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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她所向披靡[星际]-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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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宙吻了吻她的额头,看了眼一脸鄙夷的千渐束:“照顾好我老婆。”
千渐束:“我求求你快进去吧!”
夫宙龇着牙笑,阔步进了大殿。
☆、登基大典
过了很久夫宙才出来。少今见他面色凝重得很,担心道:“我父帝跟你说什么了?”
夫宙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你父帝把你托付给我了。”
少今默了默,点点头:“那我们走吧。”
夫宙冲她一笑。
千渐束释然一笑,语气都轻松了不少:“走吧,我送你们出去。”他笑问少今,“情怀攒够了吗?还要再走一遍帝宫吗?”
少今摇摇头:“够了够了,腿都酸了。”话音刚落就被夫宙打横抱起来。
夫宙笑得很痞:“早说啊,我抱你出去。”
她脸粉粉的,搂着他的脖子靠在他怀里。
千渐束站定,从藏宝器里掏出一张纸给少今:“这是帝国的地图,你们顺着地图走吧,我不带路了,太苦了!”
少今抓着夫宙的衣领笑到痉挛,夫宙无奈又宠溺地任她折腾。
千渐束索性用帝嗣棨把他们俩直接送到了官用飞船站。
回到诺帝宫后,少今去了帝殿。
声晚趴在帝凝腿上睡觉,帝凝正帮她掏耳朵。待看到少今,帝凝的手蓦地一抖,声晚被痛醒了。
见是姐姐来了,声晚冲到少今面前,仰头看着她,眉眼里俱是欢喜。
少今揉了揉她的脸。
声晚糯糯地问她:“姐姐,听说你生给我生了个外甥女!”
“是啊。”
“我可以去看她吗?”
少今点点头:“当然。”
声晚欢声尖叫。
少今又揉了揉她的脸,把她哄了出去,然后将视线放在帝凝身上。
帝凝淡淡问她:“你找本尊什么事?”
少今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方开口告诉她:“父帝病了。”
帝凝的手重重一颤。
少今补充道:“活不了几天了。”
帝凝脸色煞白,哑声吼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少今坐了下来。
过了很久,帝凝冲上来揪住她的衣领,颤声问:“你那么聪明,已经全然掌握诺族医术,就不能救救他吗?”
少今摇头:“无力回天。”
帝凝猛地伸手想推她,却对上少今的波澜不惊的眸子。
她看着帝凝的眼中无爱无恨,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
帝凝心里一颤,继而变得空空荡荡,像是失去了什么一样。
“他怎么可以死在我前面?!”帝凝疯了一般地摇头,瘫倒在地,“不可能……不可能!错的明明是我,为什么他要死在我前面?”
少今起身回了帝女殿,在纸上写了几个字:“帝亦病重。”便派人把它送去给汐年。
她们都是聪明人,想见帝亦自然有自己的办法。少今已经不想再掺和进他们的爱恨中。
她看了眼小床上的女儿,忽然有了个想法。
当天晚上,少今与夫宙带着女儿离开了诺冰羽帝星,三个人一起考察民情。
云入和来索快疯了,他们认命一般地替这两人善后。
很快就到了女儿的周岁礼,少今终于良心发现把女儿带回来了。
全星系都说这小帝孙真惨,连个名字都莫得。少今很委屈,她翻遍了所有古籍都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名字,最后选了个“翠花儿”,乐颠颠地跑到女儿面前问:“小丑几,你喜欢这个名字嘛”
女儿哇哇大哭。
少今这才作罢,将取名字这件大事拖到了女儿的周岁礼。
周岁礼上,少今穿着礼服一步步走向坐在台上的丑几几小帝孙,将象征着帝族高贵的帝女帽给她带上,却被立刻拍掉。
少今一愣,捡起来又给她带上,然后又被女儿拍落在地。
如此往复三次,少今笑了:“好,我们不戴。”
夫宙也着华服站在一边,正宠溺地看着少今。
少今笑着抱起女儿,朗声宣布:“小帝孙成年前的名字就叫弃冕。”
这名字起得十分不积极不向上,宾客和媒体都愣住了,不知该作何反应。
夫宙带头鼓掌,众人这才跟着发出贺词。
人家的女儿想取什么名字就取什么,他们哪儿管得着呢?
周岁礼后,这一家三口又去了暗访各地。
说来也真是神奇,帝凝去了千渐帝宫一趟后她父帝的病就不治而愈了,两人抛下身份携手隐居,把事务都交给了自己的继承人。
不过少今和千渐束本就已经全部掌握了政权,只等着两年后的登基大典。
这几年少今和夫宙踏遍诺帝国的每个角落,除奸佞铲恶贼,记下每一个政策漏洞。
登基大典和婚礼终于快到了。帝族准备大典花了五十年,婚礼花了五年。
夫宙这几天兴奋得睡不着,明明有帝族和自己府中人替他俩精心准备,他一个糙汉子军人却硬要参与,而且超乎寻常地耐心。
少今最烦这些事情,情愿天天窝在宫里看批文件带小孩,把归她管的所有事宜都交给了侍官云入。
先举行的是登基大典。
诺帝星天上有三层云海,大典的举办地就在第二层云海上。
朝光透过上层云海的缝隙射下来,白云都已被特殊处理过,上面架了高台和观众席。
少今着一袭纯白古帝裙,细软美丽的长发轻挽,一步步登上高台。
高台上,穿着帝护战甲披着披风的夫宙注视着少今向自己走来,然后以帝护的身份与女帝少今拥抱,呈上象征着至尊权利的帝棨。
少今微笑着接过。所有族民跪地向他们的女帝行礼。
新的时代从此开启。
大典结束后的第三天便是婚礼,但婚礼前一天晚上她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从此便真的不是一个人了,要放弃小时候孤独一生的梦想,和夫宙过一辈子。
正胡思乱想着,她突然收到了夫宙的视频申请。
夫宙看着屏幕里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的她:“我睡不着。”
少今哧哧地笑:“想我了?”刚说完这话她便发现有点不对劲。
夫宙后面的那堵墙怎么这么眼熟?
少今脸抽了抽:“你现在不会就在帝宫外吧?”
夫宙轻轻“嗯”
了一声。
“你在那里呆了多久了?”
夫宙目光有些闪躲:“刚到。”
少今怎么会看不出来,心里开出疼痛的花朵,柔声说:“我把帝宫禁制解开,你进来吧。”
“不行。”夫宙脸粉粉的,“婚礼前两天新人都不能见面的,否则就不能走到最后了。”
少今对此嗤之以鼻:“这种毫无科学依据的话你也信?”
夫宙低下了头。
少今眼睛泛酸,奶凶奶凶地跟他说:“那你快回去睡!”
夫宙一笑,伸手抚上屏幕里的她:“好。你早点睡。”
少今把头一晃不让他摸:“好,我挂啦!”
“嗯嗯。”
挂了电话后少今翻来覆去又折腾了一个小时,实在睡不着了,突然想起奈祖。
她拿出奈祖的棨对着暮子光细细地看,忽然看见这块棨发光了。
少今一愣,哆哆嗦嗦道:“祖……祖宗显灵了?”
这时候,少今的帝棨忽然发出信号。
少今眸光一闪,把两块棨收起来,飞速地在自己身上加了个保护罩。
有肉眼不可见的迷光笼罩了整座帝宫!
门外传来侍女晕倒在地的声音。少今闭上眼睛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等着那个侵入者来。
她忍不住心惊。这迷光造得与暮子光十分接近,只有像帝棨这种极高端的科技产物才能检测到,连帝宫的防卫系统没有办法分辨这二者的区别。
而且这个人选在现在这个时间段行事,明显是摸清了她的底细,很清楚地知道她平常的死亡睡眠时间在什么时候。
她若不是因为兴奋紧张而睡不着,现在就刚好处于死亡睡眠时间,就算帝棨发出了信号她也听不到。
这人到底是谁?
突然,她听见有人落在了不远处的落地窗前。那人一步步向她走来,俯身细细瞧了会儿她的脸,轻声笑说:“果然漂亮。”
少今一跃而起,将帝棨调到紧急作战状态,幻出光剑狠狠刺向他。
她虽将重心放在政界,但毕竟杀敌无数,普天之下能打过她的只有寥寥数人。这男人短暂的愣怔过后马上回击。两人打了数十回合,终于还是少今更胜一筹。
一般人都不会顶着真脸做坏事,要么戴面具要么化妆易容,但这个人将脸完全露在外面,但脸部肌肉能动,说明没戴renpi面具,身上又没有化妆品或端子的味道。
也就是说,这个人很可能是中杳族人。
少今抓起桌上的特级卸妆水,迅速削去盖子后猛地往他脸上泼。
她动作太快,男人甚至没能及时用手去挡。
少今撕下窗帘布,冲上去制住他的手,用布往他脸上狠狠一抹,再抓着他的领子往上一拉。
男人的真容露了出来。
少今一愣,松开手:“暮大人?”
中杳族首辅,暮沉。
暮沉黑着脸点点头。
他是中杳朔他祖父的关门弟子。
暮家和这几个帝、君族及宙、易、中杳家一样都有二十万年的历史。
中杳老族主与暮沉的父母是故交,暮氏夫妇死后,他见孤儿可怜便将暮沉收作弟子。这中杳老族主据说是唯一一个将读心术和易容术学到最高一层的人,且在文、商、政、军方面均有极高的造诣,后来带着暮沉隐居。
去年中杳濯退位,其长子中杳朔接过了族长之位,暮沉也在此时现世,现身于中杳族域的首都竞选首辅,年纪轻轻便已继承师父八成衣钵的他征服全场近万名对手,毫无悬念地当选为中杳族首辅。
少今又怒又笑:“暮大人好厉害啊!竟敢擅闯我诺帝宫!”
暮沉摸摸鼻子:“我只是来提前恭贺女帝新婚。”
少今用光剑指着他的心口:“说!你来我这儿是想做什么?!”
暮沉垂了垂眸,眼中尽是苍凉:“罢了,我就说实话吧。”
少今眯了眯眼。
“少今,”暮沉轻声唤她,眼中俱是款款深情,“我喜欢你很久了,可是又不敢跟你表白。明天你就要结婚了,我心中不舍却又不想破坏你的幸福,所以想今晚来看看你。我知道自己罪大恶极,你想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我一定不会骂你狠心无情母老虎的!”
少今一默,半晌笑吟吟道:“要是你这二十年来不是一个月换一个女朋友,我真的很愿意相信你的话。”
暮沉:“……”
少今将剑指向他那张比女人还美的脸:“说!不然本尊今天就办了你!”顿了顿,又黑着脸改了话,“不,杀了你!”
暮沉:“……”
正当此时,少今安在肩上的那块棨忽然亮了。
暮沉皱了皱眉:“这是奈祖的棨?”
少今狐疑道:“你怎么知道?”
“古籍上说的啊。”
“那本古籍在哪儿?”少今肃然问他。
暮沉跟她打商量:“那你放我走。”
少今伸出手:“先交东西,不然什么都别提。”
暮沉认命,从藏宝器里把书掏出来给她:“好,给你。”
这书一到少今手上,奈祖之棨忽然光芒大盛,白光笼罩了整座大殿,少今和暮沉被刺得睁不开眼。
她仿佛听见远方有人在呼唤:“柰子——柰子——”
那声音,遥远得像与她隔了二十万年的时光。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地,正飞往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白光散去,暮沉睁开眼睛,他惊恐地发现刚刚还站在自己身旁的少今已经不见了!
☆、回到20万年前
少今的帝棨和那本书静静地躺在地面。暮沉呆呆地站了很久。天色渐白,迷光很快就会失去作用,一旦被发现他便难逃一死,绝不能再留了。
暮沉快步走向宫门,走到一半却又咬牙切齿地倒回去,戴上他特制的手套,小心翼翼地把那本书和少今那块能量高得恐怖的帝棨拿起来,用最快的速度往帝护府赶。
夫宙一夜未眠,已经第五次试穿新郎服。
侍官走进来在门帘外恭声禀道:“帝护,中杳族首辅暮大人有要事请见。”
夫宙有些诧异,点点头:“好,请他稍等。”他小心地脱下新郎服,换上自己平常的衣物去了大厅。
暮沉一见他就阔步走上来,把少今的帝棨交给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说了,末了沉吟道:“女帝智计无双,所以我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消失了还是为了做什么事而布了一个局。”
夫宙苍白着脸:“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少今真的消失了?”
“是,绝无半点虚假半句隐瞒!”
夫宙点点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你刚刚说的那本古籍……”
暮沉半点犹豫都没有就把书递给他,书一交到他手上,少今的帝棨忽然散出极强的白光。
白光散去后,暮沉呆呆地看着刚刚夫宙站的地方。
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夫宙、书、帝棨都不见了。
暮沉:“……”
“姐姐!姐姐!姐姐……”
有个声音一直萦绕在少今耳边,她皱着眉睁开眼,待看清面前女孩的脸,她轻声唤道:“声晚?”
“什么声晚?”这个和声晚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糯糯道,“我是你亲妹妹女静呀!”
少今一愣。女静?女静是谁?
她环视四周。
她正靠在一块巨碑的底座上。
这是……20万年前所建的白都遇难者纪念碑!还是重建前的!
这块碑不是在九万年前的星际大战中被毁了吗?
碑砖还很新,像是刚建成不久。
少今心里发冷,抓住女静:“我是谁?”
女静一呆:“我姐姐呀。”
“我叫什么名字?!”
“千……千诺奈。”
少今脑子轰地一声。
千诺奈?给她写那封信的人?
女静快哭了:“姐姐,你是不是病了?要不要我帮你找医生?”
少今摇摇头:“没事,刚睡醒脑子有点糊涂而已,你不用担心。”
女静就和声晚一样天真,她说什么都信,当下便放下心来换了话题:“那姐姐,你真的要出兵不因族吗?”
不因族……
少今内心巨震。看来,千诺奈就是奈祖了。
二十万余年前,那时候还没有诺冰羽帝族,那时少今的母星还不叫诺冰羽帝星,叫白星。
曾称霸白星多年的少今的母族——白翼虎族在那时候已十分落后,终于在二十万零二千年前被不因族打开了域门,从此开始了近两千年的被白星其余所有族群侵略殖民的屈辱史。
在这段历史中,白翼虎族受尽屈辱磨难,几乎整个族域都沦为他族的殖民地,几乎全族人民都沦为侵略者的奴隶,直到一个名为“诺冰羽奈”的女孩站上高台,以一场慷慨激昂的演讲激励民众反抗,并成了己族的领袖,带领白翼虎族抗战五十余年,终于解放了除白都外的所有族域。
那时的白都已经沦陷了六百年。白都沦陷十二天后,全城四十万民众并十万将士全部被不因族人屠杀。
白都是所有白翼虎族心里的一道疤。
诺冰羽奈带领军队出征,一路兼并别族,最后只剩一个退守白都的不因族。
白翼虎族军队的铁骑踏入白都,全员俘虏不因族以报族殇。奈在白都城门之上重新插上白翼虎族的图腾旗,至此统一整个白星。
从女静刚刚的话可以推测现在就是奈祖出征不因族的前一天晚上。
少今想到那段历史,冷笑道:“当然!”
女静默了默,半晌轻声道:“可是若发起大战,又要生灵涂炭了。”
少今也沉默下来,看了眼天色,轻轻扯了扯女静的衣裳:“这么晚了,快回去睡吧。”
“那姐姐呢?”
少今怔怔地看着那块刻满了无辜惨死的同胞名字的巨碑,轻声道:“我想静一静,你回去吧。”
女静很听话地回去了。
碑前有两张纸。少今拿起来看。
一张是白都的地形图,一张是奈祖画的战略图。
少今摸了摸自己的兜。
藏宝器没了,帝棨也没带来这个时代,只有一块奈祖的棨。
奈祖虽然聪明盖世但到底是个只能自己创造所有的古人,怎么也及不上少今这个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巨人,所以造的棨能量自然不高。
但在当时应该是顶尖水平了。
少今也不怎么在意。用她的棨作战对敌人太不公平了,她不愿占不因族人的便宜。
她先看地形图,找了块沙地,凭着对当时白翼虎族和不因族的了解自己画了个战略图,然后拿出奈祖画的那张。
看完她就笑了。这两个战略图完全一样。
她也不去纠结奈祖去了哪里,毕竟纠结也没用。
明天就要大战了。
她很厌恶战争。当初的那场星际大战让诺帝国几乎亡国,无数军人和平民死在这场战争里,族民流离失所,到处都是哭嚎声。
可是白都还在敌人手里。
但战争,太可怕了……
她重新走到碑前,缓缓跪下来。她没资格替这些同胞决定是否原谅不因族,真希望他们能告诉自己,想不想通过这种方式报仇。
她忽然起了睡意,像奈祖一样靠在碑的底座上睡着了。
她梦见了很多人,这些人白发冰蓝眸,都是她的族人。
他们浑身都是血,有的没有头,有的没有手没有脚,有的肚子那里被挖了一个洞、内脏从里面流出来,有的浑身都是药物性腐烂……
他们一个个矗立在少今面前,叫她为他们报仇。
少今猛地惊醒。
这场大屠杀被记入史册,每个族民都必须要学习这段历史,从小就被要求“勿忘国耻”。
这不仅是国耻,也是国之大殇。几十万的同胞啊,全部以难以想象的惨烈方式被无辜屠杀。
后人怎么能忘?怎么敢忘?
少今深吸一口气,替他们上了三炷香。
这几十万同胞的骸骨都还在白都,这一仗,得打。
少今回到军营,召见当时奈祖最得力的干将——夫辞。
夫辞是夫宙的老祖宗。
她眸光一闪,既然她穿越来了这里成了自己的老祖宗,那夫宙会不会也成了夫辞呢?
当看到挑帘而入的夫辞时,她内心是崩溃的。
夫宙和他老祖宗长得一点也不像。
夫辞没有错过少今眸中的失望,他的目光沉了沉,低声问她:“找我有事?”
少今收回思绪:“嗯,想找你了解了解情况。”
夫辞点点头,把军营内和敌方的粮草、人马等情况一一跟她说了。
他说的和史书上的一模一样。少今放下心来。
夫辞看了她很久,忽然轻声问她:“你有想过收复白都之后要做什么吗?”
少今想了想奈祖的平生,干巴巴地回答他:“等白星稳定、等找到下一任领袖,我便一个人游历星球。”
夫辞顿了顿,直直地望入她的眸子:“真的要一个人吗?”
少今脸一抽,这才想到夫辞这会儿应该还没遇上荣辛雅,还深爱着奈祖。
准丈夫的老祖宗喜欢自己……好刺激。
少今一窒,想到奈祖单身一辈子,拒绝夫辞无数次,于是放下心来,点头道:“对。”
夫辞垂了垂眸,看起来很是难过:“就不能带上我吗?”
少今眼一闭心一横:“不能。”
夫辞眸中尽是绝望,点了点头,告辞离开,走到一半却又停下来对身后的她说:“我等你。”
少今:“……”可我不想被你等啊啊啊。
第二天,少今发现所以将士都穿着白色战甲。
这是奈祖的命令。
奈祖参加的所有战役中只有这一次要求士兵穿白色战甲。因为白色代表纯洁,而战争是残酷的。但这一次战役是为了复仇,所以这个白,代表的不是纯洁而是无尽的悲痛和对死去同胞的纪念。
少今也穿着一袭白色战甲,看了眼不远处飘扬的白旗,朗声下令:“出发!”
少今和夫辞冲在前面,所向披靡。白翼虎族带着仇恨而来,不到三日便攻破了白都。
不因族举族投降。
少今把沾了血的白旗插在城楼之上,朗声宣告:“我宣布,白翼虎国今日正式成立,国旗便是这沾了无数鲜血的白旗!”
士兵热泪盈眶。
她走到那些俘虏面前。不因族人又蛮又傲,都到这时候了还死命瞪着少今。
少今皱起眉。
按照规定,俘虏是不能杀的。可是不因族人很难被同化,且对白翼虎族有极深的怨恨,留着是个祸害。
历史上不因族最后被灭族了,原因不明。
她让人把这些俘虏赶到那块纪念碑前,冷冷地对那些残害她同胞的畜生后代说:“跪下,道歉。”
他们不肯跪。
少今听着他们义正言辞地说:“杀他们的又不是我们!祸不及后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俘虏也是有尊严的,在我们的风俗里绝不能跪下,你们要尊重我们的风俗!”
“我们书上都说了,那场大屠杀纯属谣言,我们的先辈从来没做过那样的事!”
少今面色倏然一冷,对刚刚说那句话的人冷声道:“把你刚刚说的话重复一遍。”
那个女孩子声音和她的一样冷:“我说,我们先辈从——来——没——屠——杀——过——你们的同胞!”
少今眼睛猩红,猛地拔出剑直指她的心口。
☆、让侵略者道歉
那个女孩才一百岁左右,还没成年。少今的剑最终还是停在了她衣服上。
女孩冷笑道:“你可以问问我身后的人,我族的历史书上写的清清楚楚:那场屠杀就是不存在的,是你族为了巩固人心的一场政治阴谋!”
白翼虎族的士兵们个个气得脸红脖子粗,都是征战沙场为国尽忠的好男儿好女儿,有的听见这话竟当场落泪。
少今气极反笑:“你叫什么名字?”
“阁九。”她昂着小脸,不卑不亢半点不惧。
少今点点头,笑问阁九的族民们:“有多少人和她一样想法的?”
俘虏中有些没有半点犹豫地举起手,有些纠结片刻缓缓举起手,有的面面相觑。
那些立即举起手的看起来都是学生。
阁九冷声对少今说:“你们总说我族蛮野暴虐,可发动这场战争的却是你们这些自认纯洁善良的白翼虎族人!”
“我族是侵略了你族,但你们敢说你们白翼虎族从未侵略过我们吗?!弱肉强食本就是自然法则,我族学着几千年前的你族为了发展选择侵略又有什么错?!”
少今静静地听着她说完,用眼神安抚了下士兵们,朗声笑道:“好,我想带你去见一些人、看一些东西。你敢跟着吗?”
她冷哼一声:“我怕什么,反正最多不过一死。”
少今点点头,抬眸看向其他俘虏:“刚刚那些举手的呢,一起跟着,敢不敢?”
那些学生犹豫一瞬,走到少今身边。
少今但笑不语,让人看好这些俘虏,在她回来之前不得动他们,便带着阁九他们往一个方向走。
阁九见她带着自己越走越偏,不耐烦地问她:“你要带我们去哪儿?”
少今看也不看她:“不因族的花骨朵这么没耐性吗?”
阁九一噎,气鼓鼓地跟在她身后。
少今回头一眼,跟在后面的那近万学生一个没跑。
这些学生生在不因族,可惜了。
她转回头继续向前走,路上经过一座村庄,少今问一家人借了个锄头,她扭头对这些学生说:“愣着做什么,都去借一个呀!”
这些学生虽然疑惑却还是照做了。
不知走了多久,少今忽然停下来。
阁九把锄头放下,看了眼周围,一片荒凉。她忍不住问:“人呢?东西呢?”
少今盯着面前的这片荒地看了会儿,跑:“会用锄头吗?”
阁九皱眉:“当然,我是农村人。”
少今又转头问其他人:“你们呢?”
众人点点头。
少今转回身子对着那大片荒地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方沉声命令:“开挖吧。”说完将锄头一扬一砸,开始挖。
阁九沉吟片刻还是照做了,其他人也跟着挖。
这一挖就是一整天。这些学生大多娇生惯养长大,这一遭累得他们手臂酸软满头大汗,手上磨出了许多泡,可刚要退却却又对上少今带着嘲意的眼神,便咬牙挺下去。
到得第二天凌晨,少今估算了下深度,忽然扬声叫他们停下。
阁九心知她叫他们挖地必有深意,所以虽然挖了这么久都没有见到任何东西却也没有半句埋怨,此刻只静静地等着她说话。
少今把锄头一扔:“差不多了,用手挖吧。”
众人:“!!!”
少今蹲下来就用手刨:“看着我干什么?动手啊!不因族的未来这么娇弱吗?!”
阁九冷笑一声,也蹲下来快速刨土。众学生也照做了。
到得中午,一个女学生挖着挖着突然尖叫起来,吓得连连后退。
学生们都好奇地冲上去看,然后便发出了一片尖叫。
少今不理,只埋头继续刨土。过了一会儿,她终于挖到了。
一个头盖骨静静地躺在少今面前的泥土里。
阁九盯着那个头盖骨看了很久,忽然猛地抬头看着少今:“这是什么?”
少今淡淡回她:“我想让你们见的人。”
阁九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随便换了个地方往下挖,挖着挖着,手突然僵住了。
她手下那层薄薄的土下,有块东西,硌得她的手生疼,她静了很久,小心翼翼地将那层土拂去。
那是一只手,只余白骨的手。
阁九望着这个他们这近万个人花了一天多时间挖的坑。
坑有两个球场那么大。
阁九眼睛猩红,回头狠狠瞪着少今:“你的意思是这个坑里埋着的人是我族先辈杀的?”
“是。”少今顿了顿,“这只是其中一个死人坑。”
史书上记载的死人坑有三个,这是最大的一个。
“有何证据?”阁九颤着声问。
少今拿起锄头回头走向坑中的某个地方,挖了十多分钟后把下面的东西搬到她面前。
是一块石碑,上面刻着:
“不因3018年1月19日,本人壬轲与左将军业般杀人宴会纪念碑”
杀人宴会?
阁九一愣。
这两个人被供奉在英雄祠里,她的国家还为他们筑了雕像。
阁九把泪意咽下去:“证据不够。”
少今点点头,用棨派一队士兵过来。等士兵到了之后,她请士兵们把这些同胞的遗体好生移出来,然后冲着已经被这场面震撼到了的学生们说:
“走吧,我带你们去看证据,看你们先辈残害我族同胞的证据。记得把锄头拿上。”
众学生一愣,忙捡起锄头跟上阔步回去的少今。
少今把他们带去了位于二都的白都大战遇难者博物馆。
那里面有近千文人为这场大屠杀写下的诗原稿,字字血泪,纸上甚至还有他们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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