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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容珩-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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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有点……”
“容珩!你想什么呢!满香都已经是咱们家的一份子了,你怎么能怀疑她。”苏二丫抓起一个豆沙包硬塞进了容珩的嘴巴,堵住他不让他再说话。“更何况,满香的卖身契还在咱们手里呢,她不帮着我们,还能帮着外人不成。”
卖身契,容珩略安了安心。或许真是他多心了,拥有满香的卖身契,就等于拥有了生杀大权,就算活活打死她,也没人能说什么。满香要是敢背叛苏家,还得掂量掂量自己的这条小命。
“咚咚”院子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满香这么快就回来了?”苏二丫愣了一下,笑道:“不会是走了几步,觉得没吃饱,又回来拿豆沙包的吧!”
“我去看看。”容珩先苏二丫一步起身,取来毛巾擦了擦手,往门口走去。
× × ×
“你是?”容珩一推开门,微微愣了一下。
门口的这个人,容珩只觉得有些面熟,好像是一人巷里住着的邻居。
那人里面穿着一身素色的长衫,领口绣着几点白梅,外面罩了一个绒布的夹袄,很是素雅,比容珩大上五六岁,五官虽不是出挑的好看,却有一派温婉俊朗的风骨。
那人面上带着和善的微笑,先是一个抱拳,和容珩打了个招呼。
“我是住在后巷的,我姓曲。听说最近这附近乱的很,我早上起来倒夜香时,瞧见一个人影在巷子里走来走去,看起来鬼鬼祟祟的,一想这巷子一边是你们家的院墙,就来提醒你一两句,要小心防贼啊!”
这姓曲的男子,名叫曲宁,妻主是丝绸店的账房先生,育有两个小儿子,长的玲珑可爱。他与容珩聊了几句,因两人性格有些相似,不由得互相产生了好感。曲宁的妻主,白天事儿忙不在家中,平日里也有些无聊,便邀了容珩改天去家里坐坐。
× × ×
容珩阖上门。眉头微微蹙了蹙。
若是防贼,那大可不必忧心了。苏家这几日穷的连卖肉的钱都没有,出穿用度都是最最普通的,这一人巷里住着许多大户,都远比苏家更富足。但曲宁那件绣白梅的缎子长衫恐怕就要不少银子。
他走了几步,又生了疑惑。目光落在那一麻袋竹炭上,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亦不可无啊!
苏二丫正好捞完了最后一坛酒。将竹炭都倒进麻袋里,见容珩回来便问他刚才敲门的是谁。
容珩简单的答了几句,只说是隔壁的邻居来串门的。
他伸手接过那麻袋竹炭:“我去倒掉吧,你去弄这一批的酒,竹炭就在地窖右边,我都分好了,一小包是一份。”
这麻袋有点重,苏二丫说要帮忙,容珩冷淡的说道不必了,将苏二丫撇到一边,一个人拖着麻袋就出去了。
苏二丫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容珩今天有点怪怪的,特别是刚在他冷漠的说“不必”,目光像是一泓深潭,让人看不透。
容珩将麻袋拖出去两条街,扔的远远的,只把麻袋拿了回来。将昨天挑出来的何首乌装到麻袋里,然后洒上半坛子酒,将何首乌润湿了。大眼一看,和刚从酒坛子拿出来的竹炭几乎一样。这一袋子装满何首乌的麻袋就放在自家门口。
“希望是我多心了。”容珩看着那一袋何首乌,自言自语的说道× × ×
赵瑜一得到消息,就急匆匆的召集了几个侄女带着手推车赶来了苏家。
短短三天,这浊酒就变得清澈透亮,琥珀一般晶莹剔透的色泽,她端着酒坛子就饮了一大口。酒香清润,酒味香醇,苦涩和辣喉的感觉去了大半,和之前的浊酒,简直有天壤之别!
赵瑜大喜过望,拍着苏二丫的肩膀说道:“妹子,我算是彻底的服你了。”
不管苏二丫是怎么办到的,赵瑜心里已经认定了苏二丫是她以后的合伙人,对苏二丫说话更加热切起来。她先是吩咐着赵家随她同来的几个侄女,将清酒搬上手推车,运回赵家酒坊。然后,便拉着苏二丫,和她讨论起赵家酒坊下一步的发展。
赵瑜被郑荣记阴了一次,险些整个酒坊都保不住了,心里这口恶气,岂能这么咽下。
苏二丫不齿郑荣记的行为,而且如今她就要掌握赵家酒坊五成的分成,自然也希望赵家的生意蒸蒸日上。
“我觉得冬天来了,风寒之症或者风湿之症发作的频率也高了,如果能兼顾口感和养生,应该会吸引更多的客人。”
“赵家的酒方里有一款人参花的药酒,但是口感太过苦涩……”
“加一点什么配料能够消除苦涩呢,或者把苦涩转化为一种比较独特的味道,不仅有苦还有清香或者回味……”
她们两人一个对酿酒有经验,但是思想过于僵化。一个缺乏经验,但是有一肚子的构想。刚好互补长短,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互相启发互相补充,集思广益,说的滔滔不绝,眉飞色舞。赵瑜觉得自己身上有一种已经失去很久的激情,因为苏二丫,又被唤醒了。
她们两人从人参花酒,研究到桂花酒,最后不知谁提了一句青梅酒。
赵瑜惋惜的说道:“唉,真正的青梅酒已经失传了,我也曾研究过好多种配方,可惜味道总差一点。”
容珩端着茶壶进来,给她们一人倒了一杯。听她们在研究青梅酒,就顺口说了一句:“那是你没用黄冰糖。”
赵瑜和苏二丫皆是一愣。黄冰糖?什么是黄冰糖。
容珩知道自己话多了,但已经说出口了,索性又补了一句:“我小时候喝过,用的是北方一种特殊的黄冰糖做的。”
赵瑜首先回过神来,她猝然起身和苏二丫告辞,说是镇上正好有一队走南北货的商队,近日就要启程去南方进货了,她要去打听打听,看能不能顺便让他们帮着采买一些容珩所说的黄冰糖。
容珩,他真的是南方人吗?对南方的事情好像很熟悉的样子?但是为什么不曾听他提起过呢?容珩他到如今还不能完全相信她,对她有所保留吗?
赵瑜走了,容珩低着头收拾起桌上的茶具。
苏二丫一手将他的手腕反扣到他的头顶,这个变扭的姿势让容珩吓了一跳,惊叫一声,微微挣扎的挺起了胸膛。苏二丫伸手揽着他的腰,在他的勃颈处和锁骨凹陷处亲吻,感受容珩细腻如绸缎的肌肤,和他身体熟悉的轻颤。只有这个样子的容珩才让她有一种熟悉感和安全感。
“容珩,你好像一瞬间变成了神秘的陌生人。”
容珩微微愣了愣,苏二丫的声音听起来很寂寞,像是迷路的孩子。
“怎么会陌生呢?我是你的夫啊!”容珩不再挣扎,而是顺从自己的感官,缓缓的靠近苏二丫,倒像是把身子送过去似得。
☆、初生牛犊
十几日的时光如白驹过隙,宋瑾言定下的五十坛竹叶清酒如期交货,赵家酒坊也按部就班的开展兴业。
宋瑾言回了宁远城本家,今天交货的时候是富春楼的掌柜亲自接待的她,七十两的尾款一次付清,还亲切的送她到门口。富春楼的掌柜姓宇,三四十岁,一副油滑无比的性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苏二丫这单生意是东家亲自定下的,宇掌柜当然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头,万不可怠慢了。
× × ×
“快去老赵家酒坊排队,要是晚了恐怕买不到今天的清酒。”
这是今天苏二丫在街头馄炖铺子听到的频率最高的一句话。
昨日,赵家酒坊重新开业,开了一坛子清酒,请过往的路人免费品尝,这清酒色泽清透,酒香醉人,吸引了不少新老客户的光临,因为库存有限,每日只限量供应二十坛,每人仅限一坛,售完即止。昨日的清酒被抢购一空,今日赵家还没开门,就有人在门口排队了。
赵家这清酒本来就从郑荣记的浊酒里提炼出来的,酒的味道略有相似,但价格比郑荣记那些名头响亮包装华丽的名酒低了许多,自然更受欢迎些,与赵家相比,郑荣记这两天几乎是门可罗雀,生意惨淡,苏二丫又吞了一口馄炖,皮薄馅大,新鲜的荠菜被剁的细碎,和肉沫子混在一起,肉香和菜香融合,肥而不腻。
唉,如今容珩夺走了家里的生杀大权,啊不,应该是财政大权。
前几日银钱紧张,顿顿都吃红萝卜,虽然容珩手艺好的没话说,煎炸煮炒煨炖烤,几乎能做胡萝卜全席了,但是再好的胡萝卜也吃不出肉味啊。
所以,她要趁着这七十两还未上缴之前,吃顿好的。
除了吃以外,她还想买点别的东西。比如说沐浴用的大木桶,比如说可以随身携带的小暖炉……
她正想着突然有一个人坐到了她旁边。
“来一碗馄炖。”
这个时辰不是吃饭的点儿,馄炖摊子上到处都是空位,冷不丁的有一个人一反常态的和她挤一个桌子,苏二丫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人一看就和她不是一路人,五官平平,第一眼看上去让人没什么印象,多看几眼就觉得这人的目光如鹰一般的尖锐,眼角有些细纹,但保养的极好,隐约能味道一股雪花膏的味道,不像男子的那般腻,倒是专门给女人调制的上等货。身上穿的都是最贵的料子,腰间还缀了一块玉佩。
这样的人,真不像能叉开腿,粗声粗气做在路边摊吞咽着馄炖的人。
混沌店的小伙计端着馄炖过来了,殷勤的笑着说:“郑掌柜您来了,今天想吃馄炖了呀,嘿嘿,你看需要什么叫我,盐糖醋桌上都有,需要了自己放啊!”
郑掌柜?这平安城里能有几个郑掌柜能富得穿得起最好的衣服用的起最好的雪花膏。苏二丫顿时没了胃口。真晦气。
郑歆,郑荣记的掌柜的。她在这平安镇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把郑荣记酒坊捧到了全镇最大最好,黑的白的各种手段都曾用过。她的人脉远比苏二丫想象的要丰富。富春楼的掌柜面上对苏二丫奉承谄媚,实际上一转脸就给她递了消息。而且十几日前,她铺子里突然因为浊酒的抢购引起了一片混乱,她一查也查到了苏二丫头上。赵家掌柜赵瑜频繁出入苏家,显然和这个苏二丫也有莫大的渊源。
郑歆今日就是专程来会一会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苏二丫的。
街边摊的馄炖,飘着一股猪油味,郑歆一口也没吃,只用勺子,一下一下的搅合。
“前几日,听了个笑话,有一只初生的牛犊,离了牛群,在山里乱转,它谁都不怕,见了一只身长一丈,肩宽七尺,毛发油亮的吊额白虎,居然没有半点惧怕的走上前去,你猜它的结果会是怎样!”
“倘若这老虎真是只有牙齿的老虎,恐怕小牛犊也没工夫在这儿吃混沌。”苏二丫悠然的回了一句。
郑歆愠怒,说道:“苏姑娘,我看你是个人才,倘若你来我郑荣记,我让你当个二掌柜,每月月俸二十两银子。”
“哦!原来郑荣记这么赚钱啊,一个二掌柜的月俸就有二十两银子这么多。”苏二丫表情夸张的重重念了‘这么多’三个字儿。
郑歆面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以为苏二丫有些动心了。
“在赵家那种小地方,不会有什么发展的,你要是弃暗投明,咱俩以前那些恩怨,我可以既往不咎。”
“郑掌柜会错意了。我的意思是,按郑荣记现在的情况……”苏二丫指着街那头郑荣记的门面,门前三五个店小二都在招揽生意,但就是没什么人上门:“店小二的人数比卖酒的客人都多出两倍了,下个月郑掌柜真的付得起二十两这么多钱的佣金吗?”
“你!”郑歆恨的咬牙切齿。
苏二丫却仿若未闻,吃的津津有味。
倘若是二十日前,苏二丫还真说不准会心动了。可如今知道了这郑歆的手段,对她这个人心生厌恶,甭说是二十两了,就是两千两她都不稀罕。
郑歆气的几乎要拍桌子,却又硬生生的忍了下来。她长吸了一口,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只赢了这一局就开始目中无人了,要知道姜还是老的辣……”
苏二丫停下吞咽,认真的看着郑歆,笑道:“郑掌柜这话说的有理,如今胜负难分,局面未定,但若郑掌柜不是心生怯意,恐怕也不会跟我一个小丫头又是威逼又是利诱的说这么多话。你只需说一句就够了——”
郑歆皱着眉,等她的下文。
苏二丫将汤勺往碗里一扔,碗里的馄炖一个不剩,连汤汁都喝的干净,瓷质的汤勺与碗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们走着瞧!”
苏二丫起身,展了展压皱了的衣角,潇洒的转身离去。
× × ×
苏二丫回家的时候,满香在院子里晾衣服,容珩在厨房切萝卜。
容珩抬了抬眼,伸出手来。苏二丫乖乖的把今日的银钱都递了上去,还有今天买的一块猪后腿。
“吃了一碗混沌,买了猪肉,小暖炉,还买了几张字帖,回头教满香写写字儿,你要不要也一起来学。”
“没别的了?”
苏二丫想想,摇摇头:“没别的了。”
容珩数了数银子,只有五十五两,除去那块肉和那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至少,少了十三两银子。
他今天白天去了曲宁家串门,曲宁和他家妻主结婚已有七年之久了,两人初时也是两情相悦,彼此情投意合,恩恩爱爱了好几年,只是如今连着生了两个儿子,街坊邻里私下里都说他人没福气,就生不出女孩来。他家妻主已经是三代单传,如今盼着一个小女儿来继承香火,对曲宁似乎也没以前那么好了。
曲宁说:“你家妻主肯把银钱都教给你管,说明她心里在乎你看中你,这是你的福气,但你要时时警惕着,若是有一日,她花钱大手大脚,又说不清花到哪里去了,就有可能是把钱,花到那烟花地去了!”
曲宁还说:“容小哥,你比你家妻主大上三岁。这世间女子都喜欢年轻貌美的小公子,就算她此时还爱你宠你,可五年后七年后呢?难保她不会……”
这些话,容珩当时并未往心里去。
可如今这缺了的十三两银子,瞧苏二丫遮遮掩掩的神色,似乎并不打算提这钱花到哪儿去了。
曲宁还说:“若真有那一日,她将钱花在不干净的地方,你也摸提起来惹她。若是只是一时兴起,你便忍她容她,等这事儿翻过去了,还能好好的过日子。若是她非要给那楼里的小公子开脸做妾郎,你也得笑着允他,平平静静的喝妾郎递过来的茶。谁让你已经嫁了她,好坏都是她的人了。”
容珩的目光暗了暗,又转过身去切萝卜。
“情到浓时情转薄。”容珩的耳边突然响起曲宁静默而寂寥的声音,幽幽的宛如叹息。他惊得微微一颤,险些切到手。
苏二丫本来在洗猪肉,见容珩脸色有些难看,忙把他拉了过来,又是摸摸额头,又是摸摸他的腰腹。
“容珩,是不是又来葵水了,怎么看你脸色这么青白。”
容珩常年积弱,上次来葵水疼的几天都下不来床,难过之时还伴着低烧,整日都是昏昏的。他葵水不准时,若是突然来了估计还得疼上几日。
“没有。没来。”容珩见苏二丫越发不老实的开始折腾他,脸上浮出桃花色的红晕,佯装生气甩开她的手。
“没来,正好。”苏二丫在他耳后亲了一下,便放开了他。又蹲在地上,洗猪肉。“今天晚上庆祝我赚到了第一桶金,无肉不欢。”
☆、簪花节
晚饭吃的依然是红萝卜炖肉,只是有了肉汤,万恶的胡萝卜也变得鲜美可口起来了。真是有肉万事足啊。算了算时间,她定下来的两只木桶浴盆和一闪木屏风应该快要送货上门了吧。于是偷偷吩咐了满香几句,拉着容珩上街溜达。
冬日里的斜阳,照在人身上有微醺的暖意。
年关将至,镇子上除了面人,香囊,脂粉,还多了一种稀罕的东西,就是从京城运来的炮竹烟花。绛红色的花衣,包裹着厚厚的火药,一根长长的引火绳。古代的烟花做的有些笨重,最小的也有汤碗那么大,需得点了引火绳就跑开。
苏二丫对这烟花新鲜的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就无意中把正和容珩十指相扣的手抽了出去。
容珩微微一怔,想了想红着脸将手缠上了苏二丫的臂弯,姿势反而更加亲昵,如同依偎而立。
苏二丫会意,嘴角微微上翘,手臂弯了弯让容珩的手落在一个更舒服的位置。
“容珩你看过放烟花吗?我回头哄骗着老赵过年的时候买上几个,在酒坊门前放,能热闹热闹气氛,咱们也能去凑凑热闹!”
苏二丫如今已经正式入股赵家酒坊。本来早上拿了富春楼给的尾款,她就去找赵瑜了,要付那五十两银子的入股费,但赵瑜推辞不要,说只要将这净化浊酒的法子告诉她,单这一个月就能赚七八十两银子,不仅解了酒坊的燃眉之急,而且盈利颇厚,她要是再收下这五十两,心里过意不去。当时就重新立了一份契约,将酒坊的五成股份分给了苏二丫。苏二丫与赵瑜成了忘年之交。称呼上也亲近了许多,叫她老赵。
明明是心里喜欢,却不想花自己的银子买烟花,要捏个理由让赵瑜掏腰包,苏二丫如今可越来越节省了。容珩心里满意的很。
× × ×
往东再走过了一条街,隐隐看着街尾,往北的转角有红色的灯光和幽幽的歌声传来。
苏二丫起了兴致想去凑个热闹,容珩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这条街是烟花巷。今日彩灯招展,轻纱飘飘,香气旖旎,歌舞连连。只因为到了年关,这一条街的花楼都要推几个小倌出来争个花魁。而这一天,又叫簪花节。花上五两银子就能买一束绢花做的花簪,从这小巷子里走一圈,看中哪个小倌,想捧他才场就往他的头上插一个簪花。
容珩见巷子口许多花童在卖簪花,就知道是碰上簪花节了。
可苏二丫并不知道,只觉得那绢花做的簪子并不常见,也有趣的很。容珩见她拿着簪花看了半天,又想起曲宁说的话,心中黯然。莫非苏二丫真的去了这烟花地,看上了什么年轻貌美的小公子,想给别人插一支簪花。
“小姐,买一支吧,五两一支。”卖花的童子笑着说。这五两银子,按说起来不算便宜也不算贵,镇子上中等人家都付得起。给心怡的小倌插簪子的时候,还能顺便一亲芳泽,这都是不成文的规矩,因而这五两银子叫许多人看来,花的都是极值得的。
五两啊。又不是金不是玉连银的都不是,只用绢布做的而已,居然卖的这么贵。苏二丫看了容珩一眼,这东西有趣是有趣,但容珩肯定舍不得买来戴,还是算了吧。
苏二丫将簪花放到花童的篮子里。
那花童瞥了一眼苏二丫身后的容珩,原来是个有家室的,恐怕还是个惧内的,撇撇嘴绕过苏二丫招揽别的生意去了。
往巷子里面走,各家当红的小倌都在门前摆了台子,堆满了红绸和莲花灯笼,冬天里仍不畏严寒穿着轻纱绸缎的彩衣,时而婉转一曲,时而翩然一舞。纤细的腰肢,诱人的线条,在光影斑驳里仿若绝世的妖姬。
容珩只觉得心里越来越闷的慌,像是有一块石头压在上面。
苏二丫停了下来,眉头皱的很难看。
原来是这种地方啊!其实苏二丫知道自家北街后面有一条烟花巷,但是从来没去过,今天散步也不是走的北街,而是绕了一大圈,从东边绕道了北街后面。所以根本没往那儿想。只是这红灯奢靡的劲儿,让她突然意识过来,原来她带着自家相公来转窑子了。
怪不得容珩从进了这巷子就一直一声不吭的低着头。
苏二丫想,若是这花楼里跟她那个世界一样是女人的话,她可能当场就嫉妒的要发疯,抱着容珩亲个没完,不许他看别人,不许他的注意力在别的女人身上。
可容珩就是这么隐忍的性子,总委屈着自己。
她拉着容珩的手覆在自己的眼睛上,认证的说到:“容珩,你明知道我是个傻子,从来不懂这是什么,却还由着我进这烟花巷,简直该罚你,就罚你这样蒙上我的眼睛。”
微微颤动的长羽,在容珩的手心里划过,痒的他忍不住笑了。
究竟是被苏二丫的睫毛挠痒弄笑的,还是他心里的心结猝然解开才笑的,他自己也没来得及细分。
突然,头上被陌生人插了一件东西,脸颊上也被陌生人偷亲了一下,容珩吓的惊叫一声,拉着苏二丫的衣服,像是一只惊弓之鸟一样躲到了苏二丫的怀里。将头上的东西扔到地上,怒视着方才轻薄他的人。
可看打扮竟然是个年轻的小公子。
那小公子穿的一身江湖打扮,灰黑色粗布的衣服,腰间系了一柄长剑,长得唇红齿白,只是个头有些低了,短了几分气势。
苏二丫虽然刚才被容珩捂着眼睛,什么都看到,但是看容珩吓的脸上泛红目光戒备的样子也知道这小公子没干什么好事儿。
“你是谁!对我家夫郎做了什么无理的事儿!”
“啊?刚才那个卖簪花的小花童说只要买了这簪花,进来巷子里看见长得好看的公子都能给他戴上簪花,若是喜欢还可以亲一口,公子们不仅不会怒还会谢我。我瞧着你家夫郎就长得不错,再给小爷我香一口吧。哈哈哈!”
这小公子明明一脸无邪,却说的满口油滑话。
“我瞧你长得也不错,还是自己留着戴吧!”容珩气的不轻,虽然被亲了一下,但见他同是男子,而且年纪小,只当他是在胡闹,心里也没那么恶心了。
难道这里也有短袖分桃之流。苏二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仔细打量那小公子,又觉得哪里不对。
那小公子也穿着高领的衣服,与她那身江湖人唱穿的短袍长裤的款式有点不相称,好像故意要把脖颈处遮盖住。这么欲盖弥彰,引起了苏二丫的注意。不会这么倒霉,才走了一个男扮女装的宋孔雀,又瞧见一个女扮男装的伪兔儿爷吧!苏二丫嘴角微微抽搐。
“容珩咱们走。”苏二丫占有欲极强把容珩抱在怀里。从那小公子旁边过的时候喊了一声“让让路”,然后力道十足的用胳膊肘将那人顶开,胳膊肘正顶到小公子的胸部。
果然是柔软的。苏二丫黑着脸拉着容珩走的更快了。
× × ×
“容珩啊!她刚刚是不是亲你了。”
容珩点点头。
“得赶紧给你洗个澡。”
× × ×
进了自家的房门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房间里多了一扇彩蝶扑花的木屏风和一件足足有一丈多宽的大浴盆。浴盆里已经装满了热水,冒着朦胧的雾气,白烟袅袅。
苏二丫就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才故意拉着他出去闲逛,让木匠店有时间将东西运进屋里,让满香有时间烧水。
“你今日把那十三两银子都拿来买这个了。”容珩恍然大悟。心里顿时有些好笑,瞧今天的状况,苏二丫根本连烟花巷都不知道,他却东想西想的以为她把钱花到了那里。
“准确的说是两件浴盆和一扇屏风,满香那儿我也买了一件,只是比这个小了点。怎么样,你喜欢吗?”
容珩摸着木屏风,这花雕的精美绝伦,样子倒是好看的紧。
只是——
这中间的镂空未免也太大了吧。这屏风沐浴,真的能起到遮盖的作用吗?根本就是请君随意观看嘛。
容珩的思绪还在这屏风上,突然感觉到被人轻轻的拥抱住,然后那手缠上来解开了他的衣襟,还嘟囔着嘴抱怨道:“容珩你怎么这么慢呢!”
容珩挣脱了她,刚想转身瞪她一眼,却在看见苏二丫的一瞬间,整张脸充血似得红了起来。
“你怎么……怎么……”
苏二丫理所当然的挺了挺胸,身上未着寸缕:“自然是要帮你洗。”
容珩目光躲闪的避了避。“我自己有手,能自己洗。”
苏二丫转过身把手背在身后,回头一笑无赖的说道:“那我没手,你帮我洗。”
容珩的目光落在苏二丫光洁的身体上,脊线优美,腰肢如柳,还有圆润的翘臀,突然下腹一紧。
低声的喃喃道:“那你不许动手动脚。”他这是不由自主的默认了吗?
☆、夜香浓
偌大的屋子只点了一支红烛,暖融融的水汽弥漫在空中。一丈宽的水盆里蜷坐着一对小夫妻。
苏二丫背靠在在浴盆的一边,两手挂在浴盆上,叉开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将容珩圈在怀里,脚后跟还摩挲着容珩圆润的的臀尖。容珩蹲坐着,两条腿紧绷着将双腿之间的小嫩芽遮盖起来,有些局促和羞涩。
方才苏二丫背着身去,容珩已经帮她洗完了全身,可她洗好了却半点要走的意思也没有,这这么悠然自得的靠在一边,仿佛在等容珩在她面前敞开身子展露身体的每一处隐秘,这感觉就像在她面前自渎一样,容珩脸清俊的脸庞顿时染上了一抹艳红之色,将身子绷得更紧了,青葱似得脚趾微微勾住,腿根的肌理紧紧的收着,腰侧也露出诱人的线条。
明明已经被她吃干抹净很多次了,可容珩仍是这么拘谨羞涩彷如处子。
苏二丫忍不住轻笑着逗他:“再不洗水可就凉了,莫非你是再等我帮你洗?可是我刚刚明明答应过你不动手的,哎呦,这可叫我为难了。”
容珩颤如蝶翼般的睫羽下那一双蒙了水雾的眼眸微微躲闪的瞥向别处,侧着脸露出红的滴血的耳垂,伸手推了苏二丫一下,低语了一声:“你快出去……”
“对妻主大人这么无礼啊!我可要罚你!”苏二丫巧笑一声,欺身过去。盆中的清水因她突然的动作,微微晃动,掀起层层涟漪,像是翻卷的碧波一样打在容珩的身上。
咬上那翘挺的鼻梁下浅色的唇瓣,温润,水嫩,苏二丫从未用过这样霸道疯狂的啃噬,欺负的那形状姣好的唇瓣从浅色变成了红润的樱桃色,如同刹那间绽放的红莲。唇上的刺痛感和压迫感让容珩微微挣扎,他的手扶在苏二丫的肩头,像是要推开却始终没有用力推开。
这一吻终,容珩靠在浴盆的边上微微喘着气,白烟袅袅的水汽里,那一双凤眸如含烟含雾,睫羽微微颤动显得更加娇弱,如丝水滑的肌肤透出一抹浅浅的粉色,红烛火光之下更显得晶莹剔透彷如凝脂,薄唇被咬的像是熟透的李子,红唇充血泛着清润的光泽。
他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似得,身子不再那么紧绷,修长的双腿微微敞开了些。
“刚才那人亲你的哪儿啊?”苏二丫想起簪花节上那个女扮男装的小公子,居然对容珩亲了一下,顿时妒火中烧,面上有些凶恶的盯着容珩,就像看着一块砧板上的肉。
容珩微微睁开眼,因方才有些缺氧,目光里多了几分朦胧的雾气,红润的唇瓣微微轻启,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不告诉我呀!那我就亲遍你浑身上下,把你全身都洗一遍。反正不用手就不犯规。”
苏二丫话音刚落,容珩就感觉到那温暖又细腻的唇舌贴上了自己的脸颊,像是难以满足的饕餮一般,在他的脸上,身上流连,先是在额头,然后是眉间,眼睑,每一处都细细的亲吻,每一寸都纳入口中舔咬,然后是耳廓耳垂,因为过于贴近,苏二丫柔滑的身子几乎就贴在容珩的身上,青丝长绾,随着她的的动作,轻轻的扫过他的身体。
苏二丫顺着容珩的脸颊,到脖颈,到锁骨,到半浸在水中的白玉般的胸膛。
随着那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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