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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情满潇湘-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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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底的人。

每年这个时候都是百官入朝向皇帝朝贺之日,那些有爵家的诰命也会向太后同贺新春。

王妃派了丫鬟来栖霞院催促黛玉早些出门。

雪雁帮忙将一只凤钗插好了,这才满意的笑说:“行了。”

黛玉心想让王妃久等到底不安,收拾整齐出了房门。丫鬟嬷嬷们引领着上了一朱轮素盖车,垂着天青销金帷幕。

王妃则乘一顶金铜珠顶的翟轿,红销金罗轿衣上饰销金宝珠纹,香草纹,围带上皆以凤纹饰。敦慧郡主则乘一辆华盖八宝车,浩浩荡荡往皇宫的方向行去。

宁寿宫处早已经聚了不少宫妃,以前是孙贵妃主持局面,但因世琅被朝中人弹劾,又查出徇私枉法,皇帝气愤难平,如今软禁在家里。孙贵妃深受儿子牵扯,又加上小产事故影响颇大,身子日益不好,早已经降为宣嫔,已经从昭阳宫里挪了出来。目今主事之人是敬妃和顺妃二位。太后取中顺妃,无奈顺妃又没皇子所出,以后希望不大,加上年迈色衰,皇帝早已不喜,也只好作罢。

已经下嫁的永嘉公主正与永昌公主说话,此时北静王妃带着敦慧郡主和林黛玉赶来了。太后总算是见着了娘家人,倒也满脸的喜欢,又问北王妃:“这年都过完了,才进宫瞧了一次。就这样怕哀家么?”

北王妃赶紧说:“太后明鉴,臣妾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太后倒笑了:“我看你倒也还好,不愧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女儿,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也还知书达礼。”说着便伸手去扶王妃。太后虽然是上年纪了,但眼力还不错,一下就看见了她手上留下的疤痕,皱了皱眉问道:“怎么弄的,莫非是大过年的你们两口子在家里打架,给添上的么?”

太后这话倒把身边的人都给逗笑了,外面都传北静王夫妇琴瑟和鸣,相敬如宾,哪里有打架之事。

王妃见问,连忙禀道:“回太后,这是臣妾不小心被划着的,不碍事。”

太后也没继续问下去,又叫来的敦慧:“和哀家说说,你哥哥嫂嫂是不是在家打架来着?”

敦慧倒是听说过年三十那晚怡园闹得厉害,只是见嫂子不肯说什么,她更不能讲了。再有哥哥当真从来没有打过嫂子,因此笑说道:“太后,哥哥疼嫂子还来不及,哪里会打她。太后多虑了。”

“如此甚好。你们夫妻也在一起几年了,我还想着抱侄曾孙呢。可得加快。”太后嘱咐了几句,心想若真不能生,那么真得给几个女人,水家不能因此没了香火。不然她也没脸去捡水家的祖宗。

王妃静静的听着,如今她对水溶心里只有恨,哪里肯与他生孩子。只是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听一句应一句。

永嘉公主拉了黛玉在一旁说话,又低声问她:“你在郡主家可好?”

黛玉点点头:“好,有劳公主费心了。”

“你跟了我一场,费心也是应该的。赶明儿天气暖和些了,你来我府里玩吧。”

“好。”黛玉随口答应。

永嘉公主又拉着黛玉的说笑道:“以前都住在凤仪宫天天是见着面的,如今想见一面倒难了。我常与姑姑说林姑娘是个有福之人,你跟了我,又跟了郡主,太后又放出话来。不知有多少王公贵族还等着指婚呢。”

黛玉听了这话却满脸飞红,又因是永嘉公主不敢说什么。

永嘉见了她这样不免笑道:“我记得六哥好像还想求林姑娘吧,哎,要是成了倒也是桩美谈。”

黛玉愈发的觉得脸烫,讪讪的说道:“公主快别如此说,民女一个孤女倒从没想过这些。”

永嘉心想黛玉是一等才貌之人,又入宫来陪伴自己一年有余,自己何尝不想她过得好,就是这事她也做不了主,还得看皇祖母的意思。

不多时端王妃来了,这才是太后真正的儿媳妇,太后不免又有许多话要问。

敦慧走了来,笑道:“公主姐姐和林姐姐说什么悄悄话呢,是不是又背着说我的不是?”

永嘉捏了捏她那白嫩的脸,笑道:“我们长了几个胆子敢说你的不是来,怎么你跟着林姑娘也快要半年了,倒没有学会林姑娘的娴静,还和以前一样。再这样刁钻,我看以后还有没有人敢要你。”

黛玉也忍不住掩面而笑,北王妃听见了这些话又上来和她们说笑。

敦慧一时急了,连忙跺脚:“你们都不是什么好人,就跟着公主姐姐一起贫嘴贱舌。我,我找太后说理去。”

太后听见了她们的欢笑声,连忙问道:“你们说什么笑话呢,也说来我们听听。”

永嘉公主高声道:“回皇祖母,我们正说敦慧郡主嫁人的事。当初真应该说给六哥,这会儿就成了六嫂了。”

敦慧又羞又急便跑出去了。引来坐中的人哄堂大笑。敬妃心里也想,当初要是给世珩做成这门亲事就好了,凭着水家的地位,儿子的势力也能大大的增强。只可惜没有这样的福分。不过站在敬妃身边的六皇子妃脸色却是怪怪的,笑也不是,怒也不是。

太后笑道:“要不是他们两个年纪隔着好些岁,当初还真想凑成这门亲事。”

北王妃笑说道:“以后郡主的亲事还得等太后点头。”

太后道:“这是当然,断不会让她受半点的委屈,也要找一户好人家我才放心。”

黛玉见众人如此关心起郡主,心里微微的添了些伤感,便想起了有家人的许多好处来。偏偏是这样团聚的日子剩下了形单影只。

不多时又有尚宫娘娘来请太后到乾元殿接受百官庆贺,敬妃忙来与太后收拾行头。北王妃倒陪在黛玉跟前,与黛玉道:“这一年到头就这上元节热闹,走我带你瞧瞧去。”

因此拉着黛玉便先出去了。

等来到乾元殿时,黛玉见各处都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宫灯。好些灯上都粘着灯谜。黛玉走近一瞧,只见这一盏写的是“有声有色”旁边写着一行小字“猜一字”黛玉略一想便有了答案,心想莫非是个“黯”字,接着又去看别的。

“呀,这位莫非是林姑娘么?”

黛玉听见有人说话忙回头去看,却见站在不远的地方有一青年公子,手中拿着一支短笛,正含笑的看着他。黛玉忙行礼道:“见过六殿下。”

“哎,今晚怎么多礼起来了。快别如此。”世珩虚扶了一下。他在灯影交错中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心下一动,上前一看果是黛玉。心里很是喜欢,压根忘记了那次向太后求准备拒的事了。

世珩又见她穿着一身华服,挽着随云髻,发间还有几样亮丽的头饰,婷婷袅袅还是当初所见。心想这是有多久没见了,倒突然想念起来,又笑问她:“林姑娘身子可好?”

“好,有劳殿下操心。”

世珩心里说,操心也应当,只是没有说出来。见了她心里不免有些遗憾,如此佳人,自己却不可得,莫非真要便宜水溶那小子么。这么久了也不见他有什么动静,也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

黛玉不愿意与世珩多言,待要径直走开,又是失礼之举,正是尴尬之余,突然听得那边有太监在通报:“万岁爷驾到!”

世珩也顾不得黛玉了连忙迎了上去。黛玉总算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回头去看北王妃在何处,连忙过去了。

这里皇帝在众人的山呼万岁之下,又奏丹陛大乐,升了座。

太后与众后妃公主郡主等的席设在皇帝身后,下面是众百官之席,等级分明,男女有别。

这是皇帝登基的第十七个年头了,经过了这些年的治理,虽屡有边疆骚乱,但总的来说天下还算富庶,百姓也安居乐业。祖上的这份功业算是守住了。

这边一席敦慧正与七公主在那猜谜玩,黛玉坐在旁边显得有些落寞。七公主笑问着敦慧:“我出一个谜,你来猜。”

敦慧才不怕她,拍着胸脯说:“说来便是。”心想自己确实答不了还有黛玉帮她。

七公主笑道:“我这谜面很简单,就一句话,郡主听好了。”又清了清嗓子“‘洪湖歌声融暮色’谜底是一句话,郡主猜猜。”

黛玉心里已经想着了,就等郡主说。

敦慧托着腮想了好一阵子也没得出答案,后来有些不耐烦了,又悄悄的看了看黛玉,使了使眼色,黛玉却抿嘴一笑,装作不知。

敦慧不干了:“公主妹妹,你说说到底是指什么呀?”

七公主又向黛玉努努嘴:“林姑娘必定是知道的。”

敦慧又转向了黛玉:“林姐姐,你告诉我是什么。”

黛玉淡然一笑:“莫若是‘窜梁鸿于海曲’?”

七公主拍手赞道:“林姑娘果然不一样,一猜便中。”

敦慧却依旧糊涂,忙问:“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可不懂。”

黛玉赶紧说:“这是(滕王阁序)里的句子。你细想去。”

敦慧只得一人去苦想。敦慧读书有限,想了半晌也没想明白,后来还是七公主与她细说了一回,敦慧才恍然大悟。随即又取笑着黛玉:“林姐姐不是个爽快的人,和我哥哥一样,经常弄一些我见也没见过的什么典故来为难我。怪不得你和我哥两人走那么近呢,原来真是一路人。”

黛玉红了脸,急忙道:“郡主别乱说。”心想若是那些有心计的人听了去,指不定要怎么说呢。

除了北王妃听见了这话,余者也都没在意。王妃扭头看了这边一眼,又转过身去了,当不知道。心中却想,黛玉和水溶的事还是得办了才好,要真出个什么事的话,她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只怕清誉受损。再者她若能生个一男半女的话,自己也没那么大的压力,外面那些闲言碎语也少一些。北王妃也是第一次认认真真的想这事,她虽然恨水溶,但是不愿意外面那些不明就里的人恨她。只是水溶的态度让人捉摸不透,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耳边闹哄哄的,敦慧喝了些酒,头有些晕便对黛玉道:“林姐姐,我们去走走吧。”

“也好。”黛玉也想找个清静的地方,两人携手就离席了。

北王妃这时也起身了对敦慧说:“别拉着林姑娘乱跑,一会儿要回去了又得让人去找你。”

敦慧笑道:“嫂子既然这么不放心,不如我们一起去逛逛吧。”

北王妃心想还要和姑妈顺妃说事了,顺妃笑说:“你去去再来吧。”

北王妃与黛玉一路慢慢的走着,敦慧却缠着王妃问道:“嫂子平日里说疼我,看来是哄着我玩的,以后我再也不信嫂子的话了。”

王妃觉得敦慧这话没头没脑的,也不知哪里将她得罪了,很是纳闷:“郡主这话从何处来呢?”

敦慧道:“难道我说得不是。嫂子回家就住了快十天,只怕早已忘了答应过我什么事呢。”

王妃看了黛玉一眼,不知说什么好。

敦慧见四处安静下来了,便与王妃道:“嫂子,我知道那晚上你和我哥闹别扭了,后来听你屋里的丫鬟说是哥哥摔坏了你的东西,就是你最喜欢的那个绣屏吧。我哥也是一时失手,嫂子难不成就不能看开点,犯的着和他这么赌气吗。”

王妃心里的滋味一时也说不清,她和水溶的事郡主是不知道的,黛玉也不知道,也不想拿出来讲,再说当着她的面也不好说,便道:“郡主倒也消息灵通,只是我和你哥的这档子事也不与郡主相关,郡主也不用护着你哥。”

敦慧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乐意,心想就算哥哥有什么错,也是无意之举,难不成日日给脸色看么,这个嫂子对自己和澄儿没有什么挑剔的,人也精明能干,在外面也还看得去,这些年帮忙料理府中的事从未出过什么差错。但她总觉得和哥哥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们刚成亲那会儿自己还小,如今渐渐年纪大了,许多事她也知道。只是觉得苦恼,为何这两人不好好的相处呢,走了一路,黛玉始终没有开口,她留心那些宫灯上的灯谜,心头却见见的笼上了一层淡淡的愁绪。她不禁想起除夕那夜,水溶带她到摘星亭观灯火的事来,她觉得他是一个顶细心的人,怎么到了王妃那里却成了冷漠呢?自从黛玉第一次进王府的时候,就隐隐觉得王妃身上有事。她不好贸然打听。那架绣屏实在漂亮,不过她好几次看见王妃对它发怔,便想这件东西对于王妃来说或许不是简单的一件东西,或许承载了别的。

黛玉脑中突然浮现出已经被焚掉的那两块绢子来了,抬头看了看天,虽是月圆之夜,却看不见一丝月色,心想月亮都被厚厚的云层给盖住了。心底浮出一丝遗憾来。

王妃为了不让敦慧继续追问,便扭头和黛玉说:“林姑娘怎么不说话呢?”

黛玉微笑道:“我听着你们说。”

“呵,都住在一起这么久了,林姑娘还是这样的见外,疏远得很。”王妃语气里有些无奈。

黛玉正要回答,却见对面隐隐的来了一人,那身影很是熟悉。王妃已经立定了步子,正欲抽身走开,敦慧却紧紧的拉住了她嫂子,不让她走。

水溶走近一看,却见她们三人都在,又对敦慧道:“才永嘉公主还找你来着,原来在这里晃悠。”

敦慧多想她哥哥嫂子能够好好的聊聊,因此道:“是吗,那我去看看。”又拉着黛玉笑说:“林姐姐和我一道去吧。”

黛玉也巴不得走开。

王妃心里对水溶只有恨,哪里还有什么话和他说的,见此情景已经料到了几分,心想必定是为黛玉而来,也不知是对谁发话,只随口说了句:“顺妃娘娘还有事呢,不多留了。”

水溶见黛玉也要走,忙道:“林姑娘请略站站,我有话和你说。”

王妃便对敦慧道:“郡主,我们走吧。”因此牵着敦慧便走开了,单独留下了黛玉。

走了一段路,敦慧问着王妃:“嫂子,是不是你知道我哥的事?”

王妃忙问:“什么事?”

“我哥,他看上林姐姐了。”敦慧小心翼翼的说道,生怕刺激到了她嫂子。其实她心里是很同情嫂子的,毕竟嫂子是哥哥的正娶,又过门几年了。哥哥他不能一有了新人就把旧人给忘了吧,那也太薄情了,当然她也知道哥哥不是这样的人,又怕伤了嫂子的心。因此说得极云淡风轻。

王妃却一点也不感意外,轻笑了一声:“你哥的心思我很早就料到了,自从那次六皇子要林姑娘的时候,他那模样,我什么都清楚了。郡主放心,我不是那般拈酸吃醋的人,不是容不得人,他喜欢谁,爱对谁好,与我又有多大关系呢。我什么也不会阻拦,只要他肯开一句口,我愿意替他做成这事。”

敦慧惊呼,心想嫂子在胸襟的确够宽大,便笑道:“难道嫂子心里就不会难过吗?我知道嫂子贤惠,只是这贤惠的背后,只怕也带着一丝幽怨吧?”

王妃不想过多的解释什么,苦笑道:“郡主还真是什么都要问,有些事日后你自会明白。”

姑嫂俩急急的往乾元殿赶去。

黛玉伫立在那,两眼看着一盏八角宫灯,心里猜着上面的谜底。水溶走上来说:“身上都好呢?”

“好了,这两天也没吃药了。”

“那就是万幸了。甘太医说姑娘这病要好好的养,不怕的。你也放宽心,等着天气暖和,万物复苏时,慢慢的也就硬朗了。”水溶想起前几天她的病来,现在都还悬着心。

黛玉道:“从我会说话起就开始吃药,这些年了也没见好全过。三岁那年有个癞头和尚说要度我出家,我父母不让好不容易长了这些年,也常常是七病八灾的。一时也难弄清,现在我看得倒淡了,好好的活着,努力的活着。不为什么,就为了多看一眼这个精彩万分的世界。来这么一遭也不容易。”

水溶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其实林姑娘能这样想就好。只要心态平和了,不消沉,哪里有治不好的病呢。”

黛玉站了一会儿,准备上前面去了。水溶却拉住她不让走,黛玉道:“王爷这是做什么?”

水溶道:“别一见着我就躲,我又不是饿虎,不会吃了你。”

黛玉却笑出声来:“哪有人将自己比成这个的,王爷若是有事就请直说吧。”

“你随我到这边来。”水溶淡淡的说了句。

黛玉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却跟着他一路走。夜色朦胧,也只有在此时,她的心里会更加柔弱,恨不得立马走出这茫茫的夜色。走了一段路,黛玉感觉到了一熟悉的地方。不错这就是当初他们第一次相见时的地方,亭子依旧,那盏宫灯依旧。

水溶已经走到了亭子里,黛玉却不肯上前:“王爷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

“这里好,没有那么多的纷扰。”水溶径直在长椅上躺了下来,双手抱于胸前,自顾的闭目休息起来。

黛玉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心想他倒是什么都不忌讳,也不怕失了体面,他可是尊贵的王爷,莫非也不要形象么。长椅很窄,还有半个身子悬在外面。黛玉真怕他睡沉了,在梦里一不小心便从椅子上翻了下来,不就跌在地上了么。

黛玉站了一会儿,这样的夜色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欣赏的,地势不高,无法欣赏到那些万家灯火。也不知他到底睡沉没有,黛玉好奇的上前一看,却见他双目紧闭,呼吸平稳。只是眉宇间微锁,即使在这样的沉睡下他也不得放松。黛玉心想他眉间的愁思何处而来,忍不住想伸手替他抚平。

手在半空中却停下来了,黛玉方觉得这样的举止不对。正要收回来时,长椅上的那人,却突然捉过她的手,往身边用力的一拉。黛玉被他突如其来的这个举动惊了一跳,身子几乎不稳,竟重重的跌在了他的身上。

黛玉觉得胸口怦怦乱跳,又怕又羞,心想他不是睡沉了么。正想离开他的身子时,一双手却紧紧的扣住她纤细的腰肢,不让黛玉离开。

“王爷这是做什么,请放开。”黛玉又怕突然有人过来了,瞧见了这一幕。那么她还要不要活呢。她嗅得他衣服上的酒气,看来定是没有多喝,只是这番举动却让她心乱如麻,隐隐的嗅出了一丝危险的味道。只是身上那双有力的手紧紧的将她护在跟前,丝毫动惮不得。

黛玉怒了:“王爷没有睡着吧,请放开你的手。”

水溶半探起身子,在朦胧中准确的找到了刚才出声音的地方,随即将火热的唇重重的压了上去。

黛玉又惊又怕,从来没人对她如此无礼过。慌乱中竟然咬痛了他的嘴唇,趁他没有防备之即,奋力将他的手给推开。从他身上下跌了下来,差点没有跌坐在地方。急急忙忙的掩面逃了。


第90章:我就要她

水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怀里的馨香已经离他而去。头依旧昏昏沉沉的,后来渐渐的清醒过来。他刚才做了什么,为何不分状况之下就轻薄了,唐突了她?

水溶想到这里,连忙翻身起来。跟前站着一人,早已不是黛玉,而是跟着他的六儿。水溶起身便走,心想应该立刻去赔礼道歉,不然她真是急了,以后只怕更要躲着了。

六儿在后面跟着水溶,因为水溶脚步很快,几乎有些跟不上了,在后面喊道:“王爷,您等等奴才。”

水溶身上的醉意此刻当然无存,只觉得自己干了一件蠢事,如今不知还能不能挽回,这下两人该怎么见面呢。只有无限的尴尬。

水溶拍了拍脑袋,心想怎么就沉不住气,要是真将她给得罪了,以后哪里还能和他说话。水溶越来越后悔。一路来到了乾元殿,这边依旧歌舞升平。大家围着那些宫灯旁相互猜谜取笑,好不热闹。

水溶急忙在人群中寻找黛玉的身影,哪里还见她,此刻竟不知她在何方。因此不免有些失望,正在烦恼时,敦慧走了来。

“哥哥在看什么?”

“歆儿,你可见着你林姐姐呢?”水溶急忙问道。

“没,没呀。她不是和哥哥一道说话吗,怎么又问我要人。不过一时半会儿不见人也没什么好担忧的,林姐姐那么大的人了,难道还会乱跑不成。对了,我有话要和你说。”

水溶心想必定又是为她嫂子的事来劝说自己,他此刻有些心烦意乱,什么也不愿意听。担忧的却是黛玉在什么地方,会不会躲在什么地方悄悄的哭,因此道:“什么也不用和我说。我有事别来烦。”

“好嘛,哥哥又不理我,母妃临走的时候和你怎么说的,父王临走的时候和你怎么说的?现在哥哥心里有了别人,就不理我这个亲妹妹了。”敦慧说着说着竟然滚出一行热泪来。

水溶倒没料到水歆会闹这样一出,哄她不是,不哄也不是,水溶觉得头疼脑胀,正是没辙的时候。却见韩琦走了来,笑嘻嘻的向水溶作揖行礼,接着又问候敦慧。

“没记错的话,这位是敦慧郡主吧。”

敦慧撇了撇嘴,不想搭理他。

水溶对敦慧道:“歆儿,这是你嫂子的娘家弟弟,你也该称呼一声哥哥。”

“去,我才没那么多的哥哥呢。”敦慧扭头便去别处了。

水溶此刻深深的觉得他这小舅子解了自己的围。韩琦在跟前与水溶道:“王爷,怎么没看见我姐?”

“你姐可能和顺妃娘娘说话去了。”

“是说怎么不见她。对了,我姐心里可好些呢?”

水溶被问住了,回来这两天王妃没有主动和他说过一句话,两人依旧仇人似的,他也不敢亲近。

韩琦倒看出了几分,又拍拍水溶的肩膀笑说道:“姐夫难道不明白么,女人嘛时常闹个别扭,使个小性的时候多着去了,你得哄着顺着她。”

水溶一笑:“你小子还没娶妻呢,道理倒是一套一套的。”

韩琦笑说:“我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看我家大哥对我大嫂,别看在外面威风,在家的时候不也是副顺从样,我大嫂让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

水溶两眼四处寻找黛玉的身影,终于在人群中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不安的心立刻就平稳了。原来她和永嘉公主在一块儿呢,心想过了今晚再去道歉也不迟。

永嘉公主见黛玉一脸的愁闷,便好意问她:“你是怎么呢?又不大说话。”

黛玉故作轻松的说:“公主费心,没什么事。”

“是不是什么地方不舒服?”

“不要紧的。”黛玉也看见了站在那边的水溶,两人的目光隔了这么远还能汇聚。黛玉慌忙的躲过,脑海中又浮现出刚才那一幕,他的气息仿佛还萦绕在身边,赶也赶不去,彻底乱了那一池古井水。

黛玉对永嘉道:“公主,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水溶一面与韩琦说话,却见黛玉已经走开了,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又过了将近一个时辰,人们纷纷散去了。水溶也想带了水歆等回府去,哪知太后那里派人来请水溶过去。

水溶不敢懈怠,别了韩琦赶紧往宁寿宫赶去。

王妃和黛玉都在太后这里,永嘉公主今晚是不回公主府了,要陪太后。余者端王妃和水溶进到殿内,赶紧向太后请安行礼。太后歪坐在榻上,脸色有些疲惫了。见了水溶便道:“一晚也没看见你在跟前来说两句话,还是你媳妇好。”

水溶赔笑道:“太后息怒,都是微臣不好。”

太后看了看坐在下面的王妃,有话不好当着王妃的面说,便道:“我和溶儿单独说几句话,你们先下去吧。”

北王妃等便退下了。太后身边就几个服侍的宫女,跟前一宫女正与她捶腿。

太后让水溶在旁边坐着,半睁着眼与水溶道:“这事说来也是好几年的心事了,去年就开了个头,每到跟前又因为有别的事给挤掉了。才也问过你媳妇了,她没什么话说。倒也好,是个贤惠的媳妇。我瞅着几个不错的姑娘还好,一并送给你,做个房里人,也充实下后院。再说你也不小了,二十好几,还没个一男半女,这样下去不是要绝水家的后么。我绝对不许!”

水溶一愣,不曾想太后会和他说这些,于是硬着头皮说道:“回太后,微臣有一请求,请太后允准。”说着便就跪了下来。

太后见他如此的郑重其事便道:“什么事说来吧。”

“既然太后照顾微臣,不如微臣求个旨将林姑娘指给微臣吧。至于别的姑娘,臣实在不敢消受,还请太后收回成命,臣愿意娶林姑娘。”水溶索性全都说了出来。

太后被水溶的话一激,再没了困意,坐起了身子,直直的看着他。那眼神像是不认识这个侄孙:“娶,你有了老婆也要说娶?”

水溶只好纠正道:“微臣的意思太后是清楚的,所以请太后开恩。”

太后沉默了片刻,她不曾料到水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心里很是不喜欢。

水溶见没开口,不免有些急了,忙道:“林姑娘的品貌太后也知道的,还时常与人夸赞她好。孙儿没求过太后什么事,但只这一件。不要别的什么姑娘,只求……”

太后冷冰冰的打断了水溶的话:“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竟一点也不着急。林丫头那身子病歪歪的,你要回去有何用,她自己不生病就好了,你还指望着她给你生个孩子不曾?你若真要她也行,再给你三个身体健康都是好人家的姑娘。四个一并给你。”

水溶心里哪里还装得下别人,因此磕头道:“太后明鉴,臣哪里再敢辜负别的姑娘,请收回成命。”

“你放肆!连哀家的旨意你也敢违背,哀家为的是你好,为的是整个水家,难道你还装糊涂不明白么?”太后动了怒。

水溶直直的跪在那里,不敢再说话。两人就这样对峙着,谁也不敢轻易让步。

还是跟在太后身边多年的老嬷嬷开口道:“太后,不如这事再考虑下,何必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你就会气哀家,都这么大了还是不懂事,不明白哀家的一番苦心。看来哀家当初不该听了林丫头的话,就该给她给了老六,也没这些事了。”

水溶害怕太后突然改变了主意将黛玉许给了别人,急忙道:“太后当初亲口说让林姑娘给歆儿做伴读,不如还是这样吧。一时半会儿歆儿也离不开林姑娘,他们两个也还投缘。再过两年再说。”

太后想了想便道:“我还是那句话,你真想要了林姑娘去也行,但必须得收下其他三个女孩子,还得对她们好。你若办得到,哀家也就不怪你。”

水溶没有多想,忙磕头道:“如此的话,那么请恕微臣冒犯了。”

太后见他如此,气不打一处来,心想自己做的一番努力全白费了。要是其他哪个臣子能得如此恩赏,磕头谢恩还来不及,哪会有抗旨的道理,但水溶毕竟是她娘家的嫡孙,水家的希望全在他一人的肩上,太后又不敢真拿他怎样。心下正烦,挥挥手说:“你下去吧。”

水溶不肯起身,连忙说道:“请太后收回诚意,微臣才愿离去。”

太后一下便急了,一拍身边的椅案,脸上似有愠怒:“哀家成全你。再过两年,还没有个子嗣,你就得乖乖领命。”

水溶伏地一拜,便缓缓起身来。他转身向门外走去。

北王妃正与端王妃说话呢,敦慧则和永嘉公主站在一起,只有黛玉一人站在灯火阑珊处。水溶心想刚才在殿里说的话,动静闹得有些大,也不知她们听见没有。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关键的是他拒绝了太后的美意,给自己赢得了那么一点的缓冲。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走吧,我们回家去。”水溶觉得一身的疲惫。

敦慧又笑嘻嘻的与永嘉和端王妃道别,接着又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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