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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同人)花千骨续之星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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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临湘村

  这日一早,长留殿内双尊和九阁长老们议事。知信阁林长老抱拳道:“尊上,日前弟子来报,人界湘江附近似乎有水域异动,不知是否与失踪的浮沉珠有关。”歪坐着的笙箫默马上挺直了身子:“是在哪里?说来听听。”林长老继续:“是突然间水潮逆势而涨,是以势头很骇人。”白子画连忙问:“可是死伤惨重?”“主要波及的地方是湘江边上的一个小渔村,名唤临湘村。那日是三月三,村子里的祭树节,绝大部分人都在附近的山上,是以无甚伤亡,但是淹了些房屋。这水来势汹汹,又来的快去得快,逆势而起,当时正好有两个弟子路过那里,因而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白子画低头沉吟,林长老问道:“请问尊上,是否要派人去查看?”笙箫默马上自告奋勇:“我去我去,我一会儿就动身。”见白子画略带疑惑的望着他又开始解释:“上次没有找到浮沉珠有辱使命,这次这个如果真的是浮沉珠我一定把它带回来啊!”白子画淡淡的说道:“好吧,不知是何人驱动的这浮沉珠,师弟你不妨多带些弟子前去。”“师兄你放心吧!”狐狸般的眼睛里闪着光亮。
  笙箫默回到销魂殿简单收拾了一下,告诉火夕和舞青萝他要去办事,叮嘱二人好好练功顺便照顾好他的花草和鸟鱼等活物,换了凡人服饰便独自下山了,竟是一个弟子也没有带。笙箫默过了海之后便改乘一叶扁舟沿着长江一路西行,又顺着湘江支流一路南下。此时的江南春色正好,映日当头,两岸嫩柳扶风,江面上鸥雁成群,空气中漂浮着柳絮,禁不住感叹道:“真是‘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啊!”舟行渐渐接近临湘村,江道也变得更窄,江面上行来过往的渔船很多,渔人们有的在撒网捕鱼,有的在闭目养神,突然间某个渔人敞开嘹亮的嗓门大声唱了起来:
  “江清烟霞锁,孤鸿水中鸥
  何人舞长袖,紫衣翩跹飘。
  回眸芙蓉笑,杨柳婀娜腰,
  湘水女神来,惊疑山中妖。
  玉手芊芊救我落水儿郎,
  美目闪闪心似菩萨柔肠,
  我管她是神还是妖?”
  歌声嘹亮,百转千回,这边方歇,另一个渔人吆喝着应道:“我管她是神还是妖,做梦都想娶回家啊呀呀呀呀呀呀!”“哈哈哈哈~~~~~”江面上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声,笙箫默也不由得微微一笑。到了临湘村,笙箫默弃舟登岸,沿着江边走了走。这个村子临江而建,地势比江岸略高,几乎家家都有渔人,每户的门前晒着渔网,渔具和小鱼干,门前的江边泊着或大或小的渔船,看来还算富庶。
  抬头看村子西面和南面紧挨着起伏的小山岭,看来那边鲜有人家,琢磨着住宿问题,他往村子深处溜达过去,发现不远就有一个小镇,地势更高,名唤临湘镇。想来渔人们把打上来的鱼拿到镇子上的集市去贩卖,倒是颇为方便。笙箫默在最临近村子的地方找了间客栈住了下来,他闲时在村内闲逛,见村里竟然有医馆也有学堂。另外不知是天然形成还是自行挖掘引流而得,几乎每户人家都有池塘,就连离江边比较远的村深处的人家甚至医馆学堂里也不例外,那些池塘或方或圆或大或小,里面有的养着鱼虾,有的养着鸭鹅。笙箫默看池塘的水质和颜色是湘江水无疑,看来这些池塘都有暗流通往湘江。
  绝情殿,桃花树下一白衣人负手而立,墨发迎风飘扬,沐在落英缤纷的花雨之中,此时他双眸星光闪烁,定在院子里练剑人的身上,娇小人儿雪白的衣裙上下翻飞,剑气旋起满地的桃花瓣,剑式练完,花千骨欢快的跑到白衣人面前:“师父。”玉碎的声音响起:“小骨,镜花水月为何不见你练最后两式?”“那个……”花千骨轻咬嘴唇,这剑法原来师父只给她演示了一遍,但在最后两式的时候她走神想紫薰的话去了,所以没有看清,见她垂头不语白子画轻声道:“忘了?师父带你做。”说完两手各执起花千骨的手,拥着她舞起剑来,纷飞如雨的桃林中,两个白衣人动作一致的贴身舞着剑,她飞扬的发丝轻柔拂过他的脸,他宽大的长衣袖缠上她的腰间,桃花花瓣在两人身边默默轻舞,美得如诗如画。
  剑式练完,白子画从怀里掏出手帕,一边给花千骨擦着细汗一边问:“记住了么?”“记,记住了。”花千骨小脸绯红,望着他一边享受着他的温柔,一边暗自骂自己没出息,结婚都半年了,怎么还会脸红心跳?白子画问道:“幽若呢?你为何现在如此用功?”“幽若被孟书叫去比剑了。我么?嗯,这不是还有几个月就仙剑大会了,小骨不能给师父丢脸,现在火夕和青萝也每天都勤奋得紧。”“火夕和青萝?他们还在长留?”“对啊,我刚刚去亥殿还碰上了他们。”白子画眉头微蹙,他们竟然没有跟着笙箫默。白子画一边转身往寝殿走一边看好了方位开始给笙箫默传音:“师弟,你已经到临湘村了?为何没带弟子?”“对,我在这儿呢,目前还没有什么情况,那个,我自己就行了,没必要带弟子。”白子画沉吟了一下:“好吧,那你自己小心。”
  花千骨跟在白子画身后:“师父,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白子画拉开抽斗,拿出笙箫默那块泛着黄光的验生石看了看,最后放在了对着床的桌子上,缓缓说道:“你师叔去找浮沉珠了。”“又去了?你是怕他出危险?”边说边给他斟上了一杯茶,又说道:“可是上次与他闲聊,看来师叔没遇到什么特殊的人啊?”白子画挑眉看了花千骨一眼,回想起自己当初发现花千骨是生死劫后也瞒了众人好几年,直到紫薰打伤了东方彧卿后笙箫默才知晓,悠悠说道:“有些事情不见得是别人愿意说的,也许是因为越放在心上因而越不愿意说。”
  长留山,弟子练剑的空地上,幽若身姿飒爽的抱剑而立,对面孟书也是临风玉立,旁边站了一圈看热闹的弟子们。幽若不忿的问:“姓孟的?你为何挑战我?”“仙剑大会的规矩,是同年资的弟子之间才能比试,因而我不可能有机会和你对阵,但是呢我也想领教一下绝情殿绝学。”“那也得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了。”幽若看那孟书才学了几个月的长留剑法,不屑的说道:“算起来我比你早入门差不多十年吧,不能让弟子们觉得我以大欺小,这样吧,我让你十招,十招之内我剑不出鞘,不过——超过十招我就要拔剑了,希望到时候别打的你哭爹喊娘!”
  孟书一举剑:“好,请师姐赐教!”说着就蹿身直上,连出了五招长留剑法,幽若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轻巧避过或用剑鞘挡住。孟书微微一笑,突然施展开了蓬莱剑法,他本是蓬莱选出来的,在蓬莱学艺了好几年。突然变换出生招,幽若吓了一跳,倒也不惊,尽量施展长留剑法剑不出鞘与之过招,但是两招之后觉得压力很大,因自己夸下海口,不好意思拔剑只能硬挺着。
  她既不想输,也不想违背了自己的诺言,一时间便用出了不要命的打法,孟书使出一招‘云鹄望日’,长臂一展剑指幽若面门,左手挥掌劈向她肩头,幽若使出一招‘碧海升潮’,因剑未出鞘,只能双手持剑堪堪抵住了他面门那剑,准备生生吃他左手那掌,这一下把孟书反吓了一跳,逼着自己硬生生收掌,幽若一见他招式已老,下盘门户大开,快准狠的右脚踢出,一下把孟书横着扫了起来,幽若一见人飞起来了登时后悔:“为什么下那么重的手?”怕他摔伤,人也跟着飞了起来,在空中一托他的腰,两人跃落地上。
  周围的人看糊涂了:“哎,我又看不懂了啊,这算谁赢了?”“先别整输赢了,你看看这算是英雄救美呢,还是美救英雄?”“哈哈哈哈~~~~”幽若闻言才意识到自己还搂着孟书的腰,连忙放手把他一推:“算他赢了,不过他耍赖,竟然用非长留剑法,赢了也是胜之不武!”孟书不服:“哎,咱们可没说不许用非长留剑——”突然传出一声低沉的喝责:“你们都在干什么?不好好练剑!”却是负责调教新弟子的清流,新弟子们吓得赶紧跑走了,留下幽若一个人生闷气。
  

☆、第十八章  翻云覆雨

  临湘镇上的小客栈里,笙箫默颇觉得无聊,一连两日了,他把这临湘村也熟悉了大概,只是后来再未发生什么情况也无处下手,走在街上闲逛着,突然听到身后两人边疾步走着边说:“六爷,您也是去妙音斋么?我也刚听说了,紫心姑娘今天又要弹琵琶献唱了,大半年都没出来过了。”“正是去那儿,消息传开了咱得快点找个好地儿。”紫心?弹琵琶,献唱?听到这些话语,那个紫色身影又浮现在眼前,笙箫默再也淡定不起来了,跟在那两个人身后三转两转来到了一个茶楼前,上书妙音斋,里面传出阵阵丝竹之声。
  进到里面,发现茶楼不算太大,但也足纳百人,装饰看起来很朴素,茶楼正中一个乐台,上面几个蒙着青纱的妙龄女子正在弹奏,其余地方摆满了茶桌,此时宾客满棚,大都是文人墨客,倒是显得极为文雅,看样子这也是一家以乐声吸引顾客的茶楼。因人太多,好位置都被占了,笙箫默最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寻了个位置点了壶茶。一曲奏毕,一个貌似司仪的人走上月台,抱拳作揖一周:“多谢各位公子贵客,现在请上茶礼。”这时,两三个小二模样的人每人手里抱着个大盆,走过各桌,每个茶客往里面放铜板和碎银。笙箫默暗道:“原来这乐不是白听的。”司仪清清嗓子继续:“下面就由紫心姑娘献曲‘十面埋伏’。”
  茶楼里变得异常安静,一会儿内堂里走出一个女子,青巾蒙着面颊,怀里抱着琵琶。笙箫默一看差点忘了呼吸,只见这女子身材窈窕,头上插着几支紫色的鱼鳞钗,虽然青巾蒙着大半张脸,但是从露出来的额头和眉眼看非常像他曾经在天水镇见过的紫潾姑娘。笙箫默不由得心里又激动又纳罕:“紫潾,是你么?”紫心姑娘在台上边弹边舞,一曲‘十面埋伏’弹得人心襟澎湃不已,奏毕引来一片叫好声,收上的茶礼钱很是丰厚,有很多大锭的银子,大部分茶客给了茶礼钱之后起身离开了茶楼。笙箫默又听了两曲,不见紫心姑娘再出来,与其他茶客攀谈才了解到:原来紫心姑娘只是偶尔才来这茶楼献曲,每次来只奏一曲,没人见过她的真实面貌,更没人知道关于她的任何情况。笙箫默一脸忧郁的走出茶楼,心中暗道:“你到底是谁?紫心还是紫潾?”
  转日一大早镇子就热闹起来,原来正是镇子里每月初八的赶集日,周围十里八乡的人,包括临湘村的人都带着好多家当到镇子里贩卖或者换购其他东西。骄阳似火,大家的热情也高涨,笙箫默临窗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热闹景象。突然之间,不知道从哪里飘来了几朵黑云,很快就乌云密布,接着狂风大作,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镇上的人们连忙四处躲雨。笙箫默心道:“刚才还骄阳似火,没有一丝的雨意,这转瞬之间就大雨倾盆,难道是有人驱动了浮沉珠?”
  想到这里他隐去身形冲出了客栈,向着风来的方向御风飞了过去,半途中突见下面的临湘村里突有异状,原来是突然的大雨导致江面上涨,再加上风势,强风卷着江水,江水裹着风就砸向了临湘村,有的房子塌了,有的已经被江水淹没了一半。那江面上还漂浮着一个小木盆,木盆里一个婴儿哇哇大哭,来不及多想了,笙箫默飞了下去,拉着那木盆送至岸边的高地,一个妇人哭哭啼啼的奔了过来:“儿啊,娘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没想到你竟然自己飘回来了。”想是大水来势太急,她临时把孩子装进了木盆保命。
  笙箫默看了看岸边的风势,这也不是办法,当下在江边捏决设起了一道屏障,风势雨势顿时小了很多,江水也在缓缓退去,过了一会儿感觉不到阻力了,风雨渐止,他撤了屏障显出了身形沿着江岸走,查看有没有落水之人。走了一会儿,突然见山岭附近江水形成的一个掩映在芦苇和树丛里的偏僻小河湾,河岸上有一个小小的紫色身影,她全身湿透跪坐在地上哭着,嘴里还在小声说着:“娘啊,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笙箫默走了过去,那女子察觉到马上止住了哭,惊异回头,正是紫潾姑娘,她看清笙箫默那张带着满腹疑问的脸也大吃一惊:“萧,萧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只是碰巧游历到此处。”笙箫默看了看她浑身湿透的衣服,把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披在她身上问道:“紫潾姑娘?你娘她怎么了?是落水了么?从哪里落水的?”“谢谢。”紫潾轻声说道,缓缓摇了摇头:“我娘——她已经过世了。”说完她站起身往临湘村走去,笙箫默跟着她走着:“紫潾姑娘,你是临湘村人氏?”“算是吧,但是现在不住在村子里。”笙箫默很想问她住哪里,又觉得太过唐突,只能默默无言的跟着她走着,突见江边似乎趴着一个人影,他连忙过去把人拉了起来,待翻过身来笙箫默见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者,紫潾面上大恸:“福子,福子。姜福。”
  说着便让笙箫默托着他,她熟练的双手一按他的胸腹部,把他吞下去的水压了出来,见他还没有呼吸,抬手一掌乎在了他的嘴上盖住他的口鼻,只见她的掌背处一片紫光闪过,似乎有气体输入了他口中,她接着又用手压他的胸腹,再灌入气体。笙箫默看着她动作,不由自主的去摸自己的嘴唇,小声问道:“你是这么救溺水者的?”紫潾抬头一看笙箫默的模样,面上泛起一片红晕,低声道:“是。”“你是哪个仙派的?”紫潾沉默不语,折腾一番后那老者忽然咳嗽起来,大口呼着气醒了过来,笙箫默给他把了一下脉,说道:“他已无碍,只是受了些惊吓。”“你会医术?”紫潾有点惊异,笙箫默点了点头:“不错。”
  老者意识渐渐清醒,盯着紫潾仔细看着,紫潾见状站起身来,那老者突然眼泛精光,激动而微弱的问:“你?你就是湘水女神?”紫潾不答话,转身就走:“萧公子,谢谢你,就此别过。”笙箫默很想追过去,看了看怀中的老人叹了口气,待老人缓过劲儿来问道:“老人家,你叫姜福?”“不错。”“福子是谁?”那老人突然满面通红,隐有怒气:“休得无礼,这是我儿时的乳名。”笙箫默满面尴尬,连忙道歉,把老人送回了家。大概看了看,水势只波及到临湘村,好在很多人都去赶集了,村里人大都会水性,水性不好的也在落水后被救了起来,无甚人伤亡,但是毁了些房屋和家具。
  回客栈后笙箫默颇为不解:“到底是不是浮沉珠?为何要对这么一个小渔村下手?如果真的想害人的话,完全可以在夜里或者人都在村子里的时候动手,为什么偏偏两次都是在白天,而且大多数人都不在情况下动手呢?为了什么?只是吓唬人?”算了一下日期,难道下次动手是要在四月五日清明祭祖的时候么?这个紫潾到底是何人?他感觉到紫潾身上有灵力,但是又看不出是属何仙派的。
  此时江南地区尤其是长江支流的沿岸爆发了大规模的瘟疫,中招者上吐下泻,食不知味,浑身无力,面色蜡黄,精神萎靡,凡间的医术对控制此瘟疫效果比较慢,人间一片哀鸿遍野,死亡的人数众多。很快这个瘟疫波及到了临湘村,老少妇孺先病倒,接着是青壮年。笙箫默一扫以前懒散的状态做起了游医,挨家挨户给看病开药方,但是很快发现不行,村里每家染病的人基本是全家都病倒,没办法去抓药熬药。
  后来他征得同意后干脆住进了村子的学堂里,用那里的厨房给村人熬药,经常忙的脚不沾地,还不忘了给白子画飞鹤传书,写上了药方,其中几味为仙药,可最快控制病情,还把替代的民间草药写在了上面。白子画召集了各门派的掌门,把药方发放了下去,因人界波及人数太广,急需救治,不仅长留派了弟子前去救援,还建议有能力的仙派提供仙药派人去江南各地给予救助。
  紫潾小小的身影独自站在临湘村旁的山岭上,看着学堂里那抹忙碌的淡蓝色身影,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铁质圆环,看了又看,眼中神情复杂,这是从他身上取出来的,蓝宇射向她的暗器……
  这日,笙箫默正忙碌着把刚熬好的药用篦子篦到碗里,虽然有些步骤可以用法力来完成,但是有些步骤用法力往往会起到事倍功半的效果,偶尔使用分//身之术,但是他并不太擅长,弄不好分出的三个人撞到一起把药都打翻了,他不得不专心起来亲力亲为。这时传出敲门的声音,笙箫默以为是村里哪户人家要请大夫,打开门一看,却见是紫潾姑娘穿着一身粗布麻衣,头戴小帽,女扮男装打扮成了书童的样子,一双会说话似的眼睛顾盼生辉。“紫潾姑娘?”“萧公子,你叫我紫潾就行。我看你挺忙的,想问问你需不需要人相帮?”说完她低下头手里绞弄着衣角。
  

☆、第十九章  神秘的紫潾

  笙箫默温柔一笑,笑容和煦如沐春风,双手抱拳语气诚恳:“小生求之不得!”于是开始了紫潾帮助笙箫默熬药送药的日子,两人几乎天天在一起,忙的时候连觉都没的睡。二人也渐渐熟络起来,有时笙箫默摆弄翻检着药材,一扭脸发现紫潾拿着扇子坐在火炉旁睡着了,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给她披上一件外衣,拿过她手中的扇子继续扇炉火,紫潾突然醒过来马上歉意的要继续,笙箫默按住她,轻声道:“紫潾,听话,你该休息了。”她便在他温暖的目光下继续睡了过去。
  如果紫潾在不该打盹的时候打盹,笙箫默也会捏起她的一缕头发去捅她的鼻子,搅得紫潾打着喷嚏醒来,他跳到一旁抚掌大笑;笙箫默有时也熬不住困得坐在桌边直点头,为报复他紫潾悄悄走过去拿起他的玉箫对着他突然吹一声,吓的笙箫默一惊而起,紫潾却咯咯笑着跑了开去;两人充分发挥才情,吟诗作对调剂紧张的生活就不说了,一日,她在笙箫默常用的桌上放了一段带着枝叶的竹子,意取“竹本空心,节外偏生枝节”,笙箫默见了微微一笑,把他手中的玉箫放在了旁边,取意“箫亦有孔,杆内暗藏乾坤”,紫潾看见那玉箫便笑着不客气的把它收入了怀中……
  十五日那天下午,紫潾有点惴惴的对笙箫默说道:“萧公子,紫潾今日有点事需要离开一下,明日上午便会过来。”“紫潾,你有事就去忙吧,这些日子多亏有你帮忙,我已感激不尽。”“萧公子何须客气,要说你也是帮助我们临湘村的人。”“对了,重要的一味药柴胡没有了,镇上的几间药店也断了货,两日后才能运到。我听闻南面那山岭上有,一会儿我去找找看能不能采摘一些将就一下。”“那萧公子一切小心。”“嗯,放心。”
  之后笙箫默独自去了山岭,他在南面的山岭上真的发现了柴胡,这种植物成带状分布,他拿了布袋,一路挑拣着一路沿着小山岭向西而去。不知不觉天黑了下来,抬头看见那轮圆月想起今日乃是十五,心中暗叹:如有紫潾还可以对月吟诗。突然间只觉得脚腕传来一阵剧痛,他“哎呦”了一声,急忙低头看去,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只见一条巨大的金环蛇往草丛里逃去。“你这害人毒蛇往哪里逃?”说完弹指发出一道金光定住了它,心里一阵气血翻涌,赶紧坐下来运起真气逼出体内的毒液,待觉得舒服些了看了看那条晕过去的毒蛇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今日不杀你,但是为免你以后再咬人伤人,我今日便拔了你的毒牙,清了你的毒囊,以后你只是一条普通的蛇。”说完,他便动起手来,并指如骈在它嘴里一阵搅动,又掰掉了它的毒牙,完毕之后一挥手,那蛇可以自己动了便钻进草丛灰溜溜的逃走了。
  笙箫默把装了柴胡的药袋子装进墟鼎,想往回走,却觉得头仍然昏昏沉沉的,想是那毒蛇并非普通的毒蛇,他在暗夜中有些迷失了方向,跌跌撞撞的往前走着,其实已经来到了人烟罕至的西面山岭,似乎看到一间院子,想着借宿一下顺便疗一下伤。他敲了敲院门,没人应声,再使劲敲,那院门吱呀一声自己打开了,笙箫默索性走了进去,打量了一下,月光下见院子里种着很多花草,还养着鸟,心道:“原来这主人和我一样有情趣。”
  “请问有人在么?”他敲房门,还是无人应答,手一推门便开了,穿过客厅便是书房,里面四壁的书柜几乎摆满了书,中间书桌上和旁边还放着古琴琵琶等乐器,再往里走便来到卧房,卧房里床的旁边放着一个巨大的木桶,里面似乎有水,他只觉得气血一阵翻涌,管不了那么多了,暗道:先借宿一下,明日见到主人再解释。他直接坐到了床上,打坐运功压制毒气,一会儿便昏睡了过去。木桶的水面上水纹轻轻波动开来,里面有一条巨大的鲤鱼,在静静的游着,它全身泛着淡淡的紫光,却无一片鳞片覆身……
  第二日清早,刚到卯时,月影早已西斜,初升的太阳光斜斜的照进小院子里。卧房旁木桶中的大鲤鱼突然间全身泛起了紫色的光芒……
  笙箫默醒来的时候还是觉得有点头疼,缓缓坐起身,却突然发现些异样,骇了一跳。他看到床边的木桶里竟然有个人,露出的是一个女人的头和半个雪白的臂膀,他大着胆子站起身走到床尾,看清了眼前的情景:是紫潾那张娇俏的脸,长长的睫毛盖着她紧闭的眼,似睡着了般,她坐在桶中全身未着寸缕,雪白凝润的肩膀,胸前饱满丰盈的浑圆,不盈一握的纤纤细腰……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又一阵气血上涌,笙箫默又晕了过去,倒在了床上。过了一会儿,紫潾的身上长出了片片紫色的鱼鳞片覆满全身,最后紫光一闪,鳞片变成了一层紫色纱衣。
  她终于动了一下,传来一阵水声,紫潾睁开眼睛,起身穿好了书童的衣服,轻轻走近笙箫默,心中惶惶:“糟了,昨日时间匆忙连房门也忘了栓,也不知他看到没有?是不是知道了——?”手足无措间,笙箫默哼了一声醒了过来,见到紫潾突然扭过脸,平定了一下情绪:“紫潾啊,原来这里是你的家呀?对不起,我昨夜冒昧闯了进来。”挠了挠头:“那个,你难道没看见我在么?怎么还在这里洗澡,还睡着了?”紫潾面色大窘,满脸通红,捂着脸大叫了一声:“你,你都看见了什么?”笙箫默也颇觉唐突,赶紧一边抱拳作揖一边解释:“我,我全都看见了,但是什么也没看清,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唐突姑娘。”抬起头忽觉一侧鼻孔微痒,传来一阵咸腥,随手一抹,却把血弄了一脸。紫潾从指缝之中看到这个情景,“噗嗤”一乐。
  过了几日,临湘村的疫情总算得到了有效的控制,后来火夕和舞青萝送来些仙药,越来越多的人好转起来。而整个江南地区也在仙界的帮助下,控制了疫情,四月初的时候,终于阴霾尽去,人界又恢复了往日的繁荣。
  长留山,绝情殿。花千骨在打扫着整个殿宇,她持着鸡毛掸子打扫到卧室内挂着的一副字画的时候移动了一下那副画,暴露出字画后面墙壁内的一个暗格来,心中暗道:“咦,这里居然有暗格,不知道师父藏了什么宝贝啊?”打开暗格,看到一个有点熟悉的黑色木匣,打开木匣里面很多画纸,一方手帕。一页一页翻看,都是她的画:画的师父还有她和师父的,有她早前在绝情殿画的,也有失忆期间在画骨峰画的,看书的师父,舞剑的师父,喝茶的师父,她给师父梳头,她和师父吃饭……往事一桩桩呈现心头,有点酸涩,有点甜蜜;啊?竟然还有那副,她本想画慕容公子和李小姐成亲的画面,最后却把人物画成了她自己和师父,师父是什么时候拿到的这些画?为何这些都到了他的手中还藏了起来?
  花千骨只觉得面上热了起来,打开那方叠的整整齐齐的手绢,顿觉心跳加速,那是她画的师父的裸背,上面还题了词‘山有木兮木有枝’,赤裸裸的表明她心意。这?记得明明东方彧卿说要帮她处理要了去的啊,怎么会到了师父的手里?一时之间真是又羞又怒,大声喊道:“白子画,这些东西,你解释一下,你为何藏我的东西?”
  白子画匆匆走了进来,看到那些画微微一怔,略显心虚但还保持平静的道:“小骨,这都是我的,有何不妥?”这时他已经感觉到幽若上了绝情殿,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却更加惹怒了花千骨,只见她美目含嗔,粉面白里透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怒的,胸脯一鼓一鼓的起伏着,她指着那些画慷慨陈词:“怎么是你的?虽然画的是你,但是画纸是我的吧?手绢是我的吧?墨是我磨的吧?画是我画的吧?……”
  白子画从容不迫的把那些画整理好放进黑木匣里,然后又把黑木匣装进暗格里放好,看着她一张一合滔滔不绝说着话的红润小嘴不由得唇角微弯,颇具威严的说了一句:“你是我的。”然后,他就那么转身走了出去。“师父,师父你在哪儿?”幽若的大喊声已经传了过来,“你——”花千骨顿觉语塞,这个回答也太霸道了吧?虽然好像有那么点儿道理,但是也不要解释一下的么?不由觉得更加气恼。
  

☆、第二十章  地府之行

  一整天因为此事闷闷不乐,花千骨早早爬上床,面向里远远的躺着。白子画躺上床,见花千骨没有像往常那样一骨碌滚进他怀里,知道她还在为那些画的事情别扭,不由轻声唤她:“小骨。”花千骨扭了扭身子,冷冷的道:“食不言,寝不语。”白子画唇角向上勾起,伸出手一吸便把她吸进了怀里,花千骨转过身面对着他,小手按他胸推拒着,玉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还为那些画?问吧,你想知道什么,师父都告诉你。”花千骨一听马上老实下来,想了一下问道:“那些画你什么时候如何得来的?”
  白子画清淡而平静的道:“绝情殿的那些画是你在蛮荒时,幽若住在这里打扫你房间时发现给我的。画骨峰的那些画是你们从秋彤山庄去绝情殿,我找到还魂丹之后返去画骨峰找到的,原本想找绝情殿那些画的,没想到还找到了这些就一起拿回来了。”花千骨往他怀里拱了拱轻声道:“原来我还以为都被毁了。那手绢呢?”
  花千骨想起曾经的自己爱的那么渺小而卑微,画了那副让自己心跳不已的画面,还题上了表露心意的词,她从来不敢有过奢望,一直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小心思隐藏在心底,可是现实却把她一步步推到了绝望。一切都是因为这个手绢,霓漫天偷走了它知晓了自己的心思,先是要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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