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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飞雪连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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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离开了,我原以为你想在屋顶上待到天亮……”
  “一个人喝酒,越喝越寂寞,还是早点回去睡觉吧!”陆小凤脸上带着少有的怅惘之色。
  连城璧点了点头,放慢了脚步,和陆小凤并肩而行。
  待两人回到试剑阁,已近子时,连城璧经过白飞飞的房间,原本不想打扰她,却在不经意间瞥见地上一只柳叶状的耳坠,不由峰眉一蹙,他拾起耳坠,确定这正是白飞飞所有,轻轻推开了房门。
  门并未拴上,屋中一片漆黑,且,空无一人。
  这个时候,白飞飞绝不可能一个人出去,而且近日她变得十分嗜睡,连紫禁决战也懒得去看,如无意外,必然早早便睡了。如果不是这样便只有一个可能,想到这里,连城璧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陆小凤的神色也有些凝重,很显然,白飞飞失踪了,而且极有可能被人劫持。
  陆小凤认真检查了屋里的每一个角落,却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屋内也没有任何挣扎打斗的痕迹,可见犯案之人极为狡猾、手法也十分老练。而且以白飞飞的武功,怎么会这样轻易为人所擒呢?
  “看蜡烛的长短便可知道,她应该是在戌时被人带走,酉时城门已闭,必然还在城内,我立刻找人帮忙封了城门,天亮时再进行搜查。”他顿了顿,轻轻拍了拍连城璧的肩膀:“不要着急,切莫自乱阵脚,定然可以很快找到她!”
  连城璧僵硬地点了点头:“谢了。”
  “不用客气。”陆小凤笑了笑,转身离开。
  头顶的夜空中,明月如盘,本应是花好圆月之夜,此刻却让人感到分外冷寂,连城璧的脸色越来越冷,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剑,指节用力得有些泛白。若是以前的白飞飞,连城璧绝不会这样担心,因为他相信她有足够的能力自保,定然可以安然脱身,可是,现在的白飞飞不仅失去了记忆,而且怀有身孕,她此刻到底怎样了呢?
  白飞飞并不知道连城璧的担忧,因为她在天亮时分才堪堪醒来,这一觉睡得很沉,却让她感到不大寻常,因为她清楚地记得自己昨夜只是坐在床头小憩了一会儿,此时却仰躺在床上,而且她向来警醒,纵然再困再疲倦,也不可能睡得这样沉。
  她想要起来,却发觉手足有些无力,而且内力被封。她的目光落在烛台上,烛台上的蜡烛并没有使用过的痕迹,若她还在原来的房间,这蜡烛早就应该烧完了,虽然房间的陈设未变,但她明白,这里并非自己原本的房间。
  白飞飞很冷静地分析着自己的处境,既然有人将她抓来,必有所求,目的未达到之前她便是安全的,所以她并不慌乱。不过,不知道这个劫持了她的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她并没有与人结仇,唯一的仇敌上官瑾也已经死了。
  她的目光有些忧虑,不知道连城璧有没有发现她失踪了,他有没有着急呢?
  连城璧此时是真的有些急了,因为找了一整天,白飞飞还是下落不明。
  陆小凤救驾有功,所以当他提出请求之时,当今皇上立刻下令京兆尹协助他寻人。城门封闭,全城搜查,却没有白飞飞半点消息。
  陆小凤却不死心,又找到守城门的官兵询问有没有人在封城之前出城,不曾想这一问还真的问到了线索。据那官兵所说,清晨时分,太平王世子的马车便出城了。
  “太平王世子?”连城璧挑眉看着陆小凤。
  “不错。”
  “藩王无诏可以进京吗?”
  “不行,但是太平王接到了诏令,据说,太平王之女玉屏公主造人绑架,太平王上书天子,并派了世子前来京城请旨。”
  “如果真的是他,那么他为何绑架飞飞?”他们来到这里,与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实在没有道理。
  “这就不得而知了。”陆小凤一手托着下巴,状若沉思。
  连城璧没有再出声,而是提起长剑,迈出了大门。陆小凤惊觉,连忙喊道:“你要去哪里?”
  “找回我的妻子。”连城璧的声音并不响,却带着一种震撼人心的力度。
  

☆、88海上生明月

  白飞飞虽然内力被封,但并没有被限制行动,自从来到这样一座小岛,她便没有再被人囚禁起来,可是她仍旧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抓了她来到这里。
  岛上风光宜人,花草丰茂,处处鸟语花香,但白飞飞待的时间越久却越感到烦躁。可是,这是汪洋大海上的一座孤岛,若是没有船只,根本无法离开。而岛上的船只停泊之处,皆有重兵把守,外人根本无法靠近。这样看来,她还是没有自由可言,只不过是换了一座更大的囚笼而已。
  白飞飞想了很久,还是没有想通到底是什么人所为,目的又是什么,看着窗外万顷碧波,不由疑惑万分。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走进来一位十七八岁的粉衫少女,少女容貌清秀,眼神灵动,乍看之下给人一种天真可爱的感觉。
  “白姐姐,来尝尝我特意给你熬的牛肉汤。”
  白飞飞瞥了一眼桌上一大碗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汤,沉默不语。这个少女自称牛肉汤,看起来天真无邪,实则心思缜密,任白飞飞说什么皆不漏半点口风。自从来到这座小岛便是她一直陪在白飞飞身边,似乎对她并无恶意,但白飞飞却不会这样轻信于人。既然确信不可能从这个少女口中问出什么线索,白飞飞也就懒得搭理她了。
  少女见她一言不发,不由轻叹一声:“若是姐姐怀疑这汤里有什么东西,那我先喝一口便是了。”说着,挽起袖子,用汤匙盛了一口,喝了起来。
  白飞飞依旧不为所动。
  少女放下汤匙,咯咯轻笑起来:“姐姐这么多天都不吃不喝的,饿着自己倒是不打紧,若是饿坏了腹中的孩子可就不好了吧?”
  白飞飞眸光一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姐姐不用骗我,小妹粗通医理,在你昏睡之时早就为你诊断过了。你既然是我九哥的客人,我自然不敢怠慢了,若是九哥回来看到,岂非成了我的过错?若是你不想别人知道,我也可以不说,只是你此时切莫想着绝食抵抗。”
  白飞飞听了这话,不怒反笑,“好,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暂且信你。”白飞飞之所以不肯进食,原是担心他们不利于自己的孩子,但是这少女既然讲明白了,想来亦不会下毒。
  少女见达到了目的,便笑盈盈地退了出去。
  白飞飞用勺子翻动着桌上的热汤,心里想着方才那少女所说的话,九哥?是什么人?她想了半天还是没有丝毫进展。对于不重要的人,白飞飞从来不会浪费心力去记着,所以她也没有想起那个七夕灯会上有过一面之缘的白衣男子宫九。
  京城封城门三日,仍旧没有找到白飞飞的下落,基本已经可以确定那一日她必定就在太平王世子的马车上,进过连日查探,陆小凤终于查出了试剑阁幕后老板究竟是谁,没想到正是悄然离京的太平王世子。身为权贵,秘密地经营这样一家客栈,又与武林中人保持着特殊的联系,其心实在可诛。
  种种线索皆表明,劫走白飞飞的人正是太平王世子,只是他的目的却让人想不明、猜不透。
  经过商议,陆小凤赶赴太平王府,寻找太平王世子的下落,而连城璧则准备前往太平王世子的封邑,寻找白飞飞。
  据说,太平王世子在南海之上拥有一座岛屿,每年他都要花费好几个月的时间在这座小岛上。连城璧南下随船出海,想要到岛上一探究竟。
  茫茫大海之上,除了海水几乎什么也看不见,很容易让人产生一种孤寂的感觉。这艘船上载满了各色货物,还有许多客人,昨日出发之时天气不佳,这趟船原本应该停航,只是不知为何,还是按时起航了。
  夜幕笼罩下的航船缓缓行驶在海面上,空中一轮明月高悬,连城璧独自站在船舷边,目光落在深沉大海中,身后忽然有什么东西坠落,他转身接住,发现竟然是一只小巧精致的夜光玉杯,玉杯上雕刻着精细的花纹,一看便知绝非凡品。
  连城璧抬起头,只见桅杆顶端竟然坐着一个紫衣女子。月光洒落在那女子的脸上,足以让人看清她的容颜,这是一个极为美丽妩媚的女子。她的手中提着一只酒壶,看来这只玉杯便是属于她的。
  桅杆上的紫衣女子翩然落地,侧首看着连城璧,“公子喜欢这只玉杯吗?如果喜欢,我倒是可以割爱。”
  “不必。”连城璧摇头,将玉杯轻轻一抛,那女子伸手接住,看着连城璧的背影若有所思。
  乌云不知何时遮蔽了月光,漆黑的夜与深蓝的海交织在一起,分外沉黯。夜空突然被一道巨大的闪电划破,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巨手撕裂了天幕,隆隆的雷声姗姗来迟,一场暴风雨轰然降临。
  风雨中的船就像一片浮萍无所依托,震荡不已,船上的人们纷纷喧哗起来。
  连城璧生长于太湖之畔,精通水性,而且几番出海,面对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十分沉着。他藏身于黑暗之中,暗暗观察,听见外面不停传来重物落水之声,隐隐感到不对劲。
  一场暴风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幸运的是这艘船并没有沉没,不幸的是船上已经少了一大半人,连城璧隐匿于货仓之中,不再现身。
  货仓里除了瓷器丝绸之外,还有七只古怪的大箱子,连城璧打开最外面的一只箱子,发现其中是一尊真人大小的佛像。佛像头部有一条裂缝,他轻轻一碰,发现似乎可以活动,他掀开机关,竟然在里面看到一个昏迷的少女……
  一日后,船,终于靠岸了。
  连城璧趁人不备,离开了货仓,潜入海中,另寻一处沙滩上了岸。
  这座小岛并不大,岛中心却有一座很大的山庄,几乎覆盖了半个岛屿,山庄三面皆是密林环绕,唯有东面临海,而临海的一面正是船只停靠之处。连城璧绕到了南面,悄然上岸,那艘船上的人借着暴风雨之机将船上的异己全部抛入了海中,必有古怪,因而他不想让人发现自己的踪迹。
  连城璧眯起眼睛看着不远处的山庄,心绪有些不平静。飞飞,是否就在这里呢?
  正在连城璧心中想着白飞飞之际,白飞飞也在思念着他,她一个人坐在凉亭中,长发迎着海风飘扬,看起来分外单薄。
  叫做牛肉汤的少女来到她的身边,似有不忍:“白姐姐若是觉得闷了,可以四处逛逛。”
  白飞飞冷哼一声:“走来走去不过就是这么大一个岛,你那位九哥到底想要做什么?”
  “九哥想要干什么,我又怎么会知道,不过他很快就要回来了,到时候姐姐自然就知道了。”少女一脸的无辜。
  “希望如此。”
  “若是姐姐实在无聊,不如去岛上的赌坊玩玩。”
  白飞飞垂眸问道:“岛上有赌坊?”
  “不错。”
  “可我不会赌,也没有带银两。”
  “我找人教你便是,至于银两,当然由小妹出,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那,好吧。”白飞飞半推半就地答应了。
  小岛上的赌坊位于庄园西侧,随着白飞飞的到来,偌大一个大厅忽然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在他们看来,沙曼小姐便是小岛上最美丽的女子,放眼天下,估计也找不出几个比得上她的姑娘,但是眼前这一位姑娘,无论容颜气质,皆丝毫不逊色于沙曼。
  粉衫少女轻轻一击掌,顿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诸位,这位白姑娘是我九哥的客人,闲来无事便到赌坊里来玩一玩,大家可别怠慢了贵客。”
  人群中有一清秀的男子呵呵一笑,回道:“小姐放心,小赌怡情,今日我们便陪白姑娘赌一赌。”众人亦随声附和起来。
  少女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头对白飞飞道:“白姐姐尽情玩吧,小妹还要去见见另一位姐姐。”
  白飞飞点了点头,迈步走向了大厅中的长桌。
  白飞飞倒也没有欺骗那位叫做牛肉汤的少女,她确实从来不曾赌过钱,她与人赌的,从来都是命。而且,绝大多数情况都取得了胜利。不知道今日在赌桌上,会取得怎样的成果。
  她优雅地坐在了长桌的一边,另一边坐的是方才出声回应牛肉汤的清秀男子,男子的目光落在白飞飞美丽的脸上,不由呆住,他方才不曾注意原来这位姑娘长得这样美。
  不知过了多久,白飞飞忽然问道:“还赌不赌?”
  男子回过神来,脸上一红:“赌!”
  “我们先来最简单的摇骰子。”那男子说完,便摇起骰盅,他似乎想在白飞飞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神乎其技的本事,手法复杂,看得人眼花缭乱。
  白飞飞拿起骰盅轻轻摇了两下,然后便放了下来。
  “姑娘,你摇好了?”男子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自然,开吧。”


☆、89从嗔不出迎

  白飞飞没有学过赌术,但是她的运气却好得不可思议。
  三颗骰子比大小,男子摇出了六六五,共一十七点,白飞飞摇出的则是六六六,虽然罕见,但也未必不会有,所以男子没有说什么,摆手示意开始第二局。可是出人意料的是,连开三局,每一局都是他输,人们看向白飞飞的目光不由有些古怪,有人问道:“姑娘当真第一次玩骰子?”
  “自然。”白飞飞轻轻转动着中指上的一枚白玉指环,专注地盯着桌面,看也没有看旁人一眼。
  “再来,这一次,我们比小如何?”第一次玩的人总是运气比较好,所以男子并不服输。
  白飞飞没有拒绝,轻轻摇起了骰盅,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格外风轻云淡。而与她对赌之人额上却隐隐浮现汗珠。
  当一袭粉衫的少女“牛肉汤”回到赌坊的时候,惊奇地发现大厅里一片安静,白飞飞还是优雅地坐在长桌前,面前的桌上摆满了银票筹码,而她的对面站着一排人,没有一个人与她对赌。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是说了让你们好好招待九哥的客人的吗?”少女俏脸含怒,直视着眼前众人。
  “小姐,不是我们不愿意赌,只是,我们已经输光了。”
  “是啊是啊……这位姑娘赌技惊人,我们甘拜下风。”
  “小姐,我们实在不是对手……”
  一众人哭丧着脸,甚至没有注意到平素他们最为仰慕的女子就在小姐的身后。
  少女诧异地看了白飞飞一眼,“想不到白姐姐真人不露相,竟有这样厉害?”
  “我只是运气比较好而已。”白飞飞依旧平静。
  话虽是这样说,但“牛肉汤”绝对不会相信白飞飞所说,其实,有时候事情真的就是这么简单,人们却非要往复杂的方面想。
  “白姐姐,我正要向你介绍一位朋友。这位是沙曼姐姐,是我未来的大嫂。”少女一侧身,便让出了身后的紫衣女子。
  叫做沙曼的女子,皮肤白皙,身姿窈窕,容颜秀美绝伦,妩媚中却带着一丝冰冷。
  在白飞飞看着沙曼的时候,沙曼也在观察白飞飞,她已经听身边的少女说过,宫九花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将这个女子带到了岛上,她不知道宫九的最终目的是什么,但无论他想做什么,她都不想他成功。
  沙曼忽然展颜一笑,仿佛冰消雪化,顾盼之间更加光彩动人。
  “我也很久没有玩过骰子了,不知道白姑娘能否赏光,一起玩玩?”话音未落,沙曼已经来到了白飞飞对面。
  白飞飞浅浅一笑,却摇了摇头:“我累了,改日再说吧。”白飞飞一眼就看出沙曼必然是赌道高手,而她真的只是运气好而已,并没有什么神乎其技的赌术,而且今日赢得已经够多了,犯不着为了争一时之气再和她赌下去。
  沙曼有些意外白飞飞的回答,但以她的性格也不会咄咄逼人,而且这是宫九的赌坊,输光了才好呢,所以她轻轻点了点头,就此揭过了这个提议:“既然如此,那便算了。”
  “牛肉汤”看到后面的人像柱子一样杵在那里有些心烦地挥挥手,“都散了吧。”
  就在此时,白飞飞忽然出声道:“我方才忘了说,他们都欠了我的债。”
  沙曼意外地回头,见众人连连点头,便知白飞飞所言不虚,“牛肉汤”忽然有种不大妙的感觉,试探地问道:“欠了多少?”
  “一人三千两。”白飞飞的声音很悦耳,但在少女耳中听来便有些惊悚,场中,二十几人,一人三千两,不过短短半个时辰,这是怎么赌的?
  虽然五万两对宫九而言算不了太多,但是对她而言,绝对不能算少,少女的脸色有些难看,不由后悔当初提议白飞飞到赌场来,可是,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了,她也没脸反悔。
  白飞飞拿着一叠银票,心满意足地回到了自己的“牢房”,虽然没人看管,但是被囚禁是事实,所以她这几日胸中一直憋着一口恶气,经过赌坊一游终于稍稍舒缓了一下。
  沙曼也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关上房门,她敏锐地觉察到不对,一回首便迎上了一柄锋利的剑。宝剑锋锐无比,泛着淡淡的寒光,直直地抵在她的咽喉,持剑的手修长而漂亮,她的目光缓缓移到来人的脸上,不由一怔:“是你。”
  对于这个在船上有过一面之缘的男子,她的印象十分深刻,不仅仅是面对她时的无动于衷,更因为直觉中体会到的强大,事实证明,他果然很强大,否则又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守卫森严的小岛。
  连城璧持剑的手十分平稳,并不为见到沙曼而感到惊讶,面无表情地道:“请不要做一些不明智的举动,我只是为了找人,并不想伤害你。”
  沙曼脑中灵光一闪:“你要找的人姓白?”
  “不错,她在哪里?”得知白飞飞可能就在此间,连城璧的眼神热切几分,却依然保持着冷静。
  “或许我可以帮你。你能否先将你的剑移开,剑锋很冷,而且以你的武功,对付我绰绰有余。”沙曼是个很聪明的女子,适时地提出了一点小小的要求。
  连城璧放下了长剑,他并不担心眼前的女子使诈,因为在那之前他就可以杀了她,并且从容逃出这座小院,他只希望她不要太蠢,而沙曼并没有让她失望。
  夜幕降临,小岛上灯火通明,更加热闹了,而沙曼的小院则分外寂静。
  明亮的烛光闪耀着,将女子窈窕的身影投射在窗上,桌边坐着一个白衣男子,淡淡地注视着窗边的女子。
  “我不知道那位白姑娘是不是你要找的人,但据说她是宫九半月前从外面带回来的。今日我便在岛上赌坊中见到了她,似乎并未被人限制行动。”
  “宫九,就是太平王世子?”
  “不错。”
  “我要见她。”
  “宫九还没有回来……”
  “不是他。”
  “可是那位姑娘所在的地方,守卫比别处森严十倍,很难进去。”沙曼微微皱眉。
  “你必定有办法,见到她将这个交给她。”连城璧的手中是一柄飞刀,沙曼思索片刻,还是接了过来。她不解地看向连城璧,“你如何相信,我走出这个门之后不会立刻告发你呢?”
  连城璧唇角微弯,眸中不带笑意,而是含着三分讽意:“我并不相信你。”
  “那你……”沙曼话音未落,便被隔空点中穴道,动弹不得。连城璧从一只精致的玉瓶中取出一枚小小的黑色药丸,弹进了沙曼半开的口中,药丸入口即化,“现在你应该不能告发我了,解药在我要找的人手中,你可以问她要。”虽然沙曼说她和宫九有仇,愿意帮助他,但是连城璧绝对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沙曼揉了揉被点中的右肩,面无表情地点头,“我明白了。”说着,推门而出,连城璧没有阻止她,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判断。
  谁知沙曼还未走出多远,门外忽然传来奇怪的声响,连城璧提前而起,步入小院便因眼前的景象为之一怔。
  身姿曼妙的紫衣女子跌倒在地上,似乎陷入了昏迷,而身穿一件奇怪黑衣的陆小凤手中提着一根木棒,正准备查看女子的情况。
  “真没想到,向来怜香惜玉的陆小凤下起黑手来这么狠。”连城璧看着陆小凤轻叹了一声。
  陆小凤一脸无辜,“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我早知道她这么漂亮,一定不会打晕她。”他将手中的罪证远远抛开,然后抱起了地上的紫衣女子,这一次,动作十分温柔。
  陆小凤在这里见到连城璧,心中还是很高兴的,不由眉开眼笑地说起这些天的经历。据陆小凤所说,他在太平王府查到了太平王世子的下落,一路跟踪,偷偷潜入了他的船上,来到了这个小岛,在门口便撞见了沙曼……
  得知白飞飞就在岛上,陆小凤甚是欣慰:“看来没有白费功夫啊,那我们怎么将飞飞救出来?”
  连城璧没好气地瞥了陆小凤一眼道:“本来沙曼可以将我的信物带给飞飞的,可惜……”
  “可惜什么?”
  “她方才被你打晕了。”
  陆小凤羞愧地摇了摇头:“纯属意外,我平日里不会用这样粗暴的方法的。不过,她应该很快就会醒了,她刚才没有看见我的脸,你可千万不要说漏嘴。”
  果然,沙曼很快就苏醒过来,眼神有些迷蒙地问道:“我怎么了?”
  “你突然晕倒了。”
  “你是谁?”
  “在下陆小凤。”
  第二天,沙曼并没有如愿见到白飞飞,因为宫九回来了,他昨夜便已经回来了,而回来的第一件事竟然不是来找她,而是去见白飞飞,感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沙曼不由疑惑万分。
  连城璧用洁白的帕子轻轻拭着长剑,这种近在咫尺而不能相见的感觉很不痛快,因而他很想一剑劈了那位太平王世子,而心动,从来不如行动……
  


☆、90天涯共此时

  正当连城璧提剑而起之时,沙曼将他拦了下来:“你可知道宫九是个怎样的人?”
  连城璧没有说话,陆小凤插嘴问道:“此人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沙曼目光投降窗外,变得悠远起来,然后叹了口气道:“我一直觉得他根本就不是人!”她顿了顿又接着道:“很少有人知道,宫九是太平王世子,但他绝非一个普普通通的权贵公子,你们不会知道,但是我知道,他有毒蛇的液、狐狸的心,是北海中的冰雪、天山上的岩石,他有狮子的勇猛、豺狼的狠辣、骆驼的忍耐、人的聪明还有一个来自十八层地狱的鬼魂,这一切,组成了一个怪物。我知道你们很强,但是未必可以战胜宫九,而且白姑娘眼下还受制于他,你怎么能知道她一定很安全呢?”沙曼似乎意有所指,引得连城璧回眸瞥了她一眼。
  陆小凤单手托着下巴,听了沙曼的一席话觉得颇有道理,他转头看着连城璧道:“她说得有道理。”
  连城璧摇头道:“或许有道理,可是我已经等了很久,不想再等了,有时候看起来复杂的事情,其实很容易解决,比如此刻,杀了宫九,自然就可以脱困。”
  “你说的不无道理,可是岛上皆是宫九的人,要想找到他都不容易,我们还是应该从长计议。就算等不及,至少也要知道宫九在哪里。”陆小凤转身问沙曼:“你可知道宫九现在在哪里?”
  沙曼犹豫片刻,看着二人点了点头,眼神有些复杂……
  在庄园正中的一间小院里,正是宫九用来软禁白飞飞的地方,这里的守卫最为森严。
  白飞飞临窗而立,认真思考着脱身良策,她一直没有断掉逃离这里的念头,只是穴道被封,很多方法便不可行。
  忽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考,回转身,便见到“牛肉汤”笑盈盈地敲门而入。
  “白姐姐,我九哥来看你啦!”牛肉汤虽然在笑,但笑意却不达眼底,白飞飞玩味地看了她一眼,隐隐有些明白她的心思,然后才将视线落到她身后。
  白飞飞冷冷地看着少女身后跟着的白衣男子,面无表情,同样是穿着白衣,连城璧便能让她觉得安宁平静,可是眼前这个人穿起来却无端给人一种阴鹜的感觉,她微微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宫九回到岛上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第二天,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来到了白飞飞暂居的小院。他见到白飞飞,眼中透着几分欢喜,几分得意,他温文有礼地问道:“白姑娘,好久不见,在这里住的可还习惯?”
  白飞飞不解地问道:“你是谁?我什么时候见过你?”
  宫九听到这句话,不由一滞,额头青筋微跳起来。不得不说,白飞飞的无视对他而言绝对是最大的蔑视,他向来自负,实在没有想到白飞飞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心上,甚至完全不记得他这个人,这让他的自尊受到了极大的挑衅。
  但他还是强行压抑住自己的情绪,露出了一个有些扭曲的笑容:“白姑娘不记得了,我们曾在七夕灯会上偶遇过。”
  白飞飞认真地想了想,“哦,原来是你,你为什么要抓我来此?”
  “那夜邂逅了白姑娘,我便念念不忘,谁知我们这样有缘,在京城又见到了姑娘,所以才会冒昧地邀请你来到这里。”
  白飞飞嗤笑一声:“邀请?我倒不知道原来竟是这么个请法。”
  “若是姑娘点头,愿意嫁给我,我自然会解开你被封的穴道,还你自由。”宫九浑然不觉白飞飞眼神中的鄙夷,自顾自地提出条件。
  白飞飞展颜一笑,笑容十分灿烂,问道:“咦?可是我听说你早就有了未婚妻,为何现在又来向我求亲?”
  “若是你点头,那么从前的未婚妻自然便不算数了。”一边的“牛肉汤”听到宫九的话,脸色不由有些难看。
  白飞飞点了点头:“你倒是很有诚意。”
  “那是自然。”
  “可是,婚姻大事应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是否还忘了些什么呢?”
  “什么?”
  “如果你想要娶我,恐怕还要问过一个人才行。”
  “问谁?”
  “问我!问我手中的剑!”
  白飞飞听见这熟悉的声音不由一怔,愣愣地向外面看去。
  白衣男子仗剑而行,缓步走来,如入无人之境,身后躺倒在地的是一地的黑衣守卫。宫九眯起眼睛,冷冷地看着连城璧,他记得他,第一次遇见白飞飞的时候,她的目光便没有离开过这个男人,“你是谁?为何擅闯我的庄园?”
  连城璧并没有看宫九,而是凝视着白飞飞,眸中是掩不住的深情和数不尽的眷恋,“飞飞,我想你了。”他的语调很平,但是微微颤抖的手还是暴露了他真正的情绪,长久以来的思念和担忧尽皆消散,见到白飞飞的那一刻,他的心终于安定下来,不再忧虑、不再恐惧。
  白飞飞静静地与他对视,记忆深处涌现出熟悉的画面。
  那时候,寒梅开遍,春色满园,他从冷香四溢的小径向她走来,专注地看着她,仿佛天地间万物皆化为虚有,眼中只有她一个人。他温暖的笑容越来越深,说了同样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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