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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姑奋斗史:步步成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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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沧澜在她的面前脱下了白袍,露出了紧实而强壮的小麦色胸膛。

宁素不好意思用眼睛直视,只是将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胳膊上。

幸亏那刀剑上无毒,止了血,用纱布包扎之后,白沧澜的脸色便好了一些。

宁素递给他一条毛巾,说:“擦擦你身上的汗水。”

白沧澜无辜的看了她一眼:“你看我伤成这样,你帮我擦好了。”

宁素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随意给他擦了擦,到底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脸上微微发热。

“你怎么伤成这样?”她好奇的问。

“心里不忿,找人打了一架。”

这样的回答让她很是吃惊,白狼王何许人,怎么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

“那和你打架的那个人应该伤的更重吧?”是人都知道白狼王勇猛,对手定然很惨,宁素想。但是那个人应该也是个高手,否则白狼王怎么可能受伤?

“本该如此,可惜被人救走了。”白沧澜惋惜的说。

“哦?”宁素蹙起眉毛,心里在猜测那个人是谁?

她的心里又不安,时不时抬头看看窗外,但是看到现在已经过三更了,霂无觞大约不会来了。

白沧澜看她的表情,心里冷哼了一声,他今晚就守着她,霂无觞既然有本事在他的包围圈里跑了,看看他有没有本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把宁素带走。

“睡吧,本王也累了,可以熄灯了。”他的确有些累了。

“啊?”宁素惊讶的看着白沧澜,“王爷要在这里睡?”

“你是本王的王妃,为何不可?”

宁素郁闷了,这个白狼王无赖起来无敌了。

“你要睡就睡了吧,我可不管你,我去看书了,睡不着。”宁素说罢到了桌子边,果真拿了一本书来看。

白沧澜嗤笑:“你拿的是本朝的历书,你确定看的懂?”

宁素低头看时,只见都是些勾勾款款的,哪里看得懂。

见他嘲笑自己,不由得微微恼火:“狼王真是的,自己有床不睡偏要来这里凑热闹。你来了,我哪里还睡得着。”

白沧澜挺喜欢看她生气的模样,也不恼火,贫嘴说:“你睡不着正好,可以陪本王聊天,你们天元人不是流行什么秉烛夜谈吗?本王不介意的呀。”

宁素瞪着他,彻底无语了。

你和一个无赖讲道理,能讲得通吗?反正他说什么都有理。

“算了,我懒得和你争。我也不想秉烛夜谈,我现在饿了,去弄点东西吃行不行?”宁素“嗖”的一下站了起来。

开了门,向着厨房走去。

白沧澜在她身后跟了过来。

“你跟着我干什么?”宁素嫌弃的问。

“看看你要做什么呀?我也想吃。”

“我做你吃吗?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那我帮忙。”

宁素看他手上的伤,道:“算了,你大概只能越帮越忙,你就在一边乖乖呆着吧。”

厨房里,宁素只做了一个简单的面条。她肚子的确饿了,这大晚上的,她等霂无觞等饿的。

她的手艺很好,虽然只是简单的面条,加上一点番茄、两个鸡蛋、几许葱花,还有几片洋葱以及青菜、肉末,闻起来香味四溢。

白沧澜在一边早已等得着急了。

“好了吗?”

“马上就好了。”

“给我一碗,我要大碗的。”

宁素白了他一眼,还是用大碗盛了一碗给他。

两人就坐在厨房小院子里石桌石凳上,摆了两碗面条,面对面的吃了起来。

白沧澜吃的太急,几乎烫到了嘴。

“慢点。”宁素嘱咐。

很快,白沧澜就呼噜呼噜的把那碗面吃完了,这个时候,宁素才吃到一半而已。

天气热,吃热的面条容易出汗。

宁素正吃着,冷不丁的,一个人伸出了手,用袖子在她的额头上轻轻擦了一下。

宁素呆了一下,抬头看到白沧澜一双迷蒙的眼。

“你看着我干什么?”她低头。

“我仔细的看看,怕往后没有很多机会看,也怕以后没有机会吃到你煮的面。”

她握着筷子的手僵了一下:“你是白狼王,还有害怕的时候?我不信。”

白沧澜深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抬头,天空一轮下弦月。

他说:“也许,人和月亮一样,都向往团圆。我虽然是白狼王,却不是无所不能。我当然也有害怕的时候,也有无力的时候,也有握不住的时候。”

他明月般的眼眸看着她,宁素抬头看了一眼月亮,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时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白沧澜突然笑了,道:“好一个千里共婵娟啊!你们天元人果然说话说的妙!”

“宁素。”

他突然叫了她的名字,那样深情款款,那样意味深沉。

她看着他英伟的身形在月光下拉下一条长长的影子,脸上带着几分淡漠、几分睥睨、又几分悲凉的神色,她呆了呆。

“如果,是我先碰到你,是不是我们就可以不用千里共婵娟呢?”他不喜欢千里共婵娟这句词。

宁素吸了一口气,轻轻的说:“这世界上本就没有如果,没有因,又何来的果?”

白沧澜自嘲的笑了:“果然,你竟是这样一个通透的女子!”

他看着她,眼神恍惚,如果她能再笨一点、再轻率一点、再滥情一点,该有多好?只是,那还是那个他喜欢的宁素吗?

霂无觞被人救走了,到底是什么人救走他的,他白沧澜一定会去查清楚。

那一站,他和霂无觞都受了伤,他们都没想到对方的实力竟如此强悍。突然来了几个神秘的黑衣人,利用烟雾从他的天罗地网中带走了霂无觞。

霂无觞一走,宁素便会有离开的危机。

只是,他将她放在这里守着,却未曾感觉到她的心在向他靠近,反而好似,越来越远。

如果霂无觞死了……

他在想这可能,宁素会不会恨他?会不会很痛苦?

他无论在任何时候,都不愿意让宁素伤心难过。

他扶着额头,低声道:“宁素,晚了,我真的累了,扶我回去休息吧。”

宁素过来扶着他,知道他是受伤后力乏,身为一个医者,便没有顾及嫌隙。

他揽着她的肩膀,好像是轻轻的抱着她一般,淡淡的血气萦绕鼻尖。

走过幽暗的小道、走过转角的游廊,他突然希望,这条路可以没有尽头,一直这么走下去。

然而,他们还是到了目的地,宁素将他送回了自己的房间,轻轻关上了房门。

“沧澜,”她隔着门说话,“你是个好男子,终有一日,你一定会找到属于你的良配。”

她的声音并不高,但是她相信他听得到。他有狼的耳朵嘛。

听到脚步声,知道她离开了。

白沧澜躺在床、上,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他叹息:“如果错过了你,便不会再有了,宁素,你不知道吗?”

离开

昨晚未得到霂无殇的消息,宁素今天的心情并不好。悫鹉琻晓她晚上几乎没睡好觉,梦境中不断的出现各种可怕的场景,让她一次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

这时,只见一个侍女送来一盘糕点,宁素看都没看一眼,淡漠道:“我现在没什么胃口,你拿出去罢。”

那侍女微微一笑,道:“王妃看都没看一眼,就怎么知道不喜欢呢?”

这侍女的声音有点生。

“你是新来的?”宁素问。

“是,奴婢阿乔,才进府的。”阿乔笑眯眯的说。

宁素又看了她一眼,总觉得她长得有些奇怪,但是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她的天元官话未免也说的太流利了些。

宁素看了看糕点,只见那糕点是用绿豆制成,团团绿色颜色挺可爱的。

“这糕点口味可好了,王妃不妨尝一尝。”侍女放下糕点,便离开了。

宁素心中闷闷,但是看到这糕点时不禁想起在天元过端午节的情景。

睹物思人,她情不自禁的拿起一块糕点送入口中。

“咦?”她蹙眉,取出口中的东西,低头一看,是个蜡丸,捏开蜡丸,里面竟然是张纸条。她心里一惊,看看四周无人,展开来看,只见字条上写着:“皇上受伤,请皇妃尽快出府。”

宁素看到这字条,脸色顿时白了白,她拿着纸条的手微微颤抖,这个纸条是谁写的?怎么连伤势如何都没写,叫她的心又紧紧的悬了起来。

他受伤了?对了,昨晚白沧澜也受伤了。他那么厉害的武功也能受伤,对手也一定很强大。

她两相对照,立即就知道昨晚白沧澜去杀的人就是霂无殇,或许他的身份竟已经被他识破了吗?

同时,她收到这张字条又感到欣慰,这么说,在皇帝的身边还有其他的护卫。

如果她向白沧澜说离开,他一定不同意,幸亏现在白沧澜不在府中。她想起方才那个侍女,有些眼生。

宁素立即掰开那些绿豆糕点,其他的馅料都没有古怪。

“来人!”

“王妃有何吩咐?”进来一个侍女。

宁素抬头一看,见不是方才那个侍女,问:“方才那个绿衣、大眼睛的侍女去哪儿了?”

“哦,王妃说那个叫阿乔的侍女啊,她是新来的,奴婢方才有事,所以让她代替下。她不熟练,如果王妃有什么吩咐,吩咐奴婢就好了。”

宁素一听阿乔还在府里,顿时高兴起来。

她的心扑通扑通直跳,她的直觉告诉她,那个阿乔是个天元人,一定是霂无殇派她来的。

“无须你,你快叫她来,我有些事情找她。”

阿乔来了,宁素立即关上了门,疑惑的看着她:“你有没有话对我说?”

阿乔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只见,他伸手往脸上一抹,却看见一张男子的脸。

宁素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是你?”

“是,飞星叩见娘娘!”他半跪在宁素的面前。

宁素吁了一口气,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开心的说:“你没死,太好了!其他人呢?”

飞星的脸色变得沉重,道 :“我们一行十人,遇到风暴后到达犬戎的只有五人,其他人恐怕……万幸的是,我们找到了皇上,如今又通过皇上找到了娘娘。臣这就带娘娘出去。”

**

白狼王府的门口,一个新进的绿衣侍女挎着一个篮子匆匆的往外走去。

“阿乔,你出去干什么?”侍卫拦住了她。

“王妃说想吃新鲜的葡萄,让我去买呢。”侍卫疑惑的上下扫视她一遍,觉得她同方才有些不一样,但是又不确定哪里不一样。

“怎么?王妃的命令你们都敢不听?看看白狼王回来如何整治你们!”阿乔翻着眼呵斥侍卫。

侍卫一听,也有些怕了,这么王妃虽然进府没有几日,但是已经让他们见识到这个未来女主人在主人心中的分量。

侍卫没有再犹豫,让阿乔出去了。

“奇怪,”其中一个侍卫说:“这个阿乔,怎么感觉比方才进去的时候矮一点?”

另一个侍卫说:“别瞎说了,我记得她脸上长了颗痣,一定是你的错觉。”

阿乔一出了王府立即加快了脚步,急急的向着人群处走去,穿过几道人群,再穿过一片树林,总算松了一口气。

宁素惊喜极了,她迅速的撕下了脸上的面具,恢复了清丽的面容。这时,只听到树林角落一声哨响,宁素抬头一看,一个高大的黑衣侍卫向自己走来,却是认得的,从前龙甲骑中的一名。

可是她有些担心,飞星在王府中能逃得出来吗?

这个时候,白狼王已经踏入王府的大门,第一件事就是要去看宁素,因为他听婢女说宁素连中饭都没吃,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

才到门口,突然听到屋里有人嚷道:“不得了了!快点救火啊!王妃房间着火啦!”

侍卫们一听都慌了,纷纷看白狼王的脸。

“愣着做什么,快去救火!”

白沧澜拔腿就走,旋风一般的就到了宁素的房门口,只见里面果然冒出了浓浓的黑烟。

“宁素!”

轰的推开了房间的门,只见里面火光疼疼,直烧人面。

”宁素——”白沧澜就要进去,却被侍卫拦住:“王爷危险啊!”

“管不了那么多了!”白沧澜冒着火光闯了进去,掀开着火的被褥,那床、上哪里有半个人影?

白沧澜一惊,这……

“不好,中计了!”他飞身出来,只见此时,院子角落一个黑影猱着身子往院子上飞。

白沧澜随手折了一根树枝,直射了出去,那人身形一顿,然而还是跃出了院子,逃之夭夭。

“还不快去追!”白沧澜大喝一声。

但是人去楼空,哪里还能追得到。

白沧澜呆呆的看着火舌飞舞的房间,虽然扑火及时,然而宁素曾经住的房间全部付之一炬。

“宁素……”他的心很痛,他曾经听说过人心是会流血的,如今他能体会到那种感觉。

大厅中,一应的侍卫跪在白沧澜的面前,他的脸阴沉可怕,侍卫们战战兢兢,犹如乌云盖顶一般,心理压力大极了。

“谁能告诉本王,本王不在的时候府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那个……我们真的守住了大门,从头到尾也没有看见王妃出大门。”侍卫小声的分辩。

听到他的话,白沧澜愈怒,嗤笑道:“难道王妃长了翅膀飞了不成?”

这时,一个侍卫突然想起:“是那个叫阿乔的侍女最后见到王妃的,她说王妃让她上街买水果。”

“叫阿乔来!”

白沧澜一声令下,立即有人去找阿乔,可是找遍整座王府,哪里找的到阿乔。

“你们都是笨蛋是不是!”白沧澜这次真的说大怒了,“王府早已叫你们放出去了!你们所说的那个阿乔,不正是王妃吗!”

侍卫们愣住,脸色惨白。

“真是被你们气死!快点去找!借口彻查逃犯,就是把整个西京翻过来,也要把王妃找到!”

大批的人从白狼王府派出去了,整个西京都被惊动了,听说白狼王在搜索逃犯,所的酒庄饭店客栈都很担心,生怕在自己都地盘上找到逃犯,越发的谨慎起来。

**

西京的一个不起眼的客栈里。

宁素悄悄的进去了,在其中一间天字号房间里,宁素看到一人卧在床、上。

“卑职不进去,就守在门口了。”飞星退在门外。

“无殇?”宁素按奈不住心中的激动,扑倒了床边。

“宁儿……”霂无殇就坐在床、上,脸上含着笑意,对她伸出了手。

扑在他的怀中,看到他实实在在的在自己的眼前,宁素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无殇,我好担心你有事……”

霂无殇将她紧紧的抱在怀中,就好像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

“你这是怎么了?谁伤到的你?”宁素问。

她其实不问也知道,伤到他的必然只有白狼王,白狼王伤到的是手,霂无殇伤到的大概是腿了 。

宁素掀开他的被子,只见大腿的部位果然包扎着伤口。

她心中一痛,道:“让我看看。”

霂无殇摇摇头,安慰的对她笑笑:”真的没事,你看你,都瘦了。等咱们回到天元,一定要让御厨多做几个好菜,好好的给你补补。”

“不用担心,没有伤到筋骨,虽然需要伤口有些深,只要多养几日就好了。”

霂无殇蹙眉道:“只是我这伤不好骑马,离开犬戎后还有一些日子要经过沙漠,伤口不养好,便容易溃烂,到时候更麻烦。”

“咱们只要减少活动,就不会让他们发现。”宁素说,“你的伤一定要先养好,你是天元的帝王,我们不能拿你的性命冒风险。”

“但是夜长梦多啊!犬戎的白狼王果然厉害,他已经识出了我的真实身份,这伤便是得自他的手。这仇,我定然要报,但是不是这个时候。你离开之后,他肯定要翻遍整个西京寻找你,到时我们很麻烦。”

“易容!”宁素道,“这依然是最行得通的方法!”

火并

“开门!快点开门!”

客栈的门外,擂门声震天响。悫鹉琻晓。

客栈的老板心惊胆战的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一看,唬了一跳:“官爷,大晚上的您做什么?”

“听说有奇怪的人出入你的客栈,我们奉了白狼王的命令来搜查!”

“我的爷啊,冤枉啊,小老儿这里都是正经的老百姓,绝对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客栈老板解释。

“哼,由着你说的吗?”

那军官推开了老板,带着兵士径直往屋里去了。

客栈的房间门一间间被敲开,客栈老板禁不住叫苦不迭。

“不是不是,都不是!”军官非常烦躁,他拿出了那张画像,画像中有三个人的脸。

一个是天元朝皇帝霂无殇,一个是西凉王府的侍卫商沐,还有一个则是清理脱俗的女子。他们已经找了两天了,可是这上面的人一个都没找到,叫他如何去跟白狼王交代?

“敲开这扇门,老子就不信了,这几个人还能飞出西京不成!”

门开了,露出一张女子的脸。

“&;……%¥%&;*&;**……”

军官一听,全是听不懂的话,只听到眼前这女子嘴唇在动,却是一句都听不明白。

“说人话!”军官恼了。

旁边的士兵说:“军尉,你看这女子,眼睛凹,鼻子高,皮肤还这么白,穿的衣服也奇奇怪怪的,看起来不像犬戎人,也不像这画像上要找的人。”

军官猛的推开门,斥道:“本官就不信你了,你要是不通犬戎言语,如何入得了犬戎的境内,分明是有鬼!”

门推开了,军官下令:“搜查!”

那女子看起来很害怕的样子,用蹩脚的犬戎话求道:“大人,我家相公病了,别吵他了吧。”

军官往床、上一看,果然用被子蒙着一个男子。

“哼!怎么看怎么诡异!少给本官装神弄鬼!”他猛的掀开床、上的被子,只见一个外族模样的男子,卷曲的头发,也同样是凹眼高鼻,脸色发青,躺在床、上瑟瑟发抖,好似得了风寒一眼。

“是伤寒!”一个军士叫道,“大人赶紧离远些,免得感染!”

一听到伤寒两个字,其他的士兵也害怕起来,急忙将自己摸了东西的手使劲的往衣服上擦。要知道犬戎的医疗条件不好,即便是得了伤寒也是很容易出人命的。

那军官扫了一眼房间,捂住了鼻子,冷哼一声,叫道:“走!”

女子看到那军官走了,缓缓关上了门,吁了一口气。

回头看床、上的人,两人相对而视,露出胜利的笑容。

宁素拿下头上的假发,也难得飞星他们,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能找出这么两套齐整的行头。

宁素看着霂无殇的模样,禁不住掩唇笑了起来。

“你笑我?”霂无殇看起来有点生气。

“有谁知道,皇帝陛下的天颜也会有这么有趣的时候。”

宁素去拨弄他头上的卷发,那卷发蓬松,一弹一弹的特别搞笑。

“这件事绝对不能让飞星他们泄露出去,否则杀无赦!”霂无殇露出严肃的样子。

“有这么严重吗?”宁素疑惑的看着他。

“亵渎天颜,诛九族!”霂无殇一下子抓住了宁素,将她抱住,低头将唇贴在她的耳边,低声戏谑道:“不想诛九族的话,就好好的伺候朕。”

宁素被他一句话说的脸都红了。

“去,这都是什么时候,有心思说这些。”她轻轻的推搡。

“好啊,莫非是对那个白狼王上心了?”提到白狼王,霂无殇的脸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本是跟宁素开玩笑的,但是想起白狼王,他顿时十分的不舒服。那个家伙……不但抢他的女人,还伤了他,现在又到处派人追捕他,此仇不报非君子!

宁素知道霂无殇是吃白狼王的醋了,她故意道:“陛下说白狼王啊,他待我很好的,我住在狼王府时,相敬如宾呢。”

“你是在故意刺激我吗?”霂无殇眸色深沉。

宁素笑了,回身坐在他的身边,柔声道:“你就那么不信宁素吗?宁素只是想说,白狼王再英俊、再威武,也及不上你,他待我再好,我的心里依然始终牵挂着你。就是十个百个白狼王放在宁素的面前,宁素也不会动心的。”

霂无殇紧紧握着她的手,深深的看着她:“我相信,只要是宁儿说的,我一定信。你不畏生死,千里迢迢深入犬戎,我感动都来不及,哪里能怀疑里。我只是觉得,上天待我太好,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沉沉夜色中,两人静静的靠在了一起。

**

西出犬戎的开卡,这一次比别的时候更加的严格,每一个过去的人都要严加盘查,现在整个西京的人都知道白狼王在追捕逃犯。

“白狼王?是白狼王亲自来了!”有的百姓嚷了起来。

远远看去,只见一袭白衣的俊美男子乘马而来,在关卡前下了门。

“如何?发现异常没有?”

守卫的军官立即来汇报:“报关白狼王,还是没有这三个人的踪迹。”

白沧澜摇摇头,笨蛋啊!这哪里是三个人,分明就是两个人,但是此时,他同这些人解释不清楚。

他锐利的眼光扫向周围,有两个异族人的身形映入他的眼帘,从背后看去,那是一男一女,看起来似要做贸易的,打扮像犬戎旁边的西蒙人。

此时,他们已经通过了军士的盘查,即将放行。

“站住!”

一声高喝,两个人顿时停住了脚步。

宁素只觉得背心一凉,那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她的手微微颤抖,霂无殇看到,紧紧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心已经冒出了汗水。

别人都不怕,宁素就怕碰到白狼王,他都眼睛锋利得可以穿透一切,似乎任何假象在他的面前都能露出马脚。

倘若他真的过来了,他们就几乎没有可能逃出升天。

脚步声渐渐近了,宁素一颗心越发的拔凉了。

危机,在不断的靠近,难道她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吗……

“白狼王!”一声厉喝从远处传来,“你好大的胆子啊!连我的侍卫都敢通缉!你是不是私自已经把他杀了!打狗也要看主人,我看你是完全没有把我西凉王放在眼里!”

西凉王由远及近,从马上落下,挡在了白沧澜的眼前。

“别走!”白沧澜想要叫住那两个异族人,那个女子的背影他好眼熟!

“我不会走!本王今天就是来找你麻烦的!”

宁素听到这句话,回头一看,白狼王果然给那个笨蛋西凉王挡住来无法脱身。

她深深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随霂无殇出关而去。

“宁素——”白沧澜惊叫,那女子回头看他时,那眼神,是多么的熟悉!或许,是她对他还有一丝留恋吧,所以才会用这样的眼光看他。

“宁素——”他要去追,却被西凉王一把拦住。

“什么素,就是素米素面也救不了你!本王今天就要和你把帐算清楚!”

“宁……素……”

然而,他期待的那人竟已经出关,连一个背影都没有留给她。

他几乎悲愤欲绝,恨恨看着眼前这个笨蛋,冷笑道:“你知道你放走的是谁吗?”

西凉王莫名其妙挠挠头:“你在说什么?别转移话题!”

“你放走的是天元朝的皇帝霂无殇!还有他的皇妃宁素!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笨蛋!我们犬戎留你何用?!”

西凉王吃了一惊,他虽然未必相信白沧澜的话,但是最后一句却是深深的把他得罪了。

他拔剑出鞘,指着白沧澜的鼻子:“你别以为你就是天下第一!这犬戎还容不得你如此嚣张!我一日在,一日就要好好的帮父王教训你这个嚣张的小子!”

白沧澜好笑的看着眼前这个跳梁小丑,道:“你想教训我?有人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见我白沧澜不是君子。”

“你什么意思?”西凉王惊恐的看着他狰狞的眼神。

“就是本王不打算再等了!”

这一刻,飞剑取喉,西凉王好运躲过了这一剑骂道:“白沧澜你这个混蛋,是要火拼是不是?”

“你说是就是吧!”

“来人来人,护驾护驾!”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这两位王爷如今是要闹哪样?

所谓一发而牵全身,此时此刻,白狼王和西凉王已经动刀,两边的护卫更是打成一团,两府听到这事,立即组织了人马往这边赶。

惊动整个西京的一场大血拼俨然在持续发酵。

当然,此时还有无聊的看客发动了赌局,看是买哪个王爷赢,结果可想而知。一凉王的赔率居然达到1比100。

一时间,在犬戎的西京刀光剑影,血肉横飞。但是没过多久,白狼王亲住了西凉王。

”你,我是你弟弟,你不可以杀我……我要见父王……他一定会惩罚你这个叛徒的!”即便在这个时候,西凉王依然有恃无恐,叫嚣着。

”弟弟?你当初毒杀我的时候何曾当我是哥哥?”

西凉王一听顿时脸都青了:”饶命,我不想死……饶命……”

白沧澜看着他说:”你这样的懦夫,从来就不配生在犬戎!”

银光闪起,血溅三尺!

他,是白狼王,便不能够心慈手软。

归来

宁素和霂无觞在飞星等人的保护下顺利离开了犬戎,虽然白沧澜竭力赶来,看到的,只是眼前的漫漫黄沙。悫鹉琻晓他踯躅良久,最后只能带着人马归去。

当他们归来的时候,早有哨兵得到消息。

风尘仆仆下,他们终于回来了,幸运的是这一次路上沿途平静,没有风暴。

“恭迎皇上归来!”

楚玉早已带了人马前来迎接,众人激动极了,一起跪倒在黄沙里。众人惊讶的看着女装的宁素,压根就不知道宁素是什么时候来到军营又什么时候去的犬戎。经过楚玉的解释之后才明白过来,都禁不住佩服这个女子的勇气。

霂无觞看着熟悉的营地,深深的吁了一口气,九死一生之后终于又回到了这里。

他看了看身边的宁素,宁素亦微笑着看向他。

“小主!”阿丑蹦了出来,一时间泪涕齐下,往宁素身上上下的看。

“小主你瞧你,都黑了。你为什么不带阿丑去,阿丑在这里天天提心吊胆,好担心再也看不到你了。”

宁素微微一笑,拉着她的手说:“这不是回来了吗?”

但是他们来不及休整,因为归来之后面临的便是犬戎的战争。

在帅帐中,霂无觞召集了几位将军在灯下商讨战况。帅帐办公的位置同床铺隔开了一道帘子,宁素就在帐后的床边,她本是在替霂无觞收拾衣服,不经意间听到了他们所说的话。

“据最新的消息,犬戎西京内白狼王和西凉王火拼,西凉王身死,如今犬戎白狼王一人独大。他现在已经带着大队人马赶往犬戎边境,打算亲自领导犬戎军队同咱们决一死战。”

宁素的手微微一顿,她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

霂无觞垂下眼帘,此时,他的腿依然时不时隐隐作痛,就是拜他所赐。

“他来的正好!”他说这话时几乎咬牙切齿了。

“你们看看这是什么?”霂无觞从袖中取出一幅图,那是一幅军机地图,上面用犬戎的文字标注着。

“这是?!”几位将军大吃了一惊,“皇上竟然拿到了他们最秘密的军机地图?如此咱们就胜券在握了。”

霂无觞微微一笑。

楚玉却说:“那可未必,听说白狼王勇猛无敌,这次亲自来战咱们绝不可以轻敌。”

一群人讨论了半宿才散去。

宁素揭开帘子走了出来。

霂无觞看她眉端微蹙,像是有话要说,问:“怎么还没睡?”

宁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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