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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一夜死七次-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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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流风扔了1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6…10…23 02:02:51
风风么么哒w
话说我在想,以后的替换的防盗章我是直接发在作者有话说好呢,还是断50个字放在作者有话说?
第六十七章 【67】
迟墨这才有机会打量了一眼坐在自己手边的封箬韵。
她模样看着极为周正,眉眼虽然爽利却含着淡淡的笑意,温和地在眼尾处展开,延出眼角一道浅浅的殷色眼影,与舒景岚倒是各有千秋,都是一等一的绝色。
有宫女手执银针将桌上的菜一道道的试过去。
趁着这个空隙,封箬韵偏过身,她的身旁坐着迟墨,这么一偏身自然是将她的面容尽收眼底。
被这没有任何掩饰的目光看着,迟墨觉得很是不习惯,“太妃娘娘。”她出声道,“可是民女身上有何处不妥?”
封箬韵却像是骤然从梦中惊醒一般,先是一吓,而后却又笑了起来,携着她的手夸赞道:“诶,怪我怪我。这宫里冷冷清清的,许久都不曾见到如迟姑娘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了,心里一时有些感慨,倒是走神了。”
她笑了笑,面上多了几分赧色,看起来倒真像是因为瞧着人家姑娘好看走神后的尴尬。
迟墨也分不清她究竟是何作态,只好道:“娘娘莫要自谦。若是让别人看去,定是会认为娘娘不过双十年华,正直青春的年纪。”
哪个女人不爱听这样的赞词,封箬韵当下就笑了起来。
她笑起来的时候和舒景岚截然不同,那飒飒爽爽的风姿,即便是那灼灼的容貌也遮掩不住她顾盼生辉的眸光。
“你这鬼丫头,嘴可真甜。”
见她被逗得这么开心,小皇帝和南久卿都不由暗暗的松了口气。
谁知话锋一转,却又听封箬韵笑着问道:“我听人说,迟姑娘医术卓绝。”
迟墨平静地回道:“江湖传言,不可尽信。民女不过雕虫小技罢了,难比太医院的大夫。”
封箬韵却截住了她的话语,“迟墨姑娘还千万莫要这么说。静儿醒来后早便同我说过了,说你呀——医术卓绝,妙手回春。”
这高帽戴的……
“愧不敢当。”
她只好这样说。
这静儿估计是敬王妃的闺名了。
只是她连人都还没把过脉,对方就说自己医术卓绝,是不是太假了点?
封箬韵还在滔滔不绝地夸着,这夸得让迟墨明显的觉得前方有什么陷阱要给自己跳。
然而封箬韵却是笑着,戴着佛珠的手夹了一筷子菜送进她的碗里,转而说起了敬王妃的身体。
天知道敬王妃根本没有啥事啊,但这个时候也只能胡编乱造下去了,于是迟墨只好睁眼说瞎话了,说些女子有的通病,体虚什么的,这种病到时候开方子也不会吃死人,只是细细调养着。
封箬韵接着又问了她一些关于养生保养的事情,迟墨也一一说了。
这场晚宴一直到结束的时候都是挺客尽主欢的。
叫人撤去了桌上的残羹后,封箬韵又握着迟墨的手,笑道:“险些忘了个事儿。”
她回头叫了个宫女的名字。
珠环翠绕的丰腴宫女将手中捧着的被锦缎盖着的物什奉上。
封箬韵掀开了锦缎,露出了一对点翡翠绿的玉镯。
“这对镯子啊,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她笑了笑,拿起来,“若不是你,静儿也不会好的这么快。”
她说着,抬起迟墨的手就要将镯子套上去。眼见着那翠绿的镯子就快套在她玉白的腕间,就又听她说道,“只是,本宫这侄女,从小就体弱。尤其当年灯会九死一生的,回来了之后身体就更加的虚弱了。她平日在那敬王府的,我这做姑妈的也瞧不见,也不晓得那些个庸医怎么折腾我家静儿的——”
封箬韵抬起头看着迟墨。小皇帝顿觉不对,正想寻个借口分开她们相握的手,缺见封箬韵将手往前一推,玉镯一旋,就被套进了她手间,玲珑剔透的,还随着余劲轻晃了两下,惹眼的漂亮,然而在小皇帝看来却只想将它脱下来砸了。
“这下倒是好了。”封箬韵慢慢地笑了起来,“有迟姑娘这么好的大夫,我便放心了。”
小皇帝就算再想动手也是回天乏术了。
他总算明白了,这封箬韵从一开始打的就不是灭口的主意。
封箬韵松开迟墨的手,让她站在自己面前,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了她一番,才满意地点头笑道:“真是个漂亮的姑娘。”说着,眼神下移,就落在了她腕间撞出了几声轻响的玉镯上,“可要好好照顾王妃啊。”
“……太妃娘娘,这于理不合。”
迟墨正要将手上的镯子褪下来,却被封箬韵按住了手。她一笑:“我说合理,就合理。”
“民女云英未嫁,就这样侯在敬王妃身边伺候也没个名头,若是不小心惊扰冲撞了敬王爷更是大事。”
无奈,迟墨只好以名声说事。
却不料这正好中了封箬韵的下怀,弯着眸子心情极好地说道:“是了,我一高兴,险些侮了迟姑娘的名声。”
她回头看向小皇帝,“陛下,京儿他身边正好也少个这样能干的媳妇儿,不如就把迟姑娘赐给京儿做侧妃可好?”
这种事也亏得封箬韵能说出来。
小皇帝气的脸色一阵发白。
可他却偏偏还没借口拒绝。
封箬韵说了让迟墨帮忙调养敬王妃的身体,又把祖传的手镯赐了下去,装模作样的真是戏里戏外的都演足了好人。
没等迟墨开口拒绝,便有一道声音先一步道:“不可。”
如玉石叩敲的声音,泠泠的,却偏偏带着几分料峭的冷漠。
一身白衣的青年逆光缓缓走来,如蒹葭倚玉树。
风起绡动,迤地的纱幔如云山幻海,而当中一袭白衣、纤尘不染的青年却如从诗画中走来的仙君,分花拂柳,一步踏尽一色白。
迟墨见到了他的正脸,不由一愣。
先不说他年纪轻轻就一头白发——这、这人怎么长得和师父一个样?
站在她身侧的南久卿也是将瞳眸一缩,想他也是未曾想到会在皇宫里遇到长得与自家师父一模一样的人。
虽说眼前的青年与唐淮墨的面容如出一辙,但若有熟悉他们的人却也能很容易的辩清他们。
唐淮墨像白鹤,举世独立、孤高傲岸,却又清雅温润。
而眼前的青年却更像霜雪,淡漠疏离,触手便是透骨的冰冷。
这是两个在某种意义上而言截然相反的人,却有着如出一辙的容貌。
小皇帝几乎是在白发青年出现的第一瞬间就将唇角轻轻扬了起来,“国师怎么来了?”
谁都知道眼前的这位国师明明不过双十年华,却一头白发,又是少年英华,才华横溢,学富五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占星卦卜,五行八卦,奇门遁甲,天文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更重要的——是他和封箬韵不对付,属于皇帝这个阵营。
被称为国师的青年广袖临立,被莲花玉冠束起的白发如水银一般静静地流泻在他的肩头,带着些苍白的亮度,就仿佛曾经抬头无意间识破的那一线天光。
他的眉眼旖旎,即便像是含着冰花一样面无表情地轻轻抿着,却也是俊美地令人恍惚。
小皇帝正想着这位经史子集如数家珍、琴棋书画无一不通的国师大人究竟来此有何贵干,便见眼前仿若一卷冰雪令人望而生寒的青年云袖如掌中莲花上下翻涌,拂开身前长衣公公正正地在殿前跪了下来。
“微臣冒昧,斗胆向陛下提出一个不情之请。”
“国师不必多礼,起来说话便是了。”
一身白衣的青年却还是跪着,“微臣想向陛下求娶迟墨姑娘。”
封箬韵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这也是当然的,毕竟论谁见着自己距离成功只差了一根手指的距离,却在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时心情都是不怎么愉悦的。
然而这么多年的皇太妃也不是白当的,纵然手指都气的轻颤着,脸上却还是带着笑,捏的死紧的手指将另一只腕上戴着的佛珠拨去了一颗,“国师大人莫非先前与迟姑娘见过吗,怎么一见面就向着人家求亲,也不想着人家姑娘会不会不好意思。”
她掩着唇偷偷地笑着,像真是在揶揄一般。
“不曾见过。”
穆临寒语气无波的回道。
“既然未曾见过,那国师大人怎么偏对迟墨姑娘情有独钟呢?”
这问题凶险无比。
若是回答不曾见过,那么这场求亲也来得莫名太突兀了一点,索性还是散了吧。
而若是回答见过,那么又是哪里见过呢?扣上一个私相授受或暗自勾结的名声也是有的。
穆临寒仿佛置若罔闻,慢慢的抬起头,面色无波,目光无澜,整个人宛如冰塑一般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拒人千里的冷漠,就连从他口中吐出的言语都仿佛带着不可忽视的疏远——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我打算,每章防盗的内容都不一样(摊手)
流风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10…24 09:13:43
爱你么么哒!
我错了QUQ室友要睡觉让我别开电脑,然后我没开,拿起手机刷微博,后来看到一条信息才突然想起今天的更新没换QAQ实在抱歉。小天使们一定要原谅我!
第六十八章 【68】
“我卜了一卦,按照卦象,她合该是我的妻子。”
这话一出,就是封箬韵的唇角也不由轻轻抽了抽。
这理由当真好。
若说别人算卦,那还有可能是瞎编乱造的,可国师——
天下之人谁都知道,国师一卦千金难求。
一卦算尽天下归势,一卦算尽敌军攻势。
他允了先皇三卦,已有前两卦卜实了,还剩下最后一卦——那是先皇留给小皇帝的机会。
如穆临寒这般的人物,本该深居云巅之上,却在机缘巧合下欠了先皇一个人情。
人情难偿。
先皇不必穆临寒金山银山,也不必他带兵上阵,他只求他——给他三卦。
而在这三卦算尽之前,他都将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国师。这天下之物,只要他想,除了江山和他子孙的姓名,皇帝允诺,都会予他。
所以,只需要穆临寒的一句话,封箬韵便不得不收回她本来的打算。更何况,穆临寒说,这是他算出来的——迟墨是他算出来的妻子。
都这么说了,那还能垂死挣扎些什么呢?
谁不知道国师的每一卦算出来都是稳固云家天下山河的,封箬韵这一反对岂不是要陷自己于不义的境地,聪明如她自是知晓应该怎么选择。
“国师这一卦当真是妙。”
她掩着唇笑道,“我看着迟姑娘就是个玲珑妙人。这不——”她携了她的手道,“我拿了自家的镯子给迟姑娘戴上,也不算白白浪费这么漂亮的姑娘了。”
“太妃娘娘谬赞了。”穆临寒淡淡地说道。口中虽是尊称着娘娘,语气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敬意,“有没有你的镯子,她的漂亮都不算浪费。”
这话说得着实大快人心。
小皇帝尤为喜欢看穆临寒对上封箬韵的样子。
穆临寒无畏无惧,这国师当也好、不当也好于他而言都不过了了,他至今仍在宫中长住也不过是为了当初的一个承诺,却偏偏先皇赋他滔天权力,想他好好辅佐小皇帝。
封箬韵先前倒也想讨好他,只是穆临寒软硬不吃、油盐不进,对这一切都兴致缺缺寡淡寻常的模样。
也怪那时她年量也小,一路过的顺风顺水,一时想出了美人计的歪招,结果前脚刚把人送过去,后脚人就被捆得横七竖八的一路拖了过来。
拖了一路,也丢了她一路的脸。
翌日,他道:“就算娘娘想施以美人计,也莫要照着自己的脸来挑人。”他看了她一眼,才又继续道,“太丑。”
封箬韵一直记着这件事,也一直没想着放过穆临寒。
只是,无论她给他下了多少绊子,他却都轻飘飘地闪了过去,让她更是暗恨。
现下,他倒是为了迟墨的事而主动栽了进来——
封箬韵心下冷笑,面上却端着温和无比,“是本宫失言,迟墨姑娘花容月貌,也无需用这镯子画蛇添足了。”
穆临寒倒真是实诚,扫了一眼迟墨从袖口露出的一截皓白手腕,说道:“难为太妃娘娘也有自知之明。”
封箬韵没想到他会这么不给面子,当下脸色就气得煞白,险些掐断了手上戴着的玳瑁,“国师——”
她想说什么,小皇帝却顺势道:“地上凉,国师还请起来吧。父皇在天若是知晓您跪在我面前,怕也是责怪我的。”
先皇当初给穆临寒的特权便有此例——即便是皇帝亲临,那也不用跪。
光是这一条,便令天下人都趋之若鹜。
这是真真正正的特权,然而对于当事人却显得毫无所谓。
穆临寒似乎对一切都无所谓,无求功利,无求名声,无求荣华,无求富贵。
他可以对封箬韵直言不讳,因为没有任何利益纠葛,所以无所畏惧,也无须畏惧。
这宫中势力倾轧斑杂,独他一人浮游于宦海之外。天上云巅,只他一人,纤尘不染,望而生寒。
而此时,这个本该是最无欲无求的臣子却端正地跪着,“陛下还没应。”这显然是他不应,他就不起了。
这耍无赖的一般的言语让人忍不住头疼。
却偏偏,当事人一脸正色素淡,认真无比。
小皇帝是真心头疼。
原本赶赴一场鸿门宴就已经让他够烦的了,现在又出来一个穆临寒。
“容朕暂且考虑考虑。”
只能用这样的话来当推辞了。
按理说,他应该答应的。
只是一个民家女子罢了,况且又还是唐淮墨的徒弟……
小皇帝暗暗地叹了口气,大约是她之前说的话让自己深有同感,故而觉得同病相怜,反而不忍这样应下穆临寒的话了吧。
一般说来,任何臣子得到了皇帝这样的回应都会识时务地不说了,偏穆临寒对这些一概不了解,剑走偏锋似的依旧跪着,说道:“我另卜了一卦。若陛下今日不答应微臣,日后恐再难应允了。”
……你的卦象就是让你这么糟蹋着给自己算姻缘的吗?
不说小皇帝,在场估计所有人都这么想着,尤其是封箬韵。
她对穆临寒的恨意是更上一层楼。
想她当初可是想让穆临寒给自己算命途姻缘的,却被他以儿女情长的说话拒绝了。
可恨——
封箬韵忍不住攥紧了手心。
她觉得她这一生过的便从未幸福过。
喜欢的人不曾喜欢过自己,对自己的最后一丝怜惜也在她设计下云邵京的出生后烟消云散了。她孤苦在这后宫中,从此就变成了一个见不得人幸福的疯子。
但凡有谁在她面前透露出一丝幸福的讯息,她纵然不择手段也要让他们同她一样深坠不行的暗渊——这世上,只要她不幸福,那么谁都不可以幸福!所有人都要陪她一道!
她冷冷笑着,听着云锦黎找着言辞拒绝穆临寒。
她本不想顺着穆临寒的意,然而她却更不想如迟墨和云锦黎的愿,于是笑着开口道:“陛下还是应了国师大人吧,难为高高在上的国师大人喜欢一个姑娘——”
这话虽是从着穆临寒的意讲,却也暗讽了他眼高手低,一直不成亲便是为了找一个门当户对的,纵然坐到了高不可攀的位置又如何,现在还不是求娶一个平家女子。
“婚姻都是家中长辈主办的,哪容的到朕越俎代庖。”
没办法了,只好把唐淮墨给扯出来了。
这话一出,一直没说话的南久卿倒是一愣。
他蓦地想起唐淮墨曾与自己说过的和迟墨的亲事。
只是那时他心结未解,虽是不曾明确拒绝,却也为真正的放在心上,然而如今一想,倒却可以拿来说事。然而他刚想装傻充愣地开头,突然肩头一重,喉间一紧,即将出口的声音便哽住了。
他眸色瞬间一深,右手指尖搭上自己的手腕。
果不其然,穴脉阻塞,被定住了。
他不动声色地抬起头,将夜未央环视了一圈,却都未曾观察出是谁出了手。
又细一想,脑海中无法捉出几个可能的人——谁会他这样的“孩子”出手呢?
将眼神落在了一身白衣的穆临寒身上,南久卿不动声色地忖度着,只是这位长相与师父如出一辙的国师身上却没有半分的内力波动。
他正蹙着眉想着,就见穆临寒将眼一抬,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明明是跪着被人俯视着,却让人觉得一直都是他如神一般,在俯瞰着众人。
南久卿虹膜一缩,即刻便确认了:是他。
点住他哑穴的就是这个乍看没有一丝内力的国师。
他到底是什么来路——
如今,他不由不认真考虑起这个问题了。
只是封箬韵却没有给他继续思考的时间,“陛下这说的是什么话。”
她用华美的云袖掩着朱红的唇瓣轻笑道,“这向来是君有命,臣莫敢不从。国师又与迟姑娘如此登对,可以说是郎才女貌,怎么会有长辈不同意呢?”
“话虽如此——”
“若陛下真是顾忌,那不如先拟好国师与迟姑娘定亲的诏令。待迟姑娘家中长辈到了,再一同商量,若是觉得这门婚事可行,那就将诏书大白于天下,如此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封箬韵盈盈的笑着,口中吐出的言语却有如利剑,瞬间斩断了小皇帝所有的后路。
推辞不行,小皇帝无法,只好照做了。
然而诏书拟下,要经多条程序与骤多部门批准,又怎是能悄无声息的行事?
封箬韵早就打好了主意,只等小皇帝派人去拟好诏书,她就令人将这事说出去。
市井谣言,就算是逼,也得逼得这假戏真做。
小皇帝和封箬韵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而身为另一个当事人的迟墨却只能暗暗的抽了抽嘴角:所以,他们这就把自己卖了?
估计没差了——
穆临寒才走出夜未央,就听身后跟上了一个脚步声。
穆梵跟在他身后,脸上露出了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言语中倒是有极为诚恳的谢意:“族长大人,那小丫头的事儿麻烦你了。”
穆临寒眼后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脚步不停,继续向着御花园走去,“不必。”
穆梵不紧不慢地跟着,正笑了两下,就听他继续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为自己未来的妻子做些事,于情于理也是应该的。”
穆梵:……哈?
第六十九章 【69】
如果可以,穆梵真想很不文雅地掏掏自己的耳朵,以示自己真的没有听错吗。
“族长大人,你可别开玩笑啊。”
穆梵整张脸的表情都快游移了。
迟墨是谁?——那可是穆长风宝贝到心里去的眼珠子啊!要是被他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在把她徒弟卖了,他指不定还得怎么对付他呢!
然而穆临寒却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问道:“我何曾开过玩笑。”
穆梵整个的就屏住了呼吸。
这句话比你说自己在开玩笑还恐怖啊族长大人!
诚然,他也确实这么说出了口。
“你们根本就不认识啊。”
“见过一次。”
“哈?”
穆临寒将眼神别过去,停住脚步看着他,“那次你改动了八卦阵的时候,我见过她一次。”
穆梵此时内心很是复杂。
“……那您可善良。”他抽着唇角干巴巴地说道,“竟然没有拆穿我。”
他点头:“嗯,看你自以为是卖蠢的样子也挺能解闷的。”
穆梵:……
穆梵:小丫头,快带我走。无论眼前这货,还是你师父,我都不想再看了,穆家出品的都是坑货啊!不坑别人,专坑暗卫啊!
当然,迟墨完全不知道穆梵此时□□叨着她。
她正和小皇帝一起慢慢地走回御书房。
南久卿的哑穴已经被解开了,此时正一言不发地挽着迟墨的手臂将头埋在她的肩窝处。
知道他是在担忧自己,迟墨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卿儿。”
“娘亲真的要嫁人吗?”
这种事情迟墨暂时没法给出个说法,只好含糊不清地说道:“也许不会。”
“卿儿不要娘亲嫁人。”他揪着她衣角的力道重了点,攥的死紧的手指拽着她的衣服显得有些可怜兮兮的,“如果娘亲真的想嫁人的话——嫁给卿儿不行吗?”
“这……”迟墨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这点。
以前唐淮墨提过时她就觉得不可能,后来南久卿撞坏了脑子,她就更加没有想过这件事了。
“娘亲。”
突然地,将自己极力缩在她怀里的南久卿抬起头,那双自失忆以后一直都配以笑容的眼眸静静地看着她,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笑容。
迟墨这才注意到,他的眼睛在不笑的时候,显得有多么冷漠。
“娘亲,您的眼中,到底一直都被谁的影子所占据着呢?”
他问道。
你在黑暗中踯躅迷惘追逐那道远去的身影,但是——你又可否能回头看看,另一边的光影下还有其他人的影子静静地伫立着呢?
“这种事——”她目光有些茫然地轻声呢喃了一句,“我也不知道。”
然后说完不知道的迟墨晚上就被穆梵从床上揪了起来。
“快快快!”
他一面催促着迟墨,一面胡乱将衣服往她身上套。
迟墨睡得有些懵,半阖着眼睛目无焦距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你怎么来了?”她蹙着眉歪了歪头,显然是没想出一个他半夜摸过来的理由。
“再不来你就真的要跟着穆临寒去琳琅天上了啊。”
穆梵絮絮叨叨地说着,“那鬼地方绝对不能去啊——去了就跟坐着等死一样。所以你快起来我们赶紧私奔去。”说着,他手上一用力,就趁着迟墨发愣的空档将她身上盖着的锦缎整个的都扯到了自己的手里。
瞬间——“额……”
拽着被子的手指一下子捏紧了柔软的料子,由指尖在锦缎上按出几个分明的印子深深地陷了下去。
穆梵的意识空白了几秒,这才将手上的被子直接甩了过去,像是被突然烫到了手似的。
迟墨躲避不及,视野一黑,就被他用被子从上到下盖了个完全。
“你在做什么啊?”
还没意识到现状的迟墨蹙着眉,不悦地将盖头的锦缎掀了下来,但下一秒,就又有一件衣服从上抛下盖住了她的头。
穆梵的声音透过衣服隐隐约约的传入耳中,“把衣服穿好啊!”
等迟墨好不容易将头上的衣服扒拉下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已经窜到了墙边上环胸站着的穆梵。
“你……”她迟疑地看着他,“是不是脸红了?”
“我哪里脸红了!”
红着一张脸的穆梵跳脚道。
他的眼神下意识地就看向了迟墨,浑身一顿,虹膜紧缩,就像是炸了毛的猫似的猛地把脸别了过去。
“我也没有害羞不好意思!”
迟墨:……你已经不打自招了好吗。
不过既然他这么说——
迟墨半敛下眼睫,歪了歪头就拣起了床褥上的衣服准备穿起来。
只是刚将身上盖着的锦被微微掀开一点,就招来了穆梵激烈的抗议:“女孩子不要在别人面前这么随意!”
不然怎么穿衣服?
迟墨横了他一眼,“你不是采花贼吗?”
穆梵一哽,默默道:“从良了。”
采花贼也能从良?第一次听说。
似乎是看懂了她眼神表达的含义,穆梵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了一下:“人总是有做错事的时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好吧。”所以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撑着自己的采花贼角色吗?
迟墨突然不着急穿衣服了。
她将被子往身上一裹就看着穆梵。
穆梵:“……你做什么这么看着我。”
“你认识国师?”
“只是听说过罢了——”穆梵打着哈哈道,“像我这种采花贼怎么可能认识他那种大人物。”
迟墨看他:“你都把琳琅天上说出来了。”
既然不认识,那怎么会对她说这句话。
穆梵:“……你这小丫头怎么能精成这样?”
迟墨:“……难道真的不是因为你太笨了吗?”
穆梵:……
他只好说:“你先穿衣服。”
迟墨于是松开身上盖着的被子。
穆梵当机立刻马上转身。
只是转过身后,随时看不见那旖旎的场景,但由于练武远胜于普通人的听觉却源源不断地将衣料与皮肤的接触的摩挲声传入他的耳中。
穆梵一怔,原本就僵硬的身形此时更是直板板的,像是被强行固定在原地一般。
从后方看去,却能看见他原本流畅的肩部曲线绷的死紧,肩胛骨顺着不安的呼吸微微起伏,藏在耳际碎发下的耳根更是红的惨不忍睹。
他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站着,却不知道往往一动不动强迫自己放空反而更令人想入非非。
穆梵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他把被子扯下来时看到的情形。
那茶白的单衣穿在她身上衬着她如秋水般的容貌,在月色之下一时竟分不清究竟哪个更加雪白。
穆梵轻声念着清心咒。
他当了一辈子的暗卫,被逐出琳琅天上前,他就是穆长风的暗卫;被逐出琳琅天上后,他还是穆长风的暗卫。
在穆长风被逐出琳琅天上前夕,族长问过他,可否要留下来。说,他若愿意,便可留下来。
然后他拒绝了。
穆家嫡系子孙一生只有一个暗卫。
他既然选择了穆长风作为主子,那么这辈子便跟定这个主子了。
这和他有没有被逐出琳琅天上完全没有关系。
然而,穆长风却说——
“穆梵,是我误了你。”
他装作不在意的嬉笑道:“谁让你是我跟着的主子呢。我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呗。现在只不过是提前预支了一下磨难的时刻,日后有的是好日子过。”
穆长风笑笑,于是道:“如此,今后只要你说,我必允你所求。”
穆梵一直都以为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对穆长风要求什么了。
毕竟,虽然穆长风将他当兄弟,他却一直只拿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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