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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并非不可泄-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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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六七章 岳父舅哥兴词讼 侍郎县令熄纷争()
康云孝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此次苏醒,他的胆量比之前大了许多,因为他没有再次被吓死,而是有了歇斯底里呼喊救命的意识。
康云孝的呼救声,瞬间把那些不知躲到哪里去了的丫鬟婆子全给招了回来。这些女人哪里见过无头的新娘,哪里还有胆量在待在房里,谁还顾得上康云孝的呼救和死活,一个个逃命般狼窜而去。
最后还是几个胆大的奴才,把康云孝扶出洞房,扶到客厅醒神。
当康云孝清醒镇定以后,问从洞房里回来的一个奴才:“少奶奶怎么啦?”
这个奴才瞪着恐惧的眼睛,胆颤着说道:“少爷,少奶奶的头颅不再房里,奴才又不敢问您,您可知道这时咋回事?”
“床上蒙着盖头的,难道不是头颅?”康云孝疑问道。
“少爷,您当真不知道红盖头蒙着的是个背枕?这就奇怪了?少奶奶的头咋会在您的眼皮子低下不翼而飞?”奴才疑惑不解,兀自自语着。
“混账东西!说的啥话?少奶奶的头是昨天酒宴结束前没有的,啥叫在少爷我眼皮子低下不翼而飞?”康云孝无不耐烦的挑着奴才话里的毛病。
人命关天,很快昆宗县那位古稀县太爷便派仵作来康府验尸,结果是:死者年龄不详,身穿新娘服装,身体无外伤,无内伤,脏腑无中毒状。死者系被割去头颅而死。死者头颅不在现场,且未搜获。
大堂上,古稀县太爷看着仵作的验尸结果,心中已经明了事情原委,低头看着一脸茫然的康云孝,忖道:“孩啊,你被家财所累是你的事,本县招谁惹谁啦,也被推到了火炉上来烤。”
古稀县太爷正在思量此案如何了结的时候,昨天在康云孝家喝喜酒的那位礼部侍郎王宇栋,已经在昆仲县办完公干,正派手下来给县太爷辞行。县太爷这才想起此事,须求教这位高官给拿个主意。
于是,这位古稀县太爷也顾不得自己老迈,扔下大堂,急忙跟随王宇栋的这个手下去见王宇栋。
县太爷给王宇栋见过礼以后,说道:“大人,卑职遇到一件天大的难事无法裁决,特来请教大人,还望大人不吝赐教。”
王宇栋是个豪爽之人,说道:“贵县,您老甘居七品,是官员们的楷模。当朝普天下谁人不敬服您老的神断?您老还有无法裁决的案情?真是让本官开了眼界。”
“大人取笑卑职了,这件棘手的案子还真得您这位国家重臣说上两句……”
于是,古稀县太爷便把自己的为难之处说了出来。
王宇栋听完,神情顿时凝重起来,看着手中仵作的验尸结果,说道:“本官先去大堂说上两句,随后有了时机,再把此事凑给万岁。甘愿这件事情过后,康家不再生新的事端”
王宇栋跟随县太爷来到大堂的时候,只见怒不可遏、气愤填膺的新娘的父亲和哥哥,正与差役们挣扯着。
看到老爷坐上大堂以后,挣扯双方这才消停下来。县太爷问过差役,方知这对父子正要挥拳去殴打康云孝,因被差役阻拦,这对父子才与差役们挣扯起来。
县太爷说道:“苦主听了,死者死因不明,尚待查找原因,在死亡原因不明的情况下,不能认定康云孝有罪。即便康云孝成了嫌犯,也自由国家法度裁明给予惩处,尔等也无权加害嫌犯。否则,本县对尔等决不轻饶。”
那父子两人哭闹一通以后,一直诉求县太爷判康云孝为死者偿命,并扬言说县太爷若不判康云孝为死者偿命,他们便聚合全村族人把死者抬来衙门,定要闹个全国皆知不可。
古稀县太爷苦口婆心的劝说道:“人死不能复生,凶手尚未定论,所以,苦主理应给本县一个破案的时间。本县所言皆在情理之中,尔等若无视国家法度,肆意枉为,本县牢房可都空着,你想煽动族人闹事,尽管来闹就是!”
“老爷,您是在包庇凶手,任谁都清楚小人的女儿是与姑爷洞房的时候被杀的,凶手不是姑爷又能是谁?老爷您可不能贪赃枉法,偏袒有钱有势之人而草菅人命。”
县太爷仍不急不躁的说道:“本县如何判案,不劳你来说教。适才你说你女儿是在洞房时被姑爷杀害的,你告诉本县,你姑爷杀人的动机是什么?”
新娘的父亲被县太爷问的哑口无言,低头沉思。县太爷接着说道:“没有一个合理的杀人动机,本县随意疑凶那才叫草菅人命。更何况按常理,杀人以后,杀人者应当藏尸灭迹才对,怎会有只藏头颅而不藏身体的道理?”
半天,新娘父亲咬着牙关说道:“既然老爷这么说,小人也就顾不得家丑了,小人就给老爷说说狼子杀人的动机。小女出家前曾经失身,这个狼子定然是在与小人的女儿洞房时未见落红而起杀机。他藏了小女的头颅以后,或许是藏不动小女尸体,又或许因为天亮来不及藏小女尸体,这才装做惊恐和疑惑的神态蒙蔽视听。老爷,难道您就不能这么认为吗?”
不待县太爷开口,旁座的王宇栋将仵作的验尸报告往书案一拍,怒道:“你女儿几岁?从实将来!”
王宇栋这一声怒喝,惊的父子两人半天未能说出话来,冷汗湿透胸背处的衣衫。
“说!难道你做父亲的,只知道女儿嫁前失身,却不知女儿几岁?”
新娘父亲在王宇栋咄咄威逼之下,嗫嚅着说道:“小女、小女、小女一十九岁,与、与姑爷同岁。”
“为了让你这条老狗认清自己的嘴脸,回去叫来你的夫人,亲眼看看你这个十九岁的女儿是个什样的体态。来呀,仵作带两个年长的婆子,随新娘的母亲同去康家验尸。今次你要照实记录,否则本官请旨,请万岁爷派仵作复验,介时便会有人陪着你看被抄满门的一幕。”
仵作虽冷汗淋漓,却并未唯喏,痛快应声以后,便到女牢找年长的女禁卒去了。大堂上,新娘的父兄却被吓得瘫软在地上。
当县太爷催促父子二人照王宇栋的方法去做的时候,父子两人这才边磕头边声称,新娘的母亲因伤心过度已经出不得远门来搪塞县太爷。
县太爷并不难为父子二人,而是言它,问道:“被害尸体要么由你,要么由康云孝埋葬保管,在案破之前不得丢失。
无论是谁埋葬尸体,丧葬费都由康云孝承担。康云孝暂不收监,必须收集案件线索,定时来本县呈报。本县问你们,尸体由谁埋葬,现在必须定下此事。”
本章完
第三六八章 巡按神断有来意 县令内敛防未然(1)()
新娘的哥嘴快,急忙说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堂都拜了,妹妹已经是康家的媳妇,尸体当然该有康家埋葬,再说……哎呦!哎呦……爹您干嘛打我?我说错啥……哎呦……”
新娘的父亲未等儿子把话说完,猛然对着儿子便是一顿耳光,直打得他儿子眼冒金星,鼻口流血,伏地不起方才罢手,并说道:“老爷,小人情愿领会女儿尸体自行安葬。此事过后,案情结果全凭老爷裁定,小的奉公守法,也不会私自寻找康家麻烦。您看小人现在可否去到康家领回小女尸体?”
县太爷面上露出一阵轻松,扭头问旁座的王宇栋:“大人,您以为如何?”
“尊县,您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本官巧遇、观摩尊县断案本是契机,岂能干预,岂能左右尊县?您为您治下的百姓呕心沥血、煞费苦心自是应当。就请您决断吧。”
县太爷不再客气,一啪手中惊堂木说道:“某年月日康家无头女尸案暂判如下:女尸父亲自愿带康家女尸回自家进行安葬,本县准予。丧葬费由康云孝付与。康云孝虽暂不做嫌犯,可回家以后有搜查此案线索的义务,并每月来县衙呈送所收集的案情线索。退堂!”
康云孝在这次案件中有惊无险,只是失去了新婚妻子。可当康云孝仔细想想妻子的父兄在大堂上的行径时,又觉得事情大有蹊跷。
康云孝心想:“妻子的父兄制造这起事件的目的不是讹诈钱财,而是欲要自己的性命。因为县太爷曾问起他们要康家赔多少钱方可息事宁人,可他们就一句话“只要杀人者偿命,不求其它。这真是令人费解了。
这对父子在大堂上丝毫没有失去亲人的那种悲痛,只有致自己死地的狠毒气势。他们此举目的何在?假若他们的女儿活着,而是改用它法将我陷害致死,家中的钱财或许能落到他们的女儿手上,这样他们致我死地的意图尚可成立。可目下这种陷害方式真是令人费解,我死了他们能得到什么呢?
若说不是他们父子故意陷害,也说不通。因为妻子不是我杀的只有我心中清楚,他们为何如此害怕再次验尸?他们为何搭上亲人的性命竟轻言放弃……”
康云孝百思不解以后,索性也就淡忘下了这段往事。虽然如此,却因此落下了一个恐婚症,任谁提亲就是不允。
就这样转眼两年过去。一天康云孝正在书房读书,十几个差役破门而入,竟然不由分说把他捆绑起来拖至大堂。
到了大堂以后,康云孝发现大堂正位座坐的不是之前的那位古稀县太爷,而是一位气势张扬,官威十足的中年人,之前那位古稀县太爷,却在堂案旁搭的旁座上就坐。因为康云孝既是官宦家出身,又是秀才见识,一眼便瞧出正位坐的这人不是专职钦差便是巡按、巡抚。
只听这人说道:“康犯云孝你可知罪?”
“学生不知罪犯哪条?”
“哼!刁钻狡猾之辈,本巡按且不说你前两年洞房杀妻那案未结,单说有人举报你勾结江洋大盗,盗取良善财物一事,一旦查实,本巡按便可定你死罪。未免皮肉之苦,你还是乖乖交出赃物,供出大盗藏匿地址,否则本巡按可就让你终生牢记抗拒国法付出的代价!”
“巡按大人,小人要与举报者当堂对质,小人家境殷实,生活无忧何必涉险再行盗窃之事,再说,学生秀才身份,圣门弟子,即便家境贫困,学生也会谨遵圣训: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学生常自比君子,岂能做那些蝇营狗苟的龌龊勾当。”
“本巡按断案向来重的是凭据,遵的是以理服人,今天也不列外,就请你明白一回。懒九,你告诉他本巡按为何审他!”
这时,一位身形矮戳却脑满肥肠的华裔财主,应声跪到在堂下。这人五十几岁的年纪,长着一张大大的胖胖的娃娃脸,满脸血丝布满两腮和鼻梁。清淡稀疏的几根短眉毛几乎被人忽略,塌鼻梁,小眼睛,覆船口周边不长胡须。因为脸上的折子即浅且宽,加上肤色枯白,所以整张脸就像气鼓的猪尿泡一般,风干的表皮上,那些血络给人一种反胃的感觉。
这人眼里只有巡按。在给巡按磕过头以后,并未看旁座那位古稀县太爷半目,便挺身说道:“小人城东懒记赌坊的主人,名叫懒九。前天晚上小人家中被盗,尽管很贵重的东西幸免被盗,可被盗取的金银也不是个小数目。
小人本认为这些被盗走的东西已无处可寻,不想,小人在被盗现场捡到盗贼遗落的一个簿籍。小人打开观瞧,这才看清楚这是盗贼盗取财物后的分赃明细。
簿籍中分赃人员的名字里,小人只识得的康云孝一个,因为两年前他的杀妻案不了了之,弄得世人皆知。小人虽然已经清楚强盗是谁,却因想到此人杀妻重罪都能被县太爷给开释,何况一件盗案。
如若县太爷有心袒护康云孝,小人的钱财追不回来事小,倘若再招来盗贼的报复,可就得不偿失,悔之晚矣。故此,也就只好以‘破财免灾’来安慰家人。
不想,小人正想息事宁人,藏恨于心的时候,在街巷上听说巡按大人驾临小县,又听说巡按大人铁面无私,公正严明,所以小人这才斗胆举报。此举小人也不只为了讨回被盗银两,更主要是请大人抓获这群盗贼,给昆宗县百姓一个安生的日子。”
懒九说完以后,巡按厉声喝道:“康犯云孝,有招无招?”
“禀大人,簿籍中的康云孝,定然是与学生重了姓名,还望大人明察。”
“哼!难不成两年前洞房杀妻的康云孝也与你重了姓名不成?今天本巡按还就不想审盗案,而先审审你的杀妻案。本巡按深知你康家在昆宗县的权势和神通,故此给你行刑就用本巡按该来的皂吏,本巡按倒要看看你抗法的神通到底有多广?”
巡按说到这里,扭头问旁座上的县太爷:“贵县,本巡按可就要借贵县的刑堂一用了,本巡按想,贵县不会有异议吧?”
古稀县太爷起身后,神色虽然惶恐,还是深施一礼,说道:“请大人明鉴,屈招出自酷刑,卑职还是恳请大人三思。”
“哼!照贵县的说词,各衙门的这些刑具都该清除销毁啦?您不觉得贵县杀人案、盗案频发的原因,是您不会使用这些刑具所致?孰是孰非,本巡按今天便教你有个认识。来呀,大刑伺候!”
本章完
第三六九章 巡按神断有来意 县令内敛防未然(2)()
当前位置: >; >; >; 第369章 巡按神断有来意 县令内敛防未然(2)
巡按话音未落,一只行刑堂签被扔在康云孝的面前。同时,跟随巡按来的那些皂吏,架起尚未看明白怎么回事的康云孝走到刑具架旁。其中一个皂吏正想伸手去取夹棍,皂吏头却说道:“无须一样样式,就这幅书生身板,一顿棍棒定招无疑。”
果然如皂吏头所说,三十刑棍未到,康云孝便大喊“愿招”。
皂吏们把康云孝拖至堂下,巡按先是问县太爷:“贵县,本官请教:三十刑棍有招可算酷刑?三十刑棍下本巡按连破杀人、盗抢两起大案,可算屈招出自重刑?哼!贵县这番妇人之仁,早就该回家看孙子去,枉自纵容了奸猾!”
“大人教训的是,卑职也曾想回家颐享天年,怎奈万岁爷非要让卑职在这里熬到明年才能告老。要不然此案过后,劳大人在万岁面前弹劾卑职一本,到那时卑职定然担壶提浆去大人府上诚谢。”
古稀县太爷不卑不亢,绵里藏针的回敬着巡按。尽管县太爷搬出了皇上,真奈天高皇帝远,官大一级压死人,古稀县太爷不敢硬抗巡按的霸道,任凭着他在自己的公堂上大发着淫威,制造着冤屈。
康云孝承受不住刑杖的责打,疾呼“有招”。复被拖至堂下的他,刑伤痛的已经无法跪着回话,只好趴在地上等着巡按问话。此刻巡按也正等着康云孝自招,故此,大堂上出了短暂的寂静。
古稀县太爷突然离座往堂下走去,他打破这种使人心碎的寂静,一反常态,来到康云孝身旁说道:“小子,你叔父不是曾经炫耀你康家有块先皇赐给的免死金牌吗?你可以请求本县派人给你取来?要不然今天你的小命将不保……”
此刻县太爷倒不像个县太爷了,他唠里唠叨说个没完,意在提醒着康云孝事态的严重性,以及应对方法。一行一动倒像极了一位慈祥老人在教条晚辈。
巡按看到此情,把嘴角裂到耳根,眯眼欣赏着堂下一幕。当康云孝在县太爷无数次的提醒下,终于想到家中供奉着的那块免死金牌,于是,他艰难的调整了一下趴姿,对县太爷磕个头含泪恳求道:“学生请老爷派人去到寒舍取来那块活命金牌吧。金牌由家慈敬奉着,老爷尽管派人给家慈讨要即可。学生还请老爷别惊吓住家慈。”
有了康云孝这句话,古稀县太爷猛然直起身来,对自己手下的班头说道:“人命关天,你速带人到康府找康府大太太请来康家的那块免死金牌,不得有误!”
班头领命而去,县太爷目送着自己手下这班衙役走去的背影,长吁了一口气,缓缓转身,老态龙钟般坐回到座椅上,把眼一闭,不屑再看巡按问案。
大堂复归安静以后,巡按猜出了康云孝的心思,便不再等康云孝主动招供,开口先是对着闭目养神的县太爷说道:“尊县的神断振听朝野,多次得到万岁称奇和称赞,曾一度被当朝同僚所追捧,今天本官也效仿尊县神断一回,不当之处请前辈斧正。您可不要吝赐?”
巡按不理会县太爷听没听到,也不理会县太爷心中所想,问康云孝:“康犯云孝,洞房那日,你嫌弃妻子失节,为泄羞愤杀了妻子,而后将妻子头颅掩埋在康府后花园荷花缸下三尺深的土里,是也不是?!”
康云孝想着自己被刑棍打时的痛苦,维持着痛苦时自己做出的决定,故此,他并未认真听巡按的问话,也无兴趣听巡按神断自己做案的过程,只是机械的回答:“是。”
巡按首战告捷,信心陡增,神情有些洋洋自得,猛然提高了嗓门,问道:“你虽然一怒之下杀了妻子,过后也是害怕,所以在掩藏尸体的时候已是做贼心虚、体力不支。而你深知此事不能找帮手帮忙,故此便欲盖弥彰,极尽表演天赋,并使人们相信了你的表演。就这样,达到你脱罪目的是,也不是?”
“是。”
“有道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句亘古不变的铁律,你堂堂秀才怎会不知。故此你整日为事情败露担心,担心使你惶惶不可终日,精神和心理备受煎熬,这种煎熬,最终以勾结强盗频频作案带来的刺激给取代。这就是你家中不缺钱财何以行盗的原因,是也不是?”
“是。”
你行盗分的第一笔脏银,藏到你埋藏妻子人头的荷花缸就近的另一只荷花缸之下,是也不是?”
“是。”
“第二笔脏银藏到…,第三笔藏到……”
“是。”,“是。”“是”……
康云孝回答的每一声“是”都会让巡按眼角眉梢透出许多喜气,当他问到最后懒九家这起盗案的时候,便不再神断,而是说道:“康犯云孝,本巡按给你一次主动招供的机会,以求本巡按对你量刑的候有个减罪的理由,你说赃物藏在了哪里?”
“是。”
康云孝根本没听巡按问话内容,当听到巡按话音落地以后,仍然机械的应了声“是。”
可这声“是,”顿时引来了皂吏们的一顿脚踹,皂吏们的每一脚,都踹在康云孝的棒伤处,以致康云孝再次莫名其妙的高呼“招!有招……”
皂吏们各自退下,巡按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话,康云孝这才知道自己挨这顿脚踹的缘由,于是,他不敢再分散精力,并且胡乱的说道:“藏在、藏在、藏在了懒九家房后的草丛里。”
康云孝话音未落,未等巡按定论,懒九却沉不住气大声说道:“大人,他没说实话,小人房后是邻居,根本就没有草丛。我踹死你个强盗,说!把老子的银两藏到了哪里……”
懒九边说,边学着适才皂吏踹康云孝的动作,提起二尺长的短肥腿,把脚狠劲的踹在康云孝的伤处。
“别、别、别,我说实话,您的银子藏在、藏在城隍庙后墙跟下。”
巡按喝退懒九,说道:“今日把你收监,待明日本巡按挨处启获人头以及脏证以再定你的罪。”
巡按转身对仍在闭目养神的县太爷大声说道:“贵县,人犯可就交给你了,待本官启获赃物以后,再来给罪犯定罪量刑。你且莫玩忽职守,逃了犯人,本官定然不徇私情,对你依法严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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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〇章 三斗米出自石谷 活命在有生之年(1)()
当前位置: >; >; >; 第370章
县太爷看似打盹,可当他听完巡按的吩咐后,急忙站起身来躬身答道:“卑职谨遵台谕。来呀把康云孝押至重犯牢里,告诉牢头好生看管,无论犯人是逃是死,牢头及相关牢卒都以死相抵!去吧。”
巡按启获人头及启获赃物的事情,自然是做的很顺利,就连康云孝胡乱说出的城隍庙后,也启获出一包银两。几十处启获的赃物虽然不多,可被启获的这颗腐烂不堪的头颅,使巡按兴奋异常,喜不自胜。他看着这颗恶臭熏天的东西,有种莫大的成就感,那种趾高气扬,自鸣得意的神态,就好像此次巡按的目的,便是专为这颗人头而来。
数罪并处,巡按给康云孝定了个“斩立决”的罪行。幸亏古稀县太爷用康家的那块免死金牌救得康云孝不死。巡按便改判康云孝无期徒刑,并永不得减刑或改判。
师爷给康云孝陈述到这里,康云孝似乎领会了那几句的话的寓意,稍加沉思说道:“大人,事情业已明了,学生也似乎对那几句话有了理解,这种马后炮般的见解,学生说出来定然让大人见笑,不过,学生还是很想说出口,学生不想错过向大人请教对错的机会,不想错过请大人指教的机会。”
县太爷迟叶生也不客气,笑着说道:“说说你的见解也好,本县正想听听你此刻对前任的认识和评价。”
康云孝说道:“大人,今日学生的冤屈得以昭雪,幸亏遇到您这么一位明察秋毫、洞若观火的青天。学生对大人您的感激之情自不必说,余生结草衔环也难报一二。
思今日之清白,联想前任大人之作为,学生此刻心中对前那位古稀老大人有的只是满心愧疚和无限感激。愧疚不理解老大人当时的处境,以致在监牢里没少埋怨、咒骂。感激的是老大人在那种压力下,委屈周全最终保全着学生得以遇到您这位青天。
那几句话中的‘非是青天不见怜,良玉尚有乱石缠。’正是老大人当时心境和处境的真实写照。
老大人空有怜悯保全学生之心,空有拨云见日之志,怎奈乱石缠玉,自身尚不得脱困,又如何见怜学生?
现在想来,老大人当时的处境,岂能是学生的叔父包括那位巡按在内的权势集团的对手?若不是老大人远虑深谋,以柔克钢,非但保全不了学生,就连自保也恐怕不能。请问大人,学生对这两句话的理解还算全面吧?”
“一言中的。若不是老大人韬光养晦,隐忍不发,谋略过人,一边与那个势力竭力周旋,一边在护佑百姓的过程中,无声息收集着那个势力的犯罪证据,恐怕他们此刻正张狂并逍遥着。
如若形势依旧,本县即便对你的冤情心如明镜,定然也是无力给你昭雪。若依你缘得这几句谶语来说,一切结果都是天意。正如这句‘活命在有生之年’,恰恰因为本县名字中有个‘生’字,才让你想到伸冤。可这份天意来得,又何尝离开过前任老大人以及王宇栋大人的心血?诚然没有。”
“大人说的极是。学生回家以后,首先便要登门去感谢这两位大人。大人,学生还有一事不明,那句‘三斗米出石谷’又有何玄机?”
县太爷颇有些得意,笑着说道:“本县从这几句话中的‘非是’、‘见怜’、‘缠身’等这几个字眼中即刻确定了这是一段冤情,又从‘活命’二字看到这段冤情的最终结局。
结果既然是冤情,结局又是活命,那么,满足这两个条件的条件,便是将冤情制造者绳之以法。找出冤情制造者,才是冤情昭雪的关键所在。
谶语中指明了冤情,点名了结局,唯缺的便是对冤情制造者的提示,并且唯一没参透的句子便是这‘三斗米出自石谷’。本县断言,冤情制造者藏在这句话里无疑。
本县的思路是,先考虑‘十斗’为‘一石’的计量关系,由是想到‘三斗米出自石谷’正是隐喻着一石稻谷碾出了三份米七份糠?有了这个概念,本县在该案卷宗内又多次看到你叔父康祺的名字。‘祺’与‘七’同音,本县便由此锁定冤情制造者定是这个‘康祺(糠七)’。
为了稳妥起见,本县又查了全县百姓的户口簿籍,再也没有查找到叫(康七)糠祺,或叫(七糠)齐糠之人。锁定嫌犯以后,本县便同时派人分别监视起康府和你岳父家的昼夜动静。
两个月后的一傍晚,监视两家的差役同时来报:一顶小轿在两个丫鬟一个妈子的陪同下,由康府抬往了公子你的岳父家去。
本县由跟随小轿的丫鬟和妈子判断,乘轿人非但是个女人,定然还是个年轻的女人。本县再由康家与公子岳父家里的渊源,综合考量一番之后,便确定了乘轿之人定然是公子的妻子。
本县还料定这顶小轿返回康府的时间,定然要在旁晚或傍明。于是,本县便让差役们拌做劫匪埋伏在小轿返回康府的途中。
结果不出本县意料。第三天旁晚,这顶小轿被抬出了公子岳父的家门。衙役们便在途中把小轿及一干人等劫持到城隍庙。
拌做劫匪的差役分别审问了丫鬟、妈子以及轿夫,在确定了乘轿之人就是公子妻子以后,便向公子的妻子讨问将赎票投给何人,她却说出了康祺的名字。衙役们故作不知情,问其与康祺的关系,她为了表明身份震慑劫匪,便称自己是康祺金屋藏娇的爱妾,衙役们假装惶恐,连忙说“这是误会”,便扔下这干人等,逃之夭夭。
本县也忌惮康祺势力,正苦于无法将其绳之以法的时候,京城传来檄文,康祺势力土崩瓦解,本县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康祺在本县的势力一网尽收。康祺不认为大势已去,便在堂堂铁证面前,对自己的罪行要么闭口不语,要么矢口否认。
对于陷害公子你的罪行,在公子妻子、岳父、舅哥、懒九以及参与其案中的康府的那几个奴才、奴婢等众人亲口指证下,康祺仍然或缄默不语或狂妄抵赖。
很显然,他是幻想着其势力集团中,像巡按等这种高官能够救他。可他那里知道,此次收网捕获他们这个势力集团,是由上到下,由大到小的顺序依次而行的。此刻高官早已身陷囹圄,再也无力救他,他也无力再救他的爪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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