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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被美食淹没-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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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芳倒是还想挣扎地去梅国把儿子骨灰收回来呢!没钱又没人脉,连一日三餐都过不下去了。又哭又闹地认清了事实,只能哭唧唧地干起几十年都没再做过的农活。
路远之倒也没限制她自由,但她也去不起燕京了,路费要钱,吃饭喝水都要钱,她哪来的钱呐!
路振宁在知道路飞帆死了,自己又瘫痪了之后,脾气变得很古怪,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骂人。
白衣芳又要张罗着一日三餐的嚼用又要照顾着路振宁,脾气也越来越差,夫妻俩时不时就要掐一架,哭两场。
路远之把他们往那一扔,保证他们不知道路飞帆还活着的消息就不管了。
路振宁和白衣芳对杜玉芳那群人来说,已经是用废了的棋子,没人会再吃力不讨好地去接济他们,看都不去看,自然也不会告诉他们路飞帆的消息。
白衣芳和路振宁就更别说了,接到梅国医院打来的电话时,路振宁和白衣芳就有预感路飞帆会死,要不然也不能那么疯狂。
所以收到路远之让人伪造的通知后,虽然恨路远之,但也只能无奈接受这个现实。
加上路飞帆人还在梅国,身上除了勉强能撑过一个月的生活费外没有更多钱了,他虽然和杜玉芳结成了同盟,但杜玉芳并没有给他任何的帮助,哪怕知道他身负巨额高利贷,也没有假惺惺地施舍一点钱。
路飞帆没钱买飞机票,加上他答应了路远之的条件,想要再见父母最后一面,希望路远之能给他一张往返机票这样的话,也说不出口。
时尉知道了路远之给路飞帆开出的条件后,叹了一口气。傻子哟,还是太善良了。
路远之倒不觉得自己善良。只是让他们相互折磨罢了。
“那接下来呢?”时尉问他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开学要考试。”路远之说出了一个让时尉万分惊恐的消息。
“好狠!”不知道是在说路远之狠,还是在喊学校太不人道。
反正最后,时尉考完试出了考场后,那副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从死神手下逃出来的呢。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时尉就看到黄达先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时尉,不好了,你妈来了!”
时尉脸色大变。
时尉受伤的事情,他并没有和时爸爸时妈妈说,原本计划的暑假回家计划,也只和时爸爸时妈妈说这边太忙走不开。毕竟他背后伤不管好没好全,这时候回去肯定要露馅儿。
要是被时妈妈知道了当时的危险,肯定又要在背后偷抹好久的眼泪,时不时想起来哭一场时不时哭一场,时爸爸不哭,他就叹气,肯定一个劲儿地在那叹气,然后两口气就在那里自己吓自己,饭吃不好觉睡不好,想着儿子离自己这么远,担心这个操心那个的。
时尉想象就有点头皮发麻。
“我妈一个人来的吗?”时尉赶紧问。
“带着你妹妹一块来的。”黄达先也懂那种出了事不想让家里人担心的心情,所以赶紧说,“放心吧,林峰他们几个哄着阿姨呢,肯定不让她知道点什么。”
如果时妈妈和时纺来的时候,时尉躺病床上,被知道就被知道了,但他现在都好得差不多了,时尉就一点也不愿意他们知道点什么了。
路远之和路振宁的事情闹挺大,还上了的报纸,路老爷子虽然嫌丢人疏通了关系让人别报导,但那都是上过之后的事情了。加上人们没什么娱乐,事情还在自己身边发生,早就传得有鼻子有眼流言漫天飞了。
连带着,时尉这个“无辜路人”或是“见义勇为”好青年都有了名字。他都成燕大明星了,哪怕是不认识他的,也都知道他名字,今天上午监考老师还拿这件事调侃他来着。
宿舍的人肯定不会把这件事和时妈妈时纺说,但要是在哪里听到别人说,那就麻烦了。
尤其是燕大这会儿刚开学,暑假的兴奋劲儿还没过去呢,本地的同学和暑假回家的外地同学再分享分享,那不就容易知道了嘛!
时尉急急想跑回去把时妈妈和时纺带走,但刚跑没多久呢,背后还没好全的伤口就传来一阵胀痛。
紧赶慢赶地跑回宿舍楼下,林峰跟他比了个OK的手势:“远之已经把她们带走了。”
时尉松了一口气。
时尉和路远之这段时间都住小洋楼那,那里水电什么都要方便很多,比较适合时尉养伤。
“妈,你怎么过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啊。”时尉回去的时候,时妈妈已经在厨房里忙活好久了,路远之陪着时纺在客厅里买上次让人带回来洋娃娃套装。
时尉习惯性地想去抱抱路远之,路远之眼疾手快地把时纺来了一次替身放手,时纺跟个疯丫头似的抱着时尉的脖子亲他:“哥哥哥哥哥~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呀~”
时尉疑惑地看向路远之,路远之指指地上的洋娃娃。时尉哑然,行吧,好人让给他做了。
“那你有没有谢谢远之哥哥,是他找人帮你从大老远的国外扛回来的。”
时纺大声地说道:“我最喜欢远之哥哥了!”
“那我呢?”
“最最喜欢你!”
“我又不是第一次来燕京了,不用你回回来接。”时妈妈探出个头埋怨道,“赚钱不容易,花那么多钱买几个塑料小人干嘛?还不如多买几斤肉吃得痛快。”
时妈妈见过小商店里卖的塑料娃娃,一个五毛钱,她已经决定有点贵了。路远之摆出来的那么多塑料小人因为塑料小人大了几圈,所以时妈妈就按着一个一块钱算,那也够买好几斤肉了。
至于那些房子啊、衣服什么的,时妈妈就没把它们算进去,就当是娃娃买多了的赠品就好了。
时尉不敢让她知道这些东西能买还几头的猪,打哈哈地蒙混了过去,时妈妈也没有深究具体多少钱的意思,只是扯着他小声地念叨着让他多吃点好的,不该花的少买,辛苦赚钱不容易之类的。
时尉都好好答应了,母子俩在厨房里说些闲话,时妈妈就把时尉推出去不让他闻那些油烟味儿了。
时纺来燕京除了看病基本没什么事,因为时尉受伤的原因,他上个月是有寄信回去和时妈妈商量让人带他们过来的,至于他自己,就借口去外地做学校给的任务了。
时妈妈不懂这些,但是觉得既然是燕大给出的任务,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一边让时尉安心学习,一边就推迟了来复查的时间。
只是时尉没想到时妈妈来得这么突然这么让他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既然过来了,时尉就想让时妈妈多待上一阵。
“家里生意忙着呢,马上又要开学,可耽搁不起。”燕大开学的时间比他们老家中学还要早一截,时家租的店铺就在学校附近,开学了学生又是个消费的主力,要是那时候过来的话,时爸爸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
“行了,我知道的。”时妈妈一句话就把时尉堵了回去,听得时尉目瞪口呆。
这么强硬,还是他那个老实怯懦的妈吗?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正常。家里的店那么忙,什么样的客人都见识过了,什么样是事情也都处理过了,每天和那么多人打交道,能得强硬一点反而是好事。
就是……以后可能没那么好忽悠了。
不仅如此,时妈妈的普通话也比去年好了很多,虽然说出来还带着一股方言味,但已经非常不错了。
时尉他们那方言多,一个村都时候还不止一种方言,不管有没有语言天赋,反正在现实的压力下,必须要尽快能听懂,哪怕不会说,也要学着听。时妈妈读书不行,但她学方言学得快。算上他们村子的方言,她能说四种方言呢。
虽然不识字,但会说就行了。
时妈妈都这把年纪了,说实话学不学普通话没什么,他们那边说普通话的人少,将就着也能过去。但时尉上了大学,时爸爸就觉得自己是大学生的父亲了,要有点大学生父亲的样子,也就是没钱。后来店开起来了,兜里的钱包鼓起来了,时爸爸一咬牙就买了个好几百块钱的收音机放店里,天天放着。
本来只是想跟着学学普通话什么,没成想还能招来点生意。
虽然没老师教没课本看什么的,但听听广播的效果也不错,时爸爸时妈妈也没想能真怎么样,时不时地说几句和时纺对对话,还怪有意思的。
作者有话要说:双语教育流行的时候,说能增强国际竞争力,我是信的,但说能变聪明我是不信的,因为我外婆家和我奶奶家虽然是临村,但说的不是一种方言,上幼儿园开始又要学普通话,所以我是在三语环境中长大的,算上英语我会四种语言。而然并没有什么用,英语只能勉强及格,四级花了我毕生的心血。普通话平翘舌前后鼻音不分,只能在二乙挣扎。
第146章
除了带时纺来复查,另外这次过来,时妈妈也是有要紧事和时尉说的。麻辣烫店虽然不大,但有了时尉的点子,夏天的生意不仅没淡,反而更好了。
时尉他们村山上的野杨梅多,但没什么人去摘来吃,主要是个头太小,肉少还酸,哪怕是吃不起饭的穷人,也不乐意去摘,毕竟那么酸,摘半天吃不饱还更饿了。
时爸爸精打细算,店里的冰箱买的时候要了他半条命,怎么都舍不得,于是时尉就哄他,说夏天自己用水随便加点糖冰一冰,买给客人怎么都是赚的。
时尉当时就那么一说,但时爸爸精打细算啊,从秋天记到冬天再从冬天记到了春天,夏天还没开始呢,就惦记着要用冰箱赚钱了,早早地就给时尉写信让他教。
买冰箱的钱虽然早就赚回来了,但能多赚一点,怎么都是好的。
正巧时妈妈买了个大味甜的杨梅加了糖给弄成果脯寄过来了,时尉就想到了村里的那片野杨梅。
市场上卖的杨梅价格高,但村里的野杨梅不要钱啊,一斤几分地收都有好多小孩抢着去摘。正好拿来做冰棍。
个头大点的挑出来洗干净放在糖水里泡泡沾上点甜味再等干了放进冰箱里冻,五粒一角钱。泡剩下的糖水也不扔,个头小的杨梅就拿来挤出汁水,加上糖加上水倒进模具里插上棍子一根卖五分钱都有人抢着要。
杨梅几乎等于不要钱,糖加的少,成本也不高,大头反而成了电费。
一个夏天过去,光是卖卖这个都赚了一千多,把时爸爸时妈妈高兴得不行。
麻辣烫这种店,很看季节,冬天的南方又潮又冷,吃上一点热乎乎的东西比什么都好,所以爱来吃麻辣烫的人就多了。
夏天就不行了,三十四五度的天气是常态,加上南方多雨,闷热得要死,坐在那里还没能煮好就一声的汗,能有胃口就怪了!
所以时尉就给支了个招,反正麻辣烫都是煮好了再加汤的,把汤弄成温的不就好了?要烫的给烫的,想舒服点的就给温汤。
粉丝蔬菜是烫的,温温的汤又不冰,吃到最后都不会变凉。加上店里有买冰棍杨梅,再进点饮料反而比自己在家做饭来得舒服。
夏天的这种厨房工作很容易中暑,时尉带着私心,又是哄又是骗地让时爸爸买了台空调放店里,不管是为了来蹭空调还是真来吃,总归要消费点东西。
时爸爸虽然心疼那电费,但是看着店里比冬天还热闹的模样,心里就舒坦了。
时尉去年给塞了一万,后来过年又给塞了两万,时爸爸和时妈妈又干了半年多,手里也有不少钱了。所以夫妻俩就想着要给时尉置办房子。
虽然顶着大学生的名头,但时尉在时爸爸和时妈妈眼里也是该结婚的年纪了。时尉月份大,要虚两岁,虚岁都二十一了,和时尉同一岁的小学同学快的都是俩孩子的爹了,就时尉什么信儿还没有,时妈妈能不急吗?
时妈妈和时爸爸是知道时尉在燕京是买了房子的,但做父母的哪个不事事为孩子操心着,正巧时爸爸听人说有人要卖房子,不管是地段还是价格都是好的!时妈妈就动了心思。
但毕竟是买房子的大事,时妈妈就想和时尉商量商量。
时尉大概听了一下地段,忽视掉时妈妈着急想要抱孙子的催婚:“那就买呗,房子就写你或是爸名字,我现在不着急用房。”时尉故意唬她,“我的户口现在燕京,老家买了房,我的户口就得迁回去了。”一间房两间房的时尉也不在意,他就是挺心疼他爸他妈的,
涉及到户口问题那就是个大问题了,他们那县城多偏啊!和燕京完全不能比,怎么都是燕京的户口更金贵,可不能为了捡芝麻就把西瓜给丢了。
时妈妈赶紧说:“那就写纺纺的名字,她还小,不着急用房。我和你爸现在也有钱,到时候给她也置办一套房子当嫁妆。”
时爸爸和时妈妈没什么重男轻女的思想,早年可能有,但眼瞧着时纺病病歪歪地长这么大,再多的重男轻女也没了。
加上现在日子有盼头了,扣扣搜搜一点也不给闺女,他们自个儿心里都过意不去。
时妈妈带着时纺来燕京住的时间不长,如果不是检查报告不能马上出的话,时妈妈都想第二天就走了。
时尉身上有伤,不适合去医院那里人挤人地等着,路远之就先他一步编了个借口说时尉有多忙有多忙,自己请了两天的假带着时纺和时妈妈去医院差不多转悠了个遍。
这一次回去的时候,虽然还是急急忙忙,但两人都是空着手的。
时尉虽然没把所有的情况跟时妈妈说,但时妈妈看着那么多的店再代入一下自己的那家小店,就不担心时尉在外头没钱花了,加上她现在自己能挣钱,底气足,也不扣扣搜搜地省那么些个邮递费。
上火车的时候只带了个小包,放着一点路上吃的东西和十多天的药。
时尉看着时妈妈明显比去年好一些的脸色,计划着过年回家前一定得把时爸爸骗过来,也给来一套全身的检查,该调养的调养好才是。
时妈妈来得突然,走得也快,风风火火地少了很多之前的拖泥带水。
时纺倒是舍不得,在这里天天有俩哥哥宠着她,衣服玩具零食样样不缺,眼瞧着几天小脸就圆了一圈,走的时候差点掉金豆豆。
“时尉,我觉得吧,等我们俩事业稳定了以后养个小闺女还真挺不错的。”眼瞧着趴在窗户边上的时纺原来越远,路远之突然说道。
时尉握住他的手笑了笑:“那现在就赶紧努力赚钱吧。”
“嗯,你加油。”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的路远之毫无诚意地鼓励道。
时尉非常不服气:“衣食住行哪样不要钱?!”
“我跟你就不就不需要了?”
“……”时尉哼哧哼哧好长时间说不出话,最后小小声地抱怨道,“你这样放在几十年后要被人叫土的!”
“???”路远之不解。
路振宁和路远之的事情过后,路远之账户里的那些钱也不再遮着掩着了,他的资金都是外汇,因为政策的原因,是以“借”给银行,银行再以rmb的形式无息“借”给路远之的。
钱还是他的,只是因为国家缺银行缺外汇的原因,中间多了几道步骤。
因为中间要经过银行,各家银行虽然都是国家的,但各行都有竞争,给出的条件也不一样,加上外汇和rmb的兑换确实有些霸道,所以官方的汇率虽然是1:2,通过银行操作之后,路远之的一百万美金不仅可以继续以定期的10%利息在那享受收益,而且还可以从银行这里借到四百万rmb的无息贷款。
路远之直接让华世逢把手头能抽出来的流动资金全部汇了过来。
而他的这一番举动落到杜玉芳的眼里,那就更可恨了!
果然!果然那两个老不死的把东西都给贴补了那个赔钱货!凭什么?!凭什么?!她儿子余慎之才是余家的长孙!凭什么要给路远之那个外姓的丧门星!
杜玉芳愤怒都扭曲了起来。
但也因为如此,路远之才能得到一个重要的情报。
路远之手里有美金也有英镑,但这几年腐国的经济没想象中的那么好,所以英镑能带来的福利稍差一点,路远之就让华世逢全部给换成了美金汇过来。
因为是从梅国汇来的,杜玉芳就让在梅国的路飞帆去查这钱是从哪里来的。正好可以看一下路飞帆是否有利用价值。
但既然是调查,那肯定要给一个调查的方向。
而杜玉芳透露出来的调查方向,正好与时尉和路远之的猜测差不了多少。
杜玉芳觉得,路远之的手上有大笔的黄金。
她当年偷渡出去的时候,并不是带着钞票和存折走的。
倒不是知道华国的钱在国外用不了,而是单纯地觉得黄金更保险。
余望十多年的工资不是个小数目,余老爷子和余老太太花钱虽然大手大脚,但上面顾着余老爷子当年的无私奉献,每月是给了很多的补贴的。
杜玉芳是从战乱中长大的,怎么藏东西,她是有一门算得上是技术的门道的。虽然损失了一小部分的金子,但也将百分之九十的金子保留了下来。
到了梅国当起了黑户,她也从来不用那些金子,苦哈哈地拉扯着余慎之长大成人,一直到余慎之长大了有能力了,就把那些金子全部给了儿子。
杜玉芳在国内买金子的时候,国内金价是不跟着国际走的,价格很低。而到了余慎之换钱的时候,用的是国际的金价,换了不少的钱。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杜玉芳哪怕苦自己也不苦他,所以余慎之很有能力地把换来的钱不断翻倍。
杜玉芳私心觉得,路远之肯定是没她儿子厉害的,所以那些钱的来源只可能是被老头当年藏起来的金子。
杜玉芳不知道余老爷子藏了多少金子,但是从石逢春那里听说,是好几箱不管是谁都会眼红的重量。
路远之越是汇钱,杜玉芳的眼睛越是红得滴血。
那些都是她儿子的,都是她儿子的啊!
时尉的猜测差不了多少,但他奇怪地是,为什么连石逢春都觉得余老爷子手里真的有那么几大箱的黄金呢?
杜玉芳不知道,当年能害余老爷子差点栽了跟头的石家能不知道吗?
第147章
石逢春是知道的,他知道余老头是自掏腰包把亏空补上的。他和杜玉芳那个鼠目寸光没见识的家庭妇女不一样。
想一想,余老头既然能自掏腰包地把供应军队的买粮钱补上,那不代表着他的手里还要比那几箱金子多得多的财富吗?
运粮船确确实实地在腐国被扣下了,余老头贪污的锅是甩不掉的。如果说为了名声不得不把窟窿补上,石逢春是信的,但如果说把窟窿补上,除了让自己亏外什么都得不到,那石逢春是百分之三百不相信的。
除非那些金子对余老头来说不值一提。
石逢春更倾向于后者。
虽然战争期间余老头自掏腰包地捐了很多枪药粮食,但那些在石逢春看来,都是为了自保。
余老头是前朝的人,又是作为一个资本家存在的。没和其他人一起逃到岛上去,想要安安稳稳地留下,必要的牺牲一定不可缺少。
石家当年可就做出了不少的让步和牺牲,直接从高层掉下了中层。
但哪怕这样,当家的也是留了不少的后手,金银首饰银元翡翠藏了不少。
石逢春不信余老爷子真的全捐完了!
而且建国后整顿,余老爷子手里那么多厂子被国家买下,月月还能拿分红,存折上怎么可能只有那么点钱!
石逢春虽然拿着当初贪污金子的那件事说事,但他想要的可比杜玉芳多得多!
余慎之,余老头那孙子大概也猜到了余老头不止那么些“宝藏”,但小崽子手腕嫩得多,自作聪明地觉得站住了上风,实际上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要不是念着余慎之手里有外汇渠道,他早一口把这个小崽子吞了!
和石逢春余慎之的塑料合作关系不同,时尉和路远之的同盟那是真纯天然的。
时尉靠着路远之源源不断的资金供应开始疯狂买店、装修、招人、培训。
因为上半年带出了不少可以信得过管理方面的店员,虽然开得店越来越多但时尉反而没上半年那么忙得脚不沾地。
他从一开始制定的管理制度就是后世自己摸索了几十年的成熟制度。虽然要考虑实际情况进行调整或是改进,但上半年几个月的试验已经能让制度完善个七七八八的了。
不过时尉疯狂买店的事情,在石逢春和余慎之眼里是极其愚蠢的举动,店这种东西,租就好了,何必花那么多的钱全部买下来呢?
因为巨额资金关注了时尉的余慎之和石逢春见时尉这么“愚蠢”,鄙夷的同时也不由得轻视了起来。
时尉就是要他们轻视。
和石家相比,路远之的名字远没那么好使,店面装修花费的钱不少,虽然租店的时候会签订合同,但这种薛定谔的效力可没办法说清楚什么?既不能保证石家不用强权让房主破坏合同,也不能保证让时尉不受损失。
一家店装修起来大概需要个大几千,还得花个几十天,要是等装修好了,烤箱这类东西都搬进去弄好了,然后说店面不租了,时尉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毕竟押金违约金虽然有,但对方硬扯着打官司,那就是又耗时间又好精力了。
不管是从房屋升值还是从安全隐患来看,时尉买房是一个怎么都不会亏的决定。
至于燕京发展过快容易拆迁这一点,时尉也早就想到了。
他上辈子没碰过燕京的房地产,但燕京的房地产发展他还是记得非常熟的,一来在这里生活过好些年,二来燕京作为首都,什么政策都是从这里发出来的,他想不关心都难。
记忆虽然有些模糊,但只要大概保证自己买下的房子在五年内不会拆迁就好了。
五年是个坎,潮流总在变,审美也会变,现在的甜点屋店内装修时尚又洋气,但要是看了五年,不落伍也得腻。
为了保持新鲜感,也是为了不让店内显得老旧,三年一次小装修五年大变一次也是有必要的。
一次装修的成本平摊五个年头,这也是非常低廉的装修成本了。
毕竟时尉在算利润时,是将装修成本和“租金”一起算进去的,在平摊到每个月上,这样算出来的利润才称得上有参考价值。
另外,早期的拆迁条款其实并不像后世传得那样拆迁户就能赶上阶级跳跃的速度。现在的拆迁条款里,用的还是那种只比市价高一点的价格买下,另外再给一百块钱当做租房补贴。
老房新房的价格不一样,被拆的人家拿到钱,一下握着好多钱的感觉虽然好,但搬家不是个轻省的活,破家值万贯,搬个家什么都累,搬两次的话就更累了!
为什么说是两次呢?
买房是要办各种手续的,一家子从老房子那里搬走,才能拿到属于自己的拆迁款,但新房子还不属于他们呢。
新房是快,但新房价格高啊!要么选择掏空存款买个更老家差不多或是更大的房子,要么就选择住到更小的地方。
虽然也可以不花更多钱选择老房子,但老房子的市场是供小于求的,卖的人少。拆迁拆的是一大片区域,不仅粥少僧多,而且还会刺激房主把价格提上去。
一直得到了好几年以后,拆迁的条款才能变成用高于市价多少多少的价格或是用新建成的商铺或是房屋作为补偿。
是为什么变来着?
时尉记得,中间是发生过几个影响很恶劣的事情。
但真要想的话,一下子还真是有点想不起来。
“……柔城今年……”
走过路边报亭,看到老大爷听着收音机拿着报纸在那摇头晃脑,时尉记起来了。
就是柔城新区。
柔城新区的事情闹得很恶劣,拆迁拆迁拆死了一批人。
新区那地方在柔城边缘,老百姓九成九都是穷苦人家,地价低且没多少存款。
拆迁条款给得又苛刻,甚至是低于本就便宜的市价的。老百姓拿了拆迁款,没了房子还买不起房子,只能租房勉强过着。
但这些年的经济那是飞速增长,物价也越来越高。柔城更不用说了,街头茶叶蛋一两块一个都快成常态了,八十年代的一两块啊!
钱没到手几年,挣得比不上花的,几年就什么也没了。
在这种环境下,能闹出什么样的事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闹大了,自然是要彻查的,拉下了一批人,又上了一批人。
上了的这一批人里,就有石方缘。
一直到二十多年后,这桩事情才被翻了出来。
拆迁赔款远低于市场价,为什么会有人愿意签?拆迁户为什么没人安置?为什么会出现连个落脚地都买不起的情况?
因为石逢春。
三教九流混着的石逢春很懂,小混混威胁着,谣言放着,小动作弄着。
在不断的“再不签又要赔”“XXX家已经签了拿钱走人了”的传言之下,再弄几户人家让他们欠上一笔钱,只能拿着拆迁款补窟窿,三下两下营造出另一种紧迫的氛围。
人在过于激动或是紧张的环境下是没办法思考的,就像购物时会跟上瘾似的越买越多,眼瞧着周围的人都签字了,因为那种不可以被抛下的从众心理,大部分人稀里糊涂地就把自己的名字写上了。
拆迁在这个时候还是个新鲜的东西,也没什么网络啊电视啊什么让他们去了解,大部分人连普通话都听不顺,连自己签下的是个什么都一定全懂。
石逢春抢先一步拿下用户,再把这个用正常的价格转给别人,一来一去的就赚了一大笔差价。
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拆迁的老百姓还有一条活路,但人啊,在钱面前是不管什么命不命的。
石逢春看准了他们得买房,提前买了一批房子,又安排了一波人把房价抬高,大部分人除了咬牙买之外没别的选择。
房子买卖本就是个赚钱的生意,往上把价格一抬,又是一大笔收入。
石逢春混习惯了,他做事有自己一套滑不溜丢的方法,自己不出面,只收钱。加上闹大彻查是几年后的事情,很多事情都没那么容易调查了。
于是非常“幸运”地就躲过了一截。
而仅仅只是作为牵头人和情报传递员的石方缘,在事件中虽无功但同样无“过”,在其他人都被拉下马的现状下,他自然就成了那朵“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以火箭一般的速度完上跳了。
而现在,柔城新区开发的消息才正式传出来,得知了消息的拆迁户们,大概已经知道自己被骗了吧。
时尉叹了一口气,虽然不太想承认,但越是穷苦,就真的要被苦难包围。
“远之,你有什么信得过还能打的人吗?”
“我没有,不过我可以问爷爷。”路远之啃起爷来那是非常理所当然的。
问路老爷子借人的话,自然就是一些退伍的老兵了。
时尉其实不太愿意让路老爷子牵扯上这些事情的。
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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