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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告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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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城门戍夜的官兵,看有个人从远处快速接近,也没怎么上心。就想着登记一下,结果等那人到了眼前,这官爷傻了:

只看到白长生,一身死人殓服,煞白的脸上,没有一丝人气儿···

“我的天爷,抄家伙,抄家伙!那飞来的吊死鬼到了!哥几个上啊!”

那官兵啐了口唾沫,心里打着鼓,十分恐惧。但好在有几个同为戍夜的官兵可以壮胆,赶紧吆喝了一声让大家准备迎敌。

这是把白长生和那夜飞来城内的纸札人,给联想到了一起。城门处众官兵赶紧聚在了一起,操枪弄刀,心中窃喜:

好家伙,要是能抓到鬼,功名利禄可就都在这一晚了!

“不对!后边还跟着俩呢!我的妈呀,组团闯城门啊!”

有个官兵眼尖,看到了后面追着的吴老三和季礼。也当成是鬼了,这夜色之下确实看不清楚面貌。

几个官兵严阵以待,手心捏汗,有些嘀咕起来。

白长生快步而至,几个官兵刚要挥枪刺击,就听到白长生身后,紧跟着的俩“同伙恶鬼”的方向,传来一声大喝:

“京直隶衙门差官在此!速速放开城门,让他出去!”

这一声大喊传来,白长生已经撞在了城门上。

砰砰砰砰,好像不知道疼痛一般,白长生脑袋直撞城门。

而在“梦”里,白长生现在就觉得前面有一堵墙,正挡着自己。

额头上传来阵阵的痛感,白长生在那混沌里惊呼有鬼做祟,赶紧严阵以待起来···

城门几个官兵一听有人这么喊,就稍微停了一下。说时迟那时快,吴老三俩人也到了眼前,几个官兵也才瞧清楚来者何人。

“三爷,您这···”

有人认出了吴老三,但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就看到这“恶鬼行尸”拿脑袋撞门,很执着,看样子没打算停。

“呼呼···呼···开门···开门,一会再说。”

吴老三喘着粗气追了上来,一边弯着腰一边连声说着。

“开城门!”

“三爷,你···办案吗?现在都成黑白无常了啊,连鬼都抓?”

几个官兵听了,赶紧打开城门,一边还打趣问着三爷。三爷没说话,点头又摇头,就是不停喘气。

等城门一开,几个官兵还没问清楚,就看见白长生的尸体呜的一下跳了出去,好不吓人。

“追!”

吴老三拉着季礼继续追了出去,留下几个守城官兵在那大眼瞪小眼:

“这哪出儿啊闹的?”

“那谁知道,等着吧。”

···

吴老三不知道白长生要去哪里,但心中有了计较,跟上去可能会发现什么。这就要城门官打开城门,看他到底要去哪。

白长生脚不停,好像很有方向感,大步向着一个方向去了。

矮松岗,两茫茫,望不尽多少残碑孤冢。

白长生到了鬼哭坟,这才停了下来。

怎么来这里了?吴老三和季礼都搞不清楚,但看白长生停了,俩人赶紧凑了上来。

看白长生还是那死人模样,根本没有心智。气都不喘一下,吴老三又试了试他的鼻息心跳,发现二者全无。

“这就怪了?半死之人还能梦游?”

吴老三不知为何,就觉得十分怪异。而在那片混沌里,白长生已经来到了那黑漆漆的窟窿的前面。

左右看看,这黑洞没有一点点的光亮,透体而出阵阵黑气,也不知是个什么东西,更不知通向何处。

白长生本来不敢进去,就在那黑窟窿周围来回向里面张望着。

突然!

有个什么东西推了自己一下!白长生身子一晃就掉进了那黑窟窿里。

“哇!”

这是谁害自己?白长生很是惊恐,在掉下去的时候,回头一看!

就在那黑漆漆的洞口边上,刚才那半截身子的老鬼,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身后,正一脸阴测测笑望着自己。

“老鬼你等着···跟你没完完完完完···”

白长生一边坠落着,一边张口痛骂,紧跟着就失去了意识···

“好徒儿,我等着你···”1

第28章:疑神疑鬼

吴老三和季礼正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只看到白长生的“尸身”一阵阵颤动,紧跟着那眼睛都开始有神起来。

“哇啊啊啊啊!死老鬼我跟你没完!”

嗷嗷一声大叫,白长生动了,再不显得僵直,跳了起来来回张望着。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好像被人拍了一板砖一样。捂着脑袋,白长生百思不得其解。

自己这是在哪里?白长生不知道,十分迷茫,就觉得被老鬼从那黑窟窿给推下来的时候,自己也没了意识。

等再有知觉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好像“活”了,而且是在一个自己十分眼熟的地方!

鬼哭坟!

吴老三!他怎么在这?拿着刀干什么?

嚯!他脸上怎么一个硕大的“鞋印”?

吴老三怎么这样,白长生确实不知道。

之前那吴老三正在探查白长生的身子的时候,左右来回拿捏。

正留神的功夫,忽然间听见白长生一声凄厉惨叫,跟着就跳了起来。吴老三吓得不轻,跟着就摔倒在了地上。

骨碌一下赶紧又坐起来,下意识就把刀给掏了出来。心说着缺德的是想吓死自己吗?

“呔!吓死人不偿命,怎么活了?!”

吴老三拿着刀,恶狠狠就问。白长生一脸无知的表情,摇了摇头耸耸肩膀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罢了,凶案嫌疑人,速速束手就擒!”

这哪跟哪啊?我怎么就成嫌疑人了?

白长生还纳闷呢,吴老三时不待我,操着刀架在白长生脖子上,跟着就稀里哗啦一阵,拿出手铐脚镣把他给捆绑了起来。

“哎哎哎,干嘛啊,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杀谁了?”

白长生也不敢挣脱,就连声大喊着冤枉。

吴老三冷笑连连,哼了一声:

“哼!还不知道吗?杀了谁你自己不清楚!季礼!人呢?奶奶的!”

季礼这货也来了?这是白长生想的。

季礼这货哪去了?这是吴老三问的。

刚还在自己身边呢?怎么转眼就不见了?俩人伸着脖子去找,发现了极远的地方,都快到城门的方向,一个人畏畏缩缩趴在地上···

吴老三脸都红了,没想到自己找的这个“同伙”居然溜的这么快!要不是看到他挪了下屁股,还以为是个死人呢!

“要脸不要,给我滚过来!装死啊!”

吴老三气的不行,冲着那装死的季礼就喊。

季礼刚才分明累的不行,气若游丝,但被白长生“复活”时的大喊一惊,算是激发了潜能。

噌噌噌噌,健步如飞!

霎时间就跑出去好远,此刻正趴在地上装死。一听吴老三这么喊,季礼伸手,用旁边的土悄悄把自己的脑袋给埋了起来。

身子跟着哆嗦不停。

吴老三啐完,看季礼没那打算过来,更是愤怒。抓着白长生就走过去,一脚就踹在季礼屁股上。

“奶奶的给我起来!”

“哎哟!”

季礼一声痛叫,跟着就翻了起来,看白长生被锁了这才拍拍胸脯有些心安:

“吓死我了,我听说死人得赶紧烧了,不然冤鬼上门就记住了,赶紧把他烧了,挫骨扬灰然后···”

季礼还没完全缓过来,这就口齿不清说起了超度冤鬼的“制作工艺”。就看到白长生的脸更白了,听一半就听不下去了,伸脚就踹了过来:

“记吃不记打啊!你才死了呢!你爹我活的好好的!”

连着被俩人踹,季礼疼得不轻。不过看白长生怒不可竭的样子,也想起了这人真没死,方才是自己惊慌过度了。

“哎哟,俩祖宗我错了,别打我啊!”

等俩人都撒完气了,吴老三才回头,虎视眈眈望着白长生。

“说!到底为什么来这里?你又杀了几个?”

“我现在想把你给杀了!”

白长生不知道为何这吴老三态度转变的如此突兀,还不过一夜的功夫居然就这么对自己了。

“不是说保护我周全吗?还有,那药不说得七日方能起来吗?不灵啊!”

白长生又想起这么一茬,吴老三在旁一听,也有点不解:

“是啊,十年前我问那些细作要了这药丸,说得真真的就是七日药效啊,难道时间久了我记错了?”

十···年?

白长生眉毛跳了几下,脸也跟着垮下来了:

“你缺不缺德?十年的玩意了你给我吃?没吃死就不错了!都十年了能保持那么久的药效吗?没老天爷显灵老子得被你害死!”

一阵咒骂不断,要是没这锁链捆住手脚,白长生恨不得抽吴老三一顿。吴老三也是臊眉搭眼,知道可能是放得时间久没那么灵的药效了。

“嘿嘿···这个···是吧,我说···哈。”

吴老三挠着头,话也没个利索。白长生越来越觉得这货不靠谱了,还有那季礼,俩人真算是一对好拍档。

“你刚才说什么老鬼追你,怎么回事?”

吴老三抬头又问,刚才被问住了有些难为情,一会的功夫就想起正事了,转了颜色,严肃起来。

白长生也没想瞒着,从头到尾说出了自己在“梦”中经历的一切,什么文颜文武俩兄弟,什么恶鬼对决,自己又被踹了一脚掉进坑里。

通通通,白长生说完。那吴老三和季礼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算什么?神游太虚?

“你这···北城说书段子来的吧?”

季礼这么不靠谱的人都有些不信了。而那吴老三却不说话,低头思索着。白长生也跟着回想起来这遭遇。

之前就有点眉目,可能是有人借此机会,托梦于自己,难道是文颜文武的冤魂?那文颜不是没死吗?

可能是幻觉,可能是托梦,也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但若是后者,那这人绝对手段通天,居然可以刻画入梦。

是不是那纸腿老人?

难道他想借这个来告诉自己这案子的真相?为何如此?白长生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和疑问。

吴老三在旁听着,一直观察着白长生的表情。自己心说这白长生不像是撒谎,字字清楚,描述事情的时候十分具体细腻。

要是撒谎其实那还好办,锁了就行,但这样子,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啊。吴老三心里也犯了嘀咕。

如果不是这几日自己也经历了这些诡异的事情,肯定是不会信服,但眼下心里也开始打鼓了。

“哎哟,对了,我还想起一件要紧事,你那药虽然不灵,我还是昏了头,没来得及告诉张妈呢!”

白长生一拍脑袋,想起了在临昏睡之前,那件要紧的事情。

吴老三嘿嘿一阵冷笑,眼睛眯着,语气十分不善:

“我们都知道了,哼哼,你还想狡辩不成?”

“什么啊?这哪跟哪啊?”

白长生不知道吴老三在说什么,那吴老三一看白长生这表情,登时大喝一声:

“五具尸体就在你棺材铺的棺材里,还想狡辩不成?!”

五具尸体?!1

第29章:老三杀生

哪来的五具尸体?白长生自己也吓了一跳。

吴老三紧盯白长生,看他有什么表情。其实只是三具尸体而已,压根没有什么五具,这么说也是故意而为:

借此来套话,如果白长生说不是三个吗,那这案子就铁定是他干的。

这也是昔日府衙官门之内审案的惯用套路:冷不丁诈一下犯人,惊慌失措必有语失,遇到冥顽不灵的案犯,这类歪招还真有奇效。

白长生吸了口凉气,五具尸体在自己那?又是纸人扔来的?

“又给我扔了五具尸体?大爷的把我这当成仵作验尸房了?”

白长生一阵低声骂着。那吴老三一听,皱了眉头,“送”来的?

“谁送来的!”

吴老三紧跟着又是喝问道。

白长生本来心情十分郁闷,来回碰到诡异怪事,现在加之头痛欲裂,又被连着喝问,也是邪火压心。

捡起一块石头,照着吴老三就扔了过去:

“你大爷的!我哪知道谁送来的?那天一开门三个纸札人送上门,我还觉得晦气呢!没完没了问什么啊你!”

这么一怒之间,白长生忽然想起了那天送上门来的三个纸人,骂着也就顺嘴说了出来。

吴老三一闪,躲过了那块石头。一听白长生这么骂,心说对上数了,就是三具!

“速速说来,到底怎么回事!什么人上门送死尸!”

白长生看打也打不到这吴老三,也就没再发作了。

毕竟是官府衙差,还是压人一等,这就没好气的说出了那天的三个纸札人被人放在门口的事情。

到了此时,也不敢隐瞒一丝,连着之前乌目四面的鬼脸,还有那法术的信纸,也都招了出来。

其实连他自己都忘了,这几日经历了太多,那日把三个纸人放在半口棺材,又被接二连三的惊吓,就抛之脑后了。

没成想被吴老三给发现了,还挖出了里面的三具尸体。

等白长生一说完,吴老三点了点头,眉间拧成了一团,这案子实在邪门,居然还有这么自己不知道的隐秘。

看来还有人从中作梗,不能如此轻易了结。

虽然不敢百分百不敢确信,但白长生说的言之凿凿,吴老三点了点头,暂时认可了。

这也就和白长生说了其实只有三具尸体的事情,想着继续观察他的表现。又说出了白长生头疼的原因。

白长生听完,还没来得及顾上头痛,就觉得寒气骤起,原来是三具尸体,包裹在了纸扎人里面!

而自己那日搬那三个纸人,其实就觉得里面十分沉重。

之前以为是里面添了稻草炭木一类的填充物,不成想居然里面是有尸体!而自己···自己居然和三具尸体共处一室那么久···

回想起来,白长生阵阵色变。

虽然自己干这行的,但卖的是棺材,可没什么死人在自己这过夜啊。

这还是三个冤死之人,这想来怎能不后怕。

吴老三在旁,看白长生表情一阵黄一阵白,像盘菜一样的精彩纷呈。

“哼哼,说不出话来了吧?”

“不是我杀的啊!哎哟!”

白长生“狡辩”着,那吴老三却说涂擦砒霜,灌注水银保尸身不腐的手法,也就只有他了。

又想起一事来,吴老三张口就问:

“你说还有一事没告诉张妈,是什么事?”

白长生一听,倒是有些踌躇不语了,犹豫了几下,扭捏了一阵,这才说了自己没告诉张妈的事情···

原来白长生自己本就是棺材铺掌柜,而东直门内,也就仅此一家。周边最近的就算是北安门那家死对头开的棺材铺了。

自己假扮死人,最后为掩人耳目,必要收棺出殡走个流程,而自己这没有常备的棺材。

之前的“借”给文武用了。

白长生这是怕出殡无棺,张妈这群人要是去北安门那家买棺材,这不成了给冤家对头送礼了?

临“死”前想了起来,这才想急急告知张妈:“死”也不能去那家买棺材。

吴老三一听,眉毛翘起老高,音调也跟着提了几度:

“咱能不这么精打细算吗?”

白长生嘿嘿一阵讪笑,又问了几次到底去没去那买,吴老三没好气的说压根没想起来这茬,白长生这才安心。

而一旁,季礼一直在听着俩人的对话。此时也才知道原来吴老三让自己帮忙运送的“东西”,可能就是这三具尸体。

“大老吴,你让我帮忙运的东西,该不会就是三具尸体吧?”

这语气听着就是埋怨,吴老三不置可否,这算默认了。季礼一下子就来脾气了:

“缺大德的哟!还嫌我事不够多是吧?一个鬼上门不够瞧的?这三个主儿要是闹鬼了,我还能有好?损透了你!”

这下换到吴老三讪笑不已了。

等三个人互相嫌弃完,吴老三一边应付着,一边有了计较,其实要知这白长生到底有没有人命案在身,也很简单。

眼下风波暂停,还是要先顾全大局,白长生该交代完的也都交代完了,就一直叫嚷着让吴老三帮忙解绑。

吴老三思索了一下,也没犹豫,上前来就给白长生松绑了。

互相埋怨了几句,三人算是“重归于好”了。正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办,忽然间就觉得一阵寒风乍起。

紧接着电闪雷鸣,不过须臾过后,大雨倾盆而落,三人衣衫浸湿。赶紧找了棵老树躲藏起来。

刚到树下,白长生拿眼去瞧,就看到不远处,有处茅屋,那屋子里面烁烁放光,好像有绿色的烛光摇曳不稳。

鬼哭坟有人?没听说过啊,这地方不过一个无主乱坟的所在,怎么还有人住在这里?也真不嫌晦气。

白长生给二人努努嘴,朝着那处茅屋指了指。眼下风雨交加,十分寒冷。三人商量一下就要去那茅屋里面躲躲雨。

“走吧,去那茅屋避避,等风听雨歇再回去把那三具尸体拿出来,放在你那棺材铺还是不妥。”

吴老三说了这么一句,然后看着白长生。白长生没什么意见,巴不得这三具尸体都运走才好。

“都是你的,我都行,你快拿回家里供着这三位主儿吧。”

白长生心情欠佳,撂下这么一句,大步迈前就朝着那处茅屋走去。

“白长生!”

刚走了几步,后面吴老三大喊一声,白长生回头。

就看到吴老三手解官刀,松了囊佩,一脸凶气望着自己。

“纳命来!”

紫微微、蓝洼洼,吴老三操着官刀,奔着白长生就冲了过来!

一刀挥下!直取命门!1

第30章:有完没完

白长生万分惊惧,怎么也想不到吴老三居然要害自己性命。

这官府衙差何等手段,自己如何抵挡?

闭目等死,这是白长生唯一能做的。

也是第二次经历这要命关头。

不过等了一会,还是没感觉。没觉得中刀身亡呀?难道···难道乌目四面的鬼脸再次显灵?没带身上也行?

白长生只想到了这一种可能,急急睁眼去看,结果发现吴老三正一脸玩味的望着自己,那口快刀就停在自己脑袋之上。

分毫之距,再近一分自己怕是就要命丧此地了。

“看来还真不是你。”

吴老三说完这句,收刀而还。白长生不太明白:

“要杀要剐随你便,但你得给我个理由吧?”

吴老三嘻嘻笑着说出了原委:

那三具纸人裹着的尸体中,其中一位,看着雄壮结识,眉目凶狠,一眼就知道是个练家子。

而致命之伤,乃是胸口和腰腹,并非一刀毙命。照这么来说的话,白长生若是想袭杀此人,定要有一定功夫才行。

而吴老三就趁着白长生放松警惕的时候,操刀试手,看他到底有没有能杀一个大汉的手段。

试了这一回,也就知道了。

白长生闭目等死的样子,根本没有一丁点反抗的意思。如此看来,那大汉不是白长生所杀。

其他两具尸体,应该也差不多,不然也不至于一同防腐留存。也真如白长生所言,是“送”上门来的。

请凶作案?那也不会留在自己这里,杀手都是包干的。杀人作案,埋尸清理一条龙。

吴老三心思缜密,看来是不确信此案与白长生无关,这才出手试他。眼下确认无疑了,又开始重新笑嘻嘻起来了。

白长生可不这样想,来回看着地上有没有趁手的东西,就觉得想把这吴老三给活活打死才解气。

没找到,白长生忍不住就直接扑了上去:

“有完没完?都说了跟我无关!”

一边捶打着吴老三,白长生痛骂不断。吴老三闪身躲避,自己当然也知道这么做很伤交情,没去狡辩。

俩人闹了半天才停,白长生深呼了几口气,心说好歹证明了自己清白。

现如今俩人衣衫湿透,再不愿在这里淋雨,就想着赶紧去那茅屋避雨。刚一迈步,吴老三斜眼就问:

“季礼又哪去了?”

白长生也才想起,还有这么一货呢。来回找了找,只看到这棵老树后面,平白无故好像鼓了一块。

用手指了手,吴老三明白了,一脚踹了过去!

“哎哟,又来?”

“你下次再装死,我就让你真死。”

吴老三就没遇见这么牙碜的主,揪起季礼就走。

季礼之前被吓了一回,刚缓过来,还不大清白就看吴老三要动手杀人,心说可别牵连了我,下意识按部就班开始装死。

屏气凝神,宛若“树人”!

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融入进去了,要是不被揪出来,季礼心说我能在这待一晚上。

三人再次凑在了一起,迈步就走。

刚一挪步,吴老三眼睛毒辣,看出此地就是那日埋葬文武尸身的地方,就顺带着往那坟包处看了看。

“停!”

喊了这么一句,吴老三站住不动了。白长生也跟着停下来,认出此地。

“这不是文武那坟包吗?”

白长生问道,吴老三点点头,好像觉得不怎么对劲。

“那天咱们是虚土掩埋的吧?还记着吗?”

白长生想了想,确实是用虚土掩埋的文武,就放在那口棺材里。不太明白吴老三为何如此发问。

事出必有因,白长生也仔细去看看,结果这么一看,就发现了不对劲:之前虚土掩埋的文武坟包。

现在居然平整了!

“会不会是雨水冲击过大?给虚土抹平了?”

吴老三听白长生这么问,回头就道:

“你脑子里有猪啊?多大的雨能把坟包给夷平了?那不得淹到乾清宫去?”

说完,吴老三大步向前,向那处坟包就走过去。

白长生也跟着,俩人刚一近前,就对视一眼:

文武的坟包好像有人动过了!

本来是虚土掩埋,有个小土包。但现在坟包上面有新土填埋,平整厚实,看来是给埋实了。

风雨交加,雷鸣电闪。季礼在后面哆哆嗦嗦,白长生和吴老三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是一阵无言。

难道陈师爷有所察觉?派人跟了过来,发现了文武的尸体,就给运走了?

又或者有盗墓挖坟的鼠辈来这找生计?

白长生问了问吴老三。

吴老三表情阴晴不定,也不敢确信此事是否与陈师爷有关。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一夜,确实没人尾随。

谁来过鬼哭坟?

“我说,咱能不能先去茅屋避雨,我一人去有些怕啊,咱回头再来吧。”

“闭嘴!”

季礼刚哆嗦出这一句,面前就传来俩人异口同声的一句,叹了口气,季礼没再吭声。

“罢了,掘开,看看是不是有人动了尸身。”

吴老三打定主意,白长生点点头也没意见。二人又回头使了个眼色,季礼一看就懂,这还能有跑?

了然,三人趁着雨夜开始刨坟。

“你说我造孽不造孽,大半夜不睡觉和你俩来刨坟,我那事还没弄清楚呢,哎哟···”

季礼哭丧着脸,但手上没敢停。

三人各有心思,这就刨开了文武的坟。刚一刨开,就看到喀嚓一道惊雷,划破了天际,照亮了鬼哭坟的凄凉景像。

吴老三在惊雷明灭之极,看到了一个身影,正从不远处快速离去!

“呔!贼人别跑!”

没有一点犹豫,吴老三噌啷啷宝刀在握,冲着那道身影追去。

“你俩看看文武的尸身是否有恙,我去去就回!”

撂下这一句,吴老三就追了过去。白长生也瞧见了那道身影,看着好像是个活人,并不是纸人那般肢体僵硬。

而再回想,那身影好像盘发成髻,身形不太高大,应该是个女子。

难道说此案还有人参与?不然又怎么会大半夜在鬼哭坟乱晃?

白长生不知道,只是和季礼手脚并用,把那口棺材抬了出来。

二人气喘吁吁,全身都湿透了,泥污沾染面目,狼狈不堪。但眼下这都是小事,白长生皱着眉毛,和季礼推那口棺材。

棺材盖本来未曾留钉,但眼下却被人订了不少寸钉,二人找了不少木枝俏石,才把钉子卸下。

看来真的有人动了文武尸身。

白长生跟季礼两手合力,把那棺材盖给掀开。

二人送目,往里面一瞧:

“咱···咱还是大老吴回来吧。”

季礼咽了口唾沫说道。白长生点点头,没有反对。

二人就靠在棺材边上,心里七上八下。不过一会的功夫,吴老三拎着刀就回来了,嘴里骂骂咧咧:

“娘们儿,跑得忒快了,狗都是她孙子。”

看来是没追到那人,一回来,吴老三就看到白长生和季礼靠在棺材边,那口棺材也推开了。

“怎么样了?尸体还在不在?”

吴老三大声问着,白长生点头又摇头:

“你自己看看吧。”

这是怎么了?丢也不说丢,那到底在不在?吴老三很纳闷,跟着走了过来。往棺材里一看。

只听他语态疲惫不堪,怨声道:

“呔,这案子有完没完?”

惊雷再闪,撕裂虚空和无尽的夜幕。趁着大雨滂沱,那口棺材里,有一具尸体。

不是文武!他是谁?

又来?1

第31章:梻尘鬼烛

吴老三看着那具尸体,又看了看白长生和季礼二人,自己也无话可说了。

“会不会是有人死了,看这有个虚坟,图省事就给埋进去了?”

季礼有点息事宁人的意思,白长生和吴老三瞪了他一点,没好气道:

“你怕是猪妖附身了?鸠占鹊巢也不适用在死人身上啊!”

吴老三稳了稳心神,弯下腰去查探那具尸体,只见这尸体是个老者,五六十岁左右,须发皆白,临死前应该是经历了莫大的恐惧,以至于死不瞑目,十分可怖。

穿着灰衣短打,脚上有个丝绦,胸口处碗大的刀伤,血水干涸,那胸口处完全已经凹瘪下去,肯定是有一定功夫的人才下得了如此重手。

“不用想了,肯定是被害身亡,看这伤口,嚯,就跟杀猪一样。”

吴老三咂巴着嘴,很是苦恼。

白长生也没个主意,只能张口问怎么办。

吴老三捏着那灰白参半的胡子,想了一会道:

“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了,把尸体掩埋上,我明天带人来看。这几日若是有贼人胆虚,复来此地,我定要擒住此人。”

吴老三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行凶之人要把之前的文武尸身拿走,更不知道此人是否与之前的命案有关联,但眼下确实没什么好办法。

三个人商量了一番,上钉盖棺,实土填埋住了这老者的尸体。抹平坟土的时候,吴老三在上面放了一小块木头,当作记号。

此时三人身上污泥满身,雨水浸透,确实也该去那茅屋里整理一番了。

赶着夜雨,三人转身直奔那处茅屋,到了近处,才看清这茅屋的样子:

破败,泥泞,透风,被吹动的栅栏处一阵吱呀呀的声响,眼瞅着打个喷嚏就要坍塌的样子,实在不像安康小院。

尤其是这房子,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与平时所见大有不同,却又难以表达出来。

三人有些疑惑,不知是何人居住在此,跟着就走了过去,可刚一接近:

“吱呀!”

那小茅屋的门自己开了!也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怎么,三人对着瞧瞧,有些不对劲的感觉。

没别的去处,三人只能进去,刚一迈进那屋内,只听三人齐声惊叫:

“啊!!!”

这茅屋之内,围绕着床榻,站着十八个纸扎人!

眉目狰狞,身形高大雄武,有男有女,折叠刻画的十分精致。黑咕隆咚的眼睛,扣出两个大洞,直勾勾望着闯进茅屋内的三个生人。

最重要的是,这些纸人中,有三人都认识见过的!

有那天上门的魁梧纸人,有那天夜半时分邀月曼妙的精致纸人···

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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