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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姑奋斗史:步步成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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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秦州,乃至全国的第一家琉璃工坊。这里收入的五成将落入宁素的腰包。
几人刚回到谢家,突然听到报告。
“东方家的人求见!”
花厅里,宁素和谢清羽坐了下来,对看了一眼。
“素素,你又在搞什么鬼?为何他们的人如此纠缠不休?”
宁素眼珠一转:“尽管让他们进来就是。”
进来的只有东方娅和一个侍女,那侍女站在她的身后,眼神闪烁,好似有些害怕。
东方娅先是看了谢清羽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笑意,谢清羽却被她看的这一眼十分的不自在。为何给他的感觉就好像一个猎人看到自己的猎物的感觉呢?
“阿奴,跪下!”
她斥道。
那名在她身后的侍女真是叫阿奴。她听到,大吃了一惊,惊讶的看着自己的主子。
“跪下!”东方娅喝道,她的声音非常有威慑力。
阿奴不由自主的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上。
谢家的人都非常吃惊,不明所以,唯有宁素一个人清楚的知道东方娅为何让她下跪。
宁素从兜里取出一样东西,拿在手里,对那侍女说:“这是你的东西吧?”
谢福看到那东西却认得,那是他们在琉璃炉里发现的耳环,难道说竟然是这个侍女的?
阿奴吓得浑身发抖,她惊恐的望着宁素和谢清羽:“我……我……”
“没错,琉璃炉的火药是她亲手放进去的。我这就让她谢罪!”东方娅说罢,以极快的速度从腰间抽出一把弯刀,只见白光闪过,手起刀落,那女子的一个耳朵已经血淋淋的滚落在地上,吓得人一跳。
“啊——”侍女惨叫一声,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脑袋,鲜血从她的指缝间冒了出来。
“啊!”沈清在一旁已经吓得跳到了一边。
宁素冷笑:“东方大小姐想这样就算了么?谢公子卧床几乎丧命,难道一个侍女的耳朵就可以赔偿的么?行动的人只是听命行事,罪魁祸首应当是幕后的那个人吧?”
谢清羽眼中掠过异色,他心道,这东方娅心狠手辣,看来这东方世家果然是个角色不可小觑。他看向宁素,原来她早就知道是谁做的事,看来她心里已经有了计算,他倒要看看她到底打算怎么办。
东方娅冷冷的弯起了唇角,看着宁素:“我早知道你有此一招。你别忘了你的话,若是负荆请罪,便有的谈!”
“我自然记得。”两个女子争锋相对,竟是谁都不相让。
只见东方娅突然脱去外衣,只见里面穿着一条粉色的长裙,她撕去半边的衣袖,露出白皙的胳膊,她这个举动倒真是让在场的吓了一跳。
这时,大家才看清楚,在她的背上,绑着一根荆条,她半跪在谢清羽的面前,却抬头看着谢清羽,目光灼灼的说:“伤害了公子,的确不是有心的,我,东方娅在此负荆请罪,请公子原谅!”
果然是西域女子,如此豪迈,叫人跌破眼镜。
即便像谢清羽这样见识广博的,被一个半、裸的美女跪拜,也是尴尬极了。
他干咳一声,道:“你先起来。”
“不,若是公子不原谅阿娅,阿娅绝不起身!”
宁素的脸黑了黑,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这女人脱成这样分明是要给谢清羽看的嘛,她跪也跪得那么近,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人家,这是要调、戏人的节奏啊。
“我原谅你了。”谢清羽微微向后仰,拉开和她之间的距离。
东方娅听罢,嫣然一笑,犹如芙蓉盛开,这才披好了衣服,站了起来。
她傲然的看着宁素道:“既然公子都原谅我了,你现在可以跟我走了吧?”她喜欢的只有眼前的美男子,对这个美男子身边的女人,她可是从头到尾都讨厌的很。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弟弟,说不定她又一鞭子抽了过去。
宁素哪里看不出她心里的小九九,心里嗤了一声,不紧不慢的说:“跟你走?我什么时候说过跟你走的?”
“你!”东方娅立即变脸,“本大小姐屈尊降贵,已经负荆请罪了,你想食言不成!”
“你也知道,我所说的,是若是你负荆请罪,咱们可以谈,而不是跟你走。你要我治好你弟弟也行,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
东方娅磨牙,恼怒的看着宁素说:“你说!”
“第一,从此以后不许找谢记的麻烦。”
“我答应你!”她毫不犹豫的回答。
“第二,不许在秦州建琉璃工坊!”
“你不要欺人太甚!这秦州难道是你谢家的?经商也讲究一个公平竞争,你凭什么这么欺负人?”东方娅大怒。
宁素笑道:“你先听我将第三点说完。”
“第三,我要你东方世家诚心和谢记合作,并允你在西域经营谢记工坊出品的清元琉璃,具体的细节咱们再谈,不会让你吃亏就是了。”
东方娅脸上的怒气渐渐消失,她重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她虽然狡猾,却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这样做,一来自己可以利用谢记的资源,不需要再投入精力同谢记竞争,二来,又可以拿到货真价实价格合理的上品琉璃,何乐而不为?”
“你怎么知道我要在西域销售琉璃?”东方娅疑惑的问,“你就不怕我也在天元京都去卖,同你们抢生意?”
宁素嘴角微勾:“据我所知,西域琉璃近年来已经愈加的稀少价格越发的高昂,你们远道而来,难道会是为了同我们抢食的吗?西域有利可图,不去图的是傻子,我看东方小姐也不像傻子嘛。”
“你……”东方娅被她噎的说不出话来,但是她也佩服这个女子,竟然真的料事如神,这样的女子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好吧,算你猜的对。”
谢清羽道:“倘若你们真的打算同我们抢,也抢不过我们谢记。既然你们在西域有根基,又何必到外邦碰一鼻子灰呢。”
东方娅看到谢清羽,脸色立即变得柔和了,笑道:“谢公子说的好。往后,可要多多指教哦?”说罢,对他抛了一个秋天的菠菜。
呃……宁素看的浑身一抖,她真受不了这个女人了,无时无刻不忘记调、戏人家谢清羽。
“好啦,咱们起身吧。”宁素站了起来。
“去哪?”东方娅一愣。
“你专职在这里眉目传情,莫非你弟弟不救了?”宁素讥讽道。
东方娅顿时脸上一红,急忙前面带路:“这边走!”回头时,她眼中桃花流转,看了谢清羽一眼,柔媚的说:“公子,我明日还来的哟。”
谢清羽木然的坐在那里,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谁来告诉他,宁素这臭丫头到底是给他找了个合作伙伴还是一个超级大麻烦?
有孕
东方世家。悫鹉琻晓
东方铭昏睡在床上,他已经几天没有苏醒的迹象了,急的东方府上下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快点救我弟弟啊。”东方娅焦急的催促。
宁素翻了下东方铭的眼皮子,很显然,这厮虽然暂时昏迷,身体底子显然比谢清羽好的多,完全不用担心。
只是先必须清除他体内的蝎子毒,据她所指,这蝎子来自某个南部,其毒霸道的很。
一面施了针,一面又写了方子,宁素对守在一般的东方娅说:“吃完了汤药,应该很快就会醒来。”
宁素问:“他平日里最爱什么?”
东方娅尴尬道:“我弟弟最爱美人。”
宁素讪笑:“明日就让一个绝色美女守在一边,如果他醒来,便让那美女亲亲他,自然清醒,醒来喝药,药到病除。”
东方娅愣了一下,第一次听说还有这样的诊断方法,果然是非同凡响啊。
施完针,宁素觉得有些累。这时,东方铭哼了一声,竟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东方娅大喜,立即派人熬了汤药喂给他喝。喝完之后他的面色也好了很多。
这一觉睡的安稳极了,比起前几日的噩梦连连真的是强太多了。
东方娅欣喜极了,赶紧派人着手去找美人,就是花再大的价钱也要找到一个绝色的美女。
她和沈清正要出门,却看到东方娅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木盒子,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这是我们东方家的酬劳。既然当初我开出了那个价码,便不会让你空跑一趟。”
东方娅打开了那盒子,只见那盒子中透出灿烂的光芒。在盒子中装的,竟然全都是金条。
“这些,是给你的。”
宁素点头,不卑不亢的说:“谢了。”她令沈清拿了盒子,不紧不慢的走了出去。
东方娅心里佩服,这么多金子,眼皮子眨都不眨一下,真不是一般人。看她的发髻束起,应该已经嫁人了,幸亏是这样,否则谢清羽还不被她抢走了?想起谢清羽,她脸上又是一阵温柔的桃花荡漾,她已经算计好了,明儿再去谢府闹一闹。
告辞了东方娅,沈清扶着她上马车。马车才启动,她身子微微一摇晃,顿时一阵恶心涌了上来。
“呕……”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沈清大惊失色,叫道,“马车停下,快停下!”
马车停下后,宁素的恶心依然不减,她扶着马车的边沿呕出清水来。
“姑娘是病了吗?莫非连日来太过劳累?”沈清看她脸色发白,担心的说,“你既然是大夫,快点给自己也诊诊脉啊。”
宁素吁了一口气,难受的靠在马车的边沿上,她向来无病,今儿是怎么了?难道吃坏了东西?她握着自己的脉搏,诊了一下。这时,她愣住了。
“姑娘,如何了?”沈清轻声问道。
宁素没有答话,她瞪大了眼眸,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于是她又诊了一次。
“姑娘,你快说啊,都急死我了!”沈清看到她脸有异色还以为她得了大病。
宁素的眼中渐渐散发出喜悦的神采,她看着沈清的脸,欢喜道:“是孩子,我有孩子了!”
“啊?!”沈清惊喜极了,“真是太好了。那姑娘可不能坐车了,咱们快点回到谢府休息啊。”
宁素心里也一阵惊喜,她想不到自己竟然怀孕,真是意外的惊喜。可是转念一想,此刻和霂无觞在冷战中,他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作何感想呢。
“不能回谢府。”宁素道,“立即回京城。”
“可是……还没和主公打招呼呢?就这么不辞而别吗?”
宁素摇头道:“我现在怀孕,更加不能回到谢府。否则,他日若是别人谈起,会如何说我的孩子?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们于路上找一个谢记的伙计,让他给谢公子报信,咱们走的越快越好。”
她看着远处,那是谢府所在的方向,谢清羽,从今往后,她恐怕再也不能和他有任何瓜葛了。
虽然她珍惜他的情义,可是为了她的孩子,她的夫君,她便不能和一个男人有这样的情义。
她收回了黯然的眸光,低头看着自己的腹部,这孩子不知不觉中已经到来两个月了,可恨她竟然懵懂不知。
她的脸上散发出柔和的笑容,孩子,她又轻轻的摸了摸,这是属于她和无觞的孩子呢。
谢清羽依然在花厅中喝茶,他在等着宁素回来。她向来做事有效率,可是为何这次出来这么久都没有回来?
这时,谢福过来了。
谢福的脸色不好,因为他刚刚已经得到了宁素离开的消息。
谢清羽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素素还没回来么?是否我该亲自去东方家走一趟,莫非他们为难她了?”
“主公不必去了。”
“为何?”谢清羽冷眉一横,“有问题?”
“的确有问题。因为宁素就在方才,已经带着沈清回京了。”
谢清羽“嗖”的站了起来,冷声道:“你说什么?她竟然不辞而别?”
他立即要拔腿,可是却被谢总管拦住:“公子!”
“让开!”谢清羽怒斥。
“你去了有何用呢?”谢福无奈的说,“素素姑娘这样做的是对的,她不属于这里,她是属于皇上的,有朝一日,她会贵为皇后,绝对不会是一个商贾的。”
谢清羽的心里哽的难受,他明知道谢福说的没错,可是听到她离开的消息,他心如刀割。
“你的话我明白,就让我送她一次吧!我怕,从今以后我便再也见不到她了!”
不由分说,谢清羽推开了谢福,飞身奔向了马厩。
牵出一匹马,飞身而上,如闪电般奔驰了出去。
此时,宁素的马车已经出了秦州,沿着驿道快速的向前行驶。
“素素——”
陡然间,她好像听到有人在后面呼喊。
“素素——”
那喊声不断。
“是主公啊!”沈清探头往后看去,看到远处驿道上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影子,她问宁素,“我们要不要停车等等主公啊。”
宁素硬着心肠,道:“不等了,继续,加快速度,走!”她命令马车夫。
“素素——”
谢清羽终于停了下来,倘若他追,他可以追得上,可是追上又如何?
他立在那里,只觉得心里堵得厉害,看着那马车渐渐的消失在远处地平线上。
“呵……”他自嘲的苦笑,心中长叹一声。
所谓情深缘浅,就是说的他吗?
“姑娘,你这样做是不是太绝情了些?”沈清问。她这个旁观者看着也觉得难受。
“唉!”宁素幽幽的看着车外不断转换的景色,道,“你不懂,倘若你真的为那个人着想,便不能给他一点念头。所谓长痛不如短痛,我现在残忍是为了他能尽快忘记我,找到属于他的幸福。”
沈清若有所思的看着车顶,喃喃自语:“所谓感情,就是这样吗?清儿都不知道呢。”
“往后你自会遇到的。”
“会遇到吗?”沈清迷迷糊糊的想着,属于她的良人会在哪里呢?
车窗外,天色渐渐暗了,她们在半路的一个镇子停了下来,打算寻找一家客栈住宿。
但是,从进入客栈开始,宁素总觉得有人在跟踪她。
是坏人吗?想起原来省亲时在客栈遇到的可怕遭遇,宁素一颗心悬了起来。
“要两间房。”沈清对柜台的掌柜说。
“不,要一间。”宁素立即纠正。
沈清回头看了宁素一眼,不解的说:“往常不都是要两间吗?”
宁素挤挤眼:“你知道,我现在情况特殊。”
沈清恍然大悟,立即改口:“对,我们要一间大房。”
两个人在楼下吃了晚饭,宁素这种感觉越发的强烈,她猛的抬头,只见二楼的栏杆上一个黑影晃过。
果然有人在跟踪她!
山贼?土匪?还是其他的坏人呢?
她心知有暗卫,但是现在怀着孩子,不能有任何闪失。否则,这来之不易的孩子就危险了……
“我们上去吧。”
“还没吃完呢。”沈清嘟囔着。
“我不舒服。”
沈清一听,立即拿了两个馒头塞在袖子里,扶着宁素一起上楼了。
进了二楼,宁素立即将门紧紧锁住。就在她探头的时候,她似乎又看到隔壁的房间黑影一闪,又是那个家伙!
他到底要干什么?宁素很恼火,阴魂不散的跟着她们。
“我们被人跟踪了。”关上门后,宁素第一句话便说。
“啊?”沈清大惊,“打劫?”
“不知道。”
“这……这可怎么办?”沈清急了,她们两个女子本来就危险,现在宁素又是孕妇,真的遇到歹人,那可就是认栽啊。钱没了没事,就怕他们连人也要啊。
沈清听多了那些山贼土匪的手段,越想越怕,吓得浑身发抖。
“要不现在就写信给公子,让他找人来救咱们?”
“来不及了。如果今晚他们就有动作,即便谢府的人来也是赶不及的。你不用太担心,也许只是同路人。”
“哦弥陀佛!”沈清双手合在一起,“希望菩萨保佑啊!”
黑衣人
两个单身女子住在客栈中,被人这样跟踪着,哪里能够安心的睡觉。悫鹉琻晓
宁素灵机一动,道:“我们设置一些机关,这样有人进来的时候至少我们可以知道。”
沈清急忙点头:“好,咱们快些动手。”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两个人才睡觉。这是一间大房,房内靠墙搁着两张床,沈清和宁素一人睡一边。
夜色渐渐深了,两个人也进入了梦乡。
这时,门外出现“窸窣”的声音,一个黑影出现在两人的房门口。
那黑影伸手,略微推了推那门,只觉得那门同平常的不同,发出了一点异样的声音。
“莫非动了手脚?”那黑衣人思忖着。他“嘿嘿”一笑,他才不会上那个当呢。
只见他进了隔壁的房间,“嗖”的一下,就从隔壁到了宁素房间的窗户外,虽然这窗户是在二楼,完全拦不住他。
轻轻一推,窗户便开了。
黑衣人一个轻盈的身影,跃入了房间里,一步步走到了一个床的跟前。
外面月光明亮,照进屋里尚有余光。
他低头看,那床、上睡着的是沈清,正轻轻的打着呼噜。
沈清睡的却不踏实,她翻了个身,迷迷糊糊间,好似看到一个黑影子在眼前一晃,她惊得就要坐起来,只见那黑影出手如闪电,几下点在了她的身上,刚要坐起来的沈清“噗通”一声又倒了下去。
“你是谁?”宁素被惊醒了,她捂着自己的衣衫,打算站起来。
她才发出声音,那黑影已经转到了她的身边。
“金戈!”危机时刻,她高呼一声。
然而,金戈并没有出现,宁素害怕极了,她往后退,惊愕的望着眼前的黑影:“你要干什么?你对清儿做了什么?”
黑衣人微微勾唇,一步步向她走了过来。
瞧着他走近,宁素陡然抬手,那尖利的金簪在月光下闪耀着光芒。
黑衣人一手握住了她拿着金簪的手腕,另一只手将她揽入了怀中,只听到耳畔一声低沉的笑声:“你想谋杀亲夫啊?”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宁素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借着微白的月光分辨眼前这个人影。
“无觞?”她真的是大吃一惊,但是眼前的男子不就是她的夫君霂无觞吗?
宁素真是又恼又喜又惊,放下了金簪,却两只粉拳捶在他的胸口:“可恶啊!你神神秘秘的,快要吓死我了!”
霂无觞看着怀中人儿的娇俏模样,心里一阵柔软,他抱着宁素,叹息道:“你这个女人才真是吓死我了?一去秦州那么久,朕还以为你不打算回来了!”
原来那日得知宁素离开,他开始虽然非常生气,可是气过后却非常的担心。她孤身一人前往秦州,倘若出了任何差错,恐怕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
向老九交代了政事之后,他便亲自前往秦州亲自来接她。
“金戈没出现,也是因为你吧?”宁素恼道。
“有朕在,他敢出来么?”霂无觞冷嘲。
两人乍然相见,小别重逢胜新婚,从前的那些不快一下子丢到了爪哇国去了。
霂无觞抱着宁素坐在自己的膝盖上,心满意足的环着她的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头,却不安分的手到处抚摸。
“干嘛?”宁素被他摸的急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会被人看见的。”
“放心,”霂无觞将她正对着自己,低头在她唇上索、吻,囫囵的说,“她晕了。”
宁素无语,他竟然将沈清给打晕了?
“还有金戈他们呢……”
“他们要是敢看,回头将他们的眼珠子挖出来……”
霂无觞将她扑倒在床、上。
房梁上的人立即打了个哆嗦,然后悄悄跃出了房外。虽然听墙角是一件有趣的事,但是没了眼珠子恐怕更加糟糕。
“不行……”宁素这次果断的抓住了他乱动的手。
“怎么?”霂无觞不悦极了,他可是已经箭在弦上了,难道要他憋死不成?
虽然光线昏暗,宁素依然能够感觉到他散发出的不高兴的气场。
宁素笑了。
“你还笑的出来?”霂无觞很恼火。
“来,我让你摸摸这里。”宁素拉着他的手缓缓的轻轻的移到了她的腹部,霂无觞觉得很奇怪,难道她肚子疼?
“感受一下。”宁素温柔的说,“有没有感觉到一股奇特的感觉?”
霂无觞凝神,他因为习武本来感觉就比一般人灵敏,突然间,他的心一阵紧缩,他惊讶的张开了嘴巴。
“噗通……噗通……”
隐隐的,他感觉到在她的肚子里似乎有另外一个生命的迹象。
他简直不敢相信,立即起身,伏在她的肚子上仔细的听,真的听到了那种奇特的声音。
“宁儿!”他惊喜极了。
宁素点点头,笑道:“听到了吗?是孩子的心跳。”
霂无觞仿佛觉得整个天空都在放烟花一般,他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倘若可以,他真想展开手臂出去飞翔。
“太好了……”他的声音在颤抖,跪在了宁素的跟前,用手细细的抚摸着她的腹部,“是我们的孩子……”
“是的,两个多月了,比阿丑的孩子小一个月呢,如果出来还有个小姐姐或者小哥哥呢。”
霂无觞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这种新生命的感动,让他几乎流出眼泪来了。
比起这个孩子,从前和宁素之间的那些猜忌和隔膜全都不算什么。只要这个孩子能够健康的出生,他们就拥有一个幸福而完整的家庭了,这是他梦寐以求的。
“太好了……”他一连说了几声“太好了”,他起身,轻轻拥抱着他的女人,叹息一般的说:“谢谢你,宁儿,谢谢你!”
宁素微笑道:“说什么谢谢,你就是要当爹的人了,以后要多做好事,别动不动就打晕人挖人眼珠子之类的,替孩子积点德。”
“好,我答应你。”霂无觞握着宁素的手,郑重其事的说。
“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他那模样认真的不行,禁不住又把宁素逗笑了:“你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让你上什么刀山下什么火海的。我同谢清羽已经一刀两断,你以后不许再拿他说事。”
“好,一定!”霂无觞这次答应的分外爽快。他一路过来,虽然不满宁素替他治病,但是最后一幕却深深的印入了他的眼帘之中。
谢清羽去送宁素,她连头也没有回,这一切难道不就是为了他吗?想起宁儿为自己做的,他就觉得自己的那些猜忌未免太可笑了。
霂无觞和衣跟宁素一起躺在床、上,用手臂轻轻的拥着她。
宁素因为怀孕,比往常更容易疲累,她才说了一会儿话,便打起了呵欠。
“睡吧。”霂无觞将被子盖住她,“我守着你。”
宁素看了他一眼:“你住哪儿?真住我隔壁啊?”
霂无觞点点头。
宁素的嘴角抽了抽,跟的可真紧。
“明早……”
霂无觞立即回答:“明早她醒来,我会消失不见的。”
宁素这才满意的弯起了唇角。毕竟他是皇帝,千里接自己的妃子,若是叫人知道,说出去又是话柄,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窝在霂无觞的怀中,温暖而舒适,宁素合上了眼睛,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霂无觞却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他望着黑洞洞的屋顶,脑海中却浮想连篇。一个可爱的顽童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想着以后是不是要替孩子换尿布呢?要怎么教育他呢?是男孩还是女孩呢?
对了,首先得起个名字。
他开始胡思乱想,主要是想孩子的名字。
一会想了一个,又否定,一会儿又想了一个,再次否定。就这么折腾,一宿没睡。
第二天清晨,宁素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没人了。
她摸了摸床边,还残留着暖意,大约霂无觞在才离开不久。
这一夜,睡的极好,她畅快的伸了伸懒腰。
“啊哟!”沈清从床、上爬了起来,昨晚的黑影她已经忘记了,只觉得浑身上下酸痛无比。
“好麻哟。”她使劲揉揉自己的手臂和腿,疑惑极了,“怎么睡了一晚,跟被车碾过一样呢。”
宁素心虚的抿着嘴,没有做声。
才换好衣服,这时外面想起了小二的声音:“客官开门,送水来了。”
“哦。”沈清昨晚没睡好,迷糊的揉揉眼睛,打开了门栓,又到一旁揉膀子。
听到门栓打开的声音,小二推门进来。
就在此时,“砰”一声巨响,一个大桶从天而降,满桶的冷水从空中落下,浇的小二跟落汤鸡一般。
小二正被浇的愣住,往前一步,突然,两边,两道灰影如离弦的箭般直射过来。
“啊——”小二惨叫一声,只见那两根东西将小二肩头的衣服直直的钉在了门板上,就像门板上挂着一个人偶似的。
“救命……”
“噗嗤!”看到小二滑稽的模样,宁素和沈清两人顿时笑了起来,她们怎么忘了,昨晚她们可是设了机关的。
“姑奶奶,别笑了,救救我吧!”小二哀求道。
宁素上前,抽出了门板上的东西,小二定睛一看,原来是两根削尖的筷子,他冷汗直流,哦弥陀佛,幸亏只钉到了他的衣服,要是钉在了脖子上,还不完蛋?
小二用惊恐的眼神看着眼前两个女子,将手中的盆子一放,拔腿就跑了出去。
“哈哈……”宁素和沈清在后面顿时笑做了一团。
这机关霂无觞没中计,倒是让小二吓得魂都没了。
沈清在门口探头探脑,警惕的问:“昨天跟踪咱们的人还在吗?”
宁素摇头:“大约是我想多了,应该只是同路的客商。”
可是沈清依然觉得很疑惑,为何她老是觉得那个黑衣服的人鬼鬼祟祟,在她们吃饭的时候也偷窥,出门的时候也偷窥,就连上路也紧随不舍。
“你不觉得他们真的很可疑吗?”沈清再次探头时,果然看到了那辆阴魂不散的车,还有车里的黑衣人。
宁素忍不住笑了:“清儿无需担心,很快就到京城,就是他们跟着,能如何呢?”
沈清想想也是,便安下心来。
一路有霂无觞的护送,宁素倍感安心,她低头抚着肚子,如今,再大的事大不过孩子,只希望孩子好好的出生。
有子双生
京城来信了,然而当谢清羽打开的时候,却是一个陌生的笔迹。悫鹉琻晓
他看了看落款,眉宇间一阵失落的神色。
原来是九王爷霂子泠写来的,琉璃的事情已经交由霂子泠负责,倘若有任何问题,会由霂子泠向宁素请示。
多了中间这么一个人,从今往后,他和宁素的联系彻底断绝了。
他很无奈,但是又能如何?
或许,这样的决定对她对他都好。霂子泠的信中提到,宁妃有皇嗣,不宜劳累。
他的确应该为她感到高兴呢。可是,为何他的心好像沉入海底一般?
这时候,听到外面有人报告:“主公,东方家的大小姐来了!”
谢清羽微微蹙眉,揉了揉眉心,恼火的自语:“这个大麻烦怎么又来了?”
**
“皇帝哥哥,我会写名字啦!”一进宫门,思思兴高采烈的拿着一张宣纸跑了过来,然而,当她看到霂无觞身边扶着的女子的时候,愣了一下。
她一向不喜欢宁素,是因为她看自己时候的冷意,还是因为皇帝哥哥待她太好?说不清楚。
她怎么又回来了?思思不高兴的想。她还是个孩子,所以喜怒形于色,这一切的想法很显然的出现在她的脸上,宁素微微弯唇冷笑,看来这个孩子还真是不喜欢她呢。
今天的思思,不同于那日看到的,她仿佛脱胎换骨一般,皇宫里养尊处优的生活,让她的肌肤变得晶莹润泽,好像上好的羊脂白玉,身子骨比从前丰润了好多。古代的女子原本就比较早、熟,她的脸上已经显出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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