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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国魂-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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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您别生气,回头儿我劝劝凝香便是了。”

“诶~”长顺一声叹息,双眼满是失落,也不知是为凝香,还是为这表面风光的大清。

第十五章凝香出走

腊月二十七,晴。眼瞅着就要过年了,阖府上下喜气洋洋。年货早就采买,厨房开始烹制油炸吃食。寒风凛冽中,往来的下人脸上也多了几分喜气。

门房里也是热闹,吉林各地官绅,趁着年前安排人手把年礼送来。管家这边拱手道好,那边儿招呼先来的客人进府休息,还要安排下人清点礼单。

何绍明依旧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无聊样。缩在炕头,信手涂鸦的写着什么。

“这钢笔应该没问题了,回头找地方制作看看;这打火机肯定没错,太熟悉了;恩,这毛瑟98k好像缺点儿什么,再想想。”何绍明也是无奈,现下这吉林,要材料没材料,要工具没工具,他想搞点儿‘明’可够困难的。心里暗自腹诽:其他穿越的哥们儿是怎么造枪炮,连飞机航母都造出来的?

“少爷,少爷!”院子里传来楞格里那特有的嗓音。这忠仆头些日子也搬到了长顺府上。

收拾了纸张,整了整衣衫,何绍明道:“进来。”

咿呀一声,楞格里推门而入。不待关门,急声道:“少爷,不好了,您媳妇儿跑了!”

“啊?”何绍明心说我什么时候有媳妇儿的?“大过年的怎么说话呢?说清楚点儿。”

“诶哟我的少爷啊,凝香小姐趁人不注意,自己个儿偷偷跑啦。外边儿都乱成一团了,您赶快去看看吧。”

前些日子,那丫头不是被长顺禁足了么?怎么跑的?跳墙?何绍明疑惑道:“那丫头不是被禁足了么?”

“这不是早晨夫人求情,说是快过年了就先别关着了,老爷一想也是,就这么着准了。谁成想这不到半天的工夫,人跑了。”

以后谁再说古代女子贤良淑德,老子就跟他拼命。这俩月,碰到的每一个善茬儿。“走。”何绍明不敢怠慢,匆匆提了鞋子,批了外衣就朝外走。还没到内堂呢,就听里边儿这个热闹啊。

“不许找!今天谁出府门老夫就打断他的狗腿。老夫就当没生过这个不孝女,她要死就死外边儿。”间或还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看来这长顺气的不轻。

“老爷啊,不管怎么说都是您的女儿啊,那是从我身上掉下的肉啊。您可不能不管……”长顺妻哭着道。

“阿玛,妹妹不知轻重,有些小性子,等找回来您再责罚。您别生气。”

何绍明一进内堂,只见长顺坐在主位上,满脸寒霜,喘息如牛。底下跪着长顺妻,还有位年轻人,应该是某个大舅哥。管家下人垂立两边儿,都低着头不敢说话。

“世伯。”

“绍明来了。”见何绍明来了,长顺也借坡下驴,脸色缓和了许多。他说不去找也就是那么一说,这会儿指不定比谁都着急。

何绍明心中腹诽,嘴上恭敬道:“世伯,小侄方才闻听此事就赶了过来。世伯切勿动气,当下找人要紧,其他一切好说。”

“也罢,就看在绍明的面上,去找找吧。”

恩,这长顺也着急了。还没怎么劝呢,自己个儿就跳出来说找人了。随即,众人一阵忙乱,四下撒出去找人。何绍明也和楞格里牵了马,出府去寻凝香。

个多时辰,骑着马把这吉林城逛了个遍,也没寻到凝香。眼见天色将晚,二人打马回转。到门房一问,没找着。何绍明心说,嘿,这丫头还挺有脾气。二人复又离开,四下寻找。

何绍明估摸着,这么多人在找,这城里怕是找遍了。于是,催马出了城门,沿着官道向北寻去。

“少爷,要不咱回吧,眼见着就要关城门了。”寻了七八里,楞格里看了看天色道。

“再找找,再过五里若是没人,咱们就回去。”何绍明也有些急了,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一条人命,能尽力就多尽些力。

二人又向前行了数里,眼见无人,二人便要打马回转。暮地,楞格里伸着马鞭一指:“少爷你看!”

何绍明定睛一看,只见左边儿雪凹里反常地露出一抹红色。也不多话,飞身下马,急跑几步,跳了下去。待得近,却见果然是凝香。大红的披风裹着身体,头戴着雪狐皮帽子,缩着身体,靠在背风处瑟瑟抖。

“凝香!”叫了一声,赶忙上前。此时的凝香,似只有眼睛会动,可怜巴巴地看着何绍明,满是恳求之色。看来这丫头早就悔恨交加了,跟生命比起来,一切都是那么飘渺虚无。

解下自己的披风,围在凝香身上,何绍明一把抱起,转身朝回跑。何绍明马术极差,更不要提带人了,于是楞格里也顾不得身份,接过凝香安置在自己马上。

“少爷,小姐快冻僵了。”楞格里急声道。

“赶不回去了,附近哪儿有人家?”何绍明道。

“往北二里有条岔路,顺岔路走三里就是少爷您的庄子。”

“那就快走!”

二人遂不再耽误,一路飞奔,直奔庄子而去。

庄子上,管家何富贵打了贺新年的佃户,挑了灯笼正要回屋。就听‘啪啪啪’拍门声连响,紧接着叫喊道,“何管家,少爷回来了!”何富贵心中纳闷,迎将出去,只见何绍明横抱着凝香,后面跟着楞格里走了进来。

“别废话,凝香冻僵了,赶紧找地方救治!”不待何富贵出声,何绍明急切吩咐道。

“去柴房,那儿地方没生火。老丁,快去找盆子装雪。小豆子去厨房烧水……”何富贵连声吩咐。

何绍明抱着凝香进了柴房,刚要解开凝香的衣裳,猛然惊醒到男女有别。

“庄子里的丫鬟呢?”

“少爷,大过年的,昨儿一早都领了赏钱回家过年了。”何富贵道。

怎么这么巧?非逼着老子亲自动手?救人要紧,当下结果装雪的盆子,挥退了众人,便解开了凝香的衣裳。少女的身材,凹凸有致,本应雪白的肌肤,此刻却显得铁青。

拿过雪,一寸寸地揉搓着。凝香只瞪大了眼睛,盯着何绍明,兀自汩汩地涌着泪水。“看什么看,这是为了救你!”何绍明气结道。随即,凝香似是认命地闭上了眼睛。泪水顺着脸颊,默默流淌。

良久,搓热了身体,何绍明又拿过准备好的被子,裹着凝香。何富贵指引着,何绍明把凝香抱到了自己的房间。

“冷……”凝香口中呓语道。

何绍明知道,此时还不能用热水,否则冷热一激,这人就完了。咬牙脱下衣衫,抱紧了凝香。柔弱而冰冷的肌肤,激得何绍明一激灵。

“还冷么?”

“放开……不用你救……”凝香挣扎着,颤抖着嘴唇,传出一丝哭音。

“老实点儿。等过了年,我就变卖了家产去西洋。这一去起码两三年,到时候打个电报给你阿玛,把婚事一退。隔着上万里的距离,你阿玛也不能怎么着我。到时候你也犯不着折腾自己了。”何绍明略有苦涩地道。

闻听此言,凝香只是呆呆地看着何绍明,似是第一次认识般。

过了会儿,何绍明觉得凝香身体有了温度,就开始用手巾沾了温水,给凝香擦拭身体。随后,又把**着的凝香放到了火热的炕头。盖上被子,何绍明坐到了炕沿儿边上。

“你究竟想要什么?”凝香奇道。

何绍明笑了笑,捋了捋凝香润湿的刘海儿,道:“我想要什么,你不会明白的。怕是这整个大清也没几个人能明白。老佛爷玩儿垂帘听政,小皇帝冲动着空想着中兴,翁同龢在搞党争,李合肥沾沾自喜在那儿搞洋务,各地督抚拥兵自重。这天下,早不是当年了。三千年未曾有过的大变局啊!这帮子权臣清流不想着怎么国富民强,从上到下勾心斗角,国家岂能不衰败?远的不说,就说那日本明治维新……”何绍明停下了,只见凝香满脸的迷惑,自嘲地笑笑,道:“我跟你个小丫头说这些干嘛,你也不懂。行了,你早些休息吧,天亮带你回城,再找个郎中好好看看。”说罢,忍不住捏了把凝香那可爱的小鼻子。起身,走出房间。

出门一在那儿候着。“楞格里呢?”

“回少爷,老奴派楞格里回城报信去了,想来将军府上下都急死了。”何富贵躬身回道。

“不是关城门了么?”何绍明奇道。

“回少爷,这事关大帅女儿,守城兵丁怎敢不放行?”何富贵一脸惊奇,揶揄地看着何绍明。

“哦,知道了。给我找个地方休息,少爷我累了一天了。”何绍明一想也是,也不再追问。

第十六章情愫

吉林城,长顺府。正堂之内,跪伏着几个丫鬟下人,面色惶恐,垂头不语。长顺负手拎着家法,来回踱步。其妻般瘫在椅子上,目光散,几欲绝望。堂前当先跪着丫鬟秋菊,泪水模糊了脸颊,左手捂着右臂,满脸的委屈。

长顺停下步子,厉声道:“秋菊,你若再不招出小姐去向,老夫定要打死你!”

秋菊缓缓摇了摇头,泣声道:“老爷,奴婢……奴婢真的不知小姐去哪了。小姐嘱咐奴婢收拾了衣物,只说是新年扔旧衣,随后,随后便支开奴婢……”秋菊呜咽着,几不成声。

长顺心中恼怒,举手要打,秋菊吓得身子缩成一团,不住告饶。正当此时,门房下人喜滋滋地跑了进来,道:“老爷,楞格里回来了,说是找着小姐了。”

“找着了?”“人在哪儿?”长顺与佟佳氏同时问道。佟佳氏本是涣散的瞳仁瞬间恢复了生气,猛然直起身子。

‘噔噔噔’脚步声连响,楞格里大步流星走了进来,打了个千儿,道:“大帅,小姐找着了,受了点冻,安置在庄子上了。少爷怕您等着急,叫我回来禀报一声儿。”

“在哪儿找到的?”长顺急问道。

“嘿,说来也巧了。小的和少爷出了城一路向北,走了十来里,最后都要回来了,还是小的眼见,一眼看见小姐在雪洼子里眼看就要冻僵了。又是小的骑马带着小姐到了少爷庄子上。可赶巧啊,庄子上的丫鬟婆子都回家过年去了,这小姐都快冻僵了,救人要紧,所以少爷一狠,就把小姐衣服给……给……”楞格里说不下去了。只见长顺咳嗽一声,不是好眼色地看着他。

长顺妻眼见楞格里越说越不堪,急忙道:“行了,小姐既然找着了,大家伙儿就都去休息吧。管家,把秋菊带下去关起来,以后谁再撺掇这种事儿,秋菊就是榜样!都散了吧。”又道:“管家,回头从账房支二十两银子,算是给楞格里的赏钱。”

“是,夫人。”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楞格里满脸的高兴,心里琢磨着这赏钱能换多少烧刀子。

“行啦,都下去吧。”长顺挥手让众人散去。

长顺妻佟佳氏轻轻靠近长顺,心中琢磨不定长顺的心思,伸手抚了抚有些褶皱的后襟儿,道:“老爷,您就别生气了。老爷放心,这次我定会好好整治这丫头。”

长顺吐出一口闷气,突然嘿嘿笑道:“不用了,这回有人替咱们整治了。”

佟佳氏疑惑地问道:“老爷所指何意?”

“凝香这丫头平素外柔内刚,凡事儿认准了就不回头。可别看这丫头倔,她可是最重名节的。这回绍明虽是为了救治,可也破了她的名节。这么一来,怕是她非绍明不嫁了。不说了不说了,早点儿休息吧。”说罢,留下还在那儿回味的佟佳氏,笑呵呵地走向内宅。

乌云遮月,寒风渐起。时不时传来‘嗷嗷’声,关东的冬天,就如同关东汉子一样,冷也冷得豪爽。何绍明劳累了一天,躺下没多久就渐起鼾声。半梦半醒间,听到拍门声响起。

“谁啊?”何绍明揉了揉眼睛,略有些不悦地问道。

“少爷,您醒醒,小姐好像烧了,一直在那儿说胡话呢。”何富贵的声音传来。

烧说胡话?这可不得了,这个时代,尤其是清朝,可没有那么先进的医疗设施。重感冒可是会死人的。何绍明连忙穿戴整齐,急匆匆赶了过去。

推门而入,床上的凝香面色红,摇晃的头,口中兀自出听不清楚的梦呓之声。摸了摸额头,再摸了摸自己的,很烫。何绍明吩咐管家取来凉水,沾湿了手巾,叠成方块镇在凝香额头。

“管家,有没有酒?拿酒过来。”过了一会儿,也不见凝香好转,何绍明想起‘前世’自己的经历,连忙招呼管家拿来烧酒。随即,用方巾润湿了,涂抹在凝香胸口,腋下,手脚等处。

“小妮子育的不错啊。”凝香因着年纪小,个子不过一米六,但上下身比例绝对是黄金分割。一对小白兔傲挺着,似在向何绍明挑衅般。何绍明忍不住伸手掏了一把,转念觉得自己够罪恶的。人家小丫头病成这样,自己还想着占便宜,真是禽兽。想到禽兽二字,猛然想起前世的笑话,随即也就坦然。

“不嫁……死也不嫁……混蛋……退婚……”凝香似乎是梦到了什么,摇晃着脑袋,皱着眉头梦呓道。

何绍明心说,嘿,你个小丫头。老子本来没什么企图,还好心救了你,你到现在还怪我?得了,咱爷们儿,不跟你个小丫头家家的置气。

这一晚上,每过一刻钟,何绍明便替凝香用酒擦拭一遍身体,换条湿布手巾。直到申时末,凝香的体温才降低下来,安稳地睡了过去。何绍明怕凝香病情又再作,也不宽衣,踢了鞋子挤在凝香身边,和衣而卧。

天色渐明,留守关东的麻雀叽叽喳喳叫着,落在庭院里找食。

凝香轻吟一声,缓缓醒了过来。入目逐渐清晰的,是何绍明那张平日里总是戏谑着,令凝香讨厌的脸。而此刻,却那么平静与安详。温热的湿布手巾滑落,隐约间凝香想起,似乎昨夜是何绍明在照顾自己。

“也许他真的变了,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也许他忘记了曾经过往,从此变做了另一个人;也许他变的不那么讨厌了;也许……有很多也许……”少女的心事总是善变的。她会因为你的一个疏忽而否定你所做的一切努力;也会因为你某个不经意的闪光点而铭记,而美化……

凝香有些害羞与尴尬,她现自己很不雅地把腿搭在何绍明身上。羞赧中,悄悄收回腿,感觉嗓子干涩,又现自己光着身子,只好叫醒何绍明:“喂,喂!”渐渐加大音量,何绍明终于醒了过来。

“别闹了,困着呢。”何绍明朦胧着双眼,看了眼凝香,翻转过身,兀自继续睡去。“哎呀,掐我做什么?”

掐醒了何绍明,凝香赶忙把裸露的手臂缩进被子里,道:“我想喝水。”

何绍明晃晃悠悠,嘟囔着下地倒水,递给凝香。随即打了个哈欠,看了看天色,又摸了摸凝香的额头,道:“成了,烧退了,回头叫来郎中给你瞧瞧。我先回了,有事儿叫我。”说罢,打着哈欠朝外就走。

“等等”凝香羞红了脸道。

“干嘛啊?”何绍明满脸的起床气。

“你,你陪我呆一会儿,我一个人害怕。”凝香怯怯地道。

“诶,好,我上炕陪着你行吧。”也不待凝香答话,踢落了鞋子,并排躺在凝香身旁。清晨天凉,何绍明闭着眼缩成一团。转念一想,左右该看不该看的都看了,钻个被窝儿也没什么。随即,拉过被子,钻了进去。

“呀,你出去!”凝香羞怒道。

“别吵,少爷我当了一晚上的柳下惠,困着呢。”何绍明眼也不睁地答道。凝香气结,无力地推了推何绍明,见推不动,便作罢。

良久,何绍明突然睁开了眼睛,却见凝香正痴痴地看着他。对视不过片刻,凝香害羞,便闭上了眼。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还有那张始终做娇嗔状的小嘴。何绍明忍不住轻啄了过去,一片湿润,带着少女特有的芳香。何绍明迷醉其中,吐出舌头,敲开小丫头牙关,找寻那条丁香舌。

丫头凝香呼吸越来越急促,整个身子痉挛般抖动着,双手无力地推着何绍明。唇分,凝香脸上布满了惊诧与害羞,眼神中似乎还有一些迷醉。

何绍明心道:“完了,这调戏未成年少女的罪名是跑不了了。那边儿还有了乔雨桐等着自己退婚呢,这话儿怎么说的?”又想:“咱爷们儿现在在什么时代?清末啊!娶俩老婆也没什么吧?就是谁大谁小有点儿伤脑筋。诶,还不知道怎么哄乔雨桐那妞呢。”

凝香似是有些生气,想说些什么,只是剧烈的喘息令她无法出声。幽怨的眼神,令何绍明食指大动。何绍明心下一横,一不做二不休,探手揽过凝香,复又吻上。直到两人严重缺氧,这才放开。何绍明还想进一步,凝香却死死地蜷着身子,双手护住一对小白兔,誓死抵抗。

何绍明无奈,心道:“咱也是有素质的人,不干那霸王硬上弓的事儿。”连续深呼吸,企图压住下身的某处凸起。

“我若嫁了你,你会好好待我么?”良久,凝香声如蚊咬般低声问道。

“会,当然会。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一套在我这儿作废。你可以去学习感兴趣的,也可以四处访友,总之除了不忠其他的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何绍明笑道。

“大骗子!”凝香嗔怒道。

“我啥时候骗你了?”何绍明莫名道。

“就是大骗子。明明对人家贼心不死,偏偏装出一副失魂儿样。还说不是骗我?”凝香的小拳头无力地砸了下何绍明。

“哈,也对,你就当我是骗子吧。”搂紧凝香,暗想:“一个有理想有见识,骗尽天下的骗子。”

第十七章西厢

光绪十五年正月二十二(一八**年二月二十一日)。清光绪帝及圣母皇太后慈禧,于养心殿东暖阁召见翁同龢。

其事有三:一为御史屠仁守上书请光绪归政。翁同龢为清流领袖,显然此事出自他的谋划。慈禧大怒,言有鉴前代弊端,不得已而垂帘,此为定例,不可废。撤屠仁守御史,交由户部查办。翁同龢怕极,出言自辩,撇清关系。

二为洋务。翁同龢上冯桂芬《抗议》(晚清思想家,林曾之后,康梁之前。提出‘为善是从’。),言“凡治天下,当以中字为主。否则偏倚,偏倚既不能容人,便不能用人”。其意为,阻挠洋务派展势力。

三为铁路,海军。翁同龢怒急。言“沙俄开沙漠为远图,法国开红河为远图,如今国朝开腹地所为利也,有何远图?”。光绪年轻,无城府,一时不得辩驳。随即言海军,光绪言翁同龢所荐李凤苞,徐承祖等人出使各国办事不利;翁同龢反驳,说杨鸿典也办事不利。

相互扯皮,一时也没有什么结果。最后,光绪为了亲政而拉拢翁同龢,对其所言皆称善。而慈禧则为限制北洋,并未出言。

关东这地方,进了二月的天,依旧天寒地冻。所不同的是,风势渐小,阳光也有些暖意。

斜靠在椅子上,左手手上拿着邸报,右手轻轻敲击着案几。轻柔的抚琴声异常柔和,凝香坐在琴后,不时偷眼看着何绍明。

自从年前那次遭遇,凝香一边似是认命,另一边也有芳心暗许之意。两人的关系,火速升温。时不时就会出现现下的场景。何绍明觉得两面儿都吊着,不是办法。如实告知凝香自己和乔雨桐已定私情。凝香薄怒,三日不见何绍明。三日后,寒着脸道:“绍明如要纳妾,也无不可。凝香已告知阿玛,且待大婚之后,与你安排便是。”

何绍明心里琢磨,谁是妻谁是妾啊?这事儿要讲先来后到啊。转念一想,貌似自己是先跟小丫头定的娃娃亲,这个先,也是小丫头占了。再要多讲,怕是即使小丫头不生气,长顺就能杀过来把自己劈了。这事儿啊,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哈哈哈哈,可笑啊,可笑。”何绍明突然笑道。

凝香停了琴,问道:“绍明,何事好笑?”

何绍明用手弹了弹手中的邸报,道:“我一笑这满朝上下,无一人识天下事而做天下事;二笑翁同龢为报私仇,罔顾国家利益;三笑这当今圣上,年幼而冲动,用人而不知人。这煌煌大清,怕是就要折在这帮子腐朽手中了。”

凝香起身急道:“绍明噤声,这皇上岂是你能议论的?以后仔细些,若要被人听了去,少不得是大罪过。”

何绍明笑了笑,拉过凝香,顺势抱在怀里。“你知道么,我心里特烦,整日空坐着,乱搞,却伸不上手。你是不知道我有多着急啊。”

凝香头贴何绍明的胸口,道:“凝香知道绍明志向甚远,可惜凝香是个女儿身,帮不上绍明什么忙。”

闻言,何绍明笑甚:“你要不是女儿身,我还能娶你?胡说八道。你乖乖的,没事儿别总生气,就是帮了我的大忙了。”说罢,捏了捏凝香可爱的小鼻子。

“我哪有总生气?还不是你先气的我?我这还没过门儿呢,你那边儿就张罗着纳妾,都怪你。”凝香嗔怒道。

何绍明无所谓地笑笑,随即沉默,显得心事重重。良久,“凝香,我想成了婚,就去西洋一趟。”

凝香闻言,甚是舍不得地抱紧了何绍明,道:“绍明不是那混日子的纨绔,有此志向,凝香自当支持。”

何绍明紧了紧环住凝香的胳膊,叹息一声,遂无言。

已经一八**年了,还有五年,就是甲午战争了。而自己却什么都没准备,没钱,没人,没名声,没军队。到时候,拿什么跟日本人拼命?指望着北洋李合肥?湘军已经堕落了,自己即使有着再好的军事思想,也不过是一个小水花,改变不了大局。杀掉不战而逃的叶志超等人?即使成功了又如何?谁知道换上的另一批人会不会重蹈覆辙。

靠着长顺的关系,爬到中枢?那得多少年啊,何况还有个不知好歹、不分轻重、心胸狭隘的翁同龢在那儿挡着呢。别斗得凶,但那也算是汉臣内斗,自己插一脚进去,保不齐人家俩人合起伙儿来对付自己呢。左想右想,只有靠着自己哪点儿微薄的先见之明,去国外赚到第一桶金,再回国从长计议了。

山西祁县,乔家大院。

房门被推开,小翠急速地走了进来。“小姐,小姐,何公子来电报啦。”

正在对着账本呆的乔雨桐,闻言如同坐了弹簧,一下子跳了起来。“哪儿呢?快给我。”抢过电报,心中激动,长长出了口气,这才打开:“雨桐亲启:

退婚之事颇有曲折,虽曾言中意雨桐哦,奈何世伯不允。言,必先娶其女,方可纳雨桐。事出无奈,还望体谅。雨桐返盛京之日,可携家老,我当亲去提亲并解释。

另,已授云骑尉,领候补兵备道衔。年饷不过三百。电报于我所费甚巨,是以迟迟未回。

…………



“小姐,何公子婚事退了么?”小翠问道。

“哼!”乔雨桐愤然而坐,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长顺仗着自己是吉林将军,硬是要把闺女嫁给绍明。真是欺人太甚!”旋即略有疑惑,然后又释然。“登徒子!枉我整日里想着你,你倒好,这么快就结识新欢了。等到了盛京,瞧我怎么收拾你。”说罢,脸上竟浮出一抹戏谑的微笑。

午后的阳光有些猛,白雪浅浅化了一层。房檐上,长廊两侧,结满了冰挂,融化的雪水顺着冰挂滴答着。何绍明与凝香,二人徜徉在午后的温暖中,慢慢地在长廊踱着步子。

眼见长廊就要到尽头,何绍明鼓足了勇气,道:“凝香,我有些事想跟你商量下。”

凝香似是怕下人看见,低垂着头,道:“绍明但说就是。”

“是这样的,当初不是咱俩都打算退婚么?我就许了雨桐,说要娶,而不是纳。你看,行礼那天能不能按娶亲的样式办?”

“她不按纳妾之礼,难道在我这儿用纳妾之礼?”凝香微怒。

“不是,我意思是,就走个形式,名义上你当然是大夫人,可这脸面上的事大家一碗水平端,你看如何?”

“绍明既然早就拿了主意,又何必问人家?”凝香扭了小脸,不高兴道。

“生气了?刚才还说自己平日温和的紧,怎么这会儿就变脸了?”何绍明瞅瞅四下无人,悄悄拉了凝香的手。凝香抽手不得,只背转了身子,不理何绍明。

“恩,我给你唱曲子,你就别生气了成不?”何绍明嬉皮笑脸道。

“绍明还会唱曲?”凝香回身讶然道。

“恩恩,听好了。走过西厢扑鼻一阵香 隔壁小姐还在花中央 鞋子忘了原来的方向 停在十**岁情惆怅 敢问一句盆中花怎赏 要拿姑娘与它比模样 甘做花泥一片靠花旁 不是三月也能醉人肠 夏至的前一天 秀才西厢走一遍 邂逅小姐正在窗台赏花等着雨天 名诗读了几多遍 名画临摹了几多卷 梦里书生的梦还存在西厢正值少年 我又从西厢过 十二年前的白日梦 记下当年的你的我 水调歌头这一 我再从西厢过 十二年后的才高八斗 那花还在人去已楼空 那花儿 长开人难留”

随着何绍明那在凝香看来十分怪异的腔调,凝香小丫头笑得前仰后合。“绍明,你是从何处学的这曲子?曲调实在怪异。词虽然不甚雅致,却也颇有意境。”

“自己瞎琢磨的,你不生气就好。”何绍明挠了挠长出寸许的头道。(丫嫌辫子难看,每过一段时间剃一次头。)

“也罢,就随你好了,只是莫要喜新厌旧,忘了凝香才是。”凝香幽怨道。

“真乖。”何绍明偷偷啄了凝香一口,道:“回头我给你创作个新曲儿。”

凝香抚胸娇笑:“绍明莫再唱了,凝香会笑死过去的。”

何绍明很郁闷,难道要逼着他去唱‘夜来香’‘夜上海’这些和小丫头凝香代沟比较少的歌么?

第十八章纳彩

结婚很麻烦,何绍明以前世的经验来讲,真的很麻烦。可和这个时候的婚礼一比,现代婚礼简单多了。此时的婚礼,还遵循着西周以来的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最后才是迎亲。前面一套繁琐的程序下来,总算是定下了日子:四月十八。

车流滚滚,马声嘶鸣。三月的天儿,关东这里的路还算好走。若是到了四月,积雪一开化,路就会变得泥泞不堪。

十几辆车,五十来号人马,缓缓走在官道上。时不时地,车把式漂亮地甩个鞭花儿,引得一片叫好声。何绍明端坐在马上,心中兀自忐忑。七日前,接到乔雨桐的电报,说是与其父已经过了天津,让何绍明尽快赶到盛京与之汇合。

干什么去?连乔雨桐她爹都来了,这还不明白。何绍明这一路琢磨,眼看着进奉天地界了,还没理出个头绪来。

旁边并行的,是长顺指派给何绍明的幕僚裴纬。让他来帮何绍明办这‘纳妾之事’。见何绍明愁眉苦脸,裴纬已心中猜出了七八分,笑着道:“姑爷可是为如何面对乔家小姐而愁?”

“是啊。”何绍明随口应道。

“姑爷无需如此。想那乔家不过是商贾之家,咱们长大帅官居一品,他一个小小的商户如何攀比?说起来,这做妾也是抬举乔家了。”

何绍明瞟了裴纬一眼,心道,什么狗屁分析。乔雨桐电报里说的清楚,乔家家规第一条,男子不可纳妾。至于有没有女子不可为妾,何绍明不知道。不过就冲这头一条儿,何绍明就知道乔家绝对不甘心嫁了个宝贝女儿给自己做妾。为难啊……

“告诉大家伙儿快点走,到了英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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