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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侯爷我承包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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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嘉宁连忙摇头,哽咽了一声:“不好,如湄已经被人玷污了,怕污了爷的眼。”
“怎么会?爷怎么会嫌弃你呢?”谢缺轻声地说着,一边慢慢地朝她靠近。
咦?他的余光瞥见被花瓶在脑袋上砸出一个大包的何泰,再看看除了头发衣服有些乱其他没什么损伤的如湄,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真的被玷污了?”他狐疑地道。
“嘤嘤嘤,”陆嘉宁假哭道,“如湄险些就被玷污了嘛!”
谢缺猛地咬紧了后槽牙,这女人,敢戏弄他!
陆嘉宁可怜兮兮地看着谢缺:“何泰欲行不轨,如湄知道自己是爷的人,所以拼死反抗,这才保得贞洁。”
谢缺咬牙安抚地拍了拍陆嘉宁的后背:“没事了,没事了,湄湄做得好。”
陆嘉宁看出谢缺想骂娘又拼命压抑住憋屈地仿佛吃了那啥啥的表情,低头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有红包掉落~~~
第9章 第九章()
第九章 我悄悄跟您说,他~不~行~
谢缺心里又气又无力,神情复杂地看了陆嘉宁一眼,问道:“湄湄可要和我回去住”
陆嘉宁顿时警觉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神也带上一丝防备:“不……不用了,我在这儿住的挺好的。”
谢缺失笑:“我看起来这么可怕?”
可怕,可怕极了。
陆嘉宁费劲儿地挤出一抹假笑:“爷说笑了,您怎么会可怕呢”
谢缺居然顺了她的意,叹了口气:“好吧,那便随你,我叫两个丫鬟过来守着。何泰……我会处理的。”
陆嘉宁点了点头:“谢谢爷。”
谢缺起身,准备要走,刚要迈出门槛,脚下却一顿,转过身来,看向房中的女子,柔声道:“明天就是第七天了,我一天都不在府里,晚上我会让郑元安送你回春月楼。爷允你提一个要求,只要不过分,我都会满足你。”
陆嘉宁微微疑惑地抬起头,看向他在昏暗的光照里模糊的侧影,这人怎么突然发善心了?
谢缺见她迟迟没有回答,扬了扬眉:“既然没有,那就算……”
“等等!”陆嘉宁连忙打断他的话,“有有有!”
这等好事,不要白不要啊!
“就是……爷您突然提出来,一时间我实在想不到。”陆嘉宁讪讪地笑了笑。
谢缺微怔:“我以为你会想要赎身。”
陆嘉宁暗道不好,干笑了两声:“春月楼的妈妈对我挺照顾的,再说,我一个青楼女子,就算被赎了身,回到家中父母又岂能再像从前一般待我,若是家里再有难处,也免不了……”
谢缺难得陷入了沉默:“好吧,如果你以后想到了,可以来谢府找我。”
陆嘉宁笑了笑:“多谢爷!”
第二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谢缺大发了善心,早膳丰盛无比,旁边丫鬟美婢伺候着,让陆嘉宁感觉受宠若惊。
一个叫秋云的丫鬟道:“姑娘别拘谨,爷说了,最后一天一定要好好伺候您,这些都是爷一早吩咐厨房做的。”
“还说,让我们这些奴婢一定要将您伺候得开开心心,您想吃什么,想玩什么都行。”
陆嘉宁轻轻扬了扬隽秀的眉头,怎么着都可以?
“我想出去逛逛也可以吗?”陆嘉宁小声地问道。
“行啊,爷说了,银子管够!”秋云笑眯眯地道。
陆嘉宁顿时喜上眉梢,最后这天,就让她好好宰他一笔吧!
吃完了饭,陆嘉宁就出了府,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丫鬟,颇有些浩浩荡荡的气势。
云城很热闹,陆嘉宁轻车熟路地拐进一条全是云城有名商铺的登云街。
先进了一间古董铺子,这家店里货物真假参半,好几个月前她跟着秦捕头来过,查出了不少假古董,也看到一些真货。
见是一位身上绫罗绸缎的富贵小姐,里头的掌柜的立马迎了上来:“这位姑娘想看看什么?小店里什么都有!”
陆嘉宁佯装轻慢地左右看了看:“掌柜的,有什么上好的瓷器没有,家里碎了个花瓶,想添一只。”
“有,有,您跟我来。”掌柜的走到一个货架旁边,指着一只青花对陆嘉宁道:“这只,开国皇帝在世时有名的匠人烧的,您瞧这瓶身,这花纹,绝无仅有!”
陆嘉宁心中轻嗤:这只之前来的时候就见过了,妥妥的假货,查走了一只居然又冒出来一只,还长得一模一样。
陆嘉宁摇了摇头:“这花纹烧的也太不细致了,还有其他的吗?”
连看了几只,都是要价昂贵的假货,或者没到那么高的价钱。陆嘉宁看到角落里有一只白瓷,指了指,朝掌柜的道:“看看那只吧。”
掌柜一愣,从角落里把瓷瓶搬了出来,抹了把汗:“姑娘眼光不错啊。”
是不错,赶明儿来你们店里突击,一查一个准儿。
“就这个吧,多少钱?”陆嘉宁慢悠悠地问道。
“五百两银子。”掌柜道。
陆嘉宁抱着胳膊:“五百两,掌柜的当我小姑娘家不识货吗?二百两。”
“这!”掌柜的肉痛,心道遇见了识货的行家,万一再是个家里有背景的,小小的古董店可惹不起,“三百两!”
“两百五十两,不能再让了。”陆嘉宁抬着下巴道。
到底是谁让啊,掌柜的欲哭无泪地道:“行吧。”
秋云交了钱,让后面的丫鬟小心抱着瓷瓶。微微讶异地看向陆嘉宁。
从古董店里出来,陆嘉宁又随意逛了若干间铺子,最后进了一间药店。
秋云有些疑惑,来药店干什么?
陆嘉宁进了药店却把她们都支开了,药店里只有一个小大夫,看着脸比自己稍大一些。
“姑娘抓药?有药方子吗?”小大夫问道。
陆嘉宁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想开什么药?什么症状?”
陆嘉宁唔了一声,难得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就是那什么……那个不行。”
小大夫一脸不解:“什么不行?”
“那个……就是……”陆嘉宁脸色涨红,“不举!”
小大夫噎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眼陆嘉宁:“您家那位?”
陆嘉宁连忙摆手:“不是不是,别误会!”
小大夫抛给她一个意会的眼神:“等着,我去给你抓。”
陆嘉宁心里嘿了一声,这小大夫年纪不大,还挺懂哈。
不一会儿,小大夫回来,塞给她一堆药包:“早中晚各煎服一次,生冷忌口,过一个月保证生龙活虎。收您五两银子。”
陆嘉宁付了钱,出了药店,拍了拍手上的药包,就算是送给谢缺的辞别礼物吧,她心里喜滋滋地想。
秋云带着拎着大包小包的丫鬟过来,朝陆嘉宁问道:“姑娘是哪里不舒服吗?”
陆嘉宁摇了摇头:“没有,不是给我的。”
“那是”
她把药包塞进秋云怀里:“给您们爷的,早中晚各煎服一次,生冷忌口,要然他吃啊。”陆嘉宁不放心地叮嘱道。
“啊?”秋云摸不着头脑,“爷病了?”
“嗨,也不是,”陆嘉宁不知道怎么解释好,“就是……养生,对,是养生的方子。”
秋云噢了一声,点了点头,居然有些动容地道:“原来姑娘这么关心爷。”
陆嘉宁险些被口水呛了一下,笑了笑:“应该的,应该的。”
“对了,前面好像挺热闹的,咱们去看看吧。”陆嘉宁指着前面围了一堆人的地方。
秋云看了一眼,有些担忧:“前面人多杂乱,姑娘还是……”
“没事的,别担心,我不会乱跑的。”陆嘉宁一脸诚恳地道。
秋云被她拉着往前走,走到跟前才发现是耍杂耍的。
陆嘉宁好像一尾游鱼一样,灵活地钻进了人群中,挤到了前面,秋云在后面喊着,她也权当做没听到。
看了一会儿的猴戏,陆嘉宁钻过人群,从另一边出来,后头见完全看不见那几个丫鬟的身影,就脚底抹油地跑了。
各位姐姐们再见了。
陆嘉宁飞快地回家换上了捕快的衣裳,然后气喘吁吁地跑到了衙门。
“头儿!”
秦镇正和手下部署着今晚的计划,就看见陆嘉宁飞也是地进了屋,然后抄起桌子上的杯子咕嘟咕嘟下了肚。
“丫头回来了?”他笑眯眯地道,“我看你圆润了不少,在大户人家过得挺滋润?”
陆嘉宁放下杯子,讨好地笑道:“回来了,头儿你是不知道,我在谢府过得那叫一个水深火热,那都不是人过的日子。也就我,为了百姓出生入死,舍身取义……”
“得了,捧你一句还上天了。”秦镇撇嘴骂了一句,“姑娘家家的没个正形。”
陆嘉宁自觉接受批评,又调侃了几句,问起正事来:“头儿,今晚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我也想去。”
秦镇道:“知道,少不了你,老规矩,还是你和程栋搭档。咱们先去城南的集贤酒楼等着,隔壁的包间已经被咱们征用了,到时候守在那里。等谢缺走了以后,咱们便去抓人。然后再到升平巷,兵分三路,埋伏在几条重要的路上,到时候几面包抄,来个瓮中捉鳖。”
“为了贩卖私盐和人口的事儿,咱们县太爷好几个月没睡个好觉了,这回务必一网打尽。”
众人点了点头。
早在几个月前,云城下辖的村子里就有女童失踪的事情发生,县太爷为了这事儿焦头烂额也不是一天了。还有那贩卖私盐的事情,都是前任那个糊涂县令留下的麻烦帐,这里头要是没有勾结她都不信。
好在现在的太爷是个正直的好青年,准备在他任上把这些个糟心的事情一起□□,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将事情都交代完了,秦镇将陆嘉宁叫到一边:“你在谢府没出什么事儿吧?”
陆嘉宁摇头:“我能出什么事儿啊?”
“知道你机灵,”秦镇白了她一眼,“我是说,谢缺没对你做什么吧?”
陆嘉宁一抖:“头儿你想什么呢?我跟您悄悄说,”她捂着嘴低声道,“他~不~行。”
秦镇回味过来她话里的意思,虎躯一震,轻咳了一下:“那就好,那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谢缺:作者你出来,怎么的,我不行还人尽皆知了还?
我:你行你行你生龙活虎行不行?
谢缺:……
第10章 第十章()
第十章 小捕快还是多小心脚下为好
城南集贤酒楼也是云城里有名的酒楼,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好一派热闹的氛围。
陆嘉宁嗅着酒楼里飘香的味道,肚子里馋虫微动。她记得集贤酒楼的醉鸡最有名,还有暴牛肚,东坡肉……
啧,陆嘉宁抹了抹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悄悄地转向程栋:“你说,咱们抓了人,能把罪定下来吗?”
程栋看了她一眼:“县太爷估计早有准备,不然也不会让咱们来抓人了,不过这谢公子,可真是厉害,刚来云城这才多久啊,就和这么大的事有牵扯,还一次两件。”
陆嘉宁思索了一下,平时看着谢缺那人,虽然变态得很,可是脾气倒是不坏,怎么私底下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么多,也不怕折……呸!身为捕快,她的职责是将犯案的人捉拿归案!
“出来了。”程栋在一旁轻声道。
陆嘉宁点了点头。
从戳开的窗纸中看见谢缺出了雅间的门,只身一人。
程栋在心里数到十,朝兄弟们道:“走,拿人!”
埋伏在附近的人应声而出,将雅间团团围住,程栋站在前面,一脚踹开了门。
门里头正喝得热闹,冷不防被一群官兵踹开了门,阵仗还不小。
“你们……你们怎么产擅自闯进来?”一个人端着酒杯,醉眼朦胧地指着他们。
程栋嗤笑了一声,捕快的刀往前一亮:“怎么,衙门拿人还得先和各位打声招呼?”
“衙门?”有尚且清醒的人一惊,顿时有些惊慌,“我们又没犯事,就在这里吃个酒,怎么不分青红皂白要拿我们?没有王法了吗?”
“犯没犯事你自己心里清楚,各位还是老老实实跟我们回趟衙门,免得动起手来要遭受皮肉之苦。”陆嘉宁在一旁帮腔道。
“各位爷别冲动,凡事得有个说法不是?”席中一个人站了起来。
陆嘉宁撇撇嘴:“你们贩卖私盐赚了不少吧,怎么,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儿?”
“你胡说!你有什么证据?”
“就是,官府也不能胡乱抓人啊。”
程栋咧开一口白牙笑了笑:“对不住,咱们只管抓人,不是来跟各位唠嗑的。兄弟们,上!”
一群人早就喝的烂醉,对上一群捕快哪里有还手之力,所以这边料理得很快,程栋带着兄弟将人押回了衙门,陆嘉宁又匆匆往升平巷的方向赶去。
那边才是今夜的重点。
快到午夜,升平巷里静悄悄的。这边住的人鱼龙混杂,夜里谁也不敢闯进来。秦镇带着人埋伏在附近的巷子里,在暗中观察着。
陆嘉宁猫一样地跳上墙,借着夜色掩盖着身影。
黯淡的月色下有两个人影慢慢地接近,待走近了一些,陆嘉宁看出其中一人的身影有些熟悉,一只手负在身后,走路的姿势甚为悠闲。另一个人看起来也有些眼熟,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陆嘉宁朝秦镇比了个手势,示意人过来了。
秦镇朝她点了点头。
两人已经敲开一家院子的门,闪身进了里面。陆嘉宁悄悄向那座院子移动,趴在邻家的屋顶上,朝里面观察着动静。
不一会儿,院子里点了灯,几个中年男子正在和谢缺和另一个男子说着什么,谢缺好像不为所动,看样子傲慢得很。然后其中一个人便朝着屋里招了招手。
不一会儿,屋子里一个人带着四五个小孩儿出来了,排好站到谢缺面前。
陆嘉宁定睛一看,都是些小女孩儿,年龄不一,又看着十一二的,也有才四五岁的。
这帮人贩子!
院子里,刘绍文看着面前几个女童,弯下腰,抬起一个女孩的下巴。
这个女孩子面容清秀,已经到了知事的年纪,知晓自己是被一帮人贩子拐了,心里正仓皇害怕,身子哆哆嗦嗦的。
刘绍文点了点头:“这个不错,送去给孙妈妈好好调教调教。”
祝奇连忙应下:“是,公子。”
刘绍文转向站在一旁老神神在在的谢缺,笑着问道:“谢爷可有看上眼的?”
谢缺失笑:“这么小的孩子,我可下不了口。”
刘绍文道:“这谢爷可就不懂了,这些孩子领回去,慢慢调教,别有一番滋味。”
谢缺不做评价,只是笑了笑,他可没有收童养媳的恶趣味。
刘绍文见他不为所动,也就没多劝,朝祝奇道:“把其他人也带出来看看。”
“是。”
这是要亲自再挑一挑了。
陆嘉宁凑近了一些,想要听清他在说什么 ,只听见“这次货色似乎不如上次”一类的话。
这人长相不错,只是神态有些虚浮,像是纵欲过度的人。
等等,她好像有些想起来了,好像是在春月楼的那一晚,坐在谢缺身旁的男子,好像是刘家的公子。
刘绍文!
原来是蛇鼠一窝,陆嘉宁目光一凛。
刘绍文朝那个为首的人说着什么,接着屋子里的女孩就都被一个男子带出来了。陆嘉宁的眼睛蓦地睁大,那个人不是,老爹!
爹怎么会在这儿,还和人贩子在一起?
这?
陆嘉宁不敢置信地看着院子里寡言的身影。
陆海上次说接了个活儿,难道就是这个?
陆嘉宁顿时心绪慌乱。
刘绍文一个个看过,挑了七八个女童,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
看样子要走!
陆嘉宁轻手轻脚地从屋面溜到院墙,然后落了地,朝秦镇跑过去,报告了情况。看着秦镇欲言又止。
秦镇没留意到她的神情,低声朝弟兄们道:“走!”
霎时间,院子周围被围得水泄不通。
开门的人一看,脸上闪过惊慌,没有预料到竟然被官府的人围住了。
“几位官爷,不知道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吗?”他赔笑着问道,同时确保音量可以传到院子里。
秦镇上前一把把人扒开,带着捕快就冲到了里面。
里面的人被杀了个措手不及,祝奇连忙命人把女童藏起来。
“都不许动!”
秦镇进到院中一声令下。
刘绍文又惊又怒,官兵来得这么快,莫不是有人通风报信?这些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他刘绍文都敢动,不要命了?
秦镇走到刘绍文面前:“刘公子,跟我们走一趟吧。”
刘绍文稳住心神,笑道:“秦捕头,不知道有什么误会?”
陆嘉宁跟在后面进来,在院子里四处看了看,没有女童的踪影,应该是藏到屋子里了。
秦镇手握在刀柄上,朝刘绍文道:“衙门接到百姓举报,这里有人贩卖人口,所以前来查看。”
刘绍文故作讶异:“贩卖人口?秦捕头莫不是找错了地方,这是我一处私宅,怎么会是贩卖人口的地方呢?”
秦镇沉稳道:“既然如此,还请刘公子让开,让我手下的人在这宅子里搜查一遍……不然,我这回去也没办法交差啊。”说道最后,他甚至故作为难。
刘绍文好脾气地往旁边一让:“秦捕头尽管去搜。”
陆嘉宁有些惊疑,刘绍文怎么到了这关头还一丝不乱,周围都是衙门的人,插翅难逃,女童应该就藏在屋子里,一搜一个准,怎么会?
她开始有些懊恼,应该在暗中再观察一会儿的。
她朝秦镇交换了个眼神,跟着其他兄弟一起走向屋子里。
陆嘉宁低头往前走去,和谢缺擦肩而过的时候,脚下突然被绊了一下,她心中一惊,难道被谢缺发现了?
谢缺却只是轻轻扶了一下她的身子,在她耳边轻声道:“小捕快还是多小心脚下为好。”
陆嘉宁下意识抬头,撞进谢缺的双眸中。
那双眸子平静温和,陆嘉宁一滞,移开视线,径直往屋子里走去。
屋子里竟然空空如也。陆嘉宁环视四周,里面陈设简单,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
她皱皱眉,往后院走去,后院里一间厨房、一间柴房再无其他。弟兄们都搜过了,没有人。
怎么会?
明明有人,她亲眼所见。
她不相信,往厨房里走去,厨房里应该动过火,桌子上还有一些剩菜,都是些简单的食材。但是……
陆嘉宁目光一凛,刘绍文和谢缺那样的公子哥儿平日里吃惯了山珍海味,哪里咽得下这样的粗食,再者,桌子上吃的狼藉,也不是他们这群爱讲究的人的作风。
若说是看门的仆从吃的,他一个人哪里吃得下这么多。
女童必定是被藏起来了,连带着几个人贩子,还有她爹!
陆嘉宁重新回到前面的屋子里,凝神思索着,房间里都没有藏人,房顶上更不可能,那……地下呢?
“检查地板。”她深吸了一口气,对同僚说道。
弟兄们很快领会,趴在地上盯着地板一块一块地检查,最后终于在卧房的床底下发现了。
几个人过来,合力将木床抬起。
先前那个被刘绍文看中要送到春月楼的女孩子听见头顶传来的声音,又看了看守在旁边虎视眈眈的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扯开嗓子嚎啕大哭。
“死丫头!给我闭嘴。”祝奇从暗中走过来,要让女孩闭嘴。
女孩惊恐地看着他举起手,浑身僵硬地紧紧闭上眼睛,手心后背都是冷汗。
然后手没有落到她脖子上,身体却被后面的人扯开了。
“欺负孩子算什么本事?”一道粗粝的男声传来。
“老陆?好好做你的看守,管什么闲事。”祝奇咬牙道。
听见女童的哭声,上面的捕快加快了动作,把床移开,打开地窖的门。
“老子就爱管闲事,怎么着?”陆海从黑暗中走出来,将十几个孩子护在身前,昏暗的地窖中,一张脸坚毅中带着不屑。
一帮不入流的货色。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Bonnie 4瓶、花点点 4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11章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还不知道这位捕快大人唤什么名字?
陆嘉宁和其他人一起下到地窖里,就看见这样剑拔弩张的一幕。
“爹?”陆嘉宁看见陆海,瞬间拔高了声音。
“哎,闺女。”陆海还有些闲心回头答了她一句。
陆嘉宁看见自家老爹,顿时松了一口气,有爹在,把握至少得有九成。
祝奇几人拔出刀,虎视眈眈地看着进到地窖中的官兵。地窖里光线昏暗,情况又凶险得很。祝奇脸色透着惊慌与孤注一掷,要是被官兵抓住了,恐怕他就要命丧黄泉了。
他做人贩子,靠着刘绍文的庇护,顺风顺水地赚了不少钱,但这次,一旦被官府抓回去,刘绍文为了自保,多半会让他做替罪羊,那时候可就无力回天了。
除了自救,别无他法。
他目光一闪,快速地拉过一个孩子,将刀架在她脖子上。
那女孩儿看起来不过五六岁,一双清澈的眼睛里不满了惊恐,脖子上架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吓得张嘴就要哭。
陆嘉宁看着哭得惊慌的孩子,咬了咬牙:“你别伤害她!”
其他官兵连忙上前,把其他孩子都护在身后,后头的人将孩子一一送了出去。
很快,地窖中只剩下三个亡命之徒,一个女孩儿,还有陆海和一些官兵。
祝奇看着他们,狞笑中透着疯狂:“要想保住她的小命,就让我们走。”
陆嘉宁紧紧地盯着他,语调冷静地道:“就算你上去了,附近都是我们的人,你以为你们能逃得出去?”
“那就让官差都走!”祝奇将刀拿得更紧了一些,险些就要划破女孩儿的喉咙。
陆嘉宁深吸了一口气:“好,你别冲动,我让他们都离开。”
“小陆!”后面的捕快皱眉叫了她一声。
她回头朝他道:“齐大哥,就这么办吧。”
齐恺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眼前这情形,最终无奈地让开了。
“你们先出去!”祝奇吼道。
陆嘉宁等人慢慢退出地窖,她落在最后面,和陆海交换了一个眼神。
看着官兵慢慢退出去,祝奇暂时送了一口气,他出了一脑门的冷汗,抬起手擦了擦,思索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冷不防,他握刀的手臂一痛,刀不受控制的滑落,祝奇心中警铃大作!
“小子道行还浅了点。”一道低沉的声音擦身而过,女孩儿已经被陆海抱在胳膊里。
祝奇这才正眼看向这个一身不起眼的中年男子:“老陆?”
陆海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我看你们呐,还是乖乖去官府,能招供的就招供,说不定还能争取宽大处理。怎么年纪轻轻的执迷不悟呢。”
陆嘉宁一直注意着里面的动静,听见下面的对话,知晓危险解除了,又折返回来,顺利将三人扣了。
一行人出了地窖,陆海将怀里还哇哇直哭的女孩子朝陆嘉宁怀里一塞,一脸为难:“哭得头疼,闺女你哄哄。”
陆嘉宁只好把女孩抱过来。
那边刘绍文看见这样的情况,一时间也辩解不出话来,深吸了一口气,他还有刘家,不信衙门还真敢把自己怎么样。
秦镇冷笑了一声:“走吧,刘公子,还有谢公子。”
谢缺耸了耸肩,好似一点也不在意眼前的不仅是牢狱之灾,还可能是掉脑袋的事儿。
陆嘉宁在后面瞅了他一眼,这人怎么这么冷静?
还有,他之前为什么要提醒自己注意脚下?
是无心的一说还是有意提醒?
陆嘉宁抱着怀里的女孩儿,瘦瘦小小的一只,估计跟着人贩子一路担惊受怕,肯定也没吃好。她不由得一阵心疼,轻声问道:“小姑娘,你几岁了啊?”
女孩儿:“呜呜呜呜!”
陆嘉宁一脸黑线,拍了拍女孩儿的背,她也不会哄孩子啊。
不知道怎么的,上身被五花大绑的谢缺居然落到了她旁边,俊美无涛的脸凑过来,朝小女孩柔声道:“不哭了好不好?”
他声音轻柔,像山间溪流,低沉的带有安抚的意味,又极有耐心的样子。
小女孩抽抽搭搭地抬起迷蒙的泪眼看着他,似乎被这人惊呆了似的,一时间竟然忘了哭。
“小妹妹叫什么名字啊?”谢缺朝小女孩笑了笑。
小女孩趴在陆嘉宁的肩上,小手扒着她的脖子,眼睛却看着谢缺,小声地道:“我叫悦悦。”
这一大一小居然上句不接下句地聊了起来。
悦悦终于被安抚地不再担惊受怕,渐渐地眼皮不支,竟然睡着了。
陆嘉宁拍了拍她的背,心里叹了口气,等回去还要给这些孩子一个个找家人,不是所有孩子都能再找到父母的……
但是陆嘉宁没想到谢缺还有哄人的本事,轻轻看了他一眼,挺出乎意料的。
谢缺似有所觉,偏头看了她一眼,勾唇一笑:“湄湄可是惊讶?没办法,谁叫爷生得好。”
哄孩子全靠脸的谢缺静静地看着她。一行人里,官兵加上犯人,还有十几个孩子,一路浩浩荡荡地走在夜晚万籁俱静的街道上,只有脚步的声音。
陆嘉宁心里莫名闪过一丝慌乱,然而立刻挺直了腰板,她假扮花魁也是公务所迫,她心虚什么。
“没想到,爷花了一万两银子包的花魁娘子,最后竟然要把我送到大牢里头,这世道啊,唉!”谢缺状似惆怅地摇了摇头。
“你自己要是没犯事儿,也不会有人抓你,这不就抓了个正着吗?”陆嘉宁不甘示弱地瞪他。
谢缺眼光看过来,眼角微微地挑起,有些慵懒,有些意气,在这无边的夜色里看得人心头猛跳。
陆嘉宁暗恨自己差点又被这厮迷惑了,干脆转回脸,眼不见心为净。
“还不知道这位捕快大人唤什么名字?”谢缺的声音传到耳边。
陆嘉宁没好气地道:“问我名字干吗?”
谢缺低笑一声:“好歹也知道骗了爷七天的人是谁。”
陆嘉宁想起了什么,脸色有些不忿:“贩卖人口、走私私盐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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