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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春风十里-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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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重。”
    二人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自此便是踏上一条迥然不同的道路。
    明依澜听说之后半晌没有说话,反倒是世子妃安慰她,“从前你还说我惯着他,如今你倒来难过了,孩子想上进了是好事。”
    林渊克妻的流言蜚语也慢慢在京城里淡薄,取而代之是他一连参倒十三位官员的大手笔。
    这日大朝会,他正在参他的第十四位对象,钦差金陵省体仁院总裁甄应嘉,“谁人不知金陵甄家气派非常,时常以自家接驾四次为荣,鱼肉乡里,欺凌百姓,堪称无恶不作。昔年陛下命人归还户部欠银,甄家尚有百万两白银未还。”
    体仁院是太上皇所设,说是为了宣扬儒学,时人或称之为国史馆,这总裁也不过是个虚名,京城时不时会派些翰林去那里做学问,约等于平级调动。
    “林御史此话何讲?我亦在体仁院当过一段时间差,你说的这些,我在江南数年都未听到。不知林御史可有证据?”自是有人为甄家说话。
    林渊上朝有个习惯,你说你的,他从来不会看你一眼,只当你是死的一样,比起激动得就差打起来的老御史,他让人反驳的也特别没劲。
    等这位说完,林渊方缓缓道,“陛下明鉴,臣等御史虽可风闻奏事,然未寻到证据,这些个血案也不敢妄自呈到御前。各位苦主皆已在京中,有十几位之多。”
    “不过几个人证,难免没有浑水摸鱼的。空穴来风四字林御史近些日子也该清楚这个道理才是。”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百姓千里迢迢的来了,胡大人只说一句浑水摸鱼,实在令人心寒。”林渊笑了一下,叫人不寒而栗,“刑部都是这样审案的吗?小臣怕人证入了刑部没有几日,就都得了个诬告的罪名。”
    这位跳出来的正是刑部侍郎胡毕之。
    “林卿协理此案。”明曜打量了下头,觉得干净了许多,“林尚书,甄家的欠银怎么说?”
    林尚书只得解释道,“确实并未归还,臣上的折子上有写。”
    “一拖三年,月月的折子上有甄家,你写了有什么用,预备叫朕亲自去讨债吗?”明曜挥了挥手,“两案并审,都交予小林御史了。”
    林如海下朝时候瞪了林渊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左都御史素来当林渊是自家后辈提携,觉得林大人有点次辅没有风度,拍拍林渊肩膀,“不用理他,好好为陛下分忧。”
    与此同时,林家仅剩的那个成员,正在花园里溜猫。
    林黛玉怀里揣了两只猫在花园里散布,“要是那边角落能种棵花树就好了,不要芭蕉或者茶花,要那种大树。”
    碧菱认真的不得了,将她说的话都用炭笔记在自己的小本上,林黛玉失笑道,“我自己记着也行,你这累不累?”
    “雪鸳姐姐说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我给您先记下来,到时候列出来给大爷,这样不是省事儿吗?”
    “……我只是随口一说,你不用记了,到时候我自己和他说。”林黛玉想到自己像是做功课一样将花园改造愿望写下来给严骥,忍不住笑了起来,也太一本正经了,变成公务了。
    两只猫晒着太阳舒服的不得了,懒懒的用尾巴就撩林黛玉,林黛玉扭头打了个喷嚏,把猫交给碧菱,“你替我抱会儿,如今沉了,抱久了手酸。”
    狗子和白白却不肯要碧菱抱,直接跳到地上,在花园里撒欢的跑了起来,铃铛清脆的声音不绝于耳。
    观景池边没有凉亭,却建了个小小的水榭,林黛玉坐在美人靠上托着腮,“你们说池子里养些什么好呢?锦鲤太金贵了,懒得打理。”
    小芝道,“不如养些个草鱼鲫鱼,得空了可以来钓鱼玩,钓上来的自己吃。”
    她跟着林黛玉时间不短了,很多习惯都改过来了,但是可能是小时候吃过苦,总是怕没饭吃。
    不过她说的是鞑靼话,剩下几人都听不懂。
    林黛玉笑得差点岔了气,以鞑靼话回道,“你这个主意好,到时候你来给我提杆。”
    “肯定肯定。”小芝很亲近林黛玉,虽然主子看着跟仙女儿似的,却不会嘲笑她这些不够文雅的主意,有时候还会觉得有趣。
    等晚上夫妻两个一起吃饭的时候,林黛玉就将这事说了,严骥道,“花树好办,近来时兴一种美人树,能开三个月的花,且是冬季到初春开花,到时候满园的花都谢了,独剩它一棵花树,也算是个景致。”
    林黛玉道,“开的什么颜色的花?要是红色的就好了,下起雪来,岂不是好看。可是冬日里有梅花了。”
    “那便再寻别的,休沐时候咱们去老师那里取取经,他最是会侍弄花草。”严骥道,给林黛玉盛了碗汤,“今日又是什么汤?”
    没有人会不喜欢妻子亲手下厨的心意,他也不例外,从前都是去林家蹭来的,如今才能光明正大享用,着实是好命。
    “是海螺,你尝尝看鲜不鲜。”林黛玉抿着嘴笑,然后惊道,“诶!吃饭,怎么这么讨厌呢。”
    嘴角的梨涡被某人戳了一下。
    “鲜。”某人赞不绝口,“要不别养鲫鱼了,养海螺?外面酒家吃过柔鱼,味道也很好。”
    “胡说什么,捞上来送到京城都快死了,再说哪儿去弄海水。”
    “以后带你去闽地,听说那里的海鲜都是现捞上来吃的,断不是京城这里能比的。”严骥将碗里的汤喝了干净,“粤广也可以。”
    林黛玉忽然起了促狭心,用鞑靼话道,“那就先谢谢夫君了。”
    严骥愣了下,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又盛了碗汤,“自家的婆娘,谢什么。”
    用的也是鞑靼话。
    轮到林黛玉吃惊了,“你怎么也会?”
    “当时有些闲着没事就学了,没有博裕说得好。”严骥浅浅一笑,“不过正常对话还是可以的。”
    林黛玉哪里甘心,换了暹罗话道,“你这人真讨厌。”
    严骥回了一句道,“膨拉昆。”
    林黛玉听不懂了,缠着他直问什么意思,严骥只管笑,就是不肯说。
    “就说你讨厌。”林黛玉捏着白白肉乎乎的小爪子,趁着严骥洗澡时候,吩咐碧菱道,“去把小兰叫来。”
    小兰以为有什么急事,听林黛玉问过之后,笑道,“是奴婢疏忽了,奶奶如今出阁了,这话也是要学的。大爷再说这个,您只管回他【缠拉昆】就是了。”
    林黛玉道,“你先告诉我什么意思。”
    一无所知岂不是容易掉进严骥的全套。
    小兰附在她耳边小声讲了,林黛玉连着耳朵尖都红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林黛玉夜里有睡前看书的习惯,这日却捧着书发起了呆,心神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严骥夺了她的书道,“可是累了?早些歇息了,书又看不完。”
    说着下床将灯熄了。
    初秋的天,略有些凉,他刚上床,那边就慢慢贴过来个软乎人,林黛玉畏寒,这时节就已经开始怕冷了。
    严骥给她把被子掖到脖子处,在额头上亲了一口,“睡了,做个好梦。”
    林黛玉闭着眼,轻声道,“缠拉昆。”
    声音既软糯又娇羞,严骥也不问她如何知道的,凑过去在脸上又偷亲了一口,“我媳妇儿好聪明。”
    这两句暹罗话里的意思,是我喜欢你。
    林黛玉觉得有些痒,用手擦了下,严骥偏又在原处亲了一口,林黛玉还是去抹,严骥索性连着亲了两口,“你再擦我还亲。”
    “哪有你这样不讲理的。”林黛玉推了他一下,没推开。
    “我就不讲理了。”严骥将她揽得更紧了,“玉儿,真高兴岳父肯把你嫁给我。”
    “好端端的说这个做什么?”林黛玉直觉他口气不太对,严骥道,“你不知道,我多怕母亲给我塞个母老虎回来,每日会河东狮吼,荷包里只许放十文钱那种。”
    “对哦,你每日带多少银子出门?我很大方的,给你二十文够不够?”
    “够了,我可以花两文钱给你买串糖葫芦,然后剩下的买一对蝴蝶。”严骥道,“最近有小孩儿在卖蝴蝶,十几文就能买一对,可好看了。”
    “倒叫我想到梁祝了,蝴蝶不要,他们最后结局不好。”林黛玉小小的打了个哈欠。
    “那我明日买一对乌龟回来,寓意千八百年的活着,怎么样?”
    “你自己千百年去,不要带着我。”
    “不带着你怎么行,到哪里都得带着你。”
    怀里的林黛玉渐渐睡安稳了,严骥亦不再多想,放空脑袋入睡,只是许久之后,他忽然无声的叹了口气。
    自己这样命好,往后还是多做些善事罢。

  ☆、第74章 【已替换】

第二日下衙,严骥果然带了一对乌龟回来,圆鼓鼓的壳上长着八卦图,都缩在壳里一动不动。
    “咱们把它们放到池子里吧。”林黛玉戳了戳那硬邦邦的壳子,她怀里的白白也跟着一爪子拍了上去。
    狗子胆子要小些,趴在炕桌边小心的看。
    “先取个名字再放。”严骥道,“这回都是你取。”
    “真的?”林黛玉狐疑的看着他,“我不信。”
    严骥隔着炕桌将林黛玉的手拉过去,轻轻在指尖亲了一口,“真的,都听你的。”
    “你又来了。”林黛玉嗔了他一眼,小严翰林依旧笑得温文尔雅,用鞑靼话道,“自家婆娘,亲一个怎么了。”
    “自家的也不许亲,青天白日的。”林黛玉脸有些红,把视线落在小乌龟上,“叫大绿和小绿吧。”
    严骥自然不会反对,亲自捧了水缸和林黛玉去后花园放乌龟。
    “有新家啦,大绿和小绿要好好长大呀。”林黛玉将乌龟放在水里,小龟一入水就伸了四肢出来,小尾巴一晃一晃的朝前划水。
    放完两只,难免湿了手,严骥接过碧菱手中的帕子,将她的手细细擦干,“一会儿回去再洗个手。”
    花园一条小径两旁已经栽种了绣球花,蓝粉白绿四色皆有,花球沉甸甸的略低了头,美不胜收。
    严骥牵了林黛玉的手慢悠悠的穿过小径,“喜欢吗?”
    “喜欢。”林黛玉抿着嘴笑了下,早有预料的往后躲了下,“你再戳我,仔细我可不理你了。”
    严骥近来很喜欢戳她梨涡。
    两只白猫在地上嬉戏打闹,狗子听起来威武,每次都打不过白白,被白白压在身上,一口咬在耳朵上。
    林黛玉快步上去将它们分开,一手抱着一只,“不许打架。”
    “喵。”白白攀着林黛玉肩膀去撩她头上垂下的流苏,严骥眼明手快捏住它的爪子,捏了捏软乎乎的肉垫,“怎么这么皮?老板说这种猫应该很温顺啊。”
    林黛玉把白白塞给他,“哪里看出来温顺了?又腻人又泼皮。”
    “物似主人。”严骥挠挠小猫下巴。
    林黛玉看附近没有人,踩了严骥一脚,然后脚步轻快的穿过小径,躲到回廊上去了。
    严骥只觉可爱极了,和林黛玉隔着柱子遥遥相望。
    “大爷,大奶奶,郡主来了。”碧菱领着明依澜过来。
    明依澜见了这样子就笑弯了腰,“你俩这捉迷藏呢?”
    “母亲来了。”林黛玉急忙上去迎她,明依澜拉了她的手道,“可是你严哥哥欺负你?我来替你骂他。”
    林黛玉眨眨眼,闪着狡黠的光,“就是欺负我了,母亲快骂他。”
    “我可真是没地方说理去了。”严骥上来给明依澜请安,“母亲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不能来了?你如今翅膀是硬了。”明依澜板着脸道。
    林黛玉挽着明依澜,笑道,“母亲别理他,留下住几日吧,我今儿炖了汤,你一定喜欢。”
    “用个晚饭也就罢了,你们新婚燕尔的,我可不留下碍眼。”明依澜道,“下个月是你公公忌日,我想着给他做场法事。”
    “还是去妙应寺吗?”
    “去戒台寺,我在那儿供了长明灯。”
    “我知道了,那我们过几日就住回去,到时候蹭母亲的车一起去。”林黛玉和明依澜走在前面,严骥坠在后面,笑着听她们说话。
    明依澜自然欢喜,“随你蹭,戒台寺离得远,咱们早一天去,在那儿住一晚。家里的院子也给你们收拾好了,你有什么不喜欢的只管自己收拾。”
    “我觉得以前我住的院子就很好啊,离着母亲也近。”林黛玉在博平郡主府向来有个自己的住处,拾掇的很清雅。
    “以前你一个住,现在两个人,自然要换个大院子,你放心吧,秋千架给你搬过去了。”明依澜道。
    到底没有留下过夜,吃完晚饭就回去了。
    林黛玉洗漱了出来,看到严骥在画画,奇道,“这么晚了,你又是做什么呢?明儿画吧。”
    “玉儿,我给你在家里也搭个秋千吧。”严骥将画好的图纸展给她看,“做得宽一些,到时候我们两个可以一起坐着。”
    “你也一起坐着,谁给我推秋千?”
    “叫碧菱她们推,我们两个在上面荡。”严骥一一指给林黛玉看,“要有靠背,这里添上软垫,花藤你娘家那个缠过了,咱们缠葫芦怎么样?”
    林黛玉噗嗤就笑了,“你怎么不缠冬瓜呢?”
    “那个太大了,万一瓜熟蒂落砸着你可怎么好。”严骥和她商量来商量去,最后选了扁豆。
    也不知道花圃来的人怎么弄的,先是开了极小的紫色花,后来又结出饱满的紫色豆荚,赏心悦目。
    严骥到底没坐上去,在后头推林黛玉,也不敢太高,生怕摔着她,林黛玉像个小孩儿似的踢着裙摆,摘了个豆荚回身扔严骥,趴在靠背上瞅着他笑。
    明眸善睐,嬉笑含情,在满园繁花里一枝独秀。
    严骥就故意用力把她荡得高一些,逗她道,“翠柳艳明眉,戏秋千、谁家倩盼。”
    林黛玉哪里会由着他,又丢了个豆荚,回敬道,“只温然如玉,自一般天赋,风流清秀。”
    二人一句接一句,调戏起对方容貌来,到严骥说了句,“绝代有佳人。”
    林黛玉瞪他道,“且打住了,可不是什么好话。”
    后一句是幽居在空谷。
    “如何不是好话?绝代有佳人,严家秋千上。”严骥停了动作,“玩了好久了,看你气息都不稳了,休息会儿去午睡。”
    彼时暖阳融融,两只小白猫叠在秋千架下睡得香甜,林黛玉小脸被晒得有些泛红,朝严骥伸出手。
    严骥握了她的手,弯腰抄起两只猫,二人慢慢晃悠回主屋。
    又过了两日,小两口收拾了东西去郡主府,郡主府里还是往常的样子,可以看出明依澜很享受这样的清静日子。
    他们的院子离着明依澜有些远,在郡主府的西北角,林黛玉从前的秋千架果然已经搬过去了,放在墙角的香樟树下,阳光透过树叶,投下斑驳的光影。
    “以后每到一个地方,就给玉儿搭一个秋千。”严骥挤在她身边坐下。
    林黛玉道,“你先说说到哪些地方,我看看依不依。”
    “自是带你去看名山大川,江河湖海,去看看巴蜀之地,雁门边塞,还答应了你去沿海吃海鲜的。”严骥轻轻捻了捻林黛玉的手指,那上头的薄茧是多年习字作画留下的,“等过了这两年,我就申请外放。我知道你有许多想去的地方,到时候我们都去。”
    “好。”林黛玉反手握住他的手,“咱们都去。”
    到了郡主府,林黛玉比在自己府里更松快,明依澜府中许多人都是内务府出来的,规矩章程都是订好的,只管按着流程走。
    林黛玉赖在床上打了个滚,像小猫似的蹭蹭了被子,两只猫见机立马窜到床上,一个踩在身上,一个抓她头发。
    “白白,不许抓我头发!”林黛玉气急,捏着白白后颈把它拎起来,“信不信把你毛都剃光?”
    “我的奶奶诶,让你把它们关起来又不肯,现在又要生气。”碧萍说话语速快得很,有些个咋咋呼呼的,将两只猫拎到炕上。
    “我才没生气,我们闹着玩儿呢。”林黛玉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起来了,不然给母亲请安要迟了。说好今日沁姐姐要来的,记得叫雪雁多做些芙蓉糕,她爱吃那个。”
    “您如今是沁姐儿的嫂子,可不能喊姐姐了。”碧菱将她头发疏通,简单挽了个纂,并戴了两朵珠钗,又点缀了一只小小的凤钗。
    林黛玉在家里习惯穿得轻便简单些,明依澜也是这个脾性,婆媳二人从未出现过在自己家里盛装打扮满头珠钗的时候。
    明依澜正在等她吃早饭,她是不舍得让林黛玉立规矩的,林黛玉给她盛了碗粥,便落座了。
    “我收到你外祖贾家的帖子,是她们大姑娘出嫁的,到时候你可想去送嫁?”明依澜道,“说起来,你这位二嫂子可真是精明人。”
    帖子都送到她这儿来了。
    贾政出宗之后,贾元春自然也算不得荣国府的大姑娘了,迎春便成了长姐,惜春成了二姑娘。
    “我也得了帖子的,母亲别去了罢。”林黛玉想了会儿,“我就晒嫁妆那日去添妆,成亲这日不去。”
    她和贾家冷淡的很,只有礼物来往,人是不去的。若是明依澜去了,难免被人借着郡主名头,万一生出事端,反而不好。
    “无妨,我领着你去,省的他们家又作出点什么妖。”明依澜对这个贾家是千百个不满意,黛玉是新媳妇,被人刺个几句也不好还嘴,她在就不一样了。
    严骥本是不愿意林黛玉去,不过有母亲也勉强答应了,“到时候跟着母亲,不要乱走,你外祖家如今乱的很,别让人冲撞了你。”
    “这个自然,你不放心我,难道还不放心母亲啊。”林黛玉道,“也不知道会不会遇见四妹妹,她自搬回宁国府之后,竟再没见过。”
    邢夫人借口贾母身子不好,精神不济,把惜春送回宁国府尤氏那里了。迎春则挪了正房后头的抱厦。贾宝玉史湘云仍旧和贾母住,探春自那次回贾政处之后,王夫人便不再放她回去。
    史湘云手里有银子,每月都得给邢夫人交饭钱,丫鬟月例也是自己出,如今翠缕又跟在她身边服侍了。
    到晒妆这里,王熙凤亲自去二门迎接明依澜婆媳,“郡主和林妹妹快里面请。”
    林黛玉只管跟着婆婆不说话。
    “老太君可好?时候还早,正好叫黛玉去瞧瞧她外祖母。”明依澜同王熙凤道,王熙凤笑容一僵,好在马上就恢复过来,“已经大好了,今儿瞧见妹妹大概更是好上加好了。”
    说着就要带他们去贾母屋子,明依澜却站着没动,“二奶奶还是先着人通传一声吧,那位衔玉公子可还在老太君膝下尽孝?”

  ☆、第75章 【已替换】

“你去跑一趟。”王熙凤忙命小红道,朝着明依澜笑了笑,“老太太最是疼这个孩子,他也孝顺,一直在老太太身边侍疾。”
    “贵府真是孝子贤孙,先前就听说贾夫人病榻服侍婆婆从不懈怠,如今哥儿也这样孝心可嘉。”明依澜心道真是好笑,大伯母和十几岁的侄儿一起给老太太侍疾,这家子这么些年了,就没个规矩。
    她哪里知道要是贾宝玉不去,邢夫人才不整天坐贾母上房里,她是怕贾母病中偷偷把私房都留给宝玉。
    鸳鸯还是一副贾母身边第一人的架势,对着邢夫人还是从前的态度,邢夫人难免想着要秋后算账。
    小红去了片刻就回来了,只说请二位挪步,王熙凤道,“我就不陪郡主和林妹妹了,我娘家还有些人没到。”
    “只叫这个姑娘领我们去就是了。”明依澜道。
    贾母房中几个丫鬟悉数在院里等,林黛玉瞧见晴雯站在后排,还朝她笑了一下,晴雯回了个笑,又低了头。
    邢夫人比从前看着老了,倒是添了些气度,明依澜道,“你是她舅母,行礼就不必了,老太太可醒着?”
    “醒着醒着,听说外甥女儿来可高兴了。”邢夫人走在前头。
    贾母靠在床头,看到林黛玉眼神发亮,“玉儿快来我这里,可想煞外祖母了。”
    林黛玉没动,“给外祖母请安了。”
    还是明依澜轻轻推了她一下,“老太太喊你便去罢。”
    贾母以为她是被婆母辖制,目光黯淡了下去,拉着林黛玉的手不住的喊心肝肉,又问在婆家过的好不好。
    林黛玉只道很好,又问过贾母身体,起身道,“今儿是为了新娘子来的,还没给二姐姐添妆,待得过些时日再来看外祖母。”
    贾母还不想放人,满面慈祥,“你几个姐妹可曾见过?云丫头在二丫头屋里,你们从前就玩的好。”
    邢夫人有些不高兴,“老太太,您又记错了,迎春如今该称大姑娘了。”
    要不是史湘云的份例自己出银子,她早把史湘云送回史家去了。
    贾母被她一堵,便叹了口气,“玉儿去罢,得空常来看看我,我也活不了几年了。”
    “老太太您长命百岁着呢,今儿可是迎春好日子,可别提这个。”邢夫人道。
    林黛玉便知如今这位大舅母在府中比从前分量重得多了,就是当日主持中馈的王夫人也不敢这样和贾母说话。
    心下有些难过,当时说一不二的老太君此刻也只能受制于儿媳了。
    明依澜和贾母向来不对付,携了林黛玉便告辞,去了荣禧堂后面的抱厦。
    “可要去瞧瞧你那些个姐妹?”明依澜问她道,“不过我觉得不看也罢,你那个云妹妹瞧着也不像长进了的。”
    若是长进的早早就回去史家负荆请罪了,如何还能这样大模大样的住在贾家。
    林黛玉摇头道,“她们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家,自然能玩乐,我可得留下伺候婆婆。”
    “你倒拿我当挡箭牌。”明依澜笑道,林黛玉拉着她的袖子道,“好母亲,我分明是一片孝心,怎么就被扯歪了。”
    明依澜笑容里满是宠溺,正要说话,横里窜出个穿着红袍的公子,看着面相倒是面若冠玉,家中如今皆是来做客的女眷,这人竟在内院乱走。
    丫鬟几个上前拦住他,林黛玉躲在明依澜身后,那公子道,“实在抱歉,冲撞尊驾。后面可是林妹妹?”
    明依澜登时寒了脸,小红笑眯眯道,“宝二爷原来在这里,走的时候老太太还惦记着,您快些回去罢,奴婢正要带贵客去大姑娘处。”
    贾宝玉依依不舍,一双眼只望明依澜身后溜,明依澜冷笑道,“不劳烦你带路了,秋心,把东西给这位小红姑娘,家里还有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晴雯小跑过来匆匆行了个礼,“奴婢见过郡主,见过严大奶奶。”
    随后拽着贾宝玉就走,“您这么跑这儿来了,奴婢刚去书房扑了空。”
    小红百般挽留,明依澜仍是不肯留下,“说不得还有什么人窜出来,我儿媳妇脸嫩,被些不三不四的人看了去,岂不是糟心。”
    等王熙凤知道的时候,明依澜已经登车了,拦都拦不下来。
    她母亲见她神色不对,叫到一边小声道,“可是嫁妆出了什么问题?”
    迎春嫁妆看起来有七十二抬,水份却是很多,新东西没有多少,都是些当时库房里卖剩下的。
    王熙凤勉强笑了笑,也不瞒她,将贾宝玉冲撞了博平郡主的事情说了,她母亲虽不开心也只得苦劝了她几句,又道,“还是得和女婿说,如今这位也是十六的人了,就算当时答应老太太养在房里,可现今也大了,没青天白日的在府里乱走是怎么回事?按礼法说,你们可算不得一家人了。万一传出去,连你名声都有妨碍。”
    王熙凤道,“等忙了这两日大姑娘出嫁,我就去和二爷商量。十六了也该说亲事了,总不见得咱们来操办,还得他们家老爷太太操心。”
    “下个月你薛家那位姑妈的姑娘也要出门子了,可递了帖子给你?”
    “没有。”
    “许是记恨你们老爷赶他们出去的事,没有不去也罢,听说嫁了个国公府的庶子。也是奇怪,做哥哥的还没娶亲,做妹妹的倒嫁人了,倒叫她自己置办嫁妆不成?”
    王熙凤眼睛四周一转,见无人注意她们,刻薄道,“这有什么,我们太太不就是自己置办的嫁妆,上个月邢大舅还来打秋风,说太太把邢家财产全卷了当嫁妆,要饿死他们。”
    “苦了我儿。”王熙凤母亲叹道,“快去招呼客人,过几日我再来瞧你和萱哥儿。”
    贾宝玉没见到林黛玉,只是依稀看见了个裙摆,失魂落魄的被晴雯拖走了,“这么些年没见,林妹妹怎么就同我生分至此了。”
    晴雯皱着眉道,“二爷这话可都忘了吧,林姑娘如今得称严大奶奶了。您说这个传出去坏了她的名声。”
    “你还没嫁人,怎么就和死鱼眼一样了,张口闭口都是名声。世人对女儿家已经够苛刻了,随他们说去。云妹妹先前被传成那样,还不是好生生的,每日里喜笑颜开的。”贾宝玉本对晴雯喜爱非常,怎知这几年她竟不复那鲜活俏丽。
    晴雯不愿和他争辩,左右自己也快放出去了。
    “你们又说什么呢?”史湘云倚着门笑,“怎么不见林姐姐?也是她如今嫁人了,可不得跟着婆婆么。”
    “唉,好好的女儿家都嫁人了,平白的糟践了那灵气的。”贾宝玉倒在床上长吁短叹。
    史湘云上去闹他道,“李清照也是嫁了人的,难不成她也成了死鱼眼?可见是分人的,说不得你就遇上这么个女孩儿。”
    她是意有所指,贾宝玉却是无心倾听。
    史湘云一个人说了会儿话,发现贾宝玉不理她,恼的一摔帕子就走了。
    翠缕劝她道,“姑娘好歹也收收脾气,怎么如今没几日就要和宝二爷吵一通呢。”
    “你知道什么,实在是他太气人……”史湘云说着红了眼也红了脸,“林姐姐不过大我几个月,如今满京城都知道她婆婆疼儿媳,今日不过二哥哥不当心遇到,她婆婆就发脾气走了。我算起来今年也十五了……”
    “姑娘还是去和二夫人三夫人服个软吧,就算是要结亲,也得有人来提亲不是?难不成直接把您从老太太的东厢抬到西厢?”
    如今贾母院里史湘云住东厢两间,贾宝玉则是住了西厢。
    翠缕这话说得太过直白,史湘云啐她道,“你舌头还要不要了?被人听去了我怎么做人?”
    她年岁也大了,知道自己名声多不堪,有没有史家给她撑腰,除了贾宝玉又能嫁给谁去?她虽如今日子过得自在,可也是骑虎难下,有心将手里银子买两个庄子,手下却无人可用,两眼一抹黑。
    翠缕亦垂泪下来,“姑娘的命怎么这么苦呢。”
    “谁叫我没有个尚书爹。那会儿她就和我们不一样,我住在老太太的碧纱橱,她却是自己有个三进院子的。”史湘云说着拿起手里的绣花绷子,这是她要做给贾萱的针线,上头一对锦鲤栩栩如生。
    林黛玉正在马车上劝明依澜消气,“都怪我不好,直接让人把东西送来就是了。”
    “往后不要联系了。”明依澜道,“还好今日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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