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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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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老人领着个弱女移得慢了点儿,一家丁凑上去一掌拍桌:“呀嘿!竟敢不动!两头猪啊!”说着就要来掀桌。老者苦着脸:“这就挪,这就挪。”
那弱女是个十三四,长得白白嫩嫩,紫袍猴腮男眼一亮,上前一个爪子贴人家脸,一边揉一边回头骂家将:“骂那老头儿就好,美人是要摸的。”
皇帝凝住那男子,岿然不动。胥不骄加快两步,低声说:“是逊矍王。”
这货没别的爱好,爱少女嫩妇在皇亲圈里是出了名的,越小越爱。
谢福儿一愣,太子死党之一,双胞胎王爷里的弟弟?哎,龙生九子,历来王爷里总得有个风度翩翩正人君子迷倒万千少女的大众情人,又永远得有个走猥琐流路线还不亦乐乎的宵小之辈。
谢福儿看不过去,小萝莉都被摸哭了,见皇帝沉着一张脸,估计也看得心烦,想要去打圆场,皇帝将她暗暗一拉:“干什么。”
谢福儿都快急死了:“去说说啊,逊矍王鱼肉百姓,也是丢皇上的脸啊……您放开我,快点儿……您瞧瞧,亲王的手都快摸到那女孩的衣襟里去了。”
“摸摸,又不掉块肉。”皇帝搞不懂谢福儿是怎么想的,摸一下怎么了?顺便也把握在掌心的小手抠了两把,又放在袍子里揉了揉,以此来证明:“你瞧瞧,你看掉了肉吗,这不挺好吗?”
谢福儿风中凌乱。
逊矍王摸完了民女小嫩手小嫩脸儿,甩开爷孙俩,满足地带着下人扬长而去。
皇帝忽然开口:“不骄,两弟兄现在的宅子在哪儿?”
“该是在城南的牌楼街。”胥不骄一愣,不明白皇帝的意思。
皇帝宽袍内将谢福儿的手拽得一紧:“想去亲自拜会拜会。”
胥不骄明白了皇帝的意思,失色:“这不合适啊皇上,已经有人在盯着了,哪儿能劳烦皇上亲自操这份心!”
“叫谢令侍陪我即可。”扬刀跨马、战场都上过的天子,怎么会连个微服私访都磨磨唧唧犹犹豫豫?皇帝不由人。
“那不骄也跟上?”胥不骄垂死挣扎。
皇帝摇头:“你的样子,化成灰两兄弟都认得,倒是对我不熟,尤其这小的,都没见过我两次,还在大殿上隔着远。”再不废话,拉了谢福儿就跟在逊矍王屁股后面。
胥不骄像热锅上蚂蚁都快焦死了,又不敢违逆圣意,等皇帝再不会转头了,叫上禁卫暗暗跟上。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夕颜的地雷
第29章 男色
牌楼街,向阳道这边云集一排红瓦高宅,主人以王侯显贵居多,是京城出了名的豪宅聚集地。
两王同住一间府邸,中间划了一道粉墙,带着自己的妻妾儿女,一个住前院,一个居后院。
别说堂堂个亲王家了,就连拜访一般地主员外家也得提前递个拜帖,看看主人有没有空,愿不愿意见客。谢福儿只当进不去,没想到这皇帝还有点鬼本事,亲自上阶,叩了门环,跟门子说了两句。
门子进去通禀后,回来说:“我家逊矍王有请。”
僮仆把两人迎进王府,直到会客花厅,斟了热茶,端了糕点。
逊矍王不消一会儿已经换了套家中便服,出来迎客,先冷着脸站在门槛前上下将来人打量了一遭,然后才露出笑意,叫侍僮闭上门,跨槛拱手:“就是这位郎君,想要征询白龙山铁矿一事?”
皇帝坐在喜鹊登梅太师椅内,站都不站起来,像个大老爷:“是。”
平时来王府结交的人不少,哪个不是恭恭敬敬地像孙子见爷爷?
逊矍王见人单枪匹马杀来本就觉得不一般,现在一看,不单衣着贵重,气势也不凡,见了皇亲还能不动声色,肯定是真有家底、见惯了大场面的人,态度又和善了不少,还是保持警惕,先笑:“这位郎君是哪儿听来的?咱们兄弟可是皇室人,当朝天子是本王的堂哥,哪儿能做有损皇上的事!”
矿产是国有资产,只有朝廷才有权开采征用,私矿是违法的,虽然正在找有钱富商合作,但都是暗中进行,找的都是靠谱贴心的,这种突然摸上来的,谁知道是什么人!
皇帝摸摸鼻子,笑笑:“在下长年七行八业地讨生计,什么门路摸不着?只要有腥,我的鼻子就灵了。我与京中达官贵人时有合作,有些还是圣上鼻子下面的人,但生意见不得光,行业规则,不便多说。老话说仁不带兵,义不行商,你不仁我不义,才能赚大钱。中间渠道怎么来的,不重要。”说着递过袖口内一柄玉牌。
逊矍王接过来一看,确实是京中一名大官的携身物件,更加放下心。
谢福儿佩服皇帝挺会装,一口行话说的顺畅,把一个亲王骗得团团转,扑哧一笑。
这一笑,出了声,两个男人望过来。
逊矍王闺房中经常情趣扮演,叫姬妾女扮男装助兴,这方面眼光远比一般人犀利,目光凝在谢福儿白嫩脸蛋上,笑得色迷迷:“叫什么?”
虽然穿男装,胸脯不明显,走的是男步,但皮肤细白,肩腰纤窄,没喉结,一眼就瞧出是个男袍女身。
皇帝意味深长盯着这个皇族内的堂弟:“敝姓奉,奉公守法的奉,亲王喊我一声奉公也可。”
逊矍王瞥一眼皇帝:“本王又没问你,自作多情个什么,本王在问这小僮儿呢。”也不戳穿是女儿身,反正心知肚明。
皇帝青筋一凸。
谢福儿忙换了个男名:“奴儿叫阿福,是家里的下人,跟我家郎君一起出来做生意。”
“你家郎君很会享受嘛。”逊矍王笑得淫/秽,“白天穿裤子照顾你家主人,夜晚换裙子继续照顾你家主人,是不是?”见两个人的脸都黑了,才记起赚钱事儿,转向脸色铁青的皇帝那边:“哟,忘了你了……哦对,奉公是吧?这事儿,恐怕还得等上党王回来,他是大的,得他做主。”
皇帝青色褪下,笑:“我是个生意人,也得先了解二位亲王这笔生意的风险,风险大了,我不做,毕竟是掉颈子的生意。”
矍逊王一听就火了,皇亲国戚的信誉度也能置疑?再有钱也还是个平头百姓!他灌口茶,呸一声吐了茶叶埂子:“嘿,您倒是好笑了,就光凭本王和上党王两个王字当头,还不够大?还不够叫人放心?”
“二王再大,能大过天子万一东窗事发,二王能够肯定皇上不追究?私开的矿产不能对内,大多是卖给外域或者自用,无论哪一条,都是欺君卖国、颠覆朝廷,得受灭族抄家、剐皮凌肉之罪。”皇帝一字一句,观察逊矍王的动静。
谢福儿忽然明白,皇帝这是早就调查过两个亲王了!可奇怪的是,这种事,拿到了证据直接绳之于法就好,何必又亲自过府试探?像是不愿打草惊蛇,或者还有别的用意似的……
逊矍王哈哈道:“老生意人就是精明!不瞒您说,朝中权贵,哪有完全一身清白、不玩猫腻的?皇上他一个个的管得过来吗,管后宫佳丽都得管得腿瘫了……况且咱们圣上腿脚本来就不好哈哈!咱们既然敢接下这生意,背后自然是有靠山的。您啊,放心!”
背后靠山?谢福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太子高长宽。
三人关系交好,地位能胜过两位亲王的能有几个?
可是,太子那种一百年专注吃喝不动摇的模样,真能掺合进这种事?
若真是太子幕后控制……那还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对手。
这逊矍王还真是禁不起撩拨,口松嘴斜,不堪重任。
皇帝继续刺激:“还是那句话,再大,也大不过天下最大的。”
逊矍王撸起金丝袖管,烦了:“本王跟您这么说吧,就算他如今不是天下最大的,日后也得成天下最大的!您可算是放心了。”
谢福儿额头上的筋都一跳,身边坐着的人却没什么表情。
皇帝笃定了心中结果:“唔。”
逊矍王叫人去请兄长回府,暗想京城的隐形富豪多如牛毛,财可倾国的也不在少数,只是怕遭朝廷觊觎,成了肥羊,都不敢露脸儿,这名奉姓富商骄傲自大,肯定是个泡在贵人中的真家伙,只怕不好应付,想亮一亮实力,正好后院几间房是王府内的古玩所,积攒了不少好货,叫来王府长史带着主仆去后院逛逛,也好打发等待的光阴。
临走前,逊矍王笑嘻嘻盯着谢福儿:“奉公不妨一人去逛,府上仆人都周道,不比你自己的侍婢差。”
逊矍王最爱十岁左右的幼女,这女孩过了年龄,有些可惜,幸亏眉梢还有些稚嫩气,而且穿男服也掩不住美色,真想扒掉这套袍,瞧瞧女装是个什么样。
最重要的是,别人家的妻妾奴婢永远都比自家的好。
谢福儿真怕皇帝出卖自己,没想到皇帝有点人性,果断拒绝:“我用惯了她。”逊矍王失望,暗自咒吃独食不得好死,生意人就是铁公鸡,放了主仆,懒洋洋离开。
~
两人被长史领到后院,逛了几间厢所,皇帝有些疲怠。
长史知道这名贵客眼光高,瞧不起大路货,干脆拿出压箱宝,又引到深宅后边的一见青檐二层大屋。
皇帝精神一醒,拉了谢福儿进去。
正厅内珠宝珍玩,鳞次栉比,搁置在多宝格和四脚柜上,是民间难得看到的货色。
再往里进一间,四面墙壁悬挂名家书画墨宝,又珍稀不少,不少当世大手流失的残本遗作,一应俱全。
谢福儿在皇宫里都没见过,望一眼皇帝,果然,脸青了。
天下最贵重的东西应该在国库,如今竟在区区一所王府!
这叫皇帝怎么爽得起来?
长史见皇帝不讲话,只当震慑住了,笑说:“其中不乏贡品。”
皇帝的脸色又像涂了漆蜡一样,刷一下,加黑一层。
贡品一层层地往上送,中途被人私贪也不是什么大事,前提是别叫皇帝知道,更别叫皇帝知道你贪了连他都没见过的稀世珍品。
谢福儿拉着皇帝避开长史,往前边走边提醒:“冷静。”
皇帝攥拳颤声:“我几时不冷静了。”
您脸上的毒气都能熏死一万只蚊子了……谢福儿不敢说。
长史见两人往里间走,急忙奔过去:“两位,里头就是我家两位亲王收罗的私人物品了,这个……可看可不看的。”
“是什么?”谢福儿回头好奇问。
长史见都是大小老爷儿们,也不避忌了:“嘿嘿,无非就是春意图,春宫玩具,郎君想看也无所谓,两位亲王一向大方。过门是客,自便罢。”毕竟是私人物品,怕客人不好意思,退到门口,也不打扰了。
帘子一掀,果然一派旖旎春光。
谢福儿自问虽没身体力行,但也算是浸淫此道,什么V都有点儿涉猎,可一进房间,还是给震住了。
正中摆着一张黄花梨木修葺的春凳,一对泥塑的赤|裸男女活灵活现,跟真人差不多的高矮,表情丰富,肌肤纹理都刻出来了。
女泥人躺在凳子上,表情痛苦,长发落地,双手垂下,反绑在凳子脚,双脚大开,男泥人骑跨在上,表情酣畅,两手抓乳,□那|话|儿露出一半。
春凳边还有个凸出地面的东西,像个机关。
谢福儿脚快,上前一踩,男泥人一个挺身,阳|物彻底没入,很有节奏地疯狂抽|送起来,女泥人也跟着在春凳上韵律迎凑。
两个泥人微微打开的嘴里还发出轻微的呼呲呼呲声,就像现代的声控玩偶。
这种春意娃娃的空心肚里有玄机,置放了水、瓷,修了精妙管道,当机关一开启,除了泥人外表会动,还利用水碰瓷的呼啸以及在管道内的穿梭,在假人肚内发出声响,再从泥人口中出来,制造j□j声。
“这太神奇了!”谢福儿尖叫一声捂脸,没料这年代居然还有这种能工巧匠!
皇帝面无表情。
小姑娘家就是没见过世面,皇宫里这种东西也不算少,以后有机会一个个叫她见识见识,免得出门动不动大惊小怪,容易丢脸。
墙壁上那些亮瞎狗眼的春宫图更是丰富。
谢福儿趴上去,卫生巾国的江户四十八手算什么,还是我老祖宗强悍啊!各种人形狗状、1V1、群P的姿势都有。
谢福儿丢下皇帝,乐不思蜀,一个个研究,不时琢磨:“这姿势行吗?这不符合人体啊!……这哪弯得下去啊……哎呀呀这副三龙入洞、双花迎蜂帅呆了!”
再面朝另一边的墙,好像有点儿不对劲了,谢福儿揉眼,分明是男男行欢图。
她这才突然记起,逊矍王喜好幼女,他那个兄长上党王则有嗜男风的传闻,今天一见,果不其然。
“擦干净你的哈喇子,”皇帝有点不耐烦了,“干正经事了。”
谢福儿见他轻巧出外,趁长史在门廊守着,手一举,顺手牵羊地拣了好几个多宝格里的珍玩进袖袋,神不知,鬼不觉。
就在这会儿,门口传来脚步和声音,长史迎进,边走边说:“郎君,我家的上党王回来了,已在门前。”
皇帝毫不紧张,就是脸稍稍发红,收好袖口,迎头出去。
谢福儿跟在后面,见到一名穿着富贵的男子站在门口,长相跟逊矍王差不多,就是更白皙阴柔,一双眼狭长,略显阴瘴。
上党王端详皇帝,有几分眼熟,一下子偏偏想不出来,正在琢磨,逊矍王已经介绍:“这位就是奉公。”
上党王思路一下子被打断,也没多想了。
面前这男子一派巍峨景象,有泰山压顶不惧不慌的沉稳气态。
上党王还没出那个柜子,但长年玩得比谁都疯狂,各类嬖童兔儿爷都尝过,一眼就瞧中面前这男人是个极品,可上可下,可攻可受。
年幼的男子有年幼的娇嫩,年长的男子有年长的风情,尤其这名奉姓俊公,两颊红晕,微微喘气,螓渗薄汗,藏在背后的挺翘双臀……令上党王神魂颠倒,食指大动,莫名发了龙|阳性,挑逗道:“何故喘气啊。”
谢福儿怕两个亲王怀疑,主动打掩护:“奴家主人刚进去看了亲王的私藏,实在感叹,还没醒过神儿呢。”
皇帝对于谢福儿这次的反应,一颔首,表示满意。
上党王一听大喜,瞧这样子,大概也是个此道中人,就算只擦了个边儿,也得将他调|教过来,眉毛一挑,语气暧昧:“奉公要不随本王进去,单独谈一谈生意事?”又使眼色,叫长史去备茶。
皇帝耸肩,毫无压力,拍拍谢福儿的脑壳儿:“外头乖等着。”
谢福儿也不知道怎么,心里有点发慌,可没法子,眼睁睁地瞧着两个男人一前一后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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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爽爆
安静庭院里,逊矍王挑逗N次未果,谢福儿耳朵嗡嗡嗡,烦了,“您先别说话了行吗。”
逊矍王讪讪,拿出万千少女难以抵抗的杀手锏,转圈圈哼起流行艳曲,“妹妹的小脚嫩如藕,
哥哥揣在怀里头,
揉也不是搓不敢,
羞得妹妹心发抖啊那个心发抖巴扎黑……”
魔音穿脑,每个拍子都唱不到点上也算是种本事……谢福儿五体投地,“奴婢错了,您还是说话吧。”
逊矍王见她不停看窗户,哼一声,还不唱了呢,嗤道:“别望了,正快活。待会儿上了兴,咱兄弟,你主仆,四个人,分两组,来个鸳鸯双飞燕……你瞅着怎么样?”
那上党王果然不怀好意!堂堂一朝天子被人爆了后|庭花可怎么得了?
谢福儿大吃一惊,就在这时,里头清脆“乒乓”一声,瓷器撞地,夹杂着呼呼风声和男人的喘息。
护驾要紧,谢福儿再不犹豫,撞门闯进,只见两人双双在地上,皇帝骑在上党王身上,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开弓:“要你毛手毛脚!要你嘴贱舌烂!”
皇帝面庞潮红,腰带半松,衣领子扯开了半截,露出小段线条流畅的颈子。
地毯上碎了一地杯子碎渣,廊柱上的帘子也被拉扯了下来。
不用说也知道里面刚才的战况。
上党王跟弟弟一样,尖嘴猴腮的精瘦个头儿,哪抵得过皇帝,根本没还手余地,被连着啪啪啪了十几下。
逊矍王想不到胆敢有人在王府对皇亲动粗,杵在那儿呆住了。
谢福儿心想皇帝这下动了龙怒,怕是得把上党王活活掴死,又怕上党王反抗伤了龙体,一时左右为难!
今天皇帝微服私访掀二王的底子,是临时起意,心血来潮,也没事先通知哪个部门,连胥不骄都没让跟着,要是当场揭穿皇帝身份,万一双胞胎狗急跳墙,一不做二不休,把皇帝摁在府里给宰了可怎办好?古往今来,被宫女太监老婆女儿亲手弄死的乌龙皇帝还不够多么,多一个人微服私访被人杀害的皇帝不多了!
正是这会儿,逊矍王醒过来了,踉跄退后,大喊:“来人呐!来人呐!杀人了!杀人了!有刺客!来保护上党王!”
上党王早就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皇帝拍手起来,拉了谢福儿要走。
逊矍王活了半辈子就没见过这么狂妄的人,这可是王府啊,打的可是亲王啊!顺手搬起个炉鼎就往人身上砸——
谢福儿啧啧,逊矍王,您这条小命到此休矣,喜欢唱歌?以后还能活着唱铁狱断肠歌都是好的!
不过……那炉鼎怎么好像是朝自己飞过来——
她呆了,一只手飞快伸过来把自己生拉开,耳边还是响起铁撞肉的噗呲闷响,炉鼎被弹回去,哐啷一声落地!
谢福儿试试自己身上,没痛没痒,抓住皇帝胳膊,公事公办:“您……有没有事?”
皇帝呲牙:“没事。”
逊矍王又准备来第二发,院外传来急匆匆的步伐,转头一看,竟是宫廷南军的人,领头的是中常侍胥不骄,人还没到,彪亮声音提前来了。
王府几名管事、家将跟在屁股后,个个一副鸟蛋都吓掉了的样子,腿打着哆嗦,还没走近就乌压压跪了一地,口里好像在喊——万岁?
什么万岁?哪来的万岁!
逊矍王手里举着的炉鼎有些打晃。
胥不骄在王府外等了半天,不见皇帝出来,哪敢耽误,亮了令牌就进来索人了,赶进内院,狼藉一片,上党王躺地上几乎没了气儿,逊矍王还抱着个铁炉鼎高举过头,连忙叫禁卫将两人给制了,扑到皇帝身边心惊肉跳:“皇上龙体安好?”
上党王晕得快也算幸运,不用承受这种惊心动魄的时刻。
逊矍王当时就傻了,炉鼎一滑,噗咚掉在地上,屁滚尿流地跪在地上挪过来要抱住天子大腿:“皇上——我的皇上——这纯属意外!咱弟兄两个可都是效忠的啊——”
这才是撞了鬼,几百年难遇的劫!
“呸!朕去你龟儿子的卵叼蛋!”皇帝一场架打出了往日沙场上军营里的野性,看得胥不骄目瞪口呆,见这一身文雅的天子回过头就把这而老二抓起衣襟子,一拳揍上。
逊矍王腮帮子立刻青紫一块,呜呜呻|吟。
皇帝不满足,另一拳上脸,逊矍王痛不欲生,捂脸叫唤起来:“皇上饶了罪臣——”
哪儿来这么大脾气!犯再大的事也不过是公事,交给职能部门就行了,何必亲自动手!
瞧这副揍人的架势,比打上党王还要打得厉害!是多大的滔天仇恨?
胥不骄又惊又奇,也不敢多说,只叫禁卫都退在一边,统统埋下头,任由皇帝踢踹逊矍王泄恨。
半会儿,皇帝消了火气,掏出袖里的小古玩玉器,一把掷到砖地上:“交司隶部审查追究!”回头朝还放在发呆的谢福儿喝了声:“回家!”
胥不骄叫禁卫看住奄奄一息的两王,再行押送去衙署,侍奉天子回宫。
皇帝的身份露了眼,胥不骄再不敢叫皇帝曝露在外人眼下了,把二王府邸里的轿子弄了一乘,请皇帝上去。
谢福儿侍驾,一起上了轿。
~
大轿宽敞,里面是双人座,垫着绵腻的锦缎丝绸。
皇帝体力好,还没拐一条街,元气已经歇回来了,一拍凳子:“坐。”
坐什么坐啊,谢福儿呼一下,给他跪了。
皇帝眉一耸:“有话好好说。”
“有话好好说”这句话好像比较适合您好吗?脾气说来就来,堪比鬼畜了,也不知道吃了什么把两兄弟打成那样……谢福儿还记挂一桩心事,老老实实禀明心意:“皇上,上党王先前在房里,有没有对您——”
皇帝摸摸腰子,冷笑一声。
谢福儿见他脸上竟然有红晕,不会真的有什么吧?历来好男风的皇帝不要太多,双插头的就更是多不胜数!
她凑上去,有些看热闹的心态:“皇上,听说那事经了一次,要是有了兴趣,会食髓知味,严重了连女人都不想碰,觉得男子更有乐趣,您可不能啊!得控制住自己啊!您是天子啊,得要开枝散叶的!”
皇帝一个拇指“噗”一声敲到她脑门上,倏的逼过来:“糙汉有什么乐趣?你有的,他们没有,他们有的,你能比他们更厉害!”说着手一伸,摸到面前少女腰后。
谢福儿正在脑补皇帝被上党王压在地上娇喘着大破菊门阵,条件反射把那只蹄子给挡了出去。
皇帝臂膀一缩,脸上红晕忽然没了,眉毛拉扯,腮帮也咬得紧。
“您怎么了?”谢福儿把他宽袖一掀,一片潮红,刚那座炉鼎,还真给砸中了!
谢福儿登时脑子就空白了,皇帝却放下袖子:“没折,没破皮。”
还敢骨折流血?这都够吓人了。谢福儿心里滚了粥,搅在一块快焦死了,这可怎么办,上回淋雨擦干了就行,这红了一大片,看上去一下也退不了,自己今天跟出来,还能有好果子?
她捧住皇帝的龙蹄子,真心实意地泪流满面:“皇上以后要是出门想干这类危险系数比较大的事,别捎上奴婢了行吗!您不能有事啊!”有事可以,自己不在现场就行,这责任背不起啊!跟在皇帝身边,可真不是一般人做的事!他不着急,你得急在前头,以前总觉得皇帝不急急太监这话是嘲讽人,现在才知道其实多苦逼。
皇帝收回手,又拍拍:“坐。”
这次拍的是大腿,不是凳子。
“不敢。”谢福儿吓了一跳。
皇帝伸手一拉就拉到了大腿上。
谢福儿一直觉得抱大腿不丢脸,当一个人在生存环境能技不如人,依靠别人也是个活命法,只有活下去,才能有机会被人抱大腿。
可是坐大腿又不一样,性质又变了。
皇帝指挥:“抱住朕的脖子。”
谢福儿举起手,缓缓移过去,皇帝嫌慢吞吞的,强行把她手一扯,圈住了自己颈项,又觉得好像有点儿不对劲:“ 别,太紧,朕不能呼气了。”
女上男下的姿势摆好了,皇帝指指胸膛:“脸贴过来,挨住朕这儿。”
谢福儿凑到他胸口,砰砰跳得有力。皇帝这才满意:“这样靠近点儿,才好说话。”
这是在好说话吗?男袍下面又是什么塞进来了……谢福儿拽住:“皇上,您手伤了就安分些,别到处动来动去了!”皇帝手没停,继续往里头蹿,语气有点儿受伤:“谢令侍还在怪朕。”
谢福儿实话说:“皇上给舍弟安排学籍,奴婢已是感激了。”得得,就当给他兑消了!又低了一把声音,嘀嘀咕咕:“再说了,奴婢是个什么位份?有什么资格去怪皇上?那不是犯矫情么?”
哟,这是嫌位份低了?暗示要高升?倒是会邀宠了。皇帝猴急火燎拉下她中裤,摇摇头:“朕以后会给你机会,叫你矫情个够,女孩子家,就该时不时矫情一下,不矫情不是女的。”
谢福儿没明白他什么意思,只觉得他那只手已经是得寸进尺了,也没多想,急忙挺起屁股,可幸这皇帝还知道这是大白天在宫外,并没像那日做得过分,兜住浑圆两瓣,轻轻摩挲。还没摸透劲儿,腿上的女孩忽的开口:“奴婢今后是不是只要一天还在宫里,您这手就一天歇不下来……”总得有个心理准备,每回伺候不是捏就是掐的,还找上门来,谁受得了!
皇帝听她这话还是有什么二心,膈着不舒坦,不是还念着那个小县令表哥或者真有当太子妃的心思吧,稍有心窍的女孩子,从宫外误打误撞走到这步,也知道再嫁不了别人了,更别说记挂着别人,再精明点的女孩早就熊抱自己不撒手了。
他捏捏她屁股蛋,弄得她轻轻尖叫一声,不高兴了:“出宫?出宫干什么。”
谢福儿听出他愠意,却不得不照直说:“嫁人,生娃,给爹娘公婆养老。”就算是嫁太子,也是差不多,可嫁皇帝,这种正常人的生活路线,怕是一辈子难有了……
皇帝淡问:“嫁个什么样的丈夫啊?”谢福儿悄悄掠过他的胳膊,下定决心:“奴婢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个什么丈夫,奴婢只知道,要是奴婢丈夫受伤了,奴婢起码不会因为担心自己被罚而提心吊胆。”
皇帝手从她袍子里伸出来,不做声了。
**
洗象节一场闹剧,惊动满朝。
满朝文武没料到皇帝居然玩阴的,还搞私服侦查这套。
一时之间,心中有鬼的朝廷官员人人缩紧脖子地做事,每逢陌生外客来访,都多提着一口心,警告家人不许乱接待人乱说话。
那天进城门时,洗象节还没结束。
城楼上的几个贵人后来都知道皇帝离开护城河,上了御街,只是都不敢说什么。
皇帝一回就摆驾回宫,众人谁敢说不,纷纷起身。
谢福儿跟皇帝在复盎门分道扬镳,皇帝上了龙辇。
从她在轿子里说了那通丈夫论调后,他就没吱声儿了,一直到上辇,硬是没瞧她一眼。
一直进了城门,她才有种迟来的感觉……自己是不是把他给得罪了?
有种莫名的预感,皇帝这次以后,好像再也不会找自己去伺候了……
黄昏的斜阳有些淡淡的忧桑,谢福儿呆呆地伫立在寂寞冷清的宫苑红墙下,凝视着皇帝渐行渐远的御辇,心中有种莫名的复杂的纠结的略带五味俱全的伤感情绪……
啊,这个男人,是要彻底底走出自己的生命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谢福儿咬唇,眼眶湿了……
——为什么现在才来啊摔老天爷你玩我?!不过……还是真特么爽爆了啊!!
谢福儿喜极而泣,哼着小曲,颠着童步回了图华宫。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唫銫姩蕐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2…27 22:04:35
猫猫米亚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2…27 18:55:26
ヾ(^ ^ゞ
第31章 受罚
谢福儿的爽快日子还没持续一天就结束了。
洗象节第二天,谢福儿被叫去了图华宫正殿,一路还在琢磨,好事成双,皇后这回终于舍得给自己差事做了。
蒋皇后宝钗朱环,一身丽色,绾了个松髻,过臀长发云云巍巍,落了两缕在象牙美人榻的扶手上。
谢福儿看见旁边坐着郦贤妃,应该是来中宫这边请安,手边的茶水一丁点热气都没了,来了不短的时辰,酥胸一起一伏,好像刚结束了什么对话,挺激动似的。
一后一妃见人进了内殿,双双噤声。
凭良心话,谢福儿觉得这皇后堪称后宫第一美人,要是年纪轻轻就为先帝守寡还挺糟蹋的,可惜明珠蒙尘,总恹恹不乐的一副被动样子。
上回在清凉殿,瞧她明明挺想接近皇帝,一见到皇帝,两颗眼珠子都在放光,偏偏就是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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