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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告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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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一声暴喝,噌地一下就窜出来一个彪形大汉,登登登跑过来就抢吴老三手里的钱,吴老三一握,没让那人得逞。

“只要女的,当几天人家的丧偶之妻。”

吴老三压根没打算多理会这人,不料那大汉一听,粗喘了几口气,摩拳擦掌,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

“咱也行啊!”

吴老三差点没栽过去,心说这人还真是给钱什么都干啊!赶紧好言相劝这人说他不行,那人来回扭捏作态,掐了个兰花指,骚眉弄眼道:

“大爷,一吊钱,咱就是您的了,想干啥都行。”

“滚!”

吴老三就没这么恶心过,一脚把这人踹远了。继续吆喝的时候又是小心又是牙碜:

“来个女的哭丧!有人没有,两吊钱!”

加价没过一会儿,一堆的人就挤了上来了,把吴老三整个都围了起来。

“我行啊大爷,我哭,要我干嘛就干嘛。”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人跟着凑热闹,吴老三一阵头疼,说了句你不行,那老妇人还不死心:

“没事,现在老妻少夫挺流行的。”

···

整个人都快炸毛了,吴老三精挑细选才找了个和张妈差不多身材样貌的女人。心里还说这辈子也不想再有一回了,这的活人比死人还吓人些。

仔细看了看挑来的这女人,吴老三点点头说就是你了!随手就把钱给了这人,接着又小声叮嘱一番。

那女人得了钱,乐得不行,听了安排也没矫情,操起上班家伙就奔棺材铺去了。

“给官府办事还要我自己出钱,这算什么事?”

吴老三给钱的时候还愤愤不平,那哭丧人可不管这些,拿钱就哭。还没到地方呢就开始酝酿情绪了。

暗中跟着这人到了棺材铺,哭丧人换上衣服,披麻戴孝,往地上那么一跪:

“爹啊!!!”

“不对!”

吴老三腾地跳了出来,一把把那人嘴巴给捂住了。来回看有没有人发觉,跟着就赶紧纠错,是丈夫,不是爹!

心里打鼓,这娘们到底靠不靠谱啊?

这女的连连讪笑,一边道歉一边点头哈腰:知道了知道了。这吴老三才又退回到一边,留这人独自跪在棺材铺门口。

“死鬼啊!我的肉儿哎!!!”

情绪说来就来,只看到那哭丧的人是声嘶力竭,哭天喊地,闻者伤心,听者落泪。还接连打了几个滚,一身的灰还掺着泪,实在可怜。

就没见过这么惨的,吴老三在旁看着都要哭了。

到底还是专业干这个的。

不过一会功夫,周围百姓,街坊邻里都闻声出来,看这死人热闹。

“哎哟,白家死人了?自己就是做棺材买卖的,这真是没亏了自己。”

“他家不就有一人吗,小伙子二十来岁,这么年轻就没了?真可惜。”

百姓都在这唏嘘着,人也越来越多。吴老三藏在人堆儿里,暗自观察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出现。

不过一会功夫,就看到俩人,贼眉鼠眼望着棺材铺里面,还在小声交谈着:

“看来真死了,没撒谎,瞧那女的哭的,整个人跟昨晚上都变了样儿了,眼瞅着瘦了一圈儿,假不了了。”

“不对啊,怎么是死鬼?不是弟弟吗?难道这俩兄妹之间···”

“哎哟,这就别管了吧,人家有自己的乐趣嘛···”

其中一人好像十分了然的表情,然后又继续道:

“行了,这事差不多平了,回禀老爷去。”

“走!”

二人说完,也没跟着继续凑热闹,从人群间隙处离开了。吴老三悄悄记住了二人的长相,身形步伐一对,还真是昨晚上那俩黑衣人。

看来是不确定白长生的生死,这就来再探探虚实。幸好没认出这假冒的哭丧人,不然非得打草惊蛇。

吴老三一阵侥幸。

刚一回身要走,又看到一人,样子很熟悉。吴老三细细打量了一番,上去就拍了下那人肩膀:

“你来干嘛!”1

第24章:二更抬尸

季礼正鬼头鬼脑向着棺材铺里面瞧着,被冷不丁这么一拍肩膀,吓得一哆嗦。回头来看,原来是吴老三。

“吓死我了,你干嘛!”

“你又在这干嘛?”,吴老三认识季礼,不过不知道他来做什么,看他一脸样子有些奇怪,就抠着鼻孔问道。

这俩人之前也算认识。

“北京才情十绝”冠绝四九城!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尤其是那天去屠夫摊贩那打架,来处理的衙差正是吴老三。

吴老三知道这一群吊儿郎当的小青年终日惹事生非,也没少接手他们的案子,眼下看见了,就当半个熟人招呼一下。

“我···我就来看看。”

季礼有些心虚,顾左右而言他,来回张望还缩着脖子。吴老三眼力很毒,一眯眼就瞧出古怪了。

这可不像是来凑热闹的!

加上那天白长生在堂上,虽然没谈及季礼,但在棺材铺俩人私会的时候可是说起过,吴老三爷当时就留心了。

眼下看季礼慌乱,吴老三揪着季礼的脖子就给他提起来:

“跟我走,别大喊大叫的,有点抬举!”

眼下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地方。小声警告一句,吴老三提溜着季礼就从人堆处挤出来了,季礼也没敢反抗。

二人找了个僻静的茶馆,吴老三揪着季礼就进去,叫了杯大碗茶,俩人坐着聊,看是不是季礼知道些什么内情。

“说,到底怎么回事,你知道什么?”

季礼蔫菜,也不敢瞒着,就跟吴老三说出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吴老三一听完,去繁就简,二字评判:

“活该!”

过了一会又好奇问道:“有鬼叫窗?这事挺怪的。”,但眼下可没闲功夫管这个,那么多人命案等着呢。

季礼和盘托出以后,忽然想起这吴老三好歹也是官差,神鬼不挡。赶紧求着吴老三解决这事。

“你自己找的,怪谁?”

吴老三并不领情。不过要说也奇怪,这叫窗恶鬼这几天没来了,前几日还夜夜过来串门,这几天消停了。

但季礼心里总觉得有些亏心,还是想赶紧把那块砖给找回来。

“得了,你晚上跟我走,去鬼哭坟探探,看是哪家恶鬼上门,咱看看给你说个情去!”

吴老三经不住季礼的死缠烂打,也就答应了,要带他晚上看看是哪家的坟包。季礼听完连恩带谢。

“白长生怎么死了?”

说完自己的事,季礼这才开始八卦。自己本来出来遛弯,想找北京才情十绝“吟诗作对”去,结果走到一半,正好到了拐子胡同。

看拐子胡同棺材的方向很多人围堵着,各个都抻着脖子往里面看,门口还挂着白幡,就知道出事了。

死人了?季礼有些纳闷。

一打听知道是白长生,这就更怕了,以为是恶鬼上门,那天的纸人?也备不住是那叫窗恶鬼?心说这死了一个别再拉上自己。

正瞧着热闹呢,就被吴老三抓出来了。

吴老三想这事儿季礼也知道一点,就跟他说:

“白长生没死,算是半死不活吧。”

季礼没听明白,然后吴老三解释了这些事情。又叮嘱他不能外泄此事,不然就是引火上身。

季礼听完,拍着胸口心说这案子也太复杂了。不过有些好奇,干嘛非得告诉自己?

吴老三狡黠一笑,说你得帮我运点东西去鬼哭坟,给藏起来。才能帮他料理那事,季礼怎么问,吴老三都不说是什么东西。

吴老三也是想先跟他说清楚,别到时候吓跑了。原来是想把那三具尸体也藏在鬼哭坟,但自己一人不够用,就拉来季礼帮忙了。

府衙之内,人多口杂,也是怕传到陈师爷耳朵里,三爷心思果然缜密。

二人就这么喝了一会茶就散了。

约定好二更之时,在白长生棺材铺门口见面。

吴老三也是该回府衙通禀一下了,这就连忙赶回府衙。到了老爷的房内,把自己经历的事情一说。

夜色催更,府衙之内,老爷的屋子里只有吴老三和老爷两人同坐。

吴老三压低声音,贴耳轻言,把自己打探到的消息都告知老爷。

屋内死一般的静谧,不过倏尔过后,一声噗通,打破了这份宁静。只看到一个人从老爷的屋子里横飞出来,趴在了地上。

正是吴老三!

“啪!”

“哎哟!”

吴老三吃痛,捂着脸蹲起。那本就不怎么俊美的脸上,多了个大大的一个方印子!而地上,一块惊堂木咕噜咕噜停止了转动,看样子是老爷扔出来的。

“滚!查不清楚别回来!懵鬼呢在这?你家纸人能上房揭瓦?”

只看屋内的老爷,身影一闪而过,但是也看得出十分愤怒的表情,啪的一声关进了房门。

看来老爷并不买账,更不相信有鬼作祟这一说。也难怪,吴老三在复述的过程中唯恐老爷不信,为了增加一部分恐怖感,他倒是把这故事给完善了几分。

只是这效果不怎么显著。

到底还是个学究,压根不信这些神鬼怪谈。

老爷本想是趁着这个案子把陈师爷搬倒,结果事情没弄清楚,还搞出这么多人命,还有什么纸人作祟,能不气吗?

“又不怪我,我还自己掏了不少钱呢。”

吴老三小声嘀咕着,想了想这事确实不好办,太复杂了。自己说的也确实太玄乎了,什么女鬼附体上房揭瓦,恶鬼上门操兵弄魂,说到后来自己都心虚了。

不过事情还是得抓紧办,不然难免走漏风声,吴老三一边骂街一边也就回了自己得住处休息。

到了晚上,耳听得城楼之上,二更正点。

吴老三骨碌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休息了一天也算有点精神了,想起了还有托付于季礼,这就趁着夜色出了家门。

不单单是要再探鬼哭坟,还得把白长生那半口棺材里的三具尸体给藏起来。如果这事和白长生有关,可不能让他毁灭证据。

蹑足到了棺材铺,胡同口季礼已经到了,正在那等着呢。

心说幸好有吴老三来帮忙,自己其实早就想去鬼哭坟看看是哪家的坟,也好去求求情,但自己一个人实在是不敢。

翘首以盼正等着,身后吴老三拍了一下季礼。又是没看到,吓了一跳,可这一回身季礼噗嗤一下就乐了:

“嚯!你这脸上被谁踹了一脚?”

“少管闲事!”

吴老三又气又恨,没告诉季礼自己脸上的“鞋印”是怎么来的。

俩人看现在夜深人静,商量说也该去棺材铺了,可刚走一步,就听见棺材铺传来稀里哗啦一阵声音!

吴老三赶紧按住季礼,让他不要妄动。

二人躲在暗处,盯着棺材里。吴老三心说难道是陈师爷的人来了?

还在纳闷呢,忽然间棺材铺里蹦出一个人来!

月上朗空,摇曳星光点点。街两旁寂静无声,群鸦啼叫不止。

棺材铺里,白长生的“尸体”跳了出来···

不是“死”了吗?

···1

第25章:三更话鬼(壹)

白长生真的没“死”,不过也差不多了。

那天想起一件事还没告诉张妈,药效上来就已经昏睡过去了。

气息渐沉,生息全无,意识越来越模糊···

但是猛然间就觉得有白光一闪,自己跟着又醒了!却是在一片混沌当中。

这是在梦里?

知道是在做梦,却还醒不过来。白长生觉得这状况十分奇异,就跟这混沌里溜达起来了,想弄明白。

可刚一抬脚,就觉得天塌地陷,一个个场景接踵而至,又在自己脚下崩塌。天昏地暗,还看到了好多人在天上来回的飞。

有陈名士、有文颜文武两兄弟,还有一堆不认识的人。

吓得白长生一跳,却又躲不开。不过现在好像害怕的感觉没那么严重了,这阵子实在经历了太多诡异,眼下稍微受惊,也没觉得太恐惧。

反正自己都“死”了,正在梦里,还能如何?

一边张望着,白长生看此情此景,想起了早年间的一个荒野传闻,和这情况有些类似:

···

在明朝嘉靖年间,有个老人在南苑独居,日子过的紧巴巴,临河而居,打鱼为生。

有一天老人打鱼回来,看到这么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大葫芦,站在屋门口等着老人。

也不客气,看老人回来了,那人就直接进来做客。

老人问他什么也不说,就看到那人手里的葫芦十分巨大。能装下一个人的大小,却被那人跟拎着玩一样攥在手中。

老人问你是谁,那人也不说话,就是嘿嘿笑。觉得十分奇怪,但看这人面相和善,不像是个坏人。外面又是荒郊野外,就给他留下了。

那人把葫芦放在门口,指了指葫芦,连连摆手。那意思是说千万不能打开这个葫芦。

看来是个哑巴,老人也没在意。就连同那人和葫芦留在了自己家里,又过了几天,相安无事。

但是那人就是不说话,每天起床吃饭,吃饭睡觉。偶尔帮着老人处理下家务琐事,倒也算勤快。

老人并没有儿女,也就不介意这个人在自己这打打下手。对那葫芦也确实没什么太大的兴趣。

后来有一天,南苑发大水了。

老人的家就在岸边没多远的地方,大水一来,漫过河堤。老人年岁已高,也不舍得家中的老物件,就没走。

眼瞅着河水一天天见涨,逐渐漫过了前屋后院,越来越危急。老人也是心慌,就想着保命要紧。

拉着那人就要跑,老人想着不能留他在这里被淹死。但是那人不走,只是指了指那个葫芦,又比划了一下那水。

老人不知道什么意思,那人看样子很急。找了块黑布捂住老人脸面,示意他千万不能看,也不能说话。

老人被蒙住了眼睛,就觉得外面传来呜嗷呜嗷的一阵声音,十分可怕。以为有水鬼来了,就悄悄把脸上的黑布揭开了一角:

只看到一只巨大无比的金鱼,正在张着嘴大喊!

吓得老人不敢有一丝妄动,那金鱼穿着人的衣服,就是收留的那个人!

原来是鱼精。

老人有些害怕了,又听那鱼精张口吐字:

“水!”

就听这一个字,紧接着就看到河水波涛汹涌起来:

所有的河水都被那金鱼吸到了嘴里,然后那金鱼怪把葫芦打开,咕咕咕一阵,开始吐水。

整条河的水都被那大金鱼给吸了进去!又吐进了葫芦里!

那葫芦好像装不满一样。透过黑布,老人看到了那葫芦里面一片混沌,什么妖魔鬼怪都有的样子。

等一切完毕,河水干涸,那金鱼怪一转身,又变成了人的模样。

回过身来帮老人把黑布取下,金鱼怪看到老人一脸的震惊恐惧,就知道老人偷偷看了。

往地上一跪,那金鱼怪泣不成声:

原来它是来报恩的!老人不明白,听那金鱼怪解释才知道了由来:

自己小时候,曾经家里有个金鱼缸,大人在洒扫卫生的时候不小心给打破了,水都散尽,那些金鱼死了一地。

就剩一条还活着,大口喘气,挣扎求活。

老人那时候很小,也不不忍心,就把那条金鱼捡起来,放在瓦罐当中,后来给放生在了河里。

那条金鱼就这么活了下来。

临走时金鱼看了老人一眼,好像十分感激,就不见了踪影。后来日月精华淬炼其身,金鱼修炼成精,可以转化为人了。

还不能多说人语,修炼未满,说多了就会泄露天机,被老天爷发现。

但是金鱼怪灵智已开,想起了没有老人就不会有自己,就想去报恩。掐指一算,结果就算到了会有这么一场大水,把老人全部家产都葬送。

金鱼成精,却十分善良,就来了此处报恩。

但是老人偷偷看到了这一幕,就算是泄露天机了,再加上二人有了言语,金鱼必遭天谴。

之前不能言语,就是想平安度过这一劫,给老人养老送终。但现如今已经在所难免了,金鱼才泣不成声。

老人又问那葫芦是什么,金鱼就说是修炼的时候,自己从东海龙王那里偷来的乾坤葫芦,可装得进一方天地。

还能锁住人鬼神魔,妖邪万物。只要是进去了,就会重归混沌,化为葫芦里的魂魄,永世不得出。

而回应不来的东西,比如这场大水,就只需要喊一下是什么东西,也会被吸进去。

所以,如果有人拿着葫芦喊自己的名字,千万千万不能答应!

老人听完,又是感慨又是有些可惜。慌忙去问那金鱼精怎么办,会不会就被老天爷收走。

金鱼精哭着点了点头,说了句:尘缘已尽,恩情难报,望尔珍重。

刚说完,天空一道惊雷霹了下来,正中那金鱼精的天灵。

惊雷过后,金鱼精一缕真魂随风逝去。

老人哭了一遭,十分悲伤。但发现那葫芦并没有被收走,还是留在了自己这里。

不敢打开,老人就把葫芦给藏了起来,重新过起了独居的生活。

终日打鱼为生,日升而作,日落而息,倒也相安无事。而老百姓们看大水消退,也都回来此地安居,人也跟着重新多了一些。

有一天老人回家,忽然发现有几个小童正在自己院子里面玩。

也没在意,就随他们去了,没过一会儿,就听见外面惊叫连连,老人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出来看看。

只见那葫芦,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小童给翻了出来,就在院子里面。

葫芦口也已经打开了,里面混混沌沌,有无数妖魔鬼怪,人间万物在其中挣扎。

那小童不知道轻重,冲着老人就问:

爷爷这是什么?

“这是葫芦啊!”

哗啦啦啦!!!

···

白长生想了想,自己眼下这情况,不就是好像在那葫芦里吗?这么混沌,还有这么多死人在天上乱飞。

想完就是一笑,自己也想的太多了,民间的传闻说不尽数不清,真要是这状况那自己未免也太惨了。

摇了摇头,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眼下首要的是搞清楚状况。

正琢磨着,忽然就听见身后有个凄厉的声音传来:

“白长生!”1

第26章:娇娘文颜

白长生听到这声凄厉的叫唤,就觉得自己手脚忍不住的开始紧绷起来。

想什么来什么,难道说真是吞天葫芦来收自己了?

死也不能答应,白长生心里想着,又忍不住要回头看看,到底是哪里来的妖孽要害自己。

就这么一回头:

“我的天爷啊,要了命喽,还不如是葫芦呢!”

白长生嗷嗷一声惨叫:就看到一句尸体,胸口碗大的刀伤,深可见骨。面目狰狞恶毒。一边看着自己,一边从天际飞下,直扑自己而来!

这恶鬼长得和文颜一样!

白长生心中惊惧,看文颜化成的恶鬼扑向自己,下意识伸手挡住了脸。可过了一会,并没有什么反应。

“我只要你陪我···”

分明是男人的声音,但此时竟然有一股说不出的万种风情。白长生听着这怪异的娇声,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睁眼一看,只见文颜正在自己面前,一只手捏成了个兰花指的样子,另一只手跟着伸了过来,抓住自己肩膀。

一脸的媚色,还捎带着有些风骚。

抛了个媚眼,文颜娇躯一软,就靠在了白长生身上。

“都是你把奴家害死了。”

白长生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文颜你居然是这种人!

“呔!兔儿爷(男娼)速速滚开!”

白长生就没这么恶心过,一把把文颜给推搡了开,紧跟着后退了很远,喘着粗气站在远处,十分戒备。

怎么会这样?文颜怎么就成个兔儿爷了,这人看着隽携风流,不成想是这么个货!

那文颜被推搡了开,却也不恼,就势往地上一躺,两个手肘撑着地面,抬起上半身,把俩腿那么一分!

作出个临盆产妇的模样:

“来嘛,小长生你可让奴家好等,莫要错过这等良辰美景呀!”

“哇!”

白长生吐了,这不仅仅是恶心的问题了。就觉得五脏六腑一阵翻腾,恨不得把自己给戳瞎了也不愿看这糟心的一幕。

“嘿嘿嘿!”

文颜凄厉的冷笑一声,跟着站起了身子,恢复了恶毒的样子。

“对对对,你就这样,这样还好点,别恶心我了,整死我都行,我求求您了。”

白长生脸都白了,擦了擦嘴,看文颜变回恶鬼一样,居然有了庆幸的感觉,可见刚才一幕有多撩人。

文颜还在笑着,一步步向前走了过来,还没走多远,只见一把刀凭空出现,直勾勾劈向了他。

“啊!!!”

文颜紧跟着惨叫一声,卧倒在了地上,还没等白长生反应过来,就看到文颜身后,站着文武!

“兄弟!今天留你不得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今天你就死在这里吧!”

文武说完,神情说不出的凶狠,掺杂着些许不忍,手中提起一把明晃晃的刀!

噌啷啷啷!

文武操着刀,又一声大叫,而文颜转了样子,变回了文弱书生的模样,看着好不恐惧。

那表情透着不可置信的神色,紧跟着顺势往后面一躺,碰到了什么东西一样。就看到一阵白光从文颜身后飞出!

一个小光点,朦胧不清,看不出真切,从那身后发出后势不可挡,直接刺穿了文武的胸膛。

文武受到这猛击以后,身形就停顿住了,然后一脸震惊,好像还有一点茫然,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文颜还没缓过神来,看着文武倒地抽搐不止,又看了看身后的白长生,却不是在看人,好像是在看什么东西。

紧接着扑倒在文武的尸身上,嚎啕大哭!

那是个什么东西?白长生琢磨不透,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感觉一阵的轰隆隆!天地都碎了。

场景也是一换,文颜背着一个大麻袋,也不知道是哪里,只觉得十分眼熟。蹑手蹑脚跑进了一个胡同,脸上还挂着没有擦去的泪水。

白长生使劲想去看清楚到底这是在哪里,这场景实在怪异,但不可能是无的放矢。一定是有人想告诉自己什么。

就是看不清,白长生怎么努力都是白费。文颜进了胡同,这场景又一次崩塌了。重归混沌之中,白长生不依不饶,想是找出踪影。

刚往前踏了一步,忽然发现自己出现在了鬼哭坟。

这可不是个好地方,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这里发生,白长生怎么能不害怕,来回找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果然,就在不远处,一个老人正和另一个白衣男子大战!

两人交手之间睥睨纵横,宛若两尊不世之仇的杀神在生死决战。

那老人频频出手之际,看不清楚脸上模样,但那腿却是纸札成的!白长生瞬间就认出了此人。

正是那日,在鬼哭坟树梢上挂着的邪气老人!

他在和谁决战?就看到那白衣男子,神情肃穆庄重,两手不断捏决,口中默念着什么咒语。

白眉白须,国字脸,身高八尺,这男子看着十分威武。但看和那老者对招的时候,却显得有些吃力,频频后退。

而那老头好像恶鬼索命一般直扑过去,那双纸做的腿里,透出了点点污血,每每入地之时,都好像秽水灼烧一般撕裂大地。

那男子十分戒备这污血,每当要碰到自己的时候,都慌忙躲避,唯恐触碰到一滴。

俩人就这么对了十几个回合,不分高低胜负,猛然间俩人都停手了,扭过头来一起望向了白长生这里。

白长生一看顿觉不妙,后退了几步,这恶鬼斗法吗?自己难道被发现了?

可刚刚往后一迈步,这场景就被撕碎了。而鬼哭坟和那俩人也都消失不见了。

白长生在俩人消失的时候,听到了几句对话,分明好像提到了自己的名字。可怎么也听不清楚,就觉得是很模糊的声音。

心里犯了迷糊,白长生坐在了地上,怎么也搞不清楚自己这是在哪里。

难道自己真死了?这是回光返照回顾之前的一生?

不对啊···那这些我都没遇见过啊。

回光返照···

白长生猛然惊觉,发现了事情的端倪,原来是这样!

“我就说嘛,难道是这样?也太邪乎了吧?”

白长生喃喃自语着,突然有人在后面拍了一下自己的天灵盖!

“原来你的脑袋不是西瓜啊···”1

第27章:尸出有因

白长生听到身后传来声音,是这么一句话。

西瓜?

顿时觉得身子凉了半截,顺着向前就地一滚,回过身来摆出一副招架的姿态。

一个老人,羊胡竖眉,皮松肉坠。

腰部以下空荡荡的,这老人只有半截身子!飘在半空,笑呵呵的看着自己!

是鬼哭坟的纸腿老人!

“腿···腿呢···妈呀这半截身子还不如那纸腿呢···你···你怎么不穿裤子啊···”

废话,有那地方穿吗?

白长生声音都变了,看来这恶鬼还是不肯放过自己,到“梦”里都能追过来。

老人一听,嘿嘿一笑,说不出的邪气在脸上萦绕,跟着回应道:

“我连鞋都省了···”

白长生懵了。

“又不是我让你没腿的,大爷大爷你穿上,好歹穿上裤子。”

刚说完,就看到老人那空荡荡的下半身,凭空多了一条裤子,虽然还是空空的裤管随风摆动,但这也比之前好上一点了。

“你···你想干嘛。”

白长生又是小心问着,老人没回答,就这么飘了过来!

白长生刚要跑,就被老人抓住了肩膀,然后伸出一只枯槁的爪子,拍了一下自己的天灵盖。

“啪!还不懂吗!”

这一巴掌拍在脑袋上,白长生就觉得金光一现,心中各路冤鬼接踵而至。脑袋发胀,刺痛的感觉十分厉害。

随之而来的,就是一幕幕的场景,在自己脑中来回呈现出来。

过了半响,白长生这才回过神,回过身子看着老人。

“懂了吧?”

老人一看白长生的样子,就收手而回,好像知道这个结果。

“懂了。”

白长生说完,掉头撒丫子就跑!

一边跑还一边回头骂街,什么你个老不死的,什么恶鬼**全都骂出来了。

心说鬼都拍脑袋了还不跑?在这等死啊?

白长生这么玩命的跑,也不知跑了多远,再回头去看的时候,哪里还有什么无腿的恶鬼?

不过还是不放心,没敢停脚。白长生继续向前面快步而行,就觉得天地之间好像不再混沌不清,又好像有了几分光亮景色。

有矮山,有枯草,还有了袭面而来的清风。白长生又看到了极远处,有一口黑洞般的窟窿,也不知是什么,就朝那方向跑去···

心中急切,想着弄清楚是什么状况,白长生越走越快。

自己倒是没觉得累,却苦了身后追着的吴老三和季礼!

此时白长生不知道,自己的的“尸身”就这么一蹦一跳,不要命地向前跑着,好似恶鬼上路一样僵直,不觉疲惫。

吴老三和季礼就在后面追着,又是喘气又是涨红了脸,累得不轻,也不知道白长生这是要去哪里。

“不是死了吗?哎哟他这是要去哪啊?”

季礼在后面跑得飞快,还是有些气力不接。吴老三也一阵纳闷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我哪知道,跟着!案犯嫌疑人还能让他跑了?”

俩人亦步亦趋,就跟着白长生到了东直门。快到城门的时候,白长生停都没停一下,看样子是要出城。

“哎哎哎!停!登记在册,宵禁不许外出,要去哪里?家住何方,还有你···”

那城门戍夜的官兵,看有个人从远处快速接近,也没怎么上心。就想着登记一下,结果等那人到了眼前,这官爷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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