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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年华-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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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着阿楚醋了这个信息,他对于今晚不能惊动贺兰容而看了大半宿的戏码,勉强做出一个不太差的评价。

    明白了他的调戏,面色晕得更加绮丽的姑娘,伸手捶了他两下,顺着他的搂抱,将脸埋得很深,不敢再提今夜看得那些。

    虽然她和周宁彧之间依然是没有任何的实质性突破性触碰,但是同床共枕又兼而今晚的刺激颇大,彧郎也是折腾了她不短时间,直到她无地自容地咬着唇,胡乱地眨着眼睛,才心跳怦然地睡去。

    走过了贺兰致的暗道后,他们二人倒是闲暇了许多。只是一大清早醒来,便听闻郡马爷要求面见王,密谈了许久,才出来。而伺候明珏郡主的小丫鬟们对于主子的不在婚房中感到无比惊奇,前前后后找了大半时辰,有突然瞧着郡主出现了。

    大家面面相觑,私下底流言蜚语蹿地而起。

    孔雀城中顿时常常可在旮旯角落听得明珏郡主新婚之夜舍下郡马爷,同邸懿将军欢好的各色版本。

    散步消食的阿楚,觉得自己最近运气可谓是好到极致了,因为她随意逛逛,就能瞧到邸懿一手撑在墙上,一手捏着明珏的下巴,恶狠狠地咬着明珏的唇。

    四处张望了一下,这里的的确确是雪阁的范围不是吗?而且虽然是傍晚,但是日头还未落下。邸懿将军和明珏郡主的行径出格到荒唐了。

    “你那天晚上究竟去了哪里?”邸懿摩挲着明珏的脖子,似乎想掐断似的。

    水蛇腰一样依附着他,明珏郡主笑得极致的娇:“你想听我和谁的风流韵事?我可以满足你,说得一字不落。”她的手指在他的胸口来回地画,挑逗的眼神媚得酡红。

    看完这些,阿楚就避无可避地出现在他们的身后了。委实不是她不识时务,只不过雪阁地段并不很大,欣赏雪景的地方更是有限,只此一处,别无分号。她来这里,真真是意外,而且周宁彧同贺兰雍不知商量什么去了,一日未回。

    凭借她的能力,一点儿也没有方法在闯入前晓得有人在里头。

    被看得起鸡皮疙瘩的姑娘,干巴巴地笑着,心中斟酌者楼兰这地方杀人灭口该不会很容易就揭过去吧?倘若太容易,那么她似乎没得选择,唯有被杀了。

    没想到明珏郡主却是剜了她一眼,凉凉地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她最近天天都在这边散步本着不要得罪小人的心态,她微微一笑:“巧合罢了,郡主和将军既然在谈事,奴便先行一步了。”

    身手极快地邸懿将军抽出腰间的刀,直逼尚楚之的颈后,冰凉的刀锋搁在她的脖子上,一语不发。

    无奈地叹口气,无心嫌弃刀太重的阿楚不卑不亢地偏着头问:“将军,这是、有话吩咐?”既然没能直接要了她的命,说明哪里都是讲究“杀人是犯法的”,再恨一个人也就只能拐弯抹角,而不能凭心起意了。那么,她还算是安全的。

    “夫人,你来了楼兰这么久,可是南朝却无人相救,你觉得周宁彧还是你的倚靠吗?”拍了拍手的明珏郡主眸中一片精光。

    挑拨离间果然是永远常用且好用的计谋。可惜,阿楚未曾如明珏所愿,仿若被放弃的棋子,独身寄在楼兰。“郡主,有话不妨明说,奴定然悉心听着。”依然没有回头的姑娘,看着自己的鞋尖,轻轻地笑了。

    “胆色倒是愈发好了。”明珏抽回邸懿的刀,捉弄小动物一般,时不时地假意威胁着阿楚的生命,最后快速地斩断了她的几缕长发,“夫人还记得我在京城时说过的话吗?你留在周宁彧身边有什么好呢?不过是畏手畏脚的妇人,若是和我联手,楼兰还怕没有你说话的时候吗?”

    明珏素来相信摧毁女子的柔情蜜意,可以让她迅速地渴望权力。

    “郡主说笑了,即便我能帮得上郡主,楼兰又岂是我能放肆的地方。”她有些紧张地握着拳头,不敢在郡主面前露出些许破绽。

    “尚姑娘,若不是二王子费尽心思将你拐回楼兰,也许你跑了,也就跑了。但是能让二王子高看一眼的人,绝不是凡品。你待在周宁彧身边那么久,终会知道的比旁人多。何不投靠我呢?我从来不觉得女人就该守着一个院子永远等待。”明珏的明眸善睐好像闪着光,她听着阿楚的言辞,心中果然认同自己先前的想法。

    阿楚对于明珏的某些观点还是挺赞同的,但是一个这样危险的女人瞧上了她,这也让她颇为无可奈何。单看明珏郡主在几个男子之间游走,还能安然无恙,阿楚觉得自己的段位差远了,断断不可在此时与她起正面冲突。

    “我相信彧郎不会将我抛下。”她语带哽咽地说完这句,小意地提着裙子,朝前跑去,背后响着明珏郡主不轻不重的声:“愚昧的女人才叫自己一味地沉湎在男人的谎言中。”

    邸懿深深地瞥了明珏一眼,抬步准备继续追,却被拦下了,她高傲地说:“由着她,等她失望够了,我们自然还有机会。”

    回身搂住明珏,邸懿单手将人扛了起来,眯着眼很快地转移话题道:“没给我说清楚,你就乖乖待着。”

    喘着大气的阿楚贴着墙,目光看着他们二人远去,全身的气力一下子就耗光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到现在明珏还觉得她有可利用的价值?那么到底想从她身上挖到什么呢?

    想得出神的姑娘,食指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一头撞进来坚硬的胸膛,慌忙地抬头去瞧

第94章 在劫难逃() 
她回顾了一下在楼兰的所有日子,认真地斟酌出眼前的人,她不曾见过。只是哪个不认识的人会用这样调笑的眼神打量着她呢?

    愣了神的阿楚才皱着眉后退了两步,正欲装成婢子寥寥敷衍过去。

    “你该不会以为给我请个安,我就真把你当成雪阁里的奴婢吧?”他带着玩笑的语调,不轻不重地靠前。

    紧张的姑娘顿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他伸出手提起阿楚的下巴,似笑非笑地夸赞:“真是个美人胚子啊,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嫁予本王呢?”

    瞪过去的女子眉头锁得更紧:“公子自重。”说完,她便要越过身去离开。

    着着华贵的衣服的男子毫无避忌地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走得怎么急去哪?怕我吃了你不成?不用担心,周宁彧没这么快回来的。”

    不禁抖了抖的阿楚,更加紧张了,连头皮都有些发麻了,毕竟入了楼兰这么久,也就贺兰雍与贺兰渠知道周宁彧在。而她面前的男子却也晓得了。她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男子,有些病容似的,脸色极白,许是靠得有些近,她甚至可以闻到淡淡的脂粉香。狐疑的目光略微打了个转,自然而然地想歪了。

    显然,那男子并不在意她现下的走神,他没有理会阿楚挣扎片刻的手,牢牢地握住,朝里头的亭子拉去。看着她,如避蛇蝎一般保持距离,他露出凉凉的笑意。兀自坐在椅上,闭着眼道:“你要是敢跑,我就在这里把你的衣服全扒了。”

    犹如受惊的小兔子一般,阿楚头皮一阵一阵地抽着,煞是头痛地站得笔直,“你想作什么?”

    “我本以为抓回一个柔柔弱弱的南朝女子,此刻该是在我面前哭哭啼啼地示弱。你说你为什么要引起我的特别注意呢?”他摸着自己的下巴,说出来的可谓是全无逻辑,但他偏偏讲得理所当然。

    仿若看见了疯子,尚楚之隐隐约约觉得头胀痛得厉害,不知道哪里招惹了这么一个、有病的人。

    继续冷冷清清地盯着他不说话。

    睁开一双眸子,他好看的眼睛露出一种很感兴趣的神情,回应阿楚的冷漠扫视:“你不知道,女人越是有些特别的气质,就越容易吸引男人的目光吗?你这样,我倒是很想尝尝你的味道。看看周大人的女人是不是十分特别呢?”

    他故意在特别二字上加重了语气,更加的轻薄。

    深吸一口气的阿楚眉眼都捎了冰似的,“王子在楼兰的面具还是不要轻易在奴面前暴露,以免功亏一篑。”她脑筋转得飞快,猜了很多,逐渐锁定了仿佛没有参与三王子和九王子之间的政斗,却桩桩件件地插手的人,大约就是传闻中大门不出,只是时常入城陪伴王的二王子了。

    愣了一会儿的男子,低低的笑声一点点放大,回荡在亭子里,格外找人耳目:“啧,这么聪明的女人养在身边,周宁彧究竟在想什么呢?”

    “这就不劳王子费心了。”阿楚略微松了一口气,她好像赌对了。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传说中儒雅的二王子不是病怏怏的,讲话也如此放诞不羁,甚至身上有着可疑的香味。但是此刻不是她去理清这些的时候。

    她需要的是顺利脱身。

    露出一点儿坦然的微笑。人生在世,总是有很多东西要顾及。这样也很好,至少此时,二王子为了保持明面上的“一贯”模样,便决计无法为难她。他不论有怎样禽兽的想要,都要掩盖在斯文的假象之下。

    “那么奴先告辞了。”她款款转身,正要踏出月亮门。

    二王子的挟制却袭上她的颈项,“本王没准许你离开,你要想走,就只有死!”他说得狠戾无比,眼神也变得阴鸷。

    可是,已然了解他不会在雪阁之中明目张胆地动手,阿楚的畏惧褪了许多,甚至没有转头瞧他,直接用行动证明自己的不相信。

    手中的劲道确实没有用得上的二王子怒了。这个女人竟然无视他至此,当真以为他什么都不敢做吗?不带犹豫的男子,一个手刀直接劈晕了尚楚之,嘴角微微扬起。

    他抱着晕过去前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的姑娘瘫倒在自己身上,不费力气地打横抱起,眯着阴狠的眼,仿佛嗜血的人,噙着假意的笑,话倒是说得轻柔无比:“你以为,我像我那个无能的九弟,什么动作都要瞻前顾后吗?”

    他翻身出了雪阁,把人直接抱回了自己的府邸。搁在他的床榻上,他有些惨白的手指滑过阿楚的脸颊,似真似假地自言自语:“不如以后跟着我?”

    “殿下这是想让谁跟着你?”气质超然的女子,依着屏风玩赏着自己的指甲,不带笑意地开口。

    扭头看见来人,不耐烦的二王子靠在床边冷漠地开口:“原来是我的王妃,你怎么来我屋子了?”

    扯起一个嘲讽的笑,被唤作王妃的女人向前走了几步,“呵,贺兰毓,你不会以为我陪着你演了这么多年的戏,会容得下你给我找些‘妹妹’们吧?不要忘记,只要我还没得到想要的人,你就只能有我一个!”

    “容我提醒你,我唯一的王妃,你看上得人,可是有喜欢的人了,而你也比不上她。”他扫了身旁的女人一眼,为尚楚之盖好了棉被。

    指甲掐进了肉里,雍容华贵的王妃,面带不善,却笑得自然亲切,“那你呢?和他喜欢上同一个人,这人还是自己的亲妹妹,你就比我好了吗?”她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阿楚,笑意越浓,“她有两分像你妹妹呢?准备自欺欺人了?”

    “滚!”他语气虽重,却并没有动怒,扔出了手中的茶盏,也不过是不想听这个漂亮、清纯的王妃多费口舌而已。

    提起裙摆,王妃瞥了一眼尚楚之抬脚要走。

    闭上眼的贺兰毓却又冷冷地开口了:“备下热汤,叫来雪奴,我要将她调教了,送给王父。”他手上的动作倒也没停下,一遍一遍地滑过阿楚的脸庞。

    怔住的王妃,不可思议地回头看着自己的夫君,果然无情冷血,嘴角的淡笑更加的浅了,“贺兰毓,你真得病得不轻。”即使骂着他,她还是吩咐了下去。终归,只要不妨碍她得到自己想要的,其他的生死与她没有半丝关系。

    阿楚悠悠转醒的时候,她在浴汤之中,汤上尽是鲜嫩的花,身后是伺候着的侍女。她将身子沉了下去警惕地瞧了四周,还好那个二王子不在但是,她的情况没好到哪里去,这里是个男人的房间。

    她按着头,不明白这人不会是真看上她了吧?简直匪夷所思。

    “姑娘,奴婢为你沐浴。”她身后的侍女柔声道。

    立马出言拒绝的阿楚话才落音,一道娇媚的女音传来了,“姑娘,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她也不过是听人吩咐的奴婢,你拂了主上的好意,她可就有苦头吃了。”

    “你是谁?”即便自己处于下风,被站在外头的一身白衣素裙、眉眼间皆是风情的姑娘嗤笑着打量,她依然没有让自己的声音显得不正常。

    至于她被人用奴婢要挟,还是头一回,也不知道楼兰的风俗是不是就是如此诡谲。阿楚冷眼不理。

    她伸手掩着嘴笑,“奴是主上派来调教你的,唤作雪奴。”

    头更疼的尚楚之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个二王子的花招未免有些多,而且完全没有逻辑。让她着实没有方法看透。

    洗浴在各自地不配合下,她以为差点冷死在水中这一点微弱的优势,抢得自己解决的结果,穿好衣物后,她细细检查了一番,所幸彧郎给的扳指以及那颗珠子都安然无恙。

    湿漉漉的长发披散着,她盯着小小的隔间,考虑着怎么往外传递信息时,那个服侍她的婢女又跪着问道:“姑娘,请让奴婢为你拭干头发。”

    “不用了。”她冷冷地拒绝,脑袋也开始有些重了。

    本以为看不上她的雪奴一定会再出言讽刺,没想到她听到的确实有些羸弱的男子的声音:“为什么不擦头发?”

    她偏着头看去,可不正是将她掳来的男子,此刻挨着门,一会儿一会儿就咳了两声,看上去随时都可能倒下的模样。她一丝不苟地瞧着这个演技高超的人,企图能从须臾的间隙中找到丝毫的方向。

    可惜的是,她毫无所获,且不知道这个莫名其妙的二王子将她禁锢在这里究竟意欲何为。

    她沉重地自己擦着头发,戒备地看着二王子坐在椅上,时不时地在下人面前表演身子骨极差的戏码。心中甚是恼怒,毕竟她现在做得事情,在南朝是姐妹、夫妇之间可见的,旁的人瞧去了,便是非礼!

    然而,二王子却肆无忌地看着她擦头发。

    她想近来的运气委实不大好,因为外头的唤声提醒着女主人的到来,可她一点儿也不想被误会啊!

第95章 威胁() 
作为明面上的女主人,她踩进来的时候还是再一次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是谁说南朝的姑娘格外矜持来着?”她抿着唇状似笑得天真。

    讳莫如深的贺兰毓一面演戏,一面看着他的王妃:“王妃说笑了。”

    王妃眯着眼瞧着泰若自然的阿楚,娇俏地说:“自是说笑,妹妹从哪里来的?”她明知故问,还无视二王子的暗示,自顾自地坐在了偏侧的椅子上。

    站着的尚楚之委实不想应对这样的戏弄。她毕竟也在京中的淑人圈中待了几年,怎么会不了解这些所谓的权贵的作风,事先调查,胜券在握后才出手的手段已然习惯。何况楼兰不比南朝,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全靠淑人之间的各种真的、假的信息互相了解。

    是以,对上试探,她深感疲惫,恍惚里期待着周宁彧的解救。觉察自己的想法,她有些害羞,明明素来不曾依赖谁,一刻放纵自己的软弱,她便觉得万分羞耻。

    不过,王妃显然没有让她躲过的意思,王妃闪着光芒的眼睛故意添了几分的慵懒,“日后同是伺候爷的人。”她笑不及眼,语调却柔的可以掐出水似的,半真心半假意地暧昧:“妹妹陪我出去走走?”

    眯着眼大人贺兰毓完全没搞懂,自己的王妃陡然之间彻底脱离他的掌控是为了什么,也不晓得她究竟想唱哪出戏,于是出言制止:“阿言,不要胡闹了。”

    被唤作阿言的王妃依旧没有停下她的动作,甚至很快地起身挨到阿楚身边,趁手拉着阿楚出了门。

    一贯装着病弱的二王子也就只能咳个不停来阻止,没有成功。

    奈何王妃一眼没有留给他,头也不回地道:“雪奴照顾好殿下。”声音飘着远去了。

    外头的雪下得极大,廊下的两个女子看似极为和谐。

    阿楚终于拖出了自己的手腕揉着,目不转睛地看着一直盯着自己不言语的王妃,心中郁结。不过,这是一场耐力的较量,她不会输。

    果然,良久后,打扮得煞是齐楚的阿言笑靥如花,却毫不遮掩语气中的冰凉:“生得确实标致,可是你知道昨夜爷将你带回来的时候,吩咐了什么吗?”

    挑高了眉头,阿楚觉得自己勇气可嘉,没有因为对方十足的气场胆怯,还扬起了一股坚定的信念——只要足够有耐心,一定能找到破绽。

    “不要以为什么都不说,就会安然无恙。如果你被殿下送给了王呢?一旦入了宫门,你还有逃的机会吗?”阿言一字一字说得很轻,但仿佛能刻在心尖一般灼伤人。只要这个姑娘还在府上,她就无法避免地记起,她还有一个劲敌,天真活泼,总是甜甜地叫着她二嫂。

    本能的慌张被阿楚强制镇压后,她勇敢地看向面容精致的王妃,找回自己的声音,假装冷静自持地开口:“用一个已婚的女子取悦王?不是自找苦吃?”

    狠戾的目光别了过来,她附在阿楚的耳畔细语:“你以为楼兰人在乎这些?楼兰多少女子豢养着金丝雀一样的男子。”她咧出一个残忍的笑容,一下子拉高了阿楚的袖口,“守宫砂不是还在?”

    雪白的藕臂因为天气起了不少的小疙瘩,可是阿楚鼻尖却微微冒出了细汗,她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的耐心能够去寻找对方的破绽。如果她被送给贺兰致,她该如何自处?

    似乎想击溃她,王妃又凉薄地说道:“阿月多年备受宠爱,不就是因为长得像当年的妍语郡主,你说你也有两三分像阿楚,我们的王会不会将你收入囊中呢?”

    “若你将我送入孔雀城,便待我有一日拿你们陪葬。”此刻的阿楚分明看起来像是急需呵护的闺中小女,可是她和王妃站在一起,并没有任何处于下风的姿态。

    被唬住的王妃怔了片刻,闪过嘲讽的笑:“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

    看着王妃拂袖而去,阿楚到底没能撑得住,往后退了两步,靠在墙上,消化着对方给的信息,内心是十分的茫然且煎熬。她究竟还要在这个鬼地方待多久呢?

    身后,一双冰凉的手给她披上了氅衣,她警觉地护住自己扭头去看,入眼的是贺兰毓略带迷恋的眼神,不禁肃然——这夫妇二人都疯了!

    “你既然知道周宁彧就在我的身边,那便要晓得他一定会来找我,到底想玩什么花样?”她从不曾想过,有一天自己说得话会是这样的语气。

    不避忌的男子伸出自己的手摩挲着阿楚的下巴,“你放心,我有胆子将你劫来,就有把握他找不到你。看着在乎的人日日焦头烂额,你束手无策,滋味一定很好吧!”

    怒目而视的阿楚无言以对,这不是一句简单的疯子可以概括的。不欲与他纠缠,利落地抬脚进屋,里头还有一个仇视她的姑娘正恶狠狠地瞪着她。她揉了揉太阳穴,无暇理会雪奴,盘算着如何传递消息出去。

    还未等她琢磨清楚,听到了有人向二王子禀报外面有陌生男子求见。

    异常激动的阿楚眼中闪过喜色,一定会彧郎。她瞧着贺兰毓进来打消她的念头:“即使他来了,他也带不走你,乖乖留在这里。”

    他的话低沉有威慑力,可她没有一点的情绪起伏,冷冷地望着他离去。

    尾随出去简直是笑话,因为贺兰毓前脚刚走,雪奴拿着匕首抵在她的腰间,嘴角端的是勾着无限的风情:“你以为,摆出与众不同的姿态,殿下就会高看你一眼吗?殿下心中是没有儿女情长的。”

    “那你为什么说这些给我听呢?不过是因为你喜欢的二殿下从没看上你么!”阿楚没有虚与委蛇的心,毫不客气地戳破了这一张,说得非常直白。

    闻言收起了匕首,雪奴没有继续纠缠,反而冷静了许多:“呵,既然是要伺候王上的,那就好好学点东西吧。”

    哂笑着坐下,尚楚之摆弄着面前的茶具,行云流水地斟了茶,推了一杯到雪奴面前,不轻不重地说:“你以为按照他哄你时随口的一句话来教导我,他会多看你一眼?”她用茶水压下心中的颤抖,继续沉声,“我今日在王妃那里听闻,姑娘长得有几分像殿下的意中人,那么你觉得他为什么会把我带到这里呢?”

    陷入情爱的女子的内心果真脆弱不堪,雪奴一听完,脸色变得灰白。什么样的女子值得殿下珍而重之呢?不仅带回了自己的寝殿,甚至将她安置在内间,殿下自己宿在外间。可面前的姑娘明明是个汉人,殿下何时中意的呢?她待在殿下身边这么多年,不是不知道他的心中一直藏着一个人。

    见状,阿楚搁下茶盏,手捏得很紧,说话时分外地温柔:“你确定,要留下来教导我?”

    煞白着一张脸的雪奴慌乱地打翻了茶水,抽身大步出去,只命人看好阿楚,没有多余的话就离去了。

    耗尽全身气力的姑娘,趴在桌上不敢用力地呼吸。她放手一搏,只是自己也曾陷入这样的迷茫。若不是爱上周宁彧,她怎么能体会雪奴的彷徨呢?

    倏然,她摸着自己的脸,看着茶盏中映着模模糊糊的面容,无声地喃喃:“原来,我早就”

    心,跳动个不停。现下,她想见到他而已。

    昏昏沉沉,将要睡着时,趴着的尚楚之感受到有陌生的温度靠近她,抱着她,悠悠转醒,见到的是二王子优雅的下巴。那一刻,她心中难以言表。

    在南朝,这么出格的事,她都做了,简直令她生无可恋。好在随着周宁彧,走过不少地方,她是有些偏执,但不会因此就要寻死觅活。推拒间,被轻柔地搁在床榻上,阿楚没有自恋地以为贺兰毓真的喜欢她。

    想到了他透着自己的面容,想得大约是阿月,难免地想到了密道之中,看见的东西。不待她有更多的回想,二王子已经打断了她的思路。

    “想知道周宁彧怎么和我周旋的吗?”他笑得温柔如水,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温度。

    听到彧郎的名字,她下意识地抬高了眼眸去瞧,万万没想到二王子瞬间脸色难堪了许多。

    “可惜,本王没打算告诉你!”他为她盖被子的手气力大了几分,强行喂了晚饭后,就让她睡下,自己则躺在外间休息。

    清醒地知道一个陌生男子睡在隔间外,阿楚翻来覆去地辗转难安,凉凉的话语飘了进来:“你要是睡不着,本王不介意进去陪着你睡。”

    或许是高度紧张了太久,这句话落音后,她僵持了一会儿便睡得深了。迷迷糊糊中,似乎又有一双手将她抱起,她半睁着眼想要挣扎,温暖的手捂住她的唇,带着笑意的眉眼窜入她的眼帘,惊喜来得过分意外。

    阿楚欣喜地望着来人,由着他打横抱起自己,甚至没有想说一句,她可以自己走,只是羞红着脸伸出手环在他的颈间,头偎到他的怀里。

    是彧郎,她的彧郎。

第96章 会面() 
相顾一笑的两人堪堪来到床边,周宁彧表情肃杀地将怀中的姑娘圈紧,冰凉的三尺青峰指着他的后背。

    随意地披着外袍,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肩上,贺兰毓满是风流地支着下巴,举着剑刺过去,正好停在周宁彧的后背,凉薄的唇漫不经心地吐出:“你说你跳得快,还是我的剑快?”

    环着彧郎的脖子,阿楚的手僵了僵,侧着身看见了明明暗暗中,二王子的神情没有悲喜,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而彧郎是一样轻蔑的笑。

    “不若试试?”周宁彧说得毫无压力,还要分心用眼神安抚略有不安的阿楚。

    低低的笑声从二王子的胸膛传出,“可我想让你们都留下来陪我。”他的眉眼仿若沾了什么似的,凌厉极了。

    不得不多花点心思去看贺兰毓,阿楚瞧着他隐约有些不正常,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不过多看了一会儿,反而被抱着她的人怨怪:“值得瞧那么久吗?”

    揉着太阳穴的二王子显然没有耐心,瞅他们夫妇二人之间的柔情互动,冷着声道:“进来,否则我不介意让底下的人抓你们。等了许久,你终于自投罗网,我怎么会轻易叫你离开。”有意无意地眯着眼,似乎想要放水,又仿佛只是一种试探。

    不懂功夫上的厉害问题,阿楚对贺兰毓最留心的还是那句“你终于自投罗网”,心中顿时五味杂陈——这人先前分明不是这么说的!

    总之,当她以为周宁彧并不会因为这没有分量的威胁而妥协时,他却妥协了。突如其来的认知,叫她惊讶。毕竟,她相信彧郎未必居于下风。但,或许因为多了她这个拖油瓶?在周宁彧从窗户下来,她想一同站好还在胡思乱想时,才发现这个眸中毫无情绪起伏的人也并没有将她放下,依旧牢牢地抱着她。

    她甚至感受到,他的指腹扣在她腿上传来的温热,犹如能将开着的窗户带来的寒风驱除一般。

    他没有更向前的动作,只是似笑非笑地瞧着收回了长剑的男子。

    长剑倚地,没有志异中的剑客的怜惜模样,贺兰毓修长的手指搭在剑上,上下打量着与他对面相视的人,“怎么?想站在这里谈?”

    微微一笑的周宁彧,面色更好看了,倚着身后的墙,“我们之间还有要谈的?”他挑高了眉头,像是不明白二王子的意思。

    怔了片刻,贺兰毓终于认真地看着他,语气却还是一如既往地轻佻:“那你是留下陪本王喝茶的?我以为周大人是个识时务的人,既然没有离开,不就该各自亮出所需、所求?”

    如果有人能够赤裸裸地展示自己的欲望,而不显得猥琐,那么贺兰毓无疑是因为上天给了极好的面容,遮掩着内心的阴暗,才能使得他说出一番话,还依然看着有些风流。

    摇着头的周宁彧眼中满是赞赏。说实话,若不是他费了好大的功夫,验证了贺兰渠当初说得二王子的确是个残暴的人,仅凭这几次的交锋,他对于面前的男子的谋略还是很敬佩的。

    毕竟,有谁能一装病就是二十几年,就连贺兰雍那样诸事做得密不透风的人,也被骗了近十年。虽然挟持阿楚这件事,于周宁彧委实是措手不及,但是不可否认贺兰毓有勇有谋,是个对手。

    “我们之间无论如何也没有合作的可能。”南朝扶持下一任楼兰国王又岂是儿戏,他又如何能置百姓不顾呢?他不想去细思若是阿楚与他的选择成为了对立面,他是否会为了国家大事舍弃阿楚,或者为了儿女情长眼睁睁看着百姓流离失所。

    在他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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