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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侯爷我承包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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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嘉宁想起了什么,脸色有些不忿:“贩卖人口、走私私盐可是重罪,死罪难逃,你可别大难临头了还这么嘚瑟。”
谢缺眉头微扬:“是吗?那爷可要为我自己的小命好好担心一下了。”
陆嘉宁不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快速往前走了几步。
这人有毛病!
谢缺在后面闷笑了两声,抬头看了看无月的夜色,眯起眼睛,春夜溶溶,温度已不似前些日子那么寒凉,甚至隐隐嗅得到温暖的气息。
齐恺看着陆嘉宁气呼呼地走过来,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陆嘉宁摇了摇头:“没事儿。”
齐恺看她一直抱着那女孩儿,虽然她不像一般的姑娘家娇弱,但是抱了这么久,估计胳膊早就酸了,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孩子换我抱会儿。”
陆嘉宁也没推辞,把孩子小心地放到他怀里,然后活动一下自己的胳膊,别说,还真挺酸。
对了,她爹。
陆嘉宁朝齐恺道:“我去看看我爹。”
“行,去吧。”
陆嘉宁在队伍里张望了一下,在末尾看见了陆海。她往后走到陆海旁边,却见他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爹,你怎么跟那伙人在一起啊?”这是陆嘉宁最想不明白的地方,按理说,要是知道这是贩卖女童的事情,陆海肯定不会掺和的。
陆海看了女儿一眼,摸了摸头,语气有些复杂地道:“巧合。”
“巧合?到底怎么回事儿?”陆嘉宁皱皱眉头。
陆海缓缓开口:“前些日子有人找我送一批货,我那天和那人多喝了几杯,也没多问,以为就是一般的货物,等到第二天去约定地点才知道那批货是一群半大的女娃娃。已经入了虎口了,我就想着跟着一起,得空就给你们送个信儿,没想到你们早知道了。”
陆嘉宁大概知道了前因后果,这回多亏了陆海,才能有惊无险。
“对了,”陆海抬起眼睛,看向走在前面的谢缺,“你和那人认识?”
陆嘉宁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谢缺,一滞:“唔,因为公务认识的。”
陆海没多问细节,知道这是公家的事,他一个平头百姓不好多问,只道:“你离那小子远一点。”
陆嘉宁对这一点倒是没什么异议,点头答道:“我知道,那厮没什么好心眼儿,要不是为了最近两桩案子,也不会有什么交集。再说了,他犯得可不止这一桩案子,数罪并罚,就算不处死,下辈子也要在牢狱里度过了。”
陆海点了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一行人回了衙门,将犯人关进衙门大牢里。陆嘉宁亲自给谢缺的牢房上了锁:“您待遇比其他人都高出不少,只有你是单间,好好享受吧。”
谢缺站在牢房里,闲庭信步的,一点慌张的神态都没有,反而有心情调笑:“那可就多谢小捕快了,对了,我瞧你面熟的很,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陆嘉宁皮笑肉不笑地道:“那估计您记性不好,我一个地位低微的捕快,哪里能见得着您这样的爷啊。”
谢缺好脾气地笑了笑:“如此,也许是我记错了罢。”
陆嘉宁出了牢房,齐恺走在她旁边,有点疑惑地问道:“你在谢府没受委屈吧?”
陆嘉宁干笑了两声。
作者有话要说: 经过小天使提醒,这章末尾改了一下,进度跑的有点点快~
第12章 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我家湄湄丢了,让我忧心得紧
出了牢房,东方都快破晓了,弟兄们忙了一晚上也都疲得很,秦镇看着手下哈欠连天的样子,一摆手道:“都回去休息吧,明天下午再来当值,这案子有的审。”
程栋一听第一个就跑了,看着精神得很,也不知道赶着干嘛呢。临走时朝陆嘉宁问道:“陆叔今儿要在牢里住一宿,你呢?”
陆嘉宁一撩眼皮:“去你的,赶紧走吧,别让霜霜又等你。”
程栋心思被拆穿,难得脸上一红,只可惜肤色太黑,竟是看不出来。
樊霜霜、程栋、陆嘉宁是一条街上的孩子,打小一块儿长大,陆嘉宁倒是目不斜视地长到了十六,就算当了捕快也不出人意料,谁知道程栋和樊霜霜不知道哪一天就看对了眼,两家看着孩子年纪不小,就给定了亲。
陆嘉宁看着这厮欢快跑远的身影,想起以前三个人在一起,她开玩笑的问程栋:“你怎么没看上我啊?”
程栋闻言虎躯一抖,跑得比他快,打架比他狠,他还是算了吧,他还是喜欢娇娇那款的。
陆嘉宁觉得是他不识货。
陆嘉宁准备回去看一眼陆海再走,却被秦镇叫住了:“嘉宁,衙门还有空房,要不你今晚凑合一下在这儿住吧,免得跑来跑去的,况且你爹在这儿估计你也不放心。”
陆嘉宁心道这您可就错了,她一点儿都没不放心。不过凑合一晚也行。
“好嘞,谢谢头儿!”
但是陆嘉宁到底还是进去看了一眼陆海,走到牢房门口,看守的兄弟也有些打盹,她往里面看了看,陆海正鼾声震天,哪里需要人担心的样子?
陆嘉宁抬步正要离开,却和人打了个照面,她微微错愕:“太爷?这么晚您怎么来了?”
傅疏源也有些意外,他微微笑了一下:“你们忙活了这么晚,我当然得来看看。”
“您是要去看那几个犯人吗?我领去。”陆嘉宁道。
傅疏源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也好,先带我去看看刘绍文吧。”
陆嘉宁领着傅疏源到了刘绍文的牢房门口,刘绍文一个人关了一间,正在里面焦躁地走来走去,见到有人来了,冲到门口,看见是傅疏源,语气有些不客气地道:“傅大人,我要见我爹。”
傅疏源好脾气地摇了摇头道:“这个现在恐怕不行,不过等到升堂的时候,你肯定就能见到了。”
刘绍文面露青筋:“傅大人,我劝您还是识相点,这云城,谁不知道我们刘家,来来走走这么多县令,哪一个不是仰仗我们刘家平步青云的。放了我,对大人您才有好处。”
傅疏源无聊地弹了弹手指家,叹了口气:“可惜啊,我对升官发财不感兴趣,不然你这提议还真挺不错的。”
“你!”刘绍文额角猛跳,“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个没倚仗没靠山的县令,也敢不把他们刘家放在眼里?
刘绍文头脑冷静了一下,他爹听到消息肯定会救他的。傅疏源关他也没用,刘家的势力可不在乎一个没有势力的傅疏源。
傅疏源仍然保持着一派温和的模样:“没办法,不管是敬酒,还是罚酒,我都敢吃。”
刘绍文冷笑了一声:“就是不知道等到大人乌纱落地,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笑得出来。”
傅疏源耸了耸肩。
“走吧,去谢爷那里瞧瞧。”傅疏源朝陆嘉宁道。
陆嘉宁带他往里面走去,边走边崇敬地道:“大人您可真有骨气,刘家在云城势力那么大,而且听说在州府里都有关系,他有个什么堂妹还嫁给了太守的侄子呢。您刚才怼得他,真是绝了。”
傅疏源却突然不说话了,变得沉默起来。
陆嘉宁有些纳闷地看向他,就见他一脸后悔。
“早知道,我就从了他了。”傅疏源懊悔道。
“啊?”陆嘉宁目瞪口呆。
“逗你的,赶紧带路。”
陆嘉宁挠了挠脑袋,她怎么觉得最近周围这一个个的,都不太正常啊?
到了谢缺的牢房,傅疏源却顿了步子,侧过脸来,朝陆嘉宁道:“嘉宁啊,你先回去洗洗睡吧,我看着天色也不早了。”
陆嘉宁看他的脸色,立马意会,估计有什么机密的事情不能让她听见吧,她点了点头,抬起步子就要走,走了几步却突然顿住。
她脑海里蹦出一个不同寻常的想法,谢缺不喜欢女人,对着女人不举,那万一。。。。。。再说了,他们县太爷长得那么好看,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她跑了回去,朝傅疏源小声道:“大人,您可千万当心这人,他。。。。。。挺不正常的,卑职还是在外头守着吧,万一有什么事儿,您一定要叫卑职啊!”
傅疏源被她叮嘱得莫名,旁边暗中听了个全乎的谢缺却冷不防插了嘴:“这位捕快大人可不要信口开河,谢某自认立身磊落,可没有哪里不正常。”
陆嘉宁一噎,瞪了他一眼,又朝傅疏源道:“大人您千万记着啊,卑职先出去了。”
谢缺轻轻嘶了一声,瞧瞧,前个儿还一口一个爷叫得欢呢,这转眼就对别的男人大献殷勤,还当着他的面一点不避讳,他觉得自己头顶有种不同寻常的色彩飘起。
然后他才慢慢抬起眼,看着眼前笑意温和的青年,神情懒散。
“谢缺,好久不见了。”傅疏源道。
谢缺轻扯了一下嘴角。
——————
陆嘉宁在衙门找了间空房倒头就睡,本以为很快就能入睡,可是这一觉睡得颇为不安生,一会儿梦到她爹将她赶走,一向亲密的姐姐翻脸指责她白眼狼,一下子又变成她成了罪人被押在断头台上准备处刑。最后画面一转,眼前的刽子手变成了谢缺,在她耳边低声说道,继续叫啊,怎么不叫了?
陆嘉宁惊恐的高呼了一声,从睡梦中醒来,太阳已经西斜了。
都已经到午后了,陆嘉宁连忙起床,打水简单洗漱了一下,就去前面了。
前面正在审那帮人贩子。
陆嘉宁拨开人群走到里面,凑到程栋旁边,低声问道:“审得怎么样了?”
“祝奇那几个喽喽倒是都招了,但是陆绍文一口咬定他与此事无关,他犯事儿也不是第一次了,哪一次都没个结果,我看难办。”
傅疏源脸色明显不太好,看得出来,刘绍文这就是想硬拖,等着家里搬了救兵好来救他,所以这会儿只要他自己不承认,那就是一块难踢的铁板。
傅疏源审问刘绍文不成,又转向了谢缺。
而事实证明,刘绍文只是一个蛮横惯了的二世祖,谢缺就不一样了,他不仅胡搅蛮缠还不要脸。
傅疏源问他:“你那天为什么去那儿?”
谢缺眼皮也不抬:“朋友盛情邀请,不好意思拒绝就被拉去了。”
“这么说,你与此事毫无关系?”傅疏源冷声问道。
谢缺满脸无辜:“大人英明。”
“那你再看看这些!”傅疏源将手中的一份信件摔到谢缺面前。
陆嘉宁看着谢缺弯腰将那封信捡起来,这信件还是她偷偷摸摸去他书房偷来的,一字一句,写得清清楚楚,这总该没办法狡辩了吧。
谢缺手捧着信件,慢慢地直起身来,一脸的痛苦。
痛苦就对了,陆嘉宁心想,干了这么缺德的事情,想想那些孩子和父母,有点良心的都该悔过。
“这是从哪里来的?这信件我只和我的爱妾说过,大人可是见过我家湄湄?”
我家。。。。。。湄湄?
陆嘉宁目瞪口呆地看着谢缺捂着半边脸,肩膀微微颤抖的样子。还能演的再逼真一点儿吗?
“你家湄湄是谁?”傅疏源渐渐皱起眉头。
谢缺声音沉痛地道:“我家湄湄出身苦,从小没过过好日子,被父母买到青楼里,被我赎了出来。我对她一见钟情,如获至宝,打算同她好好过日子,谁知刚恩爱没几天,昨天我的侍女来报,说我的湄湄丢了,让我忧心得紧。。”
陆嘉宁额角青筋猛跳。
陆嘉宁听他越说越离谱,简直要气炸了,什么跟什么呀!
一见钟情,如获至宝?
利用她还差不多。
她压抑着怒气,上前道:“谢爷在春月楼一掷万金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不过听春月楼的妈妈说,您好像只买了如湄姑娘七天的事情,好像未曾赎身吧?估计是七天已到,如湄姑娘自己回去了呢?”
谢缺闻言,转过脸来看向她,轻声道:“你这小捕快知道的倒是不少,不知道你可曾见过我家湄湄?她个子不高不低,和你差不多,长得也不错,这一点和捕快大人你也挺像。哦,对了,最重要的是,她叫起立犹如空谷黄莺,婉转得很,不如捕快大人你,也叫两声来听听?”
说道最后,只剩下两个人能听到声音。
陆嘉宁气得浑身发抖,一双漂亮的眸子满含怒气地瞪着对面笑得一副衣冠禽兽的谢缺。
她一个堂堂的捕快,居然在衙门上被当堂调戏!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大家更晚了,这两天实在有些焦头烂额,不过终于更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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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头一回见着这么配合的犯人
陆嘉宁特别想告诉傅疏源:太爷,盘他!
她冷声道:“证据凿凿,贩卖私烟、与人贩子勾结,谢缺,这时候你还打岔?”
谢缺笑意淡淡:“两封信而已,有何可惧?不过我性命攥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随你们便。”
陆嘉宁简直想骂一声不要脸。
傅疏源处置了祝奇几个人,但是对于刘绍文和谢缺却着实有些头疼。
这一头疼就疼到了第二天,上头有人来传信儿,看能不能在这事儿上松快一些,傅疏源板着脸将人送走了。
然后升堂的时候,刘绍文态度一遍,指着谢缺就道:“太爷明察,此事着实与我无关,都是谢爷拉我入伙的呀!”
谢缺的眸光淡淡地看过去。
刘绍文有些退却,但是想到家里人传来的信儿,又有了底气,继续朝傅疏源道:“太爷,我可以提供证据,以证清白。”
傅疏源挑了挑眉:“你有证据?”
刘绍文连忙点头:“请大人去春月楼一查便知。”
陆嘉宁在一旁皱起了眉,这刘绍文摆明了是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谢缺身上。等到他们带着人去春月楼调查了,他们提前安排好说辞,简直天衣无缝。
但是……陆嘉宁看了谢缺一眼,他在这件事情里面,究竟起到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他不缺银子,更不近女色。
傅疏源当即命程栋和陆嘉宁去春月楼调查此事。陆嘉宁揣着一肚子心事跟着程栋去了。
到了春月楼,听说是官府的人来了,孙妈妈连忙迎了出来:“哟,程捕快,小陆捕快,怎么这大白天的过来了,姑娘们都还在睡觉呢。”
程栋严肃着脸道:“我们过来查案子的。”
孙妈妈神色一惊:“查案子?查什么案子?”
“刘绍文你知道吧?”陆嘉宁问道。
孙妈妈一脸笑地点了点头:“知道知道,刘公子可是我们这儿的常客。”
陆嘉宁眼神淡淡:“刘公子现在人在衙门,与人贩子的事有牵扯,指名道姓地让我们来找春月楼的孙妈妈您,说您知道幕后的人是谁。”
孙妈妈笑容垮了下来:“小陆捕快,这话可不能瞎说,咱们楼里可都是些苦命的姑娘,有时候是父母送来的,有时候人贩子过来,咱们瞧着可怜,也收留一二。”
“收留一二?”陆嘉宁挑眉,“若是被拐的女童呢?”
孙妈妈讪笑。
其实这些都是不成文的规矩,人牙子在大祁不稀奇,总有些自愿被卖的。这些人卖去做工的,做丫鬟的,当然也有进了青楼的。
只是拐卖人口可是重罪。
孙妈妈假哭道:“捕快大人,这人牙子将那些丫头带过来,咱们怎么知道是不是被拐来的呀。”
这孙妈妈也是个圆滑的。
这时候,楼上面突然冲下来一个瘦瘦小小的姑娘,约莫十二三岁,冲下来就冲着孙妈妈手上狠狠地咬了一记。
孙妈妈吃痛:“呀!你这个疯丫头!”
“大人,你们别听她瞎说,我就是被拐的,我父母都找过来了,说要报官,可是被孙妈妈打出去了。”小丫头气红了眼。
孙妈妈这才有些心虚:“我这也是。。。。。。”
陆嘉宁朝她笑了笑,好声好气地道:“孙妈妈可想好了说,在这儿问也是问,到了大牢里问也是问。”
程栋脸色一板:“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别,别啊!”孙妈妈连忙赔笑道,“楼里是和人牙子有些来往,也就是近来的事儿,还是京城来的那位谢爷牵的线。”
“可是谢缺?”程栋问道。
孙妈妈连忙点头。
程栋脸色严肃:“行了,跟我们衙门走一趟吧,县太爷要文问话。”
“啊?还要去衙门呐?”孙妈妈瞪眼,一提到去衙门,她又有些慌。
陆嘉宁皮笑肉不笑地道:“不然您以为呢?”
到了衙门,孙妈妈又把这话对傅疏源说了一遍。外头围观群众听得愤怒,这春月楼客人如潮,也不知道还害了多少清白姑娘。
谢缺听着孙妈妈这一番指责,莫名一笑:“你们莫非把县太爷当做傻子不成?”
孙妈妈低头不语,谢缺摇了摇头,继续道:“我前几日刚在春月楼一掷万金,拐卖几个女孩儿能赚多少钱?你当大家都是个傻的不成?”
“就算想找个垫背的,心里也该掂量掂量。”谢缺凉凉地道。
外头的百姓听出了点门道,觉得这个长相芝兰玉树的年轻人说的分外有道理。人家一万两银子都不缺,还缺这几个丫头的钱,犯得着吗?
于是开始纷纷指责起春月楼吃人不吐骨头来。孙妈妈一抖,暗暗地去看刘绍文的脸色。
孙妈妈咬了咬牙:“太爷,小的有证据,每回交易的时候,谢爷身边的随从也会跟着,不信您唤他来问问。”
傅疏源皱眉问道:“哪个随从?”
“姓何,叫何泰!”
谢缺面色突然沉了一下。
不多时,何泰被带到,被问及拐卖人口到春月楼的事,何泰低头跪在地上,沉声道:“县太爷饶命。”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贴身的随从都这样说了,难不成刘绍文说的都是真的?
傅疏源慢慢地转向谢缺问道:“谢缺,你可还有话说?”
谢缺懒懒地道:“没有。”
傅疏源道:“既然如此,押回大牢,按照大祁例律,没收全部家产,秋后流放。”
谢缺表情都没有变,被两个狱卒压下去了。
程栋在一旁啧了一下:“小爷还是头一回见着这么配合的犯人,还是个巨有钱的人。”
陆嘉宁白了他一眼。
按理说这样的情形她应该开心才对,但是莫名其妙的,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对劲得很。
以谢缺的性子,她才不相信会任由一个给他带了绿帽子的随从指认。
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呢?陆嘉宁一时间陷入迷思。
此时还跪在公堂之上的刘绍文心中得意,朝傅疏源问道:“太爷,请问这下能放我走了吗?我真是无心的,那晚就是被拉了过去,然后你们的人就来了,您说这怎么就这么巧合呢?”
傅疏源看了刘绍文一眼,目光中闪过一丝厌恶,表情却云淡风轻地道:“既然如此,刘公子请回吧。”
“唉,谢谢太爷!”刘绍文眉开眼笑地道。
退了堂以后,陆嘉宁急匆匆地追上傅疏源:“太爷,这不妥吧,刘绍文身上嫌疑这么大,您怎么就放他回去了?”
傅疏源高深莫测地笑了笑,拿着扇子敲了敲她的脑袋:“你家太爷自有打算。”
陆嘉宁一脸疑惑:“什么打算?”
傅疏源悠悠地道:“以后你就知道了,放心吧,刘绍文会自己滚回来的。”
陆嘉宁更加疑惑。
“行了,去后院看看,那群被拐来的姑娘还在衙门呢。”
陆嘉宁这才想起这茬来。
那群女孩子被解救出来以后,傅疏源已经通知了周围几个辖区的官员,如果有孩子丢失的,可以过来看看。这两天便领走了七七八八了。
还有一些家里人还不知道的,没联系上的,还呆在衙门里。傅疏源还特地让人整理了屋子出来,给她们落脚。
到了后院,陆嘉宁跟在傅疏源后面,进去之后,几个女孩子要朝他们磕头行礼,被傅疏源连忙扶了起来。
傅疏源问了些她们的饮食,都无碍。
“谢谢太爷救了我们,我爹娘明天就能来接我回去了。”一个姑娘高兴地道。
其他几个家里也都有信儿了。
陆嘉宁的目光落在角落里一个小姑娘身上,这小姑娘有些面熟,陆嘉宁走到她旁边蹲下:“悦悦,你爹娘联系上了吗?”
悦悦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静静地摇了摇头。
陆嘉宁看着她瘦瘦弱弱的一个小人儿,要不是面黄肌肉,应该是个挺讨人喜欢的小姑娘。见她表情懵懵懂懂的,陆嘉宁不禁有些心疼,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悦悦不怕,你爹娘很快就回来接你的。”
悦悦安静地垂下眸子:“我爹娘不会来的。”
“怎么会呢?”
“我没有爹娘。”
陆嘉宁心里一咯噔,悦悦已经抬起头了,一张小脸上表情很平静,仿佛不过在陈述一个普通的事实。
可能是家里出了什么变故?
“没有爹娘,那有其他的家人吗?”陆嘉宁柔声问道。
悦悦的表情却突然变得抗拒,她摇了摇头,大声道:“没有了!”
她的反应有些激烈,喘着气,小手紧紧地攥着,一双眼睛里盛满了害怕。
陆嘉宁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下意识把小姑娘抱到怀里,手在她后背轻轻地拍着:“不怕不怕,没有就没有呗。”
“怎么把小姑娘惹哭了?”傅疏源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旁边。
陆嘉宁讪讪地笑了笑。
这时候,一个女孩儿走过来,拉了拉陆嘉宁的袖子,小声地趴在她耳边道:“悦悦是被她姨姨卖给人牙子的,她好像没有爹娘。”
陆嘉宁一愣,和傅疏源对视了一眼。
“要不咱们衙门给收养了吧?”陆嘉宁和傅疏源出来的时候说道。
傅疏源睨了她一眼:“一群大老爷们,要养也是你养。”
陆嘉宁委屈:“那我还是个大姑娘家呢。”
傅疏源默默别开眼去,眼珠子一转,倒是想到一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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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遇人不淑啊遇人不淑
陆嘉宁不知道太爷打的什么主意,这两天在衙门里主要的活儿就是。。。。。。带孩子。
衙门里除了后厨做饭的方大妈,就只有她一个女子,这带孩子的事情自然就落到了她头上。
陆嘉宁蹲在后院走廊里头晒太阳,把悦悦抱在腿上,和她玩拍手的游戏。
“输了的人要在脑门上画个大乌龟。”陆嘉宁凑近了扮了个鬼脸吓唬她。
这是小时候,她在巷子里和程栋、樊霜霜经常玩的,互相拍手,看谁反应慢,就要被画乌龟。所以那一阵子他们几个天天脑门上顶着个王八回家,没少挨骂。
悦悦先是吓得一愣,脖子都往里缩了,然后反应过来是陆嘉宁在吓唬她,自己先咯咯笑出了声。
陆嘉宁摸了摸她软软的小脸,心想这孩子也怪可怜的,自己没了父母,又被姨姨给卖了,以后不知道怎么过才好。
“姐姐你输了!”玩的眼神亮晶晶的悦悦抓住她的手大声道。
陆嘉宁低头一看,她手缩的慢了一拍,被悦悦抓了个正着。陆嘉宁看着悦悦雀跃的小模样,心里却喜欢的紧,抱着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要画乌龟。”悦悦一只小手攥着她的衣襟。
陆嘉宁笑眯眯地道:“好,咱们先去太爷哪里找支笔好不好?”
悦悦点了点头,奶声奶气地道:“好。”
陆嘉宁抱着悦悦去傅疏源办公的屋子,傅疏源正在看一封信,情绪似乎很愉快的样子,眉目都舒展开来了。
陆嘉宁往里头探了个头:“太爷,我能进来吗?”
傅疏源抬头,笑着点了点头:“进来吧,来干嘛来了?”
陆嘉宁嘿嘿一笑:“没什么,就过来问问您有什么需要的?”
傅疏源抬头又看了她一眼,摸了摸桌子上的茶杯,凉的。
“给我换壶茶吧。”
陆嘉宁连忙道:“好嘞!”
她将悦悦放到旁边的椅子上,轻声道:“悦悦在这儿坐一会好不好,姐姐马上就回来。”
悦悦懵懂地点了点头:“姐姐要快点回来,悦悦要画乌龟。”
陆嘉宁甘笑一声,抄起茶壶就跑了。
画乌龟?那可不行,被人看到她可就没脸面啦!
陆嘉宁连忙跑远了,反正把孩子扔给太爷带不会出啥事儿。
哪知道傅疏源看见陆嘉宁急匆匆地一走,就知道这丫头有猫腻,他把信放下,走到悦悦旁边,蹲下来问:“悦悦,你刚才说的画乌龟,是什么意思呀?”
傅疏源一向见人三分笑,天生带着一股亲和力,所以悦悦也不怕他,乖巧地说道:“姐姐输了,悦悦要画乌龟。”
傅疏源脑子一转就明白了,当即笑眯眯地道:“给姐姐画乌龟?”
悦悦点了点头:“姐姐说,找太爷要笔。”
傅疏源摸了摸她的头,笑着道:“好,这就给你笔,去画个大大的乌龟。”
悦悦有些开心:“大乌龟!”
陆嘉宁跑到后厨和方大娘唠了会嗑,再回到小院子里,就看到悦悦在走廊下自言自语。
听见陆嘉宁脚步的声音,悦悦站起来超她跑了过来:“姐姐!”
陆嘉宁一看见她手里握着的毛笔,脸色就一僵,哎呀失策,她忘了县太爷一肚子坏水。
“画乌龟。”悦悦看着她渴望地道。
陆嘉宁苦笑:“好,好。画吧。”
软软的笔尖在额头上扫过。悦悦还不会用毛笔,右手抓着笔杆就往她额上涂鸦。陆嘉宁心道这下完了。
画完了之后,悦悦开心地摸了摸她的脑门:“乌龟!”
陆嘉宁一脸苦笑,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她这就是。
她一把将悦悦抱起:“饿不饿?咱们去吃饭吧。”
“好。”悦悦趴在她肩头,时不时还要看一眼自己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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