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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仕途-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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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季讷讷不知所言,讪讪坐下。
沈欢这才说道:“云飞兄,我沈家在你的帐面上还有多少钱?”
周季答道:“除了划出去给海州大学的钱,还有三十多万贯吧。”
沈欢点头说道:“那就从中拿出二十五万贯的钱来作为这些抚恤之用吧。你也拿出二十五万贯,如何?”
周季又是感动又是惭愧:“那怎么使得?祸是我闯的,自该由我承担。”
沈欢叹道:“沈某也有有任,这事就这么说定了!”
一旁的苏轼、范一农不由也佩服沈欢的豪气,这事与他本没多少责任。而且以周季的财力,也足以支付这笔钱,沈欢却依然还是掏出腰包。这份情义,倒是难得!
沈欢苦笑叹道:“再多的钱,也比不上人命啊!”
苏轼脸色沉重,道:“子贤。海州这边这样处置倒是可以减少一些民愤,那杭州苏州方面呢?我等海州管不到那边呀!”
沈欢哼了一声:“管不到也得管,而且还得有更严厉的霹雳手段!云飞兄,你用几天时间安排好海州处置事宜后,立刻赶到杭州苏州,召集你那些合作伙伴,把我等海州的处置方案说给他们听,让他们也照办?”
“照办?”周季疑道,“他们肯么?”
沈欢怒气勃发:“不肯你就问他们是要钱还是要命!你带上沈某的公文,找到杭州苏州的知州,让他们出面帮忙处理。再和他们说明情况。就说官家也快到海州,知道了这件事。如果不按这咋。十足做好,有他们好看!抄家那是小事,若是满门抄斩,嘿嘿”
周季打了个冷战,道:“周某一定办好,一定办好!”
苏轼点头说道:“若他们还算聪明,不敢不照办。子贤,这样虽然可以最大可能消除死难者家属的怨言。可是若给有心人利用,只怕还是会对海贸今后的发展不利。如果官家听信他们,把海关封了,不许再进行海贸,那对大宋来说就是灭顶之灾了!”
沈欢也是点头,道:“还得做点其他之事。”
说完沈欢转头问范一农:“介古兄。你对海州日报那边的掌控能力怎么样?小弟记得你应欧阳伯和之邀。在那边也算一个编辑顾问之类的。而伯和兄去泰山之前,不是让你照看着海州日报吗?”
范一农点点头,神色一凝:“子贤的意思是”
“对对!”周季抢着说道,“不能让日报把这事刊登上去,否则闹的整个天下都知道就不妙了。
要封锁消息,控制好消息的散播!”
“闭嘴!”沈欢瞪他一眼,见周季缩了一下脖子后,继续说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悠悠众口小堵不如疏。不单不能封锁,还要主动宣之于众!”
“啊?”三人更愣了。
沈欢嘴角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当然,宣传的时候要把他们的意义上升到一个高度。介古兄,你要注意了,要把海贸对于朝廷与民间的益处摆明,再宣扬这些利益都是普通的海民用他们勤劳的双手创造出来的,为此他们不惜牺牲性命。他们用他们的性命给我们创造财富,还留下宝贵的财产,那就是海图。他们是先驱,用血淋淋的身体一步步摸索广阔无边的大海,为后辈留下便利。他们是英雄,是国之栋梁。甚至是丰碑!总之,有多高大就把他们写得多高大,突出他们对后人的贡献。而不是普通的海民!我等悼念他们,宏扬他们,还要继承他们的遗志,直至征服整个大海为止!”
三人都傻了。
沈欢见他们没有反应,问了一句:“怎么,不明白?”
好半晌苏轼才反应过来,竖起大拇指,笑道:“高!真是高!”
第二百七十八章反对
沈欢的班子也到了最严峻的考验时候。 //为了应对这次海上风暴造成的伤害,他们开足马力,全身心投入善后事宜。
他们分工明细,团结合作。
沈欢居中调度,为此他寝食难安,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他需要把这件事不好的影响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
他一边催促周季赶快把受难者家属安抚妥当,一边又得督促范一农与日报方面协调,尽量按他们之前商量的方法来宣传。
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把这件坏事往好事方面转,为此大大拨高这件事的意义,更是令那些死难者成了牺牲者。
苏轼说他“高”就是看出他的小心思。海外多财宝,这些年因为海州方面主持的海贸已经让朝廷获益不少,这些朝中不少大臣都看在眼里。而以征服大海开拓商贸作为这件事的定义,无非就让那些人看到这件事的积极意义,特别是告诉官家,为了大宋我们已经牺牲不少,还请以后再接再厉,不要辜负了这些前辈的遗志,更是不能让他们白白
牲!
沈欢之外,最忙碌的应该是周季。
他现在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因为沈欢让他渐渐把海州商贸的主导地位交出来,而且沈欢也许最近就要离开海州,因此杭州等地海商传来海外缺货的消息时,他动了心思。打算沈欢还在位的时候干上一大票,免得以后人走茶凉。
就是因为动了这个心思,他忽者说无视夏季南海多风暴的危险,铤而走险,瞒着沈欢,一意孤行。操使着海船就出海。结果就是现在的船毁人亡,而且还不知道会带来多大的后患。
心里羞愧之余,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周季这次是真的拼了命善后。首先是拿出自己多年积累的家财,不敢弄虚作假。按集欢的要求。十足把钱都发到死难者家属手上。安排妥当之后,更没有休息的时间。立亥赶往杭州苏州,与当地海商协商善后事宜。
接下幕比较忙碌的是范一农,按照沈欢的指示,召集一干编辑枪手。日夜加工,连续好几天纂文刊在日报上,先是报道这次事故,之后是声明这事的意义,宏扬这些死难的英雄。
他毕竟不是专业做这行出身。因此磨合起来有点缓慢,好在欧阳发培养了一干将才,写起这些文章来虽然要花费功夫,却也不是完全不能为之。
另外,范一农在这事上并不敢询私,帮沈欢那是道义,却也还要尽忠一他是通判,有监督知州的责任。更有密报当地之事的义务。他把这件事详细写了下来,快马送达天子之处。
至于玉子如何处置。那就不归他管了。
苏轼相对来说事情比较少,更多的作用是抬出他海关总使的名头,震慑杭州苏州方面的海商。怕那些人不听从周季的话妥当善后,他一连发了几道公文到杭州苏州处,督促海商做好补偿之事,如果有人敢因为钱财不肯补偿,那么就不要怪他这个海关纵使不客气了。禁止他们以后海外通商倒还是卜事,做出惩罚之举来那么就是他们因小失大!
忙前忙后,基本上做完这些事的时候,十多天也过去了。
这个时候,欧阳发赶了回来。
欧阳发是在六月的最后一天回到海州。
事故发生后,沈欢做出在日报大为宣传的决定,生怕范一农并不能很好掌控日报,因此飞报欧阳发,请他赶回来主持具体日务。
既然打定主意广为宣传,这事也应该让司马光了解清楚。沈欢在请欧阳发回驾的同时,也报予司马光、欧阳修知道,也好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有更充裕的时间去应对朝堂上的纷争。
欧阳发得到报告,心急如焚。快马加鞭,马不停蹄,平常十多天的路程他愣是只花了七天左右就赶完。一路风尘仆仆,到了海州后也不做耽搁停留,径自找上了沈欢。
“子贤,我才离开海州没几天,你们怎么就惹出这般大的动静来?”匆匆喝完茶水,渴意稍解。欧阳发在沈欢的书房屁股才一坐下,就急不可耐地嘟囔问道。
沈欢大是苦笑。不过看欧阳发满身风霜一脸疲惫的模样,还是甚为感动,道:“伯和兄赶回来,宣传方面有你主持小弟就放心多了。”
欧阳发当然也不愿意总做救火队员,不满地道:“你们胡乱搞出事情。还要我帮你们擦屁股?”
沈欢无奈叹道:“伯和兄,事情不发生也发安了,多说无益。事情想必你也了解清楚,看看还有什么地方要补漏的没?”
欧阳发不答反问:“你可知道官家已经动身往海州来了?”
沈欢点头,事故发生后没几天,他就收到司马光快马送来的信报,信中说经过一番风波官家终于还是决不每州禅宗毕休息两就是在六月二十那吼由泰山起程,一路过来。
欧阳发又道:“我也是在半路上接到你送过去的信息,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司马相公他们怎么说?。沈欢大为紧张。想来司马光应该要恨他成事不足败事与余吧?
人家好不容易斗过王安石,千辛万苦哄得官家由京城到泰山,再由泰山转海州,现在好了,走了一半,你关键时刻掉链子,突然说不想玩了一试问世上有谁的心态好到此时此刻还能平静如常?
沈欢可以想象司马光那失望又愤怒的表情。
“还能怎么说?”欧阳发长叹一声。“他们一时也拿不出什么办法来。官家都已经动身,司马相公更不可能现在去阻止官家说不要去海州
沈欢着急地问道:“他老人家有什么吩咐么?”
欧阳发看他一眼。笑道:“司马相公说,沈子贤一向诡计多端,这次是他拉出来的屎,让他想办法擦屁股”。
沈欢松了一口气,长嘘一声。谢天谢地,司马光这个时候还能说这般俏皮的话,虽然不无愤怒之情,却也对他还有着十分信任。
欧阳发又道:“子贤,这次发生事故,你没有隐瞒压制,反而在报纸上光为宣传,堵不如疏,这事做得很好!”
沈欢苦笑道:小弟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欧阳发椰愉一声:“你让人在报纸上说什么死难者“堪为大宋百代英模,这些大义凛然的话来,还叫没有办法?”
沈欢问道:“伯和兄认为此举如何?。
“不妥不妥!”欧狙发冷静地摇头。
沈欢吃了一惊,稍稍伸长脖子,讶然问道:“难道伯和兄认为不该如此么?”
他这些天还以这个举动得意着呢。认为大有君子风范,不像后世一些官僚做法,出了事不单千方百计隐瞒,而且谁要是暴露出来还打击报复。他反其道而行,总算脱离了小人行列。
他相信当时如果他想着去怎么隐瞒欺骗,现在得到的肯定是欧阳发的一顿臭骂,此君做报纸做出风骨来,要他隐瞒事实说假话,那是万万做不到的。如果坚持这样,弄不好最后两人还会绝交呢。
现在却听到欧阳发说不好,怎能不惊奇与不解?
欧阳发又是摇头:“不是不该。而是还缺少一些步骤。”
说实话,一开始听到事故的时候,他也替沈欢担忧,生怕他因此事丢了前途。当时第一反应就是作为新闻人士的敏感大新闻,可以刺激眼球!第二反应就是犹豫着需不需要顾全朋友之义帮着隐瞒,不把此事报道出去;当然,这想法才冒起就给他压了下去,在大义面前,朋友之情只是小义罢了,不能违背他的做人原则。
接着就是看到沈欢的处置方法。发现他已经在报纸上鼓吹宣传了。不由松了一口气,总算不需要心里纠结。而且对方把事故淡化,多往国家大义之上攀附,到让欧阳发叫了一声“绝”!
不得不说,他一直佩服沈欢的脑袋瓜子好使。不过他做了几年报纸。毕竟更为专业,也有自己的思维想法。
看到沈欢不解的模样,欧阳发笑着问道:“难道你不觉得报纸上只有一方唱独角戏,太过单调,太过无聊了么?说得多了,不单不能使人信服,反而会令人心生厌烦。所以我说少了一些步骤。”
“伯和兄的意思是小
欧阳发侃侃而谈:“现在鼓吹了那么多天正面意义,也该是反对的声音登场了。”
“反对的声音”沈欢喃喃念了几下。最后一拍大腿,兴奋不已。“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欧阳发笑道:“怎存,明白过来了?。
沈欢哈哈大笑:“伯和兄就是伯和兄,越来越厉害了。
这是真心话,他现在对欧阳发倒甚是刮目相看,以前对方做报纸,还是他的主意,也遵循着他谋划的很多窠向。没想到几年下来,对方倒是更善于抓住读者的心理加于利用了。
不错,他一昧鼓吹什么国家大义时代英雄,一开始也许还有新意,令人激昂,使人信服,但是如果连续那么多天一直在鼓吹,看得读者心烦,别说相信了,估计对方还要骂娘呢。按欧阳发的说法,应该加入反对的声音,发起读者的好奇心。让双方打擂台,引起注目。
反对,赞成,来来回回;最后再辅以大量的赞成声音,一一反驳,有理有据,战胜反对一方,这样更令人信服,更让人无话可说。
玩宣传就喜该玩到这个境界!
“哈哈!”两人相视一笑。
这个时候,天子赵顾一行人也进入了淮南路地界。
第二百七十九章机会
夕阳西下,天色暗淡。//
官方驿站,刚刚清扫过的屋子还散发着水气与尘土的味道。
司马光坐在厢房内,忧愁难安。来回踱着步子。
“君实,你坐一下吧。来来回回都把老夫晃得眼花了欧阳修端坐在椅子上,旁边桌上摆放着一沓报纸,正是海州方面相关的报道。
司马光顿住脚步,回头愁道:“老大人。现在已经进入海州,再过两天就可从到达海州城了。这个关键时友子贤这边偏偏出了这么个事儿。你说官家知道吗?”
欧阳修指指桌上的报纸,道:“之前赶路没留意报纸也许不知道,不过现在进入海州了,到处都是海州方面的报纸,岂有不知道的道理?君实,老夫看你是急糊涂了
“能不急么?”司马光苦笑不已。
今天已是七月初二,他们六月二十那天从泰山出发,到曲卓的时候逗留一两天,官家率百官参拜了孔圣人的宗庙故居;接着一路慢悠悠下来。到临沂的时候接到沈欢派人送来的信报。
自那之后,司马光没有一天不为沈欢担心,坐立不安,寝食不顺;为了争取时间,他愣是忍着性子没有上告天子,有什么话也只能与欧阳修商量而已。
欧阳修捋着须子说道:“君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急也没有用。你看看,这不是处理得很好么?”
他指的是报纸上对于这件事的宣传,这一两天的新报纸,是欧阳发回来之后主持的。
“这还叫处理得好?”司马光倒是奇了,“你看看,报纸上一连两天都是对海关商贸的批评声讨!伯和不是回到海州了吗”怎么还有这样的声音出现?”
欧阳修摇头笑道:“君实,你是关心则乱,连欲擒故纵这点小伎俩都看不出来吗?”
司马光一愣:“老大人的意思是?”
欧阳修悠然说道:“你看着吧。明天,最迟后天,在官家到达海州之前,报纸肯定都是反驳这些批评的声音,最后还会大获全胜。你信不信?”说完欧阳修对司马光大是眨眼。
司马光也是聪明人,经人点拨,明白过来,不由大笑:“好一个正反相生!欲擒故纵”老大人,伯和真是可以独当一面了。知子莫若父,他要做什么,你一看就能明白过来。哈哈!”
欧阳修也笑道:“那君安还担心否?”
司马光脸色一凝:“唉,总之是放心不下。不知王介甫会不会从中作梗,还有官家那办,
欧阳修不以为然:“君实,莫要杞人忧天,不管他们怎么想,先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方是基本
“是,老大人教得是。”
司马光顺应点头,然而眼中的忧色却没有减少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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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赵殒重重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手掌下压的正是海州日报。
他显得怒气冲冲,平日柔和的脸露尖了一丝狰狞。
服侍在旁边的黄心眼皮一跳。却不敢作声去碰触这个霉头。
“沈子贤到底在做什么,在做什么”。赵殒怒不可遏,撑着身子站了起来,踱了几步,“海州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也不禀报,十几天了。联若不是想起要看报纸,还给他瞒在鼓里呢!”
黄心心儿一突,有点难以猜测官家生气的是这件事发生,还是生气海州方面没有及时汇报。
“还有”赵顾怒气更恶,“海州的通判干什么去了,这般大的事也不上奏折!”
黄心这次不敢沉默,恭身说道:“陛下,您忘了,存临沂的时候奴婢就向您说过海州通判有密报。不过您当时玩得正乐,一直没有看
“啊?”赵殒到是愣住了,封禅之后,他情绪高涨,心情正好,一路走来,悠哉游哉,每到一处若有风景名胜必要看上一看,白天劳累,晚上躺下就睡,过足了舒服的日子。别说折章了,就连他以前每日必看的报纸都落下了。
这也是今日进入海州之地,报纸到处都是他才稍稍留意罢了。
“你怎么不早说?”赵殒瞪了黄心一眼。
黄心大是委屈,却不敢顶嘴,手脚利索地从行囊中找出海州通判的密报,递予赵殒。
赵殒接过打开一眼,又羞又怒。正是范一农禀报的这次事故的始末,很详细,也很客观。
这样倒显得他错怪人家了,赵殒脸蛋有点发烧,又骂了黄心一句。
黄心还是只能忍了,心头不住苦笑。
合上奏章,赵殒沉默下来,脸色沉静,不知道想着什么,半晌后走到窗前,抬头看着天空。
他所在之处是一旧的二楼正北,外面地势空阔,环境清幽六。
天色越来越暗,夜幕渐渐降临。
没有月亮,也没有满天的星斗。只有天边的一颗斗大的独星在闪耀着亮光。
孤寂而清净。
夜风清爽,撩起了赵殒鬓边的头发。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黄心掌起了灯火,映得他眼前发亮这才醒转过来。
灯火摇曳,忽明忽暗,赵顾的脸色闪烁不定,最后大是无奈的叹了一声:“又有麻烦了,真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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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石的房间突然挤满了人。
好像是商量过一般,几人不约而同来到王安石休息的房内坐定。
驿站只是个小小地方,环境再好房间也说不上空阔。
韩绎、吕惠卿、王票,加上王安石。四个人聚在一间房内,稍稍有点挤压,连带着空气都使人沉闷。
“父亲,这两天海州日报的消息您看了么?”王薯率先出声,神情激动而兴奋。
王安石点点头,报纸在海州很盛行,一进入东海县就算在小地方也到处铺满了海州日报。王安石看到海州海贸事故时也是吃了一惊,赶紧让人找来最近海州方面的报纸,才知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十几天。
这让他心头一沉,闷闷不已。
王薯更兴奋了,激动的嗓音都有点颤抖:“父亲,这是个机会!一个让我等打倒司马君实等人的机会!罔顾百姓死活,行商贾之事这是堂堂官员该做的事么?沈子贤这人心术不正。当年未见尖亲时就专往商贾之道钻研,如今看看他干了什么混帐之事!两百五十多条性命,就这样无辜葬送了!”王安石更为闷闷不乐,想起当年与沈欢发生的不愉快,最后冰释前嫌,在老友司马光的撺掇下还把女儿许给了他。如今看来,女儿跟着他还不知是福是祸呢!
“元泽,你想做什么?”王安石的声音有点冷了。
王薯没有觉察出异样,继续说道:“沈子贤一直标榜是司马君实的臂膀,而司马君实又是我等死敌,去其臂膀,令其实力大损,这样方才有利于我等行事。而且司马君实一直是沈子贤最大的支持者,打击沈子贤,也是打击司马君实在朝中的威信。若能借机令其下台,那更是我等变法一派的胜利!”
“去其臂膀?”王安石皱了皱眉。
王薯兴奋说道:“这次死的都是平民百姓,都是我大宋子民,我大宋一向以仁孝治国,商贾之人平白亡我子民,这岂不是大罪?若操作的好,丢官事闹得严重点他们连性命都保不住!可惜邓文约不在此处。否则令其发动御史的力量在官家面前弹劾,效果更好了!”
那文约也就是邓绾,王薯一直把他当成啃硬骨头的人物,是王系的超级打手,要攻击敌人什么的就由他出号。那绾此人颇会钻营,又会做人,兵才也好,因此在御史里混的开。也纠结了一帮子力量。
“砰!”王安石猛力拍着桌子,声震几米,吓得众人心头一跳。
“父亲,怎么了王筹愕然。
王安石怒视他儿子的眼很冰冷:“又是你这套征诛之术,往常老夫任由你乱来,看来是大错特错了。沈子贤是谁?他是你妹夫!杀他的头?你让你妹妹怎么办?元泽。你怎么变得这般铁石心肠了?”
他的怒气不假,吓得王薯半晌才道:“可他是司马君实”
“政治上再有异议,也不能涉及人身!”王安石怒气勃勃打断他。“他是你妹夫,你给老夫记住了,他与我等再怎么不对付,他也是你妹妹的丈夫,谁都改变不了!”
王薯这下不敢再坑声了小虽然不服气,但是王安石发起怒来谁也不敢有一个小动作。
韩绎见状赶紧劝道:“介甫,不要生气,气坏身子就不好了。元泽你也是的,干吗说这些话令你父亲动怒?快快道个歉!”
王薯哼了一声,扭头不作声。
眼看要僵,吕惠卿也出声说道:“王参政,其实元泽说的也没有错。这次确实是我等的一个机会。当然,也不用他丢官丢性命,只要借这个机会打击一下他的威望,不让他与我等变法有阻碍就可以了。”
王安石怒气稍解,不解问道:“吉甫这话怎么说?”
吕惠卿笑道:“依我等猜想,他们此行请官家到海州是想图谋三司使的职位,如今他们出了这个事,可以说背负着几百人命,还想升官,官家怎么说也得斟酌斟酌吧?不让其达到目的就是我等的胜利!”
第二百八十一章乱套
品次率领海州官府众官员排列在府衙门外静静地翘首一洲万
午时已过。/今天的太阳并不是很热烈,时不时飘过的阴云遮住了炽热的光线。
州府两旁树影阴翳,狂风一吹,硕大的树叶沙沙作响。本来这等天气还算舒适,但是沈欢却焦急如焚,像鸭子一样伸长了脖子往大道的尽头观望。大道一大早就开始戒严,没有了行人,两边站着维护秩序的厢兵。
“怎么还不到?。沈欢的额头开始冒汗。脊背也隐隐发凉,生炮出了什么意外。
今日已经是七月初五,正是天子一行人进入海州的日子。昨天晚上他就接到公文,说天子已经在距海州城二十多里的镇上安歇,明天一大早就动身赶往海州城,应该会在正午时候抵达。
公文里还附带官家的书信。不让他出城门迎接,只候在海州州府衙门即可。
沈欢也了解这个皇帝的性子,一向不大喜欢游幸铺张,倒也如他的愿,只要求官员与他静等在衙门外边而已。
一大早就忙活开来,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天子驾临了。
但是站了大半天。依然没有见着天子龙舆,派出去的斥候到是说前面正有大队人马开来。不过这都是一个时辰前的事了,这是什么乌龟的速度,要爬这么久?
沈欢心头渐渐沉下去,有了些许恐俊,该不会出事了吧?
都快到城门了还搞出什么祸端来?沈欢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摩拳擦掌。真急地在门外走着。
忍不住了,他要亲自去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
“来人,备车马!”沈欢大声喝道。
“是!”底下有人手脚也很麻利,跑出两步,突然喊了起来,“大人,来了,”来了!”
“来了?”沈欢惊喜,抬头一看,真的,可真的是来了。
大道的尽头闪出几个人影,既而是一列。一队;接着是马车一辆。两辆,三辆;再一眨眼,浩浩荡荡的队伍严整有序地开了过来。
沈欢眼尖,一眼就认出领头的是天子的仪仗队,有两三百人之多。
再接着龙舆出现了,由众多护卫护着一路行来。周围的马车上应该是百官随行。
“总算来了沈欢松了一口气,七上八落的心头也稍稍安定,整理了一下衣服,招呼一众官员。严肃地迎上去。
龙舆停在五丈外,沈欢不敢怠慢,一路小跑到龙舆前,只待天子下车即恭迎圣驾。
一息时间,”
两息时间”,
三息时间过去了,龙舆上还没有动静,沈欢奇怪了,抬起头张望一下。依然没有看见熟悉的天子。
也没多久,只见旁边的车上跳下一个人来,定睛一看,是司马光,不由大喜要迎上去,却发生司马光脸色阴沉得要滴出水来,面上还有一丝丝恐惧之色。
沈欢见状不由心里“咯噔。一声,隐生不妙之感,再一看,王安石、韩修等人也从旁边的车上跳下来,神色沉郁地往这边赶来。
沈欢不敢亲自去掀龙舆,只好向面前的司马光问道:“司马相公,怎么,,怎么回事?。
他心里有着无边的恐惧,忐忑不安,声音也颤抖着。现在是公众场合,也不敢叫司马光“老师。”直呼他的官衔权当尊称。
“子贤”司马光的声音很疲惫,很沙哑,枯涩得令人吃惊,神情也尽是不安,看沈欢的眼色还有一股抱歉的味道。
沈欢意识到不妙。也不管什么礼仪了。跑到龙舆前,探手掀开车门一空空如也。
别说人了,连只耗子都没有!
天子不在这里?
天子不见了!
沈欢顿时脸色呢白,身体也开始颤抖,结合司马光等人的神色。他冷汗浸透了背衣。
这个时候欧阳修也从马车上慢悠悠地下来,沈欢像是见着了救命稻草。扑上去一把抓住欧阳修的臂膀,几乎是哀求地问道:“欧阳公,官家呢?你告诉晚辈好不好?,小
欧阳修脸色为难,求助似地看向司马光。
司马光无奈走过来,抓着沈欢的手,艰难地说道:“子贤,你冷静一下,我等慢慢说
“司马相公,官家呢?,小沈欢几乎是咆哮地神态,脸色都有点狰狞了。
好好的天子龙舆上却没有官家的踪影,而百官却都现身了”这到底演的是哪出?
沈欢有点要抓狂了,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喊:“官家失踪了,失踪了,”
他无法想象在海州搞不见了天子会有什么后果,真的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象!
“子贤”。一旁的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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