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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仕途-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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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想象在海州搞不见了天子会有什么后果,真的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象!
“子贤”。一旁的王安石看不过去了,暴喝一声,震得沈欢回过神来才继续说道,“子贤,你冷静一点。有什么事回府里再说,莫要让人笑话!”
笑话?
沈欢一个激愣,反应过来。看看四周,除了他们这个小圈子,很多人都是一副莫名其妙和迷惑的模样。
对!他们还不知道官家不在。不能让他们心里跟着恐慌。
沈欢深吸着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向王安石点了点头,撇开众人,招呼属下把龙舆给迎接府里。
这龙舆不是京城用的那个。规模还算四匹白马拉着,可以
到了府厅,把无关人等都屏退下去,偌大的厅子里只剩几个有资格参与的人了欧阳修、司马光、王安石、韩修,王安礼、吕惠卿、郭逸,算上沈欢,总共八咋。人。就连海州的通判范一农也没资格参与。
一一坐定之后,沈欢成了最下首之人,他努力强迫自己镇定,然而捧茶时那颤抖的双手出卖了他的情绪。
强自咽了一口热茶,沈欢沉声说道:“诸位,现在可以说说怎么一回事了吧?百官都到了海州,官家呢?”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由资格最老的欧阳修出面解释。
原来他们也不知道官家跑哪去了。本来昨晚在距离海州二十里路的镇上驿站歇息,打算今早启程,也不过两个时辰就能达到海州城。
今天官家也起了一个大早。招呼百官起行,之后吩咐众人说他累了。要在龙舆上好生休息,众人没事就不要打扰他,待到了海州再招呼他即可。
百官自当遵从吩咐。
起程后。走了一半路,司马光突然想起天子到了海州是否需要向百姓民众宣传一事来,因为泰山封禅之后,他们一路走来都颇为低调,众人只知道这一浩荡的队伍是皇亲贵戚,除了各处官衙,百姓大多都不知道其中有天子。
司马光想问一问天子到了海州后是秘密现身呢还是大张旗鼓地宣传一番,因为这事涉及到沈欢,他担心出什么过错,不敢犹豫,需要亲自听听官家怎么说。
他是宰相,自没有什么人敢阻拦他靠近龙舆,他请求面见官家。有一个内侍吞吞吐吐说官家在休息,没空面见。司马光想到官家的吩咐。只好说要见黄心内侍,他是官家最亲近的内臣,有他通传一声自没有什么问题。
这会儿那个内侍还是犹豫,眼神闪烁,这下引起了司马光的怀疑。借机又问了几句,对方更惶恐了。
司马光意识到不对劲,斥退那个内侍,亲自登上龙舆,一看之下傻眼了一官家不在龙舆上!
天子不见了!
司马光吓得半死,理智告诉他不能声张。拉来刚才的内侍询问天子去哪了。那家伙死撑不说,司马光这下更没了主意,只好勒令停下队伍,把欧阳修、王安石等人找来,告之他的发现。
众人皆是大惊,亲自找了大半队伍,都没有发现官家的踪迹。最后他们得出结论:官家已经不在他们的队伍之中了!
惊骇欲亡的众人只得审问内侍。内侍面对这几位大臣的努力,不敢再隐瞒。吞吞吐吐地揭开内幕。
原来官家早就打定主意要在百官之前微服私访一下海州城,与内侍说了他的打算,众人都骇得欲死,苦苦哀劝。天子一意孤行,最后使出威胁手段。如果内侍不协助就杀他全家,谁找来百官说出去也要杀了他。众人没有办法,只能帮忙打起掩护来。
网动身时,官家借口要休息遣退百官,接下来他就由旁侧出营。快马加鞭而去。随行之人除了黄心这个心腹之人,只带了四个宫廷侍卫。
得知原委,几咋,大臣面面相觑,心头更是慌乱。因为怕引起惶恐。不敢明目张胆地寻找官家。只能到了海州城再打算,毕竟海州是沈欢的地盘,他更熟悉这边的形势。就这样,他们耽搁了一下行程之后继续默默地进了海州。
听完欧阳修的述说,沈欢顿时膛目结舌。天子落跑,微服私访。这算什么,演戏吗?
荒谬!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
沈欢浑身都气得颤抖,嚯地站起身,往门外跑去。
“子贤,你做什么?”欧阳修喊住了他。
沈欢回头说道:“还能做什么,找官家呀。
“你怎么找?。欧阳修皱着眉头问。
沈欢脱口就道:“派出各路人马,挨家挨户排查,一定要找出官家!”
“胡闹!”这下司马光暴怒而起,“你要做什么?想弄得整个海州整个天下都知道我们跟丢了官家吗?”
沈欢一愣,反应过来,他是急坏了,乱了心志。
是啊,如果大张旗鼓去寻找,不用一刻钟,整个海州都会乱套。再过几天全天下就都会看到他们的笑话!
尽管是官家自己要跑的,但是你们随行官员没有劝住,作为地主官员也没有第一时间找到,就是你们的失责!而且是丢了皇家脸面的失责,这个责任,谁也担当不起!
郭逢在这里算是职位比较低微的,他就坐沈欢旁边,这时站出来把沈欢拉回座个,苦笑说道:“沈大人,如果可以这样排查,郭某早就让随行的三千禁军入城帮忙了乙不过考虑到安定人心,怕造成纷扰,只好让他们驻扎在城外
“这可怎么办?”沈欢真的慌了。
他就是用脚指头都想得到,事情大条了!
如果能尽快安然无恙地找到官家,一切都当没有发生过,毕竟是官家自己耍私访;但是就怕这期间出了什么事。如果有哪些不开眼的家伙伤了官家,或者祸及他的性命好吧,在座之人都没有好果子吃!
特别是他沈欢,作为海州知州,官家在他的地头上出了事,无论是什么借口都摆脱不了保护不周的罪名,杀头
事情还不这样简单,不要忘了,官家只是负责到泰山封禅,请官家到海州那是海州方面撺掇呼吁的小现在出了事,一个人肯定背不了这偌大的罪名。
要杀当然要杀一窝!
沈欢跑不了,欧阳修父子也有罪,通判范一农甚至苏轼,都得一道领罪!
这会死很多人,大多是连累而死的!
沈欢接受不了这个结果,撺掇官家来海州是他的主意,他不想那么多人受牵连,不然他就是死也不能安心!
他甚至有点怨眼前这些官员了,几千人都看不住官家一个人?做什么去了,吃干饭的?
沈欢把目光停留在王安礼身上,不由怨道:“王起居,你是修起居注的,自官家面对百官你就应该时刻跟在官家身边,你怎么会毫无知觉让官家出去?”
王安礼闻言一愣,没想到沈欢会把矛头指向他,想要反驳却找不出借口。羞愧得低下头。正如沈欢所说,他是起居舍人,是与官家接触得最多的大臣,而且他的记录涉及到修史,有责任时刻跟随官家记录他的言行,不能有所疏漏。但是那天他也是让官家逛开的,根本没意识到官家的意图。
不过怎么说都是他的失责,他王安礼不会找什么借口来敷衍。
王安礼沉默,不代表他人看得过去,吕惠卿冷然说道:“沈知州,你现在是要找替罪之人么?吕某觉得你还是祈祷海州莫要出现什么宵小之辈,否则得罪了官家,嘿
沈欢闻言怒了,厉声说道:“若说宵吕制诰最好还是把眼睛放在身边看一看”。
这话就是**裸地打脸了。明着说吕惠卿身边很多宵小之徒,甚至也指吕惠卿自己!
吕惠卿闻言脸色铁青,张嘴就要反驳,这会儿司马光更是怒气勃发。“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喝道:“够了,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找到官家,毫发无损地找到,而不是做什么口舌之争!”
宰相总有有百官之首的气势,沈欢就不必说了,就是吕惠卿此时此刻也不敢再坑一个字。
沈欢心里很奇怪天子怎么会生出微服私访的主意来,而且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瞒过众多大臣,他怀疑是不是有人从中进行了撺掇与鼓吹,甚至还有人帮他打掩护。
至于目的?当然是希望让官家亲自看到一个没有经过掩饰的海州,如果听到一些不好的话,对沈欢的前途总会有影响。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些人到底是谁?用脚指头都可以猜得到,沈欢把怀疑目标指到了死对头吕惠卿的头上。
不过理智又告诉这个怀疑不大可能,因为吕惠卿也是这次随行大臣,作为知制诰,天子的顾问臣子,天子落跑出了事,秉着要杀杀一窝的原则,他这个重臣也定当难逃。
祈祷官家只听到坏话而不会出事?以吕惠卿的老谋深算,他不大可能会冒这咋,险,更不肯把自己的前途压在这一赌博之上。
沈欢觉得自己的心思真是乱得紧,既要怀疑吕惠卿等人,又耍帮他开脱。摇摇头。极力要驱除纷乱的思绪。正如司马光所说,当务之急,找到官家才是头等大事。
司马光这个时候问道:“子贤,你是海州知州,对海州城的一草一木想来都很了解,你认为该怎么做?”
沈欢苦笑说道:“既然不能大肆寻找,只能用笨办法了。
“笨办法?”王安石不解地问,“什么笨办法。”
沈欢说道:“把见过官家的人都集中起来,一一分配任务,每人负责一两条街道,一条一条地寻找。为了不至于与官家擦身而过,我等先商量好哪个人负责哪条街,之后从哪开始到哪尽头,务必不要有疏漏”。
司马光与王安石对视一眼,最后无奈叹道:“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当前也只好这样办。希望祖宗能保估官家平安无事。”
就连沈欢这个无神论者也只能祈祷一番了,招呼下人把海州的详细图纸拿上来,摆在桌上,招呼众人围观。
这是一张海州城规戈小图,很具体,很直观,不单每街每道都有标示。就连一些比较有代表性的建筑都有它的名字在上面。
半丈多长的图纸确实令人震撼,特别是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与线条,与建筑联系起来,那就更令人吃惊了。
王安石一见图纸。愕然说道:“子贤,这就是海州城的布景么?。
沈欢点点头。
王安石叹道:“够宏大。够合理,够整齐,够威风,够气势!果然不愧天下第一州的名头!”
沈欢微微一笑,这也是他最大的功绩了,嘟囔了一句:“很多地方还没建成,需要完善。”
王安石看他一眼,点点头。没有说话。
沈欢又道:“好吧,现在我等分籍一下任务,”
还没说完,外面跑进一个知州府的下人,上来就报:“大人,外面来了几个人,其中一咋,自称是天子,要见沈大人。”
“什么?”围在图纸前的众人抬起头,皆愣住了。
第二百八十二章臣君
汁隔四年,饶欢从来没有想象讨与皇帝赵颍再次相具时垒珊番模样。/
青衫粗布,质料奇差,头发也不讲究,散在脑后,一副农家子的装扮。若不是依然还细皮嫩肉,脸型也差不多。他还真的认不出来了呢。
赵颍还是那个赵殒,除了更成熟天子气势更充足外,其他依然没有改变,二十五六的他正是人生最精华的时段,精气神都奇佳。
特别是今天,天子一脸高兴振奋地站在沈欢面前,沈欢的精神一下子恍惚起来,好像回到了八年前那一天。在王安石的府邸外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沈欢站在天子跟前,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陛下啊,您终于回来了!”司马光的长嚎惊醒了沈欢。
只见司马光又是激动又是惭愧地奔到赵颍跟前,差点老泪横流,是的。听到下人来报,众人都迫不及待的奔了出来,一看,果然是天子驾临。
吓了半天的心脏终于可以歇一歇了。
“陛下”沈欢恭身迎驾。呜咽得说不出话来。
“子贤”赵殒也颇为激动,扶住沈欢,打量他一番,不无笑意。“多年未见,子贤如今也大变样了。
沈欢激动地说道:“是啊,臣变老了,只有陛下依然青春鼎盛。”
这话逗得赵殒扑哧一笑,笑骂道:“子贤什么时候学会拍马屁了?若论年纪,联比你还要大呢!”
沈欢不好意思地道:“臣一向都是实话实说的。”说完自己也惊奇。难道拍马屁的功力也会随着年纪日益增长不成?不然自己何以说得这般自然没有做作?
赵颍又是哈哈大笑。
司马光平复下激动的心情,不由埋怨说道:“陛下啊,您怎么能瞒着我等自己一个人到海州呢?您可知道我等有多么的担心么!”
说到担心,司马光现在都后怕不已。脸色依然煞白,心儿又不争气地扑通扑通狂跳着。
谢天谢地,天子平安无事,否则不知道有多少人跟着遭殃呢!
赵颍闻言笑道:“若是和你们说了。你们会让联这样做么?”
司马光愕然,与王安石对视一眼,皆是摇头,笑话,有谁会蠢到拿自己的身家性命来开玩笑?何况天子之身不单是牵连一个人的性命而已。是大一批,或者一大批的九族!
松了一口气的司马光不好责怪天子。转而怨怪站在天子旁边的黄心:“黄内侍,你这次也太离谱了。竟然一声不吭就与官家跑了。你该当何罪!”
黄心大是委屈:“相爷,您说奴婢能拗得过陛下么?”
司马光可不管这个:“总之是你的不对!”
黄心可怜巴巴地看向赵殒。
赵颍看不过去,摆手说道:“好了好了,现在不是没事么,就不用怪这个怪那咋。了。”
司马光也嘘了一口气,点头说道:“是,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陛下,外面风大,先进府里歇息吧。沈知州早已经准备好陛下的行宫了。”
赵殒点点头,令沈欢带路。
所谓的行宫,当然不能与京城相比,也不能与其他陪京的天子行宫相提并论,只是一栋清幽的小院子罢了。
所有的闲杂人等都已屏退,由宫里过来的蒋卫与侍女进驻,进行守卫与服侍工作。
它就坐落在州府的北边,与北方的厚重质朴不一样,这里更多是江南园林的装扮。
层层进进的厢房,花草满地的小院。清幽平滑的小湖,奇怪可观的假山,小巧玲珑的亭阁,一一点缀了这个舒适的院落。
赵殒对这里很满意,不住赞叹说布置得巧妙。
安排天子歇息完毕,众位臣子也累得够戗,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站在天子的卧房之内,司马光请退说道:“陛下忙了一整天也累了。陛下先休息,臣等告退了。”
赵殒点点小头,道:“甚好,你等都退下吧。”
司马光扫了众臣一眼,示意他们陆续退出去。
才走到门口,赵殒又发话了:“那个”沈知州留下。”
王安石只是顿了顿脚步,与韩修等人相视一眼,继续退了出去。司马光发愁地看向沈欢,见他点头才示意小心应付,也退了出去。
空间一下子宽阔起来,房内只剩三个人了。
赵颍大马金刀地坐在软榻之上。瞅来瞅去,啧啧有声;沈欢恭身站在一边,等候吩咐;内侍黄心没有闲着,在紧张地为官家的铺着床。
沈欢用眼瞥了瞥这个黄心,听人说这个太监很受天子宠信,与大臣谈话也不避讳他的存在;又听说这个小太监年纪不大,却很会做人,不该说的话绝对不说,也不仗着官家的宠信跋扈无礼,见了臣子,无论官大与不大
如果是天子从藩邸带进去的太监。倒也不希奇,毕竟用了几十年。可是沈欢也知道,赵殒做皇子太子时并没有宠信哪个太监,也就是说,这个太监是他登基后才起用的。短短几年可以让官家如此信任他。若说没有手段,沈欢打死也不信。
所以沈欢对他对对方很好奇。想想有宋一代,几乎都没有太监能过多干预到朝政,这个比唐朝与明朝要好很多。说宋代的天子不宠信他们。这个绝对不可能,只能说整个宋代的氛围都不错,一是大臣对这个很忌讳,一旦有太监干政立刻就弹劾,丝毫不怕获罪;二来就是宋代的天子大多是读书人,自诩文人,有时候也不大看得起这些身体有缺陷之人,就算信任,私下却是打心底地蔑视,自也不会让他们有多少权挂;三就是这些太监在宫里耳濡目染,也读了一些书,不少竟然也有了几丝风骨气节!
沈欢好奇的是黄心到底能走到那一步,能不能成为太监界的传奇呢?现在他们也在搞航海开发,是否有培养成为郑和的潜质呢?
这一刻,沈欢心里奔腾如马。
“子贤啊”赵殒响起的声音令沈欢的心思回转过来。
“陛下,有何吩咐?”沈欢立刻凑了上去。
赵殒呵呵笑道:“子贤,短短四年,你把海州建设得不错嘛”。
沈欢顿时警怯起来:“陛下刚才走了一些地方?”
赵殒点头说道:“时间太紧,没去多少地方,走了两条街而已。那个所谓的新城比你这州衙所在还要繁华嘛!”
海州如今算是有两个城,一个是旧城。也就是以前的那个城,州府衙所在之地;另一个就是沈欢来了之后建起来的城,说是城,其实没有城墙城门,只不过是饶着海州大学建立起来的街道商铺,还有住宅,因为繁华人多,地盘又大,也算是一介,城罢了。
新城才是外人口中的天下第一州的海州,如今的旧城,更多是州府之地,另外就是富贵人家聚集居住的的方。因为新城更有商机,由旧城搬迁了很多人出去,旧城一下子宽阔了许多,环境也更好了,是那些有钱人喜爱住的地方。他们白天在新城做生意。夜晚回到旧城居住,反正两个地方中间只隔了一两里路,而且还有一条宽阔的水泥大道通着。方便得实两个地方可以看成是一个城,因为连着的那条大道。两边也有一些商铺人家,不是荒无人烟。
赵殒来的时候,由新城的西北角进入,路过中心地带,却没有到达西南的海州大学之处。接着因为生怕大臣担忧大搜海州,匆匆赶到旧城州府。因此他说没有去多少地方。
沈欢闻言更小心地道:“旧城因为格局问题,扩大不了多少,拆了建设的话,成本更大,因此臣就在城外发展了。”
赵殒笑道:“你这想法不错。几乎是再造了一咋,更大的海州城。现在天下人都说这里是天下第一州呢!,小
沈欢赶紧说道:“这都是大家打趣罢了,海州比开封差了不知多少倍。”
赵颍笑骂说道:“开封建了一百年,你海州才四年,你还真想打联的脸不成?”
“不敢沈欢非常谦虚,“陛下英明神武,海州建得再好,不也是在您的领导之下方才有这个成绩么?若没有陛下的高瞻远瞩,没有陛下的容人之量,别说来建设海州了,臣还不知道要去哪个旮旯里放羊呢!”
“哟!”赵颍横他一眼,“还闹情绪了?”
“那臣更不敢了。”赵殒叹气说道:“子贤,别以为联不知道你在海州干了什么。你的努力,联都看在眼里。你是个人才。不过人才也需要有地方施展才华。开封那个地方不能任你胡来。为了让你一展心中抱负,联也只好让你到地方大展手脚。你看,你在海州不是做得很好吗?而且联对你自问也不错了,你说要来海州,联二话不说,让你来了;你说要留下一半的赋税建设海州,联不也同意这个约定了么?”
沈欢想起皇帝对自己的照顾。不由有点惭愧,又有点激动,望着赵殒说道:“陛下宏恩,臣都铭记在心。为了不让陛下失望,臣只有肝脑涂地才能报答陛下的知遇之恩!”
“你知道就好。
”赵殒哈哈笑了起来。
“呵呵。”沈欢也报之以笑。
“啪!”赵顾突然一巴掌用力拍在软榻之上,声音震住了沈欢与黄心,不明所以地看着天子。
赵殒脸上青筋暴露,显得怒气冲冲。指着沈欢,喝道:“沈子贤,你可知罪!”
第二百八十三章诱惑
算。 //,染欢傻眼了,天午的怒容让他莫名其
本来还说得好好的,大有一副君臣相得其乐融融足以成为流传千古的佳话的模样,怎么一下子换成问罪了?
难道就这是在演戏么?不然为何有一波三折这等情节?
“镇定,一定要镇定”。沈欢心里这样告诫自己,千万不能乱了阵脚,要小心应对。
用指甲掐着手心之肉,沈欢强自沉静。松心地问道:“陛下可否明言?。
他也知道肉戏来了,海贸造成再百多人的死亡,这不是打仗,对标榜儒家仁义治国的赵殒来说,他应该会忍不住问责。
沈欢早就做了准备,好生应付吧。
赵颍闻言更怒了:“你还在装疯卖傻?。
沈欢无奈说道:“陛下,臣为了我大宋财政能有所好转,确实做了不少出格之事,这些事都与祖宗规定不大符合。要说罪过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不知您所指的是
他打算大打感情牌,先稳住这个天子再说。而且先把大义拢在自己身上再说,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朝廷财政,也就是说,做的都是为了天子呀!
而且他确实为赋税的增加出了不少力气,天子能够容忍王安石的行为,不就是为了钱么?王安石惹祸的本领更大了,他都能忍,还忍不了自己无心之失?
赵殒闻言脸色果然缓了缓,不过嘴上依然冷哼一声:“你干得好事!海贸死人一事你怎么说?。
沈欢叹息说道:“大海茫茫,要出事谁都抵挡不了
赵殒哼道:“那之前四年都没有发生这样的大事,怎么联才封泰让。完毕你等就出了事,这不是与联过不去么?。
这个于国不祥的罪名沈欢可不敢担当,赶紧陪笑说道:“陛下,天灾这东西,确实难以预计。我等治国,但求以人力使国富民安,若事事依从天命,没有作为,又岂是治国之道。荀子他老人家说,天之道,不为尧存,不为桀亡。人定胜天而已”小
赵殒脸显怒容:“你这是指责联么?这些年因变法之事,联做的事又何尝符合哪条祖宗规矩了?”
沈欢松了一口气,陛下还有自知之明,还很理智,道理嘛,越说就会越分明了。
心下轻松,沈欢赶紧说道:“陛下这可就冤枉微臣了,陛下也应该知道,臣在海州,也是干着变法之事,若不然岂来每年赋税三百万贯的利益?”
赵颍撇他一眼,又拍了一下软榻,砰地一声,显示他还在愤怒着:“联最生气的是海州发生这等祸事,你为什么不急报联知道?若不是到了海州,联还不清楚呢?你把欧阳发招回来,想必也是通知了司马相公,但是他也瞒着联不报,真是岂有此理!信不信联治你一个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还连累寻马光?
沈欢有点恐惧了,大宋朝政治氛围是比较宽松,也有不以言杀士大夫的规矩,但是有一些除外,比如说造反,比如说欺君这等罪名,皇帝祭起屠刀都是从不手软的,而且一杀杀一窝。
心思急转,沈欢解释说道:“陛下,臣从不敢抱着隐瞒的心思呀。陛下您想想,事情发生后臣不是第一时间令海州日报报道了此事么,不敢做欺上瞒下之事,甚至宣传的让整个天下人都知道!臣听闻陛下是每日必看海州日报的,心想刊在报上,陛下想来也可以看到,了解了事情始末。难道陛下当时没有看么?。
赵殒闻言有点尴尬,道:“那几天联一直在赶路,玩过头”呃,没时间看
“是了!”沈欢一拍巴掌,目视赵颍,“一定是陛下玩得开心,加上又刚刚封禅完毕,龙心大悦,司马相公不敢让这事扰了陛下的兴致,打算稍后再汇报,也好让陛下多开心几日。唉,司马相公总是为陛下着想,用心良苦,真是为人臣子的典范,是我等学习的楷模呀!”
“胡说八道!”赵殒斥了一声,哭笑不得,不过脸色还是渐渐缓和,盯着沈欢,“联再信你一次,如果还有下一次,你,”
“陛下放心,给臣一个水缸做胆,也不会有下一次了。”沈欢赶紧献出忠心。
赵颍点点头,道:“你明白就好
沈欢这才长嘘一口气,突然发现背脊凉了大半,原来后背都给冷汗浸透了。
伴君如伴虎,古人诚不我欺也。
他本以为官家是为发生海贸遇难事故而生气,谁知道对方更生气的是他没有第一时间汇报这事。
欺骗君上之罪,确实过错非常之大。沈欢心里甚至有点发冷,帝王就是帝王,喜怒无常,心思更是深大如海,实在令人难以揣摩。当年的少年天子,如今也成长为一个比较合
赵颍突然又苦恼说道:“子贤,此事你不应该闹得满天下都知道。可以想象,联回京后一定会有很多大臣上书批评海贸的过错,说不好会让联禁了海州等地的海贸。你说届时联要如何处置?”
沈欢径直问道:“陛下欲禁乎?”
赵颍不由有点尴尬:“海贸确实能增加不少赋税,禁了就太过可叭”
沈欢不禁乐了,这个天子果然是能赚钱就是王道,管你什么方式,对待王安石如是,对待他沈欢亦如是。
赵颍看见沈欢嘴角的笑意,瞪他一眼:“你还乐了?你说,你每年从海州的赋税抽了多少出来建设海州的事物?”
沈欢摸摸鼻子,道:“臣记得陛下与臣约定可以允许抽一半的
赵殒惊道:“你还真抽了一半?”
“没有没有沈欢赶紧摆手摇头,“每年大概就一百五十多万贯而已,一半的一半。”“你”赵殒倒抽了一口凉气,败家子呀,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沈欢,“一百五十万贯,这几乎是开封三万禁军一年的兵饷!你还真不手软”
沈欢悠然说道:“陛下,臣不也帮您拉起了五万的海军么?。
“但是你却花了五六百万贯钱了。”
沈欢又道:“不是还建起了这个海州么?除了京城开封,天下之州,没有一个比得上它的繁华,益州、扬州、洛阳,都不能相提并论!”
赵颍闻言愕然,不过还是很心痛:“你花起钱来大手大脚,比联还要不客气
沈欢笑道:“陛下,花得多,赚得更多,这不是好事么?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以海州现在的模式,继续发展下去,每年赋税只会增加不会减少。再过两年,单是一个海州就会为大宋带来五百万贯的财政收入,当然,海军的花费已经剔除了的。”
“真有五百万贯?”赵殒眼睛一亮,站了起来,摩拳擦掌,“这样的话还真得继续下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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