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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气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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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在清凉殿,瞧她明明挺想接近皇帝,一见到皇帝,两颗眼珠子都在放光,偏偏就是说些不入正题的话,会哭的孩子有糖吃,没郦贤妃那么些讨男人喜欢的手段,自然落了下风。

拜毕,谢福儿走近两步,一抬头,郦贤妃目光灼灼,盯在自己身上,就像看穿了妖精五脏的老道。

倒是蒋后没有多余表情,平铺直叙:“昨天谢令侍一路伴驾,连二王冒犯天颜那种大事,都跟在身边,本宫循例问问情形。”

原来是齐聚一堂,把自己拎出来过堂……谢福儿就知道这事不会这么偃旗息鼓,但昨天一高兴给忘了:“但凭皇后发问,奴婢知无不答。”

蒋皇后调子平和:“皇上本来在护城河边洗象,为什么没来由地弃象上了御街,又跑去了二王府邸?”

离岗秘会家人一事,纯属皇帝私心操作,对于区区一个宫人来说,是天大的恩惠。

谢福儿虽来皇宫不久,也知道,就连在宫里伺候了几十年的老人,也不一定有造化在有生之年跟亲人见一面,何况自己这种年资尚浅,谈不上名份的!

堂堂天子,不可能无缘无故包庇一个普通宫人,以皇后和贤妃这类围绕着一个男人转的女人中的女人,必定能嗅出什么味儿来。

揭了皇帝的底,他也估计也不喜欢。

谢福儿想来想去,说得含糊:“皇上叫奴婢陪着,奴婢就陪着了,别说陪着去微服刺探二王府,就算是刀山火海,皇上说要往下跳,奴婢也不能朝上飞。”

郦贤妃听这女孩狡辩,气不打一处来,哪憋得住:“还在装模作样!打马虎眼的功夫你倒是能成这宫里的第一人了!还想骗本宫和皇后?要不要本宫把人证拉出来,当面给你掀老底,才能叫你个铁嘴妮说大实话?”

蒋皇后手一举,示意贤妃停住,面朝谢福儿:“昨天皇上下楼后,不到少顷,萧充媛也下了城楼,代替太后舀水洗象。萧充媛亲眼见你急匆匆离开圣上,去了侧楼小殿室,换了一套男装过城壕,上御街。不到半刻,皇上也简服尾随你出去了……再之后,又是你与皇上一起返回。谢令侍,这一来一去,要说不是你诱使圣上出宫,本宫真难相信。”

说到这里,蒋皇后眼光往郦贤妃身上一扫:“……萧充媛性子醇厚,忠心耿耿,怕圣上身边有蛊惑小人,一夜辗转难眠,要不是她与贤妃素日交好,跟贤妃说了,贤妃今日来禀给本宫,本宫还不知自己身边放了这么个大胆妄为,随时使天子陷于险境的人!”

原来是被郦贤妃这边的人给盯死了份,事到如今,谢福儿只好说:“奴婢家中胞弟就要远足,洗象时得知家人在场,奴婢一再拜求,皇上心情好,准了奴婢出外相见片刻。可是皇后要是说皇上是被奴婢引诱出去的,那可是莫须有的天大罪名,奴婢担不起啊!后来奴婢与圣上在外头碰见,才与圣上一道去了二王府……”

“好笑了,偌大的御街,节庆当日,不溺死在人海都算好的,皇上要不是专为找你,有那么巧能碰上?就当是碰上了,皇上出去时还带着中常侍和几名禁卫,怎么就非要带你一人去二王府!”郦贤妃说到急处,哗啦一下站起来,纤纤素指遥指谢福儿:“真相只有一个!你含糊其辞,瞒骗皇后,无非就是为了遮掩你诱使皇上出外的事实!还说什么知无不答呢!”

建始殿那件灭火事本来就怀疑了。

幸亏萧充媛那个平日几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人,这次精明了一回,眼尖,告诉了自己。

看来这宫人还真成了皇帝暗宠,就算不是,也是个不容小觑的萌芽。

皇后不得宠,皇帝有没有新人对于她来说无所谓,可对于受宠的郦贤妃来说,来一个,得要拔一个。

郦贤妃心中醋缸一旦掀了盖,再藏不住尖酸气了。

谢福儿看着气呼呼的郦柯南,嘴一抽。

皇后见这女孩儿并不知道大祸临头,轻道:“谢令侍,看来你还不知道,皇上昨日回宫后,半条手臂都肿了,御医刚传话,现在连笔都提不起来。”

谢福儿再笑不起来了,心一个咯噔!昨天看红了一片,还以为睡一觉就没事了,怎么就肿了呢?这就真的是摊上大事了。

蒋皇后掂量了会儿,开了腔:“来人,把谢令侍给拿了。且不论到底你有没有诱使天子出外,无论如何,你护驾不力,损了龙体,这就是你失责。本宫执掌后宫规矩,于理于法,不能坐视。先押去敬法殿,等本宫这边再行裁定责罚。”

郦贤妃香腮雪颊绽出笑靥,瞧着谢福儿被两名图华宫的宫妇给架了出去,事情了结,心情舒畅,坐了小会儿,款款一拜,告了辞。

人一走,身边宫娥上前弯腰,笑着俯语:“郦氏醋劲还真不小,说来打报告就来打报告了,就看她那哥哥和儿子能保她几次……奴婢就不信皇上对她的耐性,真的是钢打的。”

“后宫的女人哪个醋劲不大,那是圣宠,是前途。”蒋皇后呡口茶汤,罗帕挽指,压一压唇角,“倒也好,凭着她那股子醋劲,本宫能推多少事。叫萧氏那边有些准备,万一杖了谢女,皇上事后有什么脾气,别说本宫没提醒她。这萧氏,还有大大的用处,本宫不想这一步就丢了一枚好棋。”

宫娥审思:“萧充媛虽不是皇上的心头宠,但平日循规蹈矩,在皇上心中是个不理外事,一心只爱伺候花草的老实人,又是太子生母家的人,总得给几分薄面。况且,这回不过‘实话实说’,告诉了郦贤妃一人。就算皇上怪责,也只会迁怒郦氏乱给皇后您报告。”

但愿如此……洗象节刚一过,望着天气就奔凉了,蒋后拂袖起了身,进内室去护理秀发,再不理闲杂人事。



敬法殿,这是初入宫到现在,一直刻在心上、铭记不能挨边的地方。

刚出图华宫,还没下阶,谢福儿醒过来,脊背一直:“奴婢得先见皇上!”这话刚刚不敢说,怕越发激出了皇后和贤妃的怒气,可现在又不得不说,因为责罚就要来了。

昨天还高兴那人可能走出自己的生命了,这下真是乐极生悲了……

现在还不能叫他走出去啊……回来、先回来啊您!

一名年长宫妇见她不消停,恶声恶气骂了两句。

另一名姚姓宫人跟谢福儿同住西殿,年纪小,心肠软一些,把她拉到自己这边,边走边小声劝:“见皇上哪有那么容易,就连皇后贤妃她们都得提前几个时辰去叫人禀,别说咱们了,中间一层一层的,一时半刻也难得见到。”

谢福儿想想也是,皇帝就算愿意帮忙,叫人过来自己也受了刑,脑子里闪过一个人,拉住姚宫人:“姚姐姐,帮我找找卢太姬。”

卢太姬?这可是蒋皇后看见都得客气说话,荣淑长公主都得讨好的后宫奴从第一人。姚宫人有些惊讶,又犹豫了。

谢福儿跟姚氏相处了这些日子,知道她同是官员家中的女儿,父家兄弟跟谢爹爹同朝为官,素有交情,拉她袖子又恳了几句。

姚氏只得应承回来路上去碰一碰,但撩了个活话儿,不一定能碰到。



抵了敬法殿,两名宫人跟执法殿人交代几句,离开了。

敬法大殿位处东南一隅,空旷森严,隔着一堵墙是阳武门,这道门的名字叫得浩然正气,其实是专门运送在宫中身亡的人尸身出宫。

今天生意清冷,没有受刑人,只有谢福儿一个,就连想先观摩一下,心里垫个底都没机会。

谢福儿默默掐手指,就盼着姚氏能找到卢太姬。

偏偏卢太姬就算愿意来,腿脚也没有皇后的诏令来得飞快。

不到两刻,图华宫那边传了蒋后口谕,杖刑三十。

谢福儿脸一下子就白了,别说三十,若打得重,一棍子下去就得去了回。

刑房内,刑官左右伫立,举了五爪龙纹金杖,中间置了一张条凳,上面残留着些深色的揩不干净的可怖污垢。

谢福儿双手一进殿就反绑成了个死结,背在腰后,被一名内侍推到了条凳边,还没回神,裙带被人解开,裙子哗啦一声,掉了下去。

那名内侍还在继续,连中裤都不放过。

谢福儿□只留一条亵裤,一片凉飕,一下子就大叫起来:“脱裤子干什么!”

进了敬法殿的人,管他平时多风光,进来就说明犯了大忌,失了宠,但宫里变迁说不准,不一定没翻身的一天,内侍向来都是既瞧不起,又得掂量着不能太过分,免得日后被报复,尤其这宫女是皇后那边来的,还是个五品令侍,不好不回应,不阴不阳地说:“您说干什么?不脱裤子怎么挨板子?您这是第一次光临,不熟,多来几次就习惯了哈。”

话音一落,将谢福儿活活摁在了条凳上,命人分开两条白花花的藕柱锦绣腿,绑在凳子腿桩上,最后一条贴身亵裤刷的拉到脚踝,使了眼色,叫刑官扬棍,趁肉还热乎着,赶紧行刑。

谢福儿眼前金杖一晃,挥舞过来,脚丫子乱蹬,大叫:“等一下!劳烦把奴婢敲晕!晕死为止!”

内侍脸色一变,骂道:“嘴欠!果然就是个该打的性子!”朝刑官吼道:“还不即刻行刑!”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腿不好,估计赶不过来了(‘ε’)

谢谢唫銫姩蕐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2…29 00:52:20

第32章 调岗

卢太姬是在五龙金杖打下去之前到的敬法殿。

老宫妇一声阻喝威严有力,让谢福儿热泪盈眶。

人间总有奇迹在哇。

刀下留人这种戏码宫中时有发生,监刑内侍并不惊奇,但也没叫刑官松绑,只迎上去,拜了一拜,“太姬怎么亲自过来了,是不是皇上那边有什么手令口谕,”

卢太姬不置可否,瞥一眼条凳上捆得像待宰生猪似的谢福儿,问,“领了个什么罚,”

内侍拢袖禀,“谢氏女是图华宫那头送来的,以职位懈怠、侮慢圣体的罪行施三十杖刑。”

卢太姬背手径直走到刑具架前,回头又望了一眼刑官拿着的杨木棍子,摇了摇头。

杖刑的刑具材料很讲究,打得最疼的莫过于钢棍,下手狠点,一棍下去就得五脏俱裂,吐血毙命。

其次是白腊木做成的刑棍,这类木头硬软适度,有弹性,棍棍吃进肉里,叫人皮开肉绽,痛不欲生。

另外就是杨木、松木,用得最多。

最轻的则是藤条,杀伤力最小,打得再重也就是起些红艮子。

同样是杖刑,材料不一样,打在身上的结果完全不一样。

上面施罚的贵人们哪管得了用什么材料,都是刑官们自行拿主意,通常是看受刑人的性别和级别。

内侍见卢太姬表情,明白了,叫刑官换了藤条,又耳语了两句。

卢太姬又说:“老身跟谢令侍说两句话,不知道能不能通融。”

刑具都自选了,还有什么不能通融?内侍让开小道:“请便。”

还说什么劳什子话啊,不是该直接放了吗?谢福儿趴在条凳上,眼巴巴看卢太姬蹲下|身,贴耳过来,轻言细语:“孩子,挨过你爹娘的打吗。”

谢福儿哪有心情跟她唠嗑家常,点头摇头都不知道了,卢太姬抬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头:“皇上如父,皇后如母,天下哪个孩子没有挨过父母的打,你就当是在家里一样吧,可别记恨了。”话刚一落,手滑到谢福儿j□j的腰臀上,抹了一把。

谢福儿臀上一凉,毛孔齐刷刷闭紧了,又马上烧起来,火辣辣的,十分厚重,有股做发热面膜的感觉,不过这面膜却是敷在屁股上。

卢太姬豁然起身,对内侍朗朗开声:“用刑吧,触了国法宫规,就该整肃,刑毕送往永乐宫,由圣上亲自验刑。”

刑官得了指令,再不迟疑,藤条高高扬起来,刷的落下,啪嗒甩到了谢福儿臀上,立刻突出一层鲜明红痕,旁边刑官开始唱数。

第一下抽得谢福儿魂飞魄散,主要是紧张,可并不如想象中的那样痛,屁股刚刚的那股烫感越来越汹涌,热到极处,整块腰臀都麻木了,压盖住了用刑的痛觉。

谢福儿咬住袖口,硬挺着脊骨,生生挨了十下,轮到第十一次藤条甩下来,小腹一坠,有什么往下涌,用刑人显然也注意到了,手中棍子一滞,回过头,喊:“大人。”

条凳下集了一小滩血。

谢福儿嗅到微腥气,听到周围议论,心里一紧张,眼翻了白。

一名刑官蹲身伸指,往她鼻下一探,报告:“昏了。”

内侍一怔,卢太姬也没料到,亲自上前一查看,嘴角一勾,挨个板子老天爷都给她开道,小妮子倒是运气好,不早不晚,正赶上了月信,收敛笑意,回头:“敬法殿不是有规矩吗?刑徒用刑中如若出血致昏迷,除非不可豁免的重罪,再不可继续用刑,否则就是类比民间私下蛮刑了。”

内侍反应快,清了清嗓子,喊:“刑毕,松绑啦。”

~~

永乐宫正殿这边,皇帝正阅奏章,胥不骄从殿门口上阶,低声禀说:“太姬已经把人带回来了,这会儿在偏殿。”

皇帝头一抬:“打了?”

“打了。”胥不骄闭住气,偷瞧皇帝脸色,拣好听的安慰:“听说本来是三十,结果一半都没挨到,运气好,出血了,昏了,免了余下的刑——”

话没说完,皇帝笔一丢,变脸了:“你在跟朕开玩笑吧,这叫运气好?”

“圣上别急,不是受伤!听太姬说是谢令侍被抽着抽着……来那个了!再说了,太姬老辣又细心,什么想不到?都安排好了,提前擦过了蟾酥膏。”胥不骄伤不起啊,舌头永远赶不上天子情绪变化快。

蟾酥是蟾蜍身上分泌的汗液,涂在皮肤上会有辣热感,麻醉效果很好,历来是皇宫里面的产妇用来镇住分娩痛楚的药剂。

皇帝唔一声,一只好手合住折子:“打了也好,干脆。给皇后那边传话,谢令侍护驾不妥,受罚是对的,皇后严厉公正,责罚果决,是后宫表率,朕没别的好赏赐,就赦了原令侍娇娥的罪,叫她重新回图华宫伺候凤体吧。”

胥不骄喏喏两声,一一记下旨意,感觉有点儿不对劲,却说不上来是哪里,果然,听皇帝声音一沉,继续:“然——”

一个转折,胥不骄竖起了耳朵。

“——谢令侍随朕私访民间,揭了两王黑底,也是功劳一件。赏罚得要分明,罚已经罚过了,奖嘛,”皇帝沉思了一小下,真的还就是一小下,绝对就没多一下,“既然娇娥回去了,中宫也用不了两个令侍,擢谢令侍为御侍。即日起,直接入永乐宫任职。”

贴身伺候皇后的五品令侍变成贴身伺候皇上的二品御侍……这一级可跨得够大,胥不骄笔下一呆。

“是有什么问题吗?”皇帝把内侍表情收在眼底,不满。

胥不骄哭笑不得,一个岗位留不下两个人,把旧人还给皇后,新人就得走。顺水推舟地顺人心意打了,再借个功劳把人调到自己身边,也不会给人留话柄……这一步步的,考虑的这么细致,还能有什么问题……胥不骄拟好旨,摇头。

皇帝唇一勾,满意了,没有伤的左手拿着折子,似模似样地看起来。

~~

谢福儿一路都不敢吱声,一直被抬到永乐宫的西北处配殿还在装死。

两名体壮腰肥的内侍将谢福儿抬上一张红木透雕四月洞床,拉下累累幔帐,又唤来一名宫娥,给她打水抹身子,换一套干净下裳。

宫女也只有月信期才能穿上完整裤子了,免除开裆裤的尴尬。

换上裤子的谢福儿添了安全感,有时真巴不得一个月来三十天的大姨妈。

宫娥里里外外忙活了半天,谢福儿趴在床上也不敢多问什么,直到滴漏声声,时辰不早了,见人要退下,才抓住不放:“奴婢还得呆多久?不是刑毕后得要验刑吗?还没好么?奴婢还得回图华宫呢。”

宫娥看似是永乐宫老人,交代:“回什么图华宫?今天起,就留永乐宫入职,中常侍来过话了,该是明日就颁旨,先将伤养好,再行正式就职。”

谢福儿跳起来,没注意撞到了腰,嗳哟呼痛:“在永乐宫干什么?”

宫娥扶她重新趴下:“您啊是因祸得福了……谢御侍今后可不能这样莽莽撞撞!伺候皇上跟前,就算是穿衣脱袜,也都是大事,得样样精心的,跟司籍司和皇后那边又不一样,来日等能下床了,奴婢再教你细节——”

什么因祸得福,是因祸得劫吧!什么御侍?什么伺候穿衣脱袜,伺候谁穿衣脱袜啊……谢福儿又要跳起来,被宫娥摁了下去。

换好干净衣裳,宫娥离开了。

内殿寂静,谢福儿扒开帘子探头看,室内整洁华丽,中间置着个落地香炉,袅袅熏香悠悠直线冲天,旁边是一座八扇云龙屏风,挡住了月洞床那一边的景象。

谢福儿想要下床,腰刚一直,屁股就火辣辣的疼。

杖刑前擦的药当时能镇痛,时辰一过,药性没了,刺痛感才一阵阵冒出来,屁股上十来鞭子的劲道开始旋绕,谢福儿疼得眼泪都出来了,疼着疼着,趴在床上,慢慢睡过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谢福儿迷迷糊糊,耳边有脚步传来,屏风那边人影一闪,绕过内室,那人声音迫近,还不慎踢翻了脚凳子,掀开帘子,俯□,阳热气罩在自己身上,热乎乎的……她想翻身,又没醒完整,还沉在魇里面。

榻上少女为了趴得舒服些,肚子下垫了个绣枕,臀儿翘得高高,抱着个大迎枕,枕巾湿了小半,好像哭过,空气里有咸咸的潮湿味。

男人在床边伫了会儿,拔靴上榻,拿出消肿的獾油脂,倒在手掌上,分开少女两腿,沿着腿侧匀匀涂抹,引出了一路低微的呢喃,一直掀开下裳,停在密布红痕的臀腰上,迟疑了一下,还是按了上去,尽量不碰到新伤,只涂抹在旁边。

宫里的月事带设计精巧,细密轻薄,刚好护住私隐处……两瓣臀像刚出蒸笼的大白馒头一样蹦出来,弧度漂亮,因为骨肉丰满,质感又软,微微往两边扩,臀峰又朝上屹立聚拢,整体光洁柔腻,摸起来手感很好。

娇,真娇。

他红眼了,吸了一口气,吐出来时,全是热的,手一乱,月事带扯歪了。

中间半露的臀沟也可恨地在极尽可能诱惑着他。他想了想,把手指插了进去,慢慢往那条沟里送,摸到一处泉眼……他本来只是好奇,因为他从来没有碰过女人那里,但她排斥着他,调皮地往外吐着他,叫他发了勃勃兴致,杠上了。

他加把劲,使劲往里捅,直到她双手死死抱住锦衾,臀又拱高了两寸,憋住了劲,娇蛮一哼,他才真的进不去了,勉强拿出来。

算了,还是前面的那个乖巧听话。

不过,不管是哪里,她全身上下能够进出的地……都是他的,毋庸置疑……

臀儿受了男人的欺凌,上下一颤一颤,有一种风划过水面,吹起肉波浪的视觉感。

他欣赏到几乎忘掉在上药了,眼色都快烧变了,匍下去,一口咬住完好没伤的丰嫩处,有股淡淡血腥气在鼻子下萦绕,陡然记起以前吃的一道御膳猪血豆腐——

“呀——老虎吃我屁股——武二郎救我——!”谢福儿手舞足蹈地胡乱叫起来。

她梦见在敬法殿受刑,一根棍子忽然就成了饿虎,窜下来叼住自己的屁股,一下子飚出汗,吓醒了,抬起上半身转过脸去,又骇住了:“您——”

皇帝悬空骑在背后,刚从自己的屁股里抬起脸,面色阴冷,一字一顿:“谁是武二郎。”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更得早,跟双更也差不多了吧╮(╯▽╰)╭(你滚……)

谢谢ヾ(^ ^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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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侍寝

谢福儿晋升二品御侍一事,蒋皇后没什么反应,倒是陈太后有意见。

这天下朝,皇帝过太后宫请安,母子两人吃茶闲话半刻后,陈太后手臂支颐,若有所思。

皇帝爽快,开口,“母后有什么心事郁郁不快。”

生了两个皇帝,性格虽大相径庭,却都是至孝,陈太后知道自己这辈子也该知足,不好干预皇帝的婚姻家庭琐事,可这会儿见皇帝主动问,仍旧不客气了:“老六,听说你最近跟贤妃在闹意见,她是多年的老人了,你也不是个意气用事的人。”

皇帝嘴一勾:“贤妃告朕的状?”

陈太后看出皇帝笑容中的不喜,胸口那团猜疑加大,之前听了贤妃的哭诉,得知皇帝冷待她的源头,竟然是因为谢家女,当场就心里一跳,说不出的怪异。

要说皇帝还真没因为谢福儿挨打的事怪罪郦贤妃。

总得有个契机,才能把人合情合理地升调过来,郦贤妃一闹也好,只是皇帝自然也没给她好脸色。

郦贤妃心里有鬼,看见皇帝没摆好脸色给自己,去请安也避而不见,沉不住气了,这才跑到太后面前哭了两句。

陈太后顿了一顿,劝说:“她哪敢告状!进门莫问荣枯事,观其容色即得知,哀家又没眼瞽。那小儿媳的性子看起来急躁,其实心眼纯善,乖巧,也没给你闹什么事,又专心抚养佛佛,况且郦氏一门功业不浅,想当年皇上登基,那么多反对声音,司马郎不畏艰辛,打头阵一个个压下去……算了吧,老六。”

皇帝笑容嗖的没了:“要不是这一条两条,她早就落不得好了!她在宫里没闹事,在外面可热闹了,叫郦仕开和她两个侄子打着底下官员的名义,圈地征田、收放高利贷、办邸店来搜刮民脂!还大批甄选药农医者给她跑腿,大肆采办生子药,一时弄得几个村庄乡镇缺少大夫,怨声载道……当朕真的是睁眼瞎吗?被人参上来的密折,朕都能专门给她备个房间来存了!”

声声掷地,旁边伺候的几名心腹宫人都听得胆寒,知道圣上有了愠意。

连陈太后也被堵住,天子从来不讲恩义,讲恩义的天子都坐不长龙椅,皇家的恩爱永远不能跟政治挂钩,否则再浓的情爱也得变质,郦氏偏反其道而行之,滥用往日情意,也该是得教训了。

想到这里,陈太后也不执拗偏帮了:“好了好了,郦氏没福分,就看下一个谁有造化,宋家女儿隔几天就要进宫,那是个千里挑一的孩子……哀家就指望她能接贤妃的棒,成皇上的贴心人。”又唤宫人添茶水,等气氛缓和,又提起第二桩事:“皇上要把福儿调到永乐宫?”

皇帝颔首。

陈太后意味深长:“你我都明白,谢敬乔这女儿日后有充实东宫的用途,调到皇上身边怕不合适啊。”

皇帝眼皮一煽。陈太后加紧一步:“虽然只是个御侍,但还是贴身伺候皇上的人,伺候了老子再去嫁儿子,总不大好听。真想给福儿赏赐,宫局里到处都是女官职位,喏,小妮子先不是在司籍司么,秋尚仪说她悟性还不错,就返回原岗,升个掌籍、司籍都好,何必拔成近侍女官。”

皇帝掸掸袖子,有起身的意思:“充实东宫言之尚早。朕一向以为,进了宫的人,不管谁家的女儿谁家的妻,就先该是朕的人,之后的事再说。”

一句话叫陈太后哑然,却又确实如此,反驳不得,眼睁睁见皇帝起身拜安告辞,心头那股子疑结才开解,小叶紫檀凤椅里的身子陡一松,往下滑了一寸。

皇帝什么都没说,又分明什么都说了。



谢福儿养伤期间,还是住在永乐宫的西北配殿。

配殿名叫汲芳馆,是个四方大院,供皇帝寝宫这边行走的人居住。

御侍品级高,单独拥有一处厢房。

当天来给自己换衣裳的宫娥姓赵,二十出头,是永乐宫的老宫人,也是皇帝御前侍女,得了胥不骄吩咐,每天来照顾换药。

等谢福儿能下床,赵宫人搬了些皇帝的衣冠靴袜甚至龙袍过来,教她叠放穿戴,尽快进入岗位角色。

确实如赵氏所说,就算穿衣脱袜,也是个大事。

给皇帝穿衣服学问十足,手脚熟练麻利不说,还得瞧天气,提前准备好,另外要察言观色,腰带衣领紧了松了,皇帝不舒服,得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反正就是不可言喻的苦逼。

谢福儿在经历过司籍司和图华宫的一紧一松后,觉得掉进了另一个费心神的职位。

之前还庆幸他不会把自己叫去身边伺候了,好吧,果然不再叫了,直接就把自己调来了。

所幸的是,那人在养伤期间再没来过配殿。

那天被他弄醒后,谢福儿把他请下了床……好吧,也不是请,就是条件反射,抬脚来了个后踢……

幸亏他一条胳膊伤了,估计没法子以暴制暴,捂住被踢中的一只眼,拂袖走了。

跟前两次一样,谢福儿有点儿担惊受怕,跟赵宫人熟了以后,虚情假意地试探:“圣上这几天,龙体安康哇?”

赵宫人哪知这少女心里有鬼,回答:“皇上只要不发腿疾,身子骨一向好,能打得死老虎呢。不过说到老虎,皇上那儿倒是有件事……”脸色一变。

“什么?”谢福儿耳朵绷直了。

赵宫人苦笑:“前儿我跟中常侍左右侍奉着,皇上忽然问咱们认不认识一个武二郎,中常侍说天下姓武的多得很,武家的二儿子那更是多。皇上又说这个武家二郎该跟老虎有关,应该是打过老虎的,看那意思,好像想下令找这人,就是不知道全名,太模糊了,还说咱们谁知道就给谁赏……”

谢福儿回忆起来,呵呵一笑:“想拿赏吗?”赵宫人惊奇问:“难不成谢御侍知道?”

这一回,阿赏从云南大理姑娘变成了山东大妞。谢福儿凑耳过去:“不瞒你说,我家中婢子是山东聊城景阳冈附近的,武二郎是个大英雄,清河县人,上她们那儿打死过老虎,可厉害了!有个哥哥叫武大郎,嫂嫂潘氏。皇上再问,就这么说吧,省得他罚你们,皇上发起火来能吓死牛,我也领教过。”

赵宫人见她说得有模有样,管他三七二十一,先记下来再说。



养伤期间,宋霰罗这老冤家,终于后脚进了宫。

谢福儿听说她正在养德殿接受宫规教诲,就待封位赐殿了。

另外,配殿来了名贵客,这一位,倒是谢福儿始料不及的。

是安处宫的萧充媛。

要不是这次挨打是因为萧充媛传话,谢福儿对她印象还真的不深。

萧氏相貌平平,充其量算清秀佳人,就算在一般大户人家,容貌也称不上拔尖,何况在群雏争美的深宫,那年萧家再没别的适龄嫡女,为填补门阀空缺,送这女儿进宫侍圣。

萧充媛一来就打发了随行侍婢,坐到床边。

谢福儿想捂着还没好的屁股下床拜,萧充媛一把拦住:“宫中过活不易,贵人权大,有些事我不得不讨好,否则难保自身就算了,害了家族万死不辞其咎。还望谢御侍谅解我人微言轻,万勿气我。”

谢福儿明白了,萧充媛这是来上门道歉了,见自己罚完就升,成了永乐宫的人,多少有点儿心惊,一个不得宠的宫嫔,远远比不上皇帝身边的奴婢,她怕自己奴大欺主,心怀怨怼,报复不到郦贤妃头上,拿她开刀。

谢福儿对萧充媛要说多憎恨也谈不上,甚至还挺欣赏她说起话来不拐弯抹角。

舍身份,弃颜面,特别来拜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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