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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并非不可泄-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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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一章 三斗米出自石谷 活命在有生之年(2)() 
本县看他仍摆出一幅气势凌人、不可一世的样子,便给他动了大刑。康祺虽然跋扈、霸道,可洞察和感知能力极强,由本县给他动刑的胆量,蓦地认清了形势,他身上的那股气势像撒了气的猪尿泡,瞬间便绵软下来。

    此刻,本县却不再收回行刑的命令,直到六十刑杖落到实处,康祺这才明白国法不会漏惩任何一个枉法之人,只是朝夕而已。

    于是,他被架到堂下以后,不但把陷害公子的案情讲述的清清楚楚,还把自结成那股集团势力以来,在昆宗县所犯下的所有罪行,全都招了个详细明白。

    在他的招供中有一件更令人发指,更令人切齿的事情,让本县不得不留他一命,因为他还是这集团势力残害忠良案中的一个主谋,本县必须要活着解他进京,将他交给刑部。===『烽火戏诸侯新书:剑来』 ===。”

    康云孝听到这里,便不再关心自己的冤情,而是湿润着两眼问道“大人,您说的残害忠良案,可否与先父去世有关”

    县太爷迟叶生神情凝重,庄重肃穆的看着康云孝,轻轻点了点头,眼中也已湿润。

    康云孝缓缓站起身来,先是对迟叶生一揖,而后跪下双膝,磕下沉重的三个响头。

    县太爷很理解康云孝此刻的心情,受下这三个头以后,带着对康云孝的父亲,那位被人谋害的吏部侍郎康祯的敬意和同情,伸双手把康云孝搀扶起来。

    甘牛牛讲述到这里,便到了回家吃午饭的时间,尽管听众兴致未尽,也不得不各自猜测着故事中未解的谜底,赶着各自放养的一头或几头牛回家。

    回家的路上,甘祭祖对故事中最感兴趣的地方,便是故事中出现的那些字谜,若现任这位县太爷真的像故事中描述的那样睿智和刚正,父亲留下的那柄剑以及那副画卷中的秘密,定然能够被他参透。

    俗话说老马识途,殊不知老牛也识途。骑在牛背上的甘祭祖兀自想着心事,也不耽误老牛往家走着。

    甘祭祖心想“康云孝那几句话的谜底,在故事中已然揭晓,从中不但能体现出今任县太爷的聪明才智,还暗含着前任那位古稀老爷的内敛和不阿。

    既然前任认为,把康云孝收监在到牢里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康云孝,那么他对牧大年的神断,将牧大年收押在监牢里定然也有深意。尽管牧大年的那几句话中,没有暗示他的冤情由名字中带生的老爷给昭雪。如果我见到这位现任老爷,一定要先请教牧大年那几句话的含义。偌大老爷解释的恰当,俺的冤情便让他给伸,否则,俺怕落个冤情不得伸,画卷也给充了官,到那时,即便真遇到清官,想诉冤便也没有了凭据”

    甘祭祖在东家吃完午饭以后回到家里,他兴奋的把三个故事简略的给母亲叙述了一遍,说道“娘,儿子旁晚放牛回来便给东家告个假,明天一早咱就赶去县衙诉冤,儿子想,这位县太爷定然能解透咱的谜底,给咱伸冤。”

    “儿啊,你莫心急,你外公也曾是个做官的,据娘所知,衙门只在放告日才受理案情,娘这两天正好在里长家给他女儿做嫁衣,顺便托里长太太请里长打听清楚县衙那天放告”

    就这样,宁氏打问清楚了放告日以后,母子二人起个大早便来到衙门击鼓鸣冤。

    县太爷耐心听甘祭祖讲述完他来鸣冤的理由,确实有了被怕马屁给拍舒服后的那种感觉。

    尤其是甘祭祖现场发挥的那几句“参演不透这幅画卷的老爷要么是个昏官,要么是个沽名钓誉,浪得虚名的捐官,可是,俺来的时候是打听清楚了的,好些人都说您是个清官,是个明察秋毫”

    这便使县太爷不得不重新审视起那柄宝剑和画卷。

    可就在这时,甘祭祖却说道“老爷,全县的百姓都相信您是一位大青天,自然俺也相信,尤其听了您为百姓伸冤的故事,俺更是信的不行不行的。可俺和俺那些小伙伴从故事里听出一个疑惑,都闷得不行不行的。来时,俺答应了那些小伙伴,一定请您在断俺家的冤案之前,把小伙伴们的那个疑惑给解疑一番。俺给您磕个头,求您给讲解讲解呗。”

    迟叶生看着这个个头与实际年龄及不相称的男孩,憨态里充满着童声童气,一时却吃不准他是单纯的求疑,倘或是对自己能力的怀疑。

    此时,迟叶生心中倒有了种不问其因,急于解疑答惑的冲动。于是,和颜悦色的说道“你和你那些小伙伴疑惑在那里”

    甘祭祖心中高兴的同时,对迟叶生之前带给自己的那点不爽,抛向了爪哇。急忙说道“老爷,您再给牧大年昭雪的那个故事里,美中不足的是,您没有解释牧大年案发前,算命先生给牧大年的那几句谶语。”

    迟叶生仍笑容可掬说道“本老爷不曾想着牧大年向本老爷提及那几句谶语,这也不妨,你且说出来,本老爷对案情倒还有些记忆,倒还能结合案情解释一番。”

    甘祭祖脸一红,略显抱歉神态说道“是俺话说的唐突了一些,俺也没听到牧大年对您说起过,那几句谶语是在牧大年得到他那张宝雕弓和那只镇箭的故事里出现的。不怪老爷不知。

    算命先生给牧大年的那几句话是“矢得,汤去三面,方安;矢去,兽穷则啮,似晚;梦生,啮血沁骨,致远;梦灭,感激涕零,命然。老爷,您看这句话与他的经历有关没”

    迟叶生听后沉思片刻,眉毛猛然上扬的同时笑着说道“有了,矢便是箭,为涉猎利器。这里的汤去三面当解为网开一面。

    此句可理解为牧大年得到这只涉猎利器以后,只有往开一面,切莫赶尽杀绝方有安宁的生活。当失去这只利器之后,便会遭到陷于绝境野兽的博噬反扑。这便寓意牧大年得到利器以后,并未做到汤去三面。因为上天有好生之德,故此天道便使他失矢。失矢以后,那些曾被逼至绝路的禽兽便会趁牧大年失矢之际,给与报复。由此看来,牧大年得矢为有缘,失矢是有因。

    后面这两句便极易解释,因为牧大年曾给本县说过,他去昆宗观禳解的原因,是因为梦到禽兽对他无休止的啃噬,显然牧大年因为生出此梦方去禳解。也正是在禳解的过程中,牧大年肯定极其诚恳的承诺了什么,定然也是因为这个承诺而获得安宁。

    最后这句,便是玄机所在。因为牧大年不守承诺,自认解了梦魇,有了符咒便有恃无恐,在狩猎中,继续着他的杀绝行为。也正是他这种行为,使他求安静的美梦破灭,致使前任那位古稀大人,用神断将他收监,以避兽穷则啮的厄运。

    本章完

第三七二章 甘祭祖拙试青天 县太爷巧断财案() 
县太爷继续说道:“这种结果不仅使禽兽免遭劫难,更使牧大年在失矢以后,以及背弃诺言的情形下在监牢里躲过兽穷则啮的恶果。

    幸亏那位古稀大人深谙玄学,清楚禽兽魂魄最怕监牢里的戾气,这才用那点皮肉之苦,保住牧大年这条性命。”

    当牧大年走出牢狱的时候已经失去狩猎的能力。尽管不能在以狩猎为生,却保住了一条性命。这也是他咎由自取,自食其果。”

    甘祭祖不解的问道:“猎户以打猎为生无可厚非,那么多猎户,为何只有牧大年遭受兽穷则啮的厄运”

    “本县曾在牧大年卷宗的附页上,看到古稀大人留有这样一笔:牧大年自得神弓神箭以后,依仗箭锐弓强,无论禽兽老弱、不管禽兽孕哺,不问禽兽伤残病弱,尽皆杀之,以致共愤。

    因牧大年的妻子极其贤德,常以钱财怜贫惜老,所积阴德全部庇佑到牧大年身上,才使他初年得以平安。

    当牧大年妻子所积阴德,不足以庇佑其凶残和暴虐带来的“兽穷则啮”的恶果时,便恶梦连连。只因牧大年命不当绝,才有了背弃禳保时所发誓言而被收监避难的过程。”

    甘祭祖好像已经听明白了县太爷的讲解,欣然到:“多谢青天老爷,这回小子对小伙伴们就有的讲了。小子已经没有问题了,求青天大老爷看看俺爹留下的宝剑及这副画卷是啥意思”

    迟叶生看了宝剑以及画卷一眼,说道:“宝剑意味决断,故此你父亲让你把宝剑呈给本县,便是寄望本县公正决断此事,这一点毫无疑问。

    至于这幅画卷所指,待本县参研一番之后方不会有误。宝剑你们带回去,画卷留在本县这里。你们母子回家听传就是。”

    宁氏母子二人回家听信,迟叶生也回到后堂,他一头扎进书房,细细斟酌起画卷中的寓意,以致到了废寝忘食的境地。

    迟叶生注视着画卷画面,目光在肖像和小楷上来回游荡。时间一长,他便把精力全部用在了两行小楷上。于是,不停的小声默念两行小楷,便成了他暂时的习惯:旧镜倦容照,屋内固当之;归属寄厚望,妾子主保佑。

    迟叶生默念百遍之后,目光又回到画面上,他突然发现画卷中铜镜里映照出的宁氏,满脸的憔悴以及疲惫的神态,正应第一句“旧镜倦容照”。

    皮包骨头,手按腹部的甘祭祖和宁氏憔悴的神态,正与家徒四壁的窘状相当,也应了那句“屋内固当之”。

    画卷中孜孜不倦读书的甘祭祖,由第三句“归属寄厚望”充分体现出他把改变家中这种窘状的希望,寄托在了书本上的。

    最后那句“妾子主保佑”,或许体现着甘祭祖的父亲,因不能再呵护爱妾、幼子,只能把这对母子的平安、幸福,寄托在主保佑之上的那种无奈,又或许是激励儿子,告诉着这儿子“书中自有黄金屋”的道理。由此,这个主或许是指科甲及第。

    迟叶生拿诗句与画面对照以后,得出的第一个结论便是:诗句是画面的真是写照。整幅画卷又是宁氏母子二人真实生活的写照。

    一时间,迟叶生只有对这母子的同情陡增,却看不到这对母子的希望。

    尽管如此,迟叶生对甘财主分家所采取的方法是非常赞同的,也认可只有这样分家才能保全这对母子。他还相信甘财主留下的这幅画卷里,定然有个公道在里面。

    坚信了这种分家结果,是甘财主违心无奈之举之后,尚未参透画卷含义的迟叶生,便产生了一个以此画卷杜撰出一套说词,为这对母子争取到一份家产的念头。

    于是,迟叶生便在参研画卷真实寓意的同时,也在胡乱拼凑着语句,寻找着杜撰说词的契机。

    画卷上的四句话原本是两句一行,可当这两行字被迟叶生变成每句一行的四行时,戏剧性的一幕出现在他的眼前,画卷中的神秘,瞬间被揭开。

    兴奋起来的迟叶生用手猛然拍了书案一下,随即起身走出书房,舒心惬意的在庭院里漫起步来。

    第二天,迟叶生并未派人传宁氏母子到县衙大堂,而是派差役把宁氏母子直接带去了甘府,并叮嘱甘祭祖带上了那柄宝剑。迟叶生则带领一班差役直接去了甘府。

    现在甘府里的老爷虽然换成边幅,可因为边幅是招赘在甘府的,所以甘府还是甘府,他还没有将“甘府”改为“边府”的胆量。

    迟叶生到了甘府,先是在甘府里勘验一番,而后便在客厅里设了个临时公堂。

    他让让甘祭祖呈上那柄宝剑以后,对边幅疾言厉色说道:“边幅,你认识这柄剑吗”边幅转动着眼珠,寻思了片刻,说道:“小人不认识。”

    “看来本县把你当个诚实的人,还真是本县的眼拙。原来你是个刁钻奸猾之徒。你若再说一次不认识这柄剑,可能是还木知道本县刑杖之下,从来没有能蒙昧过关的狂妄之徒。本县再给你一机会,你认识这柄剑吗”

    “认识认识,小人想起来了。这是妻弟八岁生日那天,岳父送给妻弟的生日礼物。”

    “好认识就好。边幅,你舅弟甘祭祖持此剑到县衙告你霸占甘家财产一案,本县觉得案情重大,故此亲自过府来调查。你老实回答可有此事”

    边幅怀抱当初分家的那本簿籍,按住心中恐慌,跪地说道:“老爷,小民冤枉,小民所有财产均是岳父大人临终亲笔分属的,并没有强要半分,有当时分家文书以及甘家族人作证。请老爷明查。”

    “边幅,很明显,你岳父担心你见财起意对幼弟不利,故此这样分处,是想:有哪位父亲甘心把所有家财全部交给女婿而让嫡子受贫你岳父也不例外,要不然就不会留遗嘱,让你舅弟长到十三四岁持剑到大堂控诉你。剑可视为决断、公允,这分明是你岳父寄望本县主持这个公道。所以你不要狡辩,把你妻弟应得那份财产列个明细给本县过目。”

    “回禀老爷,您就是借给小人一个天胆,小人也不敢做强抢霸占的事情。小人所分家产都在簿籍上记着那,请老爷明查。”

    本章完

第三七三章 县令讲鬼使神差 道长解厚德载物(1)() 
迟叶生接过簿籍,仔细的看了两遍之后,猛然大怒,厉声喝道:“大胆边幅,果真刁滑歹毒,分家文书上写的明白,由你打理甘家产业,并有义务供养姨娘宁氏,有责任供妻弟完成学业、为妻弟娶妻成家。

    你妻弟年龄尚小,娶妻之事暂且不谈,你断了宁氏供养,停缴了妻弟学费,这是事实,不容抵赖。单就这两件事而言,你已背约。既然你背约在先,这份分家簿籍便失去了效力,你妻弟也无须再遵守协议,本县便有权废除该份协议。甘家姐弟俩应请上族人,重议分家之事。

    然而,本县做事向来是以理服人,从不勉强任谁,只好尊重你岳父临终遗言,凭此遗言断事。这段遗言说的清楚,甘家的家产都是你妻弟甘祭祖的。即日起你便把整个家产移交到你妻弟名下,不得有误。”

    听完县太爷迟叶生的裁决,边幅差一点昏死过去,待他稍加清醒一点以后,分辨道:“老爷您处事不公,小人不服。您看簿籍上白纸黑字写的清楚,字字句句都证明着家产给了小人。

    老爷,您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并非小人不赡养姨娘,是她自愿搬出甘府,拒绝小人赡养。妻弟的学费非是小人断交,而是妻弟厌学,不愿进学堂。既然他不去学堂,小人觉得也就没有必要再浪费银两,所以小人并未违约,协议不应废除,请大人明察。

    大人您也看过簿籍,想必岳父留下的那句遗言您已看到,岳父的这句遗言,正是小人怕枉生事端,由着,岳父亲笔添写上去的。这句话说得清楚,家产都是小人的。

    之所以小人恳请岳父加上这一句话,是因为小人担心甘家族人看不到岳父给小人家财的正当理由,而来哄抢财物,或者挑唆长大以后的妻弟来争夺家财。请大人验查岳父笔迹,看看慌没有”

    迟叶生不温不燥的说道:“边幅,何以见得你岳父那句话,说是把甘家的财产给了你”

    边幅挺起胸膛说道:“当时小人让岳父是这样写的:甘祭祖吾不喜欢,家财尽给吾婿,外人不可争抢。老爷,岳父是因为不喜欢妻弟才把家财给了小人,又告诉了族人家财尽给了小人,别人是不可以抢的。”

    迟叶生再次看着簿籍上的这一行字:“甘祭祖吾不喜欢家财尽给吾婿外人不得争抢。”一边听着边幅解说,一边盘算着如何坐实这句由甘财主字迹模仿而来的遗言。

    当边幅住口以后,迟叶生问边幅:“你确定这句话是你岳父写在簿籍上的”

    “回禀老爷,是着,岳父亲执笔添写上去的,小人敢拿脑袋担保,这的确是岳父的遗言。”

    “那好,传当日分家时在场的甘家族人”

    迟叶生一头命差役人分头去传甘家与此事有关的族人,一头让边幅在一张誊抄了这句话遗言的口供上画了押。

    迟叶生此举的用意,一是让边幅证明这句话是甘财主亲笔遗言,二是让边幅对执行这句遗言的决定做了个保证。

    甘家数名族人到场以后,迟叶生并未向这些人问及当初分家之事,而是让他们在边幅之前签字画押的那张口供上分别签字画押。

    甘家族人的签字画押,非是为遗言真假作证,只是为了证明边幅对遗言的认可。

    大家正在猜测县太爷用意只时,县太爷迟叶生猛然严肃起来,说道:“甘祭祖诉边幅侵占甘家财产案,本想已经查明,甘祭祖所诉属实。判令边幅,即日把其侵吞甘家的所有财产全部还给甘祭祖。

    判令依据有二。其一,甘祭祖秉其父遗言,呈宝剑诉讼该案。这充分说明此诉讼案成立。其二,本县尊甘财主遗言所断。甘财主遗言:甘祭祖吾不喜欢家财尽给,吾婿外人不得争抢。”

    迟叶生宣判以后,甘家族人称颂青天,边幅聪明反被聪明误,无可奈何。

    案情判明以后,迟叶生并没有离开甘家,而是在临近甘家院内旧宅处的一个小院落住了下来,美其名是要留下来几天,监督边幅对判令的执行。

    为了保持县太爷住处的肃静,包括县太爷所住最近的甘家旧宅在内的区域,全部做了警戒。

    几天后,随着边幅把甘家产业交接清楚,自家搬出甘府,甘祭祖母子搬进甘府的同时,两辆马车,一顶官轿,把县太爷以及衙役们接出甘府。

    迟叶生给玄痴讲述这里,脸上露出深深的愧疚,叹口气说道:“仙长,本县自做官以来,从未有过这等贪欲。用一念之差也好,用财迷心窍也罢,总之本县去甘府之初是没想贪那笔钱财的半点心念。

    本县原本是想启出画卷里的这笔钱,名正言顺的交到甘祭祖的手上,可当本县看到簿籍上伪造的那句遗言的时候,即可有了为甘祭祖夺回家财的现成理由,于是,猛然出现的贪念,让本县把画卷中所藏财宝据为了己有。

    若说那一闪念是鬼使神差,可当本县住在甘府并派了几个心腹从枯井里往外取财宝的时候,却不能警醒;在把财宝装上马车,堂而皇之离开甘家之时,也不能警醒;这怎么还能叫鬼使神差还怎么能叫一念之差分明就是财迷心窍,巧取豪夺。”

    迟叶生自己责备着自己,那种痛苦不由言表。

    玄痴理解他的心情,沉思片刻说道:“大多数的时候,一个人吉凶祸福的征兆都是萌发于他的内心,表现在他的行为上。贫道在太上感应篇看到一种说法叫做福祸无门,唯人自召。这句话说的很直白,但很哲理。

    人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必然遇到各式各样的事情,这些事情就像人们身上存在的喜怒哀乐这几种情绪一样,终生陪伴,任谁也割啥不掉。

    人们在生活中,总要遇到这样或那样令人高兴或烦恼的事情,高兴或烦恼便用喜怒哀乐这些情志给表现出了,这是任谁也不能回避的事实。贪念也是这样,任谁都不可能回避。

    中庸说:喜怒哀乐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为之和。人们心中的善恶,正是由喜怒哀乐的发泄产生出来的,一旦产生善恶,福祸也便随之产生。故此,才有了“福祸最开始都是产生在一个人的心里”之说。

    放眼看去,儒家反对逐利,可有几人能放弃功名的诱惑就像道家忌讳谈及利禄,可又有几人视而不见贫道也未脱俗,相信大人也如是。”

    本章完

第三七四章 县令讲鬼使神差 道长解厚德载物(2)() 
玄痴继续说道:“人们都有向往和追求功名利禄之心,这本属正常,然而,又有几人明白功名利禄须有厚德载之。这便是人们常挂嘴边的厚德载物。

    厚德不难理解。厚,指的是厚重、厚道。德,道德、德行。载物又当何解其实载物包罗万象,其中便包括着物质、财富、高官厚禄、健康长寿等等这些人们苦于追求的东西。

    贫道说到这里,相信大人已经清楚,人生承载的向往和追求需要厚德做源力,否则或不得物,或得物招祸,最终还将得物失去。

    有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说得好,大人正因有改过自意,方生出羞耻之心、敬畏之心,只是苦于找不到改之最彻底,最有效的途径而已。大人以为那”

    玄痴把迟叶生的内心剖析的淋漓尽致,迟叶生满脸真诚的说道:“求仙长指条途径,使本县释怀这颗羞耻之心,并让本县这颗敬畏之心能得到天地神鬼的鉴察。””

    “大人既然如此说,贫道再说厚德载物。暂且不说您是因何缘由把甘家旧宅枯井里的财宝据为己有,可以肯定的是,您在获取这些财宝的时候,并未给甘家人带来实质上的伤害。

    至于边幅的结局,那是天道使然。甘家的产业原本就不是他应该享有的。换句话说,边幅没有修一份厚德来承载这些财富。

    甘家旧宅枯井里的财宝,贫道据大人讲述,认为这些财宝非是甘财主生前正常所得,您的行为正好佐证了这些财物也不是甘家现在之德所能承载的。

    故此,贫道把大人此举权做是天意。了凡曾说过:至诚合天。福之将至,观其善而必先知之矣。祸之将至,观其不善而必先知之矣,未论行善,先须改过。大人所受的折磨正是改过之心所致,故此,您完全可以放下心理压力,用改过行动趋吉避祸。

    更何况大人此举未必是您贪心,或许正是天意。这便有待这些财宝有了最终归宿之后方成定论。”

    迟叶生听到这里,站起身来的时候给玄痴深施一礼,请求道:“仙长慈悲,本县想把这些财宝送至昆宗观,以昆宗观布施全县穷困的名义布施出去,仙长以为如何”

    玄痴稽首道:“福德无量天尊贫道替获益百姓感谢大人厚德。”

    迟叶生见玄痴答应了自己的请求,脸上露出久违的喜色,急忙吩咐设宴款待玄痴,并着手商谈布施之事。

    席间闲谈中,迟叶生说起了参悟那幅画卷寓意的过程,说道:“本县苦思不解画卷寓意的时候,本想从两行诗句中拼凑出几句说词,能给甘祭祖争到些家财,却不想把那四句成两行的小楷,抄写成一句一行的四行以后,猛然从每一句的第一个字看出了端倪。于是,本县便把每一句中的个别字,换成了它的同音字,四句话便改成了这个样子:旧镜倦容照改为旧井卷容照。

    屋内固当之改为屋内顾当之。

    归属寄厚望改为归属祭厚望。

    妾子主保佑改为妾子祖报右。

    本县便将每句中相应的四字,组和在一起,一个言简意赅、简洁明了的四句话呈现眼前,这便是:旧屋归妾,井内属子,眷顾祭祖,容当厚报,照之往右。

    本县审视着这几句话,心想:“既然井内之物属于甘祭祖,井内藏有财宝自不必说,那么这口井的位置定然在归于宁氏的旧宅里。

    甘财主请求本县眷顾祭祖许以厚报,那么,拿什么厚报本县呢在最后这句中说的也算明白,因为一物可分左右,左右便是这一物的两个等份,故此本县认为,甘财主许给本县的厚报,为井内财宝的一半。由照之望右可见甘财主的这份良苦用心。”

    玄痴听到这里忍不住插言:“大人只是没有想到枯井会是一个宝藏。大人想过甘财主为何甘心将宝藏中的一半财宝厚报给大人甘财主为何守着这么一个宝藏还辛苦经营买卖”

    迟叶生陷入深思,良久说道:“本县想,甘财主此举用意有三。其一,实心厚报本县,以求本县对幼子的眷顾。其二,就如当初分家所想,恐这份财宝被本县惦记。其三,或许正如仙长所说,财宝来路不明,甘财主认为只有这样分配,才能不被追问财宝的来路”

    “所以嘛大人所做正做合了天意,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只可惜大人白白受了几年良心上的折磨。”

    “仙长,现在本县倒觉得四年折磨并未白受,因为若没有这四年的折磨,或许本县便心安理得贪下了这笔财富,到那时,本县的结局,便不再是只受良心折磨这么简单。”

    “大人睿智,贫道佩服。因为这笔财宝数额太过巨大,容贫道先回观与掌观恩师做个禀报,介时须请恩师亲自来取,以免横生枝节。”

    玄痴告辞迟叶生之后径直回了昆宗观。

    没几日,玄痴便带着几名道童,赶着两辆马车来到县衙。迟叶生满心欢喜的把这批财宝清点好数目,装上了这两辆马车,并派了几名带刀衙役随马车同行保护,自己也满身轻松的把玄痴一行送上官道。

    又过了几天,迟叶生并未听到昆宗观布施穷苦的消息,心下疑惑,便换了一身便装,带上两名同样换了便装的差役,去昆宗观上香,以求见到玄痴,落实布施之事。

    可当迟叶生在昆宗观向一鸣观主问起玄痴的时候,一鸣道长却说道:“自从玄痴下山追拿玄孤,至今未回观里。要不是大人告知玄孤已经伏法,贫道还不知玄痴把玄孤拿住。至于玄痴为何不回观里,贫道也是一头雾水、不解其因。”

    迟叶生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对一鸣道长说了事情经过,最后说道:“既然玄痴道长从未回山,此事不外乎两种情况,其一,玄痴道长遭遇不测,有人易容成玄痴道长,骗走了那批财宝。其二,玄痴道长贪财背义,携财藏匿。您认为”

    一鸣观主截然说道:“玄痴的人品毋庸置疑,贫道了然于心,他绝不会做出贪财背义之事,此事正如大人第一种猜测,玄痴恐怕凶多吉少。不知大人问过随车护送的差役,当日马车是否来了蔽观”

    本章完

第三七五章 一消施牧灵大法 玄痴被生擒活拿(1)() 
迟叶生急忙叫过一名随从,对随从说道:“你对观主说明一下,那日护送马车的情形。”

    差役说道:“我们几人奉了老爷之命护送马车来昆宗观,当马车来到山下通往观里的石径处,因为马车不能在往前行,几名小道童便用挑筐装上车里的货物往山上挑去。

    当这些小道童走下山来挑第二趟的时候,从山上又跟下来几名肩挑挑筐的中年道人。一干人下山以后,有的往山上挑货,有的往地下卸车。

    当两辆马上的货被卸净之后,其中一位道长给了我们几十两银子让我们分分,说是感谢我们的,并叮嘱其中一位马车夫,让他用马车把俺们送回到县城的集福堂酒楼,说是玄痴仙长为了感谢俺哥几个,特意在那里定了桌酒席。

    于是,俺哥几个便在集福堂酒楼门前下了马车。那位道长的话不假,在楼上的一个包间里果然为俺们定下了一桌丰盛的酒席,店小二说酒席钱是一位道长提前预支过的,让我们尽情的用。”

    “你确定马车是停在了来昆宗观的石径处?山径上可否有上下山的香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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