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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姑奋斗史:步步成后-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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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了宝座,并将宁素接到身边坐下。
飞星进来行了礼,报告道:“禀告皇上娘娘,那些流民并没有进城来,都被城卫堵在了西南城门外。”
霂无觞疑惑的问:“你是说城卫不许他们进城?那岂不是会起冲突?”
“皇上猜测的没错,的确起了冲突。流民人数众多,想进京乞讨,但是京城本就人口繁多,倘若他们进来,京城便会大乱,所以城卫严防死守,不准一个流民进来。”
宁素担心的问:“是否存在流民饿死冻死的?”
“的确有的,娘娘。”
霂无觞的脸色立即暗了下来,他和宁素对看了一眼,看着下面恼道:“这样大的事情,竟没有一个人报上来!当朕是死的吗?!天天谈繁华盛世!日日谈繁华盛世!朕倒是要看看,他们到底给了朕一个什么样的繁华盛世!天元京城的大门口,冻死的、饿死的,官家看着不管,百姓会怎么说!到时候,还不是骂他们的皇帝是一个昏君!”
飞星见霂无觞动怒,吓得一动不敢动。
“陛下,”宁素道,“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事已至此,至少先要安顿那些流民才好。”
宁素问飞星:“流民现在有多少?因何原因导致?查清楚没有?”
“禀娘娘。据微臣看,这流民现在大约有千余人,似乎还有在增加的势头。臣打听了一下,是因为南方水患造成的,大批百姓流离失所,涌向了京城。”
霂无觞和宁素同时为这个数字惊了一下。
流民,水患……
不断增加的人数……
霂无觞挥了挥手,飞星下去了。
他抚额,有些头疼,道:“现在国库并不丰盛,安置流民,发放救济,治理水患,都需要很多的银子啊。”
宁素也蹙起了秀眉,看来这回真是遇到大麻烦了,这件事可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安置千余流民,光吃饭穿衣一日就需要千余两,十日就需要一万两,何况流民在不断的增加。如果有冻死饿死病重受伤的,更要额外的许多银子。没有三万两,这安置恐怕是空谈啊。”宁素粗粗算了一个账。
“三万两?”霂无觞愣了一下,看着她,“朕前几个月赦免了好几个困难省份的赋税,又有一大笔银子用在建立义学和医馆,如今朕穷的恐怕是这三万两银子都有问题了。”
他看了看宫中的黄金装饰,若是将这些黄金拿去卖也许能卖些钱,可是若是让人知道他这帝王的颜面可往哪里搁?
宁素禁不住笑了:“皇上真是够穷的,比宁素还穷呢。”
霂无觞又愣了一下,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皇上跟我来。”
宁素拉着霂无觞出了乾坤宫,到了宁馨宫里,进了房间,屏退了宫女,来到一幅山水画前,按了画下一个开关。
那画“嗖”的弹开,露出了里面的暗格。
霂无觞很惊讶,连他都不知道宁素在这里还有个柜子呢。
暗格里放着一个紫檀木的匣子,她小心翼翼的捧了出来,搁在桌子上。
打开了匣子,里面又搁着一个小匣子。当宁素拿起那个小匣子的时候,一阵璀璨的光华散发出来,原来在小匣子的下面是满满的黄金元宝。这可不像皇宫里头的那些金子无法兑钱的,这可是天元朝的硬通货。
霂无觞吞了一口唾沫,看着匣子底下层层叠叠的金元宝,硬是忍住了就要出口的那一声惊叹。
这时,宁素又打开了小匣子,里面是满匣子厚厚的银票。
宁素拿了一小叠递给他,道:“皇上看一看。”
霂无觞一看,每一张都是一千两的大额银票,整整三十张。
“三万两?”这震惊就好像突然从天上掉个神仙在眼前一样,“三万两?”
他再次重复。
“是,三万两。”宁素点头,指着匣子里说,“这里还有七万两。”
霂无觞当真是无语了,弄了半天这小丫头竟然比他帝王的国库还要富有。
“你……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宁素狡黠一笑:“皇上,你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
霂无觞顿时想了起来:“琉璃?”
他震惊了:“琉璃竟然可以赚这么多钱吗?”
宁素微微一笑:“在这段时间里,除了我第一次从秦州带来的琉璃意外,谢清羽在秦州又派人运了两回琉璃到京城销售,我令沈清和薛婷帮他在京城安排销售,都已经售空。琉璃生意,我有三成,总共得银十万两。至于这些黄金,则是当初我在谢记布行做掌柜时,顺便参了股,从番南寄过来的银票兑换的。”
“谢清羽!”霂无觞恼怒,“这个奸商!”
宁素笑了,他这是羡慕嫉妒恨了。
“你现在总该知道,谢清羽是多有钱了吧?若是国库不够用,咱们到时候找他借来用也是一样的。”宁素玩笑道。
霂无觞冷冷的哼了一声,恨恨的想着,这个奸商!赚尽了天元的钱,总有叫你吐出来的一天。
这时身在秦州琉璃炉边的谢清羽,无端的觉得背心一凉。
“嘶……”他猛的回头,身后并无一人,他怎么觉着有人在算计他呢。
前狼后虎
找谢清羽借钱,宁素当然是开玩笑的,虽然他真的很有钱,不过她自己现在也不穷,就说这剩下的黄金和七万两白银已经是一笔巨款了。悫鹉琻晓何况,一旦琉璃炉建立成功,那里就是五成的利润会源源不断的滚入她的腰包。钱的问题,现在不是她担心的重点。
“皇上打算如何赈灾?”宁素问。
“自然是开放施粥蓬,建立临时住所,发放衣物,支助那些流民。让他们不会冻着饿着,渡过这段时间,等水患平息,再让他们返乡。”霂无觞回答,历代都是这样做的,他自然也会这样做。
宁素却不以为然的笑了。
霂无觞疑惑了:“难道这件事还有别的解决方法吗?”
“皇上试想想,倘若你伸手便可以拿到吃的,拿到穿的,有住的地方,甚至比原来所得到的更好,而不花费一分力气,你觉得当水患退去之时,你还会舍得离开吗?”
霂无觞想了想,摇了摇头,却道:“但是历朝都是如此。”
宁素笑道:“虽然历朝如此,但是我们并不一定要跟历朝皇帝一样啊。若是按照我的意思,开始赞助一下,然后让他们干活去。”
“干活?这么多的人,如何能够干活?”
“皇上忘了吗?现在正在修建的皇陵不是需要大量的人手吗?而且,京城的城墙都已经旧了,听说护城河因为年久失修,河底都被淤泥堵住了,皇上何不趁着这个机会,大量招人,付给合理的待遇,那么这些人就可以凭借劳力养活自己。一来,京城的工程得以完成,二来朝廷不需要花费大量银子救济,三来可以给他们以尊严。”
霂无觞愣了片刻,这主意在他的脑海中转了一圈,他禁不住失声赞叹道:“好!真是一个一举三得的好主意!朕立即就去颁布旨意!”
他抱着宁素,叹道:“卿卿真是天才呀!帮朕解决了一个大问题。不过……”他有点羞涩,“那钱,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还给你了。”
宁素笑道:“那就打个欠条吧。”
“呃……”霂无觞身子一僵,低头看着她:“宁儿你还真是商人本色!”
“那皇上打算赖账?”
霂无觞的脸黑了黑,道:“好吧,打欠条就打欠条。”他心里想,要是欠的多了,就是卖了他恐怕也还不起那么多的银子。
宁素哈哈一笑,拉着他的手,哄着他说:“我开玩笑的,皇上怎么当真了?咱们是一家人嘛,宁儿的钱就是你的钱,你的钱就是宁儿的钱,你我之间,还分什么彼此呢?”
听到她说这话,霂无觞顿时松了一口气,一把抱着她,在她脸上重重的亲了一口:“这才是朕的好姑娘嘛!”
看着外面天色渐晚,已经有太监过来问晚膳了。
霂无觞今日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心里很开心,拉着宁素一起去御花园吃饭。
饭局就摆在西冷轩中,那附近的桃花开的正盛,在夕阳下看桃花,闻着沁人心脾的桃花香,最惬意不过。
到了西冷轩中,饭食已经备下,轩两边都有帘子,挡住风,只有一面敞开,视野甚好,正好可以看到远处大片如云的桃花。
“皇上,尝尝天香楼的翠玉肘子,那日看皇上爱吃,我便让人去天香楼买了一份回来。”
“你也吃。”霂无觞夹了一块也给宁素。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清脆的笑声,声音恍如银铃,光听到这声音便让人心胸顿时畅快起来。
一个穿着粉红色孺裙的少女出现在桃花林中,她欢乐的笑着,小巧玲珑的身子虽然单薄消瘦,穿着宽松的孺裙别有一番味道。
她挥舞着宽大的广袖,快乐的在林中旋转着身子,仿佛置身于极乐之境一般。
“是谁在那里?”玉兰高声道。打扰皇上和娘娘吃饭,那可是有罪的。
这时候,听到秀兰姑姑回了一声:“奴婢带着思思来给皇上和娘娘请安的。”
说着,她急忙拉住了自己高兴的不得了的思思,低低吩咐:“在皇上和娘娘面前,不得无状喧哗!”
思思愣了一下,她被姑姑拉到了皇帝跟前。
“行礼,跟我方才教给你的那样。”秀兰姑姑焦急的小声叮嘱。
可是思思却愣愣的看着她,完全不会的样子。
思思?
她是思思?
宁素打量着眼前的少女,十三四岁,稚气未脱,却是豆蔻年华,娉婷俏丽。
方才或许是太脏了,看不出她的模样,只看到一双异常大的眼睛。如今洗去了污垢,便露出了一张秀丽的脸庞,一双小鹿似的大眼睛无辜的眨着,脸上被淡淡的敷了粉,遮去了因为饥饿造成的暗黄。
纤细的身子,尤其是那蜂腰,盈盈不及一握,看着令人怜惜。穿上这孺裙,正好弥补了她身材的瘦弱,反而显得多了几分飘然的仙气。
“行礼啊。”秀兰姑姑越发的焦急,她教人这么多年,还没遇到如此不懂规矩的。
“不必了。”霂无觞笑道,“思思就不必了,这宫中的规矩如此死板,她如何能习惯。不需要拿其他的规矩来要求她,她想如何都可以。”
秀兰姑姑惊讶的看了皇帝一眼,似乎,在这皇宫之中,除了宁妃娘娘,这个思思是第一个享受这种特殊待遇的人。皇上对这丫头还真是特殊啊。
“真的吗?”思思开心极了,“这里的桃花好漂亮。你是皇帝?我可以叫你皇帝哥哥吗?”
“皇帝哥哥?”霂无觞一愣,看着她天真烂漫的表情,不由自主的想着,如果他的妹妹没有死,或许就有她这么大了呢。
“好啊。”他不由自主的答应道。
秀兰姑姑一听,吃了一惊,劝道:“皇上可要三思,倘若思思这样叫了,那么她的身份便是公主了。”
霂无觞看了她一眼,嗤笑道:“何必那么较真,或许真有那么一日也说不定。”
思思哪里管的了公主不公主的,她不在乎,在这皇宫里,有好吃的好喝的,还有皇帝哥哥这样护着她,她比什么都开心。
“呀!那边好像有小桃子呢!”思思的眼睛突然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一棵桃树。
霂无觞好笑的说:“怎么会呢?还早的很。”
“真的有哦!”思思招呼着,“皇帝哥哥,快来看看!过来呀!”
在思思的招呼下,霂无觞不由自主的离了饭席,向着思思那边走过去。
宁素叹了一口气,独自坐在饭桌上,放下了筷子。
玉兰蹙起了眉头,回头问宁素:“皇上这是吃还是不吃啊?”
“吃什么?”宁素冷冷道,“饭菜都冷了。”
她抬头吩咐:“将饭菜都撤了吧,回头若是皇上饿了,便令人将炖汤给他送过去。”
玉兰望着远去的两个人,担心的看着宁素:“娘娘现在打算去哪?”
“去哪儿?”宁素嗤笑,“难道陪着他们兄妹两个去看桃子么?自然是回宫!”
“哦。”玉兰心虚的应了一声,赶紧去扶着宁素。
她回头,竟看到那两个人在桃林深处不见了影子,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才去了狼又来了虎,这后宫的日子真是不平静啊。
他要的自由
霂无觞回头时,并没有看到宁素的影子,就连饭菜也撤掉了。悫鹉琻晓他料想到宁素肯定生气了。
思思果然好眼神,真的摘到了一个极小极小的桃子,正乐呵呵的握在手里把玩呢。
霂无觞吩咐秀兰姑姑:“你负责将她看好,所有吃的用的都按照她的意思来。”
“是。”秀兰姑姑拂了一礼。
霂无觞拔腿正要离开,却听到思思在后面叫道:“皇帝哥哥,你不陪我玩了?”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眼中带着浓浓的依赖和眷恋。看到她这样子,他的心顿时软了一截。但是宁儿生气了,他得哄哄她才是。
他吩咐秀兰:“你先教给她识字,后面再读点书。仔细着,过些日子朕要考察的。”又回头对思思说:“你乖乖的跟着姑姑学字,不许胡闹,听到没有?”
思思看他真的要走,不情愿的撅起嘴巴,“哦”了一声。
可是她又不情愿的问:“那皇帝哥哥到底什么时候陪我玩啊?”
“等你学会写你的名字时,便过来找朕。”说罢,飘然而去。
思思远远的看着他,一直到他的影子消失在视野里,眼中散发出恋恋不舍的神色。
秀兰看在眼里,不由得为宁素担心,那么些危险困难都过来了,如今好容易清肃了后宫,没想到又多了一个小丫头。
她是敬重宁素的,她当宫女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像她那样聪敏能干又识大体的女子。她瞅了瞅思思,可惜宁素入宫以来一直没有孩子,而且男人总是喜欢新鲜的、年轻的,即便是皇上,恐怕也不例外吧。
宁素这时候已经坐在宁馨宫的书桌前,手里握着毛笔,看着谢清羽写来的信,想着该怎么回信给他。
她突然想写最近宫里头发生的事情,想写宫里进来一个小丫头,霂无觞对她很好很好。
可是提笔,却顿住了。
她自嘲的笑了,她是怎么了,这样的宫闱秘事如何对外面的人说?尽管谢清羽是她的朋友,却一样不能讲啊。
抛开了这个念头,她下笔写道:“得知琉璃炉已经建成,我很高兴。第一批琉璃试生产的时候,务必将珠子寄来我看。秦州覃伯精通琉璃抛光,务必让人去寻他。我建议将我们的琉璃工坊出来的产品取一个牌子,你拟好以后告诉我。”
写罢,她将墨迹吹干,用信封折好,封上火漆,信封上写着“清羽亲启”的字样。随手竟它放在了桌面上。
这时候,霂无觞进来了。
“宁儿,怎么一声不响的就回来了?也不打个招呼?”霂无觞笑着进来,知道她生气,准备拿好话哄她。
宁素淡淡道:“某人一看到思思便将宁儿朵儿的全抛到脑后去了,我何必腆着脸跟去,若是扫了某人的兴致,那岂不是罪过?”
她起了身,正打算从房门出去。
“欸?”霂无觞伸手拦住她,“好大的醋味?”
“皇上不知方才的菜里头有醋拌黄瓜么?怕是因为某个人走神了吧?”宁素推开了他的手,径自往外走去。
宁素出了书房,一直往卧室那边走去。
霂无觞一路跟了过去。
这丫头,倔起来可真是不好哄。
玉兰和秋荷看着霂无觞一路跟过来,赶紧低着头走开了。
到了房间,宁素“砰”的一声把门关上,将霂无觞关在了门外,谁知那人早已将一只脚梗在门口。
“啊呀!宁儿,你打到我的脚了!”
“哼!”宁素冷笑,听他那矫情的声音就知道是假的。
霂无觞一把推开了房门,将门在身后关上。
“朕都不计较你和谢清羽写信了,你何必同朕计较思思的事情呢?”
宁素恼了:“皇上该知道宁素是在经商,所得的都是为了国为了家,否则,宁素要那些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做什么?”
“朕只当思思妹妹,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难道朕在你的心里真的还不及那个谢清羽么?”
“你……”宁素回头看着他,顿时气的说不出话来。
“我不想说话。”
霂无觞冷笑:“是不想说,还是说不清楚?欲诉还休么?”
宁素的心口剧烈的起伏,她同他经历生死,没想到到如今他还这样猜忌她,她觉得心有些凉。
“天色晚了,臣妾要休息了,皇上请自便。”
说罢,她转身往里靠到了床、上。
看着她冰凉凉的背影,霂无觞也恼了:“没想到朕让你解散了整个后宫,到如今你竟然连一个小丫头都不能容忍?朕曾经想立你为后,为后者,须胸襟广阔、泽被天下。你就是这样胸襟广阔的么?难道真的是朕看错了你了么?”
一席话,彷如刀子般扎进了她的心口,但是她僵直了背影,没有回头。
随即,便听到“砰”的一声响,霂无觞甩袖离开了。
憋了许久的泪水,顿时涌了出来。
是她小气么?难道那个女孩子眼里的痴恋他看不见么?渴望成为他的女人,围绕在他的身边,难道这都是她的错觉吗?
好,他竟然说她心胸狭窄,是因为她不能容忍他有第二个女人吗?
第二个女人……
想到这里,她的手指紧紧的扣着手心,尖尖的指甲抠进肉里,让她觉得一阵阵刺痛。
没错,这是天元,他是皇帝,难道他不能有第二个女人吗?
“呵!”她翻过身来,仰面躺在了床、上,看着粉色的帐顶,自嘲的笑了,泪水从眼角滑下,他终于开始为了一个女子对她说狠话了,只是她再也想不到竟然是那样的一个女子。
或许,真的是她束缚他太紧。
好,从今往后,她给他想要的自由。
“娘娘,你没事吧?”玉兰在外面细声细气的问。
“我能有什么事。你们自去休息吧。”宁素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忍住哽噎的声音说道。
玉兰在外面听着,觉得那声音有点怪怪的,不过娘娘既然不愿意说话,她也不敢烦她。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们发生如此剧烈的争吵了。
她摇了摇头,向外面走去。
爆炸事件
“皇上,娘娘出宫去了。悫鹉琻晓”小豆子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霂无觞的表情。
正在批奏折的霂无觞毛笔微微顿了一下,眉头微蹙,料到宁素是在和他赌气,道:“让她去!”
“是。”小豆子有些担心,“那娘娘的安全?”
“她身边还有什么人?”
“还有九王妃跟九王爷。”
“那就不必理会。”
他料到宁素今天傍晚就该回来,这个女子未免太任性了些,先晾着让她自己好好想想,知道知道悔改。
小豆子满脸疑惑的离开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他白操心了。
西城门边,宁素一袭素色青衣立在城门边,洗去铅华,淡扫峨眉,她仿佛又回到了进宫前的模样。
身边的马车里,坐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那女子脸庞圆润,锦衣华服,红润的脸色一看便是婚姻幸福,被滋润着的女子,此时,她的手搁在旁边男子的膝盖上,那男子一袭绣金边白色锦衣,额束玉带正是风华无双的九王爷霂子泠。
宁素回头时,看到阿丑轻轻的抚摸着微凸的肚子,霂子泠关心的看着她,道:“说了我陪娘娘出来就好,你非要出来,才前几天吹风就出了疹子,如今怀着孩子也不注意一下。”
阿丑低声说:“你没瞧见姐姐心情不好吗?做姐妹的哪能只顾着自己舒服呢。”
霂子泠握着她的手:“说不过你,来先披上一件披风,出来活动一下也好。”
霂子泠细心的替阿丑披上了衣服,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她从马车上下来。
阿丑到了宁素的身边,问:“姐姐,你在看什么?”
方才的一切早已入了宁素的眼里耳里,说实话,她心里不是滋味。同时成婚,同是嫁给帝王家的人,她有时候真的很羡慕阿丑。
阿丑自从嫁给霂子泠,万事无须操心,子泠对她百依百顺,日子过得如同蜜里调油。可她呢?
她叹了一口气,生死杀伐、九死一生,虽然每次都能劫后余生,每次都能反败为胜,可是她在生死关头、鬼门关前晃了多少次了。她从来都不喜欢杀人,可是宫中依然见血,她从来都不愿意算计,可是她已经变得城府深沉。她从来都只愿意过简单的生活,可是她的生活早已离简单很遥远。她从来都只希望和夫君享受小幸福,做一个受尽宠爱的小女人,可是如今猜忌和隔膜竟让他们渐行渐远。
齐大非偶,果然如当初她担心的那样。
她从来未觉得霂无觞对不起她或者做得不对,但是他们仍旧到了今天的这种地步。为什么?
难道,这也是为什么她看到天真无邪的思思就觉得很不舒服,难道她妒忌她那样的天真单纯,因为自己已经不是那样的女子了么?
因为身在复杂的宫廷,所以霂无觞看到那样无忧无虑的思思才觉得开心吗?
她甩甩脑袋,不想想这些,她出来是为了散心,不是为了烦心的。
“姐姐,你在看什么?”阿丑发现她在发呆,又问了一句。
宁素恍然惊醒,看到眼前的阿丑,笑道:“你看见那些人没有?”她指着在西门护城河口搬运石块的工人。
“看到啦。”阿丑不觉得那有什么好看的。
“你看,他们现在身体健康、精神也奋发,而就在几天前,他们面黄肌瘦几乎奄奄一息,流离失所没有归依,差点由流民变成暴民,使得京城大乱。”
阿丑登时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真的啊?这么大的危机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呢。姐姐好厉害!”
在一旁的霂子泠笑道:“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这个计策是娘娘出的,娘娘还拿出了三万两银子用来赈灾呢。”
霂子泠说这话时,满眼的敬意:“这些行为,真是让我们这些男子汉都觉得惭愧啊。”
“真的啊?”阿丑越发的惊讶,激动的对宁素说:“姐姐,你下次有什么计划可一定要和我说,我也帮帮你的忙。”
宁素和霂子泠都笑了。
霂子泠宠溺的揉了揉阿丑的头发,道:“你呀,就替本王我省省心吧,乖乖的把孩子生下来就好。”
阿丑不情愿的撅嘴,惹得霂子泠又是一笑。
这情景,不就是她曾经所期望的吗?
阿丑想了想,问:“姐姐你帮了皇上这么大的忙,为什么还不高兴呢?”
“我没有。”
宁素想掩饰,但是阿丑是了解她的,哪里能装得过去。阿丑拉着宁素到一边说:“男人嘛,总是爱面子的,姐姐有时候不要太出头,有些事情让他们去解决就好了。还省得费心思呢。否则,女人太过聪明也会成为男子忌惮的理由。”
宁素知道她是好意,但是倘若霂无觞真的有那样的心思,也未免太让她失望了。
“对了,楚玉现在如何?”宁素问起。
“他倒也没事,真是来信说又黑了,我只着急他什么时候能娶个媳妇回家,他若是再不回来,老的没姑娘愿意嫁给他了哟。”
宁素笑了:“你放心,明年你让老九跟皇上说说,必定能将他调回京城,到时候选个名门闺秀,成亲自然不是问题。他若不愿意,让皇上赐亲就便了。”
“哈!”阿丑拍手,“赐亲?真是个好注意呢!”
流民处理的事情执行的很好,一如她所预想的一样。
她看完了打算回宫,可是这个时候却碰到了一个熟人。
“素素——”
沈清大叫一声,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仔细看了又看,真的是素素欸。
“素素,她跑过来拉住了她的手,真的是你啊!”接着她又想起她的身份,赶紧放开了她的手。
“娘娘……”她改口了。
“无须。”宁素温和道,“你怎么在这里?”
一些时日不见沈清,她变得更加干练也更加自信了,看来谢清羽将她调教的不错。
“我正要去秦州呢,婷儿在这边负责琉璃的生意,我得去秦州帮忙主公。”
“帮忙?”宁素疑惑,“谢清羽那边不顺利吗?我听他说,琉璃炉就要建成了。”
沈清听到她的话异常的惊讶,道:“娘娘你竟不知道?琉璃炉发生了爆炸,主公受了重伤了。”
“什么?!”宁素的心头猛的一震,他怎么没有告诉她?为什么要瞒着她?
“我约的马车来了,我该走了。”沈清说着就要离开,“改天我回来的时候一定去拜访娘娘。”
“等等……”
看着奔驰而来的马车,宁素立即道:“我同你一起去!”
“姐姐——”阿丑大叫,“你这就走了?皇上那边怎么办?”
“我不放心,得去看看。”宁素道,说着同沈清一起走向了街道对面的马车。
“怎么办?子泠,姐姐就这么走了,要是遇到什么歹人怎么办?”
看着爱妻焦急的样子,霂子泠安慰道:“放心,我命我的暗卫跟着她,一定保她无虞。”
说罢,口中哨响,他伸手向宁素的方向一指,阿丑只看到几个黑影晃过,就好像天空苍鹰飞过落在头顶上的影子,知道暗卫出动了,这才稍稍放心。
可是转念一想,又发愁了,姐姐去看谢清羽,皇上知道吗?
乾坤宫中,此时飞星已经将宁素的踪迹报告给了霂无觞。
听罢报道,霂无觞愣了一下,他的眼眸先是幽深随即越发的清冷,越来越冷。
飞星看到他那样子,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你说她得到消息立即就走?”
“是。”
“好,很好,非常好。”他站了起来,负手背身立在了御案前,叹道:“真是朕的好皇妃啊!”
飞星自然知道皇帝是在说反话,从前皇上说反话的时候,接下来就是要杀人了。如今……皇妃,你自求多福罢。
经过了深入犬戎那一段,飞星的心里是向着宁素的,他冒着风险问了一句:“是否紧跟皇妃,保障她的安全?”
霂无觞沉默了几秒,冷声道:“无须。朕到要看看,那个谢清羽到底保得了保不了她!”
飞星震惊的抬起了头,不保护皇妃的安全?皇上这是……
“宁儿,这一次,你太叫朕失望了!”说罢,他拂袖,不管那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径直往里间去了。
马车一路车程很快,昼夜兼程,不过三天时间就进入了秦州境内。宁素搞不清楚为何琉璃炉竟会发生爆炸,也不知道谢清羽现在伤势如何,心里禁不住担心。
没有了雷傲天,谢记的商行陆续进入了秦州,她一路上已经看到了好几家。
“咯!那边就是!”沈清指着一个幽巷处的大宅。
一如他曾经在番南的宅子,这座宅子也是闹中取静,典雅幽深。
到了秦州谢府门口的时候,两个人下了车子,正好碰见谢总管从里面出来。
抬头,他看到一张曾经熟悉的脸。
“宁……宁素?”他诧异的跌破眼睛了,他没有做梦吧?她不是皇妃吗?怎么会出现在秦州的街巷里?
“宁妃娘娘……”他正要行礼,宁素一把扶住他,道:“出了皇宫,我便不是妃子。他现在如何了?”
谢总管一听,脸上黯然,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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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以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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