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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年华-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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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骨分明的手一直摸着她细腻的脸颊,听了她不成调的控诉,倒是轻轻地笑了:“阿楚,我发誓,没有。”
她狐疑地看了一次、两次,大约有些累,眼饧的阿楚是以迷离的眸子看着,声音恢复平日清清冷冷的调,说话也顺畅了:“可是那些淑人都说你喜欢嫡姐的。”
他抚着她的青丝,唇角弯得好看,声音温柔得更好听了:“我第一次见到县主时,她已然和莫寒有所往来了,我哪里看起来像个不要命的浪荡子了。”他顿了顿,继续:“会有夺妻的念头?何况,她的模样我都未曾记清,说我喜欢她。我着实冤枉。”
似乎有些道理,尚楚之一瞬不瞬地瞧着,然后反应慢了一拍,偏过头去:“这只是谣言吗?”
“自然,你看你和我同进同出,何时见我为你的嫡姐牵肠挂肚过呢?”他笑及眼中,对于阿楚累极了的无措反应很是满意,乘胜追击:“我担忧的人,是谁,阿楚,你会不晓得吗?”
她笑了,尽管嘴角扯得很浅薄,但的确是笑着的。她点了点头,彧郎所言没有问题。可是为何大家会有这样的误会呢?她还是好奇的,只是没给自己找到一个好的倾向去光明正大地发问。
惊觉自己反常的行为犹如泼妇,她的底气一下子不足了,垂着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又一次地绞着自己修长的白玉指陷入沉默。
周宁彧顺着她的毛,好不容易勾出她的情绪,怎么能叫她轻易抽身呢?他亲了亲阿楚的手,阻止她的小动作,让她不能忽视他,沉着喑哑的声音:“阿楚会因这些流言蜚语吃醋,我很开心。这说明,进入婚姻的话折子里,我不再是一个人唱独角戏的,对不对?”
他的目光热烈,灼人心肺。
尚楚之一下子烧红了脸,心中跟着重复他的言语,她是吃醋了?她原来是吃醋了吗?理智告诉她,追根究底不是她这样身份的女子该做的。可是,她和他是夫妇,难道追问这样的过去,也是不应该的吗?
“阿楚,你还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说的。”周宁彧再接再厉地蛊惑她不坚定的内心。若是能让阿楚敞开心扉,那么往后白首相依的日子还会远吗?他觉得自己在感情方面也并没有莫寒说得那么糟糕嘛!
眼瞧着他真诚的目光,没能守住内心的纠结,仰着头看着他,声音渐渐地冷静了下来:“你和嫡姐之间真得从无往来吗?”
“阿楚,除却莫寒当初得罪县主时,我帮忙请过贺兰先生做了个手艺活儿外,我没同她有任何交集了。”他回想了一番,大抵也只有这一件事情值得被人误会的吧,毕竟贺兰清轻易不肯动手,他专程请人帮忙,在他人眼中可不就是为了讨得县主的欢心么。
一个男子费心费力去讨女子的欢心,如果不是倾慕于她,便是别有居心。可他终究无所得,那不正是因为爱慕吗?
第64章 坦白()
冤大头般的周宁彧,心中暗暗骂了莫寒,要不是他和县主的事,怎么会带累他现在被阿楚误会呢?
不过,也不是没好处。虽然阿楚总是淡淡的,但是这个行为还是充分肯定了他的地位。只是,他的姑娘似乎反应迟缓了许多,自己的心意也是后知后觉的。他还是有些开心的,尽管夹杂了点苦笑。
尚楚之蹙着眉,好像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她看着他的手,没能有勇气伸出自己的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周宁彧,倘若你有中意的人。”她瞧见他皱起的眉头,又重新斟酌了一下用词,“我不喜欢同人抢东西,如果被人觊觎,我就会想放弃。”
周宁彧眉头锁得更紧了,她这样的意思是不是也把他当作“东西”,只要有人争取,怕麻烦的她,为了过得简单些,她便会毫无犹豫地舍弃他。如此认知让他先前仅有的点点愿景慢慢冷却。
“阿楚,你明明答应我会好好考虑我的。”他声音有些许低沉,委屈的意味浓厚,“你是打算始乱终弃吗?”
她被呛了一下,明明说的内容这么严肃,怎么一到这人嘴里就总是出人意表的暧昧呢?眨了眼看了又看,才发现他说得似乎再认真不过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何时有这样神速地进展了,果然是因为她太纵容了,他才得寸进尺地攻城掠地吧。
“唉!”她低低地叹了一口气,意欲放弃这个缠绵的问题,于是主动地转移了话题:“今日的烟火还不错。”
“阿楚,不要切换话题。”他喟叹一声,靠在她的肩上,不打算让她轻易躲过这个矛盾,“你不能逃避我们之间的”犹豫了一下,他没能想到更好的用词,继续说道:“该正视的,归根究底要面对,否则,我们之间永远存在问题。”
她不免开始头疼了,阿楚自己完全没理清楚自己的纠结,不明白莫名情绪是有何因缘,要说什么呢?显然面对执着的人,沉默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我有些困了。”还是能躲一时是一时吧。
神色正了正的公子,不允许她的逃避,“阿楚,看着我。”
“周宁彧,追根究底是会被厌弃的。”她一脸正直的表情,仿佛一个婢女向管事嬷嬷汇报职责时,一丝不苟的模样,瞧起来是不合时宜的态度端正。
“咳,呵。”他的唇贴在她的面颊滑过,然后停留在细白的耳畔,轻轻地吐出言语:“阿楚,耍小性子是好的,只不过你只说这样的话,我就想对你耍流氓了。”
“”或者无言是聊天的最高境界,实在无话可说的姑娘,抖了抖身子,不能理解他神奇的思路。何况他明明时时找理由做些流氓的行径,其心委实可恨。然而,她却硬气不起来,对着他放些狠话。
倘若周宁彧晓得她的心绪,一定欺身上来,要将她的心绪搅得更乱。她的言辞哪里不够狠,放在旁人身上,不知道吓退了多少人,得亏他心智坚强,越挫越勇。
拇指在她略微凌乱的鬓发处流连,不时拂过她的下巴,良好的触感叫他心生旖旎,只可惜场合一点儿也不对头,不能让她一退再退,不然他便真的成弃夫了。“夫人,你看,我多坦白,你是不是应该向为夫学习学习呢?”挑了挑眉尖的人,配合了一张似笑非笑的面容,很是阴险的感觉。
终于,退无可退的姑娘豁出去了,闭眼低声呼道:“周宁彧,若是你三心二意,我便、我便”
“你便如何?”瞅见她又将退缩的时候,他立即随之追问,目光不能从她眼睛离开,生怕错过她星星点点的闪烁,一丝一毫的不恳切。
“我便再不要你了。一别两宽,永不复见。”她终于一鼓作气地说出平生再也不能更大胆的话了。好像压在身上的那些闷气就此一扫而空,她轻松了许多。
他点着头,赞赏的眼神溢于言表,噙着笑,扶住她的腰,防止她松快后有些懈怠的肢体软绵无力,“说出来也不是很难,对不对?你心里更有底气了,是不是?”周宁彧低沉浑厚的嗓音循循善诱:“阿楚,你直言不讳会让我心生欢喜。”
他看着她,没有因为贴在腰间的手而发笑地后躲,他便知晓,此时此刻她的关注点在于他。那么他不多做些什么,使她印象深刻,简直对不起凝重的气氛。
是以,他迅速攫取她的唇瓣,描摹冰凉的红唇,趁着讶异时微张的嘴,卷住她的舌尖,追逐躲闪的香津,勾得尚楚之意识一点点得不清明,整个人软弱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他才放开她,让她喘息。
“这是不坦诚,收取的利息。我们在学习相互信任,所以你、你不能总是忽视你的存疑。”原来自信满满的人,也是有不自信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讲话功底还远远不够,不能勾动阿楚的情绪。是而,他一再地强行靠近。
但是,只要能让她一丁点儿、一丁点儿的,不再拒他于千里之外,那么就都值得。
“好。”依在他怀里的姑娘,不知道出于何种心态闷闷地说了一个字。激动的叫他十分用力地搂紧娇小的姑娘。
眼皮很重的人在烛光里显得年纪更小的样子,瓮声瓮气地开口:“好困。”
他倒是想替她宽衣解带、抱在怀中入睡,只是担心自己忍不住将她拆骨入腹,柔柔地吻在额间,轻快地笑道:“好。”
到底还是选择自我折磨,为她除去了褙子,安置在锦被之中,理了理她的长发,发出低不可闻的叹息。
下了床,灭了烛光,在一室的漆黑里望着她的睡颜,好像益加无法自拔了。索性再待自己不好些,翻身上床把人带入自己的怀里,终于圆满了。
一宿无梦的姑娘,醒来时在周宁彧的臂弯之中。她很淡定地坐好了,瞧着眼前的人默默地扶额低叹,微红着脸,也没有多余的动作。
“阿楚,今日起得甚早。”他半眯着眼,将醒未醒的沙哑声里透露着慵懒,很是勾人。而后,故意利用自己略略发麻的手臂去博得心软的姑娘的心疼,“唔”一声,尾音拖得极长,用被压麻的左臂撑起身来,不稳地跌在床靠。
她果然立时伸出手去扶了他一把,陡然瞅见他没掩饰的笑容,便晓得这人分明是有意为之的。她这时才细细寻思他不久前的言辞,咬着自己的唇瓣,她只是亵衣外罩着褙子,还没洗漱,根本不能算作起了。
再者,屋子里一片澄明,外头的太阳必然爬得挺高的。那么早字,她也没能沾上边。
所以说,他实在是有些恶劣。总是抓准时机就要逗弄她,简直可恶。她嗔怪地瞪了一眼,丢开他挨在自己臂上的手掌,越过他爬下了床。
周宁彧不带犹豫地把堪堪跨到脚踏的人抱进了怀里,大概靠得太近了,他有些赧然,偏开了头道:“我不闹你了,你再陪我一会儿。”
双手抵在他的胸前的阿楚,忍不住狐疑地瞥了一眼支着脚、盖着薄被的人,那低沉的嗓音很难叫人不疑心他是不是又别有所图,而且前科多得不行。她总觉得在他身边乖乖听话,犹如与虎谋皮,何时把自己赔进去都不知道。
理智尚存的姑娘轻巧地推开周宁彧,端正了形容,清着语调:“不信。快起来更衣吧。”挺着身躯从衣柜里拿了一套新衣裳,走到屏风后换衣服。系好腰间襦裙上的镶着白玉的腰带,她烟烟袅袅地行至梳妆台处。
热烈的目光依然随着她的走动移至梳妆台,同周府相比,她在娘家用的妆奁等物都是小巧的,且简单不大值钱。他往各处扫了几眼,一心想着要为她多添些物什。
拿着牛角梳对镜理长发的姑娘依借着跟前的镜子瞧仍旧在床上赖着不起的人,她咳了两声,扬起一个龋齿笑,清清冷冷地开口:“我只会挽简单的发髻,你若不起,我可要唤人进来了。”
他挑了挑眉,将被子拉高了两分,仿若是被人轻薄的可怜人,“阿楚,你是不是应该对为夫负责些呢?”
眨了眼的姑娘,又眨了一下,只道自己是听错了,手上的牛角梳在长发上下扒过,而她侧着身盯着周宁彧,没有一丝杂念是以并不害羞:“我没伺候人更衣过,并不会。”
他抻着手按了按额眉之间,声音又低沉了些许,此时此刻,他怎么会引火烧身。可是难得自家的姑娘犯蠢,不作弄一番,委实可惜,“夫人,我可以教你的。”
她的神情由不解转而变得酡红,手上的动作瞬时停滞,还扯着头发弄痛了自己,发呆地望着他的一本正经,不禁怀疑他是逗她还是说真的,支支吾吾地应着:“我、我”却终究没能说出一个所以然来。
好在周宁彧瞧着阿楚越发无措的模样,及时收住了放纵的心态,自发自觉地起身着了衣裳,启了房门唤进绿意给阿楚梳头,自己就着温水洗漱了一番。
两人在尚王府又待了半日,午后休息便乘着马车回了周府。
第65章 练习()
尚楚之吩咐人把两壶西域美酒挪进了主院,搁在秋千架前的小矮桌上,自取了三四只琥珀杯,指尖在三四个漂亮的酒杯上流转。低低地喟叹一声后,她坐在了秋千上,偏着头去瞧矮桌前的周宁彧:“你不用去处理公务吗?”
他顺着她先前动作的痕迹,也触碰了面前的琥珀杯,盯着美酒勾起淡淡的笑容,回复的神情也是浅浅的,无甚大的起伏或改变,“近来户部不忙。我陪着阿楚不好吗?”
她摇了摇头,偎在秋千的粗绳上,语气里满是夏日过后的一种舒适与娇慵:“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练练酒量了,不然嫡姐为何送我这么大的两瓮酒呢?”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阴险的笑,不置可否地点头附和:“嗯。”掀了酒瓮上的红布软木塞,他嗅了嗅酒香,斟了两杯佳酿:“倒是挺香的,有些葡萄的甜味。不若,我陪阿楚练练?毕竟阿楚醉酒的模样,也没人比我熟悉了。”
原本闭着眼有些小瞌睡的人,睁开了眸子,迷离地望向他,慢慢恢复清明,双手抓着秋千绳,脸上一片烧热,下意识地拒绝:“不、不必了,不会饮酒的女子也没什么。”
“阿楚,你忘了八月楼兰来使,宫宴必不可免。”他似笑非笑地执着琥珀杯,饮了一口,甘甜可口,滋味不错,“届时番邦有客,宫中的娘娘定然也会备下各色佳酿。”赏赐的御酒自然谁也不能拒绝,若是醉了岂不是将美色白白便宜了座上的闲人。他轻轻地拧了眉,觉得这一旬又半的时间里还是提升她的酒量吧,还能趁此好好欣赏她醉倒的媚态。
思及此,他的唇角弯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听到这里,她脚踩在地上,不再继续晃荡秋千,蹙着眉尖,似乎还有些犹豫,最后还是下了秋千,坐到周宁彧身侧,点着面前盛着美酒的酒盏,恰如少女人容颜笑靥如花:“好喝吗?”
“同桃花酿相差无几。”他面不改色地坑了一把兴趣一点点高涨的姑娘,完全没准备告诉她,这酒虽然醇香可口,但是后劲却比桃花酿厚重了许多。
阿楚笑意盈盈,捧着酒盏意欲送往嘴边,到底还是被周宁彧以手覆住按下,好听的声音勾着阿楚愈发爱听那把嗓子:“阿楚,空腹饮酒易醉,你且记下了。”
有些可惜地搁下酒盏的尚楚之,点点头看着他吩咐红袖、绿意端上了形形色色的糕点,以及在桌上摆着蜂蜜水和解酒汤。他哄着阿楚多吃了几口糕点后,又耐不住想看她醉酒时迷人的模样。
于是,正好遇上嬷嬷采了几朵仅剩的芙蕖送来赏玩,就着花香他邀阿楚品酒。
尚楚之捧着酒盏先是轻轻抿了一口葡萄酒,发觉味道果然不错,香香甜甜的,很是好喝,被唇齿留有的余香勾引地伸出舌头舔舐了唇上残存的美酒。她想这酒很是合她的心意,不会叫她像之前一样,不一会儿便晕沉沉的,不知状况。
周宁彧浅笑着瞧阿楚饮了三四杯后微微迷蒙的眸子,悸动不已。他伸出手摩挲着她细白嫩滑的小手,觉得压制不住的愉悦。
她咿咿呀呀地又喝了三杯,眼前一片朦胧,而后意识也开始游离。她放下手里的酒盏,下巴差点贴到桌上去盯着那一束清香的芙蕖。是而抽出了被周宁彧掣肘的左手,两只手把清新芬芳的芙蕖抱在怀里,唇瓣拂过娇嫩的花瓣,小嘴一张一合,软软糯糯地说:“花美吗?那我呢?”
迷迷瞪瞪的,可不是醉了么。
他笑了,而且笑得很是爽朗。瞧着她从前不曾有过这样的醉态,同花比娇,却能轻易撩起他的兴趣,自然而然地上手摸了她的脸,“美,我的阿楚更美。”
逗得美人“格格格”地笑着,声音清脆悦耳,抱着芙蕖坐得东倒西歪。
在她的脑袋几乎磕到石桌时,他出手抵住她的小脑袋,感受到她蹭在他的手心里磨了又磨,无法克制地眼睛暗了许多。大手一挥,他将芙蕖丢掷一旁的石凳上,将姑娘抱入怀里坐在自己的腿上。
周宁彧左手扶着她的腰贴在自己的腹上,右手牵着她的柔荑压在自己的胸膛之上,声音又低了两分,说话时充满了勾引的味道:“阿楚,你要不要碰碰我?”
明明已经迷迷糊糊了,她却在小手触及温度微高又有些坚硬的躯体时,抖了抖,可怜兮兮地摇着头:“我不能。”脸上的殷红更是无法阻挡的春意,口中的矜持也很明显,只是她的一双小手却并不安分,不断地游走在他的身体之上。
“唔。”自作自受的男子到底还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压着声安抚她的情绪,带动她继续动作:“你可以,除了你,还能谁可以呢?”
在好奇与自愿,纵容与呆滞之间,她的界限被模糊了许多,甚至在他言辞的挑动下,小手肆无忌惮地游移,摸到他的喉结时,她低低地笑了,像个天真的孩子,还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受到二人之间的不同,银铃般的笑声更大了,手却更加不客气地去抚弄他的喉结。
周宁彧觉得自己快被她逼疯了。横生的念头无法抑制,白玉无瑕的手游走着,撩拨着。可是又万分贪恋,她微凉的小手带来的美好,他甚至希望就这样持续着,至少他贪欢的这一刻,恣意纵情。若是她还能有更大胆的举动,那么他也许会叫嚣着得到解脱。他攀升的愈发高的欲念,再赚得她的香津,那么这一场折磨也是盛宴。
“乖,再碰碰你方才触碰的地方。”他讲话时喉结上下滑动,蹭过她的手,舒畅无比,语调也不自觉地放低且放缓了。
小姑娘轻轻碰了一下,觉得新奇无比,脑袋压在他的肩上,迷离的眸子奋力睁大去仔细看察。
热热的呼吸滑过,周宁彧不受控制地想凑近又怕自己真得无法自控。最终还是没能把持住自己,他的嗓音愈发低沉喑哑了:“阿楚,乖。”他心痒难耐,脸上的红潮自然也不比阿楚少。
尚楚之听了这一番话,呆呆傻傻地拉开一些距离,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的长颈,无意识地抿了抿了自己的唇瓣,顺从地张开小嘴,暧昧丛生。
克制地低声呻吟后,周宁彧双手扶住她的身子,像是鼓励她的探索,又似乎是阻止她再进一步的动作。终于在她磕磕巴巴地将牙齿咬在他的下巴时,他浑身僵住了,带着巨大的喘息,把姑娘用力揉在怀里,那劲道要将她揉碎了。
闻得她的低吟,他喟叹一声,俯身轻轻地啃了啃她半圆不尖的下颌,意料之内的挣扎与呢喃到底被他吞入口里。不过须臾,还是保持了一点距离,倒不是因为正人君子的思维占据脑子,而是他忆起了阿楚这丫头,惯会伤他的心,一旦醉酒便什么也记不得。
他微微坐正后,没忘记扶了一把全身软绵无力的姑娘,自己含了一杯蜂蜜水,又欺身上前,叼住了不安分地捏着他的衣襟,细牙磕绊在他的耳畔的小姑娘的柔软。他毫不犹豫地攻城掠地,把口中的蜂蜜水一丝不漏地给她。
渐渐缺氧的尚楚之,想要不断往回卷,却一再遇到阻碍,于是哼哼唧唧抻着手去推拒跟前叫她不能呼吸的人。成功后却更加无力地跌靠在男子身上,她柔若无骨的手卷住几根他的长发,自己修长优美如天鹅的脖子与他交错,大口大口地吸气,景象更添了几分闺中的迷情感。
放过尚楚之的他,囿于余韵之中,理智也所剩无几。若不是所有的气力都用于自制力,此刻他定然会不怜惜她的年幼,又或者会扶额叹息自己为何做这样削凿他不堪的风度。
晚风拂过,到底入秋了,微微的凉爽使他平静了许多。周宁彧的脸色也慢慢恢复了如常的颜色,垂头盯着浅睡的姑娘,眸子里掺了水一般的和柔。而后起身,有力的臂膀把怀里的人稳妥地打横抱入室内,驾轻就熟地安置好,为她褪去外裳,拧了小巾替她擦脸,又喂了小半杯的蜂蜜水,便静静地坐在一侧看她。
偶尔见到她乱动的手,掀开了被角露出春色些许,他也不加阻拦,目光更是一寸也没挪开地盯着,一点一点磨着自己不够坚定的心神,幽深的眸子明明灭灭,却不敢再有更多的得寸进尺,即便得便宜的是他,可受罪的也是他。
尚楚之此番因着饮得不多,又兼有周宁彧让她喝了些蜂蜜水解酒,是以醉得并不厉害,脑中的记忆便似有若无地浮现,叫她颇为无地自容。对着周宁彧时不免有些缩手缩脚,可是他又泰若自然,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更让她不知所措。她似乎怎么做都落得刻意了点。
第66章 无量寺()
躲不起,且时不时就要见面,她无力地按住自己的眉心,总是不能自然地同他说话。堪堪三四日,她已然知晓他压根就知道了她最近的闪躲。浮想联翩的人只差没能泪流满面地表示自己的羞愧了。
她坚定地相信了酒后乱性是十分不可取的行径,可是心中仍旧忐忑,虽说在他面前丢尽脸面,总好过在外头做出什么有违本性的事。但是、但是,尽管她能想得这般通透,还是无法神态自若地在他面前一再丢脸。
奈何自她薄醉之后的一旬里,周宁彧一得空就诱哄尚楚之喝酒。她没有合理拒绝的理由,又有动摇的心思存着,所以不甘不愿却半推半就地醉酒失礼,且期间的记忆愈发清晰明了。她一面咬牙暗恨周宁彧每每无耻地怂恿她对他上下其手,一面羞愧于自己越来越跳脱俗世的拘束,过于放纵这样贪色的举止。
所幸,这时间的沉沦总算没有付之东流,她的酒量果然比从前好上了许多。倒不能喝上一坛不醉,但是一壶已不在话下,也不似曾经那般酒后所有记忆都像被挖空了一样。虽然混混沌沌,但是周宁彧在这半月里教坏她的桩桩件件,她从模模糊糊的片段发展到如今大部分都能记得齐全了。
因此,她再一次从羞赧殷红地面对他变成了坦坦荡荡的模样——自然还是不能算作坦荡的,只是她能从容应对了,即便心中翻江倒海,面上一丝不露。和周宁彧相处的这半年多里,他们之间是不是进展得太过神速了?
尚楚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疑惑着,这个人实在是像拆解九连环一般,让她在他面前一点一点无所遁形,暴露越来越多的面貌,甚至于有些还是她自己不曾见过的。她似乎变坏了许多,可是却让他的开心外露了不少。
说起来的话,这样是不是也算不亏?哂笑的人端着葡萄酒和糕点款款走向书房,明明走神得厉害,她还是一步步里迈着优雅大方。
推门而入时,她到底是僵住了
里头不止有周宁彧,还有他那个莫名其妙的叔叔——胡一天。两个人坐在桌前,各自操着手不言不语,面无表情,显然是一副诡谲的场景。
回过神的姑娘没能在第一反应里退出书房,反而是先抬眸去瞪那一位视线与自己相撞的周宁彧。她眼中满是控诉的意味,分明写着:明明知道每天这个时辰她都会来,为什么不在她叩门时拒绝让她进来。
虽然说胡一天也算不得正经的外客,但是她也没有兴趣见上一见。何况晴天白日里,她提着一壶酒来书房,也不像件正经事。如果此时把她手头的东西藏到身后去还能不被发现,她一定毫不犹豫地去做。
现下,她只能欲哭无泪地瞪着周宁彧,一边向胡一天福了福身子,就食盘放好,仪态端庄地问安:“胡公子安好,远道而来,劳苦了。”随后,她便彬彬有礼地退了出去,心神不在地晃回了主屋。
身旁伺候的红袖、绿意万万不理解近来情绪高昂的姑娘,今日为何寡欢至此,甚至神色恹恹的。于是,她们愈发小心地陪着,生怕一不小心,没魂的姑娘受了伤可就不好了。
情绪不良的人没寻得独处的间隙,无处宣泄自己当下的情绪,只好发蔫地躺在贵妃榻上晒着没甚威力的秋阳,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入夜,尚楚之在屋子里候来了陪客半日的周宁彧,略微提了提胡一天来京的目的,没想到他只是浅浅淡淡地开口说:“他不过是来京谈笔生意,顺便看看我这个不成样子的侄儿罢了。”
她狐疑地瞧着他,没觉察这话里的不对,可是一直跳着的右眼皮却告诉她事实绝对不会如此简单。不过,她再探了探,并没有获得更多的结果,最终还是直白地说出了自己的不相信:“彧郎,不是我多疑,只是总觉得你说不翔不实。”
周宁彧仍然是一副淡漠的神色,言辞如旧的温和:“阿楚,我同他之间,总归不好相处。他来京或许目的不纯,只是我毕竟不是他的目标。”他拥她入怀的时候,还是拧了眉,的确不是为他而来的,但是胡一天因何而来,对他而言都有着莫大的威胁。
尚楚之点了点头,也没继续追问,心中不免又燃起了当初在临安没听成的那段故事。甚是惋惜自己的好奇心没被满足,以至于到如今一提及还在魂牵梦萦,真是太难受了。
有意转移她的注意力,周宁彧便主动地说起了近月余不在京中的贺兰月的消息,“阿月最近躲去京郊了,你想她吗?”
“躲?”尚楚之不明所以地发问,没道理阿月需要躲这么久吧,何况她素来有持之以恒的耐心,此番正是能常见裴苼的地方,她为何要躲呢?“阿月躲谁?为什么要躲呢?”
他忽而地默了,他其实挑了一个不怎么好说的话题,虽然原本这也不是不能说的事,但是总归是阿楚的朋友,他横插一脚来详述显得她们之间格外生分似的,难得阿楚又喜欢月丫头。他咳了一声,伸手揉乱了阿楚的发型,温柔缱绻地话语:“详细的你去问阿月吧。她一贯胡打海摔惯了,躲得是她家里人。不日,楼兰就要来人了。”
掰开他作乱的手,阿楚眼睛眨了又眨,再过三四日楼兰使臣要京了,所以阿月和楼兰使臣有关系?还是她乃楼兰王室中人?没有继续追问的人,略加思索,否决了后者这个胆大包天的想法——毕竟搁在哪个国度,都不曾耳闻有王室的姑娘散养在外的。再加上阿月说过贺兰清是她的姐姐,王室贵胄自贬入商籍?绝无可能的。
想来使臣里,定然是阿月的兄长管教甚严,阿月那个鬼灵精才躲了去吧。
她朝着周宁彧点点头,微微笑着:“她现在在何处?我可以去见她?”
“自然。我派人护送你过去吧。”他抬头看了看停在自家主院上的那只乌灰鹞子,而后偏着头去瞧心尖上的小美人敏锐地觉察到他转移的视线,此刻也正盯着鹞子呢。他云淡风轻地笑了,语调之间也满是松快:“我有新任务了,不能陪着你了。”
尚楚之点了点头,取了外罩的褙子和帷帽,便错身离去。护送的人,她不甚有什么印象,心中自是好奇,子由怎么不见了。因此一丝一毫都没留给身后注视她的人,自然也无法感受他的哀怨,他不甘心于她回眸没有,径直潇洒地去找月丫头了,简直太过无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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