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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归来:药妃有毒-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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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的众人,却是愣愣的看着那支箭消失的地方,神情呆滞,满眼惊愣。
倒是那个胖妞,率先回过神来,伸手夺了一把大刀,对着陈芝树就扔了过去。
“拈花小儿!老娘砍死你!让你装神弄鬼!”
怒吼惊天,长刀霍霍。
看着呼啸而来的大砍刀,陈芝树,美眸半眯,杀意乍现。
只手轻扬,一把银针漫天洒下,恍若天女散花般,直指胖妞。
与此同时,又是一道金色的闪电自九天劈下,正中那把虎虎生风的大砍刀。
“咔咔咔——”又是一阵诡异的声响,那把大刀,在顷刻之间,化作漫天碎片,轰然落地。
这下,可不比之前,众人顿时满脸惊恐,眼神惊骇不安的看着周围,身体,不可抑止的轻颤着。
刀锋如此坚韧,居然有东西能将它劈成碎片!这……太不可思议!
陈芝树,摸了摸下巴,晶亮的眸子,扫了一眼晴空万里的长天,随即,眼睛一瞪,低喝出声。
“何方妖孽?半仙在此,还不快快现身!”
“锵锵——”
她话音方落,九天之上,便传来一道嘹亮的凤鸣声,满满的,都是讨好的韵味。
众人闻声,惊愣抬头,目光呆滞的看着长天之上,那一只振翅凌风的九尾白鸾,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啊——凶鸟——”陈凌雪,尖叫一声,顿时抱着脑袋,缩成了一团。
“呼——”半空中,某鸟儿轻轻地扇了扇翅膀,顿时,一股狂风大作,朝着众人呼啸而去。
“噼噼啪啪——”
“啊——我的眼睛——”
“我——我的腿——”
顿时,大厅之中,乱作一团,杯盏落地之声,桌椅翻到之声,以及,众人的惊呼声,惨叫声,交织成一道热闹喧嚣的音符。
早在白鸾兴风作浪之时,陈芝树就运起轻功,闪到了雅间里,站在窗前,悠哉惬意的欣赏着楼下众人的惨状,一脸的兴趣盎然。
大厅里,白鸾扇动着翅膀,挥舞着金色的小爪子,对着众人,一阵凌虐。
原本,还来势汹汹的众人,此刻,只恨不得多长两条腿,好逃得快一些。
第469章()
半柱香的时辰之后,白鸾抖了抖白花花的羽翼,半眯着一双深蓝色的小眼睛,满是鄙夷的瞥了一眼地上东倒西歪的众人,而后,小下巴一抬,屁颠屁颠的落在了二楼的雅间里。
“锵锵——”之前,蹂躏众人时,那趾高气扬,嚣张跋扈的小模样,顿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是满满的谄媚与讨好。
白鸾,摇头晃脑的看着陈芝树,深蓝色的小眼睛里面,闪烁着谄媚的光芒,像是一只打了胜仗,等待着犒赏的小狗。
“我说,你这只白花花的小鸟,从哪儿冒出来的?”陈芝树,美眸半眯,斜睨着那个满脸谄媚的小鸟,眉毛一挑,凉飕飕的开口。
“锵锵——”人家当然是从天上飞下来的啦!
“你消失了半年,去哪鬼混了?”
“锵锵——”人家没有鬼混!人家是最乖的小鸟!
就连一旁的云画,都能清晰地看到那双鸟眼睛里面的谄媚讨好的笑意。
这鸟,绝非凡品!就是不知,有何来头。
而,正在吃着糕点的彩雀,在看到白鸾之时,动作蓦然一滞,眼神,微微闪烁了几下,却也只是一瞬间,便恢复如初,继续低头与糕点奋战。
“锵锵——”白鸾摇头晃脑了一会,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小巧的卷轴,屁颠屁颠的递到了陈芝树的眼前,一副献宝的神情。
“想贿赂本公子?”见状,陈芝树峨眉轻挑,凉飕飕的开口。
“锵锵——”这可是本鸟君送你的定情信物哦!
陈芝树瞪了它一眼,接过了卷轴,打开。
“呃……”在她看清了上面画着的人时,顿时嘴角一抽,表情,有些怪异。
察觉到她的异样,云画心中好奇,便也走了过来,朝卷轴看去。
“公子,这画中人,是你!”
卷轴之上,画着一个锦衣玉扇的翩翩莫安娴,彼时,他正端坐在一匹白色的骏马之上,本该是英姿飒爽,策马扬鞭,可是,那莫安娴的神情与姿势,完全破坏了这画中的意境!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啊!
那张牙舞爪的样子,像极了某只偷了腥的小狐狸!
那笑得眉眼弯弯的小脸,怎么看,都有几分嘚瑟与嚣张!
那两排森森的小白牙,在阳光下,似乎,还闪烁着点点寒光。
这……不得不说,这作画之人,实在是画艺精湛,令人叹为观止!
“本公子,笑得有这么夸张么?”
静默了三秒钟之后,陈芝树,狠狠的磨了磨牙,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
“锵——”接收到,她杀人般的眼神,白鸾,缩了缩脑袋,一脸的无辜。
“公子,我倒觉得这幅画将您的神韵气质勾勒到了极致,公子那日,的确是有笑得这么夸张!”云画,将目光从画上移开,一脸认真之色的开口。
“呃……”
闻言,陈芝树的嘴角,顿时抽搐了几下。
“就是不知道这作画之人是谁?他画了公子的画像,是何意呢?”
云画,微微蹙着眉头,一脸的若有所思。
闻言,陈芝树眉心跳了跳,额头之上,隐隐滑落一道黑线。
画中的她,可是男装!这不会是哪个断袖画的吧?
一念及此,陈芝树瞬间抖了抖。
“臭鸟,这是谁画的?”一声低吼,杀气腾腾。
“锵——”
回应她的,是一阵狂风拂面,眨眼之间,某只鸟儿已经在百米开外了。
深蓝色的小眼睛里,满是懊恼。
天哪!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锵——”
天哪!今晚是不能回家了!哎……
某鸟,一声哀叹,冲天而去。
云王府,书房。
摇曳的烛火下,莫安娴的风姿,如玉般清冷,似云霞般高贵。
此刻,他正看着打开的抽屉,修眉轻蹙。
“朔风,今日可有人,进过书房?”
“没有人来过。”
朔风微微凝眉思考了片刻,再次开口。
“主子,可是少了什么东西?”
“恩。”
“今日,好像看到白鸾回来过一次……”
……
星辰寥落,月明九天,苍穹夜色,恍若一幅展开的天地画卷,悠远,浩大。
幻雪之渊,雪飞漫天。
梅花树下,一人倚着树干,怀里抱着个酒葫芦,一边饮酒,一边哀叹连连。
“哎……小夜夜走了……就剩下我老头子一个人了……好可怜……”
玄灵子,抖了抖白花花的胡须,仰头,灌下了一大口酒。
“小芝树儿也不理人家了……呜呜……好凄惨……”
那一双,慧光流转之间可勘破世事天机的眼睛,此刻,却是泪光闪闪,凄凄惨惨戚戚。
“都不要我老头子了……呜呜……都嫌人家老……都是没良心的死小孩……”
伸手抹了抹眼角莫须有的眼泪,玄灵子,再次灌下了一口酒。
“就连那只臭小鸟也飞走了……也不要人家了……”
“嘎嘎嘎嘎——”
玄灵子话音方落,九天之上,便传来一阵癫狂的鸟叫声。
“咦?”玄灵子双眼一亮,瞬间来了精神,噌的一下坐直了身子,朝天上看去。
“哇!小白白~你回来啦……”
某人,许是开心过度,刷的一下扔了酒葫芦,身形一动。一飞冲天,朝着半空之中那只白鸾,扑了过去。
“呜呜……小白白……还是你最有良心……”
半空之中,某人一把抱住了那只小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嘎嘎嘎嘎——”死老头,你先放开本鸟君!
回应他的,是一阵愤怒的鸟叫声!
某鸟,怒发冲冠的看着那个死死抱住它脖子的老人,龇牙咧嘴,张牙舞爪,恨不得立刻将他拍下去。
“呜呜……小白白……我是不会放开你的!死也不放!呜呜……”某人,将老脸埋在那柔软如上等丝绸的羽毛里,一副撒泼耍赖的模样。
“嘎——”
本鸟很愤怒!老头,我与你拼了!
一声气吞山河的鸟叫声之后,半空中,那一人一鸟瞬间扭打成一团,若是有人从下面看去,只能看到两个白影,晃来晃去,晃出了一股狂风,将漫天的飞雪,吹得狂乱飞舞。
良久之后,那一人一鸟彼此掐着脖子从半空中掉下来,‘嘭’的一声砸在了厚厚的雪地上。
“哎呦喂……你个臭小鸟居然欺负我……我要告诉宝贝徒儿……把你的羽毛扒光光……”
玄灵子从地上爬起来,吐出了嘴里的几根羽毛,磨牙霍霍。
“嘎嘎嘎嘎——”他话语方落,立刻引来某鸟的怒目而视,一双深蓝色的小眼睛里,满是杀气,嘴里,还叼着几根白花花的胡子。
不过,它一身上好的羽毛,此刻,皆如风中野草般竖了起来,尤其是头顶那几根最漂亮的羽毛,被蹂躏的不成样子,而且,明显的可以看出,少了几根,怎一个凄惨了得!
“哼!不服气啊?那你就去找小夜夜呀!”对上某鸟杀气腾腾的小眼神,玄灵子冷哼一声,扭过头去,留给它一个高傲的下巴。
话音方落,耳边,便传来一声某鸟的哀嚎!凄凄惨惨戚戚!
“锵——”呜呜……回不去了……
玄灵子,刷的一下转过头去,看着那只两眼泪汪汪的小鸟,顿时,笑得一副不怀好意。
“怎么?小白白……这是,被小夜夜扫地出门了?”
“锵——”某鸟,小身子一抖,叫声愈发凄凉。
“哦?真的被赶出来了?来来!说说,你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被逐出家门了?”某人,瞬间精神抖擞,捋了捋乱糟糟的白胡子,一脸的八卦。
“嘎嘎——”某鸟,顿时冲天而起,然后,在玄灵子错愣的眼神中,一头扎近了雪地里,头下脚上
“呃……”看着那像鸵鸟一样的东西,玄灵子眨了眨眼睛,抖了抖胡子,随即,爆发出一阵比鸟叫声还要癫狂的大笑声。
边关,凉州。
夜色,城楼,月冷,风幽。
陈浩天,静静地站在城楼之上,俯瞰着万里山河,遥望着天地苍穹,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眼中,却是一抹尘封在岁月深处的伤痛,不轻易触碰,却,永远无法磨灭。
三个月的跋山涉水,他,回到了军营,可是,却看到京城寄来的家书。
家书?一抹冷魅轻嘲的笑意,缓缓,漫过眼底,与其说是家书,倒不如,说是除名书!
他万万没有想到,母亲,居然会如此自私与狠心,纵然,再不喜,焰儿也是她的嫡亲孙儿,她竟,因为怕受牵连,而做出这样的决定。
那么,若是他,也做出了可能威胁家族利益的事情,母亲,是不是也要将他除名?
依稀之间,脑海中,又响起了父亲的那句话。
浩天,照顾好你母亲,将来若是她做错了什么,你也要原谅她!她始终,是你的母亲。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一瞬间,将他湮灭,又或许,他根本不曾忘记过,那一段血色弥漫的记忆。
那一年,他十六岁,年少轻狂,血气方刚,追随着风澜大军,南征北战,虽然,打了无数次胜仗,可终究是,太过年轻,犯了孤军深入的兵家大忌。
他本以为,自己会丧生在那个山谷,可,生死一线之际,是父亲单枪匹马杀进重围,用生命,救了他。
他眼睁睁的看着,父亲为救他,而死在乱箭之下,那种,近乎崩溃的感觉,他,永远都无法忘记。
他后悔,他恨自己,他甚至想要杀了自己,可是,终究还是,换不回父亲的生命。
临终之前,父亲曾那样说。
他也一直那样照做,从来,不曾忤逆过她的意,甚至,从未曾顶撞过她半句。
只是,除了月染的事情。
可,纵有千般过错,也错不及焰儿和芝树儿。
身为祖母,她竟袖手旁观,任人将芝树儿带去白云庵。
纵然太子不喜欢芝树儿,不娶她也便是了,他从未想过要自己的女儿做皇后,他只要她开开心心,平平安安就好。
可是,他们不该如此绝情寡义!害得芝树儿下落不明,生死难料。
扶在城楼上的手,骤然收紧。
“啪——”一声脆响,暗夜寂静的城楼之上,分外清晰。
一些碎石,从城楼之上脱落,清冷的月光之下,似乎,还混杂着一丝血迹。
“父亲,这一次,我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良久之后,陈浩天步下城楼,只余风中,飘落了一句恍若叹息般的话语,虽然,轻淡悠远,却,带着一股毁天灭地的决然。
风都,尚书府。
一辆豪华的马车缓缓停下,立刻有人上前,掀开了车帘。
一个身着暗红色蟒袍的中年男子,从马车中走了出来。
蟒袍,一般只有王爷才可穿戴,而此人,既非皇亲也非国戚,却能穿戴蟒袍,可见其,地位之尊崇。
那人,面相温文,脸上挂着一抹温和的笑意,看起来,斯文有礼,浑身上下,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书卷气。
然,此人却是当朝兵部尚书!掌管着,风澜帝国将近一半的兵权。
他,便是曾经的太子太傅,莫正德!
“老爷,二小姐受伤了!”他刚刚回到府中,管家,便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道出了这么一个消息。
“什么?!”莫正德,顿时脸色一变,温和的双眼中,骤然划过一抹锋利的寒光,一拂衣袖,大步朝娉婷院走去。
娉婷院,正是莫婷居住的院落。
远远的,便可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瓷器碎裂的声音。
莫正德刚刚走到院门外,便看到,院子里跪了一地的丫鬟仆人,无数只花瓶,玉器,古玩等各色珍宝,从殿中飞了出来,碎了一地的残片,凌乱不堪,入目,一片狼藉。
“这是怎么回事?”莫正德,眉头一皱,沉声喝道。
“回老爷……二小姐她她她……啊——”一人,颤巍巍的开口,只是,还未等她说完,便有一只花瓶从房中飞出来,正好砸中了她的额头,那丫鬟,顿时哀嚎一声,昏死过去。
“婷婷!你受伤了?怎么伤的?是谁这么大胆?”莫正德,眉心一跳,抬步朝殿中走去,口中,满是关怀的问道。
他还未走到门口,莫婷便哭着跑了上来,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痛哭。
“爹……你要为女儿做主……呜呜……”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莫正德微微有些怔愣。
“是谁欺负了你?”莫正德,沉声低问,眼底,划过一抹与之温雅气质完全不符的狠厉之色。
“是黄毛小子……呜呜……他欺负我……”
“黄毛小子?这是什么人?”
“呜呜……就是拈花公子……”
“是他?”闻言,莫正德双眉紧蹙,眼底,划过一抹沉思。
这个人,近日风头正盛,仿佛,是凭空出现在帝都,仅用几天的时间,便一跃成为帝都风云人物,不知,他是何来历,又有何目的?
一瞬间,莫正德的脑中转过无数心思,却被莫婷的哭诉声打断。
“爹……他纵鸟行凶!你看,女儿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莫正德低头看去,脸色,顿时铁青一片。
第470章()
莫婷的脸上,有多处抓痕,原本,整齐的刘海也是参差不齐,像是被火烧了一样。
“这都是拈花小儿干的?”莫正德,声沉且冷,眼底,乍现一抹幽幽的杀气。
“不是……”
“恩?”
“是一只白色的凶鸟……呜呜……”
“白色凶鸟?”莫正德的双眼,骤然一亮,眼底,划过一抹意味难明的幽光。
“那鸟长的什么样子?你可还记得?”声音之中,明显带着一丝急切。
“白色的……很漂亮……金色的爪子很厉害……”凭着记忆,莫婷简单描述了一下,想起被那只凶鸟欺负的画面,哭声,顿时又响亮了几分。
莫正德,眼底幽光明灭,闪烁不定。
根据婷婷的描述,那只白色凶鸟,十之*,便是那只白鸾!只是想不到,它销声匿迹了半年之后,居然,再一次出现在了风都!
“那只鸟现在何处?它是与拈花小儿一伙的?”
“不知道……呜呜……”
“婷婷,你先好好休息,爹忽然想到有要事需进宫一趟,晚点再来看你!”
“进宫?”闻言,莫婷的哭声,瞬间小了许多。
“恩!”
“我也要去!”
“你?”
“恩恩!我好久没有见到太后娘娘啦!都想她啦!我也要去!”之前,还哭得肝肠寸断的人,现在,却是一脸的撒娇,只是,那张脸,布满了抓痕,实在是不敢恭维。
“也罢!那你便与我一起去吧!”莫正德微微思索了片刻,便答应了下来,不难看出,他对这个女儿,实在是宠爱有佳。
半个时辰之后,长乐宫。
“太后娘娘……你要为婷婷做主……”
刚到门口,莫婷便哀嚎一声,扑到了音夙玉的身边,双手抓着她的衣袖,楚楚可怜的开口。
“微臣参见太后娘娘!”随后踏进门的莫正德,对着音夙玉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随即,瞪了莫婷一眼,呵斥出声。
“婷婷,不得无礼!还不过来站好。”
“无妨!小孩子率性纯真点,才可爱嘛!”闻言,音夙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微笑着开口,随即,低头看向眼前的莫婷,语带疑惑的开口。
“婷婷为何戴着面纱?”
“呜呜……婷婷没脸见人了……”
“这……是怎么回事?”闻言,音夙玉神情微顿,蹙眉道。
“呜呜……”莫婷哭着将面纱取下,顿时,露出了一张花脸。
“这是谁干的?”音夙玉的眼中,骤然划过一抹暴戾之色,沉声低喝,连声音,似乎都浸染了一股幽冷的杀气。
“微臣正是为此事而来。”莫正德,敛眉开口,脸上的神情,很是郑重。
随即,音夙玉宣了太医来为莫婷医治,半个时辰之后,莫正德带着莫婷离开皇宫,还带回了音夙玉赏赐的大量补品。
翌日,天朗气清,春光明媚。
陈芝树领着云画和彩雀,又逛进了明月楼,看样子,不将明月楼的招牌菜吃个遍,她是不肯罢休了!
“拈花公子里面请,二楼雅间都为您准备好了!”她才刚到门口,掌柜的便亲自迎了出来,满脸堆笑,很是客气。
“不必了!本公子今日心情不错,就在这大厅用餐。”陈芝树,手中摇着一把占尽风流的折扇,脸上的笑容,更是如沐春风。
“大厅?”闻言,掌柜的微微愣了一下,看了一眼人满为患的大厅,有些犹豫。
“图的就是热闹!”似乎,看穿了掌柜的心思,陈芝树径直朝一个空位上走去。
“今日大家伙的酒钱,全都记在本公子的账下!”
真是豪情疏狂啊!
“多谢拈花公子!”她一语落地,顿时引来大家膜拜敬仰的目光。
拈花公子,不仅风度翩翩,器宇轩昂,更是这般出手阔绰,性情中人!实在是,值得尊敬!
二楼雅间。
临窗处,两名男子相对而坐。
一人,红衣似火,绝艳天下,勾魂魅惑的桃花眼,正看着楼下的陈芝树,唇边的笑意,莫测高深。
另一人,三十左右,青衫猎猎,一身坦荡,五官深刻,目光清明,浑身上下,都彰显着一股侠之大者的气韵。
“这小子,不会是发财乐昏了头吧?早知道,我们也坐大厅好了!”妖魅的嗓音响起,带着几分促狭的笑意。
“你认识他?”闻言,青衫男子,侧头看了一眼楼下,笑得一脸春风得意的陈芝树,开口。
“她最近,很出名!”魅惑一笑,答非所问。
青衫男子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低头,倒了一杯酒。
“喂!下个月的武状元大赛,你有几分把握?”红衣男子,收回看向楼下的目光,漫不经心的开口。
“没有。”青衫男子抬头看了他一眼,回答的很是干脆,却让那人,险些被酒水呛到。
“一分都没有?”
“武学的高度,本就永无止境!况且,天外有天,我虽小有所成,但,也不敢妄言。”看着那面容微微抽搐的某人,青衫男子回的坦然,目光亦是清明如风。
“哎……你这么谦虚?还怎么指望你一举夺下武状元的桂冠啊!”与青衫男子对视了几秒,那人,伸手一扶额头,有些挫败的开口。
“既是奉了尊主之令,长风必当全力以赴!”
青衫男子话语方落,便听楼下传来一阵喧哗之声,不由得低头看去。
一队身着制服的官兵出现在明月楼的大门外,那些人的腰间,都悬了一把金刀。
“这些是什么人?”
“太后身边的金刀侍卫!”红衣男子,半眯起桃花美目,看着那些金刀侍卫,若有所思。
他话语方落,楼下便传来一声断喝。
“谁是拈花公子?”
为首的金刀侍卫,目光如炬,缓缓扫过大厅中的众人。
厅中的众人,多数也是认识这些人的,心中,不由得为陈芝树捏了一把冷汗,纷纷低垂着头,悄悄地投去担忧的目光。
陈芝树,眨了眨眼睛,随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嗨呦!本公子都不知道,原来我这么出名啊?”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皆落在她的身上,只是,她却恍若未觉般,依旧笑得一脸春风得意。
“拈花公子,那是太后娘娘身边的金刀侍卫,得罪不起啊!”
有人,小声提醒,脸上,满是担忧。
太后?陈芝树微微眯起双眼,搜肠刮肚的想了一会,脑中,浮出了音夙玉的那张脸。
在她思考的当儿,那些人,也是将她从头到脚的审视了一遍。
“你就是拈花公子?”有些阴沉的嗓音中,带着一丝轻慢。
“你的眼睛是摆设吗?本公子人都站在这了,你看不到啊?”陈芝树,翻了个白眼,斜睨着那些人,满脸的鄙夷之色。
“大胆!竟敢对我等无礼!”一人闻言大怒,手一抬,就准备抽出腰间的金刀,好好的教训一下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却被为首之人,制止。
“太后娘娘有情,随我等走一趟吧!”虽然用了‘请’字,可那语气全然是命令。
“太后是哪位?她要见本公子,干嘛不自己来?”陈芝树,冷哼一声,别开眼去,心中,却飞快的转动着,这个老太婆,无缘无故见她干嘛?她现在是拈花公子,又不是那个废物小姐!似乎与她,八竿子打不着边吧?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放肆!太后娘娘也是你可以随便诋毁的么?”正寻思着,耳边,蓦然传来一声暴喝,震得人,耳膜升腾。
“吼那么大声干嘛?像头牛似的!不就是见太后吗?本公子去就是!”陈芝树,揉了揉耳朵,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折扇一摇,大摇大摆的朝门外走去,经过那人身边时,还不忘冷哼一声。
“公子!我……”云画疾呼一声,就准备追上去,此去凶险难料,她一定要守住小姐身边才行。
只是,还未等她说完,便见陈芝树轻笑着回过头来,一脸的吊儿郎当之色。
“媳妇儿在这好好等着,本公子,去去就回!”
末了,还不忘对着呆愣的云画,飞去一记媚眼,随即,一脸春风得意的离去。
金刀侍卫们愣了一会,立刻跟上去。本来还以为要费些功夫,没想到,这人这么好请!
“噗——咳咳——”
二楼雅间里,红衣男子,很是不幸的被酒水呛到,剧烈的咳嗽起来,然,一双勾魂魅惑的桃花眼,却是看着陈芝树离去的背影,眼角,一阵阵抽粗。
“她红杏出墙……”
良久之后,他才止住咳声,从齿缝里,挤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闻言,青衫男子,微微蹙眉,只道他是在胡言乱语。
那明明是个翩翩莫安娴,怎么会,红杏出墙?
而且,那位恬静温婉的女子,是他的妻子,又不是别人。
“太后为何会请他入宫?那莫安娴,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看了一眼陈芝树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大厅中,一脸凝重之色的云画,青衫男子微微蹙眉,语带担忧的开口。
“因为莫安娴长的俊俏啊!”红衣男子闻言,很是不雅的翻了个白眼,鬼扯了一句。
心中,却是一阵感叹!
顾长风啊顾长风!你的脑子要能有你的剑法一半灵光就好了!
那明明就是个假冒的!你还真以为她是翩翩莫安娴郎?
哎!如此憨厚耿直!迟钝木讷!以后,十有*是讨不着媳妇儿了!可怜呀!
“你是说,太后有那种嗜好?”红衣男子正在心中为他默哀,耳边,就传来了那人满是震惊的嗓音,依稀之间,还带着几分愤怒!
“大侠,您不会想去行侠仗义吧?”眨了眨桃花眼,红衣男子的额头之上,悄然滑落一滴冷汗。
“那可是皇宫!你以后是要做武状元的!”
“路见不平,本就应该拔刀相助!那莫安娴,好生无辜,既然被我遇到了,就不能置之不管!”说话间,青衫男子,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顺手抓起桌上的青锋剑,就欲朝门外走去。
“嘭——”一声闷响,一把椅子从背后偷袭了青衫男子的后脑勺。
“重莲你为何……”偷袭我……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青衫男子便双腿一翻,昏倒在地。
“呼——就没见过这么头脑简单的家伙!”
身后红衣男子放下椅子,慢条斯理的拂了拂衣袖,看着昏死在地上的青衫男子,抚了抚额头,叹息。
皇宫。
当金刀侍卫们领着陈芝树来到长乐宫的时候,音夙玉,已经等候多时了。
此刻,看着门外,那踏着万丈阳光而来的莫安娴,音夙玉,缓缓眯起了双眼。
“参见太后娘娘,人已带到!”众人,跪地行礼,恭声回禀,却见,陈芝树手摇一把折扇,优哉游哉的站在那里,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拈花小儿,见了太后还不跪下行礼!”一人,立刻皱眉,扭头怒视着陈芝树,沉声断喝。
闻言,陈芝树翻了翻白眼,一脸鄙夷之色的看着那人,慢悠悠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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