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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术之我助女皇夺天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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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浓心想帮老子,帮儿子不都一个样,只要对老百姓好,谁当皇帝不是当。
武元爽却对此事有看法,他愤愤不平的说道:“父亲治理利州,功不可没,应该加官进爵才是,为何只是平调?倘若得见李世民那小子”
这个鲁莽的蠢货,武士彟一下用手将他的嘴捂住,小声道:“你这逆子,胡说些什么?不要脑袋啦?”
大哥武元庆也不以为然,跟着掺和,但说话的声音到是小了许多。
“父亲怕什么,二弟说的没错,要不是当年父亲仗义疏财,他老子哪来的钱打江山,没有他老子,哪里又有他的今天?他那皇帝还不是靠杀兄屠弟弑父篡位得来的!”
武士彟气得怒目圆睁“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给他扇去。
然后走到门口,打开门,房顶、院内四下张望,断定没有他人之后才又退回屋里,重新关上房门。
对着武元庆就一阵劈头盖脸的怒骂:“你个混帐东西,平时为父是怎么教你的?做人做事定要三思而后行,天子家事岂是你区区一介草民可以随意议论的?”
眼见杨夫人说话,父亲就是点头哈腰,一副献媚状,而自己议论了几句就又是耳光又是责骂。
武元庆不服,指着杨夫人怒问:“她一个妇道人家有什么资格说话,父亲为何不指责她,反而责罚于我?难道父亲忘了我那可怜的母亲是怎么死的了吗?”
没想到儿子当着一家人的面拿已死的前妻当挡箭牌,气得面红耳赤
“咳!咳”
武士彟肺气上涌,连连咳嗽。
“子不类父,作孽呀!”
他含着老泪,仰头无奈的长叹!
杨夫人一个贵族小姐被继子当面无礼数落,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伤心的撇过脸去,偷偷擦着泪花。
“我今天把一家人叫到一起,主要是为了商量去留的问题。”
本来他心里还想着让夫人和女儿们留在利州,由两个儿子照顾。如今看来,真要这么做了,保不定两个逆子又会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
可是如果真带上这老老少少,路途遥远,颠沛流离又能比这里好到哪里去?
真是叫他左右为难!
商人就是商人,最懂得怎样用利益去平衡关系,最终他到是想到了一个方法。
武士彟对兄弟二人说道:“为父今日远去,山高路远,你们母亲年迈,妹妹年幼,现交于你二人细心照料。无论情况如何,为父两年后必归,若你母亲、妹妹无恙,便将家产先分你二人一半,且向皇上请求为你二人加封官衔。如若她们有任何差池,我定将你二人逐出武家,再无瓜葛。”
武士彟放出这话,像个赌徒,一赌自己定会政绩卓著被皇上重用;二赌两个儿子贪恋钱财且惧怕自己,不敢造次。
一听这话,那两个儿子眼睛放光,里面满满的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想想总算有机会让老古板把钱拿出来,还不快快承诺。
两人相视而笑,双双跪在地上说道:“父亲尽管放心,儿子定当尽心尽力,照顾好母亲,妹妹。”
武士彟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事,总算有了个结果。
第22章 蛇蝎心肠()
武元庆、武元爽两兄弟满意的走出房间。
回到卧室后,又找来各自的妻子商议。
嫂嫂肖青儿认为父亲一走,家里的主要开销就会由她们家来承担,谁叫武元庆是长子。心怀鬼胎的她说道:“父亲不是说他走后要保证那房人的安全吗?那如果在他走之前就出点什么事,不就与咱们无关了?”
武元庆一听,大喜,学着戏腔唱道:“娘子,你可真是我的贤内助啊!”
肖青儿呵呵一乐,得意的仰起头来。
见嫂嫂如此有本事,元爽的妻子殷云也不示弱,帮忙出主意。
“现在天气不是热吗,山里到处都有毒蛇,咱们何不”
她把三人拉到身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通。
武元庆一拍大腿:“好,就这么干,咱们神不知鬼不觉的,哼哼”
元爽问道:“对谁下手好呢?”
元庆毫不犹豫的回答:“父亲对谁最好,咱们就先向谁下手。”
“好!武珝,你就不要怪哥哥们心狠,谁叫你投错了胎,生错了地方。”武元爽咬牙切齿的说。
大嫂又问:“那这事找谁去办呢?”
元庆很得意:“府上的人肯定不行,你怎么忘了,咱们不是还有个马大吗?”
平时见他与元庆走得近,本没什么,可是那人给他弄个小妾回来,肖青儿的心里早就对他有了恨意。不过现在是利用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等有机会再把他灭口便是,想到这果断说道:“行,就他!”
商量完武元庆就叫仆人连夜去把马大叫来,说是有要紧事。
第二天一早,两兄弟就以为李大人和父亲饯行为由,邀请大家一起去长亭观看盛开的月季。
府里的丫鬟用蓝子提着一筐筐酒菜上到亭中,在石桌上摆好酒席。
长亭位于利州城边的高山上,一眼便可将整个利州城尽收眼底。
亭外山间花团锦簇,红、黄、白、紫各色月季你挤我攘竞相开放。
李勣平日里面对的都是高墙赤壁,偶而见见这野外盛景,也别有一番滋味。
他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夸赞武士彟的两个儿子心思慎密。
得到嘉许武士彟心里自然高兴,还错以为两个儿子总算是开了窍,前途有望。
肖青儿和殷云一个劲的拉住杨夫人、喻妈妈她们说话,让她们无暇顾及几人小丫头。
华浓想,这深山老林肯定有不少的野果子,自己定是要大饱眼福,好好看看这古时的山山水水。
乐得趁她们不备,带上武顺、武珝一溜烟往林间深处跑去。
她好奇的睁大凤眼,一路搜寻,还真是有一些不知名的果子挂满枝头。
有的像蓝莓,但又没有蓝莓尾部的小叶子;有的像草霉,但又比草霉小了太多;有的像香蕉,却不是长在树上,而是挂在藤上。
那么多的果子吊在枝头勾引她,哈喇子偷偷溢满嘴角。她狠狠的咽了一口,却不敢下手,也不知道这些果子能不能吃,万一中毒可怎么办?
正在这时,一个陌生的男人提着个麻布袋子走过来。
他走到武珝跟前,趁孩子们将眼睛都盯在野果上时,神不知鬼不觉的迅速把袋口朝下,一条毒蛇“嗖”的一下滑出来,落在武珝脚边。再将麻袋往乱草丛中一扔,像个没事儿人一样继续往前走。
“啊!什么东西?”
武珝觉得腿上有东西滑过,冰冰凉凉。
华浓一回头。
“蛇!蛇!”
只见一条红色的母指粗的蛇正沿武珝的脚裸处缠绕而上,吓得她浑身哆嗦。
武顺也吓得脸色苍白。
武珝低下头,淡定的看着那东西,心里却想,这是个什么玩具呢?姐姐们怎么会害怕成那样?
听到叫喊声,下面的大人一惊,才发现三个小姐不见了。几个仆人赶快寻声往上跑。
华浓忙提醒:“小珝别动,小心它咬你。”
一听会咬人,武珝瞬间抬腿,往前一甩,那红蛇被扔到路上。
“想咬我”她怒目圆睁,像个小金刚,捡起地上的乱石就给它砸去。
华浓和武顺也过去帮忙,三个小孩合力猛攻,扔了这么久的沙包总算是派上了用场。
小武珝的准力特别好,扔出的小石头弹无虚发。
说来也怪,那马大笨就不说了,连他找的蛇也笨,只在路面上逃窜,不知道躲进草丛里。
没一会儿,一条灵活的小红蛇就这样被几个小孩儿给解决掉啦!蛇命苦呀!
“小姐,小姐,怎么啦?你们没事吧?”一个仆人终于跑到了山腰。
武珝站到边上大吼:“不用上来,我们没事。”
“小姐,快下山来,别让夫人担心。”仆人叫道。
武珝大声回她:“马上下来!”
打发走仆人,她又跑到那条红蛇身边。
“噫!怎么还在动?”
武珝说完,伸手抓住那条红蛇的尾巴,拖着奄奄一息的它一路往回走。
华浓受惊不小,正在闭眼喘气养神。
听见脚步声,慢慢睁开。
“妈呀!”又是一声尖叫。华浓双脚跳起来,转身拼命往后跑。
原来,武珝已将那红蛇拖至她脚边。
看到华浓的囧样,一手拖蛇,一手叉腰“哈哈”大笑,小树乱颤!
“姐姐好羞,姐姐胆小如鼠!”小丫头还不忘嘲讽她。
奶奶的,好你个小东西,我这是养虎为患呀!
华浓没辙,谁叫她偏偏最怕蛇呢?
武珝还嫌玩得不够,拖着红蛇去追她。
华浓边跑边求饶:“小珝,求你了,姐姐最怕蛇了,你千万别把她弄过来!”
说实在的,她真担心小东西顽皮,一下把蛇扔过来,那还不得要了她的老命。
华浓求上帝,哦mygod!救救我吧!
看着她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武珝总算是消停下来,停下脚,放过她。
这一惊一吓完全没了继续探险的兴致,华浓建议下山。
她跑在最前面,武顺跟在其后,小东西武珝拖着她的战利品“咯咯”笑个不停,跟在最后面一路往亭中走来。
“啊!”
“啊!”
刚到亭内,一个个小丫鬟吓得又跑又跳。
“发生什么事了?”武士彟不知情,忙问。
先前听到叫声,还以为自己计谋得逞。兄弟俩正在高兴,却看见武珝安然无恙的走下来,身后还拖着一条蛇。
两人吃惊不小,元爽想怎么会这样?这怎么可能?那么小的孩子,怎么会连蛇都不怕?
武珝扔掉手里的东西,跑向她父亲。
那蛇估计先前只是被砸晕了,现在活了过来,掉转头一弯一弯的向着武珝爬来。
武士彟忙抱起女儿吼道:“快快将它打死!”
几个男仆拿来石头,棍子一下一下砸它的身体。
顷刻间那蛇变成了肉泥,留下一个蛇头一张一合,做着神经运动。
“珝儿,吓着了吧?”
武士彟心痛的在她小脸上亲了亲。
武珝摇摇头:“爹爹,我不怕!”
看着刚才这孩子的举动,李勣张大嘴不住摇头:“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接着问道:“武大人,您手中这位是?”
武士彟笑着说:“这是我的次女,小名武珝。”
“奇女子,奇女子呀!”
李勣又开始感叹。
计划再次落空,两兄弟和他们的女人垂头丧气,哪还有心情继续玩耍。
看看时间业已过去许久,桌上的食物已被吃得七七八八。
武元庆假借有事,请求父亲一起下山。
杨夫人见众人受惊,也想早点回去。一行人便浩浩荡荡打道回府。
来到门口,一个人正等在转角处,见大家提早回来,还以为事已办妥,乐滋滋的找到武元庆,想要主人给个大赏。
没想到武元庆一看到他,提起右腿就是一脚,狠狠的给他踹去。
“滚!连个两三岁的小孩儿都搞不定,老子留你有何用,以后老子再也不想见到你!马上给我滚!”
第23章 随父往荆州()
这件事后,虽说武珝的表现和气度让人刮目相看,但是武士彟却放心不下。
她可是武家的命脉,是家族的希望,万不可有半点闪失,绝不能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到底是连夫人和另外两个女儿一起带走,还是只带走武珝?武士彟又开始犯难,来回的在房中踱步,昏黄的油灯随风摇曳,犹如他此刻的心情。
“不行,夫人不能走,夫人一走,这家就没了主心骨,剩下那两个逆子还不把这个家败个精光。”
武士彟自言自语,心里想着自己在利州经营这么多年,树大根深,好歹也有个退路。
此次前去荆州祸福难料,但如果只照顾珝儿一人,胜算还是比较大的。
打定主意,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夫人。
夫人当然不舍得,武珝是她最爱的女儿,骨肉分离怎能不痛,眼泪吧嗒吧嗒的直往下掉。
但是她又是一个深明大义之人,一权衡,也只有这样才是两全之策,这时她想到了喻华浓。
“老爷,你说过浓儿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要不你把她也带上吧,这样也可以多避开些风险。”
武士彟不舍的看着她:“好,我将浓儿、喻夫人和曹氏一起带上,也好照顾两个孩子。只是以后就要苦了夫人了!”
杨夫人拉起袖子,遮住脸庞,哭得更加伤心。
千言万语变成一句简单的叮嘱:“老爷在外,可要常挂念家中妻儿。”
武士彟上前把她拥进怀里,抹着老泪向她保证:“夫人放心,夫人在哪儿,为夫的心就在哪儿!”
一听这话,杨夫人含泪娇笑,没想到这大老爷们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面。
武士彟一边轻抚她的后背,一边与她商量:“李大人来到此地,咱们总不能让他空手而归,夫人觉得咱们送他什么好?”
杨夫人抬起头,用仰慕的眼神望着他的眼睛:“老爷想来比我更加清楚这次调任的重要性。”
“是的”武士彟直视着她:“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分界线,往好了去就是平步青云,往坏了去弄不好就是人头落地。”
杨夫人点点头,离开他的怀抱:“老爷且等我片刻。”
说完走进内室,从壁橱里取出一个小盒子。
走出门,将盒子打开,里面的东西发出绿盈盈的亮光。
“夫人这是?”武士彟奇怪的问道。
杨夫人取出一个玉镯,拿在手中把玩,珍爱之情显露无余,她叹口气将玉镯重新放回盒中说道:“请老爷将此盒赠于李大人。”
“什么?”武士彟大吃一惊:“夫人,这可是你母亲留给你的遗物,如此珍贵,岂可赠于他人?”
杨夫人坚定的说:“老爷,此物虽贵重,然在这生死关头,身外之物比起身家性命也就显得微不足道了。李大人乃是皇上心腹,一般礼物又岂能打动于他。”
说完已将盒子放到他手中。
武士彟还想推辞,却见夫人态度坚决,只好作罢。
拿上盒子,离开夫人,武士彟去到正堂,将自己的心腹张卫、李虎找来,对他们说道:“今我欲远调,武家一切交于你二人,所有事情由夫人定夺。”
张卫、李虎一腿及地,抱拳承诺:“属下遵命!大人放心,我俩定会拼尽全力保护武家,保护夫人。”
武士彟忙将他二人扶起:“快快请起!”
然后对着他俩,合拳深深鞠躬。
“武家就拜托给二位了!”
见大人如此器重自己,张卫、李虎深知责任重大,不敢怠慢。
安排好家人,武士彟找了个机会将李勣请进屋里对他说道:“李大人,这次劳烦你千里迢迢助我上任,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大人不要嫌弃。”
武士彟并不清楚李大人的人品,他知道古往今来,许多人不小心得罪了皇上身边的重臣,都会被构陷,丢官掉命。
所以他不敢冒这个险,宁愿把他当成小人,小心行事。
如果李大人是真君子,自己再解释也不迟。
李大人假装推辞问:“武大人这是何物?”
武士彟解释:“也不是什么好物件,是我那夫人母亲赠予的一些细软,算不得珍贵。”
李大人一听,这还不够珍贵,那可是人家的传家之宝呀!
打开来看,里面的东西晶莹剔透,一看便知是上好的宝贝。
多日相处李大人并没发现利州有任何异常,武士彟的态度也明显是以大局为重。
本来就没打算说他什么坏话,再加上现在又以厚礼相赠,反而多了几分感激,连称谓也变了。
“武兄如此厚爱,在下回到京城,定会将利州的富庶安定,武兄的卓越功绩禀明皇上,还请武兄放心。”
说完,收好装宝的盒子,揣进长袖中。
打点好一切,武士彟命令身边侍卫:“你去传我话,让喻夫人、曹妈收拾东西,明日一早我将带她二人和喻小姐、二小姐一同上路。”
侍卫得令回了一声,转身而去。
华浓没料到义父会带着自己和武珝一起上路,着实打乱了她的计划。眼看寻找人才的事还没开始,如今就要胎死腹中。
可转念一想,这样也好,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次远行正是磨练武珝心智的好机会。
这利州城里唯一让她放心不下、舍不得的,就是她的珝浓爱婴坊。
好不容易赚了点钱钱,现在又不得不离开。她可不想半途而废,所以找到夫人,像个老太婆一样絮絮叨叨叮嘱一番,让她务必监督仆人将店铺打理好,只等她们回来。
临行前,华浓拉着武珝向夫人、夏樱、武顺和府里众人告别。
只见门外停着一辆篷布马车,马车前后各有近百名士兵骑在马上。
夫人和武顺哭哭啼啼看着她们坐上马车一路远去。
回望身后,华浓的心莫名的空空如也,眼泪模糊了双眼。
三年多了,恍然如梦不知身在何处,逐渐熟习却又不明将往何方。
说来奇怪,连她这个看淡一切的老太婆都心有不舍,而旁边的小武珝却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拉开帘子,将脑袋伸出车外,东张西望,一脸的好奇。难道她是个薄情之人?
华浓正想着,队伍已来到那个熟习的地方——珝浓爱婴坊。
她大声叫道:“停!”
“吁”车夫听命,拉住马绳,马蹄一仰急急停下。
华浓跳下车。
“小姐慢点!”曹妈怕她摔着,担心的提醒。
华浓走到店门口,四下将自己的心血望了个遍。
仆人过来打招呼,她只是木讷的笑笑。
明天是个谜,却不得不去面对,今天的就暂且放下吧!
心里想着,退出来。
轿子后面的一行人望着这个七八岁大的小孩儿,觉得她影响了行程,心有怨言,却又不敢发作,不满都写在脸上。
华浓再次看看店铺,又望望他们,跑到轿前,拉住门边的木柱,一跃而上。
众人一惊,小姐不都是要靠仆人搀扶的吗?这孩子怎么如此鲁莽?
带着疑问,队伍开始浩浩荡荡继续前行。
为了能够早日抵达,武士彟一声令下,车队加快脚步。
走出约二十里外,进入一个峡谷。
两边山高林密,树叶微动,约有一百名弓箭手正埋伏于灌木丛中,只等车队中一人大手一挥,便会百箭齐发。
第24章 日日泥上瓦 房上无片留()
车队在峡谷中缓缓前行,林中众人都目不转睛注视着下面的一举一动,直到他们已走出埋伏圈,始终不见有人发出指令。
李勣招手叫过侍卫附在他耳后悄悄细语。
只见那人点点头,说道:“属下即刻去办!”
侍卫选了个宽敞的地方,让马车通过,而后调转马头,策马回奔而去。
武士彟不解,看向李勣问:“李大人可有什么要紧事?”
李勣放慢马步,与武士彟并驾齐驱,说道:“武兄有所不知,废太子李建成的余党遍布各地,皇上为保万全,在各地都设有耳目,好肃清余孽。”
“哦!”武士彟理理胡须,说道:“皇上英明神武,考虑周全!”
说完显得心事重重,也不急于加快步伐。
李勣的侍卫回到埋伏地点,右手高举令牌,左手母、食指圈进口中,一声嘹亮的口哨响起。
伏兵全都鱼贯而出,带头的军官走到他身前。
他随即将令牌递到军官眼前再次表明自己的身份。
军官确定后问他:“李大人怎么说?”
侍卫将令牌收进怀中,看问话之人着将军服装,单腿跪下答道:“禀报将军,李大人说武士彟并无反心,还望将军一边继续追剿叛军,一边予以暗中保护。”
“好!你回去报告李大人,让他放心。”
侍卫见事已办妥,别过那人就去追赶部队。
走了许久,终于出了峡谷,前面是一片一望无涯的竹海,一阵山风吹过,竹娘妖娆的翩翩起舞。阵阵雾气升腾,恍如仙人飞升。
穿过竹海,道路变得宽广起来,再往前远远看见一片茶山。山坡约呈30度,十几个村姑正背着竹篓,两手一上一下采茶忙。
耳畔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华浓探出半个身子,见茶山下一小溪蜿蜒流淌。
天气炎热,马背上众人早已热得汗流浃背。
武士彟年迈,口干舌燥,身体有些难受,不停的用长袖扇风纳凉。
“武兄,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先歇息一下。”李勣见状,忙提议,再回头看看众人,日上三竿,虽有林阴蔽日,也酷热难挡,一个个热得像狗似的。
武士彟听言,立起身向前望去,只见大山环绕之下有一个村落。心里一喜,笑道:“咱们就去前面那村庄讨口水喝。”
李勣回了一声:“好!”
两人扬起鞭子往马屁股一拍,白龙一下冲出数米。
李勣紧跟其后,两个大男人哈哈大笑,好惬意的旅程。
后面的马车、士兵策鞭追来。
马蹄起,尘埃扬,一幅烟波浩渺的奔马图呈现在华浓眼前。
这可比自己在画室、博物官中见到的场景要壮观数百倍,数千倍。
小武珝已经无聊的睡着了,躺在奶妈怀里,抿着嘴笑。
她该不会是像自己女儿小时候一样,梦见鸡腿在跳舞吧!
一想到这,心里咯噔一下,隐隐灼痛。
几年了,也不知孩子们现在过得好不好。
她轻轻把武珝抱过来,两手小心的捧在怀里,小嘴轻轻在她额头上啄了一口。
不一会儿众人已靠近村庄,那条小溪从田间穿过,用她甘甜的**哺育淳朴的村民。
车停下,华浓摇摇酸痛的脖子,轻轻摇着小家伙:“小珝,醒醒,醒醒。”
武珝眼睛一睁一闭,迷迷糊糊。
华浓催她:“小珝,快打起精神,咱们去捉螃蟹玩。”
一听有玩的,武珝“嗖”的一下坐起,眼睛睁得贼圆。
“姐姐,哪里有螃蟹?”
看她那肉呼呼、机灵的小样儿,真想咬上两口。
华浓拉起她跳下马车,用手指着田间的小溪。
“那里面有。”
利州城里可没有这么好玩,武珝拉起华浓像个野丫头似的疯跑。
“慢点,慢点!”喻妈妈和奶妈在身后猛追。
武府上下早已习惯她俩的风格,到是那些京城来的官兵,一个个膛目结舌。
这哪像官家的大家闺秀呀!
可是再看那两个小姐,阳光、快乐、浑身散发着小女孩儿天真无邪,如朝阳般积极向上的味道。比起那些循规蹈矩,惺惺作态的大小姐显得更加美妙动人。
一个个好想跟她们一起玩耍,抱抱、逗逗她们,可是人家身份尊贵,自己也只有远观的份了。
武士彟也不阻挡她们,只顾与李勣聊天。
进村的路很窄,上面凹凸不平的铺满小石头,路边上还有从小溪分流出来的小水沟。
众人下马,武士彟留了一队人看守马匹和行礼。
之后他将剩下的人集中到一起命令道:“众将士听命,进村后不得对村民有丝毫侵犯,违令者军法处置。”
“是,大人!”
下面士兵齐声回答。
李勣伸出母指:“武兄治军之严可与当今圣上媲美!”
武士彟摇头:“李兄谬赞,当今圣上文治武功无人能比也!”
两人吹捧完踏上小石泥路。
华浓同珝已跑到溪沟边。
水中奇石分呈,色彩斑斓,青青苔藓顺水飘动。溪水清澈见底,一群群小鱼游戏其间。
“啊!没有被污染的环境好爽呀!原来古代的石头这么漂亮!”华浓禁不住感叹。
武珝歪着脑袋看向她,垂下头自言自语:“姐姐失心疯又犯了,唉!好可怜呀!”
两人脱掉布鞋,卷起裤管、袖子,轻轻翻开一块块石头。
“也,好大一只螃蟹!”华浓翻第三块石头时就有了收获。
一只约有三两重的大螃蟹躲在下面,华浓掐住背把它捉起,它的八只脚不停晃动,拼死挣扎。华浓不禁感叹:“原来古时候的螃蟹这么大。”
武珝见姐姐有了收获,也不愿落后,加快动作。
华浓正得意,却看见溪水中一根黑色的“棍子”一摆一摆向两人靠拢。
定睛细看,吓得双脚跳起来。
“妈呀!有蛇!”说完就往岸上跑。
武珝细看,原来是一条黑蛇。她将就手上的石头就向那条黑蛇扔去。
黑蛇受惊,立马掉头逃走。
华浓站在岸上吓得像个呆瓜。
“哈哈哈哈,胆小鬼!”
武珝双手叉腰笑话她。
“跑了,快点过来捉螃蟹。”
华浓双腿还在筛糠,哪里还敢再去,央求她:“妹妹快上来吧,我们去玩别的,姐姐怕蛇。”
“嘿嘿嘿嘿!”
武珝阴笑,提着两双鞋子走上来。
华浓转身望向前方,前面有块泥田,里面没有种稻谷,田中有十多个中年男子来来回回在里面踩动。
他们是在干吗呢?华浓好奇,朝他们走过去。
武珝也提鞋跟来。
这块田里的泥土与其它的不同,褐色中透着白点,而且非常粘稠。
男人们踩在上面就像是陷进糯米团中,一上一下,粘起泥拉成丝。
两个小姑娘觉得好玩,跟着跑进去,学着他们的样使劲踩。
这一进去就后悔了,脚下去容易,提起来难,像被胶水粘住一样,根本就扯不动。
武珝猛一用力,小身子不稳,一屁股坐进泥潭。
“哈哈哈哈”惹得众人笑个不停
追上来的奶妈站在田梗上干着急:“唉哟,小姐,慢点!”
华浓问靠自己最近那人:“叔叔,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呀?”
男人抬起一支泥手,指向面前的田梗:“我们在做瓦。”
“在做瓦?”华浓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
一堆堆褐色的瓦片正片片相扣被整齐的马放着。再往远处看十来间没有墙身的茅草棚上的大烟囱正冒着熊熊黑烟,正在烧制瓦片。
华浓小时候就是住的瓦房,原来这东西唐朝就有了。
一边想,一边好奇的打量四周。
整个村落的房子都是用泥土砌墙、蓝竹做梁、茅草盖顶,没见哪家用瓦片来盖房子呀?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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