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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术之我助女皇夺天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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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村落的房子都是用泥土砌墙、蓝竹做梁、茅草盖顶,没见哪家用瓦片来盖房子呀?那这么多的瓦是给谁烧制的呢?
华浓不解,又问那人:“叔叔,你们既做出这么多瓦出来,为何房顶一片都没有,你们为何自己不用呢?”
“唉!”那人叹口气说道:“你是何许人也?怎的连这也不知?我们这瓦乃是为官家烧制,官家尚不够用,自己哪里敢留?”
想想小时候爷爷家的茅屋,一下雨就会漏水,只能拿来养猪。
生活在城里不知,原来乡村的老百姓竟如此可怜。
第25章 路有饿死骨()
两个小孩儿学着匠人把粘泥从田里抠起来。
奶妈已走到田边,看见两位小姐已经弄成了小花猫,忙叫道:“小姐,快快上来,怎的脏成这样?”
她俩人本没注意,听这样一说,华浓看向武珝。
好家伙,脸上、眉毛上、鼻尖上全是泥。华浓忍不住大笑起来。
武珝抬头,一脸愣头样,更加让人笑得肚子疼。
华浓还嫌不过瘾,抓起一巴泥就往她脸上抹。武珝也不示弱,将手里的泥团给她扔去,两人你来我往,搞得像两个兵马俑似的。
喻妈妈和奶妈看着两个调皮蛋嘿嘿笑不停。
等她俩疯够了,喻妈妈去行礼处拿来干净衣服,一人牵一个来到溪边。
华浓想着那条黑蛇,心里仍害怕,左看看右瞧瞧,时不时扔个小石块出去,想要投石撵蛇。
在两个妈妈的帮助下,没过一会儿,两个泥人又变成了美丽的小公主。
刚换下的纱裙薄如蝉翼,随风轻飘。
两人手牵手,蹦蹦跳跳随着武士彟进村的小路跟上去。
未到院内就听见处处犬吠叠起。
华浓望向四周,家家残垣断壁。院中一群孩子正在嬉戏,却一个个生得黑不溜秋,骨瘦如柴。
武士彟和李大人正坐在一根缺了角的长凳上。
一个满头白发,身穿补丁烂衫,佝偻着背的老奶奶端着一碗东西颤巍巍的走出来。
“军爷,这几年收成不好,交完官粮也没剩多少,就请官爷喝下这碗米羹裹裹腹。”
武士彟忙站起来接过她手里的碗连连道谢,然后将碗又转递给李大人。
“李兄请。”
李绩早已渴得舌头冒烟,端过来咕噜几口,整碗下肚,将空碗递给老奶奶说:“多谢老人家。”
老人又去到屋里准备再给武士彟乘一碗。
华浓和武珝伸出舌头,渴得像两条小狗,一溜烟跟进屋里。
灶台上放着一个木盆,木盆上盖着一块木板,老人抖着手把那木板揭开。
什么好东西,华浓心想,躲在她背后往里面偷看。
老人像宝贝一样,用木勺把里面的东西轻轻舀出,倒进碗里,喘着粗气喝了一口,顿时好像整个人都清爽了。
华浓这才看清,里面的东西只不过是清稀的米汤。
老人发现身后的孩子,忙又乘了一碗,木盆发出刨底的敲击声。
“孩子们,渴了吧,来喝点米羹。”
武珝甩动膀子,小跑过来。
接过碗就开灌,她好像想起什么,一下忍住,将碗高高端起,说道:“姐姐喝。”
“谢谢小珝。”华浓接过碗喝了两口,重又递给她。
武珝望着那个老奶奶,肚子咕咕直叫。
“奶奶,我饿了。”她摸摸自己的小腹。
老人慢慢走到一口瓦缸前,上面同样是一块木板。
“奶奶这就给你们熬粥。”
她的身体弯得更低,像是要栽进缸里。
华浓跟过去,手伸到缸底想要帮她,却捞了个空。
她仔细往里面瞧,只有稀稀疏疏的几粒米无精打采的躺在缸底。
“奶奶,已经没有米了。”华浓说道。
老人摇着头,叹着气:“这几年收成不好,交完官家的就没米了。我们熬米羹就着青菜吃。”
都知道青菜刮油,这样个吃法不是越吃越饿吗?
华浓想着,拉上武珝说道:“奶奶不用做饭,你且等着我们。”
说完两个小孩儿跑出院子,去到放行礼的地方。
轿子上放着一些葱油饼和绿豆糕,华浓用布包了几个又带着武珝跑回来。
她们走到老人身旁,华浓将东西递到她手上说道:“奶奶,给您吃。”
老人颤抖着双手将布揭开,原来是香喷喷的饼子。
她使劲咽了一口唾液,强忍着饥渴的欲望,眼泪颗颗往下掉。
“谢谢!谢谢!”她给两个小孩深深鞠躬。
华浓难过得跟着掉泪,武珝不懂,只是神情凝重的望着她们。
老人把饼藏进米缸里,再用木板盖上。
武珝不解问她:“奶奶,你为何不吃?”
老人微笑着回答:“我的儿子、媳妇、孙子还在地里,等他们回来一起吃。”
实在是太可怜了!一听这话,华浓竟控制不住呜咽起来。
想想自己在未来的那个世界里成天都是大鱼大肉,吃不完,用不尽,是何等的幸福!
士兵们虽然很饿,武士彟见这里太贫穷,让他们喝过凉水后便继续赶路。
他计划找个府衙让他们吃饭休息。
队伍已没有刚出发时的生气勃勃,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又累又饿。
又走了几个时辰,武士彟见众人疲乏,找了个绿阴之地,让大家停下来休息。
他调转马头,来到轿子跟前,把帘子掀开,看着里面的两个孩子问道:“珝儿,浓儿,累不累?”
两人摇摇头,依在一起。
武士彟转向喻妈妈道:“喻夫人可否把带来的食物分给众人。”
喻妈妈听言,随即将放在车上的包袱拿出来,里面装着一大包饼干。
她开心的说:“都拿去吧,我们坐车不饿。”
武士彟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取了几块葱饼和绿豆糕给她们,将剩下的提走。
两个小家伙早吃过了,这个时候正乏,对外面的一切提不起兴趣,就躲在车里睡觉。
“刘护卫,你把这干粮拿去平分给大家充饥。”武士彟取了两个饼出来,把剩下的递给身边的贴身士卫。
“是,大人。”刘护卫接过东西,又将饼分给带头的士兵。那几个小队长再将饼撕成小块分给众人。
武士彟递了一块饼给李大人,手上剩下那块又分成四小块,自己留一块,另外三块分给自己的护卫。
李大人见状,竟不好意思下口。
“武兄如此厚爱将士,难怪每次出征都能战无不胜。我李某自愧不如!”
说完,将饼分成两块要与他同享。
武士彟却不这么认为:“李大人乃是国之栋梁,武某岂敢与您相提并论。”
说完接过他手里的食物,两人相视而笑,豪气干云。
休息片刻后队伍又开进一道峡谷。
一股刺鼻的臭味扑鼻而来,苍蝇在上空翁翁乱飞。
“什么东西,这么臭?”前面一个士兵说道。
华浓和武珝被那恶臭熏醒。华浓将头伸出窗外,想要寻找臭味的来源。
她远远望见一群黑压压的苍蝇正堆集在什么圆形的物体上。
树枝从车旁擦过,她顺手折了一根。
临近那堆苍蝇时,往那上面一扫,苍蝇受惊,群起乱飞乱叫。
“啊,妈呀!是人头!”
华浓扔掉树枝尖叫,车里的人都吓得脸色铁青,搂到一起。
她大惊小怪,前后的将士们却不以为然。刘护卫淡定的走到那里,将苍蝇赶走,旁边居然还有两颗,小小的,应该是小孩儿的头颅。
武士彟在前面问道:“刘护卫,有何发现?”
刘护卫上前,回道:“看样子,有可能是饿死或病死的,没有发现兵器。”
正说着,迎面过来一群人,一个个穿得衣衫褴褛,又黑又瘦,成人也不过五六十斤,一张黑皮包住内脏,犹如蝙蝠。大家拄着木棍相互搀扶前行。
武士彟找了一个老妇人问道:“大娘,你们是何许人也,这是要去哪里?”
“回官爷,我们乃是益州人士,欲前往利州。”妇人回答。
武士彟不解,继续问她:“益州乃是平原,是富庶之地,为何要弃富投贫?”
老妇人一边抹泪一边回答:“官爷有所不知,如今益州长孙一族和官府勾结横行于世,欺压、收刮老百姓,城里的人死的死,病的病,听说利州的武都督为官清正,监察得力,所以我们就打算去那里。”
李勣一听,火冒三丈:“竟有这等事,看老子到后扒了他们的皮!”
第26章 悲泪为苍生()
李勣望了望武士彟对老妇人说道:“这位大人就是利州的都督武士彟。”
“这是武大人,大家快来给武大人行礼。”老妇抹着眼泪,将其他人都叫过来。
一行人齐刷刷的跪到地上。
看着她们奄奄一息的样子,武士彟连忙下马将领头者扶起。
“老人家免礼!大家都快起来吧!”
接着又对众人说道:“你们不用赶往利州,如今这位李大人正代天巡狩,正要赶往益州,尔等请随我们一同前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待。”
大家闻言,又转头拜向李勣。
“青天大老爷呀!李大人在上请受小的们一拜!”
一个老头儿整个身体匍匐在地。
李勣立即扶他:“老人家快快请起。”
接着他安排后面的部分士兵一人带上一个难民一同赶路。
走出峡谷,终于在山顶看见一个酒家。
大家像见到救星一样,加快脚步冲上去。
一个妇人同一个老头正在收拾桌子,见那架势,慌忙扔掉手里的东西就往屋内跑,一进去马上关上大门。
什么状况?武士彟和李大人面面相觑。
士兵们也不明原因,站在门口不敢乱动。
武士彟来到门口,对着里面的人轻言细语:“老人家,我们旅途劳顿,能否给碗水喝?”
里面的人仍旧没有动静。
武士彟继续说道:“老人家开开门好吗?我们想买点食物。”
一听到“买”字,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那老头伸出来半个脑袋问他:“你们跟那群人不是一路的?”
武士彟很奇怪:“哪群人?”
老头儿把身子探出半截,又望了望外面规规矩矩站着的士兵。
一辆轿车在路边停下来,上面跳下两小女孩儿。
一蹦一跳向门前跑来。
老头想,哪有出来抢东西还带着家眷的,于是放下心将门敞开。
“官爷,你们是打哪里来?”
武士彟忙回道:“我本是利州都督,现在赶往荆州上任,路过此地想找老人家讨口饭吃。”
“唉呀!原来是利州的武大人,英子,快快出来,见过武大人。”老头对着地下室喊话。
接着又对武士彟说道:“早就听闻武大人爱民如子,今日所见,果然名不虚传!”
武士彟见士兵们都很疲乏,示意他们坐下,对那老人请求道:“老人家可有什么吃的?”
老头连连点头:“有,有,我们这里有面条、稀饭、馒头、肉包子,还有猪头肉,不知道武大人要点什么?”
武士彟看着那帮难民,想必他们已多日未能进食,就对老人说道:“馒头、肉包、猪头肉一桌来两碗,面条或者稀饭你直接问他们。”
老头把汉巾往肩上一搭,对着室内喊道:“英子,稀饭、馒头、肉包和猪头肉用碗装好,全端出来,面条再下一锅。”
说完自己进到屋里,稍许功夫,一碗碗吃的被他和英子端了出来。
华浓没事干,跑过去帮忙。
她端着一碗稀饭走出来,迎面看见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儿面黄肌瘦,好可怜,便给他端过去。
男孩看见吃的,一下拖了过去,稀饭洒了一身,他也不用筷子“呼啦啦”吸起来。
包子被端到桌上,他伸手抓起一个像劫匪往人票嘴里塞布团一样,使劲压进去。
噎得他两眼翻白,华浓赶快在他背上猛拍了十多下,他才将东西喷出来,脸色已经因憋气变成了猪肝色,再吐不出,估计小命就不保了。
“孩子,慢点吃!”
华浓一边给他捶背,一边提醒他。
“孩子?”这个小女孩明明比自己还小,怎么会如此叫我,男孩儿觉得好奇怪,可是刚刚她的声音的确又像是个老城的大人。
“姐姐,我也要吃。”武珝跑过来。
华浓拿一个包子递给她。
武珝看着那男孩子,皱起眉。
“姐姐,他怎么会如此瘦?”
是呀那孩子瘦得就只剩一张皮了。
“小珝,他太饿了,营养不良。”
武珝转动着她的大眼睛:“什么叫营养不良?”
怎么跟这个衣食无忧的大小姐解释呢?华浓想了半天才回答她:“营养不良就像是有人在你身上把皮割开,再把里面的肉一点一点给你掏空。”
“啊!”武珝张大嘴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害怕自己也营养不良,赶快把手里的东西吃掉。
那男孩实在太饿,根本停不下来,又吃了几个馒头,喝了几碗稀饭,总算装不进去了,这才停嘴。
见他吃完,武珝大方的对他说:“哥哥,我们做好朋友吧?”
男孩点点头,终于脸上有了笑意。
武珝拉起他,跑往路边去摘野花,两个孩子开心得哈哈大笑。
见众人吃饱,武士彟拿出几锭银子,放到老人手中。
“辛苦老人家啦!”
老头受宠若惊,忙推辞:“武大人,要不了这么多,要不了这么多!”
武士彟将他手心盖住,劝道:“老人家请收好!”
随后他好像想起了什么问他:“老人家先前为何如此怕我们?”
说到这里,老头长吁短叹。
“武大人有所不知,益州的长孙公子常常带官兵出来强取豪夺,欺压百姓。”
“怎么又是长孙家?”李勣听后刚平息的怒火又冒了上来。
见官兵们体力、精神已然恢复,武士彟便命令大家即刻赶路。
翻过一座烟雨朦朦的大山,呈现在眼前的却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番景象。
身后的环境温润肥沃,眼前的却干燥贫瘠,远观黑黄的大山高耸入云,近看枯石林立,寸草难生。
没有绿树遮日,一股股热浪袭来,全身像要被烤焦一样。再加上山高缺氧,华浓和武珝开始大口喘气,不停的喝水。
武珝不住叫嚷:“姐姐,好热,好热!”
华浓见她头发被汗水拎成一股一股,又摸摸她的后背,全是汗水,赶忙将她的衣服脱掉,只穿一条小内裤。
一个士兵觉得身后的小孩扯了自己一下,接着就是“咚”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摔到地上。
“快停下来,虎子,虎子!”
一个老妇人尖叫。
那士兵停住马,回头一看,原来自己搭的那个男孩儿摔到地上。嘴里吐着白泡沫,两眼翻白。
他身后的众人也都停了下来。
轿中不透风,更加闷热。
见马车停下来,华浓打开帘子跳下来。
武珝跟着就要下轿,奶妈忙拦住她:“小姐,小姐,把裙子穿上,光着身子出去,成何体统。”
边说,衣服已套进脑袋,小家伙却溜出了半个身体。
外面稍微有点风,却更晒人。
大叫的老妇人抱起地上的男孩,华浓和武珝跑过去。
不是吃包子的那个孩子吗?
“虎子,你这是怎么啦?”
老妇人抱着他哭喊。
华浓闻到一股酸臭味,见他口中像是胃溶物不断冒出,又想起他吃东西时的情景,心里已有了大致判断。
她卷起他的衣服,果不其然,肚子胀得像个大鼓。
武珝蹲下身问她:“姐姐,他怎么啦?”
一个士卫长跑过来查看。
“大人,我孙儿这是怎么啦?”
老妇人问他,武士彟和李绩见队伍停下也掉头赶过来。
华浓附在武珝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武珝点点头,对老妇人说道:“奶奶,他是吃得太饱,胃给撑破了。”
那士卫长正想解释,却没曾想被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儿看出了原因,惊得大口圆张,对着众人点头,表示认同。
李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对武士彟说道:“武兄,令千金真乃奇女子也!”
老妇人眼泪汪汪的望着她:“小姐,我孙儿可还有救?”
武珝像个经验丰富的大夫一样,摇摇头回答:“胃在体内,现已破损,无法救治。”
话刚说完,那男孩一口鲜血喷出,两腿一蹬,死了。
“哥哥,哥哥啊啊”
刚刚还活蹦乱跳同自己玩,现在说没了就没了,武珝生平第一次体会一个自己在乎的人离去,接受不了,撕声裂吼,大声恸哭起来。
众人惊诧,特别是武士彟和华浓。
这可是他们第一次见小丫头放声痛哭,居然是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老百姓。
华浓记得后世的记载中好多人评价她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今见她如此怜悯众生,今后真会干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吗?
第27章 血染残阳()
武珝哭着请求父亲让人找个好地方把小男孩给埋了,自己还亲自在一旁帮忙上土。
李勣仔细观察这个奇特的小姑娘。
不看则已,一看顿时惊得神色亢奋。
“啧啧啧啧”他摇头咂嘴,自言自语:“美矣,美矣!他日成年容貌可比月宫娘娘。”
从此以后,心里便暗暗记下了这个不同凡响的女孩。
大家身上携带的凉水已经变得发烫,更糟糕的是,即使是发烫的水也没有剩下几滴。
高耸的石头山还挡在眼前。
两位大人互望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连说话都觉得会浪费口水。
武士彟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李兄,你可知此地是何地,为何如此贫瘠?此山有多大,还有多久可以走出去?”
李勣摇摇头回道:“不瞒武兄,在下也从未到过此地,蜀地区域乃当年前太子李建成收复。”
“既是这样,咱们还得加快脚步,以免天黑被困于此。虽然四周活物甚少,但越是这种情况,越会多饿狼馋虎出没。”武士彟提醒他。
李勣将马绳高高拉起:“好,武兄说得甚是,咱们须得加快步伐。”
说完回头下令:“众将士听令,大家加快行军,天黑前必须出山。”
接着同武士彟一起以冲峰之势快马前进。
轿车在不平的石板山道上颠来倒去,四个女子跟着不停摇晃,身体都快被震散架了。
天气还是闷热,但却没有先前灼热。
太阳像个圆形的大银盘,颜色变得越来越黄,又慢慢变红变大,最后悄悄沉到山后。
携带的水早已喝尽,嘴唇变得干裂。
又不知道快行了多久,终于听见一阵潺潺的流水声响起,大家欣喜若狂。
朦胧中还挂着泪痕的武珝一听见水声,小脑袋猛的翘起来,惊喜的叫着:“姐姐,有水,有水。”
华浓点点头,拉起她:“走,咱们下去看看。”
两人跳下车,奶妈和喻妈妈跟下来。
几个士兵疯了似的朝那声音的发源地冲去,后面的人也一窝峰的跟上。
华浓仰望四周,山高入云,余辉拖起长长的尾巴将色彩酒满天空。
徐徐凉风拂面,让人心神荡漾。
“小珝你会作诗吗?”
华浓闭上眼,要将眼前的美好填进心里。
武珝学着她的样子,装进自己的惬意。
“姐姐可要听仔细了,小珝这就作诗一首:
随父仕途任烟波,一路艰辛泪婆娑,斜阳凉风清泉路,不叫哥哥识归途。”
说完竟两眼泛起泪光。
“小珝,你还在想那个小男孩儿吗?”
诗中那种随父上任的坚定,克服困难的辛苦,终于有了希望的惊喜和对小男孩不能归家的难过都形像生动的表现无余。她还是个小孩子吗?
华浓把她抱在怀里,在小脸上亲了又亲,却咸咸的吸进几滴泪水。
“小珝,你真了不起!”
说完,又拉起她跟着士兵往水声方向跑去。
天色已越来越昏暗。
原来前面有一条小溪沟,两边长满篓杆。
冲上去的士兵拔开篓杆,蹲在溪边,捧起溪水开始猛喝狂饮。
一个士兵突然觉得哪里不对,这溪水怎么有股咸腥味?
他就着微光,仔细一看,立时吓得魂魄分离——这溪水怎么是红色的?
“大家不要喝!”他马上大吼提醒。
众人吃惊,有的人正欲灌入口中,有的已经喝足,正在用竹筒装水,还有的正在用溪水洗脸。
听他这么一叫,都停下来看那溪水。
不看还好,一看吓得不轻,已经喝下水的人恶心得哇哇直吐。
武士彟见情况有异,忙走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他问道。
惊吼的那个士兵捧了一捧水过来说道:“大人请看。”
武士彟将手伸进那红色液体里,沾了一些放到鼻孔处嗅了嗅,一股血腥味,又搓了一下手指,粘粘的。
这哪里是水,明明就是浓血。
他走到溪边,向上游方向看去,水流并不大,却腥味弥漫,溪水一半变成了红色,一半变成了黑褐色。
华浓和武珝已跑到父亲身边,看到士兵手里的东西,吓得抱在一起。
“呱呱”头顶上斗笠大的怪鸟盘旋上空,远处的山脉显出了它狰狞的面貌,犹如奇形怪状的巨兽。
大家的情绪都变得不安起来。
武士彟想有血必有杀戮,他招手将自己的得力干将叫过来。
“李校卫,你带人徒步到前面看看,前面恐有恶人,注意隐蔽。”
“是,大人!”李校卫带了十多个勇士沿着溪沟往上走。
走出大约四五百米就发现了状况,现场却惨不忍睹。
溪沟上密密麻麻躲着一具具尸体,老的有七八十岁,小的仅有两三岁。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横七竖八倒着,被砍下的脑袋、腿、手到处都是。鲜血不断从那些肉体内渗出,陪着山涧流下的溪水一路远去。同时橫躺遍地的还有镰刀、扁担、菜刀劳动工具。
李校卫一眼便可看出,这些死难者应该是此处的村民。
他仔细查看现场,除了村民,还有十来个为数不多的士兵,均配有长剑,看装扮像是县衙的衙役。
这些衙役是保护村民而死,还是他们就是凶手,现在还不敢下结论。李校卫爬在地上,将耳朵贴近地面。四周除了泣血的水流声,和头顶一群大鸟的长鸣,再无其它声响。
看来这里应该不会有大队人马,他回头叫过一个勇士说道:“赵明,你回去把这里的情况禀明大人。”
“是!”赵明得令,向来路跑回去。
得到情况,武士彟找到李勣,两人一商量决定先将队伍带到上面再说。
他们回到主道,继续前行,没多久就到了现场附近。
武士彟让大家停在原地待命,自己和李勣一起去往现场,华浓和武珝跳下车跟过去。
“小姐请不要再往前走,前面恐有恶人。”一个年老的侍卫拦在两个小孩面前。
武士彟闻声,回头说道:“让她们来吧。”
那侍卫觉得好奇怪,自己身经百战,那血腥的场面何其残忍,大人怎么不让小姐们回避。
两人紧紧跟在父亲后面,眼前的一切变得越来越诡异苍朦,心开始噗噗乱跳。
华浓不知踩到了什么,脚下不稳,一下摔倒在地,手下好像又按住了什么。
她低头一看。
“啊!”的一声,惊得弹跳起来。原来,手下按住的是一根手指头,再看看脚下踩到的东西,顿时吓得差点晕过去——那是一条人腿。
武珝害怕得抱住父亲的大腿。
武士彟抱起她,腾出一只手来牵住华浓。
“要不,先把孩子们抱回去?”李勣提醒他。
武士彟继续向前,冷静的回答:“不用,她们未来不知会遇到多少凶险,早点面对更好。”
几人已走到现场,华浓和武珝用双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女儿们,勇敢点,看看吧,这就是战争!”
这时的武士彟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想干什么,她们还不过是两个孩子,眼前的一切虽然不知在他的生命里出现过多少次。可是真的要这么早就让这两个稚嫩的小女孩去面对吗?
他不再去想,只是放下武珝,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俩。
天啦!那场面不知比电视剧里的要恐怖多少倍,华浓的老心脏开始不住的滴血。
“啊爷爷、奶奶、哥哥、姐姐,你们怎么啦?”
武珝开始为这些不相干的人嚎啕大哭。
过了一会儿,她仰头对天呐喊。
“我要为你们报仇!”
血色在她眼前升腾,与空中残阳连成一片。
第28章 强抢民女 草菅人命()
武士彟和李勣看着眼前的情景,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先派一队人马继续往前打探清楚,剩下的原地待命。
武士彟将李校蔚叫过来,让他只带十来个人前往,免得人多显眼,会打草惊蛇。
李校蔚带去的九人个个武艺高强,刚才虽然喝的是血水,也算是解了渴,现在快马急进,风声啸过,沿着溪沟一路上行。
没跑多久就看见一片树林,只是那树上光秃没有一片树叶。走近一看,树上满是勾刺,一不小心就会挂伤身体。树林中一座座隆起,没有立碑,像是荒冢,一群乌鸦停在坟头“呱呱”乱叫,弄得人心惶惶。
李校蔚忙提醒:“大家小心一点,这树上有刺,可能还有毒。”
穿过刺树林,几处灯火隐约闪烁。
“这里有个村落,王军、赵虎你们留下,守住马匹,我们先进去打探。若有异常,三声口哨为信号,你俩便牵马过来接应。”李校蔚命令。
“是!”两人回应。
李校蔚将手伸到肩后,一下拔出长剑,其他人照做。
“大家跟我来。”
说完猫身带领大家穿进村落。
村子里橫七竖八到处都是竹筐、锄头、菜刀、木棍、板凳。走近细看,许多草屋的木门都被咂破,破烂的门框上鲜血残留。室外院中也到处血迹斑斑。
“走,公子,咱们再去看看哪里还有漂亮的小娘子。”
李校蔚正想去往亮灯的屋子却听到迎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
他示意大家后退,躲进身后的破屋中。
一个高个子男人大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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