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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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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陈芝树翻了翻白眼,一脸鄙夷之色的看着那人,慢悠悠的开口。
“男儿膝下有黄金,本公子这一跪下去,黄金飞了,以后没银子娶媳妇儿,你负责啊?”
“你……”那人,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一张脸,顿时有些难看。
“那个粉衣小女子不就是你的媳妇儿吗?”
“男儿志在四方!美人,当然是多多益善了!”闻言,陈芝树眉毛一挑,一副看白痴的神情看着那人。
“你……”那人脸色一变,方欲呵斥几句,便被音夙玉沉声呵止了,随即,那幽光霍霍的丹凤眼,微微一转,看向陈芝树,笑着开口。
“都说,人不风流枉莫安娴!哀家又岂会因为一点小事阻了公子的大好姻缘?赐座!”
一声令下,立刻有宫人为陈芝树搬来椅子,而她,只是眉毛一挑,毫无诚意的道了声谢,心安理得的坐了下来。
“听闻,拈花公子近日赢了京城四少,风头正盛,是这样吗?”陈芝树刚刚落座,耳边,便飘来了音夙玉意味难测的嗓音。
“不错。”陈芝树,微微一笑,从善若流。
切!整个风都都知道的事情,你个老妖婆会不知道?
“果然是英雄出莫安娴。”
“多谢夸奖,当之无愧!”毫不迟疑,对答如流。
音夙玉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脸上的表情,却无多少异样。
“哀家听闻,京城四少,一人残废,一人毁容,两人卧床不起,不知,可有此事?”
干嘛?想问罪?
“这个,本公子也略有耳闻,许是,几位仁兄,输了比赛,颇受打击,故而病倒!哎……果然是心灵脆弱!”
“心灵脆弱?”闻言,音夙玉的眼中划过一抹幽幽的冷笑。
一句轻巧的心灵脆弱,就想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开?这莫安娴,还真是狡猾的紧!
“可不是么?只是输了场比赛而已!至于么?”
第471章()
“呵呵……拈花公子果然伶牙俐齿。”幽幽的嗓音,落下一地阴森森的气息。
陈芝树暗自翻了个白眼,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高座上的音夙玉,峨眉,微微蹙起。
为何,在与她的双眼对视时,会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仿佛,那双眼睛曾在她的记忆中留下很深的阴影,可是,对于眼前这个城府极深的女人,她的记忆,却只有六岁之后的!
对于这座皇宫,也是如此,就好像,六岁之前,她的人生都是空白的,所有的色彩,都是六岁之后才出现的。
只是,让她想不明白的是,为何,她会喊狗太子漂亮姐姐?那个狗东西,若是也能用漂亮形容的话,那么,猪也能用帅来形容了!
是她审美有问题?还是,另有隐情?
有时,总觉得脑海深处,有一道模糊的光影,若隐若现,可是,当她想要细细捕捉时,却什么都没有,总觉得,她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六岁之前,会有什么,对她是重要的呢?
“哀家还听闻,拈花公子,纵鸟行凶,伤了不少无辜百姓,不知,可有此事?”音夙玉的嗓音,再次响起,蓦然间惊醒,陈芝树飘远的思绪。
微微敛眉,挥开方才萦绕在心中的异样情绪,陈芝树,轻笑着抬头,看向音夙玉。
“太后娘娘果然是消息灵通!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您的法耳!”明明是恭维的话,偏偏,被她说出了几分皮笑肉不笑的味道,满满的,都是嘲弄。
音夙玉的脸色,微微一凝,沉声开口,隐着几分阴冷之意。
“纵鸟行凶,且伤了人,依据风澜律法,可是要收押查办的!你最好,交出那只行鸟,否则,就算哀家想要网开一面,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陈芝树,暗自磨了磨牙,这,分明就是红果果的威胁!
“太后娘娘,我读书少,你可不要骗我!”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口森森的小白牙。
丫的!死老妖婆,说了半天,原来是在打小鸟的主意啊!
“放肆!太后娘娘德高望重,身份尊崇,岂会与你个黄毛小儿说笑?”
音夙玉尚未开口,红月,脸色一厉,怒视着陈芝树,断喝出声。
“这位老嬷嬷,本公子生性胆小,你要是把我吓到哪儿了,我可想不出那只鸟儿在哪。”见状,陈芝树暗自翻了个白眼,斜睨着红月,撇了撇嘴,有些吊儿郎当的开口。
“你!”红月脸色一变,眼中怒意大盛,这个黄口小儿居然敢说她是老嬷嬷?
“好了,红月,不要吓到了他。”淡淡的瞥了一眼身边满脸怒色的红月,眼神,暗含警告。
“是!”红月微微一窒,狠狠的瞪了陈芝树一眼,弯身退了下去,
“你现在可以告诉哀家,那只鸟,在哪里了么?”微微一笑,目光幽幽,带着几分诱哄,又带着几分威胁。
“是不是只要我说出了这只鸟的下落,就不用被收押查办了?”陈芝树眨了眨眼睛,笑得一脸灿烂,那神情,简直比白痴还要纯洁!
“呵呵……当然!只要你说出那只凶鸟的下落,哀家保你毫发无损!”
“嘻嘻嘻嘻……”她话音方落,耳边,便传来陈芝树的一阵傻笑,那尖细的笑声,那笑得比桃花还要灿烂的脸,那一口白森森的小牙齿,怎一个慎人了得!
音夙玉的眉心跳了跳,这小子,莫不是高兴的傻了?就这么点德行,也能将那几个纨绔整成了那样?
不过是个废物罢了!等他说出了白鸾的下落之后,随便赐杯毒酒杀了便是,也算是为婷婷报了仇了!
心中这样想着,音夙玉脸上的笑容,愈发温婉贤良。
“那鸟在哪里呀?”
“可是……我不知道鸟儿在哪呀!”闻言,陈芝树双手一摊,神情,好不无辜。
“什么?你不知道?”音夙玉有些激动,一下子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怒视着那个笑的一脸纯洁的人,阴沉着嗓音,低喝。
“我不知道呀……”
“你敢戏弄哀家?”阴冷的嗓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样,带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我可从没说过我知道!是你自己脑子不好,记错了!”
“你!”闻言,音夙玉险些被气的吐血,但,也只是一瞬间,她便压下了心中的怒火,阴测测的看着陈芝树,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没关系!哀家会让你想起来,那只鸟在哪的!”
“哦?是吗?可是,我忘得很彻底呢!”
“不急!去刑部大牢慢慢想!那里,有很多东西会帮助你,快点想起来的!”皮笑肉不笑的嗓音,落下一地阴森幽冷的气息。
看着陈芝树那一幅纯洁如白痴的模样,音夙玉,暗自咬牙,恨不得立刻下令将她五马分尸了!但是,为了白鸾的下落,便只好,暂且隐忍,再让她多活几天。
“好吧!那本公子就去大牢好好想几天吧!你,带路吧!”陈芝树,根本不去看音夙玉阴森的脸色,从椅子上一跃而下,随手指了一个金刀侍卫,一副命令的口吻。
“很好!带下去!”音夙玉的脸色,又青了几分,一咬牙,低吼。
“是!”立刻,有一金刀侍卫上前,恭声应道,只是,还未等他开口,陈芝树的身影已经在门外了。
“把刑部侍郎给哀家传过来!”
一巴掌,狠狠的拍在身边的椅背上,音夙玉,面色阴沉的下令。
金刀侍卫领着陈芝树一路前行,路径御花园时,远远的看到,风君翔正在陪着陈皓在锦鲤池边喂鱼。
陈芝树,缓缓勾唇,阴阴一笑,这对狗男女,还真是有闲情逸致。
当即,二话不说,直接迈开脚朝御花园走去。
“喂!小子!不是那条路!”金刀侍卫愣了一下,沉声低喝。
陈芝树却恍若未闻般,脚下虎虎生风,一眨眼的功夫,人已经走到了锦鲤池边。
“月儿,等明日朕下了朝之后,便陪你去桃园扑蝶好不好?”
锦鲤池边的竹椅上,风君翔揽着陈皓月,一脸的柔情蜜意。
“好啊!那月儿就多谢皇帝哥……”陈皓月,娇羞一笑,娇滴滴的开口,只是,还未等她说完,便有一道惊雷般的嗓音,毫无预兆的自身后炸开。
“草民参见皇上!”
绝对是惊天地泣鬼神,气吞山河,声震云霄,震得锦鲤池中的鱼儿一拥而散,吓的陈皓月尖叫一声,紧紧地抱住风君翔的脖子。
恰此时,一股阴风从身后飘来,在风君翔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抱着陈皓月朝锦鲤池中栽去。
“嘭——”
一道响亮的落水声,惊了御花园中侍立的众宫人。
“救命——”
“月儿——”
“皇上——”
“皇后娘娘——”
“皇上落水了——”
“快救驾——”
“……”
顿时,御花园中乱作一团。
锦鲤池边,陈芝树一脸无辜的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
“本公子就是想过来打个招呼,膜拜一下皇上的风姿而已!怎么就掉水里去了?”
“……”身后,那个金刀侍卫,揉了揉还在发麻的耳朵,一阵无语。
那是打个招呼么?他还以为是野兽进村了呢!
“喂!刑部大牢长什么样啊?本公子还没去过。快带路吧!”
“……”还没见过有人对刑部大牢这般感兴趣的!
红楼,暗阁。
“嘭——”一声闷响,紧闭的门,被人很不温柔的一脚踹开,紧接着,只听‘嗖’的一声,一个黑影从门外飞了进来,重重的砸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落地时,才看清,正是那个青衫男子。
站在门口的人,轻轻地拍了拍手,迈着优雅的步调,缓缓走进房中,一袭妖娆似火的红衣,在行走之间,恍若西天燃烧的云霞,荡漾出步步莲华。
“死家伙,好像又重了!害得爷背着个男人跑了一路!”红衣妖孽男子,缓步踱到八仙桌旁,为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斜睨了一眼那个被他像丢垃圾一眼扔在地上的男子,撇了撇嘴,倾城绝艳的脸上,尽是嫌弃。
“夜色。”一杯酒下肚,重莲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对着空气喊了一声。
他话语方落,眼前便凭空出现一人,单膝点地,跪在他的身前。
“夜色参见尊使。”
声音娇媚入骨,万千种风情尽敛,仅是听着那声音,就让人有种酥到了骨子里的感觉。
那是一个女子,二十多岁,成熟美艳,娇媚入骨,举手投足之间,媚骨天成,眼波流转之间,风情万种。
一身薄如蝉翼的轻纱,层层错落之间,娇娆的身姿,若隐若现,更平添了无尽的诱惑。
媚眼如丝,天生尤物。只怕,世间任何一个男子,皆无法抵挡她的诱惑吧!
她便是艳名远播整个星河大陆的红楼第一花魁,夜色!
“看着这家伙,别让他出去干蠢事。”
重莲只是漫不经心的斜了她一眼,伸手一指地上的顾长风,开口。
“流风使大人怎么了?”
夜色,媚眼流转,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顾长风,一丝疑惑,划过眼底。
“喝多了!”
绝对是没有一丝愧疚的回答。
“夜色知道了,会看好流风使大人。”
重莲只是漫不经心的恩了一声,便起身朝门外走去。
“尊使,您这是?”
“通风报信!”闻言,重莲像是想到了极好玩的事情一般,勾魂魅惑的桃花眼中,隐过一抹莫测高深的笑意,薄唇轻勾,饶有兴致的吐出几个字。
“通风报信?”还未等夜色想明白,便觉眼前人影一晃,已经不见了那妖孽无双的男子。
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门外,夜色飞起一掌,将门合上,而后,抬步走向昏迷着的顾长风,微微凝眉,若有所思。
“真的是喝醉了?估计,又是被尊使偷袭了!”
云王府,紫竹林。
风,翩跹而过,落下一地竹香清冷,悠悠竹林之中,莫安娴,一袭淡化风雪的白衣,清冷,初尘,遗世独立。
几缕墨发,因着他低头的动作,在耳际滑落,被风,轻轻吹起,拂过,那如月华流转般清透白皙的容颜,晕开几许迷离之色。
莫安娴,眉眼轻垂,纤长的眼睫,遮住了那一双清雅冷寂若玄月清风般的眼眸,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探寻他眼底的风华。
彼时的他,正低头作画,浅色的唇,微眯着一丝清雅冷滟的弧度,似乎,画的很是认真。
素白的宣纸上,画的,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一双琉芝树般晶亮的眸子,比天边的星光还要绚烂,一不小心,便让人迷了眼,而她的怀中,抱着一个白色的小圆球,毛茸茸的,很是可爱。
泼墨轻洒,浅浅勾勒,每一处,都仿佛是意念为笔,用心在画,没有一笔,不是神韵奇佳。
朔风,就站在不远的地方,静默的守候着,不远离,亦不去打扰。
蓦然,一股娇娆清逸的莲香,弥漫在空气中,借着清遐的风,闯入呼吸之中。
朔风,眸光一闪,眼底划过一抹凌厉锋芒,下一瞬,他的身形如矫捷的苍鹰般射出,拦住了那个一袭红衣,妖魅无双的男子。
“主子正在作画,不得打扰。”
重莲,低头看了一眼横在身前的剑,再看了看眼前那个不苟言笑的男子,微微抽了抽嘴角,随即,扬起一抹魅惑众生的妖孽笑。
“爷是来通风报信的!”
说话时,一双勾魂魅惑的桃花眼,却是飘向远处那一袭白衣的莫安娴,迷离的目光之中,闪烁着某种意味难明的波光。
作画?不知道,是何方神圣能有如此殊荣,成为尊主的画中人呢?
“十万火急的大事!人命关天!”
心思急转之间,重莲,一本正经的补充了一句,妖孽无双的脸上,也是一抹难得出现的认真之色。
朔风眉头轻蹙,似在沉吟,然,也就是那一晃神的功夫,那个妖孽男子已经虚晃出一掌将他震开,随即,脚底抹油,身形化作一道红色的火焰,飘向不远处的莫安娴。
难得亲眼见尊主作画,一定要好好欣赏欣赏才是。
看着越来越近的画,重莲那双妖魅勾魂的桃花眼中,刹那间星光璀璨。
低头作画的莫安娴,并未抬头,甚至,他手中的笔锋,也未有丝毫的停顿。
一滴墨,洒落在素白的宣纸上,莫安娴,曲起修长如玉的指,轻弹,墨迹缓缓晕开,绽放出一朵清雅绝俗的墨莲,依稀之间,浸染着点点墨香。
墨莲绽放的瞬间,一记清冷的指风,带着寒潭落雪的凉意,穿透竹香萦绕的空气,若流星过隙,没入那一袭妖娆似火的红衣之中。
“哎呀——”一声低呼,自红衣男子口中发出,音质妖魅无双,却隐着丝丝懊恼,几许挫败。
但见那人,依然保持着双手朝前扑去的姿势,就那样定格在半空中,一袭惹火的红衣,在风中飘来晃去,远远看去,就仿佛,是一只火红色的风筝,被挂在了竹枝上。
第472章()
尊主!您老人家高抬贵手,饶了小的这回吧!”妖孽男子,拼命的眨了眨桃花眼,眨出了一幅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凄凄惨惨的看着莫安娴清冷如玉的容颜,哀声求饶。
远处,朔风朝这边看了一眼,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可那眼神,分明写着‘活该’二字。
莫安娴依旧低头作画,清冷的容颜之上,带着一抹淡淡的执着。
妖孽男子,试图晃动身形,奈何,他就仿佛被一根无形的绳子吊在了半空中,虽然摇摇晃晃,可就是下不来,也上不去,就那样,卡在了那里。
真是让人挫败啊!
向来目无下尘的桃花眼中,划过一抹哀婉之色,某人,有些自怜自哀的叹息了一声。
“尊主……我错了……不该妄图窥探天机……”
那凄凄惨惨戚戚的嗓音,怎一个肝肠寸断了得啊!
闻言,莫安娴淡淡抬眸,看向他,那人,立刻挤出了一抹妖娆至极,谄媚至极的笑容。
莫安娴,眉目清冷,屈指轻弹,一记指风飘过,带着飞雪的寒凉,没入那人的眉心。
顿时,那人身形一阵晃动,朝地面砸去,还好,他反应够快,才避免了与大地来个亲密无间的拥抱。
“呼——”双脚落地之时,重莲,重重的松了一口气,果然,还是双脚着地的感觉最美好!
“何事?”
莫安娴的声音,淡淡传来,带着玉碎薄冰的清凉,冷若千秋月色。
“尊主,你家小花被老妖婆抓走了!”重莲,一边整理着凌乱的衣衫,一边,口不择言的回答。
“恩?”
淡淡的嗓音落下,空气中,晕开一抹飞雪般清凉的危险。
“不对!是拈花公子被太后老妖婆请进了宫里!”重莲蓦然回魂,正襟危站,挤出了一抹标准笑容,立即纠正。
“所为何事?”莫安娴,微微凝眉,墨玉般清冷的眼眸中,隐过一抹暗敛的波澜。
“没说!”
那些金刀狗腿们,的确是什么话都还没说,那朵小花就迫不及待的跟人走了!
莫安娴,放下笔,淡淡的目光,落在那人妖孽横生的脸上,不语。
某人,瞬间抖了抖,一个激灵,头脑又清醒了不少。
“小的已经命人打探过了,好像是因为前几日拈花公子与京城四头猪比试的原因。”
表面上,冠冕堂皇的理由是这样说的,但,实质上是什么,也只有那个老妖婆心知肚明了!
“仅此而已?”
对上莫安娴墨玉般清冷的眼神,明明,他眼中,没有疾言厉色,没有杀气与危险,可是,重莲却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脚底,升起一股凉飕飕的寒气。
“那个,小的还打探到,似乎,昨日在明月楼,莫婷吃了小白鸟的亏,一状告到了老妖婆那里,今日,老妖婆就派来了金刀狗腿把小……把拈花公子给请进了宫!”
呼——这眼神,太可怕了!这气场,也太冷了!以后,哪家姑娘敢嫁给你呀?还不得把人家冻成冰雕?
莫安娴,微微凝眉,墨玉般清冷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沉思,随即,他若无其事的执起笔,继续未完成的画卷,风华绝代的容颜之上,神情,云淡风轻,无波无澜。
呃……
重莲,狠狠的眨了眨桃花眼,妖孽的面容,有些扭曲,一副受了严重打击的模样。
不是吧?就这反应?虽然知道您老人家向来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可是,这一回,怎么着也是关系到你家花花的小命呀!
还能,再淡定点么?
“尊主,您……”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重莲,不死心的开口,却被莫安娴,飞雪般清凉的嗓音打断。
“我已经知道,你可以走了。”
“……”
重莲,目光凄凄的仰头看天,以手捧心,眼神中,写满了幽怨。
他就是那可怜的独木桥,被人踩过了之后就一脚踹河里去了!
正自怜自哀之时,身后,蓦然飘来一股狂风,紧接着,他只觉得衣领一紧,下一瞬间,他就发现,自己飞了!
身下紫竹悠悠,头顶,清风白云,耳边,飘来朔风那冷冷的嗓音。
“下次说完了记得走快点。”别每次都让他动手扔!
虽然,后半句话朔风没有说,可是,重莲却知道,他一定是这么想的。
不以为意的翻了翻白眼,某人,妖孽横生的脸上,缓缓浮起一抹极其欠扁的笑意。
“尊主,忘了一件重要军情,你家小花红杏出墙了——”
话出口的瞬间,那人,仿佛是被鬼追一般,将轻功发挥到了极致,一阵旋风般,消失在了紫竹林中,只余空气中,飘来那么一句妖魅欠扁的嗓音。
竹林之中,莫安娴执笔作画的手,微微顿了顿,清雅若玄月清风般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清浅波澜。
“倾歌。”莫安娴开口轻唤,音色淡淡。
“主子有何吩咐?”竹林中,蓦然出现一人,单膝跪在莫安娴身前,神色肃然。
刑部,公堂。
当陈芝树在金刀侍卫的带领下来到刑部大堂的时候,那里,已经摆好了三堂会审的阵仗。
“小子,你自求多福吧!”那名领着她过来的金刀侍卫,满是同情的看了她一眼,便交差离去了。
陈芝树撇了撇嘴,自求多福的是他们好不好?
“啪——”一声惊堂木响,紧接着便听到一人大喝。
“堂下者何人?”
陈芝树,伸出一根手指,揉了揉耳朵,而后,眉毛一挑,斜睨了那人一眼,有些阴阳怪气的开口。
“拍这么用力,就不怕把左手也震断了?到时,可就是高级残废。”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坐在公堂中央的人,正是刑部侍郎华国安。只是,今日他的造型,实在有点……
一双眼睛,一只青,一只黑,分明与熊猫无异,一边脸,明显的肿了不少,右手,还打着绷带,在那吊着,这是,断了?
此刻,听到陈芝树很不友善的话,顿时,脸色一变,满脸凶神恶煞的咆哮出声。
“你!你放肆!来了刑部大堂,见了本官,还不快点跪下!”
在他开口的时候,陈芝树分明可以看到,他还少了两颗门牙!
这是,被丞相给打的么?乖乖!那个矮胖子,打起人来下手还挺狠嘛!
心思转动之间,陈芝树,翻了翻白眼,趾高气扬的看着那人。
“太后她老人家都不让本公子下跪,你却在这里狐假虎威!怎么?你觉得自己比太后官大?还是,你想干掉太后,自立门户?”
陈芝树一番话说完,公堂上的一众人纷纷变色。华国安,更是惊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手指颤抖的指着陈芝树,牙齿哆哆嗦嗦,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你……你……”
这样大逆不道的一顶帽子落下来,他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砍啊!
“拈花公子,你不要血口喷人,侍郎大人忠心耿耿,天地可鉴!污蔑朝廷命官,可是死罪!”
开口之人,是坐在一边旁审的陈惊天,只是一瞬间的惊怔,他便恢复了正常,此刻,正目光深沉的审视着陈芝树,低喝。
“对对!本官忠心耿耿,你信口雌黄,罪加一等,来人,把这个小子给本官重打一百大板!”
华国安立刻回神,伸手丢下一块刑木,大喝。
顿时,四名衙役上前,虎视眈眈的朝陈芝树逼近。
“卧槽!审都不审就用刑?你这是屈打成招!”看着那满脸凶光的四人,陈芝树,顿时鬼叫一声,弹开了几步远,手指着华国安的鼻子,控诉。
“哼!你害得我儿瘫痪在床,下半生就这么毁了!本官定要……”华国安愤愤地说着,却听得旁边的陈惊天咳嗽了一声,顿时,发热的头脑清醒了不少,连忙开口补充。
“你害得京城四少纷纷卧床,又纵鸟行凶,伤了无辜百姓,伤了莫小姐!又当众污蔑本官,实在罪无可赦!来人,打!”
“搞了半天就是在公报私仇嘛!这刑部是你家的呀?”
“哼!本官是刑部侍郎,公堂自然是本官说了算!”闻言,华国安难得扬眉吐气一回,扶了扶管帽,好不得意。
哼哼!苏青阳走的好呀!若是那个一根肠子通到底的老家伙在,他今日,铁定是收拾不了拈花小儿了!真是天赐良机啊!
“哎呀——杀人了——”
华国安正满心得意的想着,忽闻耳边传来一声夸张的鬼叫,抬头看去,便见几名衙役挥舞着长棍追着陈芝树满公堂的跑。
这……成何体统!
华国安顿时抖了抖八字胡,大喝。
“大胆!还敢躲闪?来人,把他给本官抓住!”
一声令下,又是十几名衙役加入了那场追逐大战。
顿时,几十个衙役挥舞着长棍跟在陈芝树的身后没命的跑着,公堂,瞬间一片混乱。
“一群没用的饭桶!连个臭小子都抓不住?本官养你们何用?”
看着眼前混乱不堪的局面,华国安,气得脸色铁青,一阵暴喝。
众衙役齐齐的抖了抖,精神,顿时振奋了不少。
“小子!站住!”一衙役,满脸凶光,手中长棍对着陈芝树的后背,狠狠的砸了下去。
“切!傻蛋才会站住呢!”陈芝树,回眸一笑,顿时,那衙役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手一抖,长棍脱手而去,对着公堂正中央的华国安,呼啸而去。
“大人——”
有人惊呼,想要去阻止,但,却不及那长棍的速度。
“嘭——”一声闷响,长棍精精准无误的砸在了华国安的老腰上,那人,顿时哀嚎一声,再到在地。
“哎呦喂——我的腰啊——你们这些废物……”
“大人!”顿时,有人惊呼着上前,想要将他扶起来。
“嗖嗖嗖——”可是,与此同时,却有十几根长棍齐齐飞来,将那几人打翻在地,顿时,公堂之上,又是一阵鬼哭狼嚎之声。
陈惊天脸色微变,一个飞身,朝公堂中乱跑的陈芝树掠了过去。
见状,陈芝树勾唇一笑,飞起一脚,对着离她最近的两个衙役狠狠的踹去。
“哎呀……大人快躲开——”顿时,那两人齐齐的飞了出去,方向,正是陈惊天!
陈惊天神色一变,一个急转身,险险避开了那两个衙役,形容,却有些狼狈。
“来人!把这小子给我打入死牢!”华国安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手捂着老腰,面色铁青的狂吼了一声。
“死牢?”陈芝树闻言,嘴角抽了抽,这么快就进死牢了?
两名衙役趁着她不注意,顿时从身后扑了上去,欲将她擒拿。
谁知,那人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在他们快要得手之时,一个优雅的侧身,避开了他们的饿狼扑食,随即,再慢悠悠的补了一脚,送他们去飞跃!
“啊啊——嘭——”
顿时,两名衙役一前一后,砸到了华国安的身上,三人,叠到了一起。
可怜的华国安被压在了最下面,当场昏死过去,隐约之间,好像还有肋骨断裂的声音传来。
陈惊天,脸色非常难看,恨恨的看了一眼陈芝树,直接下令将人带去了死牢,奇迹的是,陈芝树这次竟然没有反抗,很是乖巧的跟着衙役去了死牢。
公堂上,衙役们七手八脚的将华国安抬了起来,看着他软绵绵耷拉下来的两条胳膊,顿时,额上冷汗如瀑。
陈惊天,面色铁青,看了华国安一眼,沉声下令。
“去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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