豫的点了点头。“好!我只在意你对我的心意,其他人我可以全不理睬!”

    经过昨天,她对欧亚娴母女已全无好感,但欧亚娴毕竟是对邝云修很重要的人,她并不希望因为自己而使两人的关系破裂,那样,邝云修心里不会好过。

    宁绒的明理让邝云修欣慰之余又感庆幸。她虽然有小脾气,但毕竟还是识大体。

    此时,宁绒注意到邝云修下眼睑隐隐有些泛青,想到刚才他吻她时他下巴还有些扎人,于是伸手去摩挲他的下巴,眼里闪着心疼,问:“你昨夜一晚没睡?”

    “嗯!”

    “那让张蓦他们过来接我好了,你赶紧上楼补补觉吧!”

    邝云修扯了扯嘴角:“我没关系!我先送你过去,待会儿我还要回天影,昨天赵氏娱业出了些事,我要回去重新安排一下。”

    稍一停顿,他突然想起一件事,问:“你吃过早餐没有?”

    宁绒呆了呆,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基本都没顾得上自己的胃。

    邝云修一看她那样子就知道答案了,又是心疼又是无奈,他倾过身去给宁绒拉安全带,口中责怪道:“这么大个人了,还不会好好照顾自己!”

    宁绒无所谓的呵呵一笑,两眼弯弯,凑过嘴去在邝云修脸上“啵”了一声,卖乖道:“没关系呀!有你照顾就好!”

    邝云修慢慢拉回身子,看她终于心无芥蒂地如常展颜,心里也是欣喜一片,原本身上的一点倦意和心头的一点抑郁,已不知不觉消散。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再没有什么比她更为珍贵了,只要她笑,这世界就是美好!

    这样想着时,他的眼底渐有柔意生起,脚下已向油门踩去。黑色的路虎向大门驶去。

不要和我的女人相提并论() 
不要和我的女人相提并论

    一连几天,邝云修下班后都没有再过万屏接宁绒,而是直接过医院去陪欧亚娴一阵子,每晚回到家时都要九点多了。

    住了两天医院,欧亚娴精神恢复了些,看着跟前的邝云修,几次三番想开口将梗在她心头的刺拔出来,却每次都被邝云修巧妙岔开话题。他担心即将要摊的牌,会让她一再受刺激。有什么话,等她身体硬朗些再说。

    第四天下午,邝云修到医院时,在停车场恰好碰到回家做好饭菜送来医院的田穗。

    “云修哥,今天怎么这么早?”田穗关好车门,有些意外地看着刚下车的邝云修。她手里提着一个大的购物袋,里面装了三个保温壶,这是她们母女和邝云修的晚餐。

    邝云修锁好车,向站定等他的田穗走去。

    “今天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早点下班。”邝云修边答,边伸手将田穗手中的大袋子提了过来。

    田穗唇边的笑意益发浓郁,眸中温柔如水。本来母亲入院绝不是件好事,可是因为他,居然让她觉出了几分好来。这几天邝云修为了母亲忙里忙外,每晚都会在病房里呆上两三个小时,落在外人眼里,都以为他们俩是病床前的一对孝顺小夫妻。她内心甜滋滋的,以致因母亲发病而生的担忧都减了几分。

    她恍惚觉得,他与她们母女俩是不可分割的,过去十八年他与她们形成的牵联,固若金汤,绝不是随便哪个女人可以蓄意破坏的,即使宁绒也不行!

    两人并肩朝住院部走去。

    “对了,妈的情况已基本稳定,不需要有人一直盯着了,有护工在应该就没问题,我明天可以复工了!”田穗侧过脸,微微笑说。她知道赵氏娱业那边重新布防,如今天影的保镖已倾巢而出,自己这个时候请假,人手肯定会短缺。

    邝云修兀自前行:“你看着办吧!反正他们再撑多个两三天应该没什么大碍!”

    稍一沉吟,又说:“你这次回去不用再跟宁家这边了,赵氏那边加多了一倍的人,你过去和小关一起负责吧!”

    田穗脚步骤停,愕然的眼神落在已然领先她两三步的俊挺背影。

    “为什么要将我调过去?”

    邝云修面色不改,却是停下脚,缓缓转过身来。

    “赵氏那边需要加强人手!”邝云修淡声回应。

    田穗的脸色变了又变,慢慢一丝苦涩漫上了她的美眸,声音高了些:“是因为宁绒不待见我,所以你要把我调开吧?”

    邝云修面上倏地一沉,声音也沉了下来:“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田穗原本一腔泡沫似的愉悦瞬间爆破。她面上滑过一丝哀凄,嘴角却讽刺地牵了牵:“你对她还真是用心良苦,对于她的眼中刺,你是不想留着碍她的眼吧!”

    邝云修眼中一寒,盯着田穗的眼光锐利起来,再开口时,他的声音在这个早春里,已有了冬日再来的冷冽:“田穗,你不觉得老是将自己和我的女人相提并论很莫名其妙吗?”

    像一记毫不留情的耳光狠狠甩了过来,田穗的脸刷的白了,呼吸都像一下凝住。

    他对她的情意一概拒绝,平时也总是淡淡的,但这样疾言厉色,却是从来没有过。

    他对她的耐性,终于完全殆尽了。

父亲生前的愿望() 
父亲生前的愿望

    田穗兀自失了魂般地不知所措,耳听邝云修冷厉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说这样的话了!你若还是执迷不悟的打算继续自欺欺人,没人拦得住你,只是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自己的母亲着想,她的身体状况你比谁都清楚,你真是要自私地让她陪着你一起不得安生吗?”

    田穗的眶全红了,张着一双又惶然又委屈的眼眸瞅着邝云修,说不出的可怜,邝云修瞥她一眼,眉目更见阴郁,全无半点怜惜之意,声音反倒严厉了些:“至于调岗的事,你可以选,要么过赵氏,要么两边都不必去了!”

    田穗全身一震。

    邝云修话音一落,旋即转身,再不管身后的田穗,大步离去。

    他的确是有意调走田穗,倒并不是宁绒有什么不满,而是他认为与田穗的界线更该泾渭分明一些,哪怕再容忍一星半点的模糊,都会助长她在一条歧路上越走越远。他一直刻意与她保持距离,现在,他也要给她和自己的女人设定安全距离。一个不知后退的痴缠女人,随时都有可能成为他们生活的隐患。

    两串咸苦的眼泪顺颊慢慢滑下,田穗的手一点一点曲起握拳,一片模糊中,那道大步流星的决绝的背影像锯子一样撕扯着她的心,痛得她那清秀的面上都变得扭曲,全身更冰得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大桶冷水。

    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不过就是爱他而已,爱了足足十八年!而他现在居然为了另外一个女人,毫不留情的斥责她,甚至想赶她走,他的心难道是铁铸的吗?

    痛到了极处,便是麻木,而从那麻木之中,渐渐又生出一股强烈的愤恨。那股恨意让田穗的眼眶明明还带着湿意,眸底却像是火势冲天。

    ————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头,宁绒的办公室。

    宁绒与万屏的法律顾问赵律师正坐在沙发上,就一起重要的合同的相关法律问题进行商洽。赵律师是城中知名的律师,也是宁万承的高中同学兼好友,为万屏提供法律服务已多年。

    “赵叔叔,这起合同基本就这样定下了,谢谢您提供的专业意见!”宁绒合上茶几上的合同书,满意的笑着向赵律师称谢。然后她将合同放到一边,伸手拿起景泰蓝茶壶,给赵律师面前已然空了的茶杯注满茶水。

    “谢谢!”赵律师笑吟吟地拿起茶杯,送至口边。

    宁绒继续给自己的茶杯倒茶。

    “对了,赵叔叔,您和我父亲是几十年的好友,又一直为万屏处理法律事务,我父亲对您一直都很信任。有一件事,我感到有些奇怪,问其他人却没有答案,不知能不能从您这儿知道些线索?”

    赵律师恰好口里含了一口茶,他将茶吞下,然后将茶杯放回茶几上。“什么事?你倒是说说看!”

    宁绒放下茶壶,眼睛望了过来:“我父亲生前没有立下遗嘱,照理说,像我们家这样的情况,他应该会有未雨绸缪的意识才对,可为什么一言半语都没有交代?您和他关系那么近,可知道其中有什么原故吗?”

    赵律师听得愣了一愣,然后面上闪过一丝明显的黯然,沉吟了一下,才叹了口气说:“据我所知,你父亲确实没有留下遗嘱,但他生前我曾经不止一次听他提过,他以后要将万屏留给你!”

    宁绒惊住。

不能让我爸走得不明不白() 
不能让我爸走得不明不白

    宁绒草草吃过晚饭后,就一直在客厅呆坐着。耳边一遍遍的回绕着赵律师下午说过的一番话。

    “大约是三、四年前,有一次我和你爸吃饭,那天他喝得有些过了。不知怎么地就提起了和你妈的往事,很难过,尤其对你更是愧疚,后来他说,万屏是他和你妈创下的基业,以后,他要将万屏交给你。但是,那次之后倒是没听你爸再说过这事,我想可能那天只是他一时的醉言,也没太往心上去。毕意,他想弥补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你还有个弟弟,他若真这么做,可能一碗水会端不平。”

    “今年春节期间,我们几个老同学聚会,席间有人说起现在有不少女富二代接|班的事,大家各持己见,后来就问你爸怎么看。你爸就说,女儿接|班没什么问题,他以后就打算将万屏留给你。他说得很认真,我一下就想起几年前他的醉言,便留了个心眼。隔了些天,我们再碰面,我就问他,他想把万屏留给你的心思是不是认真的,他说是。说实话,我真的很意外,但站在他的好友和法律顾问的立场,我提醒他,如果他真的存了这样的心思,以你们家的情况,他最好白纸黑字写清楚,然后拿到公证处去公证,以免将来会起纠纷。你爸听了之后,当场就沉默了。”

    “后来也没再听你爸提起过这事,我也没催他。因为第一,我想他心里或许还有顾忌,第二,他毕竟也才五十二岁,正当年富力强的时候,咱们中国人嘛,立遗嘱这事总是有些忌讳,所以我觉得等缓几年再说其实也没关系,谁想到他却出了那样的意外……”

    邝云修一打开门,就见到坐在沙发上的宁绒沉思的面色中夹杂着几许凄然。

    “怎么了?”邝云修问。

    宁绒面上微微一凛,有些暗淡的眼眸转过来,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邝云修。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宁绒不答反问,眼睛瞟向墙上的钟。

    八点零五分。他今天起码早回了一个小时。

    宁绒虽然心里对欧亚娴有了芥蒂,但却对邝云修到欧亚娴病床前去尽心没有微词。毕竟,这是人之常情。

    “她已基本没什么大碍,不用时时盯着。”

    “噢!”

    邝云修换好鞋,走至宁绒身边坐下,眼光在宁绒俏容上探寻:“刚才在想什么?有心事?”

    宁绒眉眼一暗,幽幽叹了口气,然后点了点头。

    接着,宁绒将赵律师的话慢慢复述了一遍。

    邝云修静静听完,眉头不禁微皱。

    “你说,我爸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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