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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塑国魂-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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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大家伙儿快点走,到了英峨门,好酒好菜随大家伙儿。”何绍明见天色不早,便催促道。

众护卫车把式纷纷叫好,鞭子声响成一片,队伍速度陡然加快。

而此时,天津往盛京的官道上,也走着一队人马。只是队伍小了许多,乔家本就是商号起家,置办嫁妆大可以在盛京,是以,三辆马车只装了乔雨桐贴身之物。乔雨桐算是拿定主意要嫁人了,这乔家上下都为之高兴。能不高兴么,转过了年,乔雨桐都二十岁了,标准的老姑娘。难免有人说三道四。

起初乔雨桐还在为妻变妾闹情绪,乔致庸老爷子就一句‘嫁不嫁?’,乔雨桐想了三天,最后还是从了。最后拍板儿,祁县离吉林实在是太远了,就由乔雨桐的父亲带着一帮子亲戚,把乔雨桐送到盛京,等何绍明到了盛京再行这六礼之事。。

马车摇晃,车窗探出一个小脑袋,惊奇地看着外面的景色。

“姐,这盛京有天津好么?”少年转头问道。

“差不多,感觉着天津繁华些,盛京是陪都,有些好景致。”乔雨桐手支着另一侧车窗,手背托着香腮,心不在焉道。

“姐,姐夫长什么样儿啊?有你好看么?”少年又问道。

“胡说些什么,男人怎么能和女人放到一块儿比呢。”

“那姐夫有本事么?听说他能打仗,绺子见了都绕道儿走。”

“成义,你就不能消停点儿?”乔雨桐有些心烦道。

“哦,不说就不说,等到了盛京我去问姐夫。”少年就是乔成义,本是乔景仪之子。乔雨桐的父亲没有儿子,便把乔成义过继了过去。

“别乱叫什么姐夫,姐还没嫁人呢。”乔雨桐皱眉道。心中暗想,登徒子,到了盛京非要你好看不可。

盛京,武功坊,大德通商号后宅。

“哟,何公子您来了。小姐他们早到了,就等着您呢。”+门口伙计认识何绍明,连忙过去牵马。

飞身下马,何绍明望着熟悉的大门,心中腹诽。这丑媳妇早晚得见公婆啊,还是做好挨骂的准备吧。一咬牙,率先进了院子。早就伙计进去禀报。何绍明走了没到一半,迎面正堂出来几个人。

当先一人,是个中年男子。中等身材,略微福,一张国字脸颇似乔雨桐。甭问了,这位就是老丈人了。后面跟着几位,都不认识。想来,是乔家的亲戚。

“绍明见过伯父。”何绍明拱手见礼。

“哈哈,总算是见道绍明了。我那丫头总夸你有才,还颇懂兵法,今日一见,果然是少年俊杰啊。”中年人回礼道。

“伯父谬赞了。”何绍明侧身让出半步,引出裴纬。“绍明父母双亡,这位是此次代为操办的裴先生。”

裴纬上前一步,拱手见礼,道:“在下裴纬裴宁之,为吉林将军署幕僚。”别看路上裴纬总说瞧不起商贾,到了办正事儿的时候,也算恭敬。

“幸会,在下祁县乔景岱,见过裴先生。”随即又道:“诶呀,大家都别再见礼了,先进屋,先进屋。”招呼之下,众人进了堂中。

分宾主落座,便寒暄起来。一盏茶的工夫,裴纬向何绍明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该大人谈正事儿了,你小子自个儿出去玩儿吧。

何绍明告罪一声,出得堂来。刚出门口,便被小翠叫住了。“公子,小姐请您厢房一叙。”得,怕什么来什么,这是要兴师问罪啊。硬着头皮,跟着小翠走向厢房。

这厢房,要说跟何绍明还挺有感情。当初混在大德通商队,来到盛京就住的这儿。这次乔雨桐和父亲同来,自然把正房让给了父亲,住起了厢房。

翠推开门,让进何绍明,便在门外有把门关上了。

几乎不变的布置,只是多了些女儿家的小物件。乔雨桐正戏谑地笑着,双眼盯着何绍明。

“雨桐……”何绍明叫了一声,故做遗憾状,缓缓走近乔雨桐。想去拉乔雨桐的手,却被打落。一时何绍明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道,路上准备的开场白没用上啊。本打算一见道乔雨桐,深情叫一声名字,装装遗憾。然后乔雨桐哭天抹泪,自己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抱住,再慢慢儿安慰。

这倒好,乔雨桐笑吟吟地,压根儿没有哭的意思。而且,这乔雨桐的眸子实在太毒了,仿佛能看穿自己一般。

“雨桐,你说话,你这么看着我。我……我心里没底儿。”

“登徒子,退不成婚也就罢了,还变着法儿来哄骗我。”乔雨桐笑道。何绍明仔细观察了半晌,也没看出这笑里,究竟是高兴啊,还是苦涩。猛然听到乔雨桐的话,何绍明顿时有种被拆穿的感觉。有些尴尬地道:“我就知瞒不过你。”

“又骗人!”

“诶,得,我跟你说实话吧。”何绍明叹息一声。这位姐儿可不好糊弄,咱还是实话实说吧。当下,就把当初退婚变订婚的经过,一一讲述。临了,又道:“我和凝香商量过了,你名义上虽然是妾,但娶亲过程都按着正房走。以后也按着凝香的待遇来。”

“登徒子,算你还有些良心。”乔雨桐似松了口气,又道:“想必那凝香十分貌美吧?”

“小丫头一个,过了年才十六,哪能跟我的雨桐比啊。”何绍明赔笑道,手又不规矩地摸了过去。

“若是他日我有危难,绍明也会如此尽心么?”乔雨桐迷茫道。

“雨桐,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你有遇到危险的一天。”何绍明道。

“就会拿话哄人。”乔雨桐伸手拍了拍何绍明那特立独行的短。

“不生气了?不生气就好,雨桐放心,凝香也是个好女孩,你们一定会相处得来的。”何绍明抓住乔雨桐的手,轻轻揉搓着。

“单看她敢只身逃婚,只怕那凝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将来有的你受。”乔雨桐皱眉道。心中暗想,将来这内宅还不知斗成什么样呢。

何绍明却想,左拥右抱的好日子来了,终于没白穿一会。

那边厢,婚事也敲定了下来,迎亲的日子定在了三月二十八。至于裴纬究竟如何跟乔景岱谈的,何绍明不得而知。只是瞧裴纬那一脸的得意,便知道这家伙肯定拿身份压人了。

何绍明心中感叹,到底是官本位啊,即使富可敌国也不过是微末小民罢了。

乔家嫁妆颇丰厚,其他不算,单是送了何绍明三成大德通的干股,价值何止百万。另外,乔雨桐当初许诺的一成干股,变成了一成五。这段日子,大德通由商号向银行转型还算顺利,小额票据为大德通收入了大笔资金。乔致庸老爷子一高兴,多送了何绍明半成干股。

同样繁琐的六礼,拖拖拉拉十来天,总算到了迎亲这一日。高头大马,披着红花,后面是庞大的迎亲队伍。之前裴纬拜会了盛京将军伊克唐阿,伊克唐阿特意派了一牛录的兵丁站街,这排场在盛京也算少见了。

队伍到了大德通,一阵嬉闹,迎出了披红挂彩的新娘子。随即往城外走去。何绍明怯怯地问了句“何时洞房?”,引来了裴纬一阵白眼。

裴纬的原话是“妻尚在家未曾迎娶,妾怎可先行洞房?”气得何绍明牙根直痒痒,恨不得挖掉裴纬那双贼兮兮的三角眼。

走抚西,萨尔浒,过英峨门,这就到了吉林地界。走龙城,过磨盘山,不一日,便到了松花江畔吉林城。

此时已是四月十一,距离何绍明第二场婚礼,倒计时还有五天。

“五天,还有五天啊。老子就要告别‘处男’啦!”何绍明望着略显低矮的吉林城,心中狂吼。

随即觉得有些不对,好像上次就是喝多了穿过来的。暗暗誓:‘这次绝对不会喝多了再穿回去!’

第十九章男人的苦恼

天色将暗,四月的天长了不少,也暖了不少。外头传来吆喝吵闹声,间或关东爷们儿‘哥俩好……五魁……八匹马’之类特有的划拳声。

何绍明摇晃着身体,步向后宅。一进门,丫鬟喜婆纷纷道喜,嬉笑着,又讲了新房的一些说道,好半天才退了出去。何绍明一手把喜棍扔掉,直接用手揭了盖头,小丫头那张扑粉的小脸便露了出来。眼波流转,似嗔似喜。

“相公,咱们喝交杯酒吧。”凝香羞赧道。

“好,赶紧的。”何绍明急不可耐。二人喝过交杯酒,凝香便背转了身子,卸下那一身的行头。大红镶黑边的肚兜儿,上头绣着鸳鸯戏水。露出粉嫩的肩头,还有略显单薄的锁骨。

咽了口口水,何绍明呼啸一声,化身为狼扑将上去……

“相公,别忙了,都快天亮了。”小丫头凝香惫懒地说道。

“马上就好。”何绍明道。“哈,果然还有。”何绍明三根手指捏着一颗栗子,满脸的成就感。心道,这什么玩意儿,满床的核桃栗子之类的硬果,差点儿没咯死老子。

扔掉栗子,瞬间,换上了**之色。“小宝贝,为夫来也。”化身为狼,纵身上前。

凝香娇羞着,拿出一块白帕子,垫在身下,闭着眼,满脸的紧张。

何绍明这个‘二手初哥’也算经验丰富,并不着急提枪上马。先是吻了小丫头那抖动的睫毛,随即向下,一路吻上那猩红的唇。左手环抱脖颈,右手攀上了那对小白兔。凝香面色烫,喘息着,来回抖动着。卸下肚兜儿,何绍明一嘴咬将上去,右手一路向下。凝香已迷醉在男女情事之中,只是随着何绍明的动作,口中出梦呓般的呻吟。

良久,何绍明忍不住提枪而上。带着凝香那初次破瓜的叫喊,两人终于合为一体……

翌日醒来,望着卷缩在怀里的凝香,何绍明长叹一声:“从此君王不早朝啊!这日子实在太**了。”惫怠着,二人迷糊到了日上三竿,这才起来。管家何富贵引着新人,拜祭了何绍明父母的牌位。吃饭之时,却见乔雨桐一脸幽怨地看着何绍明。

何绍明桌下偷偷伸手,叼住乔雨桐的小手,不停地在手心画着圈儿。乔雨桐瞬间多云转晴,一双美目流转着秋波,似要滴出水来一般。

晚上,不待天色大黑,何绍明便杀到了乔雨桐房里。

“嘿嘿,雨桐,是不是等急了?为夫来也。”关上门,何绍明便淫笑道。

不比小丫头凝香,将近双十年华的乔雨桐身材高挑,胸前那对汹涌更是让何绍明爱不释手。混天胡地又是折腾了一晚上,第二日,何绍明酸着腰直叫‘不早朝’。

幸福啊。俩漂亮妞娶到了手,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儿么?有!乔雨桐说,她和凝香的陪嫁丫头都算何绍明的妾!何绍明一阵眩晕,“古人讲究个三妻四妾,我这再来一回就能追上了吧?”何绍明咧着嘴yy着。

起身,穿戴整齐。今儿还有一道程序,妾给妻敬茶。虽然何绍明再三强调,不分妻妾,一应待遇一视同仁。可规矩就是规矩,这不是何绍明一个人可以改掉的。

何绍明和凝香在堂中端坐正位。乔雨桐板着脸,道了声“请夫人用茶”,双手擎着茶杯,举将上去。

凝香接过茶杯,抿了口,道:“起来吧。进了门儿,你以后就是何家的人了,三从四德你也知道,我就不多说了。单说咱这何家的规矩。这一,凡事儿要知道进退,且不可争风吃醋,不可……”

“诶呀,凝香,哪儿那么多规矩啊?好了好了,雨桐快起身吧。吃饭,吃饭,老爷我饿坏了。”何绍明知道,凝香这是给乔雨桐下马威呢。怕乔雨桐受委屈,连忙拉起跪着的乔雨桐,口中连声喊饿。下人一阵忙乱,摆上桌子,各色菜肴一水的上来。

何绍明居中而坐,凝香在左,乔雨桐在右。左拥右抱的感觉,真是爽啊。

“爷,您多吃些肉,这阵子您也忙坏了,补补身子”乔雨桐故意用甜的腻的声音说道。顺手,夹了块牛肉给何绍明。

“好好,我吃。”何绍明满脸幸福。

“老爷,春日里容易上火,还是多吃些青菜,这青菜可是从南边儿运过来的。”凝香也不甘示弱,瞟了眼乔雨桐,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夹了口青菜给何绍明。

“恩,好,我吃。”

“爷,这大喜之日,四喜丸子怎么能不吃呢?妾身给您夹过来。”

“哼,老爷,这飞龙汤可是上八珍头一位,您尝尝。”

“爷……”

“老爷……”

须臾,何绍明碗里堆起了两顿也吃不完的菜。何绍明算知道,这俩妞儿这是在争风吃醋呢,这才头一天啊!此风不可长。“啪”,何绍明用力一拍桌子。“这都是干什么?你们俩不能消停点儿?”咱是爷们儿,这女人家该管就得管。

“哼,都是那狐媚子的错,吃个饭也不忘勾引老爷。”凝香气道。

“也不知是谁,仗着自己有个当大官儿的爹,非要来抢人家夫君。”乔雨桐讥笑道。

“狐媚子!”

“不要脸!”

何绍明心在滴血,这……这还是过日子么?气血上涌,“啪啪”,连妞儿一人屁股一巴掌。“反了你们俩了!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吵吵起来了。当老爷我不存在是不是?”何绍明浑身一震,努力爆出‘王霸之气’。

凝香乔雨桐二人都不出声,只是咬着牙,互相仇视着。

下人们噤若寒蝉,何富贵打了手势,瞬间做鸟兽散。

“凝香,你是大妇,要有气度。雨桐,你年纪比凝香大,也懂事儿,就多让着一些。家和万事兴,你们这么闹下去,我还有工夫忙事业么?”何绍明厉声道。俩妞儿互哼一声,随即都低头认错。何绍明知道,自己这么点儿‘王霸之气’没起作用。“人家穿越,三妻四妾的,好像没我这问题啊?”何绍明苦着脸想道。

一顿饭吃的极其沉闷。饭罢,乔雨桐起身,伏在何绍明耳边,道:“爷,昨夜急切了些,陪嫁物件儿里还有一副‘洞庭子三十六散手’,今儿晚上来我房里瞧瞧?”说罢,媚笑着起身而去。

洞庭子三十六散手?好东西,好东西啊!何绍明满脸傻笑。

“老爷,这几天您累坏了,晚上我给您敲打敲打?妾身可是特意学了这按摩之技的。”凝香不待乔雨桐离去,故意高声道。

按摩?随即何绍明开始幻想。小丫头裸着身子,胸推……傻笑,继续傻笑。

恩?不对,火药味儿怎么这么浓?

“你们俩都过来。”收敛了幻想,何绍明觉得,还是好好谈谈的好。俩妞儿见何绍明没好脸色,极不情愿地踱步过来。一手牵着一人,何绍明语重心长道:“凝香应该知道了,雨桐新来,还不清楚,我就再说说。我打算,成婚之后就要去西洋,这一来是看看世界之打,长长见识;二来,为的是谋出一份前程。你们俩这样闹下去,我在外头怎么能放心?都是好女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要怪,就都怪到我身上来。只盼着你们能和睦相处,多为对方着想,多为这个家着想。”

“爷,您怎要去那远隔万里的西洋?这不是要妾身念想死么?”乔雨桐红了眼圈道。

何绍明顿了顿,又道:“要是你们俩再这么闹得我心烦,我便躲在西洋不再回来了。”

“爷(老爷),妾身不闹就是。”

“恩,口说无凭啊。”何绍明摸着下巴想了想。“不如今儿晚上你俩一起到正房来吧”三p啊!想想就要流鼻血。

凝香轻啐一口,红着脸跑了,说是身子乏了。乔雨桐则抛了个媚眼儿,临走前回捏了下何绍明的手。

祸水,都是祸水啊!何绍明在哀叹着。他也知道,这事儿不是一两天能解决的,凡事儿慢慢来吧。隔阂,永远是缺乏沟通造成的。何绍明打算,消除隔阂第一步,先把俩妞儿扒光了,都赤条条的。俩妞儿彼此都暴露了,都看光了,也就少了那份廉耻与害羞。

随后,何绍明再想办法,尽量让三个人一起活动,增加沟通的机会。何绍明只希望,自己临走前,这俩妞儿能真正的消除隔阂。

“三p啊!快点儿来吧!”揉着有些酸痛的腰,何绍明感慨道。

第二十章再会霍元甲

“包子,新鲜出炉的狗不理包子。”

“老字号小宝栗子,您来一个?”

……

不宽的马路,两边儿商铺林立,狗不理包子,小宝栗子,龙嘴大茶壶,十八街麻花,林林种种,叫人应接不暇。时不时路过茶馆儿,里面飘来几嗓子京韵大鼓,或是评书相声。车水马龙,摩肩接踵,一派繁华之相。

何绍明望着眼前的景象,有些呆。自己这算是头一回来‘大城市’吧,何绍明自嘲道。

“姐夫,吃不吃栗子?”乔成义跑回来,手里捧着牛皮纸包着的栗子。成婚后,何绍明享受了十多天的温柔乡。心里琢磨着,这么下去什么壮志都得未酬了。找了一天,跟俩妞儿提出,自己该走了。顿时,俩妞儿哭成个泪人儿,说不出的可怜。身为大妇的小丫头凝香,憋着嘴说“老爷是做大事的人,不可为儿女私情分心,绍明且去,妾身定在家好好操持家事,等老爷归来。”乔雨桐哭罢,勉强笑着,说“西洋不比家里,爷千万别亏待自个儿。妾身之弟成义,年纪虽小,办事却利落。望爷准了成义跟你一块儿,也好长长见识。”

走的那天,俩妞儿难得的没闹别扭;倒是长顺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一个劲儿的埋怨何绍明不该去西洋。凝香塞了两千两银票,乔雨桐家资颇丰,一把甩过来两万两。均道:“若是不够,打电报再要就是。”依依话别,何绍明带着楞格里打马南下。又在盛京接了乔成义,这才到了天津。

“你自个儿吃吧。人生地不熟的,别乱跑,小心把你丢了。”何绍明笑着摸了摸乔成义的头道。乔成义憨笑,随即不顾栗子还烫,吸着气吃了起来。

“少爷,托人把银子给兑了,一万三千美元。”楞格里也回来了,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又道:“船票买了,明天一早儿的,美国船大清皇后号,还是头等舱。”

何绍明点点头,随即三人直奔客栈投宿。挑了房间,琢磨着还有一天光景,何绍明就带着两人出去转转。转了半天,伸手抓住一卖香烟的,买了包香烟,问道:“哎,我问你,知道霍元甲么?”

“霍元甲?您老打听霍元甲啊,您老算是问对人了。那可是津门第一大侠,功夫麻利着呢。”那小贩一脸傲然道。

“哦,那他住哪儿啊?”何绍明问道。

“这位爷,您老要是去家宅子,您老往北直奔金华桥,那儿有个擂台,一准儿就能瞧见霍元甲。”小贩道。

“谢谢啦。”何绍明道谢,转头要走,一想不对,连忙又问:“这北是那边儿啊?”也不怪何绍明,这天津是沿河而建,河有多拐弯儿,这天津城就有多别扭。街道建的是七扭八歪,外地人到这儿一准儿转向。好心的天津人指路,都说左转右转,从不说东南西北。小贩儿也是诚心看何绍明笑话,这才故意说了方向。

“您老问北啊。您老往介边儿瞧,介边儿是东;再瞧介边儿,介边儿是西;介边儿,介边儿是南。这东西南您老都知道了吧?那剩下介边儿不就是北嘛?”

何绍明心说,嘿,好嘛。领教了,卫嘴子卫嘴子,果然不是盖的。心里这个气啊,问个路你至于么?当下憋着脸,领着不胜唏嘘的俩跟班儿,直奔金华桥而去。

霍元甲一身短打扮,卷了裤管,掖了衣襟儿,辫子缠在脖子上,矮身摆了个架势,说不出的精悍。再看他对面,一身高七尺的汉子,纠纠着胸肌,胳膊股股着,精赤着上身,理了个光头,四平八稳地摆开架势,叫人一看便忍不住喊了声‘好汉子’。

“等嘛呢?赶紧掐呀!”

“霍爷,您老加把劲儿,咱可是把宝都押你身上了。”

“我瞅着玄啊,那和尚头儿不好惹啊,听说是打五台山下来的,有能耐着呢。”

……

须臾,台上二人同时同手。拳来脚往,眼花缭乱。没过二十招,霍元甲使了个败中求胜,一拳击中那和尚胸口,随即得理不饶人,‘啪啪啪’连续几脚,将那和尚踹下擂台。

“好,霍爷厉害!”

“霍爷好本事!”

“嘛叫功夫?瞧瞧霍爷,介才叫功夫!”

……

人群中,何绍明有些茫然地看着这一切。怎么看,怎么觉得像电影。于是四下打量,看看有没有乞丐冲上台去,问一嗓子“嘛时候是天下第一?”随即霍元甲反问:“你说呢?”乞丐贱笑道:“就在今天!就在今天!”

“好,谢谢诸位抬举了。多谢多谢,承让承让!”霍元甲喜笑颜开地四下拱手,随即跳下擂台,一打眼,看到了四下张望的何绍明。

“兄弟,你怎么来了?”霍元甲拍了下何绍明的肩膀问道。

“霍兄,兄弟路过津门,顺路来看看霍兄。”何绍明拱手道。

“方才搁这儿四下寻么什么呢?”

“我瞧瞧有没有乞丐。”

“恩?你瞧乞丐干嘛?”霍元甲奇问道。

“哦,哦,没什么,没什么。”何绍明总不能说,我看有没有乞丐问你‘嘛时候儿是天下第一吧’。

“兄弟来看我,做哥哥的高兴,走,咱们‘福临门’喝酒去!”说罢,拉着何绍明,在一帮子起哄的簇拥下,直奔‘福临门’酒楼。

进了酒楼,直奔二楼包间。众人落座,没一会儿,四凉四热四拼盘儿就端了上来,酒是上好的烧刀子。混江湖的汉子,没有不爱烈酒的。一时间推杯换盏,把酒划拳,热闹非凡。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霍元甲这才与何绍明谈起了正经事。

霍元甲提着酒坛子,给何绍明满了一碗,道:“兄弟路过津门,这是要去哪儿啊?”

何绍明双手接过酒碗,轻放在面前,道:“小弟这是要去西洋,求那强国之策。”

霍元甲哈哈大笑道:“那西洋洋鬼子的地儿有什么好的。说话乌里哇啦听不明白,衣服难看穿起来麻烦,最要紧的是到了那儿到处都是洋鬼子,找个窑子里面都是大洋马,浑身怪味儿,兄弟你能受得了?”众人一阵起哄,说什么的都有。

良久,待略微安静,何绍明道:“西洋是没大清好,可人家洋鬼子楞是从西洋杀到了咱中国,仗着船坚炮利欺负咱们中国人。咱大清再好,也只能由着人家欺负。是以,小弟才想去西洋看看,究竟这西洋哪儿比咱们大清强。”

“嘿,我是个粗人,兄弟是文化人,比咱明白。就盼着兄弟别学那些二鬼子,认了洋鬼子做干爹,竟干数典忘祖的缺德事儿。”霍元甲说完,道了声‘请’,举起酒碗一饮而尽。

何绍明能说什么?说再多也是无用。霍元甲虽然是名人,是爱国武术家,可说到底,也不过如此了。大环境如此,整个大清都在做着‘同治中兴’的美梦,没有几个人是清醒的。

统治编织了虚假的美梦,自己不愿意醒来,更不愿意百姓醒来。从上到下,从皇帝到百官,一句被曲解的‘民可使由之,不是使知之。’,整个统治集团变着法儿的玩弄愚民政策。你想睁眼也叫醒?那对不起了,一个文字狱抄家灭族,直接把你从精神到**都毁灭干净。‘前世’的公车上书百日维新不就是最典型的例子么?

为什么不开启民智?笑话!开启民智的后果就是多出来一大堆的‘中山’先生,这满清与儒家官员还如何统治?在他们看来,那是破坏自己利益的蠢事,怎么会去干呢?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利人损己的事儿,没人愿意干。只可怜这些升斗小民了。一条条苛刻的条约,一份份严厉的条款,全都压在这升斗小民身上。满清只会把赔款转压在百姓身上,自己个儿依旧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

拿破仑说过,‘中国是一只沉睡的雄狮’。是的,是一直都是雄狮,只不过在沉睡而已。而自己的使命,便是叫醒它,让它出震耳欲聋的吼声,告诉全世界。中国醒了!让世界为之颤抖,为之战栗!

也许,自己不过是个水滴,落在一片死海中,甚至激不起波纹;也许,自己不过是个愚蠢的愚公,妄想着用双手撬动这满清的大山;也许,也许自己是只倒霉的蝴蝶,扇再多下翅膀,也不会引起半点儿微风。也许,有太多的也许了。可是,心中涌动的那股子热血,在告诉自己。去做吧,放手去做,用尽自己的生命,结束这个民族百年的苦难。夺回这个民族所丢失的一切,土地,金银,还有尊严!

酒席上依旧闹闹哄哄的,何绍明却心如止水。附和着又喝了些,便推脱明日要早起赶轮船,起身告辞了。清凉的微风吹拂,拂去了那淡淡的酒醉。

何绍明心道,“霍元甲,只能是霍大侠,永远也不会是名族英雄。那么,自己就不要打扰了,让他继续去做霍大侠吧。”

何绍明若有所失地走在街头,觉得一切都没有改变,也许是自己无力改变。大清依旧暮气沉沉的,如同这黄昏中的街头一般。

随即又想,起码凝香与乔雨桐的命运,乔家的命运已经改变太多了。自己又何必强求,去改变一个霍大侠呢?心情转好,脚步稳重而轻快。回到客栈,倒头便睡。

清晨,‘呜呜’的汽笛声响彻马头。何绍明站立船舷,换上了新买的西装,臂弯夹着帽子,深情地望着一片脏乱而繁忙的码头。

暂别了,凝香与雨桐,等着我回来再续前情。

暂别了,中国。当我回来的时候,会全力以赴改变你的命运。

暂别了,沉睡的雄狮,当我回来的时候,会把你叫醒。

沉思中,船笛大做,轮船缓缓驶出了码头。

光绪十五年,何绍明离开中国,远赴太平洋彼岸美利坚。

第一卷终)

:书中所描述的霍元甲,虚拟成分居多。事实上,霍元甲一直到二十八岁才到天津,在码头做工。文中所写,均为yy,望大家不要较真儿。

第二十一章旧金山

一八**年九月十七日,晴。

十几条船泊在港内,扛着箱包的装卸工,走下客轮的旅人,正在朝客轮招手等候亲友的市民,缓缓而驰的马车,一身制服手拿警棍的警察……整个码头一片繁忙之像。远处,几层高的小楼,还算宽敞的街道,还有路边点着煤气的路灯。

身在其中,何绍明贪婪地看着,感受着十九世纪工业文明的气息。楞格里与乔成义有些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道,这就是洋鬼子的老窝儿啊。

“下船吧。”何绍明招呼一声,三人顺着梯子走下客轮。

“嘿,最新的圣弗朗西斯科地图,只要十美分。”

“旧金山晚报,谁要旧金山晚报。”

何绍明三人穿过人流,逐渐走出码头。迎面跑过来一个小男孩儿,大概十四五岁年纪。“嘿,日本人,哦不,中国人,要向导么?马特汤普森乐意为你服务,只需要一美元,一个全天候的,熟悉旧金山每个角落的土生土长的向导,就会为您效劳。”

何绍明好笑地看着眼前的男孩儿,淡绿色的眼睛,鼻子周遭到处都是小雀斑。见何绍明不说话,男孩儿又继续说道,“好吧,你赢了,只要八十美分。不行?六十美分,不能再少了。”

何绍明笑了笑,用标准的美式英语说:“成交。那么,很高兴认识你马特。我叫何绍明,你可以称呼我何。”

男孩儿马特很吃惊,表情很夸张,双手扶在帽檐上,道:“哦天啊。您竟然会说英语,实在是太棒了。我还以为这份工作又泡汤了呢。”

何绍明道:“那么,马特,作为雇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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