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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姑奋斗史:步步成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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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素揭开帘子走了出来。

霂无觞看她眉端微蹙,像是有话要说,问:“怎么还没睡?”

宁素走过来看着他,问:“皇上是要战?”

霂无觞见她提起战事,便道:“犬戎野蛮可恶,为何不战?”

“皇上有没有想过和的可能性?”

霂无觞疑惑的看着她:“和?你说和那种野蛮人讲和?”

宁素摇摇头:“战争并非只能战不能和,我们同犬戎原本井水不犯河水,只是有少数好战的犬戎份子在其中挑起事端,如今白狼王掌握犬戎大权,依我对他的了解,他并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我们……”

“宁儿!”霂无觞打断了宁素的话,“天色晚了,我想休息。”

宁素看他脸上,略带阴沉,便乖觉的住了口。

她知道他恼恨白狼王,如今她这样说,他又怎么能够甘心。不由得心里有点担心,他们二人的实力和谋略可以说不相伯仲,而霂无觞还更加冲动一些,倘若两虎相争,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倘若霂无觞再次遇险,对于天元朝来说简直就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宁素亲自端了水替他洗簌,替他宽衣的时候,发现他这一次出去真的瘦了不少。

她心疼的环着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胸前。

霂无觞被她抱着,感觉到她柔软的身体,方才着恼的心思顿时去了一半,他恼的是宁素对白沧澜的偏袒。从未见过宁素如此欣赏和信任哪个男子,让他怎么能不生气。

“你瘦了。”宁素抱着他柔柔的说,那声音满是心疼。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把唇贴着她的头顶:“朕是天元朝的皇帝,生来就是为国操劳的命,如今边关烽火紧急,朕瘦一点是应该的。早点歇了吧,明日大早就要起来呢。”

宁素贴着他的胸膛,默默的点了点头。

然而,她的心中却装着别的事,装着即将发生的战事。

而霂无觞同样有心事。

两个人躺在床、上都没有睡着,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宁素心里想,他不听我的劝告,硬要和白狼王硬碰硬,我该如何才能帮到他的忙呢?

而霂无觞此时,简直就是坐以待旦,恨不得明天上了战场,立即就杀了白狼王,同他一决生死。

天才刚刚发白的时候,宁素就被动静吵醒了,醒来时,看到霂无觞已经在穿戴衣服。

看到她睁开眼睛,霂无觞道:“还早,你先睡会。”

说罢,穿戴好了衣甲,配好了宝剑,全副武装的出去了。

宁素看他这样,哪里还睡得着,一骨碌的从床、上爬起来。

打开帐子出来,只见天空一片阴沉,黑压压的好像要压到人的头顶一般,让人感觉到透不过气来。

宁素在军中换了寻常士兵的服饰,如果不仔细看她的脸,定然看不出她是女子,还以为是一个普通的士兵。

她径自上了城楼,守着城楼的士兵认出了她,急忙让开了位置。

她站在上面,远远的眺望犬戎的情况。

只见对面兵马雄壮、一个个精神焕发好似生龙活虎,远远的,她似乎看到一个高高站在楼台上的影子,他一袭的白色战甲在众人之中分外的显眼,是白沧澜?他果然到这里来了。

白沧澜的确站在犬戎高高搭起的楼台之上,他望向这边,脸上带着冷冷的微笑,风吹起他乌黑的头发,不停的飞舞着。

“霂无觞!”他远眺中,看到一个身着黑色盔甲的男子,正是他要寻找的那个仇人。是他,夺走了他命定的王妃。

霂无觞正忙着调兵遣将,这一次,他有着必胜的把握。他潜入犬戎,可不是白走一趟的,他所盗得的精密的军机地图,足以让他知己知彼。

“粮草都齐了吗?”霂无觞问。

“都齐了,陛下。”楚玉上前禀告道。

“好,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谋略

宁素并不懂得兵法,觉得自己或许帮不上忙。悫鹉琻晓在城楼上看了一阵以后,回到了帐房。

一丝冷风吹过,她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看天空,那颜色很有些怪异,黄黄的似乎泛着一些红色。

她听说过,红色的天空预示着暴风雪的来临。这里是在北疆,天气和京城不同,方才还是天晴,等会说不定就会是暴雪。

她在犬戎的时间虽然短,但是也经历过几次暴变的天气。

她的心里有些担心。

她立即和阿丑一起到军队的仓库。

“站住!”守卫仓库的小兵立即呵斥,“这里是仓库重地,任何人没有谕旨,不能进入!”

宁素抬头,微微一笑,看了他一眼。

那小兵呆了呆,眼前的分明是个女子,他也听说过有位皇妃到军中鼓舞士气,难道是她?但是他又不太确定。

宁素随意从袖子中取出一枚金牌在小兵的面前一晾。

“啊!”小兵吃了一惊,那是御赐的金牌,见金牌如见皇上,立即唬的跪在她的跟前:“皇妃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宁素多看了他一眼,这小兵倒是挺机灵的,一下子就猜出了自己的身份,头脑灵活不下于之前御前伺候的小豆子。

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是守仓库的杜枫。”

“杜枫?好,本宫记得了。”说罢,她扶着阿丑的手,进入了仓库。

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宁素查看了仓库中的粮草,的确很充足,但是她发现一件事,仓库中的衣服却很是薄弱。

一来,因为现在京城是夏季,士兵们来的时候自然穿的夏衣,不可能制作冬衣,而这里最近的天气一直炎热,即便是晚上有些冷,薄被尚且够用。而且,也许准备衣服的人并没有想到这场战争如此旷日持久。

看完仓库,宁素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她回到帐中的时候,霂无觞没有回来,他忙着调兵遣将,大战就在最近几天,他可能连晚上都未必回来。

“阿丑,去叫杜枫来!”宁素不安的在营帐中走来走去。

“小主,你叫他来做什么?”阿丑奇怪问道。

“你让他来,我自有道理。”宁素淡然道。从她的表情,谁都猜不到她在想什么。

阿丑果然很快就叫杜枫来了,杜枫看着宁素,一脸的莫名其妙,只觉得这位娘娘长得真是漂亮,在她的面前他连手往哪儿放都不知道了。

“这附近有没有卖棉被、棉衣的地方?”宁素问。

“这个……”杜枫仔细想了想,“从天剑关往南三百里是格里镇,那里从前倒是有些东西贩卖,但是却没有多少成衣。娘娘这是要做什么?”他不明所以的望着宁素。

“你不必多问,好好想想,哪个地方有大量的棉衣卖。”

杜枫犯难了,他左思右想,最后终于想到了:“我记得了!再往西两百里,是一处棉花田,这个时候应该刚刚收割好了,那附近的村子里我记得是有一些不错的裁缝,再到村子以南五十里地买一些粗布,便可以赶做一批棉衣。倘若娘娘要的急,赶做一批送一批,我想,最快五天内可以送上几百套棉衣。”

宁素听罢,顿时眼前一亮,五天?

“不!”宁素摆手,“我要三天!你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三天,能做多少就送多少过来!后面的在第五天务必要送来,最少需要五百套棉衣。”

“娘娘这是要?”杜枫挠着头看她。

宁素摇摇头:“军机不可泄露。你尽快去,这是我的腰牌,你拿去。”她指着身边一大包银子,道:“这是需用的银子。我会派飞星几个人去保护你。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速去速回!”

杜枫得了指令,心里还有些忐忑,这毕竟不是皇上的命令,而是来自一个小主的命令,他到底要不要遵从呢?或者先禀报了再说?

宁素早看出他心中疑虑,微微笑道:“莫非你杜枫永远满足于当一个看守仓库的小兵?本宫只能告诉你,这次的任务非同小可,在执行的过程中可能会碰到意想不到的困难,倘若你完成,届时本宫不会不记得向皇上推荐你的。”

一句话说到杜枫的心坎里去了,他大喜,明白这是自己这辈子唯一高升的机会了,此时不用全力,更待何时。

“是!小人誓死完成任命!”

杜枫领着命令喜滋滋的去了。

阿丑在一边看的有些莫名其妙。

“小主,他只是一个看门的小兵,你为何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

宁素沉吟:“这件事,我并未十分作准,如果不是我料到的状况,何必引起军中轩然大波。而如果正如我所料,他是个机灵的人,必定可以完成任务。我看人不会有错。”

阿丑努力的猜测,宁素所说的重要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事,可是凭借她的脑瓜,还是猜不出小主所为。现在很热,她真搞不懂小主要那么多棉衣做什么,看来一定是白做了,所以才不想让大家知道,只是让一个无名小卒去办事。

战鼓擂的震天响,两军开始交锋。

宁素在帐中,并未出去,阿丑则没有她这么沉得住气,一会儿跑进一会儿跑出,不住的报告她两军的战况。

“我的天啦!”阿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那个白狼王好勇猛,将咱们的一个大将军打落马,捉了过去呢!”

宁素蹙眉,她替阿丑倒了一杯茶水,道:“白狼王勇猛,是人所皆知。”

阿丑唬了一跳,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水都来不及喝,叫道:“连小主都知道?!天啦!接下来是我弟弟上阵呀!”说罢,一阵风似的跑出去了。

楚玉?宁素有些担心,倘若是楚玉,结果会如何呢?

楚玉是她一手推荐,战斗力在军中是数一数二的,倘若连楚玉都打不赢白狼王,那可就……

前线出来一阵阵的呼喝声,震天动地,连身在营帐中的宁素都听的一清二楚。

阿丑一直没回来,可见战况之惨烈……

情诗

楚玉战败!天元军队鸣金退兵!

这是宁素得到的最新消息,她起了身,急忙去看楚玉,这个时候,霂无觞也在那边的军帐中。悫鹉琻晓

楚玉看到宁素过来,急忙行礼。

“伤到哪里了?”宁素担心的问。

“只是皮肉之伤,没有大碍。”楚玉急忙道。

宁素上下看了他一眼,只见他身上几处包扎,的确只是皮肉之伤,又见他态度泰然自若,而霂无觞也没有怒意。

她微微一笑,看着两人。

霂无觞疑惑的看她:“宁儿,你在笑?在笑什么?”

宁素看着他,微微笑道:“皇上说我在笑什么?”

霂无觞看着她的眼睛,那双眸似水清明,又犀利的好似看透人心的镜子一般,禁不住摇摇头:“你这个小鬼灵精,什么都瞒不过你。”

宁素不说话,见周围都是自己人,取了毛笔来,在桌上的白纸上写了四个字。

霂无觞上前一看,只见那四个字是:“就在今晚!”

“呵,”霂无觞拿了那纸放到烛火上燃成了灰烬,对她道:“果然,瞒不过你这个鬼灵精。你等朕将那白狼王擒回来给你看。”

“好。”宁素脸上微笑答应着,但是心里却总觉得隐隐的不安。

当夜,气温比昨夜更冷。

宁素窝在被子里,这被子是薄的,她略微瑟缩的躺在里面。

身边是空的,正如她所说的,就在今晚,今晚就是霂无觞行动的日子。

他性子急,等是必定不会的,所以今晚一定偷袭犬戎帐营。

白天,连输两阵不过是霂无觞的障眼法。

她侧卧在被子里,轻轻的用手指敲打着床面,眼睛透过营帐的小窗看向窗外,夜黑风高,这样的日子奇袭的确不不错。

她知道今晚一定等不到那个人回来,迷迷糊糊的禁不住睡了过去。

当她醒来时,是在晨曦之前,天色还是比较黑,但是她已经听到外面的喝彩和喧哗的声音。

她一个机灵的爬起来,立即套上了衣服,天气越发的冷了,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钻出营帐,只见士兵们欢呼着,她料到该是奇袭获得了成功。

到了帅帐时,楚玉正站在霂无觞的身边,手上似乎拿着刚刚摘下来的面具。

“宁儿!”霂无觞高兴极了,大步走过来,一下子将宁素拦腰举了起来。

唬的宁素直拍他的肩膀:“放我下来啦!还有人,看到成什么样子!”

霂无觞看到身边的楚玉,这才将宁素放了下来。

“让我猜猜,皇上一定是偷袭成功了?!”宁素歪着头问他。

霂无觞眉飞色舞的说:“哈哈!岂止偷袭成功,我们的军队把那些犬戎人从睡梦中惊醒,就连白狼王出来应战的时候都衣冠不整!哈哈!朕第一次打仗打的这么痛快!”

楚玉笑着禀告:“不瞒小主,昨天白天敌人果然放松了警惕,晚上袭营时,我们如同虎入羊群、斩敌无数,还烧了他们的粮草呢!”

“接下来,我们要乘胜追击,今天出击一定将他们打的屁滚尿流!”

“哎……”宁素看看外面的天气,提醒霂无觞:“皇上是否觉察到天气有些异样?”

“怕什么!冷一点无所谓,今日等我大军败退犬戎大军之后,便可以凯旋归巢了!”

宁素闭嘴了,这人果然得意忘形。她这提醒也是枉然。

她思忖着,杜枫此行不知道还顺利否?只希望这一切不是如她所想的就好,倘若是,那可就麻烦了。

**

犬戎军帐。

“狼王,您受伤了?”手下的将军关心的问。

白沧澜恼怒的一拳捶在桌子上,顿时那桌子便裂开一个大口子。

“该死的天元人,该死的霂无觞!”他手一动,旧伤复发,顿时“嘶”的一声刺痛,痛的他浓眉纠结成一团。

他凝眉深思,顿时悟到:“那厮潜入我犬戎,一定是偷了我们的军机地图,否则他怎么可能进入我们军帐如入无人之地!”

那将军听了他的话担心的说:“狼王,那可怎么办?咱们的粮草被他们几乎烧了一半,若是他们多打几次,怕是支持不住啊。”

一丝冷风从帐子的缝隙吹进来,白沧澜只觉得那风里似乎带着特别的气息。

他走出了营帐,冷风迎面吹来,他抬头看向天空,天空彤云密布,天似要塌下来一般。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那清冷的空气,顿时仰头大笑。

“哈哈……简直是天助我也!”

他身后的犬戎将军不解极了:“狼王何出此言?”

“我们犬戎盛产毛皮,而毛皮,正是这些天元人缺乏的!速速令人去多收些牛羊皮回来!快去,越快越好!”

“是!”那将军虽然不明所以,但是狼王的命令就是圣旨。

白沧澜静静的望着远处迎风招摇的天元旗帜,想起那个女子,顿时感到他的心有些疲倦,他千方百计的想要接近她,可是她,还会记得他一丝丝吗?

想他白狼王从小文武双全,自视甚高,何时为了一个小女子魂牵梦绕?

“唉!”他叹了一口气,铺开桌上的笔墨,却用了毛笔以天元的文字写上了一一句:

“枫叶千枝复万枝,江桥掩映暮帆迟。

忆君心似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

他突然起了一个念头,将这首诗卷起,用一个小竹筒装上,放在弓箭上。

他携了弓箭出去,却在最高的塔上,拉了弓弦,对着天元的营地,拉了个满月以最大的力量射了出去。

那小小的竹筒却带着他无尽的思念,将一起带到她的身边。

这边,阿丑正在同军士们一起庆祝,虽然不是什么大肆庆祝,但是图个高兴,她在一边负责烤鸡翅。

她正烤的欢喜,突然,“嗖”的一声,一只箭从天而降,生生的落到了她的眼前,幸亏她的脚缩的快,否则还不把她的脚戳个窟窿。

“竹筒?莫非是消息?”阿丑取了那箭上的竹筒,打开看到一个纸卷,吃了一惊,原来是一首情诗。

看字体,龙飞凤舞遒劲有力,该是男人的字,但是这箭又是犬戎的箭。

男人发来情诗当然是给女人,他们营地里只有两个女人,一个是自己,一个就是小主。

阿丑当然不会自恋到以为这箭是发给自己的,立即猜到是给小主的。她唬了一跳,这可不是小事,千万不能让皇上看见了!

她赶紧藏起箭和字条,偷偷摸摸的向宁素的营帐溜去。

意外

阿丑找到宁素的时候,宁素正在看兵书,虽然她不懂兵法,临时抱佛脚或许还有点用。悫鹉琻晓

“什么事?”看到阿丑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她觉得有点奇怪。

阿丑看到四周无人,说:“小主,不管发生什么事,阿丑一定是站在你这边的哦。”

“嗯?”宁素听到她的话觉得好笑:“你在说什么呀?”

阿丑这次拿出来藏起来的弓箭和字条,递给了宁素。

“是个犬戎男人写给你的。”

宁素吃了一惊,愣了几秒,展开那字条,只见字条上的字力透纸背,可见写字的人肯定力气非凡。看字便知人,她就是不看那箭,她也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看到宁素淡定的模样,阿丑吃惊了:“小主知道是谁写的?莫非小主和那个人……”

“别胡说八道!”宁素斥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和他只是朋友而已。”

阿丑吁了一口气,赶紧拍拍自己的胸口:“吓死我了,真吓死我了!要不然,小主找了别人,我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宁素听到她这话,哭笑不得:“你给我闭嘴!这些浑话哪里是能说的!亏得你是从宫里头出来的人!”

“是是是!该打嘴巴。”阿丑作势打了自己几下,却也打的轻,一点都不疼。

但是她八卦的心却没有熄灭,好奇的问:“究竟是谁啊?看那诗,是对小主一往情深呢。”

宁素蹙起了秀眉,叹了一口气:“我同他,的确有缘分,却该叫做孽缘才是。他你也认识,就是当初你见过的澜衣。”

“澜衣?”宁素不说阿丑还想不起来,这么一说她顿时脑海中浮现出一张清俊的面容,她惊得嘴巴合不拢,“什么?竟然是他?他是犬戎人啊?”

“是,他就是犬戎的白狼王。”

“啊呀!”阿丑跳了起来,“他就是白狼王啊,原来是他伤了我弟弟!”

“我当初在犬戎的时候,得到白狼王的帮助,曾经住在他的府邸中,他府中的仆人都以白狼王妃称呼我。”

阿丑听罢,顿时石化了。

“我知道皇上很介意,你要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阿丑急忙点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小主都当过王妃了,这件事要是给皇上知道那还得了。

宁素将那纸条放在烛火上烧毁,看那只箭却极为精致,白银做的箭身,在箭尖的部分刻着一个银白的凸起的狼头的图样。

这箭倒是不好处理,如果拿出去必定会被人发现,她只得将箭藏在了床底下。

她明白白沧澜的这份感情,但是对于她,却绝不可能的了,唯有希望他早日找到命中注定的良人。

帐外此时已经击起了鼓点,霂无觞所带领的大队军马就要进攻了。

宁素站在帐外,定定的看着天空。

当她听到两边军队厮杀的时候,一片片雪花从天空落了下来。

开始是小小的珠子,接着慢慢变大,到后来竟然像鹅毛一般大了。

两军交战,开始天元如同猛虎下山,大败敌军,然而,随着雪越来越大,天元的战斗力越来越弱。而那些犬戎人虽然穿着的皮草看起来不怎么样,御寒竟是一流的。

正如宁素所料,天元很快草草收兵了。

士兵并未战死很多,但是却冻死了好几个。

仓库中所有的衣服都动用了,哪里抵得住这极寒的天气。这个时候的天元士兵早已无心战斗,恨不得一直靠在火盆边。

“小主,看你穿的单薄,快点加衣服!”阿丑过来,将一件毛皮衣服给宁素披着。

宁素披着皮衣,仍然感觉到阵阵严寒,她带着阿丑到帐外随意走走。

此时,大雪已经没过了脚背。

能生火的士兵都躲在火盆边,不能生火的便缩着身子不停的跺脚。因为衣服不够,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比较单薄。

揭开霂无觞的帅帐,几个将军围着皇帝,几人愁容不展。

“情况如何?”宁素走进来问。

“过来。”霂无觞拉着她,握着她的手顿时觉得她的小手冰凉,责怪道:“朕吩咐的,你那边的衣服绝对不能短缺,你怎么还穿的这么少?”

宁素微微笑道:“皇上也只穿一件薄裘,宁素怎么能穿的太多,皇上想同士兵们共患难,宁素怎么能不了解皇上的心?”

“你呀,就是太聪明了。”霂无觞这一次对她的聪明显然不满意。

“啊切!”一个将军已经开始打喷嚏了。

其他几人纷纷搓着手说:“听到犬戎那边的消息,犬戎人果然强壮,毛皮又多,据说已经磨刀霍霍,准备大举进攻我们营房了!”

楚玉道:“是啊,我们的士兵几乎丧失了战斗力,如果他们今晚过来,我们只有坐以待毙。”

几个人焦虑起来,一时间都没有什么好办法。

时不时,传来有士兵冻死的消息。

宁素心中暗暗焦急,掐指一算,今天已经是杜枫离开的第三天了。他难道是途中遇到阻碍?他究竟能不能按期归来?

她正想着,突然,听到外面的士兵呼喊起来:“棉衣!好多棉衣!”

霂无觞一惊,一下子蹦了起来,揭开帐子就出来了。

果然,他看到大车的棉衣运过来,一连好几车。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杜枫一眼看见宁素,顿时激动起来,叫道:“小主,是我杜枫回来了!”

当他跑过来看见皇上,唬的一下子跪倒在地面上:“皇上万岁,杜枫不负使命,带着棉衣回来了!”

霂无觞看了宁素一眼,惊讶极了,这难道是宁素吩咐的吗?

宁素高兴极了,急忙拉着杜枫起来,看他模样,才几天时间居然瘦了一圈,看来是辛苦了。

“你真是辛苦了!快点将这些棉衣发给士兵们!”

得了命令,士兵们不等发衣,一个个上来,人手一件立即往身上穿。这是新棉做的棉衣,自然非常暖和,上了身,人人都仿佛活了一般。

宁素这一次,才是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但是这件事,霂无觞对犬戎封锁了信息。

这夜,果然犬戎来袭,他们以为此时天元士兵不堪一击,所以全力出击,谁想在一切都在他们的意料之外。

和局

这一夜,犬戎战况极为惨烈。悫鹉琻晓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天元竟然不但保留了战斗力,而且还在城外埋伏了军队,将他们的主力部队大败。

第二天,犬戎军帐中将士们愤怒极了,个个捶胸顿足叫道:“真是可恶!没想到天元人如此狡猾!我们一定要为死去的将士报仇!”

白沧澜沉默了,因为此时,他的手中拿着一封信。

这一次大败,他们没有元气再在这里同天元耗下去,但是就这么走他又不甘心,尤其是竟连宁素一面都没见过。

这封信,他读了好几遍,那字体娟秀精致,一看就是她的字体,真正是字如其人。

这是她写给他的第一封信。

信上写道:“沧澜亲启:犬戎和天元本来从不相犯。这次犬戎兵败,相信你一定很气恼,但是犬戎无故犯天元,有错在先。两国相争,劳民伤财,何不借此机会化干戈为玉帛?宁素一直以沧澜为知己,在此也是以知己的身份向沧澜你进言。有和平才能有发展,普天之下以和为贵,才能长治久安。宁素知道犬戎不善耕种,寄上五谷种子,以及耕种技法作为礼物。希望有白狼王的犬戎是一个太平安乐的犬戎,而不是遍地血腥刀光剑影的犬戎。”

白沧澜定定的看着这封信看了很久,抬起头看着那些喋喋不休的好战分子。

他拔剑而出,挥舞着宝剑,在营中的空地上写了一个字,回剑入鞘,转身入了营房。

众将士过来一瞅,只见那地面上偌大的一个“和”字。

“狼王这是要和?”

“是啊,但是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打得赢天元吗?”

好战的将士摇摇头。

“看来,也只有和了。”

“是啊是啊……”

其他人纷纷附和。

**

当霂无觞拿到白狼王派人送来的和书的时候,的确吃了一惊。

他想不到骁勇善战的白狼王竟这么轻易的就下了和书。

天元人本就不好战,如果不是犬戎入侵,霂无觞也绝对不会去袭击犬戎,何况犬戎京都和天元边界隔着无垠的沙漠,去占有犬戎也是徒劳无功。

霂无觞很豪爽的在和书上盖了大印,令使者送了过去。

既然是和局,两边的主帅自然要见上一面。

白沧澜在边境设宴,宴请霂无觞,而请柬上也写着宁素的名字。

风,呼呼的吹着旗帜不停的翻飞。

雪花飘飞,整个世界完全是银装素裹的一片。

白沧澜依旧一袭白色盔甲,外面罩一件银灰色貂皮,仿佛玉树一般的立在那里。他抬头时,看见霂无觞和宁素的身影。

霂无觞一袭黑色裘服身材奕奕,腰间挎着一把宝剑。宁素就在他的身边,里面穿着水绿刺绣的锦袄,披着一件雪白的带着绒毛的貂皮,寒风之中,小脸微微发红,看到他时,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双眸依旧有如剪水,仿似照进了他的心里。

白沧澜看着她的笑,心中微微抽痛,不知这女子倒是无情还有情?这一别,不知道何日才能相见了,或许这一次之后再也见不到了也说不定。

“坐!”白沧澜没有多说话,看了两人一眼,令人倒了酒来。

“我们犬戎人豪爽,喝了这酒,咱们双方就此收兵,从此之后各不相犯。”白沧澜端起了酒杯,犬戎的酒杯是大爵,一杯整有天元酒杯的三个那么大。

霂无觞也端起了酒杯,道:“好,喝!”

“欸,狼王说的有些不对。”宁素站起来笑道。

“哦?哪里不对?”白沧澜定定的看着她的脸。

“狼王说的好似从此以后不相往来似的,两国虽然不相犯,却可以往来,开通边境贸易,互通往来,两相便利,不是很好?再者,犬戎所缺的耕种纺织,而天元缺少的铜矿、玉石,也可以相互交流,大家互惠互利,岂不是更好?”

“皇上你说是不是?”宁素问霂无觞。

霂无觞点头,道:“没错,宁儿说的有道理,只要不犯兵戎,其他的都好说。”

“好!果然有气度!”白沧澜哈哈大笑:“白某先干为敬!”

一场欢饮,主宾尽兴,然而,即便白沧澜再不舍得,那个人也要离去了。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白沧澜毅然转身,踏歌而去……

从今往后,总是万水千山,哪里寻得伊人去。

梨花妆

转眼间,秋风吹过,满地黄叶。悫鹉琻晓

宁馨宫中,宫女秋荷正在打扫满地的落叶。

宁素正坐在窗前,对着镜子贴着黄瓜。

秋荷扭头看到,禁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在宁素身边伺候递黄瓜的玉兰瞧见,笑骂道:“小蹄子,你笑什么?眼见着小主管的松了,竟然拿小主玩笑不成?”

秋荷一听她这话说的严重了,立即停了扫把,应道:“小的哪里敢笑小主,只是小主这模样秋荷第一次瞧见,所以免不得觉得新奇好玩。”

宁素道:“这黄瓜可以美容,你们以后没事也可以试试,补水最好。”

秋荷恭维:“小主懂得真多。”

宁素不语了,她正贴黄瓜呢,再说话该起皱了。

玉兰说:“小主是觉得秋天太干燥了吧。时间过的真快,小主夏末同皇上从边境回来,这么快就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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