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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鲸-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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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这话题居然是被肖潇这个看起来最不在意婚姻的人提出来,又被理应最不着急结婚的元染给盖章了日程。

    肖潇掸了下烟灰,“二十?什么时候?”

    “明年冬至。”

    肖潇没想到元染答得如此确切——男人么,说到结婚,一般都会推脱晚两年,但这个两年绝对不是365*2,而是个虚指,年复一年,永远到不了那一天。这是她对男人的一贯认知。

    只是,没想到这个长了张招蜂引蝶的脸的少年,却是例外。

    丁幼禾喃喃:“没那么着急……”

    元染把碟子里最后两块炒腰花都给夹进了丁幼禾的碗里,“你不急,我急。”

    肖潇腾地站起身,挠了挠蓬松的卷发,“得了你俩吃,我先回了。这狗粮我是吃饱了,再多也吃不下。至于陈家那边,什么时候有信了,我给你消息。”

    丁幼禾还想留她喝点汤,被肖潇制止了,“你家狼崽子至少拿眼神赶我走三十分钟了。”

    丁幼禾一愣,看向元染。

    后者一脸纯良无辜。

    丁幼禾转头对肖潇说:“没有呀……”

    肖潇屈起手指,在她脑门一弹,“我也算看出来了,遇上他,你这小辣椒就变成甜椒了。”

    丁幼禾捂住脑门,瞪了她一眼,“别毁我形象。”

    “你还有形象?”肖潇笑她,“就一恋爱中智商为零的傻女人。行了,我走了。”

    她走到玄关换鞋,忽然想起来似的,抬头对丁幼禾说,“预约一下,你俩的孩子,我给当干妈,他喊不喊我|干妈无所谓,反正让我喊一声儿子就行。”

    说完,不等丁幼禾开口,肖潇就掩上门,扭着腰肢出去了。

    丁幼禾愣了半晌,“……她怎么就知道会是男孩儿?”

    “如果是女孩儿,就再生一个好了。”元染很自然地回答。

    “为什么是女儿就要再生一个?我就觉得女儿好,贴心小棉袄!干嘛非要生儿子——”

    元染吻住她巴拉巴拉的小嘴,等她气头过了,才说:“那就不生,一个不生都行。这样你就只爱我一个了。”

    丁幼禾鼓起腮,竟无言以对,只好嘀咕,“谁说我就只爱你了——”

    语声未毕,人已被打横抱起,元染声音带笑,眼底却一片幽深,“那你还想爱谁?”

    “……我自己啊。”

    他这才拨云见日,啄了下她的刘海,“替我纹个身吧,跟你这个一样。”

    说着话,长指已经拨开她的衣领,纤细的肩带后红晕已退,只剩下那条长在锁骨身上的鲸栩栩如生。

    “纹哪儿?”

    女生在锁骨上纹,那是灵动。

    男人在这里纹,就成了娘炮,自然不行。

    “腰后吧,”元染显然早就想好了,“你看着位置纹。”

    他脱了上衣,伏在纹身床上,丁幼禾仔细地看了他腰后的疤痕。

    之前被丁幼禾发现的时候,伤口已经愈合了大半,问他,他说是之前去工地时候被划的。但这会儿在工作灯的照射下,丁幼禾得以将疤痕的皱褶都看得清清楚楚,才越发确定那是刀伤。

    “元染。”她声音很轻,语气很平。

    元染没察觉有异,“嗯”了一声。

    “罗野的事,是你干的吧。”

    手指下,男人腰上的肌肉明显地一僵。丁幼禾垂下眼睫,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元染想要回过身,跟她解释,却被丁幼禾按住了腰,“别乱动,我想想怎么纹。”

    安静了好几秒,她才说:“之前颜警官怀疑你,我说不可能。其实,我知道可能是你,那晚洗手间里有血迹,你跟我说是手指给划破了。你现在老实跟我说,当时手指是怎么弄的?”

    元染伏在刺青床上,沉默了下,“……我拿小刀割的,嘶——”

    别丁幼禾狠狠地掐了把后腰,疼得他倒吸了口冷气,“幼幼……”

    “你不是不怕疼吗?”丁幼禾气呼呼地说,“自己割手指的事都做得出来,被我掐一下怎么了?嗯,掐一下怎么了?”

    说着,小手就又往他腰上掐。

    元染告饶无果,只好奋起反抗,三两下擒住她的手把人反身压下。

    “别说掐一下,就是被你剜一刀也没什么。”他伏在她上方,眸光幽暗,“只不过,幼幼,在没穿上衣的男人腰上乱摸是很危险的。”

    她已经意识到了,谢谢。

    悔不当初的丁幼禾,手指扣在他肌肉结实的肩后,只想穿越回半小时前告诉那个嘴欠、手欠的自己,“少说话,多做事QAQ”

    被抱进浴室的时候,她嗅了下鼻子,“给你纹我爸设计的那个吧,稍微改一改,刚好遮住后面的疤。”

    “你说什么都行。”元染去调水温。

    丁幼禾拽了拽皱巴巴的家居服,坐在浴池边上看他,“但今天不纹了,没力气。”

    “嗯,今天不纹。”

    “晚上我想吃馄饨,荠菜馅儿的。”

    “我一会去买。”

    “还要放海虾米。”

    “好。”

    丁幼禾说什么,他都是一口答应,然后走到她身边,伸手要替她解家居服的扣子。

    被丁幼禾给按住了,她盯着他,“你为什么这么百依百顺的,我有点慌。”

    “……你累了。”元染耳后还残留着激|情过后的红,“是我的错。”

    丁幼禾摇头,“不对,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像刚来我家,看见我洗澡之后怕被赶走的模样。”

    元染一愣,大概是又想起了那副香艳画面,脸上已经退去的红又升了起来,清了下嗓子,“没有。”

    丁幼禾手指落在他发烫的脸上,逼着蹲在面前的他和自己对视,“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元染被那双清澈真挚的眼睛盯着,许久,终于垂下眼睫,哑声说:“我怕你……嫌我不够好。”

    他声音那么低,却激得丁幼禾心里荡了又荡。

    又是难过,又是心疼,混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同身受,她将蹲在身前人搂入怀里,让他的脸埋在自己胸前。

    “不管你信不信,你是我遇见的最好的男人,”丁幼禾抱住他,手指轻轻穿过他长长了的头发,“你什么都会做,什么都肯为我做,最重要的是……你让我觉得这栋楼不是刺青店,而是家。”

    “我爱你啊,元染,”丁幼禾喃喃,“我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你?”

    元染抬头,试探性地靠近她的唇。

    丁幼禾默契地微微垂首,唇瓣相印,谁也不舍得与对方分开。

    满室水渍,尽是旎音。

    *** ***

    陈南那边的消息,是在半个月后传来的。

    带消息过来的肖潇面有不安,“这次地方不在别苑,在京南故居。那是私宅,真要出了什么事,没人能帮你。”

    “会出什么事?”丁幼禾半开玩笑,“他一个坐轮椅的人。”

    “……你真是太单纯。”肖潇蹙眉,“不行,我不放心你自己去。”

    丁幼禾拨弄着手上的纹身工具,“那怎么办?约他到我这里来,人家也不能肯啊。”

    “我陪你去。”肖潇说。

    丁幼禾微怔,最终还是接受了她的好意。

    去赴约的那天,元染送到他们到的市中心,但京南故居不同于金玉别苑,他没办法混进去,只能在外面等。

    丁幼禾安慰他,“我只要看见了陈南的背,就会想办法脱身,你耐心等。除非八点钟我和肖潇还没消息,你再跟颜警官联系。”

    元染一声不吭,攥着他的手。

    是丁幼禾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朝他笑:“干嘛呀?搞得我跟烈士赴死似的。”

    元染眼神忽得锋利,“别乱说话。”

    丁幼禾笑,踮起脚在他唇边一亲,“一会见。”

    天有些阴,云层压得极低,元染站在街角,看着穿着丁氏刺青工作服的丁幼禾跑向对街,和正等候在那儿的肖潇汇合。

    他指甲掐进掌心,低垂下眼睫,遮住了眼底的锋芒。

    作者有话要说:  暂时还不会三年后,安心吃糖看染爷疼老婆

    别怕,乖

第33章 撩33下() 
虽然是午后; 本该阳光正盛的时候; 却因为天阴而显得有些压抑。

    这不是丁幼禾头一次进入京南故居; 只是上次来时还是孩子,对院落结构难免记得不那么清; 这一趟才算是看得明白了,把进来的路线记了个七八分。

    “还真是大户人家。”肖潇感慨,“一进院落都够买个大平层; 更别提这些假山假水,都是钱。”

    丁幼禾可没心情观赏风景,此刻她手心里都沁了汗。

    等领路的人把他们带到地方,仍旧说了声:“陈先生在等您; 请丁小姐单独入内。”

    丁幼禾说:“潇潇是我的助手。”

    “请丁小姐单独入内。”管家模样的男人又重复了一遍。

    肖潇说:“我就在这儿等; 需要‘帮忙’的时候叫一声就行。”

    丁幼禾与她对视一眼,点点头,提着工具箱进去了。

    院落是中式的; 过了拱门才是门廊,门没关; 她才刚进去就听见陈南的声音传出; “丁小姐好眼光,挑选的图样张张精彩,每一样都叫人爱不释手。”

    说着话,陈南已经操纵轮椅迎了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丁幼禾恍惚觉得他看起来与之前在别苑见的那次不太一样。如果说那次,陈南给她感觉是戴着伪善的面具; 那么这一次,更像是雄性生物在抖着羽毛,炫耀着自身的荷尔蒙。

    眼前的陈南穿着一袭黑色中山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还换了副看起来斯文儒雅的银框眼镜,比实际年龄看起来要年轻些。如果摆脱开那辆轮椅,倒确实算得上风度翩翩的大叔。

    只是丁幼禾对他心有芥蒂,比起对成熟男性的孺慕,她心里更多的是排斥和恐惧。

    她站在门口,连工具箱都没有放下,“陈先生今天找我来,应该是已经选好要刺的图案了?”

    “不急,”陈南向她招招手,“进来说话。”

    丁幼禾只得往前去了两步,这才闻到他身上的古龙水香气。

    心里顿时警钟大作。

    上一次见面,陈南身上并没有抹古龙水,这一次为什么又是精心装扮、又是涂抹香水,还把见面地点从会所移到了自己家,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察觉到这一点,丁幼禾潜意识想逃,可心里也清楚假如这么逃了,再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和陈南面对面。

    “别紧张,”陈南微笑,“外面冷吧?喝点茶,暖暖身子。”

    丁幼禾局促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意思性地抿了下。

    陈南将茶几上的一只纸袋推向她,“前两日去香港看到,觉得刚好合适你这样的小姑娘,你拿去用。”

    丁幼禾一眼看见纸袋里皮包上满身的LOGO。

    背后的汗已经打湿了里衣,但她还是做出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这么贵重的礼物,我哪好意思拿?”

    “我送给你,你就拿着,”陈南温和地笑,“一点小东西,我不差这点钱。”

    为了掩饰不安,丁幼禾只能陪着笑,“那就却之不恭了,谢谢陈先生。”

    见她满心欢喜地收下了馈赠,陈南眼里划过一丝轻蔑,面上却还是和善,“不用客气,难得你我投缘。”

    丁幼禾唯唯诺诺地应了,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迅速切入正题,就听陈南又说:“你送来的花样,有好几个我都喜欢,只不知道纹哪里合适?”

    背后!丁幼禾险些脱口而出,幸好及时反应过来,“手臂、胸口、背后都行,看您喜欢,都有合适的。”

    “喔,”陈南慢吞吞地应了,“那你来给我看看,哪里合适。”

    丁幼禾的心脏几乎蹦到了嗓子眼,却不敢显得太兴奋,装作犹豫地说:“以陈先生的风度气质,怎么纹都好。”

    陈南慢条斯理地解开中山装的纽扣,“小嘴说话真好听,不知道手艺是不是跟嘴一样好?”

    丁幼禾捺住心头的反感,附和道:“我对自己的手艺还是有信心的。”

    “是吗,那我倒要瞧瞧。”

    丁幼禾走到他身边时,陈南已经脱掉了外面的中山装,正在解衬衣的纽扣。

    同样是脱|衣的动作,元染做来让丁幼禾感觉脸红心跳,而眼前的陈南却叫她恨不得拿工具箱往他脑袋上砸,顺便骂一声“死变态!”

    心里骂了一万遍,丁幼禾却只是垂着眼,一声不吭。

    陈南瞥见她微微发抖的手,沉声笑道,“紧张什么?没做过?”

    妈的,变态!

    丁幼禾笑:“经常给人纹身,但真没给陈先生这样的显贵纹过。”

    陈南一笑,“我脱|衣不方便,你来帮个忙。”

    脱|衣服有什么不方便?你是下肢瘫痪,又不是高位截瘫!丁幼禾边腹诽,边小心地走上前替他拎起衬衣,目光盯着他的肩背。

    只要让她看一眼就行。

    一笔,最多两笔,她就能确定是否出自丁止戈之手。

    衬衫一点点离开陈南的身体,丁幼禾屏住呼吸。

    还差一点、差一点,就在衬衣完全离开陈南身体时,他忽然一把搂住丁幼禾的腰,把毫无防备的少女拉扯到自己的腿上。

    “送那么多图样,送上门来见我,不就是想哄我开心?你陪我,我什么都能给你,要多少给多少。”陈南不带感情地笑。

    丁幼禾呼吸急促,死命地推开他,本以为一个残疾人能有多大力气?不曾想陈南竟单手扼住了她的脖子,镜片后一双冷漠的眼睛带着讽刺和威胁,“我以为你是个聪明女孩儿,知道别跟钱过不去。”

    喉咙传来的压迫,和被人钳制的屈辱令丁幼禾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她拼命地挣扎,终于将放在一旁的工具箱打翻在地,零零总总的工具哐啷洒落一地。

    陈南瞥了一眼,“能想明白?靠手艺,不如靠身体。”

    就在他不管丁幼禾的反抗就要动粗时,门外闯进了人来。

    “陈先生!”娇嗲的女声,带着恐惧却又有三分逢迎。

    陈南显然没料到在自己的地盘上还能被坏好事,正欲发火,才发现闯进来的女人倒也是个尤物,虽然不如怀里这个泼辣鲜嫩,但胜在风情万种,玲珑有致。

    肖潇顿在门口,目光从丁幼禾身上划过,“陈先生,丁幼禾她今天……生理期。”

    陈南缓缓松开手,丁幼禾立刻从他身前逃了出去。

    他理了理膝头的衬衣,淡淡地说:“喔……既然身体不舒服,今天就不纹了。”

    肖潇赔笑,“是啊,本来我也这么建议。丁幼禾不是怕回了您不礼貌嘛。”

    陈南冷冷地睇了她身后的丁幼禾一眼,“怕?我可没觉得她知道什么叫怕。”

    “知道的,谁能不怕您呢。”

    陈南冷笑一声,懒得理她们似的挥了下手,多一个字都懒得再说,彻底地坏了兴致。

    丁幼禾连工具箱都没回头拿,越走越快,肖潇追了她几步,见她几乎跑起来,就干脆不追了。

    算了,她现在想见的,怕只有外头等着的那一个。

    一直压低的云层终于托不住雨,先是三两滴,接着是瓢泼雨下,一点不像深冬,倒像是夏日骤雨。

    被雨水打湿的头发黏在脸上,丁幼禾也顾不得管,沿着来时的路一路狂奔,身上丁氏刺青的工作服都黏在内搭的羽绒服上,看起来狼狈不堪,跑出京南故居的时候,甚至把门口保安给吓了一跳。

    她一路往和元染分开的巷子跑。

    突然而至的大雨,令没有准备的行人都躲在屋檐下,整条街只有她一个人在狂奔。

    老远的,她看见靠在墙边屋檐下避雨的的少年站起身,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快步向她跑来。

    在空荡荡的十字路口,丁幼禾一头扑进他怀里,止不住地大哭起来,像个受了惊吓的孩子好不容易找到了值得依靠的人。

    元染不知所措地被她抱着,直到感觉到手底下的纤细身体不住颤抖,他的心跟着揪到了嗓子眼,“幼幼,他怎么你了?你说话。”

    丁幼禾把脸埋在他胸口,只摇头。

    “说话!”元染几乎是低吼,余光看见了街对面的肖潇。

    肖潇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没发生什么大事。

    可这不足以令元染放心,他只知道他的幼幼受了委屈,她在哭。

    他双手摸索着抚上她混合着雨水和泪水的脸颊,让她抬头和自己对视,先是看见那双哭红了的眼睛,心疼不已,紧接着,目光向下,顿时看清她被扯掉一颗纽扣的衣领,还有纤细脖子上深红的指印。

    这一秒,宛如有只手扼住了他的咽喉。

    理智随着氧气瞬间从他的身体里抽离,元染松开怀里的人,朝京南故居的方向急行。

    丁幼禾吓了一跳,连忙拽住他的手,“你要去干什么!”

    元染回头,眼睫微垂,深寂的瞳孔里是无边的冷厉。

    “杀|人。”

    丁幼禾被他这两个森冷的字吓得浑身一激灵,死死地攥着他的手腕摇头,“元染,你冷静!”

    “冷静不了!”元染吼道,“我就他|妈太冷静了,才会放你一个人去那种地方!你松开,幼幼,你松开。”

    他那爆发之后突然冷静的语气,令丁幼禾瑟缩了一下。

    见她不松手,元染回头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就在即将掰开最后一根手指时,丁幼禾终于深呼吸,颤抖着声音说:“陈南……不是陈南!”

    作者有话要说:  陈南不是陈南,小幸福猜得大差不差,嗯!

    感谢灌溉'营养液':

    努力 3瓶;酉、盐焗基围虾 1瓶;

第34章 撩34下() 
陈南不是陈南。

    丁幼禾的声音混杂在滂沱的雨声里; 显得那样微不足道; 可这几乎是元染等了快要两年的答案。

    被诬陷入狱之后; 他因为身体的原因心灰意冷过,也曾在无数个难以入眠的夜; 想起曾与陈南相处的点点滴滴。

    无论如何,他都不信曾像生父一样对待自己的人,会在一夕之间形同陌路; 连一句解释的机会都不留给他。

    这不是陈南的作风。

    倒是更像陈北。

    那个据说从小生活在兄长光环之下的孪生弟弟,万事被比较,事事被压一头,就连到了父亲分遗产的时候; 大头都归兄长; 自己只分得几处不动产——除了四肢健全,陈北这一辈子似乎就没哪儿超过陈南。

    哦,也不是。

    比起心狠手辣来; 陈北远在陈南之上。

    当初,元染跟着陈南回楠都之后; 曾跟着陈北跑过贸易业务; 亲眼见过陈北是怎么在合作方面前巧言令色,背过身找来流氓混混打砸闹事、逼对方就范的。

    “让你看他做事,是为了让你知道你的对手可以有多狠,不是为了了让你学他。”当初,陈南是这样跟被震惊的少年元染说的。

    明明是孪生兄弟,样貌相差无几; 只因为一个半身瘫痪且温文尔雅,另一个四肢康健但阴鸷偏激,所以从来没被人认错。

    元染曾做过一个梦,梦里轮椅上的“陈南”突然站起身扼住了自己的脖子,眼神阴毒地对他说:“你这么没跟‘他’一起死?”

    从噩梦中惊醒之后,他心里就存了这样一个猜想:如今继承陈家家业的陈南不是陈南,而是陈北。

    他等这个答案,等了快两年。

    如今,终于从丁幼禾口中听见。

    元染以为自己会狂喜,但没有。

    他甚至觉得什么陈北、陈王八统统跟他有什么关系?他眼里早就被丁幼禾脖子上被掐出来的那道淤痕充斥,只想把那个对她动粗,甚至想要染指自己女人的王八羔子大卸八块。

    那些在少管所里累积起来的凶悍,在出来之后被他统统深藏的偏执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元染沉着脸,一双眼里除了愤恨只剩下漆黑。

    大雨淋湿了他的头发和脸,顺着线条俊美的下颌滴落,滚进领口冰凉刺骨,可他只觉得浑身燥热,浑然不觉得冷。

    丁幼禾拉住他,“别去!那是他的地盘!”

    元染将她拉住自己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你在这等。”

    丁幼禾被掰开的手指又立刻重新攥紧,“我不会让你去!元染,我们得想别的办法,不能硬碰硬。”

    “不用想别的办法,”元染面无表情,“我一秒都不能忍,他敢动你,我要卸了他的手,打碎他的骨头——”

    “元染!”丁幼禾打断他的狠话。

    几乎要破音。

    元染这才恍然回过神,幽深愤恨的眼里都是被雨水淋湿的丁幼禾,一张苍白的面孔因为焦急和寒冷而失了血色,那张总对他或笑或嗔的眼此刻写满了恐惧。

    他心底燃着的怒火一点点、一点点被她的目光所熄灭。

    “……幼幼。”他声音低哑,终于不复刚刚的阴鸷。

    丁幼禾不确定地看着他,总算从那双眼里找到了一点熟悉的光,这才鼻子一酸,撇撇嘴,“元染你这个笨蛋!”

    雨仍瓢泼。

    她半长的头发都被雨水淋湿,贴在脸上,显得一张小脸楚楚可怜。

    元染终于忍不住,解开外套将她裹好,“……先回家。”

    丁幼禾泪眼婆娑,看向只穿了毛衣站在雨里的元染,急忙就要脱下外套还给他,却被元染拦住了。

    他弯腰蹲在她面前,“上来。”

    丁幼禾犹豫。

    他回头,不容置喙,“上来,幼幼。”

    丁幼禾慢慢地伏在他背上,被他托起来。

    她撑起外套,为两个人遮住些许雨水,看着他的侧脸,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远远的,肖潇一直在街对面跟着他俩走。

    两个人的冲突和互动都落在她眼中,直到看见他俩进了刺青店,肖潇才停在拐角的门廊下,摸出沾了水的烟盒,给自己点了支烟。

    烟雾进肺,她眯起眼,笑了一下。

    有点……想谈恋爱了。

    与身体无关,单纯的,谈一场恋爱。

    就算天塌下来,还有个人能陪你一起扛。

    *** ***

    丁幼禾被元染按在木椅上,头顶盖着条柔软的大毛巾。

    他站在她身后,双手隔着毛巾摩擦她滴水的头发,动作不算轻柔,甚至像是带着些怒气,长指着力,一下下按在她的发根。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屋内只剩下暖气呼呼出着风。

    一路回来,丁幼禾因为惊吓而失控的心跳已渐渐平复,理智一点点爬了回来,终于意识到不久之前自己究竟发现了什么。

    那个人,既不是残疾,后背也没有纹身。假如那个人并不是陈南,那么真正的陈南早在两年前就已葬身火海。杀人凶手几乎无需怀疑,正是此刻代替本尊坐拥财富的胞弟陈北……

    如果这是真的,嫁祸元染的人也就不言自明了。

    她倒吸了口冷气,“我们找——”找颜警官帮忙吧?

    “幼幼。”元染没等她把话说完,忽然用平淡得异样的口吻打断了她。

    丁幼禾抬头想看他,可他掌心用了点力,没让她抬头。

    “从现在开始,”元染在她身后,一字一句地说,“这件事不许你再插手,也不许你再接触陈……家。”

    “可是我可以——”

    “你什么都不许做!”元染出其不意地将毛巾往角落处狠狠地一摔。

    毛巾撞上了墙边的空猫粮碗,发出哐啷一声响。

    丁幼禾被吓了一跳,慢慢看向他。

    少年因为淋了雨,又没擦干,下颌上还挂着慢慢滚落的水滴。一张本就白皙的脸,因为寒冷和强自压抑的汹涌情绪而一点血色都不见,那双惯常带笑的长眼此刻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夜,潜着无数暗流。

    他站在那里,捋着袖口,重复了一遍,“这件事你不许再碰,幼幼,你听明白了吗?”

    不知为何,丁幼禾有点害怕眼前这个少年……不,或许应该说是害怕这个男人。他周身此刻散发的气场,绝不是用“少年”两个字能够形容的。

    “我知道了,”丁幼禾软声说,“……但是我们或许可以请颜警官——”

    她刚提到颜梁淮,就被俯身下来的元染封住了唇。

    因为动作太快,又不够温柔,唇齿相碰间也不知道谁的唇被撞破了,血腥气弥散在彼此之间。

    这个吻几乎可以用霸道形容。

    没有怜香惜玉,不是婉转求|欢,完全是野兽在圈定猎物,不允许半分被染指的可能。

    元染不断的索取,不停地将她向后压,丁幼禾无力支撑,只能依赖于椅背给的那点托力。

    他像征伐的将军,又或是肆掠的匪徒,拼命想从她那儿攫取芬芳与臣服。

    直到他的手抚到她的发丝,发现那里仍旧湿漉漉的,潮湿阴冷的头发与滚热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元染才松开她,低低地咒了声什么,忽然打横将人抱起。

    丁幼禾双手环在他脖后,大口呼吸着,“元染……”

    他一个字都不说,赤着脚将她抱进浴室,弯腰放进浴池里,转身拾起淋蓬头,将水调到温热微烫,然后不由分说地朝她身上淋去。

    水温很舒服,被冻僵的四肢百骸瞬间又找回了知觉。

    可雨水淋湿后又被身体焐得半干不干的衣服,此刻在淋浴下几乎完全贴在了身上,更加难熬。丁幼禾手扶在浴缸边缘,抬眼看向站在一旁的元染,动了动唇,刚想说点什么。

    他已经转手将淋浴头悬在了支架上,自己则侧身坐在浴缸边缘,睫毛微垂,伸手去解她的领扣。

    第一颗扣子被陈北扯坏了,只剩一小簇白线挂着。

    他额角青筋跳了下,眼神更沉了三分。

    “我自己来……”丁幼禾想要取代他。

    却被长指拨开了手。

    他一言不发,一颗、一颗慢慢解开。

    白皙的脖颈上,神色的淤痕如此令人心惊。

    纤细的躯体,与豆绿色的单薄吊带衬在一处,在氤氲的水汽之中既温柔又挑|逗。

    元染把手沁在浴缸的热水里焐热了,然后像对待最珍贵的文物那样为她擦拭着每一寸由冷到热的肌肤。

    沉默得只剩下淋蓬头里喷洒的水声。

    渐渐的,又混进了微乱的呼吸。

    婉转的轻吟,再到彼此交融的低语……

    完全沾湿了的衣物挂在浴缸边缘,像被攻占了城池,终于降下了旗帜。

    ……

    丁幼禾觉得身体倦极了,但头脑却清晰得可怕。

    或许是欢愉刺|激了神经,似乎每一次与他在一起,她都要清醒许久,无法睡去。

    而这一次,显然,无眠的不止她一个。

    床是单人床,挤了两个人自然逼仄,更何况,还是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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