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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被美食淹没-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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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路老爷子借人的话,自然就是一些退伍的老兵了。
时尉其实不太愿意让路老爷子牵扯上这些事情的。
老人家人老了,一直也都安安分分地管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要是把他牵扯上,很容易让他缠上麻烦,说不定反咬一口的话那更麻烦。
但这件事情吧,还真的需要一些身手好的,不然容易出事。
“怎么了吗?”路远之对时尉的想一出是一出已经习惯了,只是关心地问了他一句。
时尉觉得自己对路远之没什么好隐瞒的,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难不成和他说“我是死过一次从老头子又回到了现在的”?
路远之傻乎乎的肯定他说什么就信什么,但如果路远之问到自己呢?
时尉倒是能编一个俩人美满走到最后的瞎话含糊过去,但他不觉得自己能把情绪给稳住。
第148章
犹豫再三,时尉还是没向路老爷子要人,草莓种植园和训狗基地那边招了不少退伍的老兵,说是老兵但年龄也就二十多一些,身强体壮的正是干活的好手!
时尉又不是真让他们去那里跟黑帮火拼似的打架,要身手好的也是为了防身,想想差不多也够了。
除此之外,让时尉一直困惑不解的就是路远之的财产问题。
之前没有注意,但在发现了端倪之后,经过时尉不断反复地去从记忆里翻找,终于找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艺术品拍卖市场一直都是一个很飘忽的神奇存在,价格永远让人意想不到。
大概八十八、九年的时候,国外有一场拍卖会,一副乱七八糟的画弄出了两千多万美金的高价。
这事当时闹得还挺轰动。这个价格并不是当时成交的最高价,但之所以轰动一时,那是因为真假的问题。
拍卖会结束后的一个月内,故宫弄了一场捐赠的藏品展览,里面就有这一幅卖出了两千多万美金的画。
当时的华国和外界的信息还是比较落后的,所以这个新闻还是国外先发现,轰轰烈烈地喧闹了一场“华国为夺眼球竟做出这种事”的震惊套路,闹大的结果就是高价买下的富商要求再做鉴定,并且要求故宫一起做鉴定。
故宫这边有些懵,还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坚决认定他们手里的这幅是真迹,拍卖会那边也坚决认定他们那边的是真迹,还diss了一番“你们东方人怎么可能弄现代艺术”。
双方越闹越大,然后拍卖会就被打脸了。
拍卖会的那幅虽然伪造得很真,但颜料里却测出了一些钛。从画家的年代来说,那个时候钛是不可能出现在颜料中的。虽然整幅画用得都是差不多年代的旧颜料,但略微一些地方能测得明显的现代颜料的痕迹。
双方轰轰烈烈的舆论战落下帷幕,华国国内也一派震惊。还在以万元户十万元户为奋斗目标的大部分国人谁能想到一张那么点大,啥也看不出来更小孩画出来似的画竟然能卖出两千多万!还是美金!
他们不关心富商和拍卖会要如何撕逼,所有的报导都被这一连串的数字给晃花了眼。
时尉那个时候还小后厨给人当帮工,但也听过一些越传越夸张的言论。
只是不过耳也没去了解。
但这段时间一直在翻记忆,加上和路远之一直整理余老爷子遗物的时候,路远之说起余老爷子早年喜欢西方绘画的时候,时尉脑子灵光一闪就想起来了。
那副画,就是路远之上辈子死后捐给故宫的藏品。
路远之上辈子死得很突然,但他早早地就在十八岁立了遗嘱,如果有了意外就把钱留给爷爷奶奶,如果爷爷奶奶和他都出事了就把所有东西全捐给国家。
遗嘱说得很明白,律师交接得也很清晰。报纸上还报导过这些事情,将路远之作为榜样重点宣传。
所有哪怕时尉不知道路远之都捐了什么,但知道一定捐了很多。
“很多?没有啊,说起古董,我手里也就姥爷朋友送的一些瓷器。”余老爷子早年留学,受西方文化影响很深,虽然也会水墨工笔,但更偏爱西方的油画。
家里的油画不少,但都在激进的那几年被人毁得差不多了,家里根本没剩下什么。
小洋楼、四合院,都只有家常的家具,要说最老的还是余老太太陪嫁时的那一套红木家具,连四合院都是建国前翻修过的。
时尉不觉得路远之有骗自己的必要,也不觉得骗自己。
那么就是中间出了什么问题。
“远之,你收的那些东西里有什么特别一点吗?有没有意义特殊的房子或是地儿之类的。”
路远之想了一下,然后发现自己收到的好像都是带着一点纪念意味的。
但要说最特殊的话,还是腐国的那个小庄园。
余老爷子年轻的时候能出去留学,家里还是有点钱的,但说起富裕也没多富裕,伦敦那时候什么都贵得不行。
不仅是房租,连日常的蔬菜水果都贵得吓人。
腐国纬度高,日常更多是牛肉土豆,但余老爷子祖上能数得着的都是正宗的华国人,一顿两顿没关系,天天那么吃根本受不住。
于是就在乡下那里置办了一个小农庄。
华国人的土地情节很重,哪怕后面余老爷子发达了都没舍得把那个小农庄转手卖掉,反而花了不少钱把那小农庄给打理得干干净净。
一几年因为卷走了股市大半钱而被腐国zf威胁的时候都没把它给扔了,最后是和实在没办法了才把它交给自己的老友的。
虽然有点对不起爸妈和纺纺,不过这次寒假时尉得和路远之一起去腐国。
尽早争取在过年前赶回来。
路远之不知道时尉为什么要来这里,但能到这个姥爷曾经求学居住过的地方,路远之也是高兴的。
时尉有些晕,这辈子第一次坐飞机,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晕机,从飞起起飞的那一瞬间胃就受不了了,一路靠着路远之睡过来的。
“要不要给你弄点粥喝?”
时尉的脸色煞白,但路远之眉头皱得比他还紧。
小农庄上一直有人收拾,屋子也都定期有人进行清扫工作,尤其时尉和路远之来之前就通知过,所以屋子立刻就能使用。
时尉什么也不想吃,脑袋昏昏涨涨的难受,搂着路远之含糊着就要睡觉。
两人一觉睡到了下午三点,起来的时候窗外正下着小雨。
腐国的天气变化多端得让天气预报完全失去了意义,时尉坐在床上看着昏暗且雾蒙蒙的天空呆愣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自己是睡到了什么时候,下意识的以为自己睡到了第二天。
“唔……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路远之迷迷瞪瞪地醒过来,和时尉的反应一样,都以为是睡到了第二天。
“好像还是下午吧?”时尉有些不确定的说着,一边重新将路远之抱到了怀里,拉过被子含糊地抱着他就想再睡一会儿。
“那也该起了,晚上该睡不着了。”路远之没什么赖床的习惯,推了推时尉就挣扎得想起来。
“那就再躺会儿。”
腐国的冬天还是挺冷的,主要是水汽重,这种温度的雨天到处都是冷飕飕的,只有睡过之后的被窝才是暖的。
抱着热乎乎的路远之,时尉根本就不想起来。
路远之也不是非起不可,时尉耍赖,他就陪着一起在被窝里躺了一会儿。
时尉将脸埋在路远之的颈窝处,睡过一觉后整个人都好像散发着热气的路远之对他有着磁铁一般的吸引力,时尉根本就舍不得离开。
“等杜玉芳这件事忙完了,我俩就搬出宿舍自己找个小窝住着怎么样?”路远之姥爷留的小洋房好是好,但就是太旧了,六七十年的小洋楼设计在刚开始建的那会儿是很时髦的,但现在就有点不方便使用了,四合院那里就跟不用说了,四合院养人归养人,但什么现代设施都不好弄,电线还都是余老爷子在的那会儿找人弄的,落在外面得找东西包起来再找东西遮起来,收走之后被糟蹋得更是麻烦,每次雨天下水道的气味就爱漫上来,屋顶还有些漏水。养护麻烦,翻修更让人苦恼。
燕京的现代化快,这两年就有人慢慢地开始建别墅了。时尉喜欢那种四合院的养人,但舍弃不了现代建筑的方便,就盘算着弄个院子大点的小别墅,就他和路远之俩人住,再照着路远之的喜好养几条狗,闲下无事还能养点花草什么的。
“你是老头子吗?”路远之听了他的畅想哭笑不得地在他脑袋上撸了一把,“是你有闲心每天给浇水修枝,还是我每天有时间?遛狗都得麻烦别人,还养花草,能把你自己养活好就不容易了。”
“那我毕业后就不干了,在家每天给你煮饭遛狗养花,你挣钱养我呗。”时尉继续说。
路远之还真认真想了一下,然后点点头道:“也行,等我实习期过了的话,大概每月有个五十块的工资,每个月留五块攒起来,一个月吃饭也就三十,十块买生活用品,还有五块够咱俩下馆子吃顿好的。”
时尉也跟着附和道:“欸,对了,我再往院子里种点菜,这样还能多去下一趟馆子呢。”
“房子买东边还是西边?三环还是四环?有听说哪里有要建别墅的吗?”路远之真被说心动了。
“我叫人帮着打听了,这不急,我俩毕业还有段时间呢。真没有到时候我想办法咱俩让人建就是了。”
然后两人就每个月五十块的工资要怎么花计划了半天。
好不容易算完了,时尉突然冒出一句:“通货膨胀还没算呢!”
路远之一愣,然后有些不甘心地说道:“工资也能跟着长呢!”
“工资涨幅万一跟不上通货膨胀地涨幅呢?”
“那你就再多种点菜,吃不完了咱们拿出去卖不就好了?而且我的级别就不能再往上长长吗?指不定还能带你多下好几次馆子呢!”
“又下馆子,我的手艺就不能比去馆子做的好吗?自己在家做多干净卫生还省钱啊!”
“那不是觉得你累得慌吗?自己在家做法,又要洗菜炒菜,吃完还得洗碗收拾,多费工夫啊。”
时尉立刻就说:“那就买洗菜机,再买个洗碗机。”
两个在燕京能买得起别墅的人就开始争照他们这种月光的花法要存省几个月才能把洗菜机和洗碗机置办上。
第149章
小农庄不大,他们住的这个屋子也是正正经经的农舍,只是比时尉他家以前的屋子要好上很多,大上很多。
这是从前余老爷子在外置办的第一套资产,对老爷子来说意义很大,所以哪怕送人了也是翻修了一番才送出去的,只是这农庄在他们那种身份的人眼里着实有些看不上眼,所以只是找了一家人给了些钱让他们偶尔来打扫一下罢了。
但都几十年了,腐国这边水汽大得很,时尉都能瞧见一些露在外面的木头有了虫洞,再一翻好些地方都已经发霉腐烂了。
“时尉,你去找个螺丝刀过来,这个坏了。”厨房也好不到哪里去,几十年没人使用,虽然来之前有人打扫过可以让他们住进来,但很多东西使用起来才发现有点让人头疼。
路远之觉得自己该庆幸他们睡的那床那棉被都是新买的,不然以他们的闹腾还不知道晚上要去睡哪儿。
“杂物间在哪?”时尉把洗好的菜放下随口问道。
屋子虽小,但好歹有些田,为了农作物什么的也把房子建大了不少,房间有好些个呢。
路远之哪里知道,只是说:“你自己去找。”他的手里忙活着油,头也不抬。
时尉其实更想问这里会有螺丝刀吗?但现在也只能先去找一下了,不行再去向好几千米外的邻居接就是了。
时尉往偏一点小一点的房间走,觉得那样的房间才有可能是放杂物的储藏间之类的。
但是很可惜,时尉转了一圈也没见到哪间屋子是堆着杂物的。
“找到没?”路远之炸完了肉过来问。
时尉皱着眉不说话。
“怎么了?”
“我觉得有些奇怪。”时尉手上也有差不多三十个房本了,今年更是转了好多店,装修虽然不用他日日看着,但最后验收的时候总要过去。上辈子干房地产,这辈子又买了那么多房,看房子的眼力怎么也能慢慢地锻炼出来。
虽然只是略微地转了一圈,但时尉还是很敏锐地就发现了一些怪异之处。
“哪里奇怪了?”路远之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总觉得这里大小和外面看过来的对不上。”
“那有什么。”路远之不以为意,“像我姥爷那种老派的人弄个秘密点的储藏室再正常不过了,腐国这边不也有弄密室的习惯吗?”
被路远之一说,时尉想到了,好像余老爷子在国内也是这样的,不管是四合院那还是小洋楼那,总有一个两个隐秘的密室密柜什么的。
只是国内的密室什么东西都没有了。早些年余老爷子和余老太太卧室里只有零点五立方的“密室”里还放些存折金银之类的,后来被杜玉芳全部偷走,再后来余老爷子被安上“特务”的罪名后房子被收上去了,到路远之手里后俩大的密室被人找到翻得都破了。大概是什么值钱的也没找到,所以恼羞成怒给砸了。
还是余老爷子被翻案后还回来,路远之再找人给修好的。
燕京那地方比较干,所以地下室挖得不少,这点时尉也是知道的。
但腐国不一样啊,腐国的水汽太重的。
“这怎么能弄地下室呢?”弄多少都给腐了。
“做好防潮措施不就好了?”路远之和思维和时尉的思维有时候还是很不一样的。时尉会考虑得很多,列出好多种可能一一排除,但路远之不一样,他做事更凭直觉,带着一些他这个年纪的莽撞和生机勃勃的朝气。
也是。被这么一说,时尉算是彻底转过弯来了,余老爷子翻修的那时候手里可有钱,自然是怎么好怎么来,照着自己的心意不需要考虑其他问题,真想弄个密室,再多的钱都能给弄下来。
“想这个干嘛?螺丝刀你找到了吗?”
时尉摇头,然后问:“远之,你好好想想,照着你姥爷的思维,这个地方的农舍能在什么地方建密室之类的地方。”
“大概就是书房吧。”路远之没有多犹豫地就回答了,“你还是觉得这里能有什么宝贝不成?有也找被人翻光拿走了,怎么可能还给我们留下。”
路远之看得比时尉清,虽然说是东西绕了个圈又回到了他的手上,但真有值钱的也不一定能留在这个地方。
国外的生活也不是那么好过的,做生意起起伏伏又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像还他这个小农庄的主人,家里在这几十年也有过大起落落落落起的时间。
人心这种东西最不能考验,所以路远之也不去想可能有过的事情。东西是姥爷送的,别人再送他那是情义,不送也是无可指摘的事情。
所以那种“我本来可以有更多”的想法他也不去想。他现在的日子已经不错了,有更好,没有知足也就可以了。
反正……他最想要的都已经不在了。
人不能一直沉溺在“如果”或是“可能”里面。
爷爷奶奶还在,时尉在,他已经很高兴了。
“那我去书房看看。”路远之不在意那些,但时尉的好奇心却控制不住。几十年后的记忆“告诉”了他一个结果,但中间的过程总要去摸寻摸寻才好。
时尉好奇那些对不上的东西是怎么来的,也好奇……路远之究竟是怎么……
那几乎快成了时尉的心魔,几乎要了他的半条命。光是想象,心脏就有些发麻。所以他必须要弄清楚这一切。
路远之对寻宝游戏没什么兴趣,也就随着他去了,只是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那你小心一些。这屋子腐得厉害,别把屋子弄塌了,有事情就喊我。”
“好。”
时尉去了书房,路远之会厨房炒菜,但想想还是有些不放心,又把铲子放下去书房找他了。
房子这东西很奇怪,有人住的屋子几十上百年的都不容易坏,但要一直空着什么人气都没有的话,过不了多少日子就爱坏了。
来之前,路远之是有些期待的,毕竟是自己姥爷曾经住过的对他有特殊意义的房子,但真到了才发现。
几十年过去,早没有姥爷的痕迹了。
不管是摆设也好,还是装修也罢,再找不到姥爷曾经生活过的气息了。
余老爷子是个读书人,不管在哪,他都要有间自己的大书房,这里也不例外。
时尉一进去就能感觉到一股暖意。
虽然没地暖没壁炉什么的,但这间屋子就是比别的地方要暖上一些。
尤其是这种下雨的湿冷天气。
一进屋就能感觉到屋内和屋外的温差。
时尉看着厚厚的墙壁,觉得大概就是这里头的什么设计在起着作用。
他虽然干几十年的房地产,但本身不是什么建筑师设计师,所以也只能大概地做个猜测。
书房很大,但看起来并不宽敞,大部分的空间都被书架和书架上摆得满满当当的书占去了,时尉大概看了一眼,分门别类地照着不同语言的分类顺序摆好了。只是很多灰尘,还有不可避免出现的一些霉斑。
书房的东西比较多,打扫的人并不是每次都会来清扫,一年最多也就有一次的简单打扫,所以书房根本算不上干净,一脚踩下再抬起来都能出个脚印,更别说把书搬出去晒晒或是进行点其他的保养工作了。
时尉来前没带口罩,这会只能捂住口鼻眯缝着眼睛等着因为自己开门进来而飞扬起的灰尘安静下去。
“找到了吗?”路远之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从时尉身后看了一眼立刻就皱了眉,“先出来吧。”
路远之想去把窗户打开,但都围着墙转一圈了也没见哪里有窗户。
路远之直觉哪里不太对。余老爷子的眼睛大小就不太好,看书早习惯了光线充足的地方。但这个书房既没有电灯也没窗户,总不能拿蜡烛来照明吧?明火这东西在这种满是书的地方可不安全,古代那是没条件,这都现代了怎么也不可能再拿落后的蜡烛来照明啊。
“我觉得这里应该不是原本的书房。”路远之一屋子霉味还呛人的房间里退了出来,“大概是之后有谁把书房搬到这边的吧。”
“不是吗?”时尉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可能不是吧。”路远之也有些不确定,只是在视线扫过书架上的书籍摆放的时候就变得肯定起来了,“肯定不是这里,姥爷看书乱得很,没这种摆放方式的。”最主要的是,余老爷子会好几门的外语,看什么语言的书对他来说都一样,那又怎么会照着语言分类来摆放呢?
大部分书籍的霉斑都漫到书架上了,一看就是没怎么移动过的,那就更不可能是打扫的人给收拾的。大概就是在余老爷子把农庄送人后,新主人让人挪的。
“那就先放着好了。”时尉把门开着,拿东西抵着让门别关上了,好给房间至少能通下风。
时尉显得有些失望,这种眼瞧着马上就能找到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找到的落差不可能没心没肺地一点都没触动。
“好了。”路远之捧着时尉的脸揉了揉,安慰道,“吃完饭我帮你一起找好不好?再没有的话,我让人拆的时候拆得仔细一点,帮你再找找看。”
“你要把这里拆了?”时尉惊讶。
路远之犹豫了几秒然后说:“之前就有人联系我说想把这里买下,新建的公路会从这边经过。我还没答应,不过应该快了。虽然这里没能留下什么痕迹,但毕竟是姥爷曾经住过的地方,所以我准备让人先把房子拆下带走后再卖。”
第150章
时尉一愣,同时又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
“那你舍得吗?”时尉知道,路远之是个很重感情的人。他所拥有的本来就不多,所以格外珍惜所拥有的一切。
“我想要的,是姥爷还在的那个时候,姥姥和奶奶给我做排骨,姥爷教我和表哥认字背书,妈妈工作回来许诺我下次带我去哪里玩,爷爷吹胡子瞪眼地跟姥爷争我的教育权。然后再长大一点能够和你遇到。”只是,再也没有可能了。
“所以,只是这个房子的话,对我来说没有太大的意义。”想要见的那些人已经不在了,留下的物件也不是永恒的。
时尉将他揽进怀里,强撑起的笑容颤抖了一下,路远之将脸埋进了时尉的胸口。
“时尉,你别再离开我了。”轻轻颤抖的声音略带着沙哑。
“我一直都会在你身边的。”
路远之虽然看起来坚强到不行,不爱撒娇,但却格外的粘人。时尉倒不是觉得他粘人不好,而是心疼。
路远之越没有安全感,时尉就缺心疼。
一无所有的感觉太糟糕了。人总是会在失去后才痛苦万分。时尉经历过一次那样的绝望,所有能对路远之的痛苦感同身受。
只是,他和路远之不同的是。他曾经拥有的时间比他长,上头还给过一次可以挽回的机会。
但路远之,是真的什么都还不急了。
不,还可以的,还来得及的。
远之,我不会让你有任何危险的。
等路远之平复好心情,时尉跟着他一起回厨房准备晚饭。
路远之已经做好了一盘炸肉,两人吃饭不需要太多的饭菜。时尉翻出一个砂锅建议道:“要不晚上就吃煲仔饭怎么样?我想吃锅巴了。”
饭还没熟,路远之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将电饭煲里只有半数熟的米粒和米汤倒进砂锅里,路远之把时尉洗到一半的绿叶菜上手继续洗。
煲仔饭的精华是锅巴,砂锅里看不见水的时候时尉就开始拿着筷子频繁地戳了。
“你安静地等一会儿,马上就可以吃了。”路远之煎好蛋看着心急的时尉哭笑不得。
“我就看看锅巴出现了没。”时尉找到的砂锅很大,两人的饭根本还装不满一半的,但也因此可以十分幸运地吃到好大一片的锅巴。
路远之看了一眼,米饭和锅巴的比例都快一比二了。
“你也不嫌牙齿崩得慌!”锅巴香是香,但就是废牙。路远之算不上讨厌锅巴,但也没路远之那么大的热情。
“我都好久好久没吃锅巴了!”时家老房子还没被台风刮倒时用的都是大铁锅,顿顿都是有锅巴的,从小就吃锅巴的时尉早就练就了一副铁牙,但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好久没吃过了。
锅巴和米饭虽然同样都是米做的,但口感的不同给了同样食材不同的风味。
浓郁的米香里融入了一丝焦香的锅巴很脆,虽然有些可以说得上是硬,但锅巴在牙与牙的碰撞挤压间给牙齿带来的酥脆是软糯的米饭无法比拟的。日日吃可能感觉不太出来,但偶尔吃上这么一次还是很让人觉得满足的。
时尉期待地看着他:“怎么样?好吃吗?”
路远之点点头:“很香。”米的香气很浓,嘎嘣嘎嘣脆的口感过后,锅巴自身的回甘会给舌头一种很满足的丝丝甜味。
时尉顿时笑了起来,满足地埋头往嘴里塞了一大片的锅巴,一阵“嘎嘣嘎嘣”的声音响了好一会儿。
路远之对锅巴没有特别喜欢,加上他的饭量和时尉没法比,所以拌好饭后只给自己弄了一点点的锅巴。
一小块的锅巴咬不了几下,路远之吃完了又去时尉的碗里翻。
焦脆的锅巴沾上酱油耗油一类的调料会变得有点软,那样久了会不脆而且粘牙,所以时尉特意是在拌饭前就挑了一些锅巴另装一个碗。这样有调料的带上味道的,和香脆的锅巴就可以同时享用了。
路远之夹了一块,时尉就教他把蔬菜和煎蛋加到里面,裹起来一起吃。
时尉吃煎蛋爱那种大火煎出来蛋白都变得焦褐酥脆的类型,所以他的煲仔饭一贯是单独煎蛋后再往碗里摆的。自己吃不讲究什么摆放好不好看,所以他的碗里乱糟糟的一片。
路远之以前有厌食症不爱吃饭,不过和时尉处久了慢慢就跟着他的吃饭习惯走了。
带上调料的锅巴已经变得有些硬了,咬下去的时候有些废牙,但是青菜却很好地中和了这种费劲,刚断生的青菜还带着股清香,混着加了酱油的蛋黄味道很奇怪,但偏偏就是让人想要再来一口。
一顿饭吃完,路远之撑得不行。路远之有些苦恼地揉着自己的肚子,只觉得饭被塞到了嗓子眼。
“那就一起出去走走。”时尉看着外面已经没雨的农田提议道。
“不要。”路远之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这么晚出去不安全。”主要是刚下过雨,地上湿滑很容易摔跤。这边还没有多少户人家,灯光也星星点点的少的可怜,真出事了也找不到人帮忙。
“那我给你揉揉。”时尉也不是故意哄着路远之吃这么多的。
路远之的小胃口不是一天两天养成的,从小到大习惯了,时尉想给他养好也知道要慢慢来。
只是每次看到他吃饭,就会特别满足,不自觉地就想让他多吃一点,然后回过神往往就发现路远之吃多了。
路远之差不多也是这样。时尉吃饭很想,每每看到他吃本来没多少的食欲就被勾上来了,两人又习惯混着吃,对自己吃的量就没了把握,等放下筷子后迟钝一小步的胃才开始抗议他吃得太多。
“那还是算了吧。”路远之有些不好意思,明明再亲密的动作都有,但总觉得不是在卧室的话,就、就有些难为情。
“那我亲你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不好意思了?”时尉看出路远之的窘迫,还故意逗他。
“那、那不一样。”路远之不好意思地推开时尉凑近的脸,小声地使唤他,“快去洗碗!”
虽然下午俩人说好了以后时尉负责家务路远之赚钱,但现在还是路远之做饭时尉洗碗的。
“先亲我一下。”路远之越是放不开,时尉就越爱逗他。
“……”挣扎了两秒,路远之还是乖乖地抱住了时尉。
时尉拉着他让他在自己腿上坐好,在擦出真火前才把他放开。
路远之的动作很快,时尉还没开始挤洗洁精他就把桌子灶台收拾好了,然后跑去给华世逢打电话。
“你给他打电话干嘛?”
“你不是想找宝藏吗?我让他提早找人把这里拆了。”
时尉放下了手里的碗和抹布,很认真地看着路远之问道:“真的要把这里拆了吗?”
路远之点点头:“反正,总归是要拆的。”
腐国的这个小农庄面积不大,位置也没有多好,没有回报就算了,雇人打理每年还要搭进去一笔钱,不如趁着现在买个好价钱。
腐国和华国不一样,私人拥有的是土地的所有权,既然公路要从这边过,那一定先得从原本地主人手里买到地的,没有强拆这么一说。
差不多两个月前就有人通过华世逢联系过他了。他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对方也不急。因为路远之的地并不大,周围也还有其他的农场主需要去沟通,腐国的基建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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