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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她所向披靡[星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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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面有近千文人为这场大屠杀写下的诗原稿,字字血泪,纸上甚至还有他们的泪痕。
那里面有战地记者冒死拍下的照片原件和视频。照片和视频中的白翼虎族人死状奇惨,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那里面的每一样都是证据,铁证如山。
阁九愣在了那里,一众学生也红着眼眶站在这些证据面前。
少今走到阁九面前:“这次的战争的确是我发起的。”
阁九抬眸看她。
“我也知道铁骑所到之处生灵涂炭,可我们由凶残的白翼虎进化而来,本就不善良,怎么可能会对入侵我族的敌人仁慈。
“我一直很纠结,到底是放你们这些侵略者的后代一马还是畅快淋漓地打过去为同胞报仇。最后还是选择了战争,若上天真要惩罚我便受了。可我也知道那实在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所以一直不敢穿代表善良纯洁的白色战甲而选了邪恶的黑色,直到攻打你们不因族。
“以白色战甲为丧服,以你们的投降道歉为祭品,报族之殇。”
阁九怔怔地听她说完。
“我也知道在古代我族侵略过你们,可你族也侵略我族不止一次。再者说,我们从未这样惨无人道地大范围、用如此残酷的方式屠杀你族同胞。”少今常笑着的脸上此刻一丝笑意也无,“你刚刚也说弱肉强食,如今我族强,你族为刀俎鱼肉,明明不怕死又为何要来骂我族呢?又当又立就是你族教育的结果吗?!”
“你有什么资格骂我白翼虎族?!”
“你们中还有人说祸不及后代,可你们先辈当时连我族孕妇肚子里的孩子都不放过,又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说祸不及后代?!”
“你们有什么脸面要求我们原谅你们?连我们都没有资格这样要求自己!”
少今最后指着门外:“都给我滚出去跪在那块刻满被你们先辈残忍杀害的我族同胞之名的碑下跪着!有人敢不听,我就把你们当初先辈加诸于我族同胞身上的痛苦尽数还给你们!”
这些学生看了面前这个绝美的女子半晌,退出博物馆走到那块碑前跪下来。
阁九是最后一个退出去的,她仔仔细细地再看了一遍这白翼虎族最大的战争博物馆里的藏品,眼中的光芒渐渐散去。她在碑前跪了整整三天三夜。
少今最终下令把不因族赶回了他们原来那块资源匮乏、面积极小的领地。白翼虎国兼并了除不因国外的所有国家。
因为少今觉得,若那些惨死的同胞在天有灵,也不愿意跟这些侵略者的后代成为一国兄弟吧。
少今走到碑前三拜先人,抚着这块碑,眼神柔和声音轻轻:“当年我国太落后,护不住你们,今日我们已尽全国之力替你们报仇,只可惜没能让你们活着的时候听到这声道歉。”
“20万年后的诺帝国很好,你们下一世记得去那里。我一定拼尽全力让你们幸福安乐。”
少今回了自己的房间,突然想起一事,把女静叫了来。
她摆出一副纠结的表情跟女静说:“妹妹,我跟你说件事,你不要告诉其他人。”
“姐姐请说,我一定会帮你保密的!”
少今假装又扭捏了一会儿才告诉她:“我失忆了,以前的事情好多都记不清。”
“啊?”女静瞬间两眼泪汪汪,“那怎么办?姐姐你还能记起来吗?要不要叫医生给你看看?”
少今摇摇头:“我不想让外人知道,只告诉你。”
女静瞬间被感动到了:“好的姐姐!”
“我想问你,”少今柔声道,“我姓千诺是吗?”
女静点点头。
少今声音更温柔了些:“我除你之外还有亲生妹妹吗?”
女静瘪瘪嘴:“有。是我的孪生姐姐,不过母亲和父亲离婚之后把她交给了父亲抚养,现在在隔壁星球。”
少今眸光一闪:“她叫什么名字?”
“千诺女姝。”
少今倏然一惊。
原来奈祖不叫诺冰羽奈,叫千诺奈。
千渐帝国的帝祖也不叫千渐女姝,而姓千诺。
奈祖和帝姝是亲姐妹!所以诺冰羽、千渐两个帝族……其实归属一脉?!
这时,奈祖的棨忽然一亮,光芒太刺眼,待她重新睁开眼后,眼前却已变了景象。
她正躺在一张华丽的大床上,手脚都被捆住了,只着一件由一层薄纱所制的睡裙,领口也开得极大,大片白皙的肌肤露在空气中。
房间里的家具和摆件看起来十分华贵,门和窗户都被锁住了。
她正费力解着绳,却听见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此刻手无寸铁的少今心里一震。
来人是谁?
☆、求你别哭了
少今加快速度解绳,却觉自己的身体有点不对劲。
酸软无力,像是中了迷药,药性未除。
在门打开的前一秒终于挣脱了束缚,一跃下床,将被单扯过来往身上一披。因着体软无力,平常简单的动作她此刻却做得无比艰辛,待看清来人,她瞬间呆住。
“夫宙?”少今轻声唤道。
夫宙也是一愣:“少今?你怎么……”话说到一半,他冰蓝色的眼忽然变得血红,身周气场骤变,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勾起嘴角,眼神冰冷渗人,轻笑着看着满身戒备的她:“你这是在做什么?”
少今目光闪了闪,顺着他的话演下去:“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他静了静,眸中映出她美丽的模样:“那你倒是答应和我在一起啊。”
“你爱我?”
他一怔,居然自嘲地笑了笑:“你说呢?”
他直直看着她:“跟我回戊眇族。我……我会对你好。”
少今面上表情半点不变,心中却已激起了惊涛骇浪。
戊眇族?传说的三命人族?第二次星际大战中入侵千诺星系的外星种群?!
那场大战千诺星系牺牲了数亿将士,帝姝、中杳族祖、宙族祖、暮沉的祖先等当时的英杰几乎全部战死,当代顶尖英豪只余奈祖、夫辞、云岚筝。
这个人是三命人?生命力极其旺盛、战斗力极强的三命人?
少今大概明白现在处于哪个时间段了。现在比她第一次穿越来的时间晚约五十年。
可是刚刚他叫出她名字时的神情告诉她,这个人就是夫宙。
夫宙应该也穿越过来了,但他变成这样……是中毒了?被控制了?或者穿越的时候出了岔子?
如果都不是,那三命人还有附身的特异功能?
少今扫视整个房间找镜子,终于看到了自己的脸。
还是自己本来的面貌。
那就是说,她此刻还是奈祖。
少今把自己带入奈祖的角色,一派正义:“你死心吧,我绝不可能放弃我的母族。”话音刚落,她眼前一晃,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便已经瞬移到了她面前。
他将她身上裹着的布猛地扯下,抵着她的肩推至墙前,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目光从她脖颈往下扫,眼中是近乎执拗的疯狂。
少今一怒,奋力想挣脱他,可双拳砸在他身上却毫无杀伤力。
她蓦地反应过来。这个人要是真想对她做什么,她刚刚的举动反而会激起他更大的征服欲!
而她现在没有任何武器,力气也还没恢复到原来的三成,连肉搏都不能。
该怎么办?她大脑飞速转动,苦思破解此难之法。
他轻轻地笑着,将少今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搂着她的细腰,身子下倾和她额头相触,鼻尖摩挲着她的。
他的手与少今的腰只隔了一层大红色薄纱,烫得少今微微发颤。
她鼻子一酸,眼泪顺着眼角滑落。
他浑身一僵,头向上抬了些,怔怔地看着无声落泪的她。
她的泪像是都砸在了他心上,然后化为一把把利刃狠狠地在上面割。
少今瞥了眼此刻目光中全是痛苦心疼的他,加大眼泪攻势,自无声流泪到压抑的小声啜泣再到最后放声大哭。
他眼眶发红,扯过床单将她裹住,不停跟她道歉:
“我错了,你别哭了。”
“求求你别哭了,我再也不碰你了,只要你别离开我。”
“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往死里打,别哭好吗?”
“奈儿,我爱你……”
……
他心疼得快死了,想抱一抱她,却见自己心爱的女子害怕得不住后退,眸光瞬间暗下去,静了很久才轻声说:“我先出去。你好好想想,你们整个星系我族是一定会攻下的,你保不住的。你跟我走,你若不愿意留在这里,大战之后我们就去遨游星际。”
少今心下冷笑一声。
换作她是千诺奈,死都不会和侵犯自己国土的人在一起。
她不吱声。
他垂了垂眸:“我走了,你饿了就叫我。”他等了很久都没有听见少今的回答,极缓极缓地站起来出了门。
少今呼出一口气,下一刻狠狠皱起了眉。
奈祖居然和敌族人有这种牵扯?
正苦思着,少今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双白靴,她抬起头,瞬间便呆住了。
这个人她见过的。
二十年前。
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子笑嘻嘻拦下正独自一人微服出游的少今,赖着要少今陪她玩。
她拉着少今一起蹲在一棵树下,指着树下的一处让她看,那里有一只虫子和一颗冬果。那只虫子长得凶悍却不知为何不敢上前去搬走那颗果子,只是在果子附近转。过了很久,另一只虫子过来了,它一见那美味的冬果就冲上去吃。这时前一只虫子才反应来,扑上来打算和它抢,但这时候果子已经被啃光了。前一只虫子不甘心,于是和后来的那只打起来了,却输得很惨。
女子遗憾道:“可惜可惜!要是这虫子早点出手哪里还轮得到后来那只来吃这十年一结的冬果,还有啊,既然都被抢了,就算冲上去打一架还有什么用呢。。。。。。”
“所以你想说什么?”
她昂着娇美的脸,拖长了调子:“所以呀,想要就早点争,没胆量争就要学会放下,不然就会承受千般万般的痛苦……咦?这个道理在感情上好像也是一样的呢!你说是吧,”她直直看着少今,“少今帝女?”
当时的少今心里一咯噔。
女子偏头看她,眼中闪烁着不知名的情绪。
少今问她是谁,她笑得神秘,不答而去。
瞬间便消失了。
在那一刻少今已经猜出了她的身份:以预言术闻名于世的易家的家主,就是当年劝帝亦不要去寻汐年的那个人。
如今少今面前的这个人,应该是易家祖先易周。
少今裹着被单坐起来,轻轻颔首:“易姑娘。”
易周笑得意味深长:“帝尊。”
少今眸子骤缩。
奈祖痛恨□□制度,所以虽统一了白星却未称帝。
易周唤她帝尊?
少今淡淡笑了:“易姑娘果然厉害。”
“非常抱歉,是我将帝女卷入进来。”她嘴上这样说着,面上却没有半点愧疚之意。
少今点点头:“还请易姑娘直言。”
“有些事情我想让帝尊您知道。”她笑说,“而直接经历是最令人信服的方式,所以才冒昧请您来这里一趟。”
“那刚刚那个男人……”
易周噗嗤一笑:“帝尊连自己的爱人都认不出吗?”
少今一愣:“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因为这个世界中与他相对应的那个人,执念太深了。”她叹道,“深到与他极为相似的夫宙一来到这个世界,就被他的执念所控。”
“那他还是夫宙?”
“是。”易周脸抽了抽,“我觉得,你先问他的执念到底是什么对改善你现在的处境比较好一点。”
当然是夫宙更重要了。
少今摸摸鼻子:“他的执念……不会就是奈祖吧?”
易周点点头,目光中含着无限惋惜。
少今皱眉道:“奈祖喜欢他?”
易周狠狠摇摇头:“当然不是,她怎么会喜欢敌人。”
少今又想起一事:“当日陪在念离身边的侍女由兰不会是你吧?”
“是我。”她认得爽快。
少今想起在念离记忆中出现的画面:由兰对念离说,她在等自己的朋友,等了20万年了。
想到这里,少今已经全然猜出来了:“你、奈祖、云岚筝都活了20万年?”
她讶然道:“我和云岚筝的确是这样,但柰子应该不是。她一向崇尚自然,应该不会想活这么久。”
少今眸光闪了闪,继续问:“那你们活这么久是为了改变上一世死去朋友的结局?”
“是。”易周点点头。
抱走啼梦的白衣女子一定就是奈祖,可是易周居然不知道。
奈祖为何要违背自己本来意愿活这么久呢?她应该不会想改变他人的结局,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奈祖生时有什么遗憾吗?”
易周一阵恍惚,忽然笑道:“她曾说,一憾未能护住二妹女姝,二憾未能与这些朋友一起死在战场上。”
少今一怔,沉吟片刻又接着问:“史书上说奈祖一生未嫁,连恋人都没有,那她……有爱而不得之人吗?”
易周摇头:“我不知道,应该没有。”
少今揉揉额头。
真是乱糟糟的。
她忽又抬眸问易周:“我那边怎么样了?我和夫宙都不在,婚礼怎么办?”
“时间暂停。”易周笑道,“你不用担心。”
少今一呆:“我们星系的科技什么时候这么发达了?可以进行这样大规模的时间暂停?”
“那是因为……我不是人啊。”易周紧紧盯着她,嘴角勾出一丝笑。
少今一震:“你这是什么意思?”
易周走过来坐到床边:“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灵吗?”
神灵……
“你是神?”少今皱着眉。
“确切地说,”她笑道,“我们是比你们千诺星系人更高等的生物。”
少今点点头:“可以理解。”
“不过你放心,我和你们是一伙的。”易周垂了垂眸,“我们帝尊要我帮你。”
“你们帝尊?帮我?”
她站起来:“好了,言尽于此。你只要记住刚刚那个男人就是夫宙,只不过被代没的执念控制住了而已就行了,所以他碰你时不用怕。”
“那夫宙……什么时候能好?”
“中午执念力量弱一点。”她漫不经心道,“那时候夫宙应该能恢复正常。等你们了解了所有,我自会送你们回去,他就能脱控了,也不会得什么后遗症。”
“易姑娘请记住你今晚说的话。夫宙千万不能出事。”
易周敛了笑:“你放心。”
少今点点头:“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
易周摆摆手:“谢什么。”很快你就会想打死我了。
☆、绝食
“刚刚你说附在夫宙身上的执念是谁的?”
“代没。”易周目光沉沉。
少今一震。
代没是戊眇族的领袖。
戊眇族的母星已经极不适合居住,他们不得不再找一颗宜居星球。纵观整个宇宙,满足条件的就只有千诺星系。
他们必须在一百年内占领一颗星球,否则就只能走向灭亡。
但此时千诺星系除宙星外已经完成统一,是利益共同体,所以戊眇族虽然只需要一个星球面对的却是八大星球的统一抵抗。
奈祖本来已经在她的亲妹妹帝姝占领白星后便心灰意冷,孤身一人游历整个星系,但知道星系大难将至后还是赶了回来,和帝姝站在统一战线一致对外。
少今不禁疑惑道:“戊眇族处于这种境地,代没居然会爱上奈祖?”
易周笑了:“柰子那么好,为什么不能呢?”
少今一窒,静了片刻垂眸问她:“我……真的很像奈祖吗?”
她怔了怔,摇摇头:“不像。”
“奈祖在给我的信上说我不是她的转世,那夫宙是代没的转世吗?”
“他也不是。”
少今一愣:“为何?”
易周静了一瞬:“你会知道的。”
少今点点头:“最后一个问题。代没有多爱奈祖?”
易周沉默很久,忽然沉沉地笑:“爱到连我们帝尊都认输。”
问题问完了易周也就走了。
整个房间遮得严严实实,她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时辰。
只有中午夫宙才能脱离执念的控制,其他时候都是代没的状态。少今觉得头秃。
她在房间里呆了很久之后饿哭了。
代没如果真爱她的话,应该不会伤她吧?
床边有个单线电话。少今按了通话键,静静地等。
似乎是接通了,可话筒那边却没有半点声音。
少今思想斗争很久之后才敢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代没?”
那边静了一瞬才有低沉而微颤的声音传过来:“嗯。”他顿了顿又加了句,“饿了?”
少今不好意思地“嗯”了声。
他听出来了,低低地笑:“好,我给你送。”
“好。”
挂了电话后,她等了一会儿便饿到不行了,索性躺到床上睡觉,刚睡醒就听到有人很温柔地叫她的名字。
这个声音……
少今迷迷糊糊的:“夫宙?”话音刚落她便觉得身周的温度降了许多。
她一下子清醒过来,猛地睁眼看着床边的男人。
他应该听到了她唤的那个名字,此刻眼中全是杀意,身周散发着无尽的危险。
他是被代没执念控制的夫宙!
他疯了一般地掐住少今的脖子:“夫宙是谁?啊?!那个男人是谁!”
少今体力已全然恢复,当下使蛮力掰开他的手,在床上打了个滚离开危险范围,一跃下床。
正对峙着,少今的肚子不争气地响了一声。
两个人都愣住了。
夫宙看了眼她脖颈上的红痕,像是妥协一般地别开脸:“先吃饭吧。”
少今犹豫片刻还是奔向了自己的食物。
她不敢把后背留给他,坐在桌前面对着他吃。
不过这也有一点不好,整个吃饭时间夫宙始终紧紧盯着她。
压抑得很。
刚一吃完少今便觉得房间里的温度回升了,再也没有之前那么冷那么压抑了。
她讶然抬头,却见夫宙正温柔看她。
少今一愣:“夫宙?”
他笑了:“少今。”
少今觉得有点委屈,扑进他怀里:“你终于回来了?”
他搂紧她:“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吗?”
少今一五一十地跟他说清楚。
“他没对你做什么吧?”他把她身体掰直,看了眼她身上那层薄纱,气得浑身发抖,“他碰过你了?!”
“我没被怎么样。”少今喷笑出声:“而且只是一点执念而已,接近我的还是你的身体啊,你吃什么醋?”
他委委屈屈:“可是他接近你的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看你身体的还是他啊。”
少今身子后倾离开他的怀,挑挑眉:“放心啦,我不会让他碰我的。”
他静了片刻,严肃地提醒她:“那你不许喝忘忧!”
“哈?”
“五年前你醉了之后就睡了我,我怕你再来一次。”
少今:“……”
“听到没有?!”他奶凶奶凶地告诫她。
少今眉眼弯弯,倾身过去搂住他的脖子,头靠在他肩上蹭蹭他,声音带点娇:“你怎么这么可爱啊。”
夫宙的身体骤然一僵。
少今脑袋轰地一声,缓缓地离开他,对上他的眸子。
红色的。代没重新控制了他。
他缓了很久才恢复镇定,红着耳朵问她:“你刚刚在干什么?”
少今:“……”低下头不敢接话。
他盯着她毛茸茸的小脑袋:“你刚刚说我可爱?”
“……你听错了。”
他沉沉一笑,看起来心情很好:“闷坏了吧?我带你出去走走好不好?”
少今这才抬起头看他。
她太漂亮,只一眼便让他发了疯。
少今看出他眼中极度膨胀的欲望,面色瞬间一冷:“放我离开。”
夫宙一愣,摇摇头:“不可能。”
她手无寸铁,是决计打不过他的。
少今目光闪了闪,重复一遍:“放我离开。”
夫宙轻呵一声,忽然把她按倒在地,双手抓住她的领口便要往外撕。
少今抓过桌上的剪刀对准自己脖子:“你撕啊。”她笑吟吟道,“你要是碰了我,我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会杀了自己的。”
他的动作一僵,转而去抓她那握住剪刀的手。
少今把剪刀往下按。白嫩的肌肤被刺出一个口子,血从里面流出来。
那抹红灼痛了他的心。
他瞬间妥协,把她放开,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脖子上的伤口。
少今还握着剪刀,冷冷地命令他:“给我找件正常点的衣服。”
他默了默。
少今手猛地一抖。他眼眶发红,颤声制止她:“不要——我去帮你拿。你放下剪刀,我不动你。”
“谁知道你会不会言而无信?”少今冷笑一声。
他眸子瞬间暗下来:“奈儿,你别这么冷地跟我说话,好吗?”
少今抿着嘴唇。
他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时手上拿着两样东西:裙子和药箱。
他把裙子放在一边,打开药箱拿出消炎药和伤贴:“先处理一下伤口,别发炎了。”
他的语气很平淡,可少今却从里面听出了极致的温柔。
她忽然有点心疼代没。
他爱上敌人的两大领袖之一,明知侵略是错的,却为了自己的族人而不得不这样做,还因此被深爱的女子厌恶。
一边是全族人的性命,一边是死也不肯放弃的心上人。
他是真的被逼疯了。
少今摇摇头:“我先换衣服。你先出去,等下再进来。”
他不肯,用床单裹住她:“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
少今:“……”
他将药水轻轻抹在她的伤口上,抹一点便问一句:“痛吗?”
少今听得好笑。
要不是看他瞳孔还是红的,她还以为夫宙脱控了。
他手上都是练武练出来的茧子,此刻却拿着镊子、纱布和伤贴,动作轻得很,像是在对待自己的珍宝。
终于处理完,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低着头不敢看她:“第一次做这种事,我手比较笨,不知道有没有弄疼你。”
少今皱眉看着他。
他是一个领袖,此刻却为她低下头。
少今想让他忘了奈祖,可话到嘴边终究还是咽了下去。
这是他们俩的事,她没有资格横插一脚。
而且奈祖这样的人,应该也不喜欢别人插手她的事吧?
他出去了,少今把他刚刚拿来的那条裙子换上。
和她平常穿的款式很像。
少今望向窗外。大战快开始了,她得想办法离开这里。
晚上他来送饭时,少今睡在床上一动不动。他叫了几声她都没理。
他静了静,轻笑道:“吃饱饭才有力气逃出去啊。你不逃出去,千诺星系连三成都胜算都没有。”
少今没理。
短暂的寂静后,他笑道:“你这样是没用的,我不会放你走的。”
少今还是没理。
他直接把食物放在桌前就走了。
少今瞄了眼那无比丰盛的食物,悲伤逆流成河。
好难受呜呜呜,但还是得忍着。
第二天早上他来送早餐时看到桌上的食物还是昨天的样子,心里一痛。
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始终背对着他躺在床上的少今,把昨天的食物拿起来,把早餐放在上面就出去了。
中午他再来时,桌上的早餐她还是没动。
他笑着走到她面前:“没事,你不吃,我也不吃了。”
少今连个眼神都没给他,她等着夫宙脱离执念的控制。
他坐下来,随便抽出书架上的一本书看。
少今索性闭上眼睡觉。
过了很久,少今被轻轻摇醒,她睁开眼,对上一双冰蓝色的眸子,一下子便笑了:“夫宙!”
夫宙爬上床把她搂入自己怀里:“对不起,没能一直陪你。”
少今蹭了蹭他的脖子:“你一直陪着我呀,我感觉到了的。”
他看见桌上的饭菜紧声道:“你没吃饭?难道菜里有毒?”
少今目光闪了闪:“没毒的,他爱奈祖,怎么可能会下毒?我只是还没来得及吃。你放心,我怎么会饿着自己呢!”
她埋在他怀里,贪恋这短暂的温暖。
他只躺了一会儿便下床看书,过了片刻他的眸子就变成了红色。
少今波澜不惊地再闭上眼。
如此又过了三天。
少今水米未进,除了洗漱上厕所基本上不下床,也再没看他一眼。
她渐渐消瘦,樱唇苍白而干裂,双目失了神采。
他快被她逼疯了。
☆、放她离开
三命人十分耐饿,十天半个月不吃东西也对身体没什么影响。可如今代没的状态却比少今的还要差。
少今不笑不说话,连个眼神都未曾施舍给他。他看着少今一天天虚弱下去,脸上一派云淡风轻,心却已经塌陷得不成样子。
她的胃本来就不好,还饿了这么多天,痛得额上沁出了冷汗。
他把目光轻轻放在被子里缩成小小一团的她身上。
她……很痛吗?会有多痛?
他身上除了心之外都没有痛感,恍惚了很久,忽然起身出了门,拿出一把刀靠在门上。
刀在他手上把玩许久,最终被狠狠插入他腹中。
插得很深,是致命伤。
他笑着拔出刀,头靠在门上,身子缓缓滑下来,微微昂起头,眼泪却还是落了下来。
终于感受到身体上的痛了,终于可以陪她一起痛了。
可是伤口仿佛没有心那里痛得狠。
他是三命人,身体没有给他太久感受痛苦的机会,伤口极速愈合,若不是除了衣上沾了血,他几乎要忘了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站起来去换了件衣服之后就回去了。
少今在那之前正探出头哭唧唧地看着桌边的食物。杀敌一万自损三千说的就是她了。
代没开门进来的时候,她仍然缩在被子里,看起来颇为可怜。他站在门边静静地看了那小小的一团很久,缓缓走到桌前把饭菜端起来,坐到床边。
又是很长一段寂静。
他端着碗,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少今闻到饭菜香味,心里一震。
“奈儿,起来吃饭吧。”他挤出一个笑,轻声跟她说。
少今窝在被子里:“那你放我走。”
他心里一窒,垂着眸子,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好。”
少今从被子里出来:“真的?你别骗我。”
他笑了,嘴角却含着苦涩:“不骗你。我从来没骗过你。”
少今这才接过他手上端着的饭菜。
这饭菜和夫宙做的简直是一个味。少今抬头对上他的目光,只一瞬间便移开了。
他眼中的爱太沉重,她不敢看。
他看着猛扒饭的她,声音微颤地提醒她:“吃得太快不好。”
她会噎到。对胃也不好。
而且,对他也不好。他想多看看她。
少今:“……”吃得更快了。
他的眸子渐渐变得冰蓝,笑着对少今说:“瞧你现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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