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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姑奋斗史:步步成后-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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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子依然不干:“哪有你们想的那么容易,这偌大的白狼王府,是我们犬戎守卫最森严的地方,我可没那么大本事带着一个人还能来去自如。”

“你不是轻功卓绝吗?”美珠不满。

“杀了她!”由珠道,“杀了她,找回东珠。即便找不回东珠,也要杀了她!”如今,她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顿时暴露出她原本就暴虐的本性,现在她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致宁素于死地。

“再加半袋金币!”由珠毅然道。

探子这才点头:“好,咱们说定了!不管能不能拿回东珠,只要我杀了她,就可以拿到一袋半金币!”

两人点头,三人达成交易。

探子凭借卓绝的轻功进入了白狼王府,他心里暗笑那两个女人傻,东珠是怎样的宝物,他拼死进来,就是为了东珠,顺便杀死那个女人。金币他要,东珠他也要!

黑影无声无息的落在宁素的窗外。

她熄了灯上、床睡觉。窗外,那黑影从怀里取出一个竹管,对着窗纸捅了一个洞,徐徐的将一阵白烟吹入了房内。

他一切搞定后,没有人发现。

他轻手轻脚的撬开了门,心里喜开了花,东珠,我来了!

等他摸到床边,手里策着一把匕首,猛的往床、上一捅,顿时羽毛纷飞,似乎捅破了一个羽毛枕头。

“啊?”

“别动!”一把凉凉的、锋利的东西抵在他的脖子上,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探子看到了一个女子的轮廓。

宁素没有睡着,一闻到那烟雾就知道不对,故意将鼻子蒙住躲在了一边。

“你来杀我?为什么?”宁素冷冷道,手里的匕首紧紧的贴着探子的脖子。

“我……我只是受人雇佣。”探子解释。

“是谁雇你来的?”

“是风鹿部族的由珠、美珠姐妹。”

“是她们?”宁素蹙眉,她们还真是阴魂不散。

宁素略一迟疑,突然那探子猛的回身,手指缝里的药粉挥洒,正好撒在宁素的眼前。

宁素吃了一惊,顿时觉得眼睛一阵刺痛,往后猛的一退,那探子握着匕首扬手就插了过来。

就在那匕首要落在她心口的时候,突然那握着匕首的手垂下了,探子僵硬的立在那里。

“是谁?”宁素在他身后看着一个影子。

这个时候,只听到外面有人喊起来:“有刺客——”

几个人一下子闯进了屋子,那个影子又不见了。

“王妃?王妃!你没事吧?!”侍卫们焦急的点起了灯,婢女来查看宁素的伤势。

很快,带着太医的白沧澜披着衣服赶了过来。

“宁素!”白沧澜来了,他的脸色很不好。看着地上躺着的探子,他怒道:“你们都是怎么保护王妃的?!但凡这院子里的,全部都给本王拖出去重重的打!打死为止!”

宁素一听,急忙说:“不用打!我没事!”

白沧澜见她说话,改口道:“这院子里的侍卫全部撤换!”

“眼睛没事吗?”他立即过来查看她的眼睛,虽然红肿了一点,看起来没有影响到视力,这才松了一口气。

回身,看到地上躺着的探子,用脚踢了他一脚,探子翻了个身,背着身子躺在地上,背心好像被人插了一刀,已经被插得透透的,那动作,叫一个稳、狠、准。

“一刀毙命。”白沧澜蹙眉沉吟,“是谁呢?”

狼王妃

宁素的脑袋里同样浮现出这样一个疑问,是谁呢?

“这人是谁派来的?”

“风鹿部族的由珠和美珠。悫鹉琻晓”宁素答道,她从怀中取出那袋东珠,冷冷道:“不过是为了一包珠子,何至于狠毒的要我的性命。这珠子还给她们就是了,省的跟鬼附身似的纠缠不清。”

“由珠?美珠?”白狼王看着宁素,眼中掠过一丝冷意,“还自然是要还,只是她们竟敢伤害我的王妃,可没那么容易了结!”

院墙外面,由珠和美珠躲在树丛里正在等消息。

“好多蚊子啊!”由珠挠着腿,“怎么还没出来?”

美珠气呼呼的站起来:“都是你那个小郎君惹的祸,没事你干嘛带个麻烦精回来嘛!”

由珠定睛一看,只见那边院墙有黑影过来,指着那边说:“是不是完事了?”

两个人高兴起来,一想到可以拿回东珠兴奋的不得了,立即拔腿就朝那黑影跑过去。

“啊!你们是谁啊!”

两人大惊失色,来人哪里是那个探子,分明是狼王府的侍卫。

两个人想到事情可能败露,急忙转身就逃,她们哪里逃的了,被侍卫老鹰抓小鸡似的拎起来就捆着带进了白狼王府。

进了大厅,白狼王冷冷的坐在椅上,他的旁边站着是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由珠定睛一看,不就是她的小郎君吗?她穿着美丽的衣服,双耳坠着明月珰,俨然就是一个美女嘛!哪里还是她的小郎君。

由珠愣愣的看着宁素,真觉得自己是笨到家了,有眼无珠啊!

宁素将那一袋东珠丢在她们的面前,道:“是你们的东西,还给你们!”

美珠急忙伸手把东珠抓到手里。

“东珠一颗不少!”白沧澜冷冷的说。

东珠里头,宁素花掉的那一颗已经被白狼王补齐了,所以一颗不少。

“不过,谋害白狼王妃,这笔帐本王该怎么和你们算?”

白狼王妃?美珠和由珠一听大惊,一起望向宁素,她……她怎么转身就变白狼王妃了?

美珠嫉妒极了,她承认宁素是长得比自己美一点点,可是她根本就不是纯粹犬戎血统的女子,怎么有资格成为白狼王妃?

美珠立即想到宁素的身份,指着她说:“狼王,她是天元人,一定是的!你看她的相貌,她一定是奸细!王爷应该立即把她抓起来处死!”

白沧澜看了美珠一眼,淡漠说道:“我的王妃是哪里人用不着你管。你指责王妃是奸细,有何证据?如果没有证据,谋害王妃、以下犯上就是死罪。”

美珠吓得不轻,坐到地上,她双手颤抖,连嘴唇也打着哆嗦,她说出了口,没有证据便是以下犯上,可是她又哪里来的证据?

“就冲着她进入我们犬戎国女扮男装,她一定有阴谋!”由珠一口咬定。此时,她倒是比美珠还要沉稳一些。

“呵,”宁素冷笑,“证据在哪里?那个国家的律法规定不能女扮男装?”

由珠不忿,冲上前去就要打宁素,口里骂着:“你这个骗子!你这个骗子!我要打死你!这一切都是你害的,你骗的我好苦啊!”

宁素冷冷道:“是谁不分青红皂白就逼迫我做她的小郎君?是谁将我关押跟看犯人似的禁锢?如果你真的好心,会是这种结果吗?一切都是你的贪心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由珠不听,撒泼似的冲了上去要揪打宁素。

白沧澜猿臂一伸,抓住由珠的手臂往地上一甩,由珠立即倒在了地上,摔得鼻青脸肿。

由珠嚷道:“白狼王,你敢这样对我?我们可是风鹿部族首领的女儿!莫非你居然漠视本族,而偏袒外族!不公平,太不公平!我们的父亲一定会为我们报仇的!我们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本王说过要杀你们吗?”白狼王摸了摸下巴,“风鹿族长智慧仁德,怎么会养出那么这样两个笨的跟猪一样的女儿。”

宁素听他这么说,不由得笑了起来。

由珠和美珠听到气的脸都发白了,但是听到好像白狼王没打算杀她们,一颗悬着的心又落了下来。

“你想怎么样?”美珠害怕的问。

“来人!”白沧澜一声令下。

他指着二人说:“将这两个人拉出去,倒吊在后面的树林子里,日晒雨淋,不给吃饭,只给少许马奶浇在她们的头上!命人日夜看守,不吊足三天三夜不准放下来,任何人都不得为她们说情。本王要昭告众人,这就是冒犯白狼王府的代价!”

倒吊三天三夜?不能吃不能喝?不死也去了半条命啊。

两个娇生惯养的贵小姐一听,顿时傻眼了,赶紧求饶:“狼王饶过这一次,饶过这一次吧!”

“拉下去!”侍卫们立即把两个人拉了出去。

“两个蠢货!本王是看在她们父亲的面子上才饶了性命,居然还敢跟本王讨价还价,真是可笑!”白沧澜嗤笑。

“王妃心里可畅快了?”白沧澜笑着看着宁素,一双漂亮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在外人面前他是威风凛凛的狼王,可是到了宁素面前,他又变成乖乖的小绵羊了。

“能不能不叫王妃?明明不是。”宁素很是不满,他这样叫,别人听到了肯定会误会,还以为她已经嫁给了白沧澜。

“哈哈……”白沧澜大笑:“早晚都是,王妃何必害羞。”

她完全不是害羞好不好!

宁素恨恨的咬牙,心里想,看来她必须尽快离开了,要不然,传回天元她的名声也完蛋了。一个做过犬戎白狼王王妃的女子回去天元,还有可能归位吗?何况以霂无觞的脾气,要是知道,那不知道要吃多大的醋,生多大的气呢。

“狼王,西凉王来了!”随从报告过来,“说是知道狼王府出事,特地来看看。”

西凉王?

宁素正准备回避,却被白沧澜拉住了手。

“他来便来,你躲什么?早晚你是这里的主人,这个弟弟还是要见一见的。”

原来,在他们犬戎兄弟和他们的老婆并不避忌,相见那是一定的,没什么大不了。

何况,白沧澜找到了他的意中人,正要向西凉王炫耀一番。

“哈哈……”

大老远,就听到西凉王的笑声,笑的尖锐而又嚣张。

宁素抬头,西凉王暴发户的模样映入眼帘,在他的身后跟着两个亲随,其中一个她认得的。

是他?

她的目光禁不住朝那个侍卫多看了两眼。

西凉王陡然看到白狼王身边的美人,顿觉眼前一亮,好个娇艳的美女,只是不像犬戎女子,倒像是天元的女子。

他看到宁素看他身边的侍卫,立即嬉笑道:“哟,这位美人就是白狼王的意中人,传说中的狼王妃了吧?怎么?瞧着本王身边的这个侍卫长得还不错?或者是瞧着身材好吧?他叫商沐,本王替你引荐引荐,做个侍夫也不错啊。王妃要是喜欢,本王舍得割爱的哟!”

一席话说完,宁素脸上顿时热热的。这么低、俗露、骨的话,也亏得这位西凉王说的出口。

白沧澜的脸色很不好看,他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那个叫做商沐的侍卫,微微哂笑道:“本王的王妃多看这侍卫一眼,不过是因为昨天这个侍卫替王妃解了围,如此而已,西凉王还是不要多想了。”

西凉王看了商沐一眼,他替王妃解围?他怎么不知道这事?

宁素的心噗通噗通乱跳,商沐,倒过来念就是沐商,霂无觞的名字少了一个无字,除了他还能有谁?

他的脸变了很可能戴了面具易容了。

她看到霂无觞就侍立在西凉王旁边很是沉稳,目光都没有看她。

不知为何,她好像感觉到他愤怒的情绪在里面,他在生气,一定在生气。

此时此刻,霂无觞的确在生气,而且肺差不多已经气炸了。

他暗中守护着宁素,谁知她现在竟然站在一个英俊勇猛的白狼王身边,而且是以他的王妃的身份站着,她当他死了吗?

这个女人居然能够如此沉着的站在那里,还对那个白狼王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她真打算做白狼王妃吗?想到这里,他气就不打一处来。

西凉王是个多事精,他极力想找机会嘲讽白狼王,但是都被他反唇相讥,如今找到这么一个好机会,哪里能放过。

他存心是来看热闹的,眼看着他又发现那个王妃和自己这个侍卫眼神有交流,心里偷偷乐呢。

分明知道白狼王对这么王妃多么重视、多么钟情,他就是要制造机会让这个宝贝白狼王妃红杏出墙,让白狼王伤透了心、丢尽颜面,最好一怒之下跳河最好。

越想越得意,于是他打算留下来同白狼王下棋。

他死赖着不走,白沧澜也拿他没辙。

西凉王和白狼王在亭中下棋,西凉王看了一眼侍卫商沐,道:“你到处转转吧,还要很久呢。多转一会,不急。”

商沐离开了,他也看着王妃告退了,嘴角浮起一抹诡异的微笑。他猜的没错的话,这两个人一定会有事。他等等,等事情发酵,再来捉、奸,到时候,白狼王颜面丢尽伤痛欲绝,就有好戏看了,嘎嘎嘎……

重逢

宁素从右侧边的走廊离开的,回头看时,却没有看见商沐。悫鹉琻晓

“奇怪?他到哪儿去了?”宁素溜达进了小花园,到处寻找他的影子,冷不丁的一回头,顿时吓了一跳。

那人蓦然的就到了眼前。

“过来!”霂无觞将她拉到一处隐蔽的树荫里,树边有垂下的藤萝似一个帘幕将两人遮住。

宁素抬头看着他,看到阳光透过树荫照在他的脸上。

那双眼睛,曾经是多么熟悉,没错,就是他。

“无觞,是你吗?”她缓缓伸出手,想摸一摸那张脸。

她的喉头哽噎,仿佛有千言万语,此时却哽在喉咙,说不出口。

霂无觞低头,定定的看着她,看着她眼眶里的泪水,如同两道珍珠落了下来。

“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好丑。”宁素含着眼泪,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我看着都不像你了。”

霂无觞握住了她的手。

那有力的手、握着的感觉太熟悉了,她熟悉这种感觉,他果然就是霂无觞,她好像做梦一般,想不到竟然真的会在这里碰到他。

看着她落下的泪水,那泪水是为自己而流,就是再大的火气,霂无觞也被这泪水浇熄了。

“宁儿。”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称呼响起,宁素紧紧的靠在霂无觞的胸口,用手环住了他的腰。

“太好了,我还能看见你,还能听到你叫我一声宁儿……”多少个午夜梦回,她都曾噩梦中惊醒,如今能够见到他、摸到他,让她感觉到莫大的满足。

“你为什么要来?到这里太危险了!我本来很快就要离开的,如今你来了,倒不是那么容易离开。”霂无觞担心的说。

“我怕见不到你最后一面。”

霂无觞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心疼的说:“你瘦了,也黑了一些。叫你在宫里头好好呆着,怎么就不听呢?”

“昨晚是你对不对?你在暗中保护我?”宁素仰面看着霂无觞。

霂无觞伸手,轻轻的触摸她柔嫩的肌肤,点了点头。

“你留在这里做什么?太危险了,你知道吗?”

“知道。”霂无觞回答,“我误入黑沙风暴的中心,大难不死进入了犬戎国,我想,既然进来了,便没有无功而返的道理。我伪装成西凉王府的侍卫,上次白狼王遇难就是我向西凉王献计。白狼王白沧澜是犬戎国未来的继承人,也是犬戎最强大的人,杀了他,就是为将来的天元朝消灭一个劲敌。我正是想借助西凉王和白狼王的矛盾,在犬戎引起一场轩然大波。很快,白狼王和西凉王之间的决战恐怕就要开始了。我打算看完这场戏,渔翁得利之后悄悄离开犬戎,回到天元。”

“可是如今你来了,我倒是有些担心了。”霂无觞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子,她在这里是他最大的牵挂。

“你不用担心我,我这么机灵,足够自保。我暂时留在白狼王府,你尽管去筹划你的事情,只是,万事小心。知道你还活着,我便放心了,只等你事情一了,就随你一起回到天元。”宁素也从白狼王那里知道将会有一场战斗,白狼王府守卫森严,此时留在这里,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来的时候没人跟你一起吗?”霂无觞问。

“飞星他们几个一起来的,但是风暴过后,都不见了踪影。”

霂无觞叹了一声:“把你放在白狼王府,才叫做把肉放在砧板上,那个白狼王我看他就不安好心。我要找个机会带你走!”

宁素本想说白狼王不是那样的人,但是看到霂无觞提起“白狼王”三个字时,咬牙切齿的样子,她心想,还是算了,再说这个人的名字恐怕霂无觞会暴跳起来。

“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她乖乖的说。

霂无觞笑了,亲密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这个时候,突然听到有脚步声,霂无觞低声道:“不好,有人来了!”

脚步声加快了,西凉王迫不及待的想看到白狼王妃和男人私会的情景。

“哈!在这里!白狼王快来,找到他们了!”

西凉王猛的揭开藤萝,看到在藤萝后的人时,顿时目瞪口呆。

“西凉王何事啊?”宁素拿着一把小圆扇兀自在那里扇着,娇俏的看着眼前的人,“天气挺热的啊,莫非西凉王也想找个地方乘凉?”

西凉王愣了一下,目光在藤萝里面搜索了一遍,方才明明感觉这里面是有两个人的声音,怎么会只剩下一个人?

“西凉王看完了吗?宁素累了,正好想回去了。”

“你!我的侍卫商沐呢?”他恼火的说。

“王爷在找卑职吗?”

在对面的一条走道上,缓缓走过来一个身形修长的侍卫,他微微笑道:“原来王爷在找卑职啊?卑职方才才在那鱼池边看了一会鱼。”

西凉王左看看、右看看,禁不住气恼极了。

更气恼的还有白狼王,他讥讽的看着西凉王:“王弟是要本王来看什么?看本王的王妃乘凉?莫非王弟也羡慕本王找到了意中人?”

西凉王见没戏可看,哼了一声,甩袖就往外走:“了不起啊?本王府里头姬妾多的是!”

宁素摇着小扇子,用刚刚学会的犬戎话说:“王爷好走啊!不送!”

她转过头来,眼角掠过的那一丝得意都收入了白沧澜的眼底。

他靠近了她,深沉的俊眸盯着她看了半晌,宁素被他看的有些发毛。

“有什么话要对我讲?”白沧澜看着她的眼睛。

宁素避过他锐利的眼锋,道:“没事,我进去休息了。”说罢,她扭身走了。

白沧澜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她有事,分明是有事在遮掩,在隐瞒。

她瞒得了所有的人,但是瞒不了他。

她身上有一个男人的气味,这气味令他厌恶。但是他曾经知道她同皇帝伉俪情深,怎么会沾染上别的男人的气味?

听说,天元的皇帝一直没有出现。

难道……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白沧澜的眼前忽然一亮,然后,他的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敢和他白狼王抢东西,不管是谁?大约,死期是不远了。

他不会伤害她,不会逆她的意思,更不会强迫她,但是他会扫除一切威胁到他们关系的敌人,这是唯一此时他能做的,而且是必须做的。

**

宁素心里很高兴,当然她不能表现的明显。方才白狼王看她的眼神讳莫如深,看的她心里咯噔一下,他的眼睛太锐利,似乎能剥开她的皮肉看到她的心一样。心里有鬼的人是不敢和他对视的。

但是一想到霂无觞还活着,她的心里就松了一大截,现在只要找个机会回到天元就可以了。

她的任务终于算是完成了一半,这一次犬戎的冒险,可谓值得。

霂无觞性子急,恐怕今晚就要过来带她走。虽然她很担心白狼王府守卫森严,但是她相信霂无觞的能力。

侍女端来了晚饭,她都吃完了,多积存一点体力以防止跑路的时候体力不足。

白沧澜过来看她的时候,正好碰到侍女端着空的碗盘出来。

“都吃完了?”他惊讶的问。

“是的,狼王,王妃今日胃口很好。”

他听到这话,心里莫名的一沉,浓浓的眉微微蹙起。平时她胃口总是不好的。

“下去吧。”

“是。”侍女端着碗盘下去了。

白沧澜走了进去,这个时候,宁素进去换了衣服正好出来。

“怎么换了这身衣服?”

她身上不再是犬戎贵女的衣服,反而是普通是犬戎女子所穿的窄袖胡服,这样的衣服无路走路骑马都非常的方便。

“好看吗?见屋里有一件,我便试试。”宁素只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避开了他的目光。

“你穿什么都好看。”白沧澜定定的看着她,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只是那微笑中,却带着一丝苦意。

“你陪我去花园走走?”

“好啊。”

以前他也叫过,但是这一次宁素答应的很痛快。

他是何等聪明的人,在她的语气中很容易就嗅到了一丝离别的意味。因为她就要离开,便满足一次他的愿望。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随着宁素走出了房间。

夏日荷花盛开,虽然他们这里偏远的很,但是也生长荷花的,只是这荷花比较娇贵,只在王孙贵胄府里才有,才能存活。

鱼儿在水中欢快的游着,宁素轻松的看着怡人的风景。

“看,那有金色的莲蓬呢,好可爱!”宁素指着荷池中央说。

“你要吗?”白沧澜问。

“呵,在那么远的地方,哪里能摘到,这里又没有船。”宁素只是随口说说,这池子颇大,没有船怎么可能摘得到。

“好,我帮你摘。”

说罢,白沧澜脱去了外衫,竟然“噗通”一下跳到了荷花池里。

“喂!”宁素大吃了一惊,“你干什么呀?快点上来,我只是说着玩的!”

然而,白沧澜已经游到了莲池的中央,伸手摘下了那朵金色的小莲蓬。

他在水中,向她举起莲蓬,摇了摇手。

宁素愣了愣,无奈的看着他奋力游向池岸。

“给!”他爬上来了,顾不得抹去脸上的水珠,便伸手将手里的金色小莲蓬送到了宁素的手里。

她拿着那金色的莲蓬,看着浑身湿透、还滴着水的白狼王站在她的眼前,竟有些不知所措,那金色的莲蓬仿佛烫手一般,让她十分的不安。

白沧澜定定的看着她,说:“我说过,只要你想要的东西,我就可以为你拿到。”

情有独钟

面对他这样的深情告别,宁素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悫鹉琻晓她拒绝过他,否定过他,但是对他似乎毫不起作用。撇开国别不谈,他是一个很英俊的男子,也是一个很优秀刚猛的男子,身份高贵文武双全,是无数贵女心中理想的夫婿。这样的男子其实是很容易让女人动心的。

她只是呐呐的说:“你浑身都湿了,赶紧去换件衣服吧,我方才真的只是随口说说,你不用当真的。”

白沧澜微微笑了,说:“你知道吗?我们族的图腾是白狼,白狼是一种神圣而智慧的动物,一只公白狼一生只有一个伴侣,如果是他认定的伴侣,哪怕她离开、死去,公白狼都不会改变心意,一样对她忠贞不渝。这,就是白狼的爱情。”

宁素低了头,只是看着手里的金色莲蓬,没有做声。

“你额上都有汗珠了。”他伸手替她擦额上的汗水,却被宁素伸手挡住。

“我自己来,看你浑身湿答答的,我的衣服也会被你弄湿的。”

白沧澜恍然悟到,笑答:“是我的不对了,我现在就去换衣服。你留在这里等我,可不许离开。”

宁素看他走了,这才安下心来。

她看着池水发呆,对于白沧澜的心意她是有些触动的,但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爱着霂无觞,这份爱是不可能一分为二。但是白沧澜和其他遇到的男子不同,他是第一个让她欣赏而且愧疚的男子。

倘若他真的像他所说的白狼那般忠贞,自己岂不是害了他?她看着手中的金色小莲蓬,觉得霂无觞说的没错,她应该赶快离开这里,多一日白沧澜的坚定就会多一分,到以后也许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局面。

当白沧澜换过衣服回来时,莲花池边已经伊人已去,只剩的一个侍女守在池边。

侍女看见他来,急忙过来说:“王妃说天气热,她先回去了。”

白沧澜摆摆手,侍女离开了。

落寞浮上他英俊的脸,他一袭白衣,负手立在莲池边,定定的看着池中盛开的莲花,看着一片粉红的莲花瓣儿悄悄的落到了水中。

他突然想起天元诗词里有句话叫做:落花有意逐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

他呐呐的自语:“宁素,难道你的心是铁石做成的吗?可是,就算是铁石做成,也总会有融化的一天吧。”

他想起那个人,眼神顿时阴沉起来,今天,他有行动,先除了那个人再说。

**

还没到掌灯时分,商沐离开了西凉王府,正准备上街,才到了街上,却碰到一个人,无意间撞了他一下。

那人撞过之后,商沐摸了摸自己的腰袋,吃了一惊,那人竟然是小偷。

“站住!”他反身,立即追了上去。

然而,奇怪的是,那偷儿的脚程竟然极快,霂无觞微一转念,便觉得事情很蹊跷。

这个时候,他正打算回身,往回时,只见巷子已经被一个马车给堵住,再看回头路,那个小偷却朝着他走过来。

从两边的墙壁上,落下了三四个黑衣人,个个目露精光,不怀好意的看着他。

“你们是什么人?”如今他单身潜入犬戎,势单力薄,能不惹一些无谓的人尽量不惹。

“你说我们是什么人?”那人笑道,听声音底气十足,非常洪亮,听得出是武功高强的人。

霂无觞如今身在巷中,四面围堵,那幕后之人使用的这一招叫做瓮中捉鳖,逃无可逃,便是要赶尽杀绝,不留活口。

“是谁派你们来的?”是西凉王还是白狼王?他心念一转便想到,西凉王是个笨蛋,被自己瞒了这么久也没发现任何破绽。而那白狼王今日看他的眼色很是不善,一定是白狼王。

他策出腰间长剑,牢牢握在手中,看来,这一场血仗,非打不可。

“呵呵!”他大笑一声,“没想到闻名遐迩的堂堂白狼王竟然以多欺少!”

“是吗?”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霂无觞抬头,只见高墙上站着一个巍峨的人影,看那魁伟的身材,不正是白狼王?

白沧澜的确亲自来了,他跃下了墙头,就站在霂无觞的对面。

他缓缓抽出腰间的宝刀,笑道:“霂无觞?本王说的对吗?”

霂无觞的确大吃了一惊,但是他打死都不可能承认这个身份的。

“王爷怕认错人了吧?”

白沧澜冷笑,五指握了握刀柄:“认不认在你,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说本王以多欺少,那么,今日,本王就亲自和你比划比划如何?”

“好啊!”霂无觞冷眸一凛,剑气如虹。

所谓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这两人为了心爱的女子,此时都是性命都不要了。

**

宁素在屋里等着,她心里忐忑不安,时不时朝门外看看,但是一直到了深夜,都没有人来。

霂无觞为什么没有来?他去了哪里?会不会出事了,还是有事耽搁了?

突然,“砰”的一声,门被猛的推开。

宁素吓了一大跳,定睛看去,是白沧澜,只是他的白色袍衫被红色沾染,那么刺眼和醒目。

“你这是怎么了?”

宁素过来看了看,道:“你的手臂也被割伤了。”

“有药吗?”白沧澜问。

他的脸色苍白,泛着淡淡青色,宁素一看不行,这虽然不是什么大伤,但是如果流血过多一样会伤元气。

“有的。”宁素立即要叫侍女。

白沧澜摇头:“不要惊动其他人,你帮我包扎就好。”

宁素急忙拿了药物和纱布。

白沧澜在她的面前脱下了白袍,露出了紧实而强壮的小麦色胸膛。

宁素不好意思用眼睛直视,只是将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胳膊上。

幸亏那刀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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