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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姑奋斗史:步步成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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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以血偿

打开门,房间里静悄悄的,桌子边的案几上,香鼎中几道袅袅的白烟徐徐升起,氤氲着淡淡的檀香味。悫鹉琻晓

一个婢女伺候在他的床侧,宁素走了过去,问:“情况如何?”

婢女见她是谢总管领过来的人,不敢隐瞒,摇摇头说:“这两日总是昏迷,就连药也没喝多少,每次昏迷便常常梦魇,好似醒不来的样子。”

宁素听罢,紧紧的蹙起了峨眉,看向床、上的人,果然脸色灰青,紧紧的闭着双眼,眼皮似在轻动,额上是细密的汗珠,如在梦魇中一样。他伤得较重的是手臂,已经被白布裹得如同木乃伊一般。

“大夫怎么说?”宁素问。

“大夫并没有什么良方,不过是开点治伤的药,对主公此时的情景却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让开,我来看看。”

宁素当然知道,在秦州这样的地方,即便是好医师,那也是好的有限。

她坐下,拿起他未受伤的右手,细细诊脉,气血皆虚,若是再不清醒,恐怕就麻烦了。她诊得,尤其是心脉十分的紊乱,脉象很奇怪。

看到他的样子,宁素心中难受,如果不是为了琉璃炉,如果不是自己极力促成,他必定不会受此劫难。倘若他要是真的因此送了性命,自己就是罪魁祸首。

“火……火……”床、上的人开始挣扎,无形之中伸手虚空的抓向空中,他是梦魇了。

宁素突然猛的抓住了他的手,紧紧的握着,谢清羽闭着眼,摇着头,握着那手,却渐渐的安静了,虽然仍然呢喃了几句“火……火……”,却渐渐的平静下来。

“清羽?”宁素喊他的名字,“你醒醒,清羽?”

一连呼唤了数十声,谢清羽渐渐的睁开了眼睛,他迷蒙的望着眼前的人:“素素?不,不可能,你不可能是素素……”

“是我!”宁素急切的说,“我亲自来看你了。”

“不,你……骗我……”他话才说完,竟又昏迷了过去。

宁素揉了揉眉间,觉得头疼,他这到底是什么病?这样的病况真是少见。从他梦中的梦魇来看,是因为这次的爆炸事件激发了内心深处童年时对大火的恐惧。

她叹了口气,他在童年时一场大火烧断了腿,受了十年折磨,如今身体并没有受很大的伤害,反而是精神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宁素要了纸笔,开了一个方子,补气血为基础,在此基础上加入了镇定宁神的药物,滋养心脉,希望他能尽快从梦魇中醒来。

“带我去琉璃工坊去看看。”

据她所知,琉璃制造的工序当中,并没有任何能够引起爆炸的东西,谢清羽做事一向认真,如何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琉璃工坊,建在秦州郊外,琉璃的烧制工艺是谢清羽在不断的实验中,参考她的建议,总结得来的。

此时,工坊已经停止了运作,到处了散乱的石块,门前一片惨淡的景象。

“这里就是当时出事的地方。”谢总管说。

宁素抬头看,这是一个大的炉子,里面黑洞洞的,已经熄灭了火,如同一个怪兽的黑洞,仿佛进去就能将人吞噬一般。

宁素抬腿要进去。

谢总管大叫一声:“小心,那里面可是发生过爆炸的!”

“没有关系。”走进了炉内,她细细的看着里面的情况,到处都是爆炸的残骸和石块。这里发生爆炸以后有人查看过,但是大都害怕危险,不敢细查就出来了,没有一个像宁素这样检查得如此仔细的。

“咦?”这气味有点奇怪,她嗅到了一股特别的味道,“是硫磺?”

仔细寻找了硫磺的来源,宁素捡起一点黄色的粉末,带着一点硝石的味道。这个时代并没有炸药,但是硫磺和硝石却是造成炸药的必备材料。

宁素敏锐的感觉得到,这不可能只是一个简单的意外事故。

当退出琉璃炉时,突然觉得脚底被一个东西梗住,低头看,只见灰土之间有东西形状特别,她捡了起来。

出了琉璃炉,谢福看到她若有所思,好奇的问:“莫非姑娘有什么发现?”

“你告诉我,在整个琉璃坊建成的过程中,谢公子有没有跟人结怨?”宁素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谢福想了想,道:“这件事很多都是我处理的,结怨倒是没有,只是……”

“只是什么?”宁素迅速追问。

“只是秦州的龙记拒绝了我们的供货,而且带着几个铜器行一同抵制我们。后来我们就不再向他们收琉璃石块,而是自己挖掘炼制了。”

“你是说龙记?”宁素敏锐的感觉到这里面有问题,她知道龙记,那是一个见钱眼开的铜行,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动作。

“以谢总管的高明,怎么可能没有调查他们背后的势力?”

“是东方家的人。”

“东方家?”宁素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

“这是一个新兴的商业集团,号称东方世家,虽然历史不长,但是以最快的速度崛起,他们做事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但是效率却很高,所以发展很快。据我所知,东方家的人似乎已经盯上了琉璃生意,有意插一手。之前他们那边曾经有人来谈过合作的事情,但是都被公子拒绝了。”

“东方?”宁素眯起了眼睛,问:“他们是不是源自西方异族?”

谢福吃了一惊:“姑娘怎么知道的?”

“你看看这是什么?”宁素递给他一样东西,在他的手心里,是一枚女子的耳坠,那竟是一枚琉璃制成的,在琉璃珠的中央,有一个三足鸟,好似图腾一般。

“这是什么?”谢福惊讶不已,手中东西虽然灰黑一片面目全非,但是擦去灰土仔细的看,辨认的出来图案,“这琉璃……”

“琉璃本就盛产于西方,当初宫廷中最开始所得的琉璃就是西域贡品。这三足鸟我曾经在那些琉璃中见过,在那些贡品中,也有极大的一部分刻着这个三足鸟。西域人以太阳为图腾,而三足鸟所象征的就是太阳,所以我推断,这一次暗害谢公子的就是那些西域人,也就是你所说的东方世家的人。”

“岂有此理!”谢福顿时大怒,“外邦竖子,安敢如此?!”

他简直是气愤极了,这些人真是胆大妄为,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我立即找人去,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真当我们谢记是好欺负的吗?”谢福因为谢清羽的病情已经是担心极了,如今知道了罪魁祸首,恨不得喝其血食用其肉。想当初他们是如何起家的?会怕这些人么?大不了来个黑吃黑!

“慢着。”宁素伸手拦住了他,冷笑一声,“血债血偿,我们付出的汗水就要用他的血汗来偿还。你无须冲动,打听一下,东方家的行程,我自有办法让他们跪下来求我。”

**

回到谢府,宁素看来看清羽,他吃了药以后稍微睡得好一些,她诊了他的脉,确实好一些。

宁素稍稍安心,让谢福严加防卫。

当她洗漱完毕时,沈清已经受谢福所托送来了她想要的东西。

东方世家现在的东家据说是东方家的独子东方铭,好像他还有一个姐姐。

“明天就有行动?”宁素仔细看着手中的报告,“后天在留仙居和客户有个饭局?东方铭?就从他下手!”

四周无人,宁素到了房间外的院子里,对着半空低喝一声:“出来吧!”

几道黑影闪过,眨眼功夫,在她的跟前立即多了四个黑衣人,半跪在她的面前。

“参见娘娘!”四人整齐划一的道。

宁素心中一喜,她到达秦州的时候,就知道有人在暗中保护她,只是她不知道他们是老九的人还是皇帝的人。

“你们是谁派过来的?”

为首的黑衣人道:“微臣金戈,是九王爷旗下龙甲卫。”

宁素得知了,心里却暗暗一沉,原来是老九的人。

“也罢。你们帮我做一件事。”

第二天的中午,东方世家的主子东方铭正在招待客户,谁知道他去解手,半天都没有回来。他的手下和客户一起到茅房去找他,谁知竟发现他被脱光了高高倒吊在茅房顶上。

“公子!”下人惊叫,赶紧将东方铭从房顶上解救下来。

“公子背后?”下人惊呆了。

“什么?”东方铭懵然不知,他喝得醉醺醺的,方才只觉得浑身痛,谁知道醒来居然在臭不可闻的茅房。

那客户是个秦州大商户,姓游,游商人抬头往他光溜溜的后背一看,只见在他的背后血淋淋的画着一只三脚的鸟,那鸟张着嘴,一双利眼仿佛生生的瞪着他,仿佛从地狱里出来的血色幽魂,吓得他浑身一软,瘫倒在地上。

“邪物,邪物……你们这些邪教异端,一定惹怒了你们的邪神……我我不和你做生意,与其跟你们这帮异端邪徒,我还是和谢记做生意吧……”

说罢,那游商人一溜烟的从地上爬起来,也不顾满手的脏污,立即消失的不见了踪影。

这时,从留仙居的侧巷走出来两个风度翩翩的俊美少年,真是女扮男装的宁素和沈清。

宁素冷冷看着那连滚带爬滚出去的商人,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笑意:“等着吧,这还是第一回合,我说过,我们所付出的血汗必定要你十倍偿还!”

“对了,谢总管说,那个东方铭最怕什么?”

“是蝎子。”沈清说。

宁素淡淡的摇着扇子,道:”好,咱们继续。好玩的还在后头。”

守着你

东方铭被人臭烘烘的抬回了家,经过游姓商人一番添油加醋的描述,他们东方世家的头衔上立即多了“惹怒邪神”四个字。悫鹉琻晓

然而,东方铭的噩运并没有就此结束。

这日,东方铭去秦州最有名的花楼玩乐,他在芙蓉阁点了最有名的花魁头牌芙蓉,当天夜晚,当两人都喝了一点酒,有了上次的惨痛经历,他让两个武艺高强的护卫守在门口。

然而,第二天早晨……

“啊——”一声惨叫拔空而起,两个侍卫一惊,立即推门进去,只见花魁芙蓉捂着自己的脑袋脸容扭曲。

“我的头发……我的头发……”

此时,老鸨已经赶来,她到抽了一口气,她芙蓉楼的头牌居然变成了大秃头?!在她的头顶豁然又是血字画成的三足鸟,恐怖极了。

“血鸟?!东方公子呢?”侍卫大惊失色,上前抓住芙蓉急促的问。

“那……那……啊!”又是一声惊叫,芙蓉已经眼皮一翻向后倒去。

侍卫转头一看,只见他们的公子挠着鸡窝似的头发从内室走了出来,然而,惊人的是,他的头发、肩头、还有靴子上爬满了蝎子,让人毛骨悚然。

“公子,别动……”东方铭似是刚刚醒来,迷糊的揉揉眼睛,突然,他发现一样东西从他头顶落下来。

“蝎……蝎子……”他歇斯底里的尖叫了一声,然后“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本来不袭击蝎子,那些蝎子没打算蜇他,他一倒下,压到了背后的蝎子……

“嗷嗷嗷……”惨叫三声,他终于闭上了眼睛。

侍卫这时才反应过来:“快,救公子!快救公子!”

东方府中,一个身着红衣到美貌女子猛的推开了东方府的大门。

“大小姐?”管事惊讶极了。

眼前的女子,一系火红的长裙,金色的流苏环绕了腰带一圈,带着浓浓的异国风情。这女子长得美艳照人,眼带碧蓝,身材火辣,果然是让人一见难忘的稀有美人。东方家的子女是天元和西域的混血,所以既有天元人的雅致,又有西域人的狂野。

“阿铭呢?”东方娅劈头就问。她的手扶着腰间,那里别着一条金灿灿的腰带。

“在……在里面呢。”管家急忙说。

东方娅脚下生风,飞快的进了屋子,直奔弟弟所住的地方而去。

“阿铭!”

她到了弟弟的床前,紧紧握着他的手,焦急的呼喊:“阿铭,阿铭!你醒醒,姐姐来看你了!”

然而,东方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惨白,眼皮子都不曾翻一个。

东方娅心如刀绞,大怒:“本小姐让你们好好都照顾少爷,你们就是这样照顾的吗?侍卫呢?少爷出事的时候侍卫都死了吗?”

东方娅转身,怒目看着低头垂眼的管事。

大小姐的威严在东方家甚至胜过少爷,管事哆哆嗦嗦的说:“都……都传说是我们东方家惹怒了邪神……”

“废话!”东方娅一个耳光甩过来,甩的管事歪到一边,“什么邪神?三足鸟是我族图腾,怎么可能是邪神?只有那些不明真相的天元人才会相信这种鬼话!根本就是有人在搞鬼,说,到底查到没有?”

管事害怕的说:“没……没有……对方是高手中的高手,倘若是人为,简直是神出鬼没,一点影子都没看到。”

东方娅扬了扬手,烦躁的说:“先管不了那么多,治好弟弟再说。遍请名医,一定要治好阿铭!”

谢府中。

宁素已经从金戈的口里得到了所需的一切消息。

“哼!”她冷笑,“我还以为这个东方铭多厉害,不过是第二个回合就趴下了。”

金戈道:“听说他们遍请名医,但是都治疗不好东方铭的病。”

宁素道:“他中了蝎毒,受了惊吓,呵,这一惊可不是那么容易能好的。”想起来,他的症状倒是和谢清羽有些类似。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们也尝尝痛苦。

“金戈,你再替我做一件事,哼,很快,他们就会跪着来求我的。”

金戈离开了,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天色已晚,连续过了好几天,谢清羽陆陆续续醒来过几次,但是情况并不见明显好转。她有些焦虑。

突然,宁素脑中一道灵光闪现,立即回到自己的屋子换了一身衣服。

当她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副模样。

在谢清羽的门口,谢福碰见了她,当他看到她时,恍然觉得似乎又回到了几个月之前,那好像是宁素第一次进番南谢府的情景,扎着双环发髻,穿着粉色衣裙,谁会想到她和公子的关系会演变成现在的样子。

宁素对他点点头,进了屋里。

迷迷糊糊中,谢清羽又醒过来,这一次,他愣了一下,因为他清楚的看到一个粉衣小丫鬟趴在他的床边睡着了。那丫鬟的模样看着很眼熟。

“素素……”干涸的声音响起,宁素突然惊醒抬起了头,一双清明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他。

“素素……”真的是她?谢清羽不知道自己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中,他多少次午夜梦回,梦见那个粉衣的小丫鬟又出现在他的身边。他一定是又做梦了,可是这一次做梦,他却不想醒过来。

“素素,真的是你吗?”

他伸手,牢牢的握住了她的手,然而那手是温热的。

他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我没有做梦?你真的回来了?”

他本来就瘦,如今生病更是活活的瘦了一大圈,眼睛显得越发的大而幽深,黑的如同墨染的夜色。

“是,我回来了,我又回来伺候你了。”宁素肯定的回答他。

“好……好……”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的心激动的剧烈的震荡起来。

“你别睡,先喝了汤药好不好?”宁素端来了药,好容易他醒着,便要快点让他把药喝下去。

“好。”他显得很乖巧,并没有从前那般冷漠和防备,反而像个孩子似的,一边喝药还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他既然知道这不是在做梦,他更加不愿意睡去,一旦睡去,或许眼前这个真实的素素又会离开。

喝完了药,宁素放心多了。

“你休息,天色晚了。”宁素要走,可是谢清羽却紧紧的拉着她的手,不放她离开。

“不行,我不能睡。”他异常倔强的说。他如此清醒是第一次,可是若是因为清醒而熬夜,他的身体恐怕也无法承受。

“可是……我累了。”宁素无奈的说。

“那你在这里睡,我看着你,我不累,我已经睡得够了,真的不想再睡了。”

宁素知道他现在处在半清醒半迷糊的状态,醒来之后自己做过什么都不会记得,所以现在的言语一反他清冷的个性。

他从来都不会说软话,即便难过也决不说出口。他只是看着她离开,却不知道何时竟已经如此情根深种。

宁素伏在床边,假装睡着了,她知道谢清羽一直在看着她。

然而,现在她的心里是难过的,因为她知道是她错了。本以为可以和他朋友相称,原来,这才是对他最大对残忍。或许,霂无觞说没错,她所做对,已经够让人误会了。

她抬起头,看到他灼灼的目光并未因为时间而有任何的削减。她心里知道了,这一次以后,或许该结束了。

“素素,你好好睡,我守着你呢。”他轻轻的拍着她的头,温柔的说。

“恩。”宁素低头,闭眼,这一次,她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

谢清羽起床了,精神抖擞,虽然手臂着实还有些痛,他开心极了,因为不管他相不相信,素素回来了。

“素素——”他大喊她的名字,昨晚她明明睡在自己的床边的呀。他在那里还发现了她头上的花儿。

看着手中的花儿,他嘴角忍不住的笑意,看到谢福时,急忙问:“看到素素没?她回来了!”他很想装出清高到样子,只是这一次他真的装不出来,实在是太高兴了。

“她回来了。”谢福勉强回复他的话,露出极为怪异的笑容。

“她人呢?”

谢福的眼睛看向他的身后。

谢清羽立即转身,然而,这一次,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没有穿粉色的衣服,也没有梳着婢女的双环发髻,而是着了一件华丽的素锦,斜插着一柄九凤金钗,这钗子他曾经在宫里见她戴过  。

“你骗我?”他漂亮的眼眸眯起,泛出清冷的神色。

他又变成了她曾经认识的谢清羽。

“是,但是为了你好。”宁素平静的说。

“你明知道我生平最恨人骗我!”那声音从他嗓中发出,仿似冷的透骨。

宁素微微苦笑:“我知道。”

“好,宁素,”他定定的看了她一眼,突然扭头,哼道,”你很好,将本公子玩弄于鼓掌之间,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她静静的立在那里,没有回答。他也并没有要她回答,在他的心里那答案早已经有了。看都没看她一眼,他径自入了房间。

谢福摇了摇头,他在一旁看着真难受。多么登对的一对啊,偏偏造化弄人,害得公子如此凄凉,哎!

拦轿

“有人送信过来,是给宁大夫的。悫鹉琻晓”沈清带进来一封信,递给宁素说:“那送信的人只说是给宁大夫的,然后一溜烟的就跑了。我想着咱们这里就只有姑娘一个人姓宁,便顺便带了进来。”

来了!

宁素了然一笑,打开她手中的信件,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落款,正是东方世家的章印。书信里无非写的是想请宁素去替东方铭看病,说了一个不错的价码。

宁素扫了一眼,“嘶”的一声将信撕成两半,扔在了一边。

沈清惊讶的问:“姑娘这是?”

“放心,那人自然还会再找来。”

第二天,宁素又收到一封信,里面写着一个更高的价码,如果只是一个名医,看到那钱就该偷笑了。

宁素微微一笑,又撕了那封信。她已经收拾好,准备出门,对沈清说:“我已经跟谢总管提了重开琉璃坊的事情,他说了可以,今日咱们再去琉璃坊一回。”

“好的。”沈清答应着,收拾了东西跟着宁素一起出门。

谁知,到了门口正碰着谢清羽。

宁素淡然的看着他,他的左手依旧包扎着,不过这不是大伤,伤筋动骨一百天,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便会痊愈。

这一次,似乎他已经想通了,并没有生气,而是说:“走吧。”

门口,谢清羽的马车就停在那里,看来今日谢清羽是打算和她一起去工坊看看。

上了马车,偌大的马车可以坐下不下六个人,此时坐着四个人却没有做声。空气仿佛凝滞一般,让人有些不自在。

突然间,马车猛的刹车,宁素的身子往前一倾,谢清羽急忙一手将她扶住。

“怎么回事?”谢总管问了一声,只听见车夫道:“有人拦车呢。”

掀开了车帘子,宁素往外一看,只见路中一匹枣红色的骏马,马上一个美艳的女子,柳眉倒竖,生气的坐在马上。

“我找姓宁的!闲杂的人给本小姐散开!”

东方世家的大小姐?宁素起身下车,谢清羽拉住了她:“这件事不需你出面。”

宁素摇摇头,拉开他的手:“我自有打算。”

东方娅见一个秀雅的女子从马车上下来,她身着素锦,仿佛一阵拂面的清风,让人看着舒服。然而那眼眸深如古潭,散发出的气势让人不敢小觑。

“你就是那个大夫!”东方娅手拿着金色的长鞭指着她:“你这个坑蒙拐骗的蒙古大夫,好不识抬举!本小姐三番两次派人送信去请你,你竟敢不闻不问?也不问问我们东方家是什么样的人家!今天,你若是不去,我便将你绑过去!”

“东方世家?”宁素冷哼一声,“姑娘说的就是那个惹怒邪神,从西域来的暴发户吗?听说他们在西域坑蒙拐骗混不下去来,才溜到我天元来。原来姑娘就是来自那个东方家啊?真是可喜可贺,不知道你们的邪神下一步会怎么惩罚你们呢,难道说东方公子卧病不起就是邪神的报复?”

在一边围观的人群不明真相,但是却道听途说过这些东方家的事情,如今听宁素一讲,顿时恍然大悟“哟,原来是这样啊!”

“我昨儿还打算往东方家的店子买东西呢,看来以后是不能去了。这些外邦人不干不净的,谁能保证买的东西是干净的?”

东方娅听到这些议论顿时怒火中烧,眼前这个女子竟是个煽风点火的高手!

“你不要胡说八大道!简直是血口喷人!”

宁素又道:“你既然听说我是名医,就当有请名医的样子。你们是如何对谢记的,你们自己心里清楚。若是想让我医好东方铭,可以,除非姑娘负荆请罪,否则……哼,没得谈!”

“你!”东方娅气极,一方面担心弟弟的病情,一方面又恨这女子诋毁自家的声誉,手狠狠一甩。

说时迟那时快,手中的金鞭唰的甩出。第一鞭打到树上,树枝断裂树叶纷飞,第二鞭打到了对方的轿子上,鎏金的轿子角便掉了一个落到了地上。

她出鞭狠辣,瞬间,那金鞭便快速的如蛇般向宁素抽去。

眼看着金鞭甩过来,宁素虽然知道有暗卫,还是吓了一跳。

鞭子带着风声向她面门上抽了过来,宁素来不及躲开,却觉得身子突然往后一退,一个人以极快的速度拦在了她的面前。

东方娅的鞭子被一只手紧紧的攥在了手中,她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子,狠狠一抽鞭子,然而那鞭子就仿佛长在了他的手上,男子漂亮的桃花眼散发出彻骨的寒光。

谢清羽唇角微弯,手上陡然用力,猛的一拉。

“啊——”东方娅惊叫一声,整个人从马背上飞起,以狗吃屎的姿势落到了地上,趴在了谢清羽的脚前。

谢清羽将手中的鞭子一扔,冷冷道:“看在你是个女子,饶你一命。倘若有下次,你会知道我谢清羽绝对不是好惹的!”

东方娅抬头看着那男子俊美的脸庞,散发着清冷的气息,一时间,她竟似没听到他的冷言冷语,在她的眼里,只有这样一个漂亮的如同月亮一般的男子。

他转身,白衣飘飘,扶着宁素上了车。

东方娅的侍女立即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马车从她们身边疾驰而去,东方娅愣愣的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原来他……就是谢清羽么?”东方娅好似在自言自语。

“是啊,大小姐,方才他不是自报家门了么?”

东方娅抚着心口,眼中水波流动,垂下了眼帘,叹息:“我竟然不知道谢清羽是这样一号人物,如果我知道,或许就不会……”

从方才见到他第一面,东方娅的心脏不由自主的加快跳动,她有些后悔,如果她见过谢清羽的真面目,或许她不会让东方家同谢记有如此大的愁怨。

侍女发愁的问:“如今如何是好?那个姓宁的名医既然有谢记的支撑,咱们请动她可是难上加难。”

东方娅并没有作答,她要好好想一想了,或许,如今她任何一个决定都影响着她未来的幸福。

马车快速的行驶,谢清羽问:“她怎么会找上你?”

宁素微微笑道:“略施小计而已。”

她令金戈让人传出了名医的消息,正好传到了东方世家。

谢清羽脸色凝重,五指握紧:“我不许你再冒险,你听到没有?这个东方娅如此蛮横无理,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倘若这次我不在你身边,她一鞭下来你便是重伤。”

宁素知道他担心自己,安慰道:“放心,咱们很快会再次见到她的。”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中。

眉目传情

原来的琉璃工坊早已经焕然一新,令宁素惊讶的是,她没想到这么快就重新恢复了运作,看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谢清羽已经开始动作了。悫鹉琻晓他伤势才有起色就开始行动了,看来对这工坊也是倾注了巨大的心血。

看着远处明亮的火光,那火光倒映在她的眼里,闪耀出希望的光芒。

“出炉啦!出炉啦!”有工人兴高采烈的高声呼喊起来。

宁素和谢清羽都快步的走了过去,只见在桌子上,滚动着各种色彩的璀璨珠子。他们的心情都是同样的激动。

忙碌了这么久,终于可以看到成果了。

“啊!真漂亮!”宁素惊叹着,伸手拿了一枚,那珠子在阳光下光芒四射,美丽异常。

“太好了!”谢清羽同样也高兴的拿着另外一颗珠子。

谢总管叹道:“竟然比我们收来的琉璃石头成色还要好上一倍呢!”

三人相视而笑,这可是他们花费了好大的心血,甚至几乎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换来的第一批珠子。

所谓“一笑泯恩仇”,谢清羽早已明白让她归来只是自己的奢望,如今在这样的时候她能够留在他的身边已经知足了。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虽然希望难受,但是他渐渐的可以接受这个事实了。不属于他的终究不属于他,强求也是强求不来的。

“素素,过来,给你看一样东西!”谢清羽拉着她,往一边的帐房去了。

在那帐房里,放着笔墨纸砚。

只见书桌上放着一张宣纸,上面写着“清素工坊”四个大字,正是谢清羽的笔迹。

原来他昨晚已经拟好了这个工坊的名字。

宁素看到那四个大字,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上前,用笔划去了那个素字,却换成了一个“元”字。

“清,是清羽你的名字,你为了这个工坊付出了太多,应当用你的名字。而这个元,代表的是咱们天元朝。”

谢清羽自然明白她这样说的用意,倘若这个名字叫皇帝看见,又不知道该怎么想了。

“好,就按照你的意思,清元就清元,不过这四个字一定要由你来提!”谢清羽退步了,做出了妥协。

宁素微微一笑,不无不可,挥笔在纸上写下了“清元工坊”四个字,写的字体端方,秀丽而不失大气。不要几天,这四个金闪闪明晃晃的大字就挂在了工坊的大门上。

这是秦州,乃至全国的第一家琉璃工坊。这里收入的五成将落入宁素的腰包。

几人刚回到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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